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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过去,赋予现在力量:伍慧明小说《骨》中

2015-09-29 08:49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对自我身份和文化身份的探索历来是华裔文学读本中一个永恒的主题,本文通过对伍慧明小说《骨》的研究,指出华裔身份的认同不是单纯的继承与抛弃,而是在理解、包容两种文化的基础上,汲取二者的长处,构建华裔新属性。

关键词:身份认同; 骨; 华裔属性

      作为新生代华裔女作家伍慧明第一部小说《骨》, 1993年出版后立即受到评论界和读者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不仅获得了福克纳小说奖的提名,还被收录到“手推车奖文选”中。小说《骨》取材于作者的亲身生活经历,带有很强的自传色彩。
       一
      小说以大女儿莱拉的第一人称视角这个意识中心来叙述二女儿安娜自杀后家庭生活的变化,各种各样的事件在莱拉的回忆中慢慢展开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情节,只有关于利昂整个家庭的一个个片段,交织在一起,像一张蛛网弥漫了整个小说。书中“骨”的意象多次提到,反复出现,代表着某种经久性和身份感。梁爷爷期望死后骸骨能回归故乡,代表了老一代华人叶落归根的思想,而利昂却无法完成他这一个最基本的遗愿。为找回梁爷爷的骸骨,莱拉造访了慈善会,却在造访中得知,“老人中大多数的墓地租期都只有三年、五年或九年,因为他们总是希望亲友能将自己送回中国。”梁爷爷“被遗忘的骸骨”(Bone,82)被迁入了梁性公墓,和许多命运相似的梁姓“老朋友”(Bone,81)埋在了一起。
     “骨”另一个所指是安娜从楼上跳下四分五裂的骨骸,而梁家也因为她的自杀变得支离破碎,父母分居,尼娜出走,莱娜处于情感的冲突中。跌断的骨头表明她与家庭成员之间脆弱的联系,也更多的隐喻了华裔美国人脆弱的经历。安娜的自杀是在父亲和翁父子之间难以克服内心被撕裂的痛苦的结果;而从文化的角度来说,她的自杀实际上是她难以协调美国所赋予她的个人主义价值和她内化的中国文化中父命如天的传统文化价值所造成的冲突。最终她选择了与生命决绝的方式来拒绝家族历史中叠加在她身上的重负,在坠楼的一瞬间,她永远告别了历史,也成为两种文化剧烈冲突的牺牲品。
       二
  在对家族人物的叙述中,伍慧明通过对父亲利昂,妹妹安娜,大姐莱娜的描述,展现了华裔移民异质、流变得身份探寻之路。霍尔曾指出,身份的建构可以通过对某种“理念”的认同来实现。利昂初到美国,为了实现 “美国梦”,他指责以前的老板,出卖过他的工友,甚至整个海运业。最后,他找到了一切的根源,开始埋怨整个美国,他认识到这是个“说谎的国家”(Bone,96)。利昂的处境深刻的揭露了早期华裔男性所面临的两难遭遇,他们不曾融入美国主流社会,却又被连根拔起,失去了自己的身份认同,永远停泊在异邦他乡,飘零离散。二女儿安娜的选择是沉重的。在中西两种文化的对抗和折磨下,她成了一个“失根”的少数族裔,她的恋情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无法承受精神上的孤单无助和爱恨交叉的矛盾,又融不进外面的世界时,她选择了死亡,成为这场悲剧的最大牺牲者。小妹尼娜则属于坚定地与中国文化决裂的“斩草除根”型,她无法理解中国式女儿对父母的孝顺,对于中国文化也是彻底地拒绝。她就餐时,只用叉子吃米粉,筷子在她眼里只是用来插头发的装饰品,尼娜用逃避、远离生长的文化氛围和美国式的叛逆来平衡两种文化相互碰撞所带来的撕裂和痛苦,然而,逃离并没有给她带来理想的生活状态,也没能帮她彻底摆脱摆脱家中的不幸,反而使她“看上去更脆弱了”(Bone,77)。
      相比之下,莱拉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艰难探索而成的。他接受了美国主流文化的教育,渴望拥有追求自我的自由,理解和同情饱受主流强势文化歧视的父母和祖父母。在追溯历史的过程中莱拉越来越清醒的意识到历史对于移民的父辈们在经济、文化和心理方面的束缚。在对历史和自我关系的认知中,她意识到自我的与族裔的历史紧密相连,理解小妹尼娜,更对夹在中美文化冲突中不可自拔的安娜给予无限的同情。最终她走出唐人街,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通过塑造这样一个人物,伍慧明试图为族裔个体探索一条连接家庭和社区责任,个人自由和独立之间的和解之路。莱拉与梅森的婚姻就可以看做是一个建造自我的途径,梅森是一个被理想化了的华裔男子,他充满个人主义色彩,却不失族裔自豪感。在某种意义上,梅森代表了族裔个体建造自我所需要的独立的、开放的空间,这个空间既能享受属于自己的自由,又不失与族裔社区之间保持联系,充当了承载平衡家庭责任与个人自由之间的希望与可能的载体。
      结语:《骨》借回顾历史而对几代人的命运所做的探究,也是作者本人对自身处境所发出的叹问,伍慧明采取了超越二元对立的方式来探求身份的归属和文化的认同的问题,她指出历史并不应该成为出生于美国新一代华裔的负担,而应是他们在身份寻求中应该牢记的财富。在族裔身份日趋多元的当下,关注历史不仅有助于实现亚裔美国特性,同时也有助于彰显多元和差异的身份认知。正是在这一层意义上,族裔个体有可能从过去和现在,族裔集体身份和个人自我追求的二元对立中解放出来,在矛盾的双方求取“中间通道”,建立新的话语权以表现新的力量,重新构建华裔独特的自我属性。

参考文献:
. 江苏师范学院学报,2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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