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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森堡毕业论文

2023-03-09 12:12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海森堡毕业论文

  07年11期的《发现》上有一篇题为“3篇地球人都知道的论文”的文章,原载《大学生》。文中提到的3篇论文,有一篇地球人是都知道的,就是爱因斯坦有关狭义相对论论文,但地球人不一定都知道这篇文章的题目是什么。爱因斯坦在1905年发表的这篇论文是当年发表的五篇论文之一,题目叫“论动体的电动力学”。而另外二篇就相对就要生疏多了。但作为物理教学工作者,一般可能都会听说过这“一页多的诺贝尔奖论文”。源于《发现》的这一篇“3篇地球人都知道的论文”,我想在此特意介绍一下这“一页多的诺贝尔奖论文”。

  一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的法国巴黎。

  一样的延续着千百年的灯红酒绿,香榭丽舍大道上散发着繁华和暧昧,红磨坊里弥漫着躁动与彷徨。

  而在此时的巴黎,有一个年轻人,名字叫做德布罗意(De Broglie),从他的名字当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贵族,De 是法国贵族的标志,像德国贵族的“冯(von)”一样。事实上德布罗意的父亲正是法国的一个伯爵,并且是正是一位当权的内阁部长。这样一个不愁吃不愁穿只是成天愁着如何打发时光的花花公子自然要找一个能消耗精 力的东西来磨蹭掉那些无聊的日子(其实象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大约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德布罗意则找到了一个很酷的“事业”——研究中世纪史。据说是因为中世纪史中有着很多神秘的东西吸引着这位年轻人。

  时间一转就到了1919,这是一个科学界急剧动荡动着的年代。就在这一年,德布罗意突然移情别恋对物理产生了兴趣,尤其是感兴趣于当时正流行的量子论。具体来说就是感兴趣于一个在当时很酷的观点:光具有粒子性。
  这一观点早在十几年前由普朗克提出,而后被爱因斯坦用来解释了光电效应,但即便如此,也非常不见容于物理学界各大门派。

  德布罗意倒并不见得对这一观点的物理思想有多了解,也许他的理解也仅仅就是理解到这个观点是在说“波就是粒子”。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因为年轻而摆酷,德布罗意来到了一派宗师朗之万门下读研究生。

  从此,德布罗意走出了一道足以让让任何传奇都黯然失色的人生轨迹。

  二

  历史上德布罗意到底花了多少精力去读他的研究生也许已经很难说清,事实上德布罗意在他的5年研究生生涯中几乎是一事无成。事实上也 可以想象,一个此前对物理一窍不通的中世纪史爱好者很难真正的在物理上去做些什么。

  白驹过隙般的五年转眼就过去了,德布罗意开始要为他的博士论文发愁了。

  其实德布罗意大约只是明白普朗克爱因斯坦那帮家伙一直在说什么波就是粒子,(事实上对于普朗克大约不能用“一直”二字,此时的普朗克已经完全抛弃自己当初的量子假设,又回到了经典的就框架。)而真正其中包含的物理,他能理解多少大约只有上帝清楚。

  五年的尽头,也就是在1924,德布罗意终于提交了自己的博士论文

  他的博士论文只有一页纸多一点,不过可以猜想这一页多一点的一份论文大约已经让德布罗意很头疼了,只可惜当时没有枪手可以雇来帮忙写博士论文。

  他的博士论文只是说了一个猜想,既然波可以是粒子,那么反过来粒子也可以是波。而进一步德布罗意提出波的波矢和角频率与粒子动量和能量的关系是:
  动量=普朗克常数/波矢
  能量=普朗克常数*角频率
  这就是他的论文里提出的两个公式

  而这两个公式的提出也完全是因为在爱因斯坦解释光电效应的时候提出光子的动量和能量与光的参数满足这一关系。

  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博士论文会得到怎样的回应。 在对论文是否通过的投票之前,德布罗意的老板朗之万就事先得知论文评审委员会
  的六位教授中有三位已明确表态会投反对票。本来在欧洲,一个学生苦读数年都拿不到学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时至今日的欧洲也依然如此。何况德布罗意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来混日子的的花花公子。

  然而这次偏偏又有些不一样——德布罗意的父亲又是一位权高望众的内阁部长,而德布罗意在此厮混五年最后连一个Ph.D都没拿到,双方面子上自然也有些挂不住。

  情急之中,朗之万往他的一个好朋友那里寄了一封信。

  当初的朗之万是不是碍于情面想帮德布罗意混得一个PhD已不得而知,然而事实上,这一封信却改变了科学发展的轨迹。

  三

  这封信的收信人是爱因斯坦。

  信的内容大致如下:

  尊敬的爱因斯坦阁下:

  在我这里有一位研究生,已经攻读了五年的博士学位,如今即将毕业,在他提交的毕业论文中有一些新的想法………………

  请对他的论文作出您的评价。

  另外顺便向您提及,该研究生的父亲是弊国的一位伯爵,内阁的**部长,若您能……,将来您来法国定会受到隆重的接待

  朗之万

  在信中,大约朗之万的潜台词似乎就是如果您不肯给个面子,呵呵,以后就甭来法国了。

  不知是出于知趣呢,还是出于当年自己的离经叛道而产生的惺惺相惜,爱因斯坦很客气回了一封信,大意是该论文里有一些很新很有趣的思想云云。

  此时的爱因斯坦虽不属于任何名门望派,却已独步于江湖,颇有威望。有了爱因斯坦的这一封信,评审委员会的几位教授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

  于是,皆大欢喜。

  浪荡子弟德布罗意就这样“攻读”下了他的PhD(博士)。

  而按照当时欧洲的学术传统,朗之万则将德布罗意的博士论文印成若干份分寄到了欧洲各大学的物理系。

  大约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就此了结,多少年以后德布罗意那篇“很新很有趣”博士论文也就被埋藏到了档案堆里了。德布罗意大约也就从此以一个PhD的身份继续自己的浪荡生活。

  但历史总是喜欢用偶然来开一些玩笑,而这种玩笑中往往也就顺带着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在朗之万寄出的博士论文中,有一份来到了维也纳大学。

  四

  1926年初。

  维也纳。

  当时在维也纳大学主持物理学术活动的教授是德拜,他收到这份博士论文后,将它交给了他的组里面一位已经年届中年的讲师。

  这位讲师接到的任务是在两周后的seminar(学术例会)上将该博士论讲一下。

  这位“老”讲师大约早已适应了他现在这种不知算是平庸还是算是平静的生活,可以想象,一个已到不惑之年而仍然只在讲师的位置上晃荡的人,其学术前途自然是朦胧而晦暗。 而大约也正因为这位讲师的这种地位才使得它可以获得这个任务,因为德拜将任务交给这位讲师时的理 由正是“你现在研究的问题不很重要,不如给我们讲讲德布罗意的论文吧”。

  这位讲师的名字叫做——薛定谔(Schrodinger)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薛定谔仔细的读了一下德布罗意的“博士论文”,其实从内容上来讲也许根本就用不上“仔细”二字,德布罗意的这篇论文只不过一页纸多一点,通篇提出的式子也不过就两个而已,并且其原型是已经在爱因斯坦发表的论文中出现过的。

  然而论文里说的话却让薛定谔一头雾水,薛定谔只知道德布罗意大讲了一通“波即粒子,粒子即波”,除此之外则是“两个黄鹂鸣翠柳“——不知所云。

  两周之后,薛定谔硬着头皮把这篇论文的内容在seminar上讲了一下,讲者不懂,听者自然也是云里雾里,而老板德拜则做了一个客气的评价:

  “这个年轻人的观点还是有些新颖的东西的,虽然显得很孩子气,当然也许他需要更深入一步,比如既然提到波的概念,那么总该有一个波动方程吧”
  多年以后有人问德拜是否后悔自己当初作出的这一个评论,德拜自我解嘲的说“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评论吗?”

  并且,德拜建议薛定谔做一做这个工作,在两周以后的seminar上再讲一下。

  两周以后。

  薛定谔再次在seminar上讲解德布罗意的论文,并且为德布罗意的“波”找了一个波动方程。

  这个方程就是“薛定谔方程”!

  当然,一开始德布罗意的那篇论文就已经认为是垃圾,而从垃圾产生出来的自然也不会离垃圾太远,于是没人真正把这个硬生生给德布罗 意的“波”套上的方程当一回事,甚至还有人顺口编了一首打油诗讽刺薛定谔的方程:

  欧文用他的psi,计算起来真灵通;
  但psi真正代表什么,没人能够说得清。

  (欧文就是薛定谔,psi是薛定谔波动方程中的一个变量)

  故事的情节好像又一次的要归于平庸了,然而平庸偏偏有时候就成了奇迹的理由。

  大约正是薛定谔的“平庸”使得它对自己的这个波动方程的平庸有些心有不甘,他决定再在这个方程中撞一撞运气。

  五

  上面讲到的情节放到当时的大环境中来看就好像是湖水下的一场大地震——从湖面上看来却是风平浪静。

  下面请允许我暂时停止对“老”讲师薛定谔的追踪,而回过头来看一看这两年发生物理学界这个大湖表面的风浪。

  此前,玻尔由普朗克和爱因斯坦的理论的启发提出了著名的“三部曲”,解释了氢光谱,在这十几年的发展当中,由玻尔掌门的哥本哈根学派已然是量子理论界的“少林武当”。

  1925,玻尔的得意弟子海森堡提出了著名的矩阵力学,进一步抛弃经典概念,揭示量子图像,精确的解释了许多现象,已经成为哥本哈根学派的镇门之宝——量子界的“屠龙宝刀”。不过在当时懂矩阵的物理学家没有几个,所以矩阵力学的影响力仍然有限。事实上就是海森堡本人也并不懂“矩阵”,而只是在他的理论出炉之后哥本哈根学派的另一位弟子玻恩告诉海森堡他用的东西在数学中就是矩阵。

  再回过头来再关注一下我们那个生活风平浪静的老讲师薛定谔在干些什么——我指的是在薛定谔讲解他的波动方程之后的两个星期里。

  事实上此时的他正浸在温柔乡中——带着他的情妇在维也纳的某个滑雪场滑雪。

  不知道是宜人的风景还是身边的温香软玉,总之是冥冥之中有某种东西,给了薛定谔一个灵感,而就是这一个灵感,改变了物理学发展的轨迹。

  薛定谔从他的方程中得出了玻尔的氢原子理论!

  六

  倚天一出,天下大惊。

  从此谁也不敢再把薛定谔的波动方程当成nonsense(扯淡)了。

  哥本哈根学派的掌门人玻尔更是大为惊诧,于是将薛定谔请到哥本哈根,详细切磋量子之精妙。

  然而让玻尔遗憾的是,在十天的漫长“切磋”中,两个人根本都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在一场让两个人都疲惫不堪却又毫无结果的“哥本哈 根论剑”之后,薛定谔回到了维也纳。

  薛定谔回到了维也纳之后仍然继续做了一工作,他证明了海森堡的矩阵力学和他的波动方程表述的量子论其实只是不同的描述方式。

  从此“倚天”“屠龙”合而为一。

  此后,薛定谔虽也试图从更基本的假设出发导出更基本的方程,但终究没有成功,而不久,他也对这个失去了兴趣,转而去研究“生命是什么”。

  历史则继续着演义他的历史喜剧。

  德布罗意,薛定谔都在这场喜剧中成为诺奖得主而名垂青史。

  尾声

  其实在这一段让人啼笑皆非的历史当中,上帝还是保留了某种公正的。薛定谔得出它的波动方程仅在海森堡的矩阵力学的的诞生一年之后,倘若上帝把这个玩笑开得更大一点,让薛定谔在1925年之前就导出薛定谔方程,那恐怕矩阵力学就根本不可能诞生了(波动方程也就是偏微分方程的理论是为大多数物理学家所熟悉的,而矩阵在当时则没有多少人懂)。如此则此前在量子领域已辛苦奋斗了十几年的哥本哈根学派就真要吐血了!

  薛定谔方程虽然搞出了这么一个波动方程,却并不能真正理解这个方程精髓之处,而对它的方程给出了一个错误的解释——也许命中注定不该属于他的东西终究就不会让他得到。对薛定谔方程的正确解释是有哥本哈根学派的玻恩作出的。(当然玻恩的解释也让物理界另一位大师—— 爱因斯坦极为震怒,至死也念念不忘“上帝不会用掷色子来决定这个世界的”,此为后话)。

  更基本的量子力学方程,也就是薛定谔试图获得但终究无力企及的的基本理论,则是由根本哈根学派的另一位少壮派弟子——狄拉克导出的,而狄拉克则最终领袖群伦,建起了了量子力学的神殿。

  仅供参考

1901年12月5日沃纳·海森堡出生

1901年12月5日,沃纳·海森堡出生在巴伐利亚州小城乌尔兹堡。他的家庭教育环境良好,父亲在慕尼黑大学担任中世纪及现代希腊语言学终身教授。海森堡自幼耳濡目染,再加之其天生聪颖过人,因而成绩优异。1920年,海森堡考入路易·马克希米廉斯大学(即慕尼黑大学),然后在索末菲、维恩等教授指导下攻读物理学。期间,他对物理学产生了极大地兴趣,经过深入研究,海森堡还提出了一种巧妙独到的解决湍流问题的方案。

毕业后,海森堡来到哥廷根大学担任著名物理学家波尔的助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将研究兴趣转到了量子理论。在波尔的带领和提携下,海森堡成长迅速。在获得终身教授职位后,他离开哥廷根,来到哥本哈根波尔研究所,从而开始了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研究量子力学。

1925年,海森堡通过不懈努力,解决了物理学上的一个重要问题,即如何解释一个非简谐原子的稳定能态,从而奠定了量子力学发展的纲领基础。之后,他发表的论文《关于运动学和力学关系的量子论新释》将一类新的数学量引入了物理学领域,从而量子理论正式创立,这就是“矩阵”数学体系。“矩阵”被提出后,海森堡并没有止步不前,他紧接着的一篇名为《关于运动学和力学关系的量子论的重新解释》的论文,创立了矩阵力学,这可以说让当时的物理学走出了死胡同。“海森堡下了一个巨大的量子蛋。”著名物理学家爱因斯坦这样评价道。

1933年底,海森堡获得了1932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该奖项肯定了他对量子力学理论及其应用的创造性贡献。

除了巨大的科研成就,海森堡还非常爱国。二战期间,他痛恨纳粹的暴行,采取了很多实际行动来遏制德国核武器的发展,为世界和平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1976年2月1日,海森堡在慕尼黑与世长辞。这位20世纪的科学家用一生的不懈努力与追求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本作品为“科普中国-科技创新里程碑”原创 转载时务请注明出处

作者: 孔祥宇   [责任编辑: 张端颖]

沃纳·海森堡的人物生平

海森堡是继爱因斯坦之后最有作为的科学家之一。与爱因斯坦受普朗克的量子理论的启发而提出了光量子假设一样,海森堡也是得益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思路而于1925年创立起了矩阵力学,并提出不确定性原理及矩阵理论。 量子力学是人们研究微观世界必不可少的有力工具。由于对量子理论的新贡献,他于1932年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海森堡还完成了核反应堆理论。由于他取得的上述巨大成就,使他成了20世纪最重要的理论物理和原子物理学家。公元1901~公元1976,德国物理学家维尔纳·卡尔·海森堡由于在取得整个科学史上的最重要的成就之一——量子力学的创立中所起的作用,于1932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奖。力学是研究物体运动普遍规律的物理学分支。它是物理学的最基本分支,又是最基础学科。在20世纪初的年月里,人们逐渐认识到公认的力学定律不能描写极其微小物体如原子和亚原子粒子的行为;他们对此感到迷惑不解,忐忑不安,因为公认的定律应用于宏观物体(即比个体原子大得多的物体)时是白璧无瑕,完美无缺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迫于纳粹德国的威胁,丹麦的大物理学家玻尔离开了心爱的哥本哈根理论物理研究所,离开了朝夕相处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同事,远赴美国。德国的许多科学家也纷纷背井离乡,坚决不与纳粹势力妥协。然而,有一位同样优秀的物理学家却留下来了,并被纳粹德国委以重任,负责领导研制原子弹的技术工作,远在异乡的玻尔愤怒了,他与这位过去的同事产生了尖锐的矛盾,并与他形成了终生未能化解的隔阂。有趣的是,这位一直未能被玻尔谅解的科学家却在1970年获得了“玻尔国际奖章”,而这一奖章是用以表彰“在原子能和平利用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的科学家或工程师”的。历史在此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这玩笑的主人公就像他发现的“不确定性原理”一样,一直让人感到困惑和不解。他就是量子力学的创始人——海森堡。1976年2月1日逝世,享年75岁。 20世纪初,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玻尔的原子模型为基础而形成的理论物理学吸引着年轻的研究者们。丹麦的理论物理研究所成了年轻的物理学家向往的地方;在慕尼黑,玻尔的早期学说被人们广泛接受,玻尔研究所工作的基础正是玻尔一索末菲原子模型。1924年7月,海森堡的关于反常塞曼效应的论文通过审核,从而使他晋身为讲师,获得德国大学的任意级别中讲学的资格。而波尔--他对这位出色的年轻人显然有着明显的好感--也来信告诉海森堡,他已经获得了由洛克菲勒(Rockerfeller)财团资助的国际教育基金会(IEB)的奖金,为数1000美元,从而让他有机会远赴哥本哈根,与波尔和他的同事共同工作一年。当时,云集在玻尔研究所的来自世界各国的理论物理学家,正试图用这种模型来探索光谱线及其在电场和磁场的分裂,以便创立没有逻辑矛盾的原子过程理论,同时,玻尔本人认为,只有坚决背离传统的观点,问题才能获得进展。但究竟从何入手的问题却一直困扰着他。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因为它事关从传统的经典力学向一种更合乎自然的科学过渡。新事物的产生总要冲破重重阻碍,该怎么办呢?整个研究所陷入了沉思和不断的实验之中。1925年,当所有的努力都显得徒劳无益时,人们似乎觉得物理学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然而,海森堡的思想让玻尔长期的困惑迎刃而解。海森堡在大学时就对各种原子模型持怀疑态度。他感到玻尔的理论不可能在实验中得到理想的证实。因为玻尔的理论建立在一些不可直接观察或不可测量的量上,如电子运动的速度和轨迹等。海森堡认为,在实验中,我们不能期望找到像电子在原子中的位置,电子的速度和轨迹等一些根本无法观察到的原子特征,而应该只探索那些可以通过实验来确定的数值,如固定状态的原子的能量、原子辐射的频率和强度等。因此,在计算某个数值时,只需要利用原则上可以观察到的数值之间的相互比值,即只有依靠数学抽象才能解决问题。因此,海森堡首先从玻尔的对应原理出发,从中找到充分的数学根据,使这一原理由经验原则变为研究原子内部过程的一种科学方法。海森堡没有就此止步不前。1925年6月,他又解决了物理学上的另一个重要问题——如何解释一个非简谐原子的稳定能态,从而奠定了量子力学发展的纲领。几个月后,他在物理学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关于运动学和力学关系的量子论新释》的论文,将一类新的数学量引入了物理学领域,从而创立了量子理论。海森堡的理论基础是可以观察的事物或可以测量到的量。他认为,我们不是总能准确地确定某一时间电子在空间上的位置,也不可能在它的轨道上跟踪它,因而玻尔假定的行星轨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还不能确定。因此,像位置.速度等力学量,需要用线性代数中的“矩阵”这种抽象的数学体系来表示,而不应该用一般的数来表示。作为一种数学体系,矩阵是指复数在矩形中排列成的行列,每个数字在矩形中的位置由两个指标来表示,一个相当于数学位置上的行,另一个相当于数学位置上的列的理论。“矩阵”被提出后,玻恩很快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他与约尔丹共同合作对矩阵力学原理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1925年9月,他俩一起发表了《论量子力学》一文,将海森堡的思想发展成为量子力学的一种系统理论。11月,海森堡在与玻恩和约尔丹协作下,发表《关于运动学和力学关系的量子沦的重新解释》的论文,创立了量子力学中的一种形式体系——矩阵力学。从此,人们找到了原子微观结构的自然规律。爱因斯坦评价道:“海森堡下了一个巨大的量子蛋。”海森堡的矩阵力学所采用的方法是一种代数方法,它从所观测到的光谱线的分立性入手,强调不连续性。几个月后的1926年初,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采用解微分方程的方法,从推广经典理论人手,强调连续性,从而创立了量子力学的第二种理论——波动力学。由于两个理论的创始人都只对自己的理沦深信不疑,而较少领会对方的思想,因而一场争论就不可避免了,他们都对对方的理论提出了批评。后来,薛定谔在认真研究了海森堡的矩阵力学之后,与诺依曼一起证明了波动力学和矩阵力学在数学上的等价性。这两种理论的成功结合,大大丰富和拓展了量子理论体系。这样,解决原子物理任务的方法在1926年就正式创立起来了。后来,在解释氢分子光谱中强弱谱线交替出现的现象时,海森堡运用矩阵力学将氢分子分成两种形式:正氢和伸氢,即发现了同素异形氢。这可是个了不起的发现。1933年,为了表彰他创立的量子力学,尤其是运用量子力学理论发现了同素异形氢,瑞典皇家科学院给他颁发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幸运之神降落到了年轻的海森堡身上。 维尔纳·卡尔·海森堡(Wener Karl Heisenberg)是德国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哲学家,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1901年12月5日,他出生于德国的维尔茨堡。他的父亲A.海森堡博士是名噪一时的语言学家和东罗马史学家,曾经在慕尼黑大学担任中世纪和现代希腊语教授。受其影响,年幼的海森堡学到了一定的语言知识,其父对此引以为豪。1920年以前,海森堡在著名的慕尼黑麦克西米学校读书。麦克西米学校培养了不少未来的科学家,如量子思想的创始人普朗克40年前就在此求学。中学时,海森堡迷上了数学,并且很快掌握了微分学和积分学。那时的他,一直憧憬着在未来成为一名数学家。可是,后来的大学生涯却改变了这个年轻人的命运。1920年中学毕业后,海森堡考入慕尼黑大学,在索末菲、维恩等指导下攻读物理学。后来,他又前往哥廷根大学,在玻恩和希尔伯特的指导下学习物理。1923年,海森堡写出了题为《关于流体流动的稳定和湍流》这篇流体力学的博士论文,详细研究了非线性理论的近似性,年终取得了慕尼黑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1923年10月回到哥廷根,由马克思· 玻恩私人出资聘请为助教。1924年6月7日在哥廷根第一次遇见爱因斯坦。1924年至1927年间,他得到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赞助,来到哥本哈根的理论物理研究所与玻尔一起工作。从此,海森堡置身于长期激烈的学术争鸣的氛围中,开始卓有成效的学术研究工作。1933年12月11日获得1932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1934年6月21日提出正子理论。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爱因斯坦等科学家受到纳粹迫害时,海森堡因其对德国的热爱而留在德国,并尽可能地挽救德国的科学。1941年,他被任命为柏林大学物理学教授和凯泽·威廉皇家物理所所长,成为德国研制原子弹核武器的领导人,与核裂变的发现者之一哈恩一起研制核反应堆。随着战争进程的推进,海森堡很快发现自己陷入矛盾之中:他热爱自己的祖国,但又对纳粹的暴行非常仇恨。因此,他便采取实际行动来遏制德国核武器的发展。1946年,海森堡与同事一道在哥廷根重建了哥廷根大学物理研究所,从事物理学和天文物理学研究,并担任所长。1948年,该研究所易名为马克斯·普朗克物理研究所。10年以后,他又被聘为慕尼黑大学的物理教授,研究所也随他迁入慕尼黑,并改名为马克斯·普克物理及天文物理研究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海森堡在促进原子能和平应用上做出了很大贡献。1957年,他和其他德国科学家联合反对用核武器武装德国军队。他还与日内瓦国际原子物理学研究所密切合作,并担任了这个研究机构的第一任委员会主席。这位天才的物理学家永远不会放弃学术上的不断努力。自1953年后的20年中,海森堡把重点转向基本粒子理论的研究。1958年4月,他提出了非线性旋量理论。这个理论的基础是4个非线性微分方程及其包括引力子在内的所谓“宇宙公式”。这些方程系运用于自然界中,能体现出普遍对称性的基本形式的微分系统,而且能解释高能碰撞中产生的基本粒子的多样性。海森堡以他的研究不断推动现代物理向前发展。1976年2月1日,海森堡这位20世纪杰出的科学家与世长辞。作为量子力学的奠基者,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他改变了人们对客观世界的基本观点及其在实际应用中对激光、晶体管、电子显微镜等现代化设备中所产生的巨大影响。这位“永远以哥伦布为榜样”的科学家,在物理学微观世界中,开拓了新的途径,成为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在微观粒子运动学和力学领域中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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