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布依族祭祀活动中常常包含舞蹈这种艺术形式,布依族祭祀舞蹈主要有丧葬祭祀舞蹈与节日祭祀舞蹈两大类,这些祭祀舞蹈已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具有相当高度的技巧,极具特色,并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布依族;祭祀;舞蹈;艺术;文化
祭祀,是向神灵求福消灾的传统礼俗仪式,被称为吉礼。《说文解字》解释为:“祭:祭祀也。从示,以手持肉;祀:祭也,祭不已也。”其中“祭”是一个象形文字,表现的是双手举起(又),手持肉食(月),而中间有一个桌台,所以“祭祀”最初的意思就是“用手持肉奉于天地先人,沟通天人之界,以期得到神启与 护佑。”祭祀是人类的童年时代就存在的文化活动,进入文明社会后,祭祀活动越来越复杂,并有了一定的规范。几乎所有的祭祀活动,总是混溶着歌舞等艺术。艺术,成为祭祀的载体,所以祭祀艺术是人类远古和上古时期的原始社会文化、宗教文化、民族文化、民俗文化、历史文化、艺术文化的混合体。
布依族是世代生活在南北盘江、红水河流域及其以北地带的贵州土著民族,为古“百越”之“骆越”一支,秦以前称濮越,两汉六朝称濮僚,唐代称蛮、僚,宋元称番、蛮,明清至民国末年称为“仲家”等,1953年正式改称“布依”。布依族自古崇拜自然、崇拜祖先、信仰多神,《宋史》载:僚人“疾病,击铜鼓、桫椤以祀鬼神。”布依人认为万物皆有神灵,因此,每当逢年过节就要举行各种神灵的祭祀和有关活动,祈求保佑,驱邪镕灾。
布依族的祭祀活动统称为“报笨”(布依语,意为“请摩公办事,摆桌子祭祀”),“报笨”活动中常常包含有舞蹈这种艺术形式,很多祭祀舞蹈已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具有相当高度的技巧。如布依族舞蹈有丧葬祭祀时跳的“绕坛”(“回旋舞”)和“转场舞”、“刷把舞”、“响篙舞”、“耙槽舞”、“香花舞”、“打铙钹”、“铙钹舞”等,其舞步、服饰、道具等各有内涵,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还有黔西南州坡岗地区保存的祭水活动——“二郎锁孽龙”,祭石活动——“上山狮”,以及黔西南布依族春节祭祀祖先时的“高台舞狮”、 “金线吊葫芦” “杀狮祭祖”等舞狮活动,以及望谟地区与舞狮相类似的“耍麒麟”,既是祭祀活动,更是内容丰富的艺术表演。
一、布依族祭祀舞蹈介绍
(一)丧葬祭祀舞蹈
布依族历来尊祖敬宗,认为祖宗神灵至高无上,人的吉凶祸福都与祖宗神灵有关。祖先崇拜是普遍存在于世界各民族的原始宗教中的,布依族崇拜自己的祖先,主要表现在供奉家神和对丧葬问题的重视上。布依族每个家庭都设有神龛作为祖先神位,节日、嫁娶都要祭祀供奉,另外,当家族中有长者过世,还要举行大规模的“报笨”活动祭奠逝者,所以布依族丧葬祭祀时基本上都伴有场面宏大、热闹非凡的祭祀舞蹈。
回旋舞:布依族丧葬的大祭那天,要举行大型舞蹈“回旋舞”,布依语称“尤边”,汉称“绕坛”,流行于册亨、望谟一带。即摩公(布依族传统宗教体系中较为专门的宗教职业者,又称摩师、布摩、老摩等。)手执令旗,接着锣鼓手、笛手,还有孝男孝女以至所有亲戚朋友,组成一长蛇阵,围绕幡竿行进。摩公行到一定的地方即向后转穿插队伍逆行,后面的人跟着,先是一人一人地穿插,然后是两人两人地穿插,再是三人三人地穿插……直至末尾又重新开始。其间人的舞步一致,大家共同随着笛声、锣声的节奏行进,远看如龙蛇盘绕,笛声锣声凄厉,十分壮观。
转场舞:“转场舞”一般在老人“超度”那天“砍嘎”(即“砍牛”,丧葬中杀牛祭祀的活动。)时跳,以烘托气氛。“转场舞”流行于黔南长顺县的摆所、营盘、紫云县以及盘县等地区,舞者均为男性,舞蹈动作大都为日常生活中的一些模拟性动作,舞者有力地打击铜钹形成强烈的节奏,舞蹈动作健壮有力,给丧葬仪式造成一种强烈威严的氛围。
刷把舞:“刷把舞”又称为“铜鼓刷把舞”,布依语称“敬纠碧”或“得碧舞”,多表演于灵堂前面。舞时男女二四六人不等,各执一把或两把刷把(刷把是布依族做饭时洗锅子的竹制工具),刷把摇动或互相敲击有声。一人在一侧敲铜鼓伴奏,舞者随着铜鼓的节奏舞蹈,舞者边敲击刷把边舞蹈,铜鼓声、刷把声响成一片,期间夹杂呼喊声,形成热烈活跃的场面。此舞流行于荔波、独山、平塘、三都县周覃区等布依族地区,最初在丧葬仪式中较热闹的“砍嘎”场面中表演,现在每逢节日等娱乐活动也表演。
响蒿舞:响蒿舞在布依语中称为“蹈就竹龙”,意即:来打响蒿。响蒿舞由男女二人对舞,人数不限,但均为偶数,舞蹈时男女手持翠竹相互敲击,伴奏乐器有铜鼓、皮鼓,舞蹈节奏明快,热烈豪放,具有浓烈的民族韵味。响蒿舞流行于独山地区,最初用于丧葬仪式中,后来每逢年节、婚丧嫁娶、祭社等活动男女老少就跳起响篙舞娱乐消遣。
耙槽舞:耙槽舞布依语称“缕咙”。一般由两个、四个或八个男青年手持木棍表演,此舞流行于贵州省布依族聚居的村寨,最初广泛用于丧葬祭祀活动中,现在多在节日庆典中表演。
香花舞:香花舞布依语称“转状令”,一般也在丧葬仪式“砍嘎”中表演,舞蹈由六人表演,舞者手持燃香及纸花,从子时开始,按逆时针方向绕圈舞蹈,以表达对已故老人的悼念,伴奏乐器有铜鼓和皮鼓,流行于惠水县宁旺、岗度、甲烈、本底、关山乡、长顺县的摆所、营盘乡、紫云县、盘县、荔波县、龙里县等布依族地区。
铙钹舞:铙钹舞也叫“转阳舞”,布依语称“佯躲”。铙钹舞也在丧葬祭奠中举行,有的地方则在“砍嘎”时举
行。舞者每人手握两面系着大红绸的大铜钹,舞时铜钹有力地相击发出洪亮的声音,形成强烈的节奏,舞者时而低头低下身躯,时而昂首后转,时而双钹在胸前击撞,铮铮之声,气势雄伟,气氛强烈,十分具有感染力。舞蹈人数大约十一、二人,舞步动作是打一钹、走一步,动动作不断变化,并用双钹表演许多花样。舞蹈的伴奏乐器有大锣、皮鼓、大钹,流行于黔西南望谟、册亨、安龙、贞丰、普安、晴隆、镇宁、六枝等布依族地区。
打铙钹:打铙钹布依语称“娄哇笑”,是一种驱鬼逐疫、迎神驱邪的娱神舞蹈,一般在“点主”仪式中进行。布依族老人去世时,丧家在“超度”那天,要举行“砍嘎”(砍牛祭祖)和“点主”的仪式,“砍嘎”仪式结束后即开始“点主”。在“点主”仪式时,由摩公念“开路经”,当念到“上粮”时,要举行“偷猪”仪式,同时跳“打铙钹”舞蹈祭奠。舞蹈持续到出殡,伴随着送葬队伍,四个或八个手持铙钹的舞者打击铜拔,随着吹奏海螺、唤呐和敲击锣鼓的音乐,围绕着棺材边走边舞,直至墓地。此舞流行于罗甸县逢亭镇一带。
(二)节日祭祀舞蹈
远古的布依族先民,由于条件限制,对日月星辰,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缺乏理解,对自然力带有恐惧心理,进而从恐惧变为崇拜。人们不仅感到自然现象神奇莫测,而且认为世间万物都有神灵。万物有灵的朴素神灵观逐渐演变成原始的多神崇拜,为了“求神”、“娱神”,每个布依族的节日都被赋予了祭祀和祈求平安的功能。如布依族传统节日“三月三”、“六月六”要进行“扫寨”,祭寨神、山神、社神、树神,田神、水神、虫王、谷王等;四月初八祭牛王神;“七月半”和新年祭天地、祖宗、官厅、寨神、社神、山神、树神等,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畜平安。这些祭祀活动大都十分隆重,并伴有舞蹈、歌唱等娱乐活动以资助兴。
祭水:黔西南州兴义市郑屯镇的坡岗地区每年“三月三”要组织“二郎锁孽龙”(布依族战胜孽龙、消除水害的传说)的活动来祈求避免水灾。活动开始时,村民们先到泉边供奉祭品,摩师念咒,然后四个青壮年男子举起起竹龙起舞,佯装是孽龙出洞,一阵舞步过后,围观村民则纷纷用树枝、竹棒等对孽龙作象征性的攻击,或掬水去洒孽龙,孽龙则佯装回击,如此一番对舞之后,扮演二郎的男子便跳出,以“镇龙杆”将龙镇住,让它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二郎锁孽龙”活动场面宏大、热闹非凡,视觉冲击力很强,既是祭祀活动,也更像一出情节跌宕起伏的舞台剧。
祭石:黔西南兴义市坡岗布依族地区还有一种极为隆重的祭石活动,通过在大石上表演舞狮来完成祭祀,名为“上山狮”,是布依族祭祀舞蹈的一个典型。上山狮是一种极具观赏性的祭石驱邪仪式,一般在每年的农历五月二十四举行。祭石前村民备好祭品,齐集到“簸箕营”(山名),摩师在山前点燃香烛,念起咒语,禳灾祈福,再烧起一堆冬青叶,噼啪作响,烟雾缭绕,村民们敲锣打鼓,八只憨态可掬的狮子先在山脚跳跃嬉戏,随后便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攀爬而上。最后,两只战胜其他对手的狮子,捷足登上“簸箕营”的最高峰——一块狭小突出的岩石上,或临风站立,或探头悬崖,惊险万状,令人叹为观止。
春节舞狮、舞麒麟:布依族春节祭祖时还有舞狮的习俗,各村寨一般从正月初三至正月十五舞狮闹新春。各户人家祭祖时要请舞狮队到家中跳狮,并故意刁难舞狮队表演一些刁钻古怪的节目,娱乐众人,以飨祖先。譬如:
金线吊葫芦——主人家用红线将红包高高吊在房梁上,舞狮人必须叠起罗汉才可以将其取下来。有的人家,堂屋足高二丈许,叠罗汉的难度加大,表演可谓极精彩又惊险。
杀狮祭祖——舞狮队在主人家进行了一系列的娱乐表演后,最后的压轴戏是杀狮祭祖。屋主在堂屋神龛前准备一盆水,盆中放两个红鸡蛋或者两个红苦楝果(代表睾丸),待舞狮队其他表演完毕,主人即用刀对狮子做出砍杀的动作,同时迅速将红色染料投入盆中,模拟出杀死狮子的场景,以此祭祀祖先。
高台舞狮——一般在村寨空地中表演,舞狮人用6张或8张八仙桌重叠成高台,最顶上的八仙桌翻转至四脚朝天,狮子自下盘旋而上,时而转动,时而跳跃,完成翻、滚、叠等惊险动作,直至顶部,再在桌子的四只脚上凌空起舞,场面惊险刺激,观赏性极强。
舞麒麟——舞麒麟与舞狮相似,是流行于贵州望谟地区的民间舞蹈,俗称“耍麒麟”。舞麒麟时,由一人持鞭戏舞引麒麟,麒麟根据锣、鼓伴奏节奏的不同进行舞蹈,一般包括拜神、送福、共享麒麟头三个部分,也有平地舞动和跳上高台等内容,但其舞步、道具、装饰具有更浓烈的民族特色,表演热烈奔放,风格独特,流传至今已有200多年历史,最初是望谟地区春节祭祀活动的表演项目,现成为当地各种庆典活动的常规表演项目。
二、布依族祭祀舞蹈的特点
(一)表现形式热情奔放
无论是丧葬祭祀还是节庆祭祀,布依族祭祀舞蹈都呈现出热情奔放的特点。譬如布依族祭祀舞蹈中女性舞者的服装颜色往往是大红大绿,再佩戴上一些银饰,环佩叮当,看上去喜庆而热情;又如祭祀舞蹈中的配器铜鼓、铙钹、锣、皮鼓、竹笛等,声音响亮,伴奏音乐节奏明快,无不传递出热情奔放的情绪;表演中舞者的情感表达、风格演绎则更是将布依族祭祀舞蹈中热情豪放的气质赤裸裸地表达出来,鲜少出现阴暗、悲伤、晦涩的格调。正因为布依族祭祀舞蹈热情奔放的表现方式,使老百姓大多对其喜闻乐见,这也是一些原本在祭祀时才跳的舞蹈逐渐成为日常庆典中常见娱乐活动的重要原因。
(二)表演难度高、危险性大
布依族祭祀舞蹈中还有许多难度高、危险性大的表演内容,尤其是舞狮活动中的“金线吊葫芦”、“耍麒麟”、“高台舞狮”都需要狮子、麒麟跳上几米甚至十几米高高台上的翻转腾挪,“上山狮”甚至要攀上一百多米的高山上半悬空式地表演,场面惊险刺
激,十分危险,极具观赏性。另外丧葬祭祀舞蹈中的道具有木棍、竹竿、刷把等,需要舞者相互敲击发出响声对舞,舞蹈节奏明快,如果没有经过长期训练实难胜任表演工作,难度极高。
(三)结局圆满
尽管布依族祭祀舞蹈中不乏难度高的表演内容,但舞蹈的结局总是以圆满告终。譬如“金线吊葫芦”,无论主人把红包系得多高,“狮子”总能取到;“上山狮”总有两只战胜的雄狮登上最高峰;“二郎”也总能战胜“孽龙”,结局一定是朝着人们希望的方向前进的。
三、布依族祭祀舞蹈的社会功能
(一)祭祀舞蹈的文化传承功能
一种文化得以诞生,并能够在历史长河和社会变迁中延续和发展,需要一定的载体。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祭祀和舞蹈都是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两者结合则能强化文化传承的效果。如布依族的服饰变化很大,据史籍记载过去布依族妇女都穿裙装,且色彩艳丽,后来才改穿裤装并以青黑色为主。《旧唐书·南蛮传》记载:“横布两幅,穿中而略其首,各为通裙,男子左衽,露发徒跣……”。明弘治《贵州图经新志》记载:“……妇女以青布一方裹头,着细折青裙,多至二十余幅,腹下系五彩挑绣方幅如绶,仍以青衣袭之。”清乾隆《南笼府志》称布依族“椎髻长簪,银环贯耳,项挂银圈,以多为贵,衣短裙长。衣色青、兰、红、绿花为缘,裙饰以青布十余幅,细折镶边,委地数寸,腰以长花带数围结于后,带垂若翅。”可知明代以前这样的穿着直至清代以后才改变。清乾隆《独山州志》载:“妇女渐改汉装”。嘉庆二年(公元1797年)以反抗地主和清朝政府压迫为目的的“南笼布依族农民大起义”失败后,清政府加强了对布依族经济文化各方面的控制,实行高压统治,致使“乡寨半属狆(仲)苗自嘉庆二年劝平后皆向化,格心、畏法、驯谨,服饰言动多学汉人,几不可辨。苗妇多学汉装,婚嫁多学汉礼……应试入庠者有之”(《兴义府志》)。民国时期,国民党当局对少数民族实行民族歧视与民族同化政策,不准少数民族穿民族服装、讲民族语言。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安龙县长王佐提出要将少数民族的“一切风俗习惯极力改良,与汉族同化”,权绅袁廷泰在龙广要求绅士地主强迫少数民族“讲汉话着汉装”。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省主席杨森训令各级官吏迅速果断铲除民族特点,不让一个民族有不同的语言、文字、服装,扬言要以“清剿”代替“羁縻”,以“同化”辅助“清剿”,致使布依族传统文化出现了质的改变。直到现在,不少布依族地区全改汉装,衣裤也逐渐改小、改短,不镶干栏了,服装颜色也以青黑为主。但在布依族祭祀舞蹈中,妇女大多穿着颜色艳丽的服装,镶嵌干栏,做工传统,并佩戴银饰,与远古无异,这无疑是传统的布依族服饰文化通过祭祀舞蹈得以传承的实证。除去服饰,还有布依族的铜鼓、皮鼓等乐器,刷把、粑槽等生活用具,布依族的传统音乐、传说等也随着布依族祭祀舞蹈的传承得以延续。
(二)祭祀舞蹈的情感释放功能
在古代,布依族和其他民族一样,改造自然的能力相对较弱,无法应对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种种困难和障碍,因此,往往将生死祸福寄托于超自然的神灵,这在很大程度上增强了布依族战胜自然和困难的勇气。布依族人为万物皆有神灵,所以通过过自然万物及祖先的祭祀获得某种程度上的安全感,并通过对神灵的信仰和依赖来取得心理和精神上的慰藉,得到情感的释放。如前所述,布依族祭祀舞蹈有很多难度高、危险性大的表演内容,但无论如何几乎都有圆满的结局,这不仅体现了布依族无畏艰难的精神,也表现了布依族对 圆满结局的期待,是对内心希望的一种情感释放。另外布依族祭祀舞蹈中的舞步常常是节奏明快、铿锵有力、场面热烈的,这样的情形既“娱神”、又“娱人”,更有利于全体参与者抛开亲人逝世等不良情绪,以积极的心态面对人生,这也是布依族祭祀舞蹈情感宣泄、释放功能的具体表现。
(三)祭祀舞蹈的社会协调功能
祭祀舞蹈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活动,与其他大多数社会活动一样,具有群体性活动的特点。在祭祀舞蹈中,人们对神灵的礼敬,能达到增强彼此情感认同的目的,并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促进布依族社会和谐的功能和作用。布依族传统祭祀舞蹈十分重视群体的和谐与统一,舞蹈大多以集体形式进行,强调群体协作精神,这对于布依族社会群体的稳定,抵御“外来文化”,强化民族意识,构建和谐的布依族社会,具有很大的作用。
(四)祭祀舞蹈的娱乐功能
丰富多彩的布依族祭祀舞蹈随着历史的进步、社会的发展,已经逐渐变“专门”为“多能”,从只在祭祀仪式中烘托气氛跳的舞蹈,逐渐过渡到日常助兴的娱乐活动,仪式感减轻,娱乐感加重,开始成为联系布依族群众的文化、娱乐纽带,形成新的布依族“大众文化”。
参考文献
[1] 黄义仁.布依族宗教信仰与文化[M].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2.
基金项目:本文为2013年“兴义民族师范学院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