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每当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就会泛起一阵涟漪,久久无法平静。也许他的名字只是滔滔历史洪流中的一小部分,但他所激起的浪花,却对后人影响深远。他诗文书画艺术上的卓绝之美,他的人品道德,他天生乐观的心态,皆令我为之折服。林语堂《苏东坡传》中曾说:“我们未尝不可说,苏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明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癖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这就是苏东坡,这还不足以概括他的全貌。虽然他业已逝世,但是每次听到他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眼前便浮现出,年近半百的他站在赤壁矶头,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心中有志却无法实现的无奈而又感伤的情形。每当想起“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又好似看见,他站在亡妻的墓前,内心凄婉哀伤的样子。明明从未遇见,他却在我们的心中逐渐丰满、明朗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活着的人。他文采飞扬。进京赶考,在三百八十八个人中名列第二,他年仅二十成为进士。竟让欧阳修感叹:“读苏东坡来信,不知为何,我竟喜极汗下。老夫当退让此人,使之出人头地。”神宗的一位侍臣曾说,每逢神宗举箸不食时,必然是正在看苏东坡的文章。即使在苏东坡被贬在外时,只要有他的一首新作的诗到达宫中,神宗必当诸大臣之面感叹赞美之。他心态乐观。亲自经历五朝,在这五朝之间,除了童年、青年时曾一度春风得意,自神宗之后,一直到苏东坡去世,他一生都是坎坷动荡,掌权的小人们为了打击他不择手段。到苏东坡死后,甚至有了元佑党人碑的出现,他名列党人碑榜首。但是他只求独行其是,一切付之悠悠,所以,苏东坡过得快乐,无所畏惧,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他一心为民。他一直为百姓而抗拒朝廷,为宽免贫民的欠债而向朝廷恳求,必至成功而后已。他不偏执,不狭隘,在王安石当政时,在各地都推行新法时,他站出来指责新政,结果被贬谪;而在新法被全面废除时,他依旧没有严格执行,他留下了他认为对百姓有利的新法,被京中新贵所不容,自此他已不容于旧党和新党之间,因而再度自己请求外调到杭州。但正是由于他的正直,众臣害怕他掌权,便恶意控告他在很多诗中流露了对皇帝与新政的不敬,他们对他的诗句进行错误诠释,最终让皇上将苏东坡贬至黄州。但即使在贬谪之地,他的政绩依然出类拔萃。似乎没有什么是可以真正使他有所畏惧的,在他的一生里,永远自由自在,那些群小的迫害,在他眼中似乎从未发生过,他所关心的,只有百姓。我敬仰苏东坡,虽然我尚未完全读懂他的诗,读懂他的人,但我依然从心里对他怀有无比的尊重,只因为他那万古不朽的人格之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