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关键词:
中学课本节选的小说《荷花淀》是孙犁同志短篇小说的代表作。描写抗日战争时期发生在白洋淀地区的一个独具特色的战争故事。七个农村青年参军,因为走得匆促,没有和家里人商量,也来不及和家里告别,公推水生回家说明情况。男人参军走后两天,妻子们很惦念,想去马庄看看,但是没有遇到。在回家的路上,她们的小船,遇上日本侵略军的运输船,敌人追赶着这群妇女。妇女把船划进荷花淀,丈夫们恰好就埋伏在淀里,女人们无意中把敌人引入了队伍的伏击圈,使丈夫们给了敌人一个迎头痛击,歼灭战打了个漂亮,这些妇女们也在无意中遇到了丈夫,立下了引诱敌人进入包围圈的功劳。随后妇女们也拉起了队伍,学会了射击,配合子弟兵在百顷大的淀里施展巾帼英武。
这个短篇充分体现了荷花淀派以女人创作为中心的鲜明特色,人物形象鲜活,语言质朴,内涵极其丰富,意境优美。
说她纯情美,首先是小说充分体现了人性美,另外就是小说创作的艺术美。
但凡战争题材的小说或影视剧,都会描写硝烟战火、刀光剑影、流血牺牲、捐躯赴难,不是刻画骁勇善战的英雄虎胆,展示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而这篇小说独僻蹊径,描写刻画了一群水生水长的青年女子,青年男子的英雄群像,就人名而言,耐人寻味,令人拍案。小说不仅人物形象美,故事情节美,描写景物美,而且会话语言美,表现主题美。这五美构成了小说别于其他战争题材的作品。
一、形象美浅析
小说中最突出,最鲜活的人物就是以水生嫂为代表的水乡妇女,她的身上既有中国劳动妇女的传统美德,又有解放区妇女进步的特点。勤劳善良、温柔体贴是她固有的传统美德,深明大义追求进步是人物本性折射出的时代特征。
孙犁同志的《荷花淀》以战争为背景,给我们塑造了人性,心灵、斗争,美如荷花的人物群像,特别是展示了解放区妇女与时俱进的精神面貌,马庄探夫的马庄,即“马桩”之谐音,她们没有被三尺锅台所缠住,没有被丈夫所拴住,她们个个英姿疯爽,威武不屈,在毛泽东“女人能顶半边天,不爱红妆爱武装”光辉思想照耀下快速成长起来了。在特色理论、三个代表思想照射下,《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的出台,使女人们迎来了时代大解放,“时代不同了,女人能行了”,共同的一片蓝天,男人、女人平分秋色,军功章里,你我各占一半,领导阶层女干部人选的占有,不就是有力的佐证吗?女人的进步成长,就是社会文明化程度的一大标志。
二、情节美浅析
小说情节展开如诗如画,和人物美相映成趣。例如夫妻话别一节,既表现了劳动美,又表现了水生嫂的心灵美。
“这女人编着席。不久,在她的身子下面就编成了一长片。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她有时望望淀里,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透明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
你看,本来是在劳动,一下子就变成了“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这不是把劳动的场面完全诗化了、美化了吗?“她有时望望淀里”所引起的关于白洋淀雪白世界的描写,不仅让读者看到了完全诗化了的画面,闻到了“新鲜的荷叶荷香”,而且还感受到了女人的内心活动。她为什么“有时望望淀里”呢?因为她心里有事,天这么晚了,丈夫还没有回来,她一边劳动,一边在等待丈夫回家。人物的心事,不采用一般小说的叙事的方式来表现,而是通过散文诗的绘画的笔法来描绘,显得诗意盎然,令人回味。
三、景物美浅析
人们常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在《荷花淀》这篇小说来说,却是文中有画,又文中有诗,这实在是一幅被作者充分诗化了的如同人间仙境般的有着无限开阔境界的荷花荷叶图。这正是作品的真正的魅力所在。
最精彩的当然要算作品开篇,即简直是神来之笔,即使对最习惯于阅读情节化小说的中国读者以及普通大众读者来说,也并不感到难于交流或阅读的障碍。如前所述,水生女人月夜编席等候丈夫归来的场景描述,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其一,作者选取的描写对象本身的自然美感:月亮、女人、身下的苇席、绵延的荷花淀……其二,将描写对象的特殊组合又进一步升华和丰富美,月亮底下,女人编席,远处一片飘着荷花荷叶香的白洋淀……其三,话语的修辞、装饰更增加和扩充了无限的美感:凉爽得很、干净得很、湿润润的、柔滑修长、“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的透明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
四、语言美浅析
语言是小说塑造人物的形象最强有力的手段之一,《荷花淀》小说的语言质朴、简明,但又内涵丰富,前面举例已经很多,这里只举例简述一下:
如水生告诉水生嫂自己参军那一段:水生小声地说“明天我就到大部队上去了。”——水生没有和妻子商量就报名参军,怕妻子责怪,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小声”地说话。再看水生嫂:“你总是很积极的”。这句话是女人低着头说的。“很积极的”这是对丈夫的称赞,也满含怨气。这句话是用一种不满的口气表达了女人满意的心情,写出了女人的复杂的思想感情的活动。再如:“你走,我不栏你。家里怎么办?”表明水生嫂是支持丈夫参军杀敌,同时也提出了实际困难,真实地反映出她的矛盾心理。水生嫂是人而不是神,丈夫走了,生产任务、生活重担、服侍老人、照顾孩子,这一幅幅担子全都压到自己的肩上,没有顾虑是不现实的。不过,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水生嫂还是毅然决定挑起家庭担子,体现了中国妇女纯朴善良,任劳任怨的传统美德。
五、主题美浅析
小说的主题历来人们形成了共识,但小说的主题美可以说是前面四美的总结。《荷花淀》是孙犁的代表作。小说通过水生嫂等正确处理爱丈夫与爱祖国的思想感情上的矛盾,描绘了白洋淀广大妇女泼辣、勇敢、坚定、乐观的战斗风貌,反映了她们在革命实践中锻炼成长的历史进程,歌颂了白洋淀人民众志成城,保家卫国的伟大斗争。《荷花淀》就是一曲在战争中锻炼成长的劳动妇女的赞歌。
总之,抗日战争的熊熊烈火燃遍祖国大地,中国人民顽强拼搏,不屈不挠,创造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战争颂歌。《荷花淀》摒弃战火硝烟,“反弹琵琶”,至纯至真表现夫妻之情,家国之爱。纯美的人性、崇高的品格,像白洋淀盛开的荷花一样美丽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