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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叙事研究论文

2023-03-07 02:45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艺术叙事研究论文

《到灯塔去》是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继《雅各的房间》和《达洛卫夫人》之后推出的又一部意识流小说。在此部小说中,伍尔夫基本摒弃了传统小说中常使用的全知全能型叙述者,改用间接内心独白,采用第三人称作为叙述人称的主线,从人物主观角度进行叙述,并不断变换视角,使得叙述呈多元化展开。 以下是我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论《到灯塔去》的叙事艺术相关论文。内容仅供参考,欢迎阅读!

论《到灯塔去》的叙事艺术全文如下:

摘要: 弗吉尼亚·伍尔夫作为英国著名小说家,对现代主义文学做出了重要贡献。《到灯塔去》是继伍尔夫的《雅阁的房间》与《达洛维夫人》巨作之后的又一部典型意识流作品。在《到灯塔去》中,伍尔夫摒弃传统小说中原有的全能型全知型叙述模式,采用自己独特的思维模式,通过内心独白、自由联想、聚焦转换等多种叙事艺术手法,将叙述者的主线用第三人称进行描述以揭示人物复杂多变的内心世界,并不断转换叙事视角,从而见证这部作品别具一格的叙事艺术。

弗吉尼亚-伍尔夫出生于19世纪80年代的英国伦敦,是意识流文学的杰出作家,她被世人赞誉为20世纪女性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先锋人物。伍尔夫在文学创作方面更加注重人物的内心精神世界,她认为作家的主要任务便是记录下奇异的、琐屑的、稍纵即逝的等各种刻在心头的印象,描述人物变化多端的、难以解说、不可名状的内在精神,从而揭示出人物内心活动的本质特征。她的这种文学创作理念由此便决定了海洋这一意象,其经典之作《到灯塔去》正是小说人物在人生各个阶段对生存的现实世界的内心反映和情感感受。

《到灯塔去》的故事情节极其简单,将到灯塔去这一行为作为贯穿整篇小说的中心线索,描述了拉姆塞一家与几位客人于一战前后的一段度假生活经历。拉姆塞夫人的儿子詹姆斯想到灯塔去,然而由于天气作祟,这段计划中的平凡旅游并未能顺利如愿。之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拉姆塞一家人饱经沧桑。拉姆塞夫人去世,而拉姆塞先生也终于携带自己的子女及友人乘舟出海,到达灯塔。整篇小说并无华丽的故事情节,简单来看是由一系列印象、回忆、感觉等内心活动组成,情节一再被淡化。在这片小说中,伍尔夫大胆地摒弃了传统小说中的全能型全知型的叙述模式,借助大量限知视角,以人物的主观视角加以叙述,给读者创造了一种全新的视野,使得读者进行阅览小说的过程中能够随着人物的意识变动,清晰地感受到人物的内心感受和情感变化。除此之外,伍尔夫还一再地转换叙述视角,从各个角度出发重新整个人物的种种意识,从而呈现出全新的艺术效果。

一 内心独白

内心独白是指小说中的角色假设在没有任何听众的环境下所直接表现出来的意识活动与心理状态,主要是用文字加以表述的一种毫无声息的意识流。可以说,内心独白是创作意识流作品的最主要最基本的方法。它主要折射人物内心的活动与思考,其中,包括对以往的回忆,对当前的思考、分析与探究,以及对将来的猜想与预测。既能够反映故事角色浅层的、清晰的、明确的意识流活动,同时也能够反映故事角色深层的、模糊的、朦胧的意识流活动。通常作者会将人物的意识进行加工或解释,而使之更具逻辑性与连贯性,以便于读者更好的去理解。同时,内心独白还可以理解为“进入意识”,既以第三人称的叙述者身份看进人物的内心,或者通过叙述者的内心来看。假如叙述者是观看者,那么人物的内心便被观看着;假如人物是观看者,那么世界则被观看着。

伍尔夫在描述《到灯塔去》的灯塔时,叙述者将其思想融入人物莉莉的思想中,二者合二为一,对莉莉的精神世界的发展变化过程展开了叙述性的深层次描写,这便是“内心独白”的真实体现。小说中莉莉的内心独白在书中占据了较大篇幅,其中蕴含了回忆、思绪、幻想等诸多情感,而小说的情节发展便是根据其思想的变化不断变化着,层层递进。在小说的第一部分“窗”章节中,伍尔夫以第三人称的叙事手法讲述了拉姆塞夫妇邀请友人在海边度假的情景,读者从这部分描写中很容易地便能知道拉姆塞夫人的和蔼可亲、心思缜密、热情好客等人物特征,也能感受到她对友人、对穷人、对家人的关心与爱护,似乎她就是圣母的化身。此外,拉姆塞夫人也具有控制、感染他人的能力。

比如,一群性格迥异的客人都参加了这次海边别墅宴会。而在小说的“灯塔”这一部分中,伍尔夫侧重叙述了多年后海边别墅的再次相聚,然而此时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拉姆塞夫人已然辞世,再次回到海边别墅相聚使得众人纷纷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就在此刻,叙述者依旧驻在美术家莉莉的内心深处,跟随着莉莉的内心思想变化不断回忆着、想象着,从而揭示出不同人物的不同命运,事实上这种叙事手段也被人们称为意识流。比如,莉莉在作画的同时打开了头脑中的灵感阀门。四十岁的她依然孤僻、冷漠。拉姆塞先生在失去妻子时渴望能够得到一丝安慰与同情,她选择拒绝给予;当拉姆塞先生携带子女启程到灯塔去时,她很快将注意力转换到眼前的画板上,又回忆到拉姆塞夫人能够将复杂化简单的独特能力;在作画进行细节描绘时,她又回忆到保罗与敏泰的婚姻生活,而这并非拉姆塞夫人曾真心期盼的甜蜜生活。纵观莉莉的内心独白,读者可以了解到很多细节,比如拉姆塞夫人一心撮合莉莉与班克斯终究并未如愿以偿。这些思想情绪始终与拉姆塞夫人息息相关,而画家莉莉在此能够完成多年后未完之画,也许是潜意识对拉姆塞夫人的悼念吧。

二 自由联想

纵观意识流小说,我们可以发现自由联想也是呈现人物内心世界变化的重要手法,与此同时它也给读者在理解作品时带来了诸多不解与困惑。由于人们的意识活动会随着时间、地点、内容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着,这必然要求自由联想做出改变,必须打破原有的传统叙事模式,冲破时间与空间等各种限制性条件。自由联想并没有统一或者固定的形式,通常表现为故事角色在处理某件事情的过程中,突然由此联想到了其他事情或人物等,不受空间、时间的局限,所以,这也成为了广大读者在阅读文本过程中最容易产生困惑之处。

罗伯特?汉弗莱认为影响人们自由联想的三个原因是回忆、感觉和想象。小说《到灯塔去》中的自由联想也离不开这三大因素。伍尔夫运用了大量意识流的创作方式,其中占主导地位的就是所谓的“自由联想”。伍尔夫在进行作品创作时常常以一些似乎简单亦或者琐碎的小事为转折点,与人物的内心世界相联系,给予人物无限的自由联想。这一叙事艺术在拉姆塞夫人身上有着明显的表现。

《到灯塔去》中的拉姆塞夫人为儿子量袜子这一章节中,本是几分钟即可完成的事情作者伍尔夫却足足用了四页半纸的笔墨。拉姆塞夫人在给詹姆斯量袜子时,莉莉和班克斯途经窗前,看见眼前的椅子和房间,再是对詹姆斯进行警告。这一系列貌似毫无规章的自由联想实则都有其发生的现实诱因。比如,拉姆塞夫人看到莉莉和班克斯从窗前走过,继而引发了其对二者结婚的联想;看到房间引发其对房间的状况、书籍的联想;由袜子太短的伤心继而联想到班克斯对自己容貌的夸赞。所有这些联想都真实贴切、水到渠成。

此外,我们能够发现,伍尔夫的这些自由联想从表面去看,好像是毫无章法可循的,但如果通读整部作品之后,就会经验的发现其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性,从一定角度去看,每次联想几乎都为之后的故事发展奠定了基础。最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章节中既有拉姆塞夫人本人的联想,也有班克斯等他人的联想,为读者从多角度了解拉姆塞夫人提供了可能。

三 聚焦转换

当读者刚开始翻阅伍尔夫的《到灯塔去》时,文章开篇部分很容易给人一种沉闷与枯燥的感觉,但是,如果读者能够耐心的阅读下去,并真正的深入到各个人物的角色之中,就会瞬间被无而非小说中海市蜃楼般的美景与疑惑所深深吸引。因为,《到灯塔去》被称之为经典的重要叙事艺术手法就是对聚焦转换的熟练运用。伍尔夫借助聚焦转换的艺术手法来描述人物和叙述者、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各种关系,构成了多重视角的叙述方式。

小说作品的传统写作手段是运用全知聚焦视角,也就是叙述者充当着了解故事所有事情的“万能者”。但伍尔夫在《到灯塔去》这部作品中完全摒弃了以往的传统叙事视角,而是采用角色的有限聚焦视角将角色的思想感情等展示给读者。小说现实出了伍尔夫在聚焦转换方面的非凡想象力、创造力以及驾驭力。各个人物间的思想意识的随意切换,将人物瞬间的意识与心理活动真实而自然地成仙了出来,并取得了极好的成效。聚焦视角的相互切换,不但促使各个视角能够相互递进、相互补充,而且能够强化读者的感知性与目睹性,同时还可以拓展叙述的范围,推动整部创作的叙事特征更加流畅与自由,有利于读者从多层面感知人物角色的内心活动。这在故事人物拉姆齐夫人的形象塑造方面表现的十分突出,拉姆齐夫人的个性与形象主要是由不同角色的聚焦视角来体现的。

在第一部分“窗”中,班克斯对拉姆塞夫人烹饪技术的称赞,认为拉姆塞夫人是位了不起、让人敬佩的女人。这一章节的视角转换极其生动形象,首先是叙述者能够全面了解餐厅的状况,也可以听到班克斯对拉姆塞夫人的赞美之词;再是拉姆塞夫人细细的视觉感受,她渴望得到认可的心情;最后是班克斯对美食的感受。这些视角最终聚焦于拉姆塞夫人身上,她深切地感受到了班克斯的敬仰爱慕。

在《到灯塔去》这部小说中,像这样的叙事艺术还很多,伍尔夫通过聚焦视角的相互转换,将故事角色的复杂情感、心理状态、感情波动等阐述的淋漓尽致。著名的德国学者奥尔巴赫就曾说过,伍尔夫的创作技巧其基本特征就是能够让读者感受到多个任务角色的意识流表现,而非单纯的一个人的思想意识表现,而且这些人物的意识是在不断的相互切换着。当然,聚焦转换的太过频繁,会给读者带来诸多误解。但是仔细品味作品,读者便很容易发现,伍尔夫在转换视角时,对人物的人称与日常习惯用于都会发生改变,同时也会伴随着对插入语的熟练应用,比如“她想”,“她渴望”等词汇,使得语言具有一定的规律性,也增添了诸多色彩。

《桃花扇》象征与叙事结构的探究论文

相信许多人都写过叙事结构的探究吧,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桃花扇》象征与叙事结构的探究,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摘要 :《桃花扇》是明清传奇戏剧的代表巨作,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其象征与叙事结构的巧妙运用。因此本文从该剧的象征叙事结构的叙事手段、结构方法和意象三方面入手,深入探究作品的主题、情节冲突、整体结构以及象征叙事结构产生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 :《桃花扇》;象征;艺术效果;叙事结构

一、引言

《桃花扇》是清代著名戏曲作家孔尚任(1648~1718年)的代表作,在明清传奇历史剧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时,“王公荐绅,莫不借钞”,“歌台演出,岁无虚日”。这一著作标志着继汤显祖以来中国戏剧的新巅峰,孔尚任也因此与《长生殿》的作者洪升并论,被称作“南洪北孔”。

孔尚任在刻本卷首还特地撰写了《桃花扇考据》一文,详细列出了创作该剧所参考的文献的细目,全书有上下两卷,共40出(上下本首末又各加了一出,实际共有44出),以桃花扇贯穿始终,以赠扇,题扇,溅扇,画扇,寄扇,裂扇构成基本剧情。

《桃花扇》在叙事结构的安排上精妙严谨,梁启超在其《小说丛话》曾赞扬道:“但以结构之精严,文藻之壮丽,寄托之遥深论之,窃谓孔云亭《桃花扇》冠绝千古矣!”由此可见,除了词藻的修饰和情感的流露,戏剧的叙事结构也非常重要。戏剧的叙事结构包括很多方面,比如叙事的语法结构,叙事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等。从叙事结构的角度探讨能够补充和发展《桃花扇》的研究。本文主要探讨《桃花扇》中体现出的象征叙事结构以及套式双重结构。这两点是《桃花扇》较其他戏剧而言更为突出的创作特色,而且使该剧成为明清传奇的压卷之作。

二、《桃花扇》及其相关研究

自《桃花扇》成文便一时洛阳纸贵,在当时主要是用来传阅和舞台表演,却并没有涉及到研究。19世纪末以来,对《桃花扇》的研究才开始起步。

2.1《桃花扇》的研究

民国初年,受西学东渐的影响,王国维、梁启超等人接受了西方的哲学与美学观念,从哲学、美学、伦理价值以及社会政治的角度阐述《桃花扇》的内涵或者用来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辛亥革命至1949年间,对《桃花扇》的研究由古典转向现代化,主要是借史来阐发民族意识,但是受到国内政治局势的影响,对《桃花扇》的学术研究难以深入展开。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桃花扇》的研究工作进入了新阶段且发展迅速,20世纪以来研究视角越来越多元化,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广。

近年来,《桃花扇》的研究者们主要从艺术审美的角度讨论《桃花扇》,如李瑛、尹志鹏(2011)认为孔尚任的《桃花扇》是中国古典戏曲中思想性与艺术性结合得最为完美的杰作之一,其审美意蕴的最关键所在是将离合之情与兴亡之感融合起来并别出心裁地构建表达出来。还有许多学者从比较法来研究《桃花扇》,如赵秋棉(2004)有少数学者从《桃花扇》与传统文化关系的角度进行分析,[3]如张松辉(2000)的《谈<桃花扇>中的道家道教思想》。

2.1《桃花扇》的叙事研究

然而,从叙事方面对《桃花扇》的研究屈指可数,例如2014年张宇从叙事策略来浅析《桃花扇》,他认为《桃花扇》在创作中既承袭了传奇创作传统,又别具匠心,以角色叙述者、多声部叙事、时间的扭曲等多种叙事手段将历史真实与传奇元素相结合,不仅营造出历史的真实感,而且显现出清代文人传奇的叙事追求与主体意识。研究者们在近10年内才对《桃花扇》的叙事结构有所开拓,例如李多娇(1998)从意象结构角度浅谈,她认为“桃花扇”如草蛇灰线贯穿全剧。“桃花扇”不仅仅是一个文体的代码,一个多边的隐喻,更是全剧重要的意象结构的载体,不仅承载着一个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而且承载着一代兴盛衰亡的南朝历史。孙敏强(2006)也从意象结构来分析,他提出作为中心意象,“桃花扇”具有特殊的艺术效应与结构功能,它使整个作品的艺术结构和形象体系别开生面,呈现出鲜明的民族特色,成为“曲珠”说的成功范例和最好注脚,具有特殊的美学意义和理论价值,他认为孔尚任对中国叙事文学文论做出了创造性的贡献。吴瑞霞(2006)从李渔关于戏剧叙事应以“一人一事”为剧情枢纽的“立主脑”理论分析了《桃花扇》的剧情结构,得出李香君一人,“却奁”一事,是《桃花扇》所立之“主脑”。袁韵(2011)认为《桃花扇》叙事结构的成功向来为人所欣赏,是该剧艺术成就的一个重要方面。《桃花扇》叙事艺术结构的美学特征主要体现在杂而不越"的整体美、"草蛇灰线"的谨严美和"不奇而奇"的曲折美这三方面。还有张鹏(2014)提出《桃花扇》在叙事上有着多重结构。首先,《桃花扇》叙事的功能结构是具有普化范式的叙事单元的组合;其次,《桃花扇》叙事的语法结构是有着多条叙事线索的复合型叙事序列;再次,在该戏的文本内部,还隐藏着一个叙事的深层结构,它是文本叙事的内在动因,指明了其情节发展的脉络和终点。

从叙事结构研究戏剧这一视角较新,但国内的相关研究起步较晚,目前的研究还不够全面,值得研究的内容很多。例如从象征叙事结构这一角度进行深入研究可以进一步推进戏剧叙事结构的发展。因此本文决定从叙事结构这一方面着手来探讨《桃花扇》的价值, 希望对《桃花扇》的研究以及对整个戏剧研究领域起到绵薄的贡献。

三、《桃花扇》中的象征叙事结构

Kirby(1987)编撰的《简明现代思潮辞典》“象征”条目写道:一个形象是一个经验或一个对象的具体描写;要是在具体形象之外,尚有第二层含义的话,那么,形象就变成了象征。象征的主要手法是把具体的人和事物抽象成象征物,再折射出哲理。叙事指的是叙述故事情节。所谓的象征叙事就是将象征手法融入到故事情节的叙述中去。在巴尔特的《S/Z》一书中把文本看成是符码的编织物或网络,并将这些混合与交织着的符码分为五种,其中的象征性符码是指叙事行为中文字符号的`象征性作用。因此,我们可以用文本符号的象征性来分析戏剧的张力所在。所谓象征叙事结构是作者通过特殊的叙事手段和结构方法来构设出贯穿全局、带有特定象征意味的意象,对作品主题、情节冲突、整体结构起到推进、润色等艺术效果以及其他的效果。叙事结构与象征的巧妙结合并且运用于戏剧作品,使戏剧的表层与深层的二元因素发挥到极致,也使其文化品位得到提升。

3.1《桃花扇》的叙事手段

从叙事手段上来说,《桃花扇》一文设置了一个贯穿全剧的中心意象即“桃花扇”并通过娴熟的象征手法来展开叙事和揭示主题。“桃花扇”奇就奇在它的象征意义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叙事的不断进行不断变化着,正是这种变化使得该剧主题一步步得到升华。“桃花扇”这柄定情信物原本只是侯方域和李香君爱情的美好象征,也只会让人对一对才子佳人的美好未来充满期待和祝福。但是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桃花不仅会让人联想到女子的美貌,爱情的美好,娇艳无比的桃花生性却柔弱,让人不禁联想到“人面只今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等诗句,很自然地带给读者一些悲伤的情怀,让人们感怀物是人非,容颜易逝以及爱情的悲剧。孔尚任在《桃花扇小识》中说道“惟美人之血痕,扇面之桃花,啧啧在口,历历在目,此则事之不奇而奇,不必传而可传者也。”李香君誓死守楼明志,血溅诗扇后这柄扇子就有了更为深刻、耐人寻味的意义。可见,随着情节的曲折发展,“桃花扇”象征的内容也由美好渐渐转为凄凉。作为明清历史传奇的代表作,侯李爱情的离合只是表层,是艺术媒介;南朝的兴亡才是主旨,是艺术意蕴。“桃花命薄,扇底飘零”,这柄“桃花扇”见证了爱情的离合悲欢,也见证了国家的兴衰存亡。象征作为该剧的重要叙事手段,将“桃花扇”的积淀意义与主旨旋律成功地融为一体,赋予该剧深刻的历史韵味和哲理意义。“桃花扇”的奇妙象征对于全剧叙事结构的建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3.2《桃花扇》的结构方法

从结构方法上来说,“桃花扇”作为全剧最核心的结构线索,融会贯通了全文,完美地实现了双线结构的叙事。与其他明清传奇所不同的是,孔尚任还别出心裁地将套式结构与双线结构巧妙结合,构成了独特的套式双重结构。爱情的离合与国家的兴亡无不与这把“桃花扇”紧密相连,赠扇、题扇、溅扇、画扇、寄扇、裂扇作为《桃花扇》的情节发展线索,如线串珠地将离合之情与兴亡之感这两条主线串联起来,顺利自然地构成了全剧的双线结构。除了正文四十出以外,该剧还特地在上下本的首尾各增添一出,上本开头试一出《先声》,末尾闰一出《闲话》;下本开头添一出《孤吟》,末尾续一出《余韵》。除《闲话》外其余三出均以老赞礼为主角,在《先声》中老赞礼作为开场人物首次出场,明确说明全剧是“明朝末年近事。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实事实人,有凭有据”;《孤吟》中,老赞礼说道“当年真是戏,今日戏如真”,点出了戏剧轰动一时的演出效果、实人实事的写作手法以及哀伤的写作基调;《余韵》中,老赞礼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作者的化身,与柳、苏二人共同谱写了一曲南朝灭亡的哀歌作为全剧的收场。在《闲话》中,张道士首次登场,指出了他结场人物的身份。作为结场人物,他不仅将剧中人物联系起来还向主角指明了人生出路,对全剧的叙事结构起到了重要作用。没有这四出,该剧情节仍然完整,但是情感的表达不够强烈,结构安排不够紧密严谨,称不上完美。当作者有意识地套装上历史参与者和见证人老赞礼、张道士等人对剧情背景的交代以及对主角人物命运的感慨,侯李爱情的离合以及南朝的兴亡的无奈与忧伤展现地更加深入,戏剧的主题也更加突出,同时观众也能更加切身地体会到剧中人物的感受。套式双线结构的巧妙运用体现出作者驾驭艺术作品的高超技艺,使《桃花扇》成为明清传奇戏剧中的佼佼者。

3.3《桃花扇》的意象

从意象上来说,《桃花扇》一文有多个意象而非最显著的“桃花扇”一个。纵观全剧,扇、桃花、桃花源也都是值得探讨的意象。“桃花扇”的最终成形是经历了一个曲折跌宕的过程,起初它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等到扇面溅上了香君忠贞的鲜血才渐渐有了扇面桃花,这把扇子才形成了“桃花扇”。

3.3.1扇子的意象

扇子作为意象,在剧中寄托了文人的诗情画意,也寄托了作者对处于乱世的复社文人怀才不遇以及渴望建功立业的感伤之情。第六回《眠香》中侯方域在扇上题诗道“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在美人面前,一代才子不仅表达了对香君的爱慕之情,而且将自己的文采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第二十三回《寄扇》中,杨龙友见扇上有几滴血痕,妙笔生花借美人的血竟画出了几笔折枝桃花。这把扇渲染了文人的水墨情怀。第一回《听稗》中,侯方域讽刺南都人士学金粉南朝的亡国作风并暗想“那些莺颠燕狂,关甚兴亡!”然而,侯方域最后还是流连美色,学了金粉南朝模样。在第十四回《阻奸》中,侯方域列举了马、阮等人想要拥立的福王的“三大罪”还有“五不可立”,表现出自己的刚正与决心;然而,在第十八回《争位》中,他却胆怯了,说道“且看局势,再做商量。”这些前后矛盾的心理与行为其实是文人们怀才不遇的心境的写照。第十二回《辞院》中,史可法哀叹道“黄尘起,王气昏,羽扇难挥建业军”表达出自己在末世无法展示才华,无法再力挽狂澜的心酸以及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3.3.2桃花的意象

桃花作为又一意象,在剧中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当然消极占主要地位。桃花既是香君貌美如花,如《却奁》中“正芬芳桃香李香,都题在宫纱扇上”;又是容颜易逝的体现,如在《寄扇》中,李香君见到杨龙友为她点画的桃花扇唱道:“樱唇上调朱,莲腮上临稿,写意儿几笔红桃。补称些翠枝青叶,分外夭夭,薄命人写了一副桃花照。”桃花虽然是侯李美好爱情的体现,如《题画》中“想起小生定情之日,桃花盛开,映着簇新新一座妆楼”;但更多的是爱情破碎的载体,如《题画》中“不料美人一去,零落至此。”

3.3.3桃花源的意象

除了扇子和桃花,桃花源这一意象在剧中也有重要的含义。在陶渊明的笔下,桃花源是一片理想的乐园,而在孔尚任的笔下,桃花源带有更多的却是悲剧色彩。桃花源在《桃花扇》中第一次出现在第一回《听稗》,“俺们一叶扁舟桃源路,这才是江湖满地,几个渔翁。”以及“重来访,但是桃花误处,问俺渔郎。”“桃源路”和“桃花误处”借用了陶渊明的《桃花源》来表达对自由生活的追求以及对在乱世无法实现理想生活的惆怅。在第二十八出《题画》,“桃花源”这一意象就出现了三次,“这是一幅桃源图”,“原是看花洞里人,重来那得便迷津,渔郎诳指空山路,留取桃源自避秦。归德侯方域题。”“这流水溪堪羡,落红英千千片。抹云烟,绿树浓,青峰远。仍是春风旧境不曾变,没个人儿将咱系恋。是一座空桃源。”。这一桃花源表达出了侯方域对李香君的思念之情,在乱世寻找避难之所的渴望,以及对美人离去后仅剩空壳桃花源的感伤。

“桃花扇”从字面上解释为一把绘有桃花的扇子,它的意象也就是以上所有意象的集合,既有表层的意义,如爱情的离合悲欢、文人的水墨情怀,更有其深层的意义,如怀才不遇和渴望建功立业的矛盾冲突、国家的兴衰存亡。因此我们可以说“桃花扇”这一中心意象具有积淀性和多义性。以这把特殊的“桃花扇”为剧名设置了悬念引起读者的兴趣,体现出作者的匠心独运。

3.4象征叙事结构的艺术效果

象征的叙事手段,套式双线的叙事结构,以及多义性、积淀性的意象的结合构成了该剧的象征叙事结构。这一结构首先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使冲突清晰明朗,撼动人心。其次循序渐进地揭示了戏剧的真正主旨,离合之情很自然地融于兴亡之感中。最后将象征叙事结构用于中国古代传统经典戏剧对作品审美意蕴的表现和艺术结构的构建产生了巨大的效果。从文体效果上来看,不仅使得整部戏剧以含蓄的方式流畅地表达出深远的含义,而且留给读者丰富的想象空间;从舞台效果上看,“桃花扇”作为剧名,又是剧中重要的道具,这表明“桃花扇”是全剧象征叙事结构的核心,在戏剧表演中的剧情发展和矛盾冲突上起到了媒介的作用,扇子形式的不断完整以及内涵和意义的不断深化产生了渐变式的舞台效果并引起观众心灵的震荡。

四、结语

象征叙事结构是明清传奇巨作《桃花扇》的重要艺术特征之一,对全剧的行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象征叙事结构这一角度研究结合了文体学和叙事学的相关知识,能够更加具体深入地阐释全剧。孔尚任用多个意象的积淀象征,配合上套式双重结构的叙事,推进了情节的冲突,淋漓尽致地揭示全剧国家兴亡的实质主题,将象征叙事结构的运用发挥到了极致,体现出当时文学向社会化、人文化发展的趋势。全剧因为象征叙事结构的成功运用,其结构产生了杂而不越、草蛇灰线、不奇而奇的美感,产生了巨大的文体和舞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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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庸小说的叙事方法及其作品的结构形式的与众不同,不仅与所有的武侠小说作家作品不同,而且对非武侠类型的小说作家也大有启发。
  金庸小说除少数几部如《连城诀》、《白马啸西风》、《侠客行》及《笑傲江湖》等外,其余都有或深或浅的历史背景。——《书剑恩仇录》、《雪山飞狐》、《飞狐外传》写的是清乾隆年间事;《鹿鼎记》写的是清康熙年间事;《鸳鸯刀》的时代背景也是在清代;《碧血剑》写的是明末清初事;《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写的是南宋末年间事;《倚天屠龙记》写元末年间事;《天龙八部》写的是北宋年间事;《越女剑》写的是春秋时期事。这些小说的历史背景、看上去各不相同,其实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多为民族矛盾冲突激烈,或诸侯争霸、或改朝换代的“动乱时代”。金庸的小说取宋末元初、元末明初、明末清初,以及宋辽矛盾、宋金矛盾、元明矛盾、明清矛盾、汉满矛盾这样的分裂、动荡与民族矛盾激化的时代为小说的背景,这不难理解。一是“乱世出英雄”;二是冲突出奇闻;三是可以写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的主题;这些之外,还有,四是金庸不想写纯粹的江湖——武林故事,而是要想办法提升小说的主题意义,并施展作者独特的艺术才华。之所以要这样写,表面的原因是要使读者感到可信;再是要改变武侠小说的传统模式,开拓新的路子。

  金庸达到了真正的文学层次及美学层次。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金庸的《射雕英雄传》一出,不仅轰动一时,而且被认为是“真命天子已出世。”是因为,金庸正是从这一部小说开始,完全找到了自己独特的叙事方法及结构,即上述的三维世界。——《射雕英雄传》不仅写了,(1)江南七怪、全真七子、乾坤五绝及其徒子徒孙的江湖世界中的奇人奇事;(2)宋金对峙时代,南宋君臣苟且偷安、卑恭屈膝及昏庸无能;金国君臣的狼子野心、傲慢横行;以及蒙古大草原上成吉思汗逐步统一蒙古部落,并东征西讨,又试图灭金伐宋;(3)前两种背景交织,目的是写小说主人公郭靖的成长:他的父母从山东移居临安,未“安”多日,又被金国王爷弄得家破人亡,母亲怀着郭靖逃到蒙古苦苦挣扎,这才使孩子出生,并一天一天地长大,这些都是“历史”造成的;而丘处机与江南七怪打一场赌,又决定了郭靖此后的人生道路,这又是“江湖”造成的:郭靖从一个讷、迟钝、憨直的小孩,成长为一个勇敢、刚毅、正直、淳厚的大英雄,成长为一个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这才是本书当中最为人称道、让人激动的因素。也正是小说中最独特的东西。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特殊的身世,及他的极为特殊的形象,他甚至连平凡的孩子也比不上,怎么能成为一个盖世英雄、侠之大者?作者用他的生花妙笔,令人信服地叙述了这一奇特的、激动人心的人生历程。他的成长——成才(练武)——成功(保国)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玄机巧妙而又真实可信,都牵动了读者的心。
  《射雕英雄传》成了一部经典性的作品。它不仅是武侠故事的经典,也是小说艺术的经典,因为它开创了一种新的叙事方法及结构形式。《射雕英雄传》当然也成了金庸小说创作的一个新的起点,一个分界线。以前的《书剑恩仇录》还没有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到陈家洛这个人上,而是集中到传奇情节上;《碧血剑》稍好一些,写了袁承志的童年、学艺的一些经历,但也仍是匆匆而过;《雪山飞狐》则又回到说故事及其“怎样说”(这当然也很重要)上面去了,直至《射雕英雄传》才将叙事重点真正地转移到人上来。围绕人物的成长来结构小说、发展情节,这就像高尔基所说:情节是人物性格的展开形式。《神雕侠侣》叙述了杨康之子杨过的人生故事,比《射雕英雄传》更为精彩生动、曲折动人。《倚天屠龙记》叙述了张无忌这一人物的不幸经历,我们已经说过张无忌的父亲是武当派的弟子,而母亲则是魔教的殷素素,正邪结合,非灾即祸,因为正邪不两立,仇怨极难消。所以在回到武当山不久,张翠山、殷素素便双双自杀,张无忌从此成为孤儿。更不幸的是他还身中寒冰毒掌,祖师爷张三丰束手无策,张无忌生命危在旦夕,只得让他到当地名医胡青牛那儿去碰运气……此后张无忌便开始了他孤苦飘零的人生,当然少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奇遇,一次又一次的磨练和考验。这些,不仅能满足读者的好奇心,而且还能深深地打动我们。有时我们会觉得“张无忌就是我”,或者是我们极亲近的朋友,我们可以在他的人生故事中受到更多的启迪。这样的三维结构,不仅提高了武侠小说的档次,而且也使小说的结构形
  式更加严密,因为它围绕主人公的人生来写,既可保证“人学”的重点,又可保证“小说”的完整严谨。而利用这样的三维结构,在叙事操作上,也有了极大的自由度,可以充分地发挥作者的想象力、创造性;而另一方面却又有“法”可依,那就是以人为主。可以简单地说:它比一般武侠小说多了艺术品味;而比纯文学创作多了传奇性及其想象与创造的自由度;它比历史小说更神奇;而又比一般的武侠故事更深厚。

叙事艺术的叙事学理论

叙事学理论起源于俄国形式主义。什克洛夫斯基、艾享鲍姆等人发现了“故事”和“情节”之间的差异,“故事”指的是作品叙述的按实际时间顺序排列的所有事件,“情节”侧重指事件在作品中出现的实际情况,这些直接影响了叙事学对叙事作品结构层次的划分。最直接的影响还是来自于普洛普的《民间故事形态学》,这本书被认为是叙事学的发轫之作。普洛普打破了传统按人物和主题对童话进行分类的方法,认为故事中的基本单位不是人物而是人物在故事中的“功能”,由此从众多的俄国民间故事中分析出31个“功能”。他的观点被列维—斯特劳斯接受并传到法国。列维—斯特劳斯主要研究神话之中内在不变的因素结构形式,并试图用语言学模式发现人类思维的基本结构。到了60年代,大量关于叙事作品结构分析的作品开始出现。格雷马斯和托多罗夫都开始译介俄国形式主义的论述。1966年,《交流》杂志第8期以“符号学研究——叙事作品结构分析”为标题发表的专号宣告了叙事学的正式诞生。罗兰·巴特正是在这一专号上发表了著名的《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为以后的叙事学研究提出了纲领性的理论设想。这篇论文中,巴特总结前人成果,并阐发了自己独特的观点。他建议将叙事作品分为三个描写层次:功能层、行为层、叙述层,任何语言单位可能结合到各个层次之中产生意义。也是在1966年,格雷马斯的《结构语义学》问世,他主要研究意义在话语里的组织,还编制出符号学方阵作为意义的基本构成模式,并进一步深入研究了叙述结构和话语结构。

李清照词中的叙事艺术(论文)

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点绛唇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浣溪沙

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疏钟己应晚来风。

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时空对烛花红。

浣溪沙

小院闲窗春己深,重帘未卷影沈沈,倚楼无语理瑶琴。

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浣溪沙

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

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

浣溪沙

髻子伤春慵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

玉鸭薰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还解辟寒无。

浣溪沙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诉衷情

夜来沈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

菩萨蛮

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

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

菩萨蛮

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沈水卧时烧,香消酒未消。

好事近

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长记海棠开后,正是伤春时节。

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

清平乐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挪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

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

忆秦娥

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

断香残香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添字采桑子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情。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摊破浣溪沙

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风度精神如彦辅,太鲜明。

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

摊破浣溪沙

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

武陵春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南歌子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怨王孙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鹧鸪天

寒日萧萧上锁窗,梧桐应恨夜来霜。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

秋已尽,日犹长,仲宣怀远更凄凉。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鹧鸪天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玉楼春 红梅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末?不知酝藉几多时,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要来小看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小重山

春到长门春草青,红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

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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