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心武的全部创作中,《班主任》具有最不寻常的意义,它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中的一个坐标点,标志着“文革”结束后中国文学的真正转机。
随着《班主任》的发表,越来越多的作品相继刊出。先是复旦大学学生卢新华1978年8月发表的《伤痕》,再是王亚平的《神圣的使命》。
陈国凯的《我应该怎么办》、孔捷生的《在小河那边》、宗璞的《弦上的梦》、郑义的《枫》等等,这些作品是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群体反思“文革”的心灵史记录,更汇成一股文学潮流——“伤痕文学”。
伤痕文学是新时期文学第一支旋律,它用极其深沉的调子唤醒了沉睡多年的人们,它是文学新潮流的一朵浪花。
《班主任》发表之后,刊物收到全国各地大量的来信,关切和肯定这篇小说所反映的现实和它的成就。这种情况说明这些小说反映的现实和刻画的人物,与读者有着血肉的联系;它的思想力量与人物命运,震动了广大读者,引起了广泛的共鸣。
之后,刘心武又连续发表了《没有讲完的课》《穿米黄色大衣的青年》《爱情的位置》《醒来吧,弟弟》等五篇小说。这些小说从不同的方面提出了社会现实中人们关切的问题,引起了广大读者强烈的反响。
扩展资料
作品评价
原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冯牧:《班主任》从反映生活和挖掘思想的深度方面,塑造艺术形象的生动丰满方面,对我们的文艺创作应当说是有了新的增添、新的贡献……人民群众已经众口一声地肯定了这个作品,认为它表达了他们的思想,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文学评论家朱寨:班主任中宋宝琦、谢惠敏这两个形象概括了深刻的社会内容,具有普遍的意义。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曾镇南:《班主任》不但触发了整整一代人对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某些观念、某些思维习惯、某些精神支柱的怀疑。
成为新时期文学对极左思潮进行持久、深刻、有力的批判的嚆矢,成为全民族思想解放运动的文学上的先声,而且就它对整个文学创作文思想的扭转与开拓而言,其文学启蒙意义也不能低估。
原中央党校文史教研部语文教研室教员李书磊:《班主任》从它对谢惠敏的剖析和对文革的批判上来看是新时期文学的开端,而从这种剖析的保留性和批判的表面性来看它又是旧时期文学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