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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研究论文

2023-02-27 18:13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古墓研究论文

试论利用考古学资料研究百越民族史的相关问题
来源:中国论文下载中心 [ 10-10-22 15:53:00 ] 作者:杨杰 编辑:studa090420
论文摘要:20世纪80年代是百越民族史研究的兴盛时期。在当时和其后的研究中,出现了使用材料杂芜、牵强附会和过分强调考古学资料的两种倾向。考古学文化与古代族属研究关系密切,但不能简单地在二者之间画等号。在研究过程中要充分考虑到文化的层次性。以生产工具为代表的古代物质文化史与其所处社会形态并无必然联系。
论文关键词:考古学;百越;民族史;研究
百越作为我国古代早期历史上的一支重要民族群体,曾长久地活跃于祖国南方的大地上。他们是当地最为古老的民族之一,与比之更早的当地新石器时代和早期青铜时代文化有着一脉相承的发展渊源关系。
关于百越民族的情况,在先秦时期就见诸文献记载。正史《史记》、《汉书》等也都有所叙述。另外还有其他一些专著或章节也记述了越族的历史情况。这些记载是后人了解和研究越人历史的弥足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但由于百越地处南部一隅,社会发展水平又长期落后于中原地区,因而古代文献记载既简略又带有歧视性,百越的历史始终扑朔迷离,众说纷纭。
新中国成立后,历史学、民族学、考古学等学科领域的成果令人瞩目,对百越民族史的研究也甚为活跃,尤其是在20世纪80年代达到一个高潮。《百越民族史》、《百越民族文化》一、《百越源流史》•等是其中的代表性论著。
《百越民族史》是建国后研究百越民族史的第一部专著。全书共分l3章,分别论述了百越的名称、分布、来源、文化特征、社会经济、社会性质、民族关系以及百越对中华民族的贡献等。附有《百越大事年表》,已故著名民族学家翁独健先生为之作序。
《百越民族文化》是同一作者群体在《百越民族史》的基础上重新整理写成的,两本书并无本质区别。何光岳撰写的《越源流史》是于l989年底出版的,主要依据文献记载并结合其他方面的资料写成。在20世纪80年代还多次召开关于百越民族史研究的全国性会议,并出版有《百越民族史论集》、《百越民族史论丛》、《百越史论集》、《百越史研究》、《百越民族研究》等论文集。
《百越民族史》等一批论及百越史的专著尽管已经出版20多年了,但作为开山之作,我们在涉猎百越民族史时不能不读。因为其可谓集那一阶段百越史研究成果之大成,而在那次研究高潮之后,百越史研究并无大的突破。究其原因,一是有一批“文革”前就活跃于民族史学界、造诣颇深的专家学者,经多年积聚,正当年富力强之时,迎来了建国后前所未有的学术繁荣时期。他们的研究成果得以大量发表;二是改革开放后各地基本建设规模空前,考古新发现随之层出不穷。现在重新审视相关考古资料,不难发现为深入研究提供第一手材料、成为综合研究支撑点的重要考古发现成果大多出自20世纪70—80年代。这就为把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相结合进行南方民族史研究提供了难得的良机。
诚然,我们在把握某一领域学术动态时,必须充分关注最新科研成果,但比起一些昙花一现的所谓学术著作来,那些在充分占有材料的基础上旁征博引、论述精辟、经得起推敲而带有经典性质的学术论著更值得我们去仔细玩味。
《百越民族史》在充分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大量借助考古资料及成果,经过分析,得出自己的结论。尽管其中有许多方面迄今尚无定论,但其仍不失为一家之言。如对百越非夏民族之一支的论述,对东瓯、闽越及西瓯、骆越相互关系及地望的考证都言之成理,颇为精审。《百越源流史》依托历史文献记载,不拘一格地运用各方面材料,对历史上的百越民族及其各支系进行了综合研究,立论大胆而新颖。
《百越源流史》和《百越民族史》反映了百越史研究的两种倾向。
《百越源流史》一书使用的考古资料屈指可数,在其他材料的选用上也略显杂芜,有牵强附会之感。突出表现是将作者认为属于百越族系的各南方族群的源头绝大部分都追根到北方中原甚至是西北地区,对各族群迁移流向的研究也过于宽泛,解释随意,缺乏过硬的证据。由此可以看出,仅仅依靠文献记载和其他更为间接的材料是难以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的。
在文献不足征引的情况下,大量运用考古资料是《百越民族史》一大特色。作者在论述族属的来源及分布时,几乎无一例外地借助考古学资料和研究成果来证实自己的观点。应当说把文献记载和考古资料相结合进行中国古代史、尤其是早期历史的研究,是史学研究寻求突破的一条有效途径。但《百越民族史》也存在过分倚重考古学资料的倾向,在与文献记载发生矛盾时,往往否定后者。
任何学术著作都不会是十全十美的,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时代的局限性就会日益显露,但这又是不可避免的客观现象。那种以今天的结论和视角去恣意评判、指摘前人以显示自己的正确的做法是不足取的。正确的态度应当是首先观其成果是否尽可能充分地占有了当时所能提供的材料,并在此基础上得出较为合理的结论;其次是不苛求于前人,应尽量去吸收前人成果的合理成分,总结他们的得失,在其基础之上吸纳新的东西,力求有所突破,得出新的结论。

通过考察上述有关百越民族史研究的资料,引发出笔者对考古学资料与民族史研究方面的若干思考。
(一)关于考古学文化与古代族属的关系
在中国,考古学是广义历史学的一部分。经过新中国成立后近60年的发展,中国考古学以其数不胜数的重大发现和辉煌成果,当之无愧地成为我国最有成就的学科之一。正因为有如此巨大的成就,所以考古学在学术界中具有了越来越多的话语权,在当今中国从事古代史综合研究,完全不理会考古学所提供的材料是不可想象的,其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也势必受到局限,对于先秦史的研究更是如此。
尽管随着考古学研究的日益深入和领域的不断拓宽,其研究成果越来越为历史学界所重视和吸收,但由于考古学本身的特殊性和局限性,使得二者的结合难如人意,尚存在不少问题和难点。“考古学文化”是代表同一时代的、集中于一定地域内的、有一定特征的遗迹和遗物的共同体。这种共同体,应该是属于某一特定的社会集团的。但考古学文化是由人通过主观意志对客观存在加以判断后确立的,因而这种主观判断并非总是正确的。事实上,考古学研究只能是不断地接近于历史的原貌,而几乎不可能完全复原之。
正如张忠培先生所说:“对历史的认识只能是愈益增进,即逐渐接近历史的真实,却永不能达到完善的认识”,“一代一代的人们向着历史的真实走去,可是,这一代一代的人们只能接近这历史的真实,却永远摸不着它,更不能全面地认识这历史的真实”。在考古学实践中,我们看到在考古学文化的认定上,就中国而言目前还没有一支考古学文化是完全取得一致意见的。即使像“仰韶文化”、“龙山文化”这类稍有历史知识的中国人就知晓的名称,对其内涵在考古学界仍有许多不同观点。
在考古工作中,只要田野工作基础扎实,科学可靠,并且达到一定的工作规模,那么在量化的基础上较为准确地把握若干遗迹群的整体文化特征是完全可能的。问题在于当这种特征,也就是差别达到怎样的程度就可以确定为一支考古学文化?换言之,就是确立考古学“文化”、“类型”等不同层次的标准是什么?我们看到,东北地区的“兴隆洼文化”、“新乐文化”、“赵宝沟文化”等都是以筒形罐为主的考古学遗存,这些文化尽管略有时间早晚上的不同,但其在特征上的差别似乎并不比“河南龙山文化”中各类型之间的差别更大。这种情况表明,在考古学文化和类型的划分上存在一定的人为因素。
基于上述原因,我们在借助考古学材料进行族属研究时,就存在一个方法问题。
首先,一支考古学文化是否可以和历史记载中的某一族属划等号?笔者认为对此要持慎重态度。完全巧合并非不可能,但显然概率极低。一般来讲,一支考古学文化所涵盖的范围要小于一个部族或民族共同体。因为既然是一族属,其分布范围就不会过分狭窄,其内部的文化面貌也很难整齐划一,而其内部差别在考古学研究中就极有可能被识别出来并确定为不同的考古学文化。张忠培先生说过:“古籍记载的一族,有时恰等于一个考古学文化,有时包含着几个考古学文化,还未见过一个以上的族共有一考古学文化的现象。”事实上,真正从事田野工作的考古学者是不轻易把考古学文化和族属研究相联系的。考古学文化面貌上的差别不一定就是族属上的差别。
当然,在考古学研究达到一定深度和规模时,适时就其族属问题开展研究和讨论是必要的。因为考古学作为一门成熟学科,通过人类遗留的实物资料进行历史研究是其最高目标。考古学分期、分区及“文化”、“类型”的研究仅仅是进行深入研究的手段而绝非目的。然而当我们在掌握已知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对一个事物的描绘越详细,则离其真实情况就可能相去越远,因此笔者以为在目前情况下,运用考古资料进行族属研究时,具体操作上宜粗不宜细。只要我们能够大致描绘出某一或某些族属分布区内当时人类的物质文化是怎样的,达到什么样的发展水平及其主要文化特征也就可以了。在特征上宜捕捉那些数量多、具有普遍性的最为典型的共性因素,而不能拘泥于考古学本身对遗存的过细区分与描述。严文明先生说:“考古学资料虽然不可能反映当时社会的全貌,总还是那个社会的直接遗留和缩影。通过它不仅对当时社会的许多方面可以有形象的真切的认识,也能了解整个社会大致的轮廓及其发展轨迹,从中得出一些规律性的认识。这应当是现代考古学所追求的主要目标。”
《百越民族史》认为广泛分布于东南部地区的有段石锛、有肩石器及几何印纹陶器等属于百越族物质文化特征的一部分,就是针对最典型因素来说的。

(二)文化及其层次性与国家、民族的关系
广义的文化可以分为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三个层面。考古学文化所反映的主要是物质文化方面的情况。文化是区分不同民族的最核心的内容,一个民族失去了自己的文化,也就失掉了自己的特性。同时,“民族是文化的载体,文化都具有民族性。民族性是文化的基本特征。”一个古代国家是否就只有一个民族(即单一民族)、一种文化(此处指广义的文化)?一种文化是否就只能由一个民族所拥有?答案显然都是否定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文化的情况不是不可能存在,问题是当我们由一支考古学文化反推族属甚或国家时,就不能简单地去画等号,实际情况可能要复杂得多。严文明先生指出:“考古学文化同族的共同体尽管有密切的关系,毕竟还不是一回事,不能在二者间画等号。要通过考古学文化来研究与族类有关的问题,还需要从实践和理论上来加以论证。”
从理论上讲,考古学文化所反映并主要研究的是古代物质文化层面的东西,在此基础上也会讨论更高层面上的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方面的问题,但严格意义上说,这已经超出了纯粹考古学所研究的范畴。任何一支考古学文化无疑都属于某个族群,但其所属族群不一定都在历史上留下记载。因此,只有一部分考古学文化可以和古代文献记载的族属相关联,而且我们看到的考古学文化内容只是该族属全部文化的一小部分。这些因素都是通过考古学文化研究古代族群的困难所在。
《百越民族史》从考古学材料出发,认为“句吴”、“于越”、“东瓯”……都是由新石器时代居民发展而来的土著居民,几乎否定了人口迁徙对文化的影响。诚然,从考古学编年谱系角度看,在文献记载中提到的百越民族分布区内的青铜时代文化和新石器时代文化之间是有不少文化继承因素,但也不应无视来自中原地区的文化因素(尤其是青铜器方面)对南方文化的影响。对中国古代文献记载也不应因暂时找不到考古学证据而一概加以否定。
文化是有层次的。平民和贵族的文化从古至今都是不一样的。考古学文化中除大中型墓葬、宫殿衙署、宗教祭祀、礼器等遗迹遗物属贵族文化外,用以确定考古学文化属性的最为重要的陶器、石器、聚落形态、墓葬习俗等,大都属于平民文化。因此,我们现在看到和归纳的考古学文化特征所反映的远非当时社会的全部内容。用占主流的平民文化来否定统治阶层可能存在的另有族源和迁徙现象,同样是缺乏说服力的。
总之,在文献资料有限、百越之义众说纷纭的情况下,充分利用考古学研究成果是寻求突破的有效途径,而将二者有机地结合起来还需要一个艰难而漫长的探索过程,同时也有赖于考古学理论与实践的提高和丰富。
(三)物质文化与社会形态的关系
社会形态发展阶段论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重要论述,长期以来被奉为圭臬。在此我们不打算对社会形态论本身发表评论,只是对以考古学文化为代表的早期物质文化史与社会形态的关系进行简略的讨论。
社会形态的表述是以生产关系的状况为基础的,而生产关系又受到生产力的制约,但这只是社会发展的一般状况,生产力某些要素的变化并不一定迅速导致社会形态的变化。因此可以说,以生产工具为代表的古代物质文化史与其所处社会形态并无必然联系。
有些学者认为广东发现了青铜文化,其发展阶段当属奴隶制社会。《百越民族史》一书也认为西瓯使用青铜器,青铜器时代即奴隶制。我们认为,青铜器和奴隶制不能简单地画等号。落后民族在先进民族的影响下,使用一些较先进的生产工具,但不一定就会立即引起社会性质的改变。
从目前发现的岭南青铜文化面貌观察,当时确实出现了明显的贫富分化和等级差别,但没有确切证据可以证明那些富贵者就一定是奴隶主,在原始社会末期就已经出现了等级和贫富差别,而且这种差别贯穿于其后的所有社会发展阶段,因而也不能以此作为当时就是奴隶制社会的证据。需要指出的是,我们这里反对的是青铜文化直接等同于奴隶制的观点,至于岭南青铜文化的具

墓室壁画的丧葬文化探讨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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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早中期的壁画墓

中国墓葬装饰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由于商周时期的墓葬结构还未形成一种“建筑”,因此这一时期的墓葬装饰仅仅是简单的装饰。墓室壁画作为墓葬建筑装饰形式的一种,大约肇始于战国末年,经过长期发展,在西汉中期以后才逐渐流行。西汉早中期是我国壁画墓葬酝酿、形成和发展的重要时期。受考古发掘材料的限制,目前仅发现河南永城芒砀山柿园壁画墓和广州南越王石室墓两座。

芒砀山的汉墓设计独具特色,面积庞大且“斩山为廊、穿石为藏”。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社会中,规模巨大的工程让我们无法想象是如何完成的。更重要的是这些地下皇宫形成的时期比明十三陵要早1300年,而且建筑的面积规模远远胜出四倍。伟大的诗人李白曾有诗篇进行高度赞扬:“万人凿盘石,无由达江浒。君看石芒砀山,掩泪悲千古”。如果从梁孝王算起的话,足有八代九王及王后葬于此,这些罕见的地下墓葬皇宫被当今的中外学者们誉为“天下石室第一陵”。在壁画墓的发掘中具有重大的发现,就是墓室彩色巨幅壁画《四神图》,它的发现成为我国唯一一幅西汉早期的墓室壁画,具有重大研究价值。经学者研究表明,该壁画的形成年代比敦煌壁画还要早630多年。《四神图》彩色大型壁画出土于芒砀山柿园壁画墓[1]。芒砀山柿园壁画墓俗称柿园汉墓,位于永城市芒砀山的保安山东南部的余坡,全长达95.7米。全墓由墓道、甬道、主室、巷道以及各个侧室组成,墓室内建有排水系统。墓道长60米、宽5.5米,分东、西两段;西段长30米,位于山体之上,地面全部用褐色纯净土夯筑;东段为凿山而建,南北两壁上下垂直;在墓道的尽头、甬道门前,有一东西长10.5米、南北宽4.56米、深1.3米的长方形石坑。东段墓道内用长方形石块封填。甬道东西全长23.6米、南北宽2.4米、高2.06米。甬道口设有门道。门道进深1.84米、南北宽2.85米、高2.32米;甬道呈斜坡状,西高东低,顶与底平行倾斜,南北两壁垂直;甬道尽头有设一长5.1米、高2.1米的平底墓室门道,门道内墓室门的结构与墓门相同。

《四神图》彩色大型壁画位于主室顶部,从西端向东宽3.27米,南北长5.14米,面积16.8平方米。“壁画主要内容包括:青龙、白虎、朱雀、怪兽、灵芝、云气纹等。在黑、白、绿、红四色构成的画面上,奇禽异兽、瑞鸟祥云,各有不同的寓意和象征。其中青龙处在中间的显要位置,占整个壁画面积的一半以上,龙头顶长角,长须飘飘,张口吐舌,舌尖卷一怪兽。龙翼丰满,两前足一踏云气一足踏翼,两后足一接朱雀尾一足生花朵,尾端伸出一株长茎花,满身鳞纹”[2]。朱雀绘制于龙身中段的东侧,口衔龙角,胫生花苞,背部装饰圆点纹样,足踏在边框上。白虎绘于龙身的西侧,足踏云气,仰首张口,欲吞一灵芝草。怪兽位于画面的南端,头作鸭嘴形,长颈,满身鱼鳞纹,背长巨刺,尾巴似鱼。画面所要表达的涵义是快乐、祥和、生机盎然,或许代表着墓室主人对死后幸福的美好向往与祈求,同时也映出了当时社会的繁荣、昌盛、和谐以及国富民强的盛世面貌。

西汉晚期的壁画墓

西汉晚期,壁画开始在中等规模的砖室墓中逐渐出现并流行。目前发现的西汉晚期壁画墓主要集中在西安和洛阳两地,主要有洛阳卜千秋壁画墓、洛阳烧沟61号壁画墓、洛阳浅井头壁画墓、西安交大壁画墓、西安理工大学壁画墓等,其中西安交通大学西汉壁画墓壁画最为典型。此壁画墓位于陕西省西安市的西安交通大学附属小学的校园内,在西汉时期它属于上林苑的东部方位,墓葬坐北朝南,平面呈‘古’字形,由斜坡墓道、东西两耳室和主室几部分组成。

2011年,笔者就西安交通大学西汉壁画墓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与研究[3]。墓道全长12.5米,上口的宽度为1.1米,底部的宽度为1米。耳室平面呈长方形,位于墓道东西的两侧,主室平面呈长方形,南北深4.55米、东西宽1.83米、高2.25米。墓门位于南壁的中间,宽1.065米、残高0.65米,原装配有木质门,门框前设有竖砖的保护。壁画直接绘制于主室内部的四壁和顶部,底色的处理分为两层,最下面的一层为白色,上面的一层是赭石色。保存下来的面积大约24平方米。在墓室的中部有一周红色菱形装饰带,把壁画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面部分的幕顶为天象图壁画,下部的四周绘制流云和动物图像。上部的壁画主要包括券顶和后壁的上部两部分。券顶部分以天象图和仙鹤、彩云为主,天象图绘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象与星辰相配,内外各有两个大的同心圆圈。在星辰圈的中间南北一线,南边有一直经30厘米的朱红色太阳,中间还有一只展翅飞翔的金乌。北边同样有一圈黑色的轮廓线,中间绘制玉兔和蟾蜍。太阳和月亮的周围有彩绘‘S’形的四方连续图案(云彩图案),云彩之间配有白色、黑色的仙鹤。在星辰圈之外也布满了云彩和仙鹤。后壁的上部画面呈半圆形,正中间绘有动物,头似鹿角,身体的部位由于时间流逝已经残缺不全。其东西两侧有两只相对上飞的仙鹤,下部有一只卧倒的鹿。下部壁画包括墓室的四壁,均绘制有‘S’形的流云纹,云纹之间绘有各种动物和飞禽,各具情态,栩栩如生。

西安曲江池壁画墓,位于西安市雁塔区曲江乡西曲村西南约1公里处,是1985年发现的一座壁画墓。墓葬坐西面南,平面呈“甲”子形,由墓道、甬道、耳室、墓室组成,全长28.9米、深11.55米。壁画绘于墓圹第一层台阶以上及墓道第一层台阶以上,用料为白色粉状物,其内容多是食草类动物,其大小与实物相同。壁画轮廓清晰,线条洗练,风格粗狂豪放,造型生动,内容别具一格,在汉代墓葬壁画中也极为罕见。

汉代墓室壁画与汉代丧葬文化

中国的丧葬文化与许多传统礼仪一样,是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才逐渐形成的,而各个时期的丧葬文化又因其背后的经济、政治、思想观念等诸多方面的变化而有所不同。对于古人来说,丧葬并不是单纯地安葬死者,而直接关系到整个社会伦理规范和阶级秩序。汉代的墓室壁画在形式上和发展过程中受到先秦两汉的思想和信仰的影响,结合当时观念、思想、习俗等形成了具有时代性的画像图式。先秦时期的思想观念、信仰内容广泛,直接影响到汉代人对天、对生死、对鬼神的看法,也是形成墓室壁画具体内容与结构的基本背景。

《易系辞上》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4]。可见汉代以前,中国人已经以“天”为尊。《礼记郊特性》曰:“地载万物,天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也”[5]。汉代人对天的崇拜与注重,从两汉墓葬出现的数幅天象图壁画可以得到充分反映。汉墓中出现的大量羽翼仙人以及羽翼神兽的绘像、雕塑等,与汉代流行的.升仙思想有着密切的关系。值得注意的还有汉墓中的“天门”形象。屈原《楚辞九歌大司命》中提到:“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所谓天门即天上之门,要登上天之门都要通过这道门。湖南马沙马王堆一、三号墓出土的两幅“T”形绯衣帛画就是典型的代表,分为天上、人间和地下三个部分。陕西旬邑县百子村一号东汉壁画墓后室后壁中间绘有一个很特别的“T”形图案,图案由黄、红两种颜色组成,门框用红线勾勒,然后用深赭黄色涂抹在门面上,被称之为“天门”图案。

在汉代流行的谶纬思想与董仲舒“天人感应”、“神权神授”论的影响下,汉代人也普遍相信上天会借助文字或图像向世人预示祸福吉凶,也会向仁君显示祥瑞的图像,这是祥瑞图在汉代广泛流行的主要原因。汉代人视墓室为死后安乐之处,或称之为现世家居的翻版,甚至墓室内的布局结构、家居用品、室内装饰等都要一应俱全。因此,墓室内出现了令后世瞩目的墓室壁画以及不同题材的画像装饰。从复杂结构中可以看出,汉墓一方面象征宇宙,上置天界星辰与神像、下置人间各种生活景况;另一方面又是人死后的居处,被刻意装修成阳宅家居的模样,有的分前堂后室,有的绘画或雕刻以象征天井。对汉代人来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这是基于人死而灵魂不灭的观念。汉代人对天上世界有很多美丽的联想,认为这个缤纷的天界是人死后灵魂理想的归宿。汉代人对死后的阴间世界则显得很抗拒,有关的文字和图画都不多,墓室内也罕见相关画像的描绘,这个地下世界的画面相对模糊。汉代人对天界、对天界内的天象神灵敬畏有加,但对阴间地府的恶鬼则避而远之。

墓室壁画在汉代墓葬中的作用或地位与画像石或画像砖相近,概括地讲包括三方面:图像式的墓葬记铭;记载或叙述具体场景与情节;记录或折射具有时代意义的观念。“图像式的墓葬记铭”:墓室壁画是一种舍文字而取图像形式的记铭,提供了比文字更为具体的形象画面。尤其是在记叙墓主的生平事迹方面,以及表彰其成就和品德的作用上,比文字形式的墓葬记铭更具体和更有感染力。但由于没有形成一种固定的形制,还不能称作“墓志”。从在墓葬内“标志墓主”的作用上看,它们与后来的墓志有相近之处,可以算是墓志的先声。

中国陵墓文化开发的现状,存在的问题,对策建议

  “墓”就是“慕”——“孝子所思慕之处。”换句话说,墓虽然是为死人修的,却是活人“思慕”的表现。如果想表现自己是个孝子,那就得在造墓下葬的事儿上多下点工夫。

  说“疑冢”之前,我们先来说说“冢”。
  中华文化那叫一个博大精深。比如说汉字,“墓”、“坟”、“茔”、“冢”、“丘”、“垅(垄)”、“山”、“陵”、“寝”,以及不太常用的“土”、“培”、“堬”、“垜”,表面看指的都是同一种事物——人死之后的埋骨之所,但在古人看来,这几个字的意思有着明显的差别。
  “墓”,指的是掘坑穴葬后盖土与地平齐,不植树。这当中透漏出的是中国人早期朴素的丧葬观念——“不树不封”,《礼记·檀弓上》说“古也,墓而不坟”,意思就是古人下葬之后是不会在地面上起坟头的。所以“墓”字在这几个字中堪称最为原始、正宗。
  “坟”,恰好与“墓”相对,它的本义就是土堆,在先秦专指葬后地面上积土成堆。
  “茔”,意思是墓地,是用作墓葬的那块土地的本身。
  “冢”,本义是大,《红楼梦》里面称秦可卿为“冢孙妇”意思可不是她死了,而是说她是嫡长孙之妻,嫡长,在家族中当然意味着“大”。《说文》,解释说:“冢者,高坟也。”也就是说只有封土高大的坟,才能叫“冢”。
  “丘”,本意就是葬穴上的封土堆,“垅”、“垄”的概念与此相近。但是,在礼法等级森严的先秦时期,普通人只能能用“墓”、 “坟”、“垅(垄)”,王公级别的人才能够用“丘”,如苏州虎丘,就是因为吴王阖闾葬在这里而得名。
  比“丘”规格更高的是“山”和“陵”。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中说:“秦名天子冢曰‘山’,汉曰‘陵’,故通曰‘山陵’矣。”意思就是,在秦朝,“山”是称呼天子坟墓的专有名词,到了汉朝,刘帮把规矩改了,叫“陵”,所以“山陵”专指帝王之墓,不能乱用。至今八宝山那个也只能用“公墓”,孙中山、蒋介石的安息之地才能叫“中山陵”、“蒋陵”。
  墓葬的最高级别是什么呢?是“寝”。寝原指正式的起卧房间,古代的宫殿都是“前朝后寝”,即前面用于朝见办公,后面用于起居饮食。君主死后要“寝庙奕奕”,就是说庙和寝相连,前面的“庙”中供奉牌位,用于祭祀,后面的“寝”中安放帝王生前的衣物用具,像生前一样侍奉。后来秦始皇把寝和庙分离,庙仍然留在国都,寝则转移到陵墓附近。按照礼仪,每个月庙中祭祀的日子,就有专人把寝里供奉的衣物送到庙中转一圈,表示皇帝来接受了祭祀。这种礼仪延续到了汉朝,但汉惠帝刘盈看望吕后所走的复道刚好在刘邦衣冠从寝到庙的那条路的上方,活着的皇帝不愿意绕路,大臣要避免礼制不合就只能打死鬼皇帝的主意,于是把庙也挪出了长安,迁到刘邦的长陵附近。从此寝、庙进一步与陵结合,非但有山一样高大的封土堆,还有巍峨的寝殿供灵魂游豫享乐,这才是最高等级、皇帝专用的墓地。
  除了称谓不同,还有很多其他规矩。比如《周礼·春官》称:“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墓上封土的高低和植树的多少都要与死者生前的地位相一致,否则便是越礼。汉代这个规定仍然有效,“别尊卑也。王公曰‘丘’,诸侯曰‘封’”,“列侯坟高四丈,关内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
  连盛殓用的棺材,也因为身份地位不同而有不同规格,身份越高,棺椁层数就越多。“天子之棺四重”,“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这就是说,除了直接盛放尸的“棺”,天子在棺外还可以加四重“椁”,封为公侯的人可以棺外三重椁,侯爵、大夫递减,到了“士”这一级只能用棺来直接下葬,不能再套椁。《论语》里说孔子最喜欢的学生颜回早亡,颜回的父亲想拆了孔子的车给颜回做一层椁,被孔子断然拒绝。除了舍不得车的因素,孔子更怕越礼,因为颜回是“士”,按照礼法是不能用椁的。
  鼎,在先秦时最重要的礼器,贵族要“列鼎而食”,用鼎的数目是规定好的。天子九鼎,卿大夫七鼎,大夫五鼎,士三鼎或一鼎。入葬的时候,随葬的鼎也要照此规定,丝毫不能逾越。可以说,看看墓的封土、棺椁、随葬礼器,大致就能判断出墓主是哪个阶层的人。
  上古人之所以不树不封,本质上还是因为生产力低下,人的寿命很短,犯不着为尸体费那么大劲。后来生产力发展,家有余财,生年延长,时间也充裕了,于是有功夫去怀念逝去的亲人。清代学者段玉裁认为,“墓”就是“慕”——“孝子所思慕之处。”换句话说,墓虽然是为死人修的,却是活人“思慕”的表现。如果想表现自己是个孝子,那就得在造墓下葬的事儿上多下点工夫。
  于是,不树不封的狭义的“墓”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高的封土,从堆土成丘到最后“因山为陵”——直接拿一座山当封土堆,一百里外都能看见儿子的一片孝心。
  其实还不仅是儿子,有钱有势的人往往生前就开始选址给自己营造墓地,跟买地盖房一个道理,自己选的才最满意,并不存什么忌讳。“始皇初继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余万人。”秦始皇从继位就开始搞工程,前后征发了70多万人,对工程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但规模搞得再大,死后到底有没有灵魂、灵魂能不能来享受墓中陪葬的一切,这事儿谁都不敢打包票,秦始皇也不能先死一次试试,于是他后来开始研究长生不老,尽量避免自己赔本。
  地上的坟头越来越多,地下的墓穴当然也越挖越大,填进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从生前的日用品或珍爱之物,到成堆的金银财宝、成箱古玩字画,中国社会的厚葬风气形成了。河南安阳小屯村西北的妇好墓,出土了两件“司母辛”大方鼎,另有近2000件青铜器、玉器,墓主妇好是武丁的第一位王后,可见早在商代就有了厚葬的现象,当然,比之后世帝王,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厚葬,本质上还是和儒家大力宣扬的“孝”相关。《礼记》说:“事死如事生”,《汉书》说:“事亡如事存”,孝顺的后背当然要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尊长,死活不是问题,阴阳不是距离。尤其遇上老爷子指定某件珍品陪葬的时候,儿子再舍不得也得打落门牙和血吞。例如唐太宗李世民,一定要拿王羲之《兰亭集序》的真本殉葬。高宗李治虽然也酷爱王羲之,满心不乐意,最后还是得按照老爹的意思来。到了唐朝末年,节度使温韬以盗墓为己任,“唐帝诸陵发之殆遍”,李世民的昭陵也未能幸免,《兰亭集序》自此不知所踪。不知李治地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得再死一次。

耿铁华的学术著作及主要发表的学术论文

(1)、《高句丽研究文集》(合著),延边大学出版社,1993年。(2)、《好太王碑新考》(专著),吉林人民出版社,1994年。(3)、《高句丽历史与文化研究》(合著),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年。(4)、《高句丽史籍会要》(合著),吉林人民出版社,1998年。(5)、《中国学者高句丽研究文献叙录》(合著),吉林文史出版社,1998年。(6)、《高句丽历史与文化》(专著),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7)、《高句丽归属问题研究》(合著),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中国学者高句丽研究文献目录》(合著),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9)、《高句丽瓦当研究》(合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10)、《中国高句丽史》(专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年。(11)、《好太王碑一千五百八十年祭》(专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12)、《古代中国高句丽历史续论》(合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13)、《高句丽史论稿》(专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14)、《高句丽考古研究》(专著),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15)、《高句丽史简编》(专著),吉林文史出版社,2006年。(16)、《桓州集》(专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6年。(17)、《中国高句丽王城王陵及贵族墓葬》(合著),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年。(18)、《高句丽古墓壁画研究》(专著),吉林大学出版社,2008年。(19)、《高句丽与东北民族研究》(合著),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年。(20)、《桓州续集》(专著),吉林大学出版社,2010年。 (1)、《高句丽历史归属问题论稿》,《通化师院学报》,2000年第1期。(2)、《高句丽疆域调查与研究现状》,《黑土地的古代文明》,远方出版社,2000年1月。(3)、《高句丽历史课程建设的特色与价值》,《通化师院学报》,2000年第4期。(4)、《高句丽归属问题研究》,《高句丽归属问题研究》,2000年12月。(5)、《高句丽起源和建国问题探索》,《高句丽归属问题研究》,2000年12月。(6)、《冉牟墓志与中原高句丽碑》,韩国《高句丽研究》,2000年第10期。(7)、《中原高句丽碑考释》,《通化师院学报》,2001年第1期。(8)、《高句丽釉陶器的类型与分期》,《考古与文物》,2001年第3期。(9)、《高句丽历史与考古研究》,中国东北历史与现状研究工作会议,2001年第6期。(10)、《王少箴好太王碑拓本及其年代》,《中国东北民族与疆域研究》,2001年第10期。(11)、《好太王碑拓本收藏著录及其年代》,《社会科学战线》,2002年第1期。(12)、《好太王碑文烟户、奴客诸词语补释》, ;《通化师院学报》,2002年第1期。(13)、《访高句丽霸王朝山城》,《学问》,2002年第2期。(14)、《高句丽王陵及相关问题研究》,《社会科学战线》,2003年第2期。(15)、《近年来好太王碑研究现状》,《东北工程通讯》,2003年第2期。(16)、《高句丽文化研究与长白山区旅游资源开发》,《通化师院学报》,2003年第5期。(17)、《<;中国高句丽史>;写作缘起》,《学问》,2003年第7期。(18)、《高句丽迁都国内城相关问题》,《东北史地》,2004年第1期。(19)、《集安作为高句丽都城的考古学证明》,《东北史地》,2004年第2期。(20)、《高句丽建国时间考论》,《学习与探索》,2004年第3期。(21)、《两汉时期高句丽的封国地位》,《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4年第4期。(22)、《高句丽历史的三大谜团》,《北京科技报》,2004年7月7日(23)、《高句丽遗迹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与高句丽历史归属问题》,《东北史地》,2004年第7期。(24)、《高句丽省称句丽考》,《高句丽渤海历史问题研究论文集》,2004年第8期(25)、《王莽征高句丽兵伐胡史料与高句丽王系问题》,《北方文物》,2005年第2期。(26)、《高句丽神话解析》,《吉林师大学报》,2005年第3期。(27)、《好太王碑一千五百九十年祭》,《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5年第3期。(28)、《晋封高句丽官印考略》,《东北史地》,2005年第3期。(29)、《高句丽泉氏墓地调查及其价值》,《东北史地》,2005年第4期。(30)、《方起东先生对高句丽考古研究的贡献》,《东北史地》,2005年第5期。(31)、《高句丽民族起源与民族融合》,《社会科学辑刊》,2006年第1期。(32)、《中国高句丽古墓壁画的研究历程》,《高句丽史新研究》,延边大学出版社,2006年1月。(33)、《潘祖荫藏好太王碑早期拓本刍议》, ;《东北史地》,2006年第4期。(34)、《集安新出土文字瓦当释读》,《北方文物》,2006年第4期。(35)、《跋高句丽金铜佛造像》, ;《东北史地》,2006年第6期。(36)、《高句丽古墓壁画发现调查与发掘》, ;《辽东史地》,2007年第1期。(37)、《高句丽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通化师院学报》,2007年第3期。(38)、《高句丽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形成与影响》,《古代文明》,2007年第4期。(39)、《集安出土卷云纹瓦当研究》, ;《东北史地》,2007年第4期。(40)、《高句丽古墓壁画的文化渊源》,《高句丽与东北民族研究》,2008年第1期。(41)、《高句丽将军坟的陪葬墓》,《北方文物》,2008年第4期。(42)、《李云从与好太王碑捶拓》,《东北史地》,2008年第4期。(43)、《好太王碑释文补字略说》, ;《通化师院学报》,2008年第9期。(44)、《改革开放三十年高句丽研究著作综述》,《高句丽与东北民族研究》,2009年第1期。(45)、《改革开放三十年高句丽研究成果统计与说明》,《东北史地》,2009年第2期。(46)、高句丽殉葬习俗初探,《北方文物》, 2009年第3期。(47)、《高句丽军队与战争研究的新成果》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第5期。(48)、《东北亚视角下的高句丽历史与文化》,韩国《东亚文化》,2010年6月18日。(49)、《新版<;中国大百科全书>;高句丽词条误释说明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7期。

有关汉墓羽人的资料,我要写论文

西汉青铜羽人
我国西汉时期,由于冶铁技术的进步,铁器大量使用,冶铜业及其制造业降于次要地位。因此,汉代的青铜器与商周时代的青铜器相比大为逊色。但因民间日用器皿、皇家及贵族宫廷中使用的奢侈品、装饰品仍多采用铜器,特别是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需要大量铸造青铜货币,所以青铜器制造仍具有相当高的水平。

1966年,在陕西西安市西关南小巷发现一处西汉窖藏,出土了一批西汉贵族用铜器,包括钫、铜薰炉、灯、铛等,制造工艺都很精细。其中一件青铜人作跪坐状,通高15.3厘米,重1.3公斤。长脸,两大耳竖立高出头顶,脑后梳有锥形发髻,尖鼻阔嘴,眉骨、颧骨隆起。身着无领紧袖右衽长衣,束带,赤足。背部有双翼,膝下也有鳞状垂羽。双膝间有半圆形凹穴,底部有一固定器物的插孔。青铜人双手作捧持状,手持何物不知。据专家考证,这就是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羽人形象。

我国古代有关神仙思想起源很早,其中有传说讲述人修行成仙后长出羽翼,飞到天上成为仙人,这种有羽翼的仙人便是羽人。

古文献中有一些这方面的记载,《楚辞·远游》:“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旧乡。”王逸注:“人得道身生毛羽。”洪兴祖补注:“羽人,飞仙也。”《太平御览》卷六六二引《天仙品》云:“飞行云中,神化轻举,以为天仙,亦云飞仙。”

羽人的形象在汉代画像石中多见。

例如1954年南京博物院发掘的江苏睢宁县九女墩汉墓出土的画像石,有一幅表现羽人的石刻。画面上一个采摘仙果的羽人,头戴冠,身穿短衣,头后长发飘扬,背上有羽翼,腿上有羽毛。汉代铜镜上纹饰内涵丰富,西汉末至东汉中期流行一种制作精细的规矩纹镜,纹饰内区一般为一圈十二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铭文,外区在代表天宇的规矩纹中间,穿插着四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常配以羽人、鸟、兽形象,旋转奔驰,图案精美。

无独有偶,1987年在河南洛阳东郊也出土了一件鎏金羽人,此人与西安市西关南小巷出土的羽人极其相像,惟其手中持一中空长方体和圆柱体的连体插物架,由此可知西安的羽人手中原来可能也有一个相似的插物架。

The color-painted and red-grounded coffin excavated from the No.1 tomb of the Han Dynasty in Ma Wang Dui is a rare treasure of Chinese lacquer history with rich contents and advanced painting skill. However, few people had made specific and profound research on it since its coming out of the land in 1972. In this article, the author tried to make a preliminary study on its painting structure, pattern design, color matching and corresponding factors.

丧葬用具是汉代髹漆工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诸侯王、公主、贵人皆樟棺,洞朱,云气画。公,特进樟棺黑漆。中二千石以下坎侯漆”(1)。这里棺上髹漆,也视等级不同而分为三等,即洞朱云气画,黑漆、坎侯漆。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朱地彩绘棺(图1),就是洞朱云气画。棺长2.3米、宽92厘米、通高89厘米。其绘画内容非常丰富,绘画技巧极其高超,是我国漆工艺史上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但自1972年出土以来,还没有人对它作过专门的、深入的研究。本文试图从绘画艺术的角度,对此棺的绘画结构、纹饰、设色和线描及相关问题进行初步分析研究,以就正于方家。
一、朱地彩绘棺的绘画结构(布局)的分析
朱地彩绘棺的画面运用对称与平衡的构图原则,布局工整,摆设匀称,图案精巧多变。具体从以下部分研究:
1、盖板(图2),画面有边框,纹饰绘勾连雷纹,主题是二龙二虎呈祥,穿梭蟠绕,空地以云纹填补,使整体花纹构成一华盖之状。图中两龙首相向于画面中上方,身披鳞甲,向两侧屈伸;二虎相背,形象写实,位置在龙首下方,实居全画幅中央。画面以此二虎为中心,花纹结构形成对称的格局,摆布很均匀。
2、头挡与足挡(图3、4),绘菱形云纹边框,头挡的主题,正中是一座山峰,两侧各有一鹿,昂首腾跃,足挡画的是双龙穿璧,悬着的谷纹巨璧,安排在画中央,绶带分垂,龙身夭矫宛延,穿璧而过。画面上保持对称布局。
3、左侧壁(图5),以云纹为边框,正中绘一山峰,两旁对称构图,各画一龙纹,呈波浪起伏状,左侧近龙首处一虎,回首向山;近尾处一鹿,鹿首向左,两角粗壮,四足翘举,反身而跃。右侧绘一朱雀,展翅跃飞,与左侧的虎相应;龙尾之前,有一仙人攀附龙身,与左侧的鹿相对应;空隙处以云纹作适当点缀,使画面保持匀整。
4、右侧壁(图6),也有云纹边框,画面为繁复的勾连云纹,暗含龙首爪之形,极穿插变化之能事。
二、朱地彩绘棺纹饰的分析
朱地彩绘棺,其绘有六条龙、三只虎、三只鹿、一只凤、一位仙人和一座仙山,以及一只悬挂的玉璧,这些云气纹与动物纹均为汉代漆器主要的纹饰之一,它们从不同侧面,集中反映了汉人的升仙思想。
1、云气纹。关于云气纹,书多有记载,如:“云气画惟裳”(2)。 因此,云气画是汉代漆器压倒一切的装饰内容:它或作主题纹饰,或作非主题纹饰,完全没有这种装饰的漆器很少。汉代云气纹如此盛行,是因为汉人笃信人有灵魂,不仅死后可以成仙,甚至生前就可以成仙,长生不老。《史记·秦始皇本纪》、《集解》注引《太原真人茅盈内记》:“始皇三十一年九月庚子,盈曾祖父蒙,乃于华山之中,乘云驾龙,白日升天。”这种相信人可以长生不老,可以成仙的信仰,在汉武帝时期达到了顶峰。朱地彩绘棺中的每个部分中,均饰有缭绕的云气纹,还有云纹边框,纹饰为繁褥的勾连云纹,系当时贵族彩绘漆棺的流行图案。
2、动物纹。漆器上的动物纹,是以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草虫的形象入画的,它们有的来自现实生活,有的则是幻想中的神兽仙禽,有的作吉祥物出现,而朱地棺所绘龙、鹿、虎、朱雀都是古代的瑞兽,即所谓“四灵”。《礼记·礼运》有“麟、凤、龟、龙谓之四灵”的记载。
(1)龙纹。龙纹是汉代漆器最主要的纹饰之一。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它是我们祖先在人类历史上独创的精神文化,即是我国古代人们幻想中的神灵动物。它有非常悠久的历史,早在五、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就出现了。汉代,人们特别重视龙的崇拜。汉人认为,龙是吉祥物,它能为人们辟邪除凶,给人们带来平安幸福。汉代铜镜常有“左龙右虎辟不祥”(3)。“左有青龙,喜怒无殃咎,千秋万岁。(4)”其次,汉代广泛流传着乘龙升天成仙的说法,人们渴望成仙,所以,对龙有一种特别深厚的感情。龙在汉代的地位较前期已有很大的提高,这与汉书记载的刘邦为称帝而提高身世的神话有关:“母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父太公往视,则是交龙于上,而已有娠,遂产高祖。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颜(5)”从此天子为龙种,天子与龙有了血缘关系,龙就变得更加高贵无比了。并且,经皇帝的大力宣传,大力推崇,龙在社会中,占据了超越一切的重要地位。由于上述原因,漆器上的龙纹总是占据着画面的中心位置,总是作为主体纹饰出现,其他一切纹饰都要服从于它,从属于它。朱地棺所绘的六条龙足以说明这一问题。这些龙有虎爪蛇尾,均为汉代漆器上龙纹的主要造型——蛇体型,它们蜿蜒修长如蛇,舌细长如蛇信(图7)。这种形态的龙纹,基本上是先秦龙纹的继承和发展,而且,它们身上披麟甲而有凤羽,均应为翼龙,又叫飞龙。其动感极强,凌厉而豪迈,有倒海翻江的气势、遨游于太空云气之中。
(2)虎纹。汉代漆棺上的虎纹,多用作吉祥纹饰,汉铜镜上常有“驾交龙、乘浮云、白虎引合直上天。”的铭文。虎是汉代“四灵”、“五灵”或“四神”之一。《淮南子·天文训》说:“西方,金也……其兽白虎”。表明白虎是四灵中的西方之神。它具有辟邪去凶的神力。“刘氏作镜佳且好,白虎辟邪不知老。(6)”白虎还被视作瑞兽。《东汉会要·祥瑞》记载,汉安帝延光三年(公元124年),颍川的地方官报告皇帝说,阳翟两次出现白虎祥瑞。朱地彩绘棺画面中绘有三只斑虎,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形象写实。
关于朱地彩绘棺盖上龙虎斗(图2)这一题材,它起源于何时,无据可查。但李正光先生对此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先秦以前有凤和龙斗,凤和虎斗的图象,而未见龙虎斗的纹样,我们知道,在氏族社会,每个氏族毫无例外地确定一种动物、植物或自然现象为自己氏族的标志,这种标志称为图腾,我国上古时代也有图腾崇拜,前人说,吴人和越人以龙为图腾,巴人以虎为图腾,楚人以凤为图腾,因此,凤斗龙,凤斗虎的图象,是象征楚人与吴越与巴人之间的战争,这样的图象就作为纪念楚人战胜巴越人的丰碑而出现了,秦的统一,各国逐步变分为合,他们的图腾也从此化敌为友了,到了汉代,龙、虎、凤都统一于中原,因此,棺盖上的二龙二虎相斗,应该不是不同国家之间的战争。秦汉时,人们相信人死之后,灵魂可以飞升上天,而上天须乘龙或“瑞兽”才得至。因此,它应该是用来保护和导引死者灵魂升天之意了(7)。1995年永州市鹞子岭M2:68出土一件通高8.6厘米、梳口宽5.8厘米的鎏金镂空龙凤虎纹铜梳柄,上面也有二龙二虎相斗的纹饰。
(3)鹿纹。这也是汉代漆器纹饰中较多的一种。先秦至汉代视白鹿为仙兽。《楚辞·哀时命》就有“浮灵雾而入冥兮,骑白鹿而容与”的记载。《汉乐府·长歌行》说白鹿乃是仙人的坐骑:“仙人骑白鹿,发短耳何长?”《瑞应图》曰:“天鹿者,纯善之兽也,道备则白鹿见,王者名惠及下则见。”朱地彩绘棺的头挡及左侧壁中共绘有三只鹿,其中两只昂首腾跃。
(4)凤纹。这也是汉代漆器装饰最主要题材之一。凤也和龙一样,是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动物,是我们祖先,在遥远的古代创造的一种精神文化,为幻想中的神鸟(8)。它能为人类带来光明,降临祥瑞。凤凰的出现,即预兆着天下太平,人们能生活得更加幸福美满。同时,汉人还将凤鸟看作神仙和天帝的使者,如“凤鸟下,见神人”(9)。根据汉代文献记载,凤鸟种类有近20种之多,朱雀为其中的一种。无论朱雀、朱鸟,还是凤凰,均为南方之神,代表南方。朱地彩绘棺的左侧壁中,绘有一朱雀,它只身于右边的龙身之间,展翅欲飞,气宇轩昂。
3、几何纹。作为汉代漆器主要纹饰之一的几何纹,共有10余种之多,菱纹为其中一种,这些纹饰往往是作为二方连续纹样或四方连续纹样,装饰在漆器的口沿、圈足或四周,或作装饰带,布置于画面之中。朱地彩绘棺除盖板外,其余四面均饰以菱形几何纹作边框的装饰。
4、璧纹。璧是汉代重要的礼器,它的用途非常广泛,主要用于祭祀、婚礼和聘礼。所以,漆器上常有璧纹作装饰,而漆葬具上的璧纹尤其多见。朱地彩绘棺足挡所绘双龙穿璧的纹饰,悬挂的璧为谷纹。何谓谷纹璧,《周礼·春官·典瑞》有“子执谷璧”的说法,郑注也有解释:“谷,善也,其饰若粟纹然。”所谓“饰若粟纹”,是指璧面琢磨排列有序的凸起的许多小乳丁,看似一颗颗的粟粒,所以称之为谷纹璧。
漆葬具上的璧象征天,它最直接地反映人的“天圆地方”的宇宙观。《周礼·春官·大宗伯》说:“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原注:“璧圜像天”,“琮八方像地”。彩绘棺悬挂着的玉璧(图3)之所以象天,除了直观的譬喻象征意义外,玉石艳丽晶莹的光泽,流动如云的纹饰及滑腻如脂的质地,都可能使古人把它和彩霞璀璨变化无穷的天联系起来。《论衡·谈天篇》:“儒书言:共工与颛顼争为天子不胜,怒而触不周之山,使天柱折,地维绝。女娲销炼五色不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玉璧在漆画中,除少数悬璧图外,大都和四灵(或五灵)、大傩及升仙等内容有关的画面组合在一起。所以,朱地彩绘棺的双龙穿璧,就有墓主人乘龙升天的寓意。长沙砂子塘汉墓的双鹤穿璧,就有墓主人灵魂乘鹤升天之意。长沙曹女巽墓苓床有祥云拱璧,因为死者躺在此床上,其灵魂就可以冉冉升天。另外,汉代画像石墓的门楣上常常雕刻横向的一对背向的龙,大有二龙中间穿一璧、三璧、五璧、七璧,甚至多达九璧者,多为奇数璧,将蟠龙刻于墓门的门楣上,有辟邪守门之寓意。二龙穿璧正是其“避”的谐音。是以保护其墓内的主人不受侵害。
5、羽人纹。所谓羽人,就是身长羽毛的人。或者人得道,成为“羽化登仙”之人。据史料记载:“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旧乡。(10)”东汉王逸注:“《山海经》容有羽人之国,不死之民。或曰人得道,身生毛羽也。”汉人还认为,凡人要升仙,必须经过羽化的阶段,首先要学修德,方能“中生毛羽,终以飞升”。除具有这种精神修练外,还要在技术上具备一套升仙体能,存思导引,服丹药,行房中术,方能羽化成仙。传说西汉淮南王刘安“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作鸿宝苑秘枕中之书,铸成黄白,白日飞升”,其中鸿宝苑秘、枕中之书,实为导引守道成仙之书,黄白乃为金丹银丹之说。刘向《列传仙》记载一个叫渥全的人,他学道后,体生羽毛,飞升成仙。
汉代漆棺纹饰中,又见到不少羽人,朱地彩绘棺的左侧壁有一裸体侧身,双手攀龙的白须羽人,即仙人(图11),云�纹中,多有羽人出现,马王堆一号墓黑地彩绘棺就是如此。绘有羽人纹的还有湖南长沙砂子塘一号汉墓的漆棺(11),江苏邗江姚庄101号汉墓的漆奁和盒(12),江苏邗江县扬寿乡新莽墓的漆案(13),朝鲜汉墓出土的玳瑁漆盒、江苏连云港市海州网瞳汉墓的漆盒(14),长沙211号汉墓的漆盒(15),这些羽人,一般都是肩、头、腋、手、足长有毛羽,他们出现的场合,除少数单独出现外,大多数是处于仙境之中,他们腾云驾雾,遨游于太空之中。另外,作为羽文化主体,它们也屡屡出现在汉代的陵墓画像石图像中,或伴随在西王母,东王公旁,或以仙禽瑞兽为左右护驾升天。除此之外,羽化也出现在帝王贵族官僚的宫殿官府中,可见对羽化升天的崇拜,已达到了宗教般的狂热激情,可以说是一种宗教式的布道,使羽化观念在生活中无处不在。羽人形象于魏晋南北朝以降走向衰落,逐渐消失殆尽。
6、仙山。神话中高大的树木,险峻的高山有通天作用,人可以利用其升入天界,这种作用在仙话中被继承下来。朱地彩绘棺的头挡的正中和左侧壁板上绘有高山,周围饰以缭绕云纹,它应是仙山,虽然东海的蓬莱三山也是所谓仙山,战国时每有求不死药之举,但画面上的山并没有海,因而可能是百神所在之昆仑山的象征,以上均代表仙界。神话是仙话的一个源头。《山海经》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因昆仑是神话中离天最近的地方,具有通天的作用自不必说,同时它又是天帝的下都,昆仑之主又是天帝的女儿,从昆仑山往来于天、地间是极方便的。“神之游,过天门,车千乘,敦昆仑”(16)。天上的神灵在跨过天门,步出天界停留的第一站便是昆仑山。神话的仙化使昆仑山成了有名的仙山,聚居着以西王母为首的仙人群体,那里有为西王母取食的三青乌、羽人、九尾狐、玉兔和有能让人长生不死的仙药,成为最重要的仙人系统。昆仑的通天作用更加突出地表现在人们的意识中。“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能使风雨;或上倍之,乃维上天,是谓太帝所居”(17);“昆仑之山三级,下曰樊桐,一名板铜;二曰玄圃;一句阆风;上曰层城,一名天庭,是为太帝之居”(18)。昆仑仙话体系的形成、发展是神话仙话的结果,天界与昆仑本来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可见,嘉祥武氏祠西王母、东王公迎接墓主人升仙的图画被置于祠堂顶部亦是有其道理的。
三、朱地彩绘棺绘画设色的分析
汉代的漆器以五光十色、瑰丽多彩而得到人们喜爱。所以漆器的着色,是漆器装饰的一个重要方面。黑、红二色是中国古代漆器的传统。早在原始社会时期就有“禹作漆器,黑染其外,而朱画其内”(19)的说法。到汉代,黑、红二色仍然是漆器的基本色调。红色是用漆油调丹沙而成。《史记·货殖列传》记载:“巴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利数世,家亦不訾”。“清,穷乡寡妇,礼抗万乘,名显天下”。巴蜀寡妇清暴富的故事,说明漆器髹红色所需丹沙之多。不过尽管黑红二色仍是汉代漆器的底色,但是,在黑红底之上,都彩绘出万紫千红的花纹来。
汉代对色彩已有较深刻的认识和研究,当时人们认为颜色有正色和间色之分,青、赤、黄、白、黑五色为正色,正色混合,千变万化,可以调出许许多多的间色来。如西汉史游的《急就篇》、东汉许慎的《说文》等书,记载汉代纺织品可以染出二十多种不同的颜色来,而汉代漆画的颜色,则比丝织品还要丰富得多。考古发现的汉代漆器的颜色,有黑、红、金、银、朱红、黑红、紫红、灰、黄、赭、蓝、白、青、绿、草绿、灰绿、褐、橙黄、棕黄、粉绿、铁色、栗色、粉褐、藕褐、赤褐、黄白、赭黄、藕白、棕黑、乳白、鹅黄、浅赭、草黄等数十种颜色。这些色漆,主要是用丹沙、石黄、雄黄、红土、白土、铅粉等矿物性颜料和蓝靛等植物性颜料,与漆、油调合而成。
作为汉代漆器中着色极为成功的作品——朱地彩绘棺,里外通体髹鲜艳耀眼的朱漆,外璧朱漆地上的纹饰,用青绿、粉褐、藕褐、赤褐、白、黄棕等明亮色彩平涂,绘出各种“祥瑞”图案:盖板的两龙为粉褐色,赭色勾边,鳞斑纹内填以绿色,白色的牙齿。两虎为赤褐色。龙虎间穿插粉褐色流云。盖板周沿,饰以赭黄色勾连雷纹。棺的左侧壁中的山是用赤色,龙是粉褐色,虎为褐色,并带酱黑色条斑纹,伏鹿为藕褐色,仙人为粉褐色,头发白色,云为藕白色,左侧面、头挡、足挡也都绘有各种彩色图案。除少部分因脱落、氧化产生的色彩混淆外,大部分彩绘保存较好,由于有凸出的线穿扦在各色之间,从而缓和了色彩对比的矛盾冲突。流动线和各类动物纹饰都是描绘在朱地彩绘棺上,不但色彩明快,对比强烈,同时给人鲜明和谐的感觉,全器显得富丽堂皇。
四、朱地彩绘棺绘画线条的分析
线是中国传统绘画最基本的表现手段,原始社会的彩图就已用线、点来进行装饰,楚墓中出土的漆器和帛画,线的运用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汉代漆器上的绘画,无论是漆画还是油画,都是用毛笔来进行的。其主要画法,有线描、平涂和渲染,其中又以线描为主。汉代漆绘的线条,以纤细为其特征,既挺拔,又柔和,而且富有弹性。
朱地彩绘棺的用线,就更加令人佩服。不但线描的技法很多,并达到娴熟的地步。如云纹四周的流动线,有刚有柔,有长有短,粗细随意,刚则挺拔有力,柔则圆转舒徐,笔力流畅,毫无凝滞之感,真是线随云势、云动线威,驰骋飞舞,整个画面气势磅礴,表现出云海翻腾的强烈运动感。每根线头,又有节奏地饰以横点。所绘线条,色由厚到薄,形成浅浮雕感,与凸出的云纹轮廓线协调统一。根据用笔的方法进行分析,有中锋、侧锋、转笔和甩笔。用笔不但使用指力、腕力和肘力,更多地地方使用臂力。因为棺大,如不靠臂力,弯曲自如的长线是无法描绘的。有些线,从笔锋可以看出它不是描的,而是写的,用不同的线和笔触来表现用笔的转折、顿挫、节奏,充分地创造、运用和发挥了线的表现力和线条美。彩绘棺的线描,充分反映出汉初这些无名画师的技艺非凡。过去人们一谈到线描,总是用顾恺之的高古游丝描、梁楷的折芦描,以及“曹衣出水”、“关带当风”等名典来说明其技法和成就。殊不知早在战国晚期至汉初的漆器绘画,就已为我国绘画艺术线描这个基本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五、堆漆手法的分析
“堆漆”是西汉漆器装饰手法的新创造。所谓“堆漆”,是利用漆粘稠不易展开的特性,使图象高出画面,有时还特意用漆灰或油灰堆起,使图像具有立体感,有如后世壁画的沥粉堆金。朱地彩绘棺就是采用此种方法进行装饰的。技法中最值得研究的是,神怪与禽兽的描绘,采用线和面结合的表现方法来选型,利用色的厚、薄和笔痕处理物象的轮廓和形体结构、前后关系和透视感;每个形态都似一座浅浮雕。如羽人头部的颧、额、鼻、眼都处理得轮廓分明,结构清晰(图11),对四肢的描绘,则注重胫骨肌和肱肌的表现,采用堆色的方法使之隆起。基本形态完成后,在适当的地方用线勾划,把形体结构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根据动势,用细如发丝的线,在头部和膝、肘关节及臂部描出毛须,来增加羽人的奇异和运动感。真是“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内,力健有余”。对动物的爪、牙的描写,则用笔尖饱色欲滴成点,甩笔有锋,从而增强了物象的凶猛和牙、爪的锋利感觉。根据用笔方法进行分析,描绘神兽时还采用了刮和推笔等方法,用笔不但使用笔尖,还使用了笔腹与笔根对肌肉的绘制,是在笔含色饱满时,用腹部随结构偏转重压,使颜色向一边挤出,使之产生一种厚薄不匀的浅浮雕感。这种技法,可能是由于漆器工艺本身的特定条件促使而形成的;因为漆器表面光滑,只有用漆和油调矿物色才能有牢固的附着力。又因矿物色调漆和油,色稠不易展开,容易形成堆画,没有渗透。如头挡的谷纹璧,谷粒明显凸起,增加了璧的真实感。古代画师在长期的实践中,从髹漆到漆书,从线描到平涂,逐渐掌握了矿物色调漆和油绘引起色稠这个特点,采用各种不同的工具和技法,利用色的稠粘,用厚薄等方法来塑造图像,从而取得了像朱地彩绘棺这样高质的艺术成就。这种方法,在战国晚期就已开始运用,长沙楚墓出土的彩绘狩猎纹漆奁,就是用类似的方法绘制的,不过技法还未达到彩绘棺的高度。汉代称之为“油画”,《后汉书·舆服志》记载:“大贵人、贵人、公主、王妃、封君油画軿车。”这里的“油画軿车”,就是指用油漆描绘花纹的车子。既然使用的材料是色调漆和油,造型的技法是面线结合,并以色块来体现物象的形体结构的朱地彩绘棺的漆画,也应该叫油画。过去很多人认为,油画是外来种,油画外来之说是值得商榷的。傅举有先生在“中国漆器的巅峰时代”一文中指出:“汉代漆器上的‘油画’,和始于古希腊、十七世纪传入中国的西洋画有很多相似之处,如都是用油调颜料作画,颜色有较强的遮盖力。所以有人说:中国油画不是外来品种,但是中国的油画和西洋油画毕竟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如西洋油画所使用的油,是亚麻仁油、核桃油、罂粟油等快干油;而汉代的油画,则主要是用我国特产的干性植物油——桐油”。朱地彩绘棺就是有力的物证,只是西汉以后,漆器绘画被针刻、镶嵌等新兴技法所代替,加之单线平涂的壁画、绢画和纸画的兴起,致使这种技法逐渐失传。
六、结语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认为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朱地彩绘棺的主要艺术风格有:
一、构图讲究对称平衡,题材没有脱离汉代的仙灵思想,以龙、虎、鹿、朱雀、仙人等多种象征祥瑞的图像,表现死者与它们一同攀登仙山,寻求“登之乃神”的神仙极乐世界。
二、设色既艳丽夺目,又与当时的宗教观念密切相关,这种对色彩的处理方法,取其强烈、明快等特点,由于它的吸引力,一直为我国人民所喜爱,直到今天,我国的民间工艺、年画、建筑装饰还保留着这种风格。
三、绘图技巧娴熟,以线描为主,兼用平涂渲染,还通过堆漆使纹饰显出浮雕感。漆器上的画面一般都不大,在有限的平面上,不事细致的描绘,而以简炼的线条,把握事物的本质特征,进行高度的概括和夸张,着重于神态的表现。
综上所述,无论从构图、纹饰、设色、线的技法,新工艺的使用,朱地彩绘棺的绘画技巧已达到很高的水平。他不但具体形象地反映了当时绘画艺术风格,而且为我们提供了研究西汉初期绘画艺术的珍贵资料。
注 释
① 《后汉书·礼仪志》
② 《后汉书·舆服志》
③ 王土伦:《浙江出土铜镜》附《历代镜铭选录》,文物出版社1987年出版。
④ 同上
⑤ 《汉书》卷一《帝经》
⑥ 汉代铜镜铭文
⑦ 李正光:《龙虎斗——朱地彩绘棺》,《轪侯家》1989.12,第二期。
⑧ 傅举有:《中国漆器的嶷峰时代——汉代漆工艺综论》,《中国历史暨文物考古研究》,岳麓书社,1999年出版。
⑨ 《汉代铜镜铭文》
⑩ 《楚辞·远游》
⑾ 湖南省博物馆:《长沙砂子塘西汉墓发掘简报》,《文物》1963年第2期。
⑿ 扬州博物馆:《江苏邗江姚庄101号西汉墓》,《文物》1988年第2期。
⒀ 扬州博物馆、邗江县图书馆:《江苏邗江县扬寿乡宝女墩新莽墓》,《文物》1991年第10期。
⒁ 南京博物院:《江苏连云港市海州网瞳庄汉木椁墓》,《考古》1963年第2期。
⒂ 中国考古学院考古研究所编:《长沙发掘报告》第121—123页。图版84、83。
⒃《汉书·礼乐志》
⒄《淮南子·坠型训》
⒅《水经注》引《昆仑经》
⒆《韩非子·十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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