中东是一个突发性事件层出不穷的地区,也是一个牵动国际关系敏感神经的地区。巴以冲突、伊拉克局势和伊朗核问题,是当今国际社会备感棘手的中东三大难点问题。2005年,这三大难点问题都出现了一些新的发展或变化。
三道难题尚待解
中东三大难题的一个共同点是2005年都夹杂了“选举”的因素。巴勒斯坦人在1月25日投票选举阿巴斯担任新一任巴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巴斯已经成功地将巴勒斯坦从阿拉法特时代带进了阿巴斯时代。阿巴斯秉承和平建国理念,对内任命得力干将,整合巴安全机构,打击腐败分子,遏制哈马斯等激进组织的武装袭击活动;对外配合以色列政府实施单边行动计划,接收了对加沙地带的管辖权,并希望与以色列展开最终地位问题的谈判。
与巴勒斯坦相比,伊拉克今年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选举年”。1月30日举行了过渡议会的选举,并组成了过渡政府。10月15日举行了对新宪法的全民公决。伊拉克还将按规定于今年12月15日之前举行议会选举,并将在此基础上组成正式政府。这一连串选举和投票活动虽未能在短期内给伊拉克带来稳定与安全,但从长远来看,伊拉克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伊朗在6月份也举行了总统选举。在这次选举中,被人普遍看好的前务实派总统拉夫桑贾尼败给了年轻的德黑兰市长艾哈迈迪—内贾德。这位49岁的新总统是前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的忠实追随者。他在就职典礼上亲吻伊朗现任宗教领袖兼最高领导人哈梅内伊的手,并向他表示发自内心的效忠。鉴于哈梅内伊坚持伊朗决不放弃在核问题上的合法权利,伊朗新总统在核问题上很难向西方做出实质性的妥协与让步。
另外,中东的三大难点问题都受到了西方大国尤其是美国的干预,并开始接受来自地区大国或国际组织的调解,这些干预与调解直接影响了这些问题的解决。
从美国介入的程度来看,伊拉克首当其冲。伊拉克局势的走向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美国政府的意志。伊拉克今年的一系列选举与投票活动,是布什“大中东民主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试图将伊拉克目前的政治重建作为在阿拉伯和伊斯兰国家推行“民主化”的样板,布什本人对伊拉克选举中的每一步异常关心,不允许“改造”伊拉克的计划延期或推迟。正是在美国政府的努力下,伊拉克政治重建计划中的每一步至少都在表面上“按期”完成了。
前不久,阿盟秘书长、前埃及外交部长穆萨针对伊拉克局势不断恶化的现状,提出欢迎伊拉克什叶派、逊尼派和库尔德人所属各个政治派别派遣代表团到开罗,参加由阿盟主持召开的“伊拉克全国和解大会”。穆萨的说服工作卓有成效,各派领导人纷纷支持穆萨的倡议。如果“伊拉克全国和解大会”能够在不久的将来顺利召开,这对于缓解伊拉克局势,促进伊拉克各派团结,维护伊拉克政治统一,都将产生重要影响。
巴以冲突是布什政府密切关注和积极介入的另一个领域。事实上,没有布什政府的努力,就不会有2003年出台的中东和平“路线图”。同样,没有布什政府的大力支持,沙龙提出的单边行动计划也难以顺利实施。10月21日,布什在白宫会见来访的阿巴斯后表示,美国不会反对哈马斯参加定于明年1月25日举行的巴勒斯坦立法议会选举。允许和接纳哈马斯等激进组织参政议政,是阿巴斯试图统一巴勒斯坦各派武装进而根除非法暴力袭击活动的重要举措。如果哈马斯等激进组织愿意通过政治方式解决问题,将为消除巴以冲突开创美好的前景。另外,埃及是中东地区的大国,在解决中东问题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巴以冲突问题上,埃及政府多次在以色列、美国和巴勒斯坦之间传递信息,想方设法劝说巴勒斯坦各派举行对话和达成停止袭击以色列的停火协议。不过,由于巴以之间需要解决的遗留问题实在太多,在2006年实现建立巴勒斯坦国的目标现在看来还不太现实。
在解决伊朗核问题上,美国没有直接与伊朗打交道,而把欧盟推上了谈判的第一线,英国、法国和德国支持美国对于伊朗的立场,坚决反对伊朗恢复铀浓缩项目,并威胁将把伊朗核问题提交联合国讨论。伊朗核问题目前难以解决的症结本质上是伊朗与美国的对立。不过,由埃及人巴拉迪担任总干事的国际原子能机构目前正为伊朗核问题的解决进行着努力。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将今年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巴拉迪和他领导的机构。鉴于伊朗与欧盟在核问题上的谈判已经破裂,巴拉迪和原子能机构应当而且可以发挥独特的作用。
2005年无疑是伊拉克政治重建进程的关键一年。10月25日中午,伊拉克独立选举委员会负责人法里德·阿亚尔宣布,10月15日伊拉克新宪法草案全民公决的最后计票结果统计完毕,新宪法草案最终获得全国78%的登记选民的支持高票通过。
自美英联军发动的伊拉克战争结束后,伊混乱局面始终未得到扭转,为此,美国和伊拉克过渡政府加快了伊拉克战后的政治重建进程,特别是制宪进程。因此,2005年可谓是伊拉克的制宪年。然而,伊制宪道路却荆棘满途。
2005年1月30日,伊举行了首次全国大选,产生了新一届过渡国民议会,4月底组成了以库尔德爱国联盟领袖塔拉巴尼为总统的伊拉克过渡政府,正式宪法的起草工作随即被提上日程。为按期完成制宪工作, 5月初,伊过渡国民议会任命了由55名议员组成的宪法起草委员会,但由于其中只有2名逊尼派代表而遭到逊尼派的反对。6月16日,伊各方经过艰难谈判最终达成扩大宪法起草委员会的协议,同意增加15名逊尼派代表。
在制宪过程中,由于各方在国家政体、属性、宗教地位、对前复兴党的处置以及国家资源的分配问题上分歧严重,未能在最后期限8月15日完成新宪法草案的起草工作。8月28日,在几度“加时”后,宪法草案在逊尼派的反对声中出炉。9月18日,经再度修改,伊过渡议会批准了宪法草案最终文本。
为避免宪法草案在全民公决中获得通过而不被逊尼派否决,10月11日,伊各派政治领导人在美国和阿拉伯有关方面的斡旋下,再次对宪法草案作了多项修改,并就在年底议会大选后4个月成立一个专门委员会,对有争议的宪法条款进行重新审议和修改达成了共识,这使逊尼派中较大的反对派“伊斯兰党”立场发生转变。从而削弱了逊尼派否决新宪法草案的能量,奠定了新宪法草案在此次全民公决中获得通过的基础。
如今,伊新宪法草案获高票通过,根据政治重建日程表,伊拉克将于12月15日举行议会选举。任期4年的新议会将拥有充分权力。新一届政府也将于12月31日前诞生。
然而,伊拉克人民在实现主权独立,结束外国占领,重建国家的进程中,还将面临重重阻力和困难。首先,安全形势难有好转。虽然新宪法在全国(主要在南部什叶派和北部库尔德族聚集地区)获得高票,但同样高票否决宪法的安巴尔和萨拉赫丁两省及超过微弱半数票否决宪法的尼尼微省的逊尼派选民,不会善罢甘休,必将通过政治和武力等各种手段为捍卫自身利益而斗争。第二,面对新的政治形势,为迎接12月的议会选举,各政治党派和宗教团体已开始私下接触,准备重新洗牌,重组政治版图,力争在年底的大选中赢得更多的议席。第三,哪里有侵略和占领,哪里就有反抗和斗争,乃天经地义。美国对伊发动的不义之战,已遭到包括美国人民在内的全世界人民的反对和谴责。美军对伊的占领进一步催生了伊境内反占领的武装暴力袭击活动,而这反过来又为美国以反恐为借口拒绝撤军提供了理由,因此,继续占领的军事镇压与反对占领的暴力袭击将会相互作用,陷入恶性循环的怪圈。第四,由于国际社会特别是本地区及阿拉伯国家和人民反对美国对伊占领,因此,一直不愿承认或不积极支持在美国占领军坦克大炮下扶植起来的伊“民主政权”。今后,只要美军继续驻留在伊拉克,国际社会和周边国家对伊拉克政权的上述矛盾心态和立场就难以改变。
总之,伊拉克战争留下的后遗症,将给伊的政治重建进程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和困难,恐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甚至需要经过一代或几代人才能得以消除。
巴以:和谈之中有较量
2005年11月11日,是巴勒斯坦前著名领导人阿拉法特逝世一周年纪念日。一年来,以阿拉法特逝世为标志进入新阶段的巴以关系却起起落落,云谲波诡。
巴以冲突整体趋缓
10月中下旬,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巴斯访问了法国、美国、阿尔及利亚、约旦等国,旨在寻找国际支持,向以色列施压,以求谈判取得进展。在与美国总统布什会谈时,阿巴斯私下里希望布什能够开辟巴以秘密谈判渠道,但这一要求遭到了布什的拒绝。
据以色列《国土报》报道,布什认为,阿巴斯现在的工作重点是打击巴“恐怖组织”,不是秘密谈判。实际上,布什表达的正是以色列总理沙龙的观点。此外,在阿巴斯要求释放在押巴勒斯坦人、停建隔离墙、以军撤出更多巴领土、改善巴勒斯坦人生活等问题上,布什也只是做了笼统的回应。正因为如此,阿拉伯媒体称,阿巴斯这次美国之行“收获甚少”。埃及舆论认为,这再恰当不过地反映了巴以关系的客观现状。
自阿拉法特去世后,巴以关系翻开了新的一页。绵延4年的高强度流血冲突得到降温,2005年2月8日,双方签署《沙姆沙伊赫协议》,正式宣布停火。然而,正如巴勒斯坦专栏作家哈桑·巴塔勒在《日子报》上撰文分析的那样,停火“注定是一个停停走走、反反复复的曲折过程”。一年来,不服停火协议的哈马斯等巴激进派多次向以境内发射火箭,同时也未停止使用人体炸弹袭击犹太人目标。以色列则恢复了“定点清除”政策。
但与以前相比,2005年以来巴以冲突的激烈程度要低得多,范围也仅限于以色列和巴激进分子之间,以军不再打击与其合作的巴官方武装力量。经阿巴斯重新整合改组后的巴安全力量在合力打压哈马斯等极端势力方面迈出了步伐,但也付出了局部冲突的代价。即使这样,以色列认为巴方做得还不够。
双方立场相距甚远
2005年1月,以温和著称的阿巴斯当选巴最高领导人,继续阿拉法特的未竟事业。巧的是,同一天晚上,沙龙领导的由左翼入盟的以色列新内阁宣誓就职。从理论上说,巴以新政府的温和色彩较以往浓重了一些,这为相互妥协、建立互信机制并取得谈判进展奠定了基础。然而,事实并不那样简单。在阿拉法特时代,沙龙说没有谈判对象。但到了阿巴斯时代,有了谈判对象,巴以间的谈判仍是举步维艰,一波三折。
沙龙今年一直在做单边行动的文章。为此,他一步步闯关过隘,在政府、议会及右翼反对者之间多方周旋,终于在9月份如愿以偿地对加沙全部和约旦河西岸的部分犹太人定居点实施撤离。沙龙的意图是“舍卒保车”,以有限的撤离争取日后的主动,同时摆脱经济包袱。而且,单边撤离计划完全“以我为主”,撤离前和撤离期间,都未曾同巴方进行任何协调。因此巴媒体有评论说,这表明沙龙“唯我独尊”,对巴方不屑一顾。
阿巴斯对沙龙的意图了如指掌,但鉴于以强巴弱的客观现实,也只能被迫接受,并希望单边撤离是“路线图”计划的一部分,仅仅是个开始,而不是终点。可是,沙龙并不想再往前走,再走,就得接触敏感而实质的问题。诸如边界问题、耶路撒冷最终地位问题、巴难民问题和隔离墙等问题,都十分烫手,双方分歧严重,沙龙认为“一谈就崩”,所以宁可这样耗着。何况,沙龙眼下的重点是巩固成果,向选民做释疑增信工作,并回应内塔尼亚胡等政敌的夺权攻势,心思不在谈判上。
阿巴斯则正好相反。阿巴斯上台后,面对的是一个低效的政府,孱弱的安全部队,价值取向纷呈的各个派别以及生活拮据的民众。阿巴斯希望通过恢复谈判,尽快取得进展,巩固自身地位;希望通过谈判改善民众生活,从哈马斯等激进组织那里争取民心民意;更希望通过早日建国,使巴人民苦苦追寻的千秋家园梦得以成真。
在具体问题上,巴以双方也分歧很大。如阿巴斯主张对哈马斯采取渐进的改造,收缴武器等不可能一蹴而就,并允许其参加议会选举,实现由军事组织向政治派别的转化等。而沙龙则一味要求对哈马斯保持高压政策,毫不客气地重拳出击,铲除其基础设施,从根本上加以消灭等。
预测巴以形势前景,透过扑朔迷离的外表,我们约略可以窥见一些大体的轮廓。首先,巴以不会再回到大规模的冲突状态。这是因为,多年冲突使双方都切身感触到“不能承受之重”,血的教训使双方领导人保持清醒的头脑。关键还在于,双方都意识到,谈判、媾和与共处,是互为邻居的不二选择。
其次,近期谈判取得重大突破的可能性不大。原因是双方虽停火,但关系仍脆弱,保障长期停火的机制尚未建立。同时,双方的节奏要求不同,快速将削弱沙龙的地位,而行动缓慢则有损阿巴斯的威望。不过,即使要求快节奏的阿巴斯,客观上也不可能按以色列提出的条件,对激进势力“快刀斩乱麻”,那样无疑是自掘坟墓。这就陷入矛盾,从而制约了谈判的进程。
第三,前景不容过分乐观。巴以积怨深久,问题复杂棘手,许多矛盾牵一发而动全身,化解需要超人的智慧、耐力和勇气。作为主要调解方的美国,现在精力不在促和上,同时它偏袒以色列的立场也难以根本改观,这就更增加了解决问题的难度。加之,明年巴、以、美三方均将进入选举年,限制了各方采取大胆行动,束缚了巴以谈判前进的手脚。
伊朗核问题:底线之上走钢丝
2005年以来,伊朗、美国和欧盟等有关各方围绕伊朗核问题继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地争夺较量,但以伊朗新总统艾哈迈迪·内贾德为首的伊朗保守派政府8月初上台为标志,伊朗在核问题上的立场明显趋于强硬,而欧美双方的立场则逐渐接近。
伊朗态度趋于强硬
2005年6月,伊朗保守派候选人艾哈迈迪·内贾德在总统大选中获胜,并于8月初就任。欧盟在内贾德宣誓就职前提议承认伊朗拥有和平开发核能的权利,但要求伊朗首先放弃自建核反应堆,放弃包括与铀浓缩有关的一切活动,改由他国提供核燃料。伊朗不但拒绝了这份提议,指责欧盟没有履行2004年11月达成的巴黎协议,而且重新启动了位于中部城市伊斯法罕的铀转化设备,使伊朗核问题的解决一下子陷入“剑拔弩张”的境地。
分析人士指出,伊朗新政府在核问题谈判中之所以展现出新的姿态,主要出于3个原因:首先,伊朗新总统内贾德在竞选中提出将在核问题谈判中坚决捍卫国家利益,就职后他必须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展现出一种新的气势,以凝聚国内人心,打造民意。其次,伊朗意识到,尽管美欧在对待伊朗的态度上有所不同,但在促使伊朗尽可能弃核这一点上则毫无分歧,然而,占国际原子能理事会35个成员国1/3的不结盟运动国家却与伊朗的立场较为接近。因此,伊朗有意通过扩大核问题谈判对象的方式,争取把更多有利于自己的声音带到谈判桌上来。最后,在2005年前9个月中,一个国际专家组对国际原子能机构核查人员收集的数据进行了仔细研究后发现,没有证据表明伊朗正在实施秘密核武计划。因此,美国还难以找到将伊朗核问题提交联合国安理会讨论的借口。
美欧立场变得接近
9月20日,欧盟向国际原子能机构理事会会议散发关于伊朗核问题的决议草案,要求原子能机构将伊朗核问题向联合国安理会和联合国大会报告。欧美立场开始接近。当日,伊朗最高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首席核谈代表拉里贾尼在德黑兰发出警告说,如果伊朗核问题被提交到联合国安理会,伊朗必将退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
导致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伊朗与欧盟各自的谈判目标有着根本的差别:欧盟要求伊朗彻底放弃敏感的铀浓缩项目,以避免其铀浓缩技术被用作军事用途。而伊朗方面则力图消除欧盟等方面的顾虑,同意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的严格监管之下继续铀浓缩活动,以捍卫和平利用核能这一作为主权国家应有的权利,双方谁都不愿意在谈判中从底线后退。
不过,尽管欧美在伊朗核问题上站到了同一个“战壕”内,但这种接近究竟是属于“长久性”的还是属于“暂时性”的,仍是未定之天,毕竟美国和欧盟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利益和政策都存在着分歧。此外,伊朗已经多次发出警告,如果国际原子能机构将伊朗核问题提交联合国安理会,伊朗将重启伊中部城镇纳坦兹的铀浓缩设施。一旦出现这种局面,伊朗核问题将会变得更加难以解决。
钢丝还要走下去
有消息透露,伊朗日前在国际原子能机构副总干事奥利·海诺宁到访时,决定向国际原子能机构提交有关伊朗核活动的关键文件,并同意让一名伊朗高级官员接受问话。一名美国官员强调,伊朗仍需满足国际原子能机构提出的要求,允许该机构的专家对一些美国指认的敏感军事设施进行检查,但伊朗的最新决定是“重大妥协”。
巴基斯坦媒体分析,伊朗的立场之所以有所松动,主要是因为分析了8月份提出的扩大谈判对象这一策略的利弊。伊朗希望利用不结盟运动成员国牵制美国和欧盟,但在9月24日的投票中一贯支持伊朗的不结盟运动成员印度弃伊就美,而大部分不结盟运动成员国则由支持伊朗变为弃权,这使得伊朗决策层认识到,至少在近期仍必须在核问题上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硬拼不是一条明智的出路。此外,前一阶段伊朗的强硬态度已把欧盟逼到墙角,致使它频频与美国采取统一行动,如果能作一些让欧盟挽回点面子的退让,就可以使欧盟中的法、德、英3国继续发挥“特殊作用”,从而达到孤立美国的目的。
当然,对美国来说还要考虑欧洲盟国的利益以及全球能源供应状况,因此,未来一段时间内,伊朗核问题仍逃不出“对立—妥协—缓和”的轨道,这一问题的突破不是在短期内能够取得的,看来美、欧、伊等各方在谈判底线上的走钢丝表演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作者:本刊综合报道 来源:今日世界 2005年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