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论述了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跨文化交际成为交流的主要模式,不同文化与语言中的禁忌语是阻碍跨文化交际成功的重要因素。通过分析中西社会习俗和文化内涵,了解汉、英禁忌语语用原则的共性和差异,能使人们在跨文化交往中避免不必要的文化冲突。关键词:禁忌语;跨文化交际;语用;对比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志码:A(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Shenyang Jianzhu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Jul. 2010Vol .12,No. 3358 沈阳建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2卷忌语存在的一个重要领域。中西宗教文化传统截然不同,中华民族的文化深受儒释道三教的影响,西方民族则笃信基督教。它们分别属于不同的宗教体系,具有截然不同的神仙谱系。[4]。在西方国家,基督徒对上帝非常虔诚,上帝的名字Jehovah 便是最大的禁忌语。在任何情况下,人们都不说、不滥用上帝的名字。所以往往避而不用God(上帝)、Christ(基督)等词语,而代之以gosh、golly﹑for goodness sake or for crying outloud(看在上帝的份上)等;不用Jesus 一词,而用Gee、Jeepers、Jiminy 等。就像中国人一样,要尽量避免对“神”的不敬,并且,人们还经常避免提到魔鬼的名字。这在西方国家也是同样存在禁忌的,如hell(地狱)、devil(魔鬼)、damn(该死)等。中国人忌亵渎神灵,对自己信奉和崇拜的神仙不能在言语上有任何的轻慢和不敬。在中国信仰佛教和道教的人都是忌妄言的。所谓“妄言”就是胡说、乱说、说假话。同时中国人受儒家思想影响较深。孔孟之道崇尚礼仪,要求人们在社交活动中言语适度,不可妄言或者信口开河、不着边际。中国人尤其是汉族人,为了保护一家老少生活幸福平安,还信仰“门神”、“财神”、“灶神”等,认为他们能保佑一家人生活平安喜乐,因此人们将其请来贴于门户或供于堂中(“买”字是很忌讳的,于是换成“请”,以免亵渎神灵)。在中西文化中人们对数字也有不同的理解。“七”在汉文化中是被忌讳的数字。这是因为农历七月七日被视为凶日。汉语中含有“七”的习语大都具有贬意,如“七零八落”、“七嘴八舌”等。而英语中,“seven”与神有关。人们常将“seven ”视为吉利的数字,有“luckyseven”,“to be in the seventh heaven”等[5]。中西文化中,对神的崇拜使人们把上帝、鬼神等宗教信仰融入了日常生活,宗教上禁用亵渎性词语成为一种共识,人们言语上都尽量避免使用亵渎神灵的词语。(2)禁用辱骂性词语。从原始社会到信息时代,一些辱骂性的词语,一般是被大众所禁忌的。因为这类词语通常会冒犯他人,令人不快、愤怒,或者引起双方的冲突。此类词语常常借用动物的名称,例如bitch(母狗)、cow、swine(猪猡)、pig等。英国议会曾公布一份不适合于议会内使用的词语表,表上所列词语多属辱骂性词语,如cheeky(厚脸皮的)、liar、fascist(法西斯)等。在英语中,这类词语多由四个英文字母组成,称为四字母词(4-letter words )。如shit(胡扯)、hell(混蛋)、damn(该死)等。人们对这类词汇十分敏感,一旦听到它会感到十分惊讶、气愤,所以绝对不能滥用这些词汇。汉语中的咒骂语和猥亵语也有很多,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使用的。所以这些带有辱骂性的词语在汉语、英语中一般是被人们所禁忌的,以免引起交际过程中的尴尬和冲突。(3)禁用关于病和死方面的词语。“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是自然法则。但是由于对生老病死的恐惧,导致了人们对这一话题的禁忌。中西方都有这种禁忌,不愿或者不敢提及这类词。英语一般用“the big C”、“long illness”,而避免使用“cancer”这个词。用“go to heaven ,begone to a better world,to go to another world”,而避谈“die”。“死”在汉语中也是更加避讳的。人们害怕死亡,很不愿意谈及死亡,而往往以“过去了”﹑“离开了”、“仙逝”、“驾崩”、“夭折”、“牺牲”等代替死亡。汉、英禁忌语语用有其共性,也有其差异。通过对汉、英禁忌语的差异性的理解和分析,有利于避免不同文化的冲突,让交际能够顺利进行。三、从习语语用透析汉、英禁忌语差异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中国与世界的交往越来越密切。作为一代文学巨匠的鲁迅,深受中国广大读者的喜爱,但是在他的作品中有许多可能不为外国人所理解的东西。例如,在《阿Q 正传》里写到阿Q 摸了小尼姑的脑袋,小尼姑就骂了一声阿Q“断子绝孙”,阿Q 听了以后就很紧张。外国学生读到这里的时候常常不能理解。原因就在于他们不知道“断子绝孙”在中国是一句禁忌语,不懂得其中所蕴涵的文化意义。因此在实际交际中,会涉及到某些来自书面文学作品中的禁忌,可以通过对文学著作的学习,了解其文化内涵。熟悉汉、英禁忌语语用的差异性,对于实际交际是有很大帮助的[5]。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由于对动物种类的认识不同而产生的寄托寓意的词汇表达不同,因此对动物习语就有了不同的看法和理解。以“鸡”、“狗”等动物习语为例,在中国,有的地方为了讨吉利的口彩,就通过谐音的语用方式来表示吉祥如意。因为“鸡”与“吉”谐音,所以“鸡”被当作吉祥的动物用于各种喜事上,像济南出产的大红包装的“大鸡”(“大吉”) 牌香烟成为当地人婚礼、Analyzing the Pragmatic Difference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TabooWord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Abstract:In this paper,along with globalization,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is the main mode of communication,and different cultural and linguistic taboos in the language have made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fail. It is necessary to analyze Chinese and western social customs and cultural content,understandthe common pragmatic principles of the language as well as differences of taboo words in Chinese and Englishto make people in the actual communication be handy, to avoid unnecessary clash of cultures. Therefore,it is significantly meaningful to analyz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Englishtaboo words in the perspective of words:taboo language;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pragmatic; contrastBO Shuyan(College of Comprehensive Foundation Studies,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6,China)第3 期薄淑艳:从跨文化交际的视角对比汉英禁忌语语用差异359婚宴上专用的禧烟。而在英语中有不少关于“鸡”的俗语,如“chicken”是胆小的意思;“Count one’s chickens before they are hatched. ”是过分自信的意思, 含有贬义。“Chicken out 、play chicken、chicken-feed ……”等都是贬义。所以尽量不要在英国人面前用“鸡”来表达祝福。中国人对于“鸡”是没有什么禁忌的,但是,在现代社会里,用“鸡”称呼女性的话,肯定会引起对方强烈的反感,因为“鸡”与“妓”谐音。再如,在西方,狗被认为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人们通常将狗作为宠物来养,因此西方人对于吃狗肉十分反感。“dog”在英语中虽有时含有贬义,但总的来说属中性或含褒义的情况居多。像“you are a lucky dog”,“everydog has its day”,“he works like a dog”,“you cannot teach an old dog new tricks”等习语都表现出它褒义的一面。“A dog’s life”,“love me,lovemy dog”就比较中性。而在汉语中,狗一般表示贬义。如“狗急跳墙”、“狗仗人势”、“狼心狗肺”、“蝇营狗苟”等成语。人们由本民族文化衍生的认知范畴不一定会与另一种文化的认知范畴完全重合,因此很难保证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会对同一事物具备同样的认识[6]。随着世界全球化的发展,跨文化交际成为人与人交流的主要模式。而不同文化与语言中的禁忌语是阻碍跨文化交际成功的重要因素。只有通过不断地学习和认知中西社会习俗和文化内涵,了解和研究语言禁忌对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的重要意义,才能够不断提高文化素养,在实际交往中得心应手、减少误解、互相理解,避免不必要的文化冲突。参考文献:[1] 尚永芳,刘芳.浅谈中西文化中颜色词的文化内涵差异[M]// 潘炳信,李正栓.翻译研究.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7:339.[2] 尚榕,刘旭宝.试析日语中的语言禁忌现象[M]//石坚.外国语文教学与研究.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395.[3] 曾文雄.语用学翻译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179.[4] 李畅.宗教文化与文学翻译中的形象变异[J].外语学刊,2009(5):143- 146.[5] 胡开宝,郭鸿杰.英汉语言对比与口译[M].大连: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7:137- 139.[6] 张申.语言文化教学策略研究[M].北京:北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