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眼看小街 作者:罗豫(豆瓣网友)从巴别尔《敖德萨故事》,到奈保尔《米格尔大街》,再到曹乃谦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这样的小说形式赋予作家的自由度令人欣羡:在偏爱长篇的年代,嬉戏于精悍的篇什里小试牛刀,可以避开对新作家而言构思体系的庞大劳作;小短篇的情节相互独立,风格和氛围又一以贯之;可以用熟悉的环境做故事的天然温室,情节和人物像群野蘑菇一样,随意生长又显得错落有致;回忆中的点点滴滴也都能用作素材,亦无须过度劳烦想象力。不独作家,商业社会中忙忙碌碌惜时如金的当代读者也能感受到便当之处。拥有大段空闲时间、一气呵成读长篇巨著已经不可能,要想读者把一部长篇从头看到尾、不遗忘故事情节,作者只得挖空心思把“念”悬了又悬,最好再放点言情和恐怖加重口味。这样,阅读倒是一鼓作气而又惊险刺激,过山车一样——但过了也就过了,作家没留下什么,读者脑子里留不下什么。相比之下,成名已久的苏童写作《香椿树街故事》这样的“街巷故事体”,倒是主动为快节奏中的细嚼慢咽提供了可能。小说讲述的是那个还留在许多中国人记忆里的七零年代。十多年后,中国的人群开始急遽分化,到如今,窝棚里农民工的失学孩子和旁边高楼上讲火星文的小网虫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七零年代,仿佛是最后一个可以由地理划分“群落”的时代:住在一起的人虽各有各的悲剧,但这些悲剧还可以放进同一本小说而不至于太有“张力”:逃过历史劫难的老人低调残喘于世;麻木本分的成年男人,工作之余沉溺在自己良或不良的嗜好中,只用皮带和孩子交流;主妇们以勤劳和节约对抗贫乏的物质条件,又以传播流言、攀比妒忌来对抗与勤劳和节约相伴的精神贫乏……青少年是最可怜的一群人,或者说,人生的悲剧结局,往往在此时已经彰显出来。苏童偏爱的角色都有些荒诞而坚韧的向往:想变猫的小男孩,喜欢花伞的小女孩,想当骑兵的罗圈腿,想当帮派领袖的小瘸子……而苏童笔下的命运之神就喜欢拿他们开涮。或许平庸浑噩、随波逐流真是那个时代具有中国特色的生存哲学;或许苏童偏爱悲剧,偏爱讲述希望的种子如何生根发芽、枝繁叶茂,最终结出悲剧的果实。不管怎样,这本《香椿树街故事》确实以灰色为主调,屈指可数的几笔蓝色、红色、粉色,只能反衬出灰色命运之神的强势。人做物的奴隶不独是商业社会的弊病,只是这样的故事在商业社会更显得大手笔一些。在《香椿树街故事》中,因物而起的悲剧既有时代特色,也打上了苏童的烙印:但凡别人没有的东西,必定是物主的祸根,不拘一把花伞还是一双鞋,一个木马还是几把古巴刀,都能把故事情节推向直见性命的高潮。有时像是模式化的侦探系列剧:嫌疑犯一一登场,且看摄影师给了谁一个特写镜头,他就是真凶无疑。苏童小说里的命运之神,终究是有些脾气可摸的——也因为插手了香椿树街这个生态群落,这本书终比《米格尔大街》和《敖德萨故事》逊色些许。爱苏童 作者:渔歌子(豆瓣网友)今天下午的孟加拉文视听说课上,班级里声势浩大的放节奏欢快的孟加拉语歌。那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唱,女孩你是如此美丽,让我不敢直视你。我铺开一张白纸来乱涂乱抹,感受到旺盛而凌乱的表达欲。你看这个世界多么可爱,可以爱可以恨,可以撕心裂肺,可以欣喜若狂,可以再恰当的时间地点,对你爱的人讲,你是如此如此的美丽。或者,还可以巧笑嫣然八面玲珑的周旋其间。我们把世界缩小成一条寻常的街巷,每天穿梭其中,获得衣食满足情感慰藉,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我们把寻常的街巷扩大成一个世界,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意义,每一个故事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微笑的天使。用一些个日午和深夜的时间读苏童的《香椿树街故事》。最爱的那篇叫《白雪猪头》。这是一个含泪的微笑,你眼看着他把生活生生撕裂开给你看,给你看温情脉脉生活下掩藏着的贫瘠和残酷,你却分明在这贫瘠与残酷里看到动人的暖意。而大概这就是生本来面目。
2001年,张艺谋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一下让苏童这一位写尽女性命运的男作家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同年该影片还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提名,以原著《妻妾成群》为代表,创作的作品如《米》、《我的帝王生涯》《武则天》《黄雀记》等一度哄抢市面。后又以作品《河岸》赢得曼氏亚洲文学奖,成为第二名获此殊荣的中国作家,还获得过茅盾文学奖、百花文学奖等荣誉。 《黄雀记》是他2013年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于2015年获得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此书最初的书名为《小拉》,小拉是当年南京流行的一种交谊舞,不过作者最终觉得“小拉”这个词很多人不理解。读者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为了与小说中三位主角的命运各位切合,最终选取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的最高级狩猎者——黄雀。黄雀象征着灾难,象征着隐藏的命运,看上去很漂亮,其实后面是一个阴影。 小说开头就给我们介绍了一位怪老头(祖父)的怪癖——每年都拍遗照!这位老人与众不同的是他的生死观,人一到老后总是不免有着对死亡的恐惧,但祖父却极其从容,他并不避讳这些事,反倒害怕死后没有一张可供后代子孙供奉的念物,所以祖父每年一到春天就会去拍一张遗照。 像祖父这样奇怪的人,在香椿树街上并不多见,有着老者的外貌和年龄,却做着如小孩搬幼稚的事!在拍照的时候,白光惊得一下将祖父的魂吓跑了。后来就在香椿树街上就引起一阵“挖树寻魂”的潮流。祖父因为丢了魂,反倒是件好事,家中破败了,唯有祖父成为了保润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依靠,就像小时候祖父依靠着我去帮他取照片一样。 小说共有三章,依据小说中的主角划分,依次为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白小姐的夏天。 三个人都成长与改革开放的上海,那时候上海作为全国顶尖的潮流中心,各种外来物、新鲜物吸引着那一代;潮流思想也改变着他们,包括香椿树街的每一个居民。 保润与柳生是一对要好的兄弟,却因为一位女子——仙女,也就是后来的白小姐,改变了命运。年轻的保润替柳生背了“强奸仙女”的黑锅而入狱十几年,出狱之时家中父亲已去世,母亲改嫁,只有祖父安然无恙,还在井亭医院。这十几年,香椿树街发生了大变样,保润的家却是灰尘漫步,与灯光通明的街道格格不入;附近的邻居过上了小康生活,柳生开上了卡车,仙女周游了欧洲。世界仿佛将他丢下了,监狱中的几十年,将保润磨炼的更为强壮,出狱以后复仇的心一直燃烧着。在小说最后柳生结婚的日子,特邀嘉宾保润这几十年的时光得到了解放——将柳生杀死了!又再一次回到了命运的初始地。 白小姐作为小说中唯一大面刻画的女性,不知她是螳螂还是黄雀,年轻时与柳生一起害的保润入狱后,抚养她的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这个世界同样将她抛弃!周身旋转与交际场,与众多负心汉打交道,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在与台湾富商庞先生发生关系后,她不能再涉足原先的领域,她回到香椿树街,没有人认得她,也没有人真心接纳她,从小成长的地方却也是流浪的众多陌生地中的一个。本已经心灰意冷,三个人的命运因为保润家的老房子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保润将这个房子交给柳生打理,白小姐挺着大肚子没有地方可以歇脚,柳生便租给了她。 在柳生死后,他的母亲邵兰英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仙女的身上,拉着众多毒妇去讨伐仙女,在纠纷哄闹的过程中,仙女生下了一个红脸孩儿,“人们将他称为耻婴,综合了香椿树街居民对那个母亲的不良印象,概括了母子间不可分割的荣辱关系,这种偏见,因为母亲的羞耻而生。” 小说开篇的祖父与结尾中的红脸孩儿,象征着生命的结束与焕生,老者与新生,似乎也是一种命运的轮回,这一下与小说中三位主角的命运相连了。由一桩事故引起,又以另一桩事故结尾,而这,正好背苏童写成了令人深思的故事!
认真读完一本名著后,大家心中一定是萌生了不少心得,需要写一篇读后感好好地作记录了。想必许多人都在为如何写好读后感而烦恼吧,以下是我帮大家整理的《黄雀记》读后感(通用9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结局让人回味无穷。三个人的纠葛以一个死一个犯法一个远走而告终,他们都是受伤的孩子。
在我看来,仙女的错误是太过嚣张,对谁也不客气,不懂感谢,也太虚荣,是因为自恃美貌吗?果然是红颜祸水吗!
柳生骨子里并不坏,只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喷薄而出让他犯了一个必须用一生弥补的错,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我对他的结局感到难过。
保润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他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太过于呆板,拘谨。本不该有的牢狱之灾,夺去了他最美好的年华,他难道不是最大的受害者吗。他的深情,我很叹服。
只有保润的爷爷,丢了魂的爷爷还健康地活着,仿佛在告诉别人,你们都将逝去,而我万寿无疆。
故事在冥冥之中渐渐展开,一切似乎无意,却仿佛都有安排。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是对书中人物的惋惜吧,三个本该有美好年华的人,在人生路上彼此纠缠,最终都受伤,这也许是命吧?
我也明白了,凡事都要留有余地,做人要有分寸不能冲动,否则容易酿成大祸啊!
总体来说,这部小说还是值得一读的,推荐!
《黄雀记》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书。上班的碎片时间来读比较合适,就在去开会时带着,前面等待开始时看;课间休息时看;偶尔手头工作不忙时看。没想到,就这样的时间看完了这本书。
作者苏童是六零后作家,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如果正常工作的话,现在还应该是老师。看简介的确当过老师、编辑,但现在是专业作家。看来,师范大学毕业不仅仅可以当老师,还可以当作家。像我们这儿,那时候的小师范毕业生都是非常优秀的,更何况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了。
这篇小说写了保润、柳生、小仙女之间的爱恨情仇,从本然之爱开始,以悲剧贯穿终了的故事主线。以无常的青春写出了这三人之间的迷幻关系。一宗青春案,写出了那个时代的历史,演绎出无尽的罪恶深渊。
读完后同情保润的遭遇,被命运所捉弄,被冤枉了十年的最美青春时光,重获自由后的错误决定直接毁了自己的一生。小仙女也是被害者,还未体验青春的美好就被打入了深渊、跌到了人生的谷底,自己便由此颓废、消沉、挥霍着,最终消失在世俗的眼光里。柳生误打误撞,导致自己虽有自由,但生活得战战兢兢,心灵始终紧绷,最终也以悲剧告终。还有香椿树街上人们的迷信、嚼舌,让我想起儿时生活在农村,他们本都善良,但也是那种状况:见不得邻居好,爱占小便宜,没有同情心,猜忌等等。这是整个时代的特征,是人们经历了物质极端匮乏后,希望能得到解救、解决,自己又没有办法,更无捷径,就寄希望于迷信、天上掉馅饼等心理。
作者在这部小说中,以温婉、沉实、内敛的耐心,从容叙述了一个时代生活的惶恐、脆弱。对转型时期的社会乱象、个体窘境以及大众精神紊乱的特征及荒诞,进行了精准的解析和流畅的描摹。他以独有的少年笔意植入不同人物的心理视角,也完成了保润这个十足倒霉蛋的典型形象。
这本小说书名的隐喻与文本中诸多的隐喻、象征相呼应,全书训诫训诫隐忍,缕罗细节别致,无论是家族生命的倔强和衰颓,懵懂青春形态和变态,局促的现实尴尬和纠结,都被作者诗性起兴,把一个喧嚣时代的芸芸众生还原得鲜活饱满,均衡严谨。
终于买到苏童的“黄雀记”了,在珠江路书报亭,15元,“收获”这样一个大型的纯文学杂志,居然跑遍南京都无法买到,只能靠邮购了,一口气读完,停了一两天,来回味苏童所想表达的信息,苏童写三角恋爱,结局又是悲剧性的残杀,让人接受不了。
我是苏童的铜丝,收集了他好几本书籍,一直关注着他,本来我找苏童的书看,是为了给我小说起个头,定一种格调,只要开好头,就能顺利的走到底,苏童一直说要和现实拉开一段距离,虽然这样保险,可看看泰囧的轰动,我又要说苏童是中年的危机了。
“黄雀记”是苏童的一个新阶段,意思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本来他准备给书起名为“小拉”他企图把香椿树街搬到南京来,想融入南京的大环境,甚至想让他的人物跳小拉舞,殊不知南京的小拉是从吉特巴演变过来的,面对面的走不如手拉手的跳,跳的是那么的充满了激情,一拉一松,最适合表达男女之间的协调和愉悦,一转一跳,都是那么充满了节奏感,比三步华尔兹激烈,比四步有活力,而且能不停的换舞伴,不必死去活来的相爱,就是出一身汗而已。
所以外地人很难理解南京人的性格特征,也很难理解小拉为什么流行,用小拉来形容书中人物的关系也是不确切的,就是他引用了几个南京的地名,扫帚巷,(东)井亭医院,箍桶巷,这些都是南京有历史渊源的地名,就是这样,也无法描述南京的地域文化,看来从苏州运河走到南京,还需要一段距离。
其实我看苏童的小说,一般是不仔细看其中的内容的,苏童不是个善于讲故事的人,我在欣赏他优美的文笔,每一篇都可以当做散文读,他对于人物心理的把握是很深刻的,我没有用到位这个词,是因为苏童已经超过了这个底线,他能超越时空的了解人的本性,不管是善,是恶,都用文字描述的很贴切,这是不容易的,需要下很多年的功夫,不断的在人的内心中探索,如果说苏童是个心理学家,也是能说的通的,就是不用巩俐,何赛飞这样的一流演员,普通的演员也能通过对白,剧情上演妻妾成群。
所以我一直坚持认为,莫言捧红了张艺谋,苏童成就了张艺谋,他们三人都是中国文化界大师级的人物,其他两人已经到了他们艺术的最高峰,而苏童还有潜力,仍然有粉丝,他的作品仍然有生命力,没有必要说他是南京作家,他就是苏州人,用吴侬细语弹唱着新的开篇,描述他心底深爱的慧仙,只有女人的滋润才让他成长,苏童是属于我们江苏的童男子,魅力无限。
在余华的《第七天》以后,苏童的这部新作真算得上是一只黄雀。
至少在《黄雀记》里,苏童还在。沿河的香椿树街,街上躁动着的青春。苏童文字里的青春,燥热、残酷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像是那条潮湿阴暗的街巷,街上光着脚的枯瘦的孩子,孩子脚上的一个伤口,脓肿甚至都已经溃烂。
题目中黄雀的意象并没有真正出现在小说的故事里,但是整个情节设置体现了一种黄雀在后式的连锁关系:仙女被保润捆了,而最后是柳生了仙女;保润向仙女讨债,而仙女又向柳生讨债。整部小说分成了三个章节,三个视角三个相互咬合的人物。从一张照片开始到最后的红脸婴儿,形式上的魔幻与内容上的荒诞,苏童有意无意地又呈现了一出百年孤独。
其实作为一部长篇,小说里的三个人物都显得十分单薄。保润、柳生、仙女,三个视角甚至都可以互相调换,然而跟余华的《第七天》相比,《黄雀记》在叙事方面就显得成功许多。
虽然跟电影《两杆枪》相比,《黄雀记》里螳螂捕蝉的故事要简单得多,但是小说文本中大量的隐喻和象征,给了整个故事尽可能大的解读可能。
首先是关于魂魄。小说中反复提及丢魂的事情,保润爷爷的魂丢在了手电筒中的尸骨里,除此之外,小说中的人物也不断被别人提醒自己已经丢了魂儿。这暗示了当代人一种灵魂缺失的状态,一种无以凭附的空虚与焦灼。小说第三章里仙女(也就是)去找庞太太时,提及了这样一句话,“如何向上帝赎回丢失的灵魂”,原话的字体特意进行了加粗,然而作者没有回答,也许这个问题太难解释。
然后就是关于祖父——保润的爷爷。祖父一直贯穿小说的始终,从家里到精神病院,爷爷一点点衰老,但是始终见证着发生的一切。小说中拆床的情节曾出现过两次,一次是保润父母拆掉祖父的木质大床,一次是保润卖掉了父母的床铺。这暗示的是一种破坏与舍弃。而保润在捆绑爷爷时问他要民主结还是法制结,爷爷说法制结像是要枪毙,所以要求民主结。但是民主结也把爷爷捆了起来。其中的黑色幽默充满讽刺。因此,爷爷可以象征着某个年代、某种传统甚至是某种力量,然而它已经失去了魂魄,变成了干瘪的躯壳,慢慢被世人忘记。小说第一章最后写到:“后来黄鱼车经过护城河上的立体交叉工地,四周人山人海,一片繁忙的建设景象……祖父说,祖国的面貌日新月异啊”。而此时祖父正被民主捆得结结实实。
仙女第二次出现时,已经改称了。对于保润、柳生甚至是自己来说,仙女都是遥不可及的,她美好得就像那对安静的兔子,然而又会突然变成一只浑身是刺儿的刺猬。仙女是他们所有人的理想,在理想之下,是保润的倒霉与孤独,是柳生所承受的生活之重,是作为女性的愤怒与无奈。也许这就是宋胖子所说的,“爱上一匹野马,而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在这个简单的故事里,苏童放置了尽可能多的内容。依旧很难找到引号的行文,依旧诗意阴柔的气质。然而太多的依旧把这个故事丢在了苏童最熟悉的那个年代。可是那个年代已经慢慢模糊,而我们的年代却没有清晰起来。也许,该有个人站在我们的年代,该有人尝试,写写我们这一代的故事了。
作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先锋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苏童曾写出《妻妾成群》、《我的帝王生涯》、《河岸》那样惊世骇俗的小说。而在近期出版的《黄雀记》中,苏童通过香椿树街上的一个精神病院,一些小人物,以及一些事件的描述,讲述黄雀在后的残酷青春。
《黄雀记》延续了苏童惯常的小人物、小地方的叙事风格和节奏。故事并不复杂,就是一桩上世纪80年代发生的青少年强辱案。小说分三章,“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和“白姑娘的夏天”,三章的标题已经暗示了三个不同的叙事视角,每一章内亦分成诸多带标题的小节,如“照片”、“去工人文化宫的路”、“兔笼”、“水塔与小拉”等等。标题的背后是这个时代的变迁,或者说是这三个受侮辱与损害的人的命运,包括他们后来的成长,和不停的碰撞。
很多人认为苏童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作家,可《黄雀记》却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小说写的是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两男一女,他们的成长时期发生的一件错案对三个人人生的影响。少年时期的保润和柳生,因为和仙女的邂逅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最终,保润在监狱里呆了十多年,柳生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仙女则化身为白姑娘,沦落风尘……小说结尾,丢失了魂灵的保润祖父与仙女,在逃命中生下的孩子最终巧合般地相遇,这是苏童对整个世俗世界的反讽,也反映了他的人文关怀。
苏童不动声色地描摹了一幅似曾相识、却又宛若梦境的浮世画卷。这里有少年的残酷青春、香椿树街上的众生百态、市井生活,弥漫着南方的湿润、幽暗。保润在十多年后出狱了,苏童一连串的拷问也来了:保润要不要复仇?怎么复仇?原来做了错事没有受到惩罚的人又是怎么忏悔的?苏童把这个过程写得非常细腻。他在小说里把整个时代的变化,和每个人的命运紧密地结合在一块,拷问的是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对整个民族的心理进行了很细、很深入的发掘。
苏童笔下的井亭医院,贯穿了整部小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荒诞符号:疯子与正常人之间没有界限。精神病院里有青春时光里的成长、放浪与残酷,也有成人社会里的欺、背叛与贿赂。这是一个展现众生相的舞台,当疯癫的荒诞一旦被常态化之后,这部小说所书写的其他巧合、偶然似乎都够不上荒诞了,苏童恰是力图以这种力透纸背的荒诞,来揭示世俗中不同人性最隐蔽的一面。
作为最初以先锋小说出名的苏童,如今的《黄雀记》里依旧渗透着一种先锋的精神。一个真正优秀的作家,他永远会在他的作品里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精神,这种精神是在表达生活、人物、人性与现实、与世界、与生活的关系时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在《黄雀记》里有大量隐喻的细节,在精神病院里的爷爷就是一种象征,他未必是真正的疯子,而是与外界的一种远离、疏离。舞蹈“小拉”就是时代的一种隐喻……通过这些隐喻,过去与现实交织在一起,一种特别复杂的、扭曲的人性被展现了出来。
小说里没有写到黄雀,可为什么起名叫《黄雀记》呢?对此,苏童解释说,黄雀象征着在阴影中潜伏的危机,对人们的命运虎视眈眈。整个故事讲的就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柳生做了保润的黄雀,但最后的黄雀还是保润……似乎有些纠结,但一切却自然而然,小说中的每个人物、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很细腻,伴随着苏童优美舒缓的叙述语言,读起来没有丝毫不适应。
苏童曾说:“作为一个写作者,我始终渴望一种会流动会摇曳的小说风格,渴望对每一篇未竟的新作有挑战性的新鲜陌生的心态。”苏童的目光越来越务实,在《黄雀记》里,他考虑人要怎么活下去,每个人物和历史、现实、世界以及自己内心的关系,这来源于一个作家的社会责任感,更来自于对底层人群的悲悯与关怀。《黄雀记》让我看到了当下真实的苏童。
继先锋文学代表作家余华推出长篇小说新作《第七天》之后不久,另一先锋文学代表作家苏童也推出了长篇力作《黄雀记》。有人曾评论说苏童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作家,但在这部《黄雀记》里,这个“不善于讲故事”的帽子可能要被摘掉了。通过案子三个不同的当事人的视角,组成三段体的结构,背后是这个时代的变迁,或者说是这三个受侮辱与损害的人的命运,写他们后来的成长,和不停的碰撞。
在《黄雀记》中,少年时期的保润和柳生因为和仙女的邂逅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最终,真正的罪犯柳生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仙女则化身为黄小姐,沦落风尘。小说的结局是保润用刀子捅了柳生,又重新回到监狱,黄小姐则出走,留下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这部小说无疑是苏童很重要的一部小说,它做到了历史和当下的紧密结合,引申出最终的拷问,拷问的是关于民族、关于人性内在的一些问题。“一个民族如果没有反省、没有拷问的话,很多问题是不会被发现的,而这样浑浑噩噩混过去是不可以的,我们很多问题需要一个正面的回答。”《收获》杂志副主编程永新这样评价《黄雀记》。小说中的故事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将对生活的思考推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可以说《黄雀记》是一部充满灵气的作品,是苏童用他独有的叙事方式对这个世界、对当下社会生活复杂性进行的全面拷问。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都面临着一个相似的困境———如何战胜每时每刻从他们身边或是内心丝丝缕缕流逝的时间,而这又是一个谁都无法摆脱的困境。
小说要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文学人物也是很难创造的,然而,当代生活所提供的现实,却使原本需要依靠强大想象力才可能催生的人物,可能轻易地降临到文本的深处。保润、柳生、小仙女,就像是一个三脚架,既搭建起一个演绎生活的平台,同时也成为情感和“危险关系”的命运枷锁。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所绑缚,一个人无法给另一个人以信赖,无所倚傍,无法寄托,最后惨相连连。我们虽然不能够对生活失去信心,但也无法立刻做出判断:我们应如何处理我们灵魂深处的精神病灶。
一个优秀的作家,不会居高临下地概括、抽象和引导生活,但是,他一定能透过生活的表象和乱象,剥离掉现实和存在的种种假象,在繁华鼎盛时暴露颓势、潜在的苍凉,而在凋敝哀婉时,静静地储备、蕴藉生机。苏童通过文本,延伸了我们所面临的对于当下社会的追问:这个时代的人们究竟崇尚什么,是财富还是真实的情感?人们的灵魂归属到底是物质还是精神?我们的精神自觉如何才能够实现?
《黄雀记》乍看书名便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然,本书与黄雀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借用黄雀来代表一种“可能是危险”,“可能是罪与罚”,“可能是命运”。
香椿街上一所精神病院里发生的故事,讲述了那个时代背景下小人物的爱恨情仇,也隐喻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漫长的政治社会。无论是社会底层还是乡村居民,整个民族都是被绳子捆住手脚的。
丢了魂的爷爷在香椿街到处挖魂,暗示着整个时期人们无处安放的'灵魂。
保润、小仙女、柳生之间复杂的爱。保润对小仙女的爱是青涩的爱,十八岁少年初尝爱的味道,却不知如何去爱。柳生对小仙女的爱是市侩的爱,是社会化的小市民的形象,是凭借本能的爱。小仙女的爱是社会化的爱,是带有一个个筹码的爱。爱变得飘渺,成为社会化符号,与身体的关系并不确定。这样的女性命运,值得悲悯。
爷爷的魂丢了,却活的最久。
保润的魂丢了,大概是十年牢狱后,物是人非。父亲去世,当他面对爷爷不记得他时候他痛苦的要发疯,当他被母亲改嫁抛弃的时候他已经麻木不仁,当他逼迫仙女还债跳小拉的时候他咬牙切齿。
柳生的魂丢了,他的母亲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幸福是捡来的,是侥幸获得的,要夹着尾巴做人,他活在保润的影子里,一直帮他照顾着爷爷。最后他用命还了保润的债。
小仙女的魂丢了,她的魂丢在了繁华虚荣的假象之中,丢在了伤痛的回忆中。
故事让人忧伤,结局赋予婴儿以希望:他离开了蒙难者的母亲,到了安详的老人怀里。
十一月读书主题为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本人看书随兴所至的时候居多,从来不关心哪些是获奖作品。文学一般都有强烈的时代烙印,获奖作品更是如此,没有经过历史的大浪淘沙,因此也就鱼目混珠,也许根本就没有珠。所选读本《黄雀记》纯属是看到封面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几个熠熠生辉的大字。
故事分保润的春天、柳生的秋天、黄小姐的夏天三个片段,时间跨越十余年,讲述的是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两男一女,他们的成长时期发生的一件错案对三个人人生的影响。少年时期的保润和柳生,因为和仙女的邂逅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保润恼怒仙女绑人离去,柳生与仙女和解,仙女指证了保润。最终,保润在监狱里呆了十多年,柳生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仙女则化身为黄小姐,沦落风尘……小说结尾,丢失了魂灵的保润祖父与仙女在逃命中生下的孩子最终巧合般地相遇。
最后保润黄雀在后杀死了柳生。整个作品影射的社会变化我没有看出来,故事拼凑的成分较多。全部故事如梦如幻,如我这种理科生的逻辑思维根本无法跟随作者的思路,通篇感觉灰色,如厚厚的阴霾天,云层已经压到了我的胸上,呼吸困难,难觅一丝阳光。
作品中许多的人都在找寻自己丢失了魂魄,富人、老干部、普通人都在精神病院,大家都缺少了魂魄,部分人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好像无悲无愁、无怒无喜,部分人如魔鬼般隐藏了善意,偶尔昙花一现的伤人于无形。
作品的三个部分春、夏、秋单单没有冬天,也许最后只有冬天的酷寒、茫茫的黄雪能掩盖丑恶的一切事物,落了片黄茫茫大地真干净!
四年,苏童带着《黄雀记》重新回到香椿街,带着偏执和任性。
小说取名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象征阴影中潜伏的危机,对人们命运的虎视眈眈。围绕着含冤入狱懵懂少年的春天,畏首畏尾犯罪真凶的秋天和位卑心高市井红颜的夏天所展开,病相丛生,光怪陆离。年届五十的苏童送给自己的这份礼物,依旧逃脱不了其作品既定的主题——逃。
人性的卑劣,是逃的初衷。从春心萌动到阴差阳错,从失魂落魄到万念俱灰,终究也只是一场无可隐匿的流逝而已。小说从失魂到寻找,从犯罪到救赎,从沉沦到逃遁,从出生到死亡,步步紧逼,最终哀叹遍地。不谈命运,最终却依旧败给了所谓注定,嘲弄之情,讽刺之意,近乎于放肆。字里行间,萧索疯癫,扼人咽喉,不免让人无声叹息。
少年少女在逃遁,中年男女在逃离,耄耋老人在逃亡。香椿街上的生命,步伐仓促,万般无常。那些曾经逼迫你出逃的事由,在故事一开始便凿下了深渊,兜兜转转,依旧被命运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挣扎也好,哭喊也罢,终究苟活于后人餐前饭后的谈资之中。然后你才发现,这一路的忐忑不安和小心翼翼,始终是自己执拗的保护色,于外人而言,不过看的一场笑话罢了,显得分外多余。
故事结束,始觉真相,一语成谶,万念俱灰。生离死别、世事无常皆为生命本来赋予你的戏码,你在演绎的最初便就没有了换剧本的权利。所以,抽丝剥茧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后知后觉又怎会是一败涂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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