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孩子的角度来看,《西游记》就是一部纯粹意义的神魔小说,在他们眼里,小说的内容就是作者虚构出来的,毫无现实意义的,是为了取乐于小朋友的小说。因此,电视剧一放在放,尤其是暑期,寒假等,目的就是让更多的小孩能完整的观看这部电视剧,并从中的打斗获得心理上的快乐。并且,有关西游记故事的动画片也一拍再拍,也取得了非常吃惊的收视率。确实是这样,因为在孩子眼里,还没有形成朝代的概念,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现实,什么叫做虚幻,更不能在虚幻与现实之间建立起某种联系。然后,当小孩子看完这部电视剧后,脑海里就不会想什么吗?我想不是的?我曾经就这么想过:面对小小的妖精,齐天大圣最后为什么还得求助天神呢?在大闹天宫的时候不是没有一个天神能奈何的了孙悟空吗?诚然,这也只是小孩子的一翻矛盾,但我们应该从中看出点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或许下面的答案会给我们解释。随着孩子年龄的增加,接受的知识也慢慢丰富起来,并开始从老师那里接受四大名著的概念,知道中国的四大名著的所指。但是,这一阶段的孩子只是从老师那里学到有关西游记的知识,知道《西游记》写的是虚幻的故事,并且了解到,这虚幻对那时的现实社会有一定程度的反应。但具体是什么呢?或许还并不清楚,因为老师也不会给与清楚的解释。所以,对他们来说,《西游记》是一部反映当时社会生活的神魔小说。他们更多的看重的是神魔小说,而不是反映现实的小说。虽然这样,但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是有非常重要意义的,是具有转折意义的。因为从这时开始,他们开始慢慢接受虚幻对现实的反应,并慢慢开始去主动的接受,了解这种反映。随着年龄更进一步的增长,以及知识的丰富和对是非的判断,对知识的取舍,对自身能力的信任,他们开始自己尝试去分析《西游记》故事的现实意义,并和老师的评论相比较,得出自己的结论。这时,他们会认为《西游记》的神魔性只是其表面的虚拟,并不是作者的现实意图。而相反,小说的内容所反映的意义则是更深层次的,是作者所要表达的。他们认为,《西游记》是一部借助“神魔”二字来表达现实意义的“现实小说”。与前阶段的对神魔倾向的理解,现在则更倾向于反映现实了,这是具有非常重要的进步意义的。随后,在了解了其现实意义后,则开始了对其虚幻与现实建立某种联系了。这到底是什么联系呢?要怎样才能很好的建立这种虚幻与现实的关系呢?又该如何解释“能者不能”呢?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要回到作者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来进行解释了。明朝后期,国势由盛转衰,宦官长期干政,社会矛盾激化,李自成等为代表的农民战争及北部努尔哈赤的反明战争迅速扩大。生于这一时期的吴承恩正经历着动荡所带来的一切社会矛盾:吏治腐败、经济凋敝、民生寥落。正直的吴承恩期望通过个人的努力修王道、养民息,做一代廉吏,但最终仍落下牢狱之灾。这给与作者以承重的打击,在这样的背景下,作者才创作出了这么一部惊世之作。时代背景有了,知识也丰富了,那要建立起这种虚幻与现实的联系也就不是向想象中的那么难了?九九八十一难?难难难,那也必须过!这就映射到当时社会艰苦,但再艰苦也是不能动摇人民生活下去的决心,不能动摇民众追求信仰的不懈努力。但是光这样,就能赢得生活吗?显然不是的。因此在作品的总体框架下,我们也该从各种细节中映射现实。从孙猴子说起,他是一个有勇有谋,无私无畏,坚忍不拔,积极乐观,而又心高气傲、真强好胜,容易冲动,爱捉弄人,具有凡人的种种特点,乃至如信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遵守“男不和女斗”的规则等等。(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四版133页)从这些特点中,我们不难看出,作者是在借助孙猴子这个形象来影射当时现实生活中原型之人的。唐三藏,“意志坚定,却不免胆小怯懦,慈悲善良却不免迂腐固执,尤其突出的是他的糊涂昏庸不辨是非真假”, (曾雅云,华北电力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04页)他是一个“所谓的取经的圣僧,而抛开那金蝉子转世的喙头,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凡夫俗子。胆小懦弱、专断易怒、昏聩无能、是非不分、善恶不明。”(曾雅云,华北电力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07页)这样特点不正是那时社会胆小,专断人的特点的映射吗?再者,如猪悟能,“他尽管是天蓬元帅出身,长得长喙大耳、其貌不扬,却更像一个普通的人,更具有人情味。他本性憨厚、纯朴”,“他的食色两欲,一时难以泯灭;偷懒、贪小,有过多的计较个人得失、、、、、、”(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四版134页),凡此种种,无不是现实社会人物的原型。所以说,以其说是虚幻,还不如说是虚幻对现实的映射。再来看作品的内容,唐僧作为善良又柔弱的僧侣的代表,孙悟空作为英雄的代表,而各种妖魔是人们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所遇磨难的象征。有英雄有磨难,有善良也就有丑陋,这才是现实意义的生活。孙悟空作为英雄,自然要奋起反抗,所以,“大闹天宫”的无人能敌,所向披靡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但是那时的社会是不允许反抗的,或是说反抗就注定要受到压迫的,因此,在“英雄了一段时日”后,自然来自统治阶级的压迫“如来佛”随之而来。联系现实,确实是这样,如果一开始就受到强烈的镇压,那就谈不上是真正的英雄了。所以,从这点来看,无疑映射出的是现实生活的反抗与镇压。镇压过后,自然,人是聪明的,知道斗不过,那就屈服了,这就算是被啊“招安”吧。既然你被“招安”了,那就的听统治者的安排。所以保护唐僧取经这一贯穿全部内容的就开始上演了,这个就算是对“英雄”的衷心的考验吧!你过关,则“双赢”,如果你继续反抗,那么不客气,紧箍咒随时为你准备着,时刻准备着“把你镇压”,那时你也是自毁前程,“到底也只能是个妖仙,休想得成正果”(第14回)。何谓正果?我们暂且不论,就说非正果吧!非正果就是“你继续到山洞里呆着吧”。所以,即便是能上天入海的孙猴子也无能为力了,只有听从他们的安排,接受他们无理的“耍逗”。一会让这个天神的坐骑来惹惹你,一会又让那个元帅的坐骑来玩玩你,让你总是处于被动。而且那些“无能”的坐骑的妖怪,英雄往往是占绝对“优势”的。但是,英雄们,可不要忘了,他们可是你们统治者的门下,手上总是有一把“杀手锏”,让你在关键时候打不赢他们,甚至被打得“一锅端”。即便你确实打赢了,那又如何,在关键时候,他们的统治者往往会出现的,来一句“大圣请手下留情”,然后,不得不留了妖怪们的小命。一个“请”字,貌似非常尊重你,实则是在戏弄你,试探试探你会不会给与他这个面子。你给了,那倒好,如果不给,那就算对不起了,脑袋上的“统治者”随时给你“当头一棒”,你还能找到方向?悟空的这等困境,实则暴露出统治阶层们不加管教、保护自己,保护手下我不正之风。反映了当时黑暗政治环境后的无力和无奈。上面介绍的是剧情的总体内容,几乎我们在每一回(集)的内容里,我们都可以看到这样的那种场面。那对于某些细节呢?我们又怎样将这虚幻在现实生活中映射出来并与现实建立联系呢?内容繁杂,我们就拿唐曾赶走悟空这个细节来说吧。唐僧为什么要赶走悟空呢?内容大概是这样的:白骨精三次分别幻化为村姑、老婆子和老头子的样子来取唐曾都被悟空打死了。而唐僧是肉眼,看不出是妖怪的化身,并坚持说三个都是普通老百姓,徒弟打死的都是老百姓,这在他看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再加上八戒的三次“煽风点火”,更加坚定了唐僧的决心。他说“猴头!还有甚说话!你在这荒郊野外,一连打死三人,还好无人检举,倘到城市,你拿了那哭丧棒,乱打起人来,撞出大祸,教我怎的脱身?你回去罢!”,(27回)为防在发生这样事,无奈之下,最后只有把悟空赶走,以取得良心上的“安慰”。 好一句“叫我怎的脱身”说的“有理有据”,然而,当我们回过头来看后面,我们就知道,这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无知与虚伪罢了。这与现实生活中,身居高位,掌握着被人命运的人,又有何区别呢?他们无时无刻的责备别人的错,却从不反省自己的无知与虚伪。凡此种种,无不映射着那个时代的现实生活。不管是在人物的塑造上,还是在表现手法的采用上,以及内容的描述上,都反映出那个时代的现实。“《西游记》描摹了两个世界,一是神魔世界,这个世界并非清明世界,二是凡人世界,这个世界借如来之口也有备述‘天高地厚,物广人稀,多贪多杀,多淫多逛,多欺多诈,不尊佛教,不向善缘,不敬三光,不重五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瞒心昧己,大斗小秤,害命杀生,罪盈恶满’” (曾雅云,华北电力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07页)。在这神魔世界与凡人世界中,则是借助这部具有“游戏之作”的小说加以贯穿起来。而其中起着重要作用的则是其中人物描写及其表现,并且通过小说中的人物关系来影射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关系。综合以上种种分析,我们现在可以很好将小说的虚幻在现实生活中的映射建立起很好的关系了,并且知道,小说也就是通过这么一种虚幻的“游戏之作”来映射现实生活的。其中就包括人物性格的映射,人物关系的映射,以及小说的内容的整体对现实生活社会关系的映射,并且,还通过整部作品所反映的精神品质来映射现实生活中的精神品质。好了,“小孩子”的疑问也可以很好的解决了,而对于这么一部小说,我们也可以很好的进行界定了:这是一部神魔小说,或说是游戏小说;这又不仅仅是一部游戏小说,而是通过神魔的虚幻来反映现实的小说;更具体的来说,这就是一部反映当时社会人情,社会状况,社会关系,社会制度的小说。总而言之,是一部魔幻的“现实小说”。(张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