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作曲家柴可夫斯基音乐创作探析
一、舞剧《天鹅湖》中的音乐创作探析
舞剧音乐:柴科夫斯基
舞剧首演:1895年1月15日首演于俄国彼得堡玛利亚剧院
舞剧《天鹅湖》取材于德国中世纪民间童话,自其诞生以来,《天鹅湖》几乎成了古典芭蕾或整个芭蕾艺术的一个象征和代名词。它是一部集大成的作品,既有柴科夫斯基的传世音乐,又有凄美的爱情故事;既有俄罗斯芭蕾大师彼季帕学院派的经典规范,也有伊凡诺夫倾向印象主义创作的新鲜血液。在经典型的基础上,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序幕:森林湖畔。美丽的公主奥杰塔正在湖边的山岗上采摘鲜花,惊动了魔王洛特巴尔特,他出现怪鸟本相,将公主变成了天鹅。
第一幕:皇宫花园。王子奇格弗里德成年之日,王子和他的密友还有一些村女正在跳舞作乐。突然母后驾到,要让王子尽快选妃完婚。母后走后,王子看见一群天鹅从天空飞过,于是告别朋友向湖边跑去。
第二幕:森林湖畔。美丽的天鹅在湖上飘落,受魔法禁锢的奥杰塔也在其中。王子举弓欲射,奥杰塔却走上岸来变成了漂亮少女,与王子一起坠入爱河,订下爱的誓言。魔王突然出现拆散了他们。
第三幕:皇宫大厅。将要挑选新娘的王子拒绝了在场的候选少女们。魔王罗特巴尔特乔装到来,他妖艳的女儿奥吉丽雅化身为奥杰塔,欺骗了王子背弃了爱的誓言。魔王得意的现出了原形,王子悔恨万分,奔向湖边。
第四幕:森林湖畔。王子赶来请求奥杰塔和他的女友们的宽恕。他不顾一切的向露出真相的魔王冲去,在奥杰塔和天鹅们的帮助下战胜了魔王。纯真的爱情终于战胜了邪恶。
虽然今天《天鹅湖》成为古典芭蕾的同义语,伸手全世界芭蕾艺术爱好者的青睐,但最早的《天鹅湖》版本并不成功,编导列津格尔为演员双臂装上沉重僵硬的翅膀来机械的模仿天鹅,并图解了柴氏的音乐,使首演惨遭失败。这使柴科夫斯基一度伤心而欲放弃舞剧音乐的创作。
直到1984年,为了纪念作曲家逝世1周年,伊凡诺夫为玛利亚剧院重新排演了第二幕,结果大获成功。在此鼓励下彼季帕和伊凡诺夫才合作创作了《天鹅湖》全剧,使柴氏的音乐重获新生。
在新版本中,彼季帕负责第1、3幕,伊凡诺夫负责第2、4幕。伊凡诺夫在正确理解了柴氏音乐的实质后,以变幻无穷的芭蕾舞姿和一些主导动作动机,例如双臂的挥拍,各种旋转、跳跃等,创造性地变幻出天鹅的象征性动作,达到了神似而非准确的形似。他编导的《天鹅湖》的第二幕在交响化的探索上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因具有相当完整的结构和精品性质的舞段,而常常单独的演出。
王子在湖畔与公主一见钟情,难以割舍。此时的音乐充满了诗意和激情,如歌如泣,具有二重唱的性质。奥杰塔的孤独哀伤通过柔和弯曲的翅膀动作,安静沉思的阿拉贝斯克来体现,脚尖轻触地面则显示了她敏感、丰富的内心。群鹅的舞蹈则像和声一般与主人公同喜同悲,具有极强的伴奏性和合唱性,加强了人物悲剧命运的冲击力量。音乐有时营造了舒缓、宁静的环境气氛,有时又戏剧性地外化了人物内心的冲突和情感波动。例如他们在湖畔变换各种队形,为了主人公寻找到了真爱而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音乐表达了心声又充满情趣,使“四小天鹅舞”成为二幕中脍炙人口的舞段。在不断变幻的乐曲中,她们时而又焦虑地挥拍手臂,环绕包围着主人公,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悲剧命运。
可以说《天鹅湖》的双人舞、群舞、插舞、独舞都通过音乐体现了古典芭蕾的经典型,它完备了古典芭蕾的舞系构成,既舞径、群舞、独舞、双人舞变奏,树立了音乐与舞蹈科学整合的经典的规范性。
当无数的芭蕾舞迷痴狂于经典的《天鹅湖》梦中,却不一定察觉那天鹅湖边的阴云、沉静和凉意带着一丝俄罗斯大地的影子,因为这个梦开始的地方就在俄罗斯。从柴科夫斯基写下《天鹅湖》音乐的第一个音符开始,《天鹅湖》就注定了和俄罗斯永恒的不解之缘。在柴氏的音乐构思中,白天鹅分明就是纯洁美丽的俄罗斯少女的化身,他把俄罗斯民族美好坚强的性格都融入了音乐中。而已芭蕾大师彼季帕为首的一批人铸就了俄罗斯芭蕾的辉煌,俄罗斯这一片丰沃的艺术土壤让他们托起了芭蕾的另一片天空。《天鹅湖》、《睡美人》等不朽的传世之作是源自意大利和法国的古典芭蕾最终在这里走向圆满和完善。《天鹅湖》无疑是一道最耀眼的风景,音乐将西方古典芭蕾推向了巅峰。
作品在音乐的烘托之中,塑造了奥杰塔(纯洁)王子(正义),奥吉莉娅(诱惑),魔王(邪恶)的四组象征性的形象,构成一个“超越情感”的时代悲剧。美丑善恶交战的永恒主题让《天鹅湖》的爱情故事少了一分轻盈,多了一分凝重。《吉赛尔》和《仙女》中男欢女爱的双人舞多少有一些飘渺虚幻,而《天鹅湖》变如泣如诉的双人舞却让人刻骨铭心。魔鬼变换各种面目企图征服人间的真情,但最终恶魔的恐怖和魔女的诱惑都在爱情的坚强下崩溃。善于恶、美与丑的对决让人间也有天国的温暖,《天鹅湖》把缠绵悱恻的爱情,生死别离的瞬间浓缩为永恒的符号性形象,具有一种人性的悲剧力量。
二、舞剧《睡美人》中的音乐创作探析
舞剧音乐:柴可夫斯基
舞剧首演:1890年1月30日首演于彼得堡
《睡美人》是俄国著名的作曲柴科夫斯基和著名舞剧编导彼季帕《天鹅湖》之后合作的第二部舞剧。彼季帕非常珍惜与柴科夫斯基的合作,他积极发挥自己在音乐方面与戏剧方面的高度预见力,向作曲家认真说明自己构思的每一场舞蹈与音乐之间的细节与特征,并为柴科夫斯基制定了科学的计划,为舞剧《睡美人》的创作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柴科夫斯基也提出了“舞剧也是交响乐”的科学主张,他在此剧中科学的采用了交响乐原则,将舞剧中的古典舞和代表性的民间舞的音乐表现的丰富多彩,使人耳目一新。真挚而扣人心弦的音乐旋律,如泣如诉的歌唱性乐句等表现手法科学运用,使此剧音乐娓娓动听,富裕诗情画意。
在此剧中,彼季帕擅长的舞蹈设计与柴科夫斯基创作的音乐融为一体,达到了有机结合,散发出了古典芭蕾完美的色彩。正如音乐的主题和复调一样,几位主要人物的舞蹈都有着不同的主题动作,并在不同的舞段中发展着、变化着、在发展变化中与群舞形成了复调对比关系。
作者:张然
第2篇:浅谈柴可夫斯基音乐作品的民族因素
一、《如歌的性伴》
1869年夏天,柴可夫斯基住在基辅附近的妹妹家中进行创作。一天,他突然听到窗外油漆匠的歌声,他们唱的是一首名为《СиделВанянадиване》(瓦尼亚坐在沙发上)的民歌。柴可夫斯基随即被这首民歌的优美旋律所吸引,于是他找到唱歌的油漆匠,记录下了这首民歌的曲调,配上钢琴伴奏,收录进了他的《俄罗斯民歌50首中》。1871年,柴可夫斯基又以这首民歌为主题,创作出他的D大调第一弦乐四重奏第二乐章《如歌的行板》。
《如歌的行板》是三段式曲式,即A-B-A的结构形式。
A段的第一主题是原民歌的主题,几乎没有变动地写进了乐曲。此时乐曲节奏平稳、缓慢,乐队音量低弱,经配器与和声处理后的音色显得凄凉悲婉。这一主题如同在描绘,在当时亚历山大三世的黑暗统治下,俄国人民内心的悲苦与沉重:
A段的第二主题由第一主题演变而成,在情绪上显得较前段更为激愤:
A段第二主题的后部似乎是在祈求和疑问:
B段是A段的对比段,其节奏速度与力度都做了较大的变动,气氛与A段截然不同。在这一段中,人们似乎看到了希望,苦闷、抑郁的心情仿佛不复存在。整段充满了生机和力量:
C段为A段的不完全再现。此时,B段中的生机与力量仿佛消失了,人们又陷入了忧郁与彷徨。曲调则不再像A段那么平稳缓慢,而是变得激动、紧张起来。最后的结尾,表面平静而实为高亢,像一句铿锵有力的质问,又似乎把希望寄托于幻想之中:
在1877年冬天的一场音乐会上,当列夫·托尔斯泰听到弦乐四重奏中的这首《如歌的行板》时,他竟被感动得潸然泪下。他对坐在他身旁的柴可夫斯基说,他从这首乐曲中听到了“忍受着苦难的俄罗斯人民的灵魂”。
柴可夫斯基这首由俄罗斯民歌为主题创作的《如歌的行板》之所以能够引起听者的共鸣,笔者认为,因为它是真正源自俄国民间的音乐,它真正蕴含了俄国人民的生活体验与情感——这才真正是属于俄罗斯自己的民族音乐。
二、《四季》
《四季》是柴可夫斯基受约于1876年创作的一组钢琴套曲,它以一年中的12个月份为主题,充分运用了俄罗斯民族音乐的表达语言,是其民族特色音乐创作的经典之一。《四季》中的12首乐曲主要分为两条线索,一条以描写俄国人民日常生活与风俗为主,另一条则以描写俄罗斯的自然风光为主。
通过以上对弦乐四重奏《如歌的行板》与钢琴套曲《四季》的简要分析,不难发现:在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作品中,俄罗斯的民族文化,尤其是俄罗斯民间音乐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作为柴可夫斯基音乐创作中的重要元素,这些俄罗斯民间音乐赋予了其音乐作品独特的民族风格,其中有的反映了俄国人民的生活情景,有的描述了俄罗斯的自然风光——这些民族特点要素区别了柴可夫斯基作为一名俄国作曲家,与欧洲其他国家作曲家在音乐内容、语言以及表达方式上的特色与不同,更重要的是,这些区别正反映了俄罗斯民族乐派不同于他国音乐流派的独特风格。可以说,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创作受影响且得益于俄罗斯特定的历史发展、民族文化(尤其是民族音乐与文学),同时,他的具有民族文化风格的音乐创作也促使人们对俄罗斯民族文化艺术投入更多的关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俄罗斯民族文化的复兴与发展。
作者:魏佳明
第3篇:浅析柴可夫斯基交响曲音乐主题发展
一、《第五交响曲》
这部作品充分表现了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探索和追求,成为当时社会思想的反映,从而具有普遍的意义。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的第二乐章曲式结构为复三部曲式,D大调,慢板乐章,带有柴可夫斯基音乐特有的歌唱抒情性旋律。
二、音乐分析
前8小节为引子,序奏部分,由弦乐组演奏,以长音和弦作为背景音乐,和声式的连接给人以圣咏般的庄严,带有宗教色彩。
第8小节后三拍由圆号独奏吹出具有歌唱性的第一主题“命运”,旋律先为下行进行,后为上行进行,形成折回式旋律走向。弦乐组与管乐组形成阴暗对照。主题在第12小节处再次出现,第16小节,单簧管独奏吹奏副旋律模仿圆号的主旋律,圆号仍然进行主旋律吹奏,此时圆号的主旋律一直延续到第23小节。
进入到24小节,嵌入式写法,双簧管紧接圆号旋律进入,作solo吹出第二主题,带有牧歌风格。此主题明朗率真,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与第一主题暗淡,深沉的主题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的圆号模仿双簧管旋律作为衬托。弦乐组伴奏织体有长音铺垫改为动力性的八分音符分解和弦跳音进行。第28-30小节,由单簧管与大管分别在中音区与低音区吹奏主旋律,与双簧管和圆号前后呼应,31小节由弦乐组衔接大管旋律,过渡到32小节,由大提琴演奏第一主题,中提琴演奏出衬托主题的旋律,圆号在33小节运用半音进行,表达一种伤感情绪,仿佛向命运提问但并没有得到满意回答的叹息。36小节由单簧管与大提琴同时演奏第一主题,命运主题反复出现。39小节,11-12小节音乐材料反复出现,力量记号有一个f发展到两个ff,在44小节,音量突然回到pp,作曲家仿佛在向命运追问什么,然而并没有得到答案。进入到45小节,明朗率真的第二主题由木管组与弦乐组共同演奏,长笛八度奏出第二主题旋律,小提琴组与长笛同度奏奏出主旋律,第二小提琴进行八度奏奏出主旋律,低音提琴在低音区奏出的旋律加深了主题的厚度,fff的力度记号,是乐曲在此时更加雄伟。木管组长笛与双簧管同度奏,与大管形成八度奏为主旋律做音乐上的衬托,,此时的大提琴与低音提琴伴奏由弓拉变为拨奏,音乐由弱渐强,希望的第二主题出现,迎来A部结束前的高潮,52小节到58小节,木管组作为伴奏,由双簧管,单簧管、大管、圆号共同吹奏,此时的伴奏织体丰厚,将乐曲推向了高潮。63-66小节重复的音乐片段,为展开部做铺垫。
展开部采用全新的音乐材料,音乐抒情性增强与之前的主题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一个对比中部。展开部先由单簧管吹奏主旋律,71小节大管独奏吹奏主旋律,弦乐组伴奏在71小节短暂的使用拨弦后,在72小节回到弓拉,大提琴与低音提琴演奏67小节音乐材料。从75小节开始,67小节的音乐材料在弦乐组与木管组中交替出现,先由弦乐组演奏,75小节由大提琴演奏,76小节由小提琴与中提琴同度奏奏出旋律,77小节小提琴与大提琴进行八度奏,78小节主旋律由长笛、双簧管八度奏出,到80小节,音乐回到弦乐组,小提琴与中提琴进行同度奏,82小节,长笛重复67小节音乐材料,83小节到86小节由木管组演奏展开部音乐材料,83小节有大管单独演奏,84小节单簧管嵌入式进入,85小节长笛和双簧管八度奏67小节音乐材料,单簧管与大管是67,68小节音乐材料交替出现。87小节到92小节,主旋律弦乐组与木管组之间每隔一小节交替出现一次,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问一答。乐曲在95小节fff强有力的下行旋律中进入高潮,定音鼓的加入,使得乐曲的紧张感更加强烈,99小节“命运”动机将之前的光明主题打破,持续到107小节,108小节进入到全曲的再现部。
108小节,全曲进入到再现部,与呈示部不同是,弦乐组伴奏由长音铺垫变为拨奏,主部的第一主题由木管组的双簧管与弦乐组的小提琴共同演奏,加深了主题的发展,119小节,弦乐组演奏主旋律,木管组伴奏织体变为十六分音符动力进行,织体结构更加激烈,动力性增强。128小节第二次出现第一主题,此时由木管组吹奏主题,弦乐组为伴奏,伴奏织体沿用动力性十足的十六分音符。134-141小节是主部10-11小节上行三连音+同音反复音乐材料的不断发展,力度不断增强,引出fff的第二主题即光明希望主题,乐曲进入全曲结束前的高潮部分,由长笛与弦乐组共同演奏,在147-155小节加入了短笛吹奏第二主题主旋律,153小节第二主题代表光明与希望的主题由ffff演奏出来,音乐达到最高潮,音乐气氛更加浓厚,音响效果更加辉煌。在157小节音乐即将在p中结束时,这一光明主题再一次被命运主题打破。乐曲在低沉的音乐中进入到尾声。
171小节进入到全曲的尾声,弦乐组在木管组的伴奏下奏出代表光明的第二主题,但是这个代表曙光代表希望的第二主题已不再是强有力的辉煌的第二主题,取而代之的是略带忧伤与苍白的音乐主题,预示着与命运的抗争最终以失败收场,憧憬的美好光明未来就此破灭。
三、结语
纵观柴可夫斯基的“命运”主题交响曲,都具有民族性和与命运作斗争的主题思想,不仅反映了柴可夫斯基自己的内心世界也深刻地反映了当时俄国知识分子对社会现实的不满、愤慨和内心矛盾,同时其作品散发出的强烈的音乐力量,具有极强的感染力。柴可夫斯基的作品是俄罗斯文化在艺术领域内的最高成就之一,在世界音乐发展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作者:解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