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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邦党史观探析

2016-07-11 16:50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胡耀邦长期担任党的重要领导职务,对于如何看待党的历史错误,他主张应该采取辩证的态度。他对党史人物评价、党史资料征集整理工作、办好党史刊物等方面都提出过要求,这对推动党史事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改革开放以后,胡耀邦重新担任党内重要领导职务。虽亲身经历文化大革命并身受其苦其害,但他却坚持提倡辩证地看待文革政治问题。他始终关心党史,推动党史事业的新发展。

 

  一、辩证看待十年文革问题

 

  胡耀邦作为团中央第一书记和中科院副院长先后两次被打倒,对文革的消极作用有着切身体验,可是即便如此,他始终怀着对党的事业的无限热爱和忠诚、对历史和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强调要辩证地看待党的历史错误。

 

  他主张用实践的标准来检验十年文革,指出文革对党和人民带来巨大破坏,是一场历史性的大灾难,因而主张从根本上给予否定。他认为,应该从思想上、理论上、工作实践上,都需要拨乱反正,正本清源’”[1]p215。他主张认真研究文革,重点研究文革发生的历史根源,要努力写出有说服力的文章”[3]p91

 

  他认为文革应作为历史教训,以史为鉴。他引用1893年恩格斯写给丹尼尔的信中的一句话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来说明这个道理。在他看来,文革是对党的一次重大考验,也是一次很好的锻炼,为党更好地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积累了宝贵经验。

 

  ()对青年人是一种锻炼和考验。胡耀邦长期从事青年团工作。但他在从事其他工作时,关心广大青年的成长,鼓励他们乐观地面对生活中遇到的挫折和磨难。文化大革命结束后,胡耀邦认为:一方面,文革的确对广大青年的成长成才造成了许多困难,不利于青年人的发展。但另一方面,青年人却在文革的洪流中磨练了意志、开阔了视野、增长了才干,收获了一笔宝贵的人生财富,这对于广大青年日后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和帮助。因此他把文化大革命看做是一场严峻的考验,是一种非常好的锻炼,认为文革给予青年人的不全是痛苦和灾难,也有成长和感悟。

 

  ()对广大党员是一种学习和改造。胡耀邦认为文革的磨难在一定程度上对广大党员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他不仅这么说而且身体力行。在文革中被打到、下放劳动改造的人的回忆中,大多数都觉得苦不堪言,而胡耀邦却苦中作乐,抓住这一机会努力学习,不断充实提高自己。他说:关牛棚也是一种锻炼,不全是坏事。我们这些人,平时忙忙碌碌,读书时间少,进了牛棚,靠边站了,正好是读书的大好机会。我在干校这几年,就是抓住机会读书。”[4]p315在下放河南黄湖农场五七干校劳动改造期间,炎炎夏夜别人在外面摇扇纳凉避暑,胡耀邦却钻进蚊帐,点起小马灯,戴上老花镜,如饥似渴地读起自己的三部四卷”(马恩选集四卷、列宁选集四卷、毛泽东选集四卷)。等到他离开干校时,读书笔记就有一大捆。他认为,关牛棚还有另一个好处:密切党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有助于克服官僚主义。他说:我从二十四岁起,屁股后面就跟着挎盒子枪的,几十年了,整一整有好处。脱离群众很危险呀!”在黄湖农场,他和大家一起劳动,总是挑重活、累活干,而且极其认真负责,不断改造自己,增进与人民群众的密切关系。

 

  ()对全党更是一种考验和锻炼。文革使党得到了锻炼,必将使党更加成熟、更加稳健地向前发展。他举了两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一个是196810月八届十二中全会表决通过污蔑刘少奇为叛徒、内奸、工贼的《罪行审查报告》,全会只有陈少敏一人没举手,而胡耀邦作为参加者也和大家一样违心举了手。事后他深刻反省自己并对陈少敏的行为深表钦佩:我当时没有陈少敏大姐这样的勇气,违心举了手,同意开除刘少奇的党籍。在这一点上,陈少敏大姐非常了不起,值得我好好学习。他认为像这样的重大事件不仅对每位党员、对全党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和锻炼,经过这样考验的党必将更加成熟和理性,能够更好地战胜前进道路上的曲折和挑战。另一个是在天安门事件通气会上,胡耀邦随大家鼓掌,在廖承志提醒后才反应过来的事情。能分辨清楚大是大非,能在原则立场问题上态度鲜明,尤其是在文革那样一个个人崇拜盛行、思想僵化异常的年代,这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能力。

 

胡耀邦党史观探析


  二、心系党史,推动党史事业新发展

 

  胡耀邦无论担任哪一种职务,他都始终一如既往关心着党史研究动态,推动着党史事业不断取得新进展。

 

  ()重视党史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研究。胡耀邦熟读马列经典,在他的文章或讲话中,常可以看到他引用马恩等经典作家的名言。他是坚定的且有着很高水平的马克思主义者,但他不是僵化的教条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是主张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去分析解决实际问题。其中一个突出的例子就是对陈独秀的评价问题,他在对陈独秀的评价上很好地坚持了实事求是原则。胡耀邦主张对陈独秀问题,在评价方法上用深远的历史眼光,在写作方式上采取厚道公正的写法”[5],在指导思想上用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地评价陈独秀的功过。他引用鲁迅评价章太炎的文章指出,要学习鲁迅评价历史人物客观公正的态度和方法,要像鲁迅评价章太炎那样客观公正地评价陈独秀。他认为对于陈独秀的研究,要根据详尽确实的材料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从而得出正确的结论,过去对陈独秀全盘否定是不公正的。陈独秀最初对革命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后来犯了错误,但不能将大革命失败的责任全部归咎于他。胡耀邦进一步分析说,当时我党处于幼年时期,缺乏革命经验,领导人理论政治上不成熟,加之共产国际脱离实际的指导,这都是导致大革命失败的原因。后来党史学界对陈独秀的研究,的确是沿着胡耀邦深远的历史眼光、厚道公正的写法、实事求是地评价这一思路来进行的。显示出了胡耀邦作为一名杰出马克思主义者的远见和卓识,让人肃然起敬。

 

  还有一个是关于西路军的评价问题。胡耀邦是长征的亲历者,更是西路军问题的见证者,因此他对西路军问题的来龙去脉很清楚。可在中央已经对这一问题做出明确结论以后,外界仍然对这一问题存在一些异议。比如在陈昌浩问题上,尽管中央已经做了明确结论,说他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忠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评价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忠于党忠于人民的一生,可很多回忆录仍然说他是张国焘的走狗。胡耀邦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在1982316日即对此事做出明确批示:昌浩同志犯过严重错误,但人死(),并且是四人帮迫害致死的,说什么忠实走狗,不妥。”[6]之后,各种出版物便不再将陈昌浩和张国焘扯在一起说他是张国焘分裂主义路线的忠实走狗,使这一问题得到了圆满解决。

 

  ()要求加强党史资料征集整理工作。胡耀邦历来十分重视党史资料的征集和整理工作。1976文革结束后担任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期间,他十分关注党史研究和教学情况,提出要编写党史教材和编写教材的指导思想。1981年后,担任党中央主席和总书记的他仍然不遗余力,鼓励支持这项工作的开展。

 

  1.《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和《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汇编》的编辑出版。1981年在了解到下面存在对中央和中央领导同志的方针政策、指示精神认识模糊的问题后,胡耀邦作出明确指示编辑这两套历史文献:为了便利于查阅中央的方针、路线和政策的规定和阐述,为了便利于党内同志考察中央一些主要负责同志的重要言论,我赞成编辑《三中全会以来》这部重要文献的汇编集和选编集”[7],并在编辑材料的取舍上给以思想上的引导。

 

  2.党史人物的纪念。198418日到9日,胡耀邦结束贵州的考察到湖南麻阳、溆浦两县视察工作,在了解到滕代远是麻阳人后,他遂即指示当地政府要把他的事迹收集整理好,搞几间房子陈列起来,教育后人”[8]。在胡耀邦的关心与支持下,滕代远纪念馆19865月开工,198611月建成,并且由他亲自题写了馆名。在溆浦参观向警予烈士故居时,胡耀邦对由向警予谱写的《溆浦女校校歌》和《运动歌》产生浓厚兴趣,并在他的支持下得以在《红旗》杂志发表。回到北京后,他又为溆浦县亲自题写了中共溆浦县党史陈列室”“向警予故居陈列馆”“警予学校三个匾额。

 

  3.加强党史资料征集整理的指示。19843月,胡耀邦针对当时党史资料征集和整理存在的问题,作出批示:我们整理各项史料的工作做得太差,这些年有进步,但还不全面和认真,我意应要求各有关部门进一步注意”[9]。在胡耀邦这一思想指导下,当时的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于同年12月制定出了《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关于中共党史资料征集、整理和编纂十年(1985—1994)规划(草案)》,使党史工作的发展有了明确的方向。

 

  ()关心党史研究机构和刊物的发展。胡耀邦在民主革命时期和文化大革命后曾担任过宣传部门的领导工作,对办报刊比较关心。早在19339月他任少共中央局秘书长时,就非常关心《青年实话》和《时刻准备着》。19381月他任抗大政治部副主任后,关心抗大校刊《思想战线》。1949年在解放大西北的战场上,具体领导《人民子弟兵》办刊。解放后主政川北时,具体指导《川北日报》的工作。担任团中央书记期间,经常关心《中国青年报》的情况,197812月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后,亲自领导创办了《理论动态》,并成为真理标准讨论的主阵地。在担任党中央主席、总书记后,他仍一如既往地关心一些刊物特别是党的重要刊物的发展,一个例子是关于《中共党史研究》。《中共党史研究》的前身是中央党校创办的《党史研究》。1979224日时任中宣部部长,的胡耀邦在一个批示中指出,要出版一个党史研究刊物。之后,他又对办刊原则和指导思想做出批复:请注意,把质量放在第一位,可有可无、空洞无物的东西不要。事实要反复核对清楚,论断要十分慎重从事”[10]。就这样,《党史研究》于19801月与读者见面了。1985年为扩大影响,《党史研究》改为国内外发行,胡耀邦亲自为其题写刊名。1988年,《党史研究》与《党史通讯》合并更名《中共党史研究》。还有一个例子是关于《红旗》杂志。《红旗》杂志作为文化大革命时期两报一刊一刊,社会影响很大。但由于种种原因,在真理标准讨论问题上采取了不介入的态度,一度受到外界的批判。胡耀邦在担任中宣部部长时,对此大胆做出回应:“‘不介入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错误,不是《红旗》自己的责任。并针对《红旗》内部同志认为中央因此而不再重视这个杂志的想法,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没有任何一点歧视《红旗》的念头”[11]

 

  他非但没有歧视,反而十分关心《红旗》的发展,先后两次用7个小时时间听取《红旗》工作汇报,对办刊思路、思想作出具体指导。在担任党中央主席和总书记后,他更加关心《红旗》的发展,不仅把中央领导同志的重要文章批给《红旗》发表,而且还同意《红旗》以《红旗》编辑部、评论员、特约评论员的名义发表他的一些文章、讲话。不仅如此,他还对《红旗》送审的稿件严格把关,选批一些稿件供《红旗》刊用,提升刊物质量和水平。

 

  胡耀邦作为党史许多重大事件的参与者与见证者,他对许多重要问题都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见解,显示出他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不迷信、不盲从,善于思考、勇于追求真理的人格和理论品质。他的些思想对于我们今天深化中共党史研究,推动党史事业的发展具有长远的指导意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胡耀邦诞辰100周年大会上所讲的,在为党和人民事业的不懈奋斗中,他夙夜在公、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书写了无愧于共产党员称号的人生,作出了彪炳史册的贡献

 

  作者:赵刚 来源:党史文苑 20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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