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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权世界中的局外者——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

2015-11-16 13:19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本文试图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我弥留之际》中艾迪的形象,通过从两个方面介绍在男性统治世界中艾迪的局外者形象,即男权世界的“他者”形象和她在女性同伴中得不到理解的孤独者形象,从而展现父权制度下女性的悲苦困境,并引发人们对女性的社会和家庭地位以及她们面临的精神困境更进一步的认识。

关键词:艾迪;他者;女性主义

      长久以来,女性一直深受男权社会的压迫。男性视自己为拥有主导权的主体,而女性则沦为处于他者地位的客体。一般来说,由于受到他者这个社会个体角色的禁锢,女性抑制自我意识的发展。《我弥留之际》中,父权制度将女主人公艾迪•本德仑培育成男性权威的被动接受者、漠视女性自我意识的迷失者,与此同时艾迪则沦为男权世界被边缘化的他者。面对男性主导社会的强大势力,艾迪不得不扮演传统父权道德意识下的女性社会角色,渐渐丧失女性自我意识,加上由于自身种种缘由造成与其他“他者”的隔阂,更进一步致使其陷入局外者的困境。
      1.男权世界的“他者”
      二十世纪初期, 美国南方女性仍遭到男性伦理道德的摧残和束缚,而《我弥留之际》的女主人公艾迪是当时被边缘为“他者”的典型女性。波伏娃在她《第二性》中经常使用“他者”来描述女性的基本状况。在她看来,“他者”的真正含义是指那些没有或丧失了自我意识、处在他人或环境的支配下、完全处于客体地位、失去了主观人格的被异化了的女性。正如波伏娃所说,男权社会“反对把女人的存在作为肉体、生命、内在性”,理所当然地认为女性是繁殖后代的生育工具,将女性物化为不需要关爱的物品。《我弥留之际》中艾迪恰恰诠释了女性“他者”的处境。在强大的父权制度下,她不得不扮演当时社会定位的角色,任凭丈夫安斯将她物化成不需感情需要的物品。
      本德仑一家是父权系统的缩影,而艾迪的个体角色则被男权意识定位为生育工具和无自我意识的贤妻良母,不知不觉沦为父权社会的牺牲品。本德仑一家共七口人,艾迪、安斯以及五个儿女。在《我弥留之际》,读者可以了解到生育众多子女并非出于艾迪自身的愿望,而是由安斯强加给艾迪的。在安斯看来,妻子只不过是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于是他不顾艾迪的意愿一次又一次让她忍受生育之痛。另外,艾迪是迎合父权社会制度意识的贤妻良母。为了更好的照顾家庭,也是受到当时父权社会的思想价值影响,艾迪在与安斯结婚后就放弃了她的教师生涯。在婚后,她日以继夜地照顾嗷嗷待哺的孩子,扛起清苦家庭的生活重担。在村里,她是丈夫的贤妻,孩子的慈母,典型、正统的家庭主妇。
      艾迪被丈夫物化成不需感情的物品。小说很清晰地指出艾迪嫁给安斯是为了寻求精神依靠,然而,在本德仑一家的生活中,读者很难捕捉到安斯对艾迪一丝的情意与关怀。作为丈夫,安斯对妻子在精神及生活上的苦闷一无所知,夫妻间的关心更是无从谈起。当艾迪病情加剧不得不卧病在床时,他始终不能接受这一事实,不明白为何他强健的妻子会病的如此严重。更糟糕的是,安斯希望艾迪康复并非出于爱,而是出于急需人帮助他操持家事的动机,而文章结局他另觅配偶则充分证明了他对艾迪的淡漠与冷酷。文中,安斯狡辩他久久不为艾迪寻医是因家境拮据所迫,但是福克纳在小说中清楚地告诉我们村里唯一的医生从不会因为钱的问题为难患者。以上种种充分地表明艾迪的热情被她自私冷酷的丈夫漠视,渐渐地在安斯的冷漠中被物化。
      2.“他者”中的孤独者
      艾迪作为具有自我意识的女性,其男权社会下“他者”身份并不是造成其局外人处境唯一缘由,与其他女性格格不入是其另一个原因。艾迪在其他“他者”中的尴尬处境主要肇因于她与她们思想意识的巨大差异和由于她孤僻性格造成的彼此之间失败的沟通。
      在基督教信仰和女性他者地位的意识上,艾迪和女性同伴们有着巨大的分歧。科拉,艾迪的邻居,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教徒,经常十分热心地劝勉艾迪在上帝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在生活中,科拉和其他女性同伴奉劝艾迪皈依上帝,她们认为上帝是她们唯一可以并值得信仰的。然而,艾迪并非宗教信奉者。在她看来,上帝并不能给她带来生活的希望。另外,对于女性他者地位的处境,艾迪和其他女性有着不同程度的意识。艾迪友善的邻居科拉在男权思想意识禁锢下失去了女性自我意识,对于女性的处境一无所知。然而,艾迪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男性统治世界里的他者境地,因此她无法在自己的女性圈子里找到知音,在生活中倍感压抑孤独。在一定程度上,不同的宗教见解和女性意识致使艾迪在众多女性中孤立无援。
      一定程度上,艾迪与她女性同伴的失败沟通可以归吝为她孤僻内向的性格。在艾迪孩子、丈夫和邻居的内心独白中,读者可以了解到艾迪是一个不善社交、勤劳的女性,终日忙忙碌碌却沉默寡言。当感到孤独痛苦时,艾迪从来不与其他人交流排解精神上的苦闷,因此,她成为女性中的异类,男权世界中的局外人。
      总之,艾迪不能单独片面解读为一位行为怪异,冷酷无情的女性,我们应看到这个悲惨女性背后吞噬人性的男权力量,同时看到作者威廉•福克纳对女性悲惨的生存境况和精神困境的关注。总而言之,福克纳在其作品所关心人类的命运,尤其是作为人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女性的命运。

      参考文献:
      [1]西蒙•波伏娃:《第二性》,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2]肖明翰:《威廉•福克纳研究》,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
      [3]威廉•福克纳:《我弥留之际》,李文俊译,桂林:漓江出版社,1992.
      [4]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作者简介:周赛,中南大学2010级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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