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的格式是: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是一个通用的格式。写论文之前,建议你至少先看20篇左右别人对三毛的研究,看的时候总结一下别人的观点。我觉得当你看完了别人的论文,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想法了。这个时候你再来选择写你要写的切入点,拟定题目、拟定大纲。这是要写好一篇论文所要做的一些基本的功夫。至于写什么内容,那得看你对三毛的什么感兴趣了。或者是她创作的意识,或者是她的个人魅力,也或者是她的创作的手法,也或者是她的作品中所流露出来的某种精神等等。对于怎么提出问题,这个需要你确定了你的写作方向,规划了你的写作提纲,慢慢的就出来了。比如,我们写沈从文的悲剧意识,肯定会写什么是悲剧意识,如何体现的?悲剧意识产生的原因,这个就是提出问题了。
三毛有很多可以挖掘,所以写三毛真得很容易乱。所以只要一个点就够了。我看到的是三毛对金钱的洒脱态度。这一点,和现世沦为物质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毛的创作姿态与文体选择作为大千世界里一个独特的生命传奇,台湾女作家三毛的创作不仅把人生最美好、最诗意的东西加以定格,而且使她的生命跨过万水千山,穿越滚滚红尘,在读者的期待视野中成为永久的文学存在。如果说,读书是三毛走向文学生涯的铺路石,旅行为她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生活素才,写作则使她的生命姿态展示出最动人的风彩。笔耕,无异于三毛生命过程中不可剥离的一种存在形式。 检视三毛的笔耕道路,品味其作品的无穷魅力,不能不注意到她的文学追求。三毛的文学价值观,与她的个性、文学道路、以及对生活本身的理解,有着密切关系。确切地说,三毛没有纯文学作家那种严肃的创作使命感,也不去刻意追求作品的社会效果,创新对于她,既非经国之大业,千古之文章;也非文学殿堂之捷径,天下扬名之手段。且看三毛的自我表白。“文章千古事,不是我这草芥一般的小人物所能挑得起来的,庸不庸俗,突不突破,说起来都太严重。写稿真正的起因,‘还是为了娱乐父母’,也是自己兴趣所在,将个人的生活做了一个记录而已。”[1]“至于写作,我个人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使命感,我在主观上往往认为,写作品只要背上一种使命感,那我就完了,就写不出来了。写作这回事,一定要自由自在地写。”[2]“我承认我的作品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巨著,可是,我觉得三毛还有她清朗、勇敢、真诚的一面,起码能给读者,特别是较低层次的读者较清新的一面,不能老叫他们在情和爱的小圈子里纠缠不清。”[3]三毛明确宣称,她的写作是“游于艺”,“写作只是我的游戏之一”、“用最白话的字来说就是玩。”[4]这里的含义并非狭隘意义上的人生玩耍,而是强调兴之所至,即成文章;一切率性而为,并非刻意追求。如同三毛的写作与人生密切相关一样,她的写作观更多地来自于她的人生观。三毛说:“我是游戏人生。……我的人生观是任何事情都是玩,不过要玩得高明。譬如说,画画是一种,种菜是一种,种花是一种,做丈夫是一种,做妻子也是一种,做父母更是一种,人生就是一个游戏,但要把它当真的来玩,是很有趣的。”[5]这种人生观乃至写作观的形成,基于三毛自己的生命体验。曾经陷落在孤独的自闭年代,那份偏执、认真与敏感,使她苦苦挣扎于内心与外界的搏斗中,每每心灵受伤与幻梦破灭,就想到死的解脱。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游戏人间,成就自我,生命对她来说是狭窄的暗角。后来经过万水千山的流浪,目睹了色彩斑驳的人生世相,又身历了情感心路的悲欢离合,渐渐彻悟了一己悲观之外的大千世界,体味到个人生命与时间的有限,懂得了珍惜生活和享受生命。从偏执人生到游戏人生,三毛以往的个性和人生有了一个大的反拨,她做了自己过去的叛徒。由此,万水千山之中走出了一个旷达、洒脱的三毛。她说:“生命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趟啊!”[6]她开始有情有致地去爱人,有滋有味地享受生命,有真有实的游戏人生。她在认真入世、全力“扮演”各种人生角色的同时,学会了从最平凡的生活中发现美好、有趣的事情,于是有了《沙漠中的饭店》、《结婚记》、《悬壶济世》等一系列趣味盎然的故事。需要指出的是,“游于艺”作为三毛的一种文学观念,主要包含了她对文学的功能、文学的价值、写作的动机与心态等一系列问题的自我理解,它并非创作态度上不负责任的“玩世”,也不是写作过程中随心所欲的涂鸦。事实上,写作在她不仅仅是游戏,那是一生的执著。潇洒天涯的同时,伴随着艰苦、单调的沙漠人生;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的文字背后,是夜以继日、呕心沥血的惨淡经营,仿佛天然自成的故事,却用尽了叙事的苦心。三毛父母说女儿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就“六亲不认”,“生死不明”,正是对三毛文学苦心的证明。只不过三毛出于豁达、乐观、自由的人生观和写作观,把这份人生历练和写作艰辛都变成了宝贵的生命方式和生命体验,被世人认为的“苦”,也就成为作者自得的“乐”。在此意义上,喜爱“游戏人生”,能玩味生之欢悦快乐,享受生命的各种滋味,当真地演出人生中精彩的“自我剧”,也不失为一种聪明和达观。敢于宣称“游于艺”,在自由自在的境界中纵情山水,放眼人生,驰骋笔墨,挥洒情感,以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来拓展人生的空间;它所显示的,是一个彻悟人生的成熟女性的胸襟和力量。一个主张“游于艺”的作家,她的作品既然不以描写大众人生、揭橥社会问题为己任,对于自我人生的抒写,就很容易成为三毛创造的中心。三毛一再强调,“我的文章就是我的生活。”“我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的自传”,“迄今我的作品都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就我而言,我比较喜欢写真实的事物,如果要我写假想的事物,自己就会觉得很假,很做作。”[7]从三毛作品到三毛自述,可见其作品最重要的个性化特色:一是纪实色彩,二是抒写自我。就前者而言,三毛没有走虚构小说的创作之路,她从生活本身受到启发,不去编故事,只去写生活,而她自身奇特、浪漫、新鲜的人生经历,恰恰构成生活中最真实不过的故事,以至于读者往往无法区分它是文学作品,还是生活本身。融纪实性与文学性于一体,借天涯人生抒发个人志趣,三毛成功地运用了写实手法,她的作品由此显得真实、亲切。就后者而言,三毛作品只写自己的故事,篇篇有作者之“我”,一切从“我”出发,由“我”展开叙述,以“我”为中心,以“我”为归缩。作为作品叙述者的三毛,与作品中出现的三毛,以及实际生活中存在的三毛三位一体,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作品人物兴趣盎然,并把阅读评价直接导向作者本人。正是这种写实、写自我的特色,带来了三毛独特的文体形式。对于三毛作品的文体形式,见其浪迹天涯的旅行见闻,有人称之为流记;见其篇篇有我,独抒性灵,挥洒自如的率性之作,有人称之为散文;见其奇特生动的故事情节和个性化的人物塑造,有人称之为小说;见其自我的纪实色彩,有人称之为私小说;作者本人则称之“自传”。究竟哪一种说法,更符合三毛的创作实际呢?三毛的作品,有自己的心境记录,也有作者身边的邻人、朋友的遭遇,但就其主体风貌而言,是在讲作家自己的真实的故事,在文体上,除了《万水千山走遍》等少数文章明显地带有游记色彩,更多的篇什,虽涉及到旅行的题材,而作品的整体风貌,远非游记所能涵盖。三毛对于单纯的景致,一向不感兴趣,她所关注的,是与人生融合的大自然,是刻着文化印迹的生命景观。所以,特定地域中的人,浸润在特定文化氛围中的人,最令她钟情,如同作者自白:“我不爱‘景’,我爱‘人’。”三毛的作品,在文学精神上,更多地得自散文的艺术精髓。就表现自我的人生、个性、人格色彩等方面而言,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言及三毛的作品容量与表现手段,散文这种文体又似乎难以企及其丰富。三毛作品不同于那种带有传奇意味的文学虚构小说,也有异于那些抛离了小说特征的人物传说。在自叙传的色彩上,它与虚构的小说区别开来;而在“小说”这一点上,它又与一般的传记不尽相同。细细品味,三毛是把作者自己活生生地融进作品中去,以纯然个人的感觉和表达方式,展示出作者身历的真实生活,作者眼中的文化景观与人生世相,作者的情感心路乃至个人隐秘。这就围绕作者的自我中心,以真人、真事、真情、真景的写实为基础,展示了?环�腥宋铩⒂星榻凇⒏�环ψ髡吒鲂陨�实娜松�蓟�h非械厮?它主要是以作者的私人生活和情感心路为线索,从个人经历中的撷取素材,并通过小说的创作手段,真实地再现生活原型。所以,把三毛的这种文体称为“私小说”似乎更合适一些。这种真实地描写自我的私小说,在内容和表现手段上,远比游记和散文来得丰富;在现实生活的意义上,人生真实往往胜于文学虚构;在文体类型方面,小说又每每长于传记。由此看来,三毛采用私小说的方式来创作,显然具有一种自我的、大众传播效应的文体优势。私小说作为一种文体,它的提法最初源于日本。日本文论家久米正雄认为,私小说就是作家直截了当地暴露出来的文学。另一位日本战后私小说家藤枝静男也认为:“私小说可以说是探索我自己身上的真实。”写非虚构的、作者自我的真实,是私小说重要的文体特征。在世界文学史上,私小说往往与女性有着不解之缘。日本平安时代(10世纪末至12世纪初)的文学历史上,出现了罕见的女性文学时期,《紫式部日记》、《蜻蛉日记》、《枕草子》、《和泉式部日记》等一批女作家的自传体日记小说的问世,首开了日本私小说创作的先河。这些作品往往出自于女性之手,专事描写远离社会中心的女性的身边琐事,从中可见男权中心社会对于女性社会地位和生存空间的局限与束缚。另一方面,私小说为女作家所钟情,又与女性在特定生存空间中所形成的心态和特质分不开。对生命和情感的独特体验,使女性热爱具体生命超过思考抽象历史,关心家庭、人生命运胜过探讨社会的宏观建构,品味感情生活长于驰骋哲理世界。因而,女作家在塑造女性自我形象的同时,也创造了更适合于女性发挥,表达的文体。时至今日,三毛对私小说文体的选择和采用,自然具有了一种女性创作意义上的吻合。这种文体对于三毛传奇经历的实录,自我个性的张扬,女性生命意识的充分表现,以及?八�苫ā卑愕淖粤登榻岬那娜皇头拧k�抟墒谷��业搅俗詈鲜实谋泶锓绞健?/p> 放眼三毛的私小说创作,自我是一个无所不在的灵魂。“我”——三毛——echo构成三位一体的形象,她既是作者本人,又是作品的叙述者,同时也是小说表现的主角。三毛说:“我是一个‘我执’比较重的写作者,要我不写自己而去写别人的话,没有办法。我的5本书中,没有一篇文章是第三人称的。有一次我试着写第三人称的文章,我就想:我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又回过头来,还是写‘我’”。[8]正是由于这种强烈的“我执”,三毛作品构成了奇特的人生风景。她用生活来塑造自己,用心来诉说自己,赢得了无数的读者。就作品的内容而言,“我”所叙述的一切,是三毛长长的生命旅程和情感心路,是三毛塑造的自我形象。从受到老师当众惩罚、走向心灵自闭的少女时代,到选择绘画与写作,把自我“滋润浇灌成了夏日第一朵玫瑰”的生命时光,《雨季不再来》这部作品集中呈现的是三毛感伤的雨季人生。从撒哈拉沙漠的定居到万水千山的流浪,在《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等集子里,三毛传奇人生引人入胜。从处处留情的青春萌动到矢志不移的神仙伴侣,《梦里花落知多少》写尽了三毛的爱情人生。从沙漠上的“悬壶济世”,到“温柔的夜”的热情助人,人们读出了三毛的博爱人生。而透过23本呕心沥血写成的作品集,三毛的笔耕人生足迹又清晰可见。三毛的心向读者洞开,她真实地坦露着自己的一切:世系、家庭、性格、嗜好、信仰、思想、心态、修养、成长过程乃至隐秘的感情生活。读其文,如见其人,如知其心。从作品的主题发掘来看,执著于写“我”,三毛的眼光掠过了社会重大矛盾的捕捉,她更着意于从自我的经验世界里感悟人生的底蕴、情感的价值、人性的层次;更侧重表现大自然中的“我”,多元文化景观中的“我”,且具有一种哲理深度和文化品位,从而能诱发读者的思考,乃至激起心灵的震颤。透过作品的构成关系可知,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物的关?人与自然的关系,均系于“我”一身。似乎所有的人物、事件、物体,%C
鹅鹅鹅饿,随便
三毛的创作姿态与文体选择作为大千世界里一个独特的生命传奇,台湾女作家三毛的创作不仅把人生最美好、最诗意的东西加以定格,而且使她的生命跨过万水千山,穿越滚滚红尘,在读者的期待视野中成为永久的文学存在。如果说,读书是三毛走向文学生涯的铺路石,旅行为她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生活素才,写作则使她的生命姿态展示出最动人的风彩。笔耕,无异于三毛生命过程中不可剥离的一种存在形式。检视三毛的笔耕道路,品味其作品的无穷魅力,不能不注意到她的文学追求。三毛的文学价值观,与她的个性、文学道路、以及对生活本身的理解,有着密切关系。确切地说,三毛没有纯文学作家那种严肃的创作使命感,也不去刻意追求作品的社会效果,创新对于她,既非经国之大业,千古之文章;也非文学殿堂之捷径,天下扬名之手段。且看三毛的自我表白。“文章千古事,不是我这草芥一般的小人物所能挑得起来的,庸不庸俗,突不突破,说起来都太严重。写稿真正的起因,‘还是为了娱乐父母’,也是自己兴趣所在,将个人的生活做了一个记录而已。”[1]“至于写作,我个人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使命感,我在主观上往往认为,写作品只要背上一种使命感,那我就完了,就写不出来了。写作这回事,一定要自由自在地写。”[2]“我承认我的作品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巨著,可是,我觉得三毛还有她清朗、勇敢、真诚的一面,起码能给读者,特别是较低层次的读者较清新的一面,不能老叫他们在情和爱的小圈子里纠缠不清。”[3]三毛明确宣称,她的写作是“游于艺”,“写作只是我的游戏之一”、“用最白话的字来说就是玩。”[4]这里的含义并非狭隘意义上的人生玩耍,而是强调兴之所至,即成文章;一切率性而为,并非刻意追求。如同三毛的写作与人生密切相关一样,她的写作观更多地来自于她的人生观。三毛说:“我是游戏人生。……我的人生观是任何事情都是玩,不过要玩得高明。譬如说,画画是一种,种菜是一种,种花是一种,做丈夫是一种,做妻子也是一种,做父母更是一种,人生就是一个游戏,但要把它当真的来玩,是很有趣的。”[5]这种人生观乃至写作观的形成,基于三毛自己的生命体验。曾经陷落在孤独的自闭年代,那份偏执、认真与敏感,使她苦苦挣扎于内心与外界的搏斗中,每每心灵受伤与幻梦破灭,就想到死的解脱。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游戏人间,成就自我,生命对她来说是狭窄的暗角。后来经过万水千山的流浪,目睹了色彩斑驳的人生世相,又身历了情感心路的悲欢离合,渐渐彻悟了一己悲观之外的大千世界,体味到个人生命与时间的有限,懂得了珍惜生活和享受生命。从偏执人生到游戏人生,三毛以往的个性和人生有了一个大的反拨,她做了自己过去的叛徒。由此,万水千山之中走出了一个旷达、洒脱的三毛。她说:“生命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走这么一趟啊!”[6]她开始有情有致地去爱人,有滋有味地享受生命,有真有实的游戏人生。她在认真入世、全力“扮演”各种人生角色的同时,学会了从最平凡的生活中发现美好、有趣的事情,于是有了《沙漠中的饭店》、《结婚记》、《悬壶济世》等一系列趣味盎然的故事。需要指出的是,“游于艺”作为三毛的一种文学观念,主要包含了她对文学的功能、文学的价值、写作的动机与心态等一系列问题的自我理解,它并非创作态度上不负责任的“玩世”,也不是写作过程中随心所欲的涂鸦。事实上,写作在她不仅仅是游戏,那是一生的执著。潇洒天涯的同时,伴随着艰苦、单调的沙漠人生;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的文字背后,是夜以继日、呕心沥血的惨淡经营,仿佛天然自成的故事,却用尽了叙事的苦心。三毛父母说女儿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就“六亲不认”,“生死不明”,正是对三毛文学苦心的证明。只不过三毛出于豁达、乐观、自由的人生观和写作观,把这份人生历练和写作艰辛都变成了宝贵的生命方式和生命体验,被世人认为的“苦”,也就成为作者自得的“乐”。在此意义上,喜爱“游戏人生”,能玩味生之欢悦快乐,享受生命的各种滋味,当真地演出人生中精彩的“自我剧”,也不失为一种聪明和达观。敢于宣称“游于艺”,在自由自在的境界中纵情山水,放眼人生,驰骋笔墨,挥洒情感,以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来拓展人生的空间;它所显示的,是一个彻悟人生的成熟女性的胸襟和力量。一个主张“游于艺”的作家,她的作品既然不以描写大众人生、揭橥社会问题为己任,对于自我人生的抒写,就很容易成为三毛创造的中心。三毛一再强调,“我的文章就是我的生活。”“我写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的自传”,“迄今我的作品都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就我而言,我比较喜欢写真实的事物,如果要我写假想的事物,自己就会觉得很假,很做作。”[7]从三毛作品到三毛自述,可见其作品最重要的个性化特色:一是纪实色彩,二是抒写自我。就前者而言,三毛没有走虚构小说的创作之路,她从生活本身受到启发,不去编故事,只去写生活,而她自身奇特、浪漫、新鲜的人生经历,恰恰构成生活中最真实不过的故事,以至于读者往往无法区分它是文学作品,还是生活本身。融纪实性与文学性于一体,借天涯人生抒发个人志趣,三毛成功地运用了写实手法,她的作品由此显得真实、亲切。就后者而言,三毛作品只写自己的故事,篇篇有作者之“我”,一切从“我”出发,由“我”展开叙述,以“我”为中心,以“我”为归缩。作为作品叙述者的三毛,与作品中出现的三毛,以及实际生活中存在的三毛三位一体,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作品人物兴趣盎然,并把阅读评价直接导向作者本人。正是这种写实、写自我的特色,带来了三毛独特的文体形式。对于三毛作品的文体形式,见其浪迹天涯的旅行见闻,有人称之为流记;见其篇篇有我,独抒性灵,挥洒自如的率性之作,有人称之为散文;见其奇特生动的故事情节和个性化的人物塑造,有人称之为小说;见其自我的纪实色彩,有人称之为私小说;作者本人则称之“自传”。究竟哪一种说法,更符合三毛的创作实际呢?三毛的作品,有自己的心境记录,也有作者身边的邻人、朋友的遭遇,但就其主体风貌而言,是在讲作家自己的真实的故事,在文体上,除了《万水千山走遍》等少数文章明显地带有游记色彩,更多的篇什,虽涉及到旅行的题材,而作品的整体风貌,远非游记所能涵盖。三毛对于单纯的景致,一向不感兴趣,她所关注的,是与人生融合的大自然,是刻着文化印迹的生命景观。所以,特定地域中的人,浸润在特定文化氛围中的人,最令她钟情,如同作者自白:“我不爱‘景’,我爱‘人’。”三毛的作品,在文学精神上,更多地得自散文的艺术精髓。就表现自我的人生、个性、人格色彩等方面而言,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言及三毛的作品容量与表现手段,散文这种文体又似乎难以企及其丰富。三毛作品不同于那种带有传奇意味的文学虚构小说,也有异于那些抛离了小说特征的人物传说。在自叙传的色彩上,它与虚构的小说区别开来;而在“小说”这一点上,它又与一般的传记不尽相同。细细品味,三毛是把作者自己活生生地融进作品中去,以纯然个人的感觉和表达方式,展示出作者身历的真实生活,作者眼中的文化景观与人生世相,作者的情感心路乃至个人隐秘。这就围绕作者的自我中心,以真人、真事、真情、真景的写实为基础,展示了?环腥宋铩⒂星榻凇⒏环ψ髡吒鲂陨实娜松蓟h非械厮?它主要是以作者的私人生活和情感心路为线索,从个人经历中的撷取素材,并通过小说的创作手段,真实地再现生活原型。所以,把三毛的这种文体称为“私小说”似乎更合适一些。这种真实地描写自我的私小说,在内容和表现手段上,远比游记和散文来得丰富;在现实生活的意义上,人生真实往往胜于文学虚构;在文体类型方面,小说又每每长于传记。由此看来,三毛采用私小说的方式来创作,显然具有一种自我的、大众传播效应的文体优势。私小说作为一种文体,它的提法最初源于日本。日本文论家久米正雄认为,私小说就是作家直截了当地暴露出来的文学。另一位日本战后私小说家藤枝静男也认为:“私小说可以说是探索我自己身上的真实。”写非虚构的、作者自我的真实,是私小说重要的文体特征。在世界文学史上,私小说往往与女性有着不解之缘。日本平安时代(10世纪末至12世纪初)的文学历史上,出现了罕见的女性文学时期,《紫式部日记》、《蜻蛉日记》、《枕草子》、《和泉式部日记》等一批女作家的自传体日记小说的问世,首开了日本私小说创作的先河。这些作品往往出自于女性之手,专事描写远离社会中心的女性的身边琐事,从中可见男权中心社会对于女性社会地位和生存空间的局限与束缚。另一方面,私小说为女作家所钟情,又与女性在特定生存空间中所形成的心态和特质分不开。对生命和情感的独特体验,使女性热爱具体生命超过思考抽象历史,关心家庭、人生命运胜过探讨社会的宏观建构,品味感情生活长于驰骋哲理世界。因而,女作家在塑造女性自我形象的同时,也创造了更适合于女性发挥,表达的文体。时至今日,三毛对私小说文体的选择和采用,自然具有了一种女性创作意义上的吻合。这种文体对于三毛传奇经历的实录,自我个性的张扬,女性生命意识的充分表现,以及?八苫ā卑愕淖粤登榻岬那娜皇头拧k抟墒谷业搅俗詈鲜实谋泶锓绞健?/p>放眼三毛的私小说创作,自我是一个无所不在的灵魂。“我”——三毛——echo构成三位一体的形象,她既是作者本人,又是作品的叙述者,同时也是小说表现的主角。三毛说:“我是一个‘我执’比较重的写作者,要我不写自己而去写别人的话,没有办法。我的5本书中,没有一篇文章是第三人称的。有一次我试着写第三人称的文章,我就想:我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又回过头来,还是写‘我’”。[8]正是由于这种强烈的“我执”,三毛作品构成了奇特的人生风景。她用生活来塑造自己,用心来诉说自己,赢得了无数的读者。就作品的内容而言,“我”所叙述的一切,是三毛长长的生命旅程和情感心路,是三毛塑造的自我形象。从受到老师当众惩罚、走向心灵自闭的少女时代,到选择绘画与写作,把自我“滋润浇灌成了夏日第一朵玫瑰”的生命时光,《雨季不再来》这部作品集中呈现的是三毛感伤的雨季人生。从撒哈拉沙漠的定居到万水千山的流浪,在《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等集子里,三毛传奇人生引人入胜。从处处留情的青春萌动到矢志不移的神仙伴侣,《梦里花落知多少》写尽了三毛的爱情人生。从沙漠上的“悬壶济世”,到“温柔的夜”的热情助人,人们读出了三毛的博爱人生。而透过23本呕心沥血写成的作品集,三毛的笔耕人生足迹又清晰可见。三毛的心向读者洞开,她真实地坦露着自己的一切:世系、家庭、性格、嗜好、信仰、思想、心态、修养、成长过程乃至隐秘的感情生活。读其文,如见其人,如知其心。从作品的主题发掘来看,执著于写“我”,三毛的眼光掠过了社会重大矛盾的捕捉,她更着意于从自我的经验世界里感悟人生的底蕴、情感的价值、人性的层次;更侧重表现大自然中的“我”,多元文化景观中的“我”,且具有一种哲理深度和文化品位,从而能诱发读者的思考,乃至激起心灵的震颤。透过作品的构成关系可知,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物的关?人与自然的关系,均系于“我”一身。似乎所有的人物、事件、物体,%C
作家三毛在书中体现的人生观和她在生活中的活法截然不同。书中很乐观开朗,生活中却悲观绝望,最后上吊自杀。说明她人格的对立。加上她借真正三毛的悲惨来博得人们的喜欢从而过上比三毛好十万倍的生活。从这个方面去解剖他会比较有价值。
作者简介: 三毛 本名陈平,一九四三年三月二十六日生,浙江省定海县人,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迦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英文名叫ECHO,三毛本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但三毛本人又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这个名字很不起眼,另有一个原因就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三毛于1943年3月26日(农历2月21日)生于四川重庆。幼年时期的三毛就表现对书本的爱好,5岁半时就在看《红楼梦》。初中时期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次坚实的基础。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邵幼轩两位画家习画。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均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1967年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对她的人生经验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助益。 1970年回国,受张其均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开,又到西班牙。与苦恋她6年的荷西重逢。 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确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散文是注重自我意识,颇具创造精神的文体,也是能较好体现作家本质力量 的文学样式,优秀的散文就有这种充满生命体验的审美特质和创造力。阅读三毛 的散文,我们不仅能了解文体 ———艺术语言对作品的构造作用,而且还可以 清楚地感受到三毛纯熟驾驭语言的能力。 其散文语言所建立的形象系统已几乎到 了非凡的刻镂传神、呼之欲出的境界。三毛能十分真实而具体地感受到她的写作 对象所感受到的一切,或对其动作进行白描,或用对话来渲染,以她敏锐而细腻 的感知能力,准确捕捉住写作对象的特征,并融入自己独特的感受,这样,她的 文字就有了一种令读者忘我而入境的感染力。读三毛的散文,仿佛是在与作者毫 无掩饰的心灵对话,仿佛在听一位朋友讲述她动人的经历、深刻的感悟、淡淡的 忧伤、无羁的快乐,给人温暖而满足的愉快感觉。也正因此,我觉得三毛对当代 散文创作来说,的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的一个名字。 一、自由广阔的话语空间 在吵吵嚷嚷的大众文化市场,散文以她的清新淡雅,甚至有些贵族化的特质 占有很大的一片领地。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来读三毛的作品,会清晰地感悟到她对 散文艺术价值与社会价值双向建构的努力, 她把我们的心神带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上。相对于那些思想狭隘,只在浅薄的情爱中纠缠不休的作品来说,三毛的文字 是在带领欣赏者进入更广阔的话语空间,在清新的爱中、在自由、宽容的思想里 凝神关注人的精神世界,在“守成”与“创新”间获得一种张力,这应是她的文 字为人们所普遍认同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读过《芳邻》,相信你一定会对除了牙刷和丈夫以外无所不借的邻居们的做 法记忆犹新,一定会觉得把“这只骆驼放在你冰箱里”的对话幽默、好笑 ,并 产生深刻记忆。她笔下的受过文明洗礼的男助产士更显古怪 ,他拒绝跟家人一 同用手吃饭 ,所以每天吃饭时,他的儿子总来借刀叉 ,开场白必是:“我爸爸 要吃饭了 ,我来拿刀叉”。虽说有借有还,三毛仍不甚其烦,就送了套新的给 他。没想到只过了两天 ,孩子又来借“我妈妈说那套叉是新的,要收起来,现 在我爸爸要吃饭 ……。”仿佛三毛的东西不只属于自己“不忍心了,只有再借 他刀叉” 受过文明洗礼和理直气壮地借刀叉就如此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我” 。 看了 与孩子的这几句对话 ,作者已无须再用文字来描述那位助产士的言行举止 ,通 过男孩子的口 ,三毛已经传达了丰富的信息。作者这样的处理 ,给读者留下了 广阔的想象空间 ,收到了意味无穷的审美效果。她在塑造富有异域风采的人物 形象时,形成了自己个性鲜明的书写风格。诙谐、机智,又不乏真诚。她把庸俗 扰人的气氛变成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既宽容了别人,也淘洗了自己,真正是进 入了一种美好的境界。 二、悦耳赏心的节奏和音调 一般来说,散文语言的组织要依照意义来进行,但这并不是全部,阅读三毛 的散文作品,会感到其内在的节奏感和音韵之美。她在“努力去达到一种节奏的 愉快性或者至少去避免扰乱的效果, 在作者和读者及听众中都清醒地有一种特别 节奏的感觉 ,这种感觉独立地反应。”这也是很值得称道的。她用语讲究天然 的韵味和整体的韵律,以短句见长,一字,二字,三字,四字 ……交错排列, 皆可成句,富有音乐性 ,曲调抑扬顿挫。语调的淡化和虚化 ,强化和弱化,其 间的分寸感十分自由、天然。在静心细读中 ,总会让你感到声音的节奏感和音 调的悦耳性,节奏与情调气氛、内容的配合十分协调。在她款款的叙述中,我们 可以听到那如歌的行板,美如天籁的乐音,并会随她一起去寻找那动人的梦境。 三、清新自然、毫不晦涩的风格 读三毛的散文 ,我们还可以感受到她清新自然、毫不晦涩的风格 ,并会自 然而然地与李清照清新美好的词章联系在一起。 封建时代的女词人李清照富有反 叛的个性 ,又富有创造的天性 ,三毛和李清照都有挣脱束缚的强烈个性 ,因 而在语言风格上都表现得率性天真 ,平淡自然 ,纯真有味 ,决不无病呻吟 , 毫不晦涩做作。那浑然天成的作品意境 ,使人看到了她与李清照之间一脉相承 的联系。而三毛的文字所体现出的社会内容和思想感情 ,与封建时代的李清照 相比 , 更散发出一种清新超脱的气质 , 一种情感不断冲决理性束缚的现代特色。 因此 ,读者对她多有赞美之词也就可以理解了。 三毛的散文创作 ,是不刻意于语言的技巧的。她惯于直陈其事 ,以明朗洒 脱的笔致诉说内心的真情实感 ,展现放逸的情趣。她的笔下流泻着逝水似的柔 情和倜傥不羁的情怀 ,快乐中弥漫着苍凉如雾的孤寂感和沧桑感。应该说每一 篇文章都是她直抒胸臆之作 ,一篇文章即是一个意境 ,文章中的每一句话都是 构成这个意境的因素。这种情感的表达方式直截了当 ,率真任性 ,具有难以阻 挡的洋洋洒洒的艺术气势。不妨以几篇文章开头的语言为例: “我的先生很可惜 是个外国人”《( 沙漠中的饭店》) “有一天黄昏 ,荷西突然心血来潮……” 《( 沙漠观浴记》) “我的邻居外表上看上去都是极肮脏而邋遢的沙哈拉威人” 《( 芳邻》) 。三毛下笔有情 ,这几个句子里面都有远离尘嚣的平和的心情。 要表现什么 ,要表达什么样的情感 ,她都会明白无误地传达出来 ,牢牢地锁 住了读者的目光;一句话开拓出一个意境 ,情感的表达与物事的表现 ,一隐一 显,一暗一明,是同步的。 四、朴素优雅的展开与融入方式 散文是一种与个人的思想、心灵和生命体验关系甚为密切的直诉式文体。三 毛的兴趣只在于创造美的境界,必然要远离急功近利的伦理诉求,从而顽强坚守 艺术的本体地位。于是,我们清楚地看到三毛散文中在融入与展开语言的方式上 所透射出的朴素优雅的美。每读三毛的散文 ,我总有这样一种感觉:她的文章 并不求其深刻 ,但总能让人感到别有意味。她那色彩清新而又通俗生动的语言 总会引我进入充满灵性的世界,使我的心灵为之洞开。我也常常想,为什么这些 我早已耳熟能详、十分朴素的词汇,在她的笔下,就能幻化出许多妙趣横生的、 回味隽永的意境呢?的确,三毛用语讲求浅显,十几本散文集中几乎找不到生冷 怪癖的字眼和拖沓冗长的句子,行文直率 ,用词简单 ,但尽显优雅的色彩。这 里所谓的“色彩”,是就她用语的个性魅力而言的 ,这就使得三毛的语言从肤 浅中脱离出来,上升为独具特色的个性化述说方式。三毛用语虽浅直 ,但这并 不意味着她的语言就流于表面 ,写不出精辟深刻的句子。恰恰相反 ,在她的文 章中 ,我们不难看出她在古文诗词上的深厚功底,以及在兼有地理、美术、哲 学、社会、伦理、宗教、武侠等方面丰富的知识。丰厚的文化底蕴渗进文字当中, 或隐或显地在句子中出现 ,形成了一种文白交杂、能雅能俗、雅俗自然交汇的 文字风格。 不妨看她那篇 《梦里不知身是客》 虽然前一部分的文字不免情绪化, , 但她那无拘无束、心游万仞的思路却把武侠、古文、诗词自然而然地熔为一炉。 看一看“唯有泪千行”“、酒逢知己千杯少”、“牧童遥指杏花村”、“巴山夜 雨涨秋池”、“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是如何揉进句子当中、融入语境 又不显掉书袋的味道的;看一看人物名“不悔”,书名“笑傲江湖”,武术招术 “白鹤掠翅”在文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的;至于词牌、曲调在文中又有怎样的音 乐效果 ,这些都需要我们去细心感受 ,去“放声疾读”。读过之后 ,你会发 现 ,它们不仅增加了文章的知识容量 ,而且营造了一种既落落大方又不失优雅 的语感。
台湾著名女作家,1943年3月26日出生于重庆,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为陈懋平,1946年改名陈平,笔名“三毛”。1964年进入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后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那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情感真挚的作品。1981年回到台湾,曾在文化大学任教,1984年辞去教职,专职人事写作和演讲。1991年1月4日去世,享年48岁。三毛祖居系其祖父陈宗绪先生于民国年间建造,位于定海区小沙镇陈家。五间正房现已修复成为“三毛作品陈列室”,以“充满传奇的一生”、“风靡世界的三毛作品”、“万水千山走遍”、“亲情、爱情、友情、乡情”、“想念你,三毛”等为主题,分别陈列三毛的遗物、作品、照片。三毛祖居被定海区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平生著作、译作十分丰富,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其中《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我的宝贝》、《闹学记》、《滚滚红尘》等散文、小说、剧本更是脍炙人口,在全球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风靡一时,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92年,应一家出版社的稿约,编写一本关于三毛生平的书。时值三毛自杀不久,大家都说这书能发行得好,因此翻阅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内外资料,原认为编本人物传记,不过剪剪贴贴,缀连文字,但想不到这本书编写竟是我一生中记忆深刻的很惨痛、很凄楚的工作过程,首先我再次细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继而深深思考人类和艺术的命运。竟然流了三次眼泪。“不写了,不写了!我好几次对自己说,写又有什么用,说又有什么用?当生命远去,当我们徒然地试图呼唤回来?……“天空有鸟的翅膀飞过,却没有留下痕迹!”(泰戈尔诗用语,三毛引用语,瞬间被无数青年都喜欢语) 1992年早春,惊悉三毛在台北医院自杀,当年这一消息对大陆读者的震惊,真是不可言喻啊!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个域外作家能获这么多、千千万万青年读者的喜爱,确实没有第二人。读者对她的珍爱、真关切,令人为之触动不已!她的一本不厚的《万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来》,不知道赚了多少青年的心!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横翻她的书,竖翻她的书,找不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话吸引进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动。仿佛还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还在街角书亭里寻觅她的著作,看见一本,买一本。三毛在我们的印象里,还活着,生机勃勃地,到处跑,讲学,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跑回“心中的烟雨江南”来吗,跑回她“民歌梦里”的大西北,疯疯狂狂,开着玩笑说还想“找个大陆先生”嫁出呢,她该不是回大陆算计和索要稿费的吧,要是算起来,大陆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但三毛在人们还未醒悟之前,遽尔消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脱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暂而辉耀历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轻(远远没有到四十岁),而是长发飘然有几分沧桑韵味,艺术女性的粗线条中刻着优美的细致。 当三毛离去,我们才发现,原来三毛似乎是亲人,至爱友朋,或姊妹,是亲切的向导,是引领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一大段心路历程的人。像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中那个故事讲的:把心掏出来给迷路人们照亮当灯的丹柯。她写的不是什么书,是倾吐,血燕一样吐给我们每一颗心灵的滋润与需要,是她的随便的谈话,贴近你心壁的娓娓叙谈——除了她,谁还曾懂得我们的心?谁还曾和我们做过这样人生的关爱?!…… 这个所谓现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人迹攘攘,我们肯发自内心地,真去同情和关切谁呢?一个比我们大或小的小妹妹从撒哈拉沙漠跑来,从古老的西班牙,从欧洲落日余晖中,唱着一支陌生的歌;这支歌不知怎样又和一群——与她的现实和经历完全不同的青年们,吻合了,互感了。但那时谁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骆驼,万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备这个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矿苗),都为读者追随不已。80年代一进门,三毛的作品被介绍到大陆,立即风靡不衰,历时最久。展读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种最不凡的东西,诗意的才华,或天才,我们文学中久久已死灭的“活细胞”存活下来。三毛双手捧来一碗当代中国文化的“生命活水”! 谈谈我对三毛第一本书的认识。 1985年春,我由广西梧州乘船沿西江旅行,入广州,住在港口旁一个脏潮的小旅馆,在那里第一次读到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次日是清明节,我挟着这本书沿细雨飘飞的郊区植物园散步,忽感到秋荻在北方无边草原上飒飒,也想起自己“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滋味,我由酸辛的人生体会中领会了三毛,理解了她用生命,蘸和着泪水所写的书。后来我阅读过大量台湾与海外作家,终觉得三毛似属于青春的感伤,浅一点,她之所抒写,是属于人应忘怀的情愫。谁能料知三毛也许早已窥透了我们拙劣的心思,她仅仅陪伴我们唱完结束青春的最后一曲,还未来得及向前路作一次谢幕的瞻望。她活了48岁,(但资料证实,她曾在上中学时虚报了两岁,实则只活了46岁),不算短,普希金只活了36岁,茨维塔耶娃49岁,肖红活了31岁,但我们仍觉得她活得太短暂、太短暂,她不该过早地离开我们!(我们还没有从对她的精神依恋中解脱……) 1984、1985年我忽然萌生了要到最遥远的地方旅行的愿望。途中顿悟这是青春结束中的一种情绪,所以耳畔总回旋着一支歌的旋律(这是一支描绘青春毁灭历程的日本歌曲,我为它的壮美所深深震憾)。青春之断乳,大概任何一代青年终有大体如此之感受,只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所感觉的时代变化更为剧烈吧,因而更为特殊,心中感受也愈加敏锐强烈。三毛恰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道出了这种“毁灭前的美”的一部分(起码我个人是这样感受)。我曾经仔细从书中照片上研究三毛本人,她长得很普通,或曰不是那种世俗男人认为的“漂亮”,但她神采很不一般,而她的书,写得随意已极,是一种模仿不了的文体,自由坦诚,以情动人,天然率真。她的任性,是一种缪斯最为钟爱喜欢的“天真烂漫”,她过于敏感,总是透过生命的表层去看。她的心缺少一种“硬质保护层”(也许因此才能保存得如此纯洁、热诚吧,或也因此而殉美),而我们这一二代的心,则正适其反,是由角质一样坚硬的层层包裹中,半麻木状态地成长起来的。 三毛和我们,其实是隔山、隔水的,我在读过她四五本书后窃想,三毛一生最美好的情愫已倾吐罄尽,再写也是重复。这可能是人心的残忍阴险所产生的妄缪的测度。近年我读过介绍过来的林语堂、梁实秋、王鼎钧、董桥等的散文,终觉得三毛的东西“太苦”,有年轻不成熟的味儿,但如今这种“苦”她已永不肯再施舍我们了!她的“苦”是林木本身的气味,是艾草折断的浆汁气息,她之优美,她之可爱,她之自然,张扬着满头长而又长的乌发,高举着时代久已丢失的童心、童贞和少年圣火走来。原来我们已永久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的矿藏和汁液”!她哼着幽谷百合的歌声走来,在我们惊愕、迟疑之际,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她。前路茫茫,痛哭无门!我们失去了最后一枚可以重新启开青春之门的“金钥匙”。 也许,台湾也没能真正保护好三毛,让她健康,让她快乐,让她(帮助她)生活美满——她不是给予了我们百倍于这些吗?(我们干吗只会享受别人用他们生命血浆酿造的精神甘霖?)也许最聪明的还是三毛自己吧,在这个乱糟糟斯世,她完全有权利选择离开的时机和方式。让我们承认(虽然晚了):三毛是千古绝唱,是稀世珍宝。因为世界上真正的艺术家——我们已经从实践中看到——是不能用哪种“试管”的方法“培养”出来的,这里需要天籁之手,命运和时代的机缘,需要大地和长空的托举——假如我们一旦发现了才华,要噤声,要小心,要像对待蝉翼般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样,精心有之,因为……三毛不能复制,“一朝风月,万古皆空”,世界上所有的天才、才华都是会稍纵消逝的,极其短暂,是一种“史前奇迹”呀!…… ……这些,是我在编写一毛生平一书时体味到的,至痛、至感。三毛走了,永远走了,我们一生,直到老年,不,下一辈人,都会忆及她,念及她,她的书;她的的青春的绝唱。传记有何用?徒劳。莫非命中注定我们此生也只能徒劳地在春夜举头望月踯躇栏杆……参考资料:大地学诗:台湾“诗性女作家”三毛的遗产
作者简介: 三毛 本名陈平,一九四三年三月二十六日生,浙江省定海县人,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迦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英文名叫ECHO,三毛本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但三毛本人又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这个名字很不起眼,另有一个原因就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三毛于1943年3月26日(农历2月21日)生于四川重庆。幼年时期的三毛就表现对书本的爱好,5岁半时就在看《红楼梦》。初中时期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次坚实的基础。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邵幼轩两位画家习画。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均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1967年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对她的人生经验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助益。 1970年回国,受张其均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开,又到西班牙。与苦恋她6年的荷西重逢。 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确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1943-1991,原名陈平,祖籍浙江舟山,后旅居台湾。著有散文、小说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雨季不再来》、《温柔的夜》、《梦里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宝贝》等十余种。三毛散文取材广泛,不少散文充满异国情调,文笔朴素浪漫而又独具神韵,表达了作者热爱人类、热爱生命、热爱自由和大自然的情怀。 三毛生性浪漫,三岁时读张乐平《三毛流浪记》,印象极深,后遂以“三毛”为笔名。为了追寻心中的那棵“橄榄树”,她踏遍万水千山。然而,无论是异国都市的生活情调,还是天涯海角的奇风异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于心中的中国情结。尽管她嫁给了一个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个完整的东方女性。三毛从来不刻意追求某一种技巧和风格,一切都显得平实与自然。然而在她信笔挥洒之中,却又蕴涵无限,这也许是一种更高的技巧和风格吧。 有读者认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无论是她遗留下来的众多作品、她的游历和她心灵情感的转折,都是充满一点点浪迹天涯的意味。 三毛的本名陈懋平,「懋」字是家谱的排行,至於「平」字则是父亲期望和平而选取。笔名「三毛」更不知出自何处,只在她的《闹学记》一篇序文中提及「三毛」二字暗藏一个《易经》的卦象,但这卦象又包含着甚麽玄机,序文也没有进一步的交待。 曾经,三毛的母亲缪进兰在一篇题为《我的女儿,大家的三毛》的文章提及,在四个兄弟姊妹里,次女三毛的性格最为特行卓立、不依常规,及不能忍受虚假。所以,父母要在她身边看守着每一脚步是否踏稳。 事实上,三毛的作品,特别是由《撒哈拉的故事》开始,便是她游历的记叙,也是她情感的记叙。与荷西一道生活的年月,三毛的文章充满欢笑、喜乐,读者阅读她的小说,彷佛感受着她愉快的婚姻生活,就是面对着大风沙的侵袭,她也是积极和乐观;然而,自荷西死后,三毛的文章却一下子「黑暗」起来,文字不再有笑容,代替的只是无尽的悲伤,这时候,作品塑造了三毛一个哀伤过客的形像。 在感情方面,三毛也是富於传奇性。1990年,亦是三毛的电影剧本《滚滚红尘》取得八项金马大奖的时候,她与中国民歌大师王洛宾发生一段真挚的忘年情。当时,她甚至只身跑到乌鲁木齐和王洛宾一同生活。最后虽然三毛和王洛宾因各自背景悬殊的关系分开。然而,三毛那种敢爱敢为的性格,与她作品中充满炽热的感情是相互交融和一致的,也是两岸三地无数读者喜爱她作品的原因。
三毛是具有明显的精英意识的。首先,三毛的勤奋写作讲演、忘我教书育人本身就是一种精英立场的最好说明。再者,三毛本文以“我”贯穿始终,娓娓道出“我”及“我身边人物”的故事,其中悲天悯人的情怀、崇尚自由的品格、追求平等的思想、藐视庸俗的姿态多显见,充满着精英意识。三毛性情高雅、朴实、真诚,她说“做一个匹夫,不是人生最终目的”(《温柔的夜》)。此外,三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秉承的是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精华,其思想中自然地带有一种精英意识。 但与此同时,三毛的个性及写作,又带有大众化特色,持有一种民间立场。三毛的语言平实、简单、亲切,“我写的书小学生、女工、店员都可以看,我很重视这一点”,极具大众化特色。她强调自己是个“小人物”,她想做个朴实的“乡下人”。而三毛本身,原属“边缘人物”——除了小学念完,初中时自动离开学堂、大学没毕业就跑到国外、终其一生几乎没从事过什么“像样”的职业、喜欢在乡下种田、种花胜过一切。 三毛作品常在畅销书之列,其名字亦常起到文化明星作用,似乎与通俗流行的大众文化更为密切。能以此背景征服广大读者群,怕只有当代大众传播的神通广大能起作用。然而,矛盾在于,三毛愈想与大众保持接近,其精英意识愈面临考验。与大众距离太近,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她掉入大众文化复制的泥沼中去。三毛所处的文化语境,当是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主流文化三足鼎立、互相冲突、互相融合的“后现代”社会。文化语境中互为冲撞的几种因素是造成双重本文中三毛形象复杂化的深层原因。作为其中一员的三毛虽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但不可避免地要受其影响(其早期作品集《雨季不再来》是最好的例子,流行一时的现代思潮、存在主义的悲观、虚无色彩充斥全书)。三毛虽固守于“自己的行星”(三毛钟爱《小王子》),但不免陷入大众文化流行时尚的喧嚣中。三毛虽极具精英意识,但无法不面对大众文化快餐消费其殚精竭虑创作品的事实。 三毛受中西文化影响都极大,故形成其独特的生命哲学观。然而,那些在三毛生命中留有烙印的一段段人生、一种种影响,一旦形成文字,变成印刷品,进入消费群,造成轰动效应后,原来的三毛形象开始经过读者意志和情感上的加工复制,渐渐远离了原来的三毛形象,越来越像读者的三毛了。三毛成为浪漫、美丽、多情、潇洒、好奇、冒险的象征。读者对这个“象征物”的期望值越高,三毛越要透支体力扮演这个角色。原来自然而然养就的优美品质要处处表演给大众看。一次次刻骨铭心的感情创伤要展示给大众看。无怪乎三毛后期形象出现了分裂:一方面要继续扮演凡事有爱心、有热情的公众形象,一方面写出“快乐和悲哀都是寂寞”的随想;一方面美化甚至神化已逝的爱人,“荷西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一方面失望于家人冷淡别人寄给“我”的求婚信;一方面因过多致力于访谈、讲演,体力不济,“三月无眠,记忆短路”,一方面逃去美国“等待春天”,把自己交给森林、湖泊、小摊子和码头……文化语境造成的双重本文三毛形象的复杂性,焦点正在于大众文化中的负面效应无情地割裂了三毛人格中最具灵性、最闪光的东西,把三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复制给人看,加大了本就十分敏感的三毛对外部世界的隔膜与距离以及心灵深处的矛盾。
三毛祖居系其祖父陈宗绪先生于民国年间建造,位于定海区小沙镇陈家。五间正房现已修复成为“三毛作品陈列室”,以“充满传奇的一生”、“风靡世界的三毛作品”、“万水千山走遍”、“亲情、爱情、友情、乡情”、“想念你,三毛”等为主题,分别陈列三毛的遗物、作品、照片。三毛祖居被定海区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平生著作、译作十分丰富,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其中《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我的宝贝》、《闹学记》、《滚滚红尘》等散文、小说、剧本更是脍炙人口,在全球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风靡一时,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92年,应一家出版社的稿约,编写一本关于三毛生平的书。时值三毛自杀不久,大家都说这书能发行得好,因此翻阅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内外资料,原认为编本人物传记,不过剪剪贴贴,缀连文字,但想不到这本书编写竟是我一生中记忆深刻的很惨痛、很凄楚的工作过程,首先我再次细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继而深深思考人类和艺术的命运。竟然流了三次眼泪。“不写了,不写了!我好几次对自己说,写又有什么用,说又有什么用?当生命远去,当我们徒然地试图呼唤回来?……“天空有鸟的翅膀飞过,却没有留下痕迹!”(泰戈尔诗用语,三毛引用语,瞬间被无数青年都喜欢语) 1992年早春,惊悉三毛在台北医院自杀,当年这一消息对大陆读者的震惊,真是不可言喻啊!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个域外作家能获这么多、千千万万青年读者的喜爱,确实没有第二人。读者对她的珍爱、真关切,令人为之触动不已!她的一本不厚的《万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来》,不知道赚了多少青年的心!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横翻她的书,竖翻她的书,找不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话吸引进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动。仿佛还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还在街角书亭里寻觅她的著作,看见一本,买一本。三毛在我们的印象里,还活着,生机勃勃地,到处跑,讲学,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跑回“心中的烟雨江南”来吗,跑回她“民歌梦里”的大西北,疯疯狂狂,开着玩笑说还想“找个大陆先生”嫁出呢,她该不是回大陆算计和索要稿费的吧,要是算起来,大陆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但三毛在人们还未醒悟之前,遽尔消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脱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暂而辉耀历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轻(远远没有到四十岁),而是长发飘然有几分沧桑韵味,艺术女性的粗线条中刻着优美的细致。 当三毛离去,我们才发现,原来三毛似乎是亲人,至爱友朋,或姊妹,是亲切的向导,是引领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一大段心路历程的人。像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中那个故事讲的:把心掏出来给迷路人们照亮当灯的丹柯。她写的不是什么书,是倾吐,血燕一样吐给我们每一颗心灵的滋润与需要,是她的随便的谈话,贴近你心壁的娓娓叙谈——除了她,谁还曾懂得我们的心?谁还曾和我们做过这样人生的关爱?!…… 这个所谓现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人迹攘攘,我们肯发自内心地,真去同情和关切谁呢?一个比我们大或小的小妹妹从撒哈拉沙漠跑来,从古老的西班牙,从欧洲落日余晖中,唱着一支陌生的歌;这支歌不知怎样又和一群——与她的现实和经历完全不同的青年们,吻合了,互感了。但那时谁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骆驼,万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备这个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矿苗),都为读者追随不已。80年代一进门,三毛的作品被介绍到大陆,立即风靡不衰,历时最久。展读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种最不凡的东西,诗意的才华,或天才,我们文学中久久已死灭的“活细胞”存活下来。三毛双手捧来一碗当代中国文化的“生命活水”! 谈谈我对三毛第一本书的认识。 1985年春,我由广西梧州乘船沿西江旅行,入广州,住在港口旁一个脏潮的小旅馆,在那里第一次读到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次日是清明节,我挟着这本书沿细雨飘飞的郊区植物园散步,忽感到秋荻在北方无边草原上飒飒,也想起自己“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滋味,我由酸辛的人生体会中领会了三毛,理解了她用生命,蘸和着泪水所写的书。后来我阅读过大量台湾与海外作家,终觉得三毛似属于青春的感伤,浅一点,她之所抒写,是属于人应忘怀的情愫。谁能料知三毛也许早已窥透了我们拙劣的心思,她仅仅陪伴我们唱完结束青春的最后一曲,还未来得及向前路作一次谢幕的瞻望。她活了48岁,(但资料证实,她曾在上中学时虚报了两岁,实则只活了46岁),不算短,普希金只活了36岁,茨维塔耶娃49岁,肖红活了31岁,但我们仍觉得她活得太短暂、太短暂,她不该过早地离开我们!(我们还没有从对她的精神依恋中解脱……) 1984、1985年我忽然萌生了要到最遥远的地方旅行的愿望。途中顿悟这是青春结束中的一种情绪,所以耳畔总回旋着一支歌的旋律(这是一支描绘青春毁灭历程的日本歌曲,我为它的壮美所深深震憾)。青春之断乳,大概任何一代青年终有大体如此之感受,只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所感觉的时代变化更为剧烈吧,因而更为特殊,心中感受也愈加敏锐强烈。三毛恰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道出了这种“毁灭前的美”的一部分(起码我个人是这样感受)。我曾经仔细从书中照片上研究三毛本人,她长得很普通,或曰不是那种世俗男人认为的“漂亮”,但她神采很不一般,而她的书,写得随意已极,是一种模仿不了的文体,自由坦诚,以情动人,天然率真。她的任性,是一种缪斯最为钟爱喜欢的“天真烂漫”,她过于敏感,总是透过生命的表层去看。她的心缺少一种“硬质保护层”(也许因此才能保存得如此纯洁、热诚吧,或也因此而殉美),而我们这一二代的心,则正适其反,是由角质一样坚硬的层层包裹中,半麻木状态地成长起来的。 三毛和我们,其实是隔山、隔水的,我在读过她四五本书后窃想,三毛一生最美好的情愫已倾吐罄尽,再写也是重复。这可能是人心的残忍阴险所产生的妄缪的测度。近年我读过介绍过来的林语堂、梁实秋、王鼎钧、董桥等的散文,终觉得三毛的东西“太苦”,有年轻不成熟的味儿,但如今这种“苦”她已永不肯再施舍我们了!她的“苦”是林木本身的气味,是艾草折断的浆汁气息,她之优美,她之可爱,她之自然,张扬着满头长而又长的乌发,高举着时代久已丢失的童心、童贞和少年圣火走来。原来我们已永久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的矿藏和汁液”!她哼着幽谷百合的歌声走来,在我们惊愕、迟疑之际,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她。前路茫茫,痛哭无门!我们失去了最后一枚可以重新启开青春之门的“金钥匙”。 也许,台湾也没能真正保护好三毛,让她健康,让她快乐,让她(帮助她)生活美满——她不是给予了我们百倍于这些吗?(我们干吗只会享受别人用他们生命血浆酿造的精神甘霖?)也许最聪明的还是三毛自己吧,在这个乱糟糟斯世,她完全有权利选择离开的时机和方式。让我们承认(虽然晚了):三毛是千古绝唱,是稀世珍宝。因为世界上真正的艺术家——我们已经从实践中看到——是不能用哪种“试管”的方法“培养”出来的,这里需要天籁之手,命运和时代的机缘,需要大地和长空的托举——假如我们一旦发现了才华,要噤声,要小心,要像对待蝉翼般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样,精心有之,因为……三毛不能复制,“一朝风月,万古皆空”,世界上所有的天才、才华都是会稍纵消逝的,极其短暂,是一种“史前奇迹”呀!…… ……这些,是我在编写一毛生平一书时体味到的,至痛、至感。三毛走了,永远走了,我们一生,直到老年,不,下一辈人,都会忆及她,念及她,她的书;她的的青春的绝唱。传记有何用?徒劳。莫非命中注定我们此生也只能徒劳地在春夜举头望月踯躇栏杆……
台湾著名女作家,1943年3月26日出生于重庆,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为陈懋平,1946年改名陈平,笔名“三毛”。1964年进入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后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那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情感真挚的作品。1981年回到台湾,曾在文化大学任教,1984年辞去教职,专职人事写作和演讲。1991年1月4日去世,享年48岁。三毛祖居系其祖父陈宗绪先生于民国年间建造,位于定海区小沙镇陈家。五间正房现已修复成为“三毛作品陈列室”,以“充满传奇的一生”、“风靡世界的三毛作品”、“万水千山走遍”、“亲情、爱情、友情、乡情”、“想念你,三毛”等为主题,分别陈列三毛的遗物、作品、照片。三毛祖居被定海区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平生著作、译作十分丰富,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其中《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我的宝贝》、《闹学记》、《滚滚红尘》等散文、小说、剧本更是脍炙人口,在全球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风靡一时,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92年,应一家出版社的稿约,编写一本关于三毛生平的书。时值三毛自杀不久,大家都说这书能发行得好,因此翻阅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内外资料,原认为编本人物传记,不过剪剪贴贴,缀连文字,但想不到这本书编写竟是我一生中记忆深刻的很惨痛、很凄楚的工作过程,首先我再次细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继而深深思考人类和艺术的命运。竟然流了三次眼泪。“不写了,不写了!我好几次对自己说,写又有什么用,说又有什么用?当生命远去,当我们徒然地试图呼唤回来?……“天空有鸟的翅膀飞过,却没有留下痕迹!”(泰戈尔诗用语,三毛引用语,瞬间被无数青年都喜欢语) 1992年早春,惊悉三毛在台北医院自杀,当年这一消息对大陆读者的震惊,真是不可言喻啊!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个域外作家能获这么多、千千万万青年读者的喜爱,确实没有第二人。读者对她的珍爱、真关切,令人为之触动不已!她的一本不厚的《万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来》,不知道赚了多少青年的心!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横翻她的书,竖翻她的书,找不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话吸引进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动。仿佛还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还在街角书亭里寻觅她的著作,看见一本,买一本。三毛在我们的印象里,还活着,生机勃勃地,到处跑,讲学,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跑回“心中的烟雨江南”来吗,跑回她“民歌梦里”的大西北,疯疯狂狂,开着玩笑说还想“找个大陆先生”嫁出呢,她该不是回大陆算计和索要稿费的吧,要是算起来,大陆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但三毛在人们还未醒悟之前,遽尔消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脱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暂而辉耀历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轻(远远没有到四十岁),而是长发飘然有几分沧桑韵味,艺术女性的粗线条中刻着优美的细致。 当三毛离去,我们才发现,原来三毛似乎是亲人,至爱友朋,或姊妹,是亲切的向导,是引领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一大段心路历程的人。像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中那个故事讲的:把心掏出来给迷路人们照亮当灯的丹柯。她写的不是什么书,是倾吐,血燕一样吐给我们每一颗心灵的滋润与需要,是她的随便的谈话,贴近你心壁的娓娓叙谈——除了她,谁还曾懂得我们的心?谁还曾和我们做过这样人生的关爱?!…… 这个所谓现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人迹攘攘,我们肯发自内心地,真去同情和关切谁呢?一个比我们大或小的小妹妹从撒哈拉沙漠跑来,从古老的西班牙,从欧洲落日余晖中,唱着一支陌生的歌;这支歌不知怎样又和一群——与她的现实和经历完全不同的青年们,吻合了,互感了。但那时谁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骆驼,万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备这个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矿苗),都为读者追随不已。80年代一进门,三毛的作品被介绍到大陆,立即风靡不衰,历时最久。展读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种最不凡的东西,诗意的才华,或天才,我们文学中久久已死灭的“活细胞”存活下来。三毛双手捧来一碗当代中国文化的“生命活水”! 谈谈我对三毛第一本书的认识。 1985年春,我由广西梧州乘船沿西江旅行,入广州,住在港口旁一个脏潮的小旅馆,在那里第一次读到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次日是清明节,我挟着这本书沿细雨飘飞的郊区植物园散步,忽感到秋荻在北方无边草原上飒飒,也想起自己“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滋味,我由酸辛的人生体会中领会了三毛,理解了她用生命,蘸和着泪水所写的书。后来我阅读过大量台湾与海外作家,终觉得三毛似属于青春的感伤,浅一点,她之所抒写,是属于人应忘怀的情愫。谁能料知三毛也许早已窥透了我们拙劣的心思,她仅仅陪伴我们唱完结束青春的最后一曲,还未来得及向前路作一次谢幕的瞻望。她活了48岁,(但资料证实,她曾在上中学时虚报了两岁,实则只活了46岁),不算短,普希金只活了36岁,茨维塔耶娃49岁,肖红活了31岁,但我们仍觉得她活得太短暂、太短暂,她不该过早地离开我们!(我们还没有从对她的精神依恋中解脱……) 1984、1985年我忽然萌生了要到最遥远的地方旅行的愿望。途中顿悟这是青春结束中的一种情绪,所以耳畔总回旋着一支歌的旋律(这是一支描绘青春毁灭历程的日本歌曲,我为它的壮美所深深震憾)。青春之断乳,大概任何一代青年终有大体如此之感受,只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所感觉的时代变化更为剧烈吧,因而更为特殊,心中感受也愈加敏锐强烈。三毛恰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道出了这种“毁灭前的美”的一部分(起码我个人是这样感受)。我曾经仔细从书中照片上研究三毛本人,她长得很普通,或曰不是那种世俗男人认为的“漂亮”,但她神采很不一般,而她的书,写得随意已极,是一种模仿不了的文体,自由坦诚,以情动人,天然率真。她的任性,是一种缪斯最为钟爱喜欢的“天真烂漫”,她过于敏感,总是透过生命的表层去看。她的心缺少一种“硬质保护层”(也许因此才能保存得如此纯洁、热诚吧,或也因此而殉美),而我们这一二代的心,则正适其反,是由角质一样坚硬的层层包裹中,半麻木状态地成长起来的。 三毛和我们,其实是隔山、隔水的,我在读过她四五本书后窃想,三毛一生最美好的情愫已倾吐罄尽,再写也是重复。这可能是人心的残忍阴险所产生的妄缪的测度。近年我读过介绍过来的林语堂、梁实秋、王鼎钧、董桥等的散文,终觉得三毛的东西“太苦”,有年轻不成熟的味儿,但如今这种“苦”她已永不肯再施舍我们了!她的“苦”是林木本身的气味,是艾草折断的浆汁气息,她之优美,她之可爱,她之自然,张扬着满头长而又长的乌发,高举着时代久已丢失的童心、童贞和少年圣火走来。原来我们已永久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的矿藏和汁液”!她哼着幽谷百合的歌声走来,在我们惊愕、迟疑之际,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她。前路茫茫,痛哭无门!我们失去了最后一枚可以重新启开青春之门的“金钥匙”。 也许,台湾也没能真正保护好三毛,让她健康,让她快乐,让她(帮助她)生活美满——她不是给予了我们百倍于这些吗?(我们干吗只会享受别人用他们生命血浆酿造的精神甘霖?)也许最聪明的还是三毛自己吧,在这个乱糟糟斯世,她完全有权利选择离开的时机和方式。让我们承认(虽然晚了):三毛是千古绝唱,是稀世珍宝。因为世界上真正的艺术家——我们已经从实践中看到——是不能用哪种“试管”的方法“培养”出来的,这里需要天籁之手,命运和时代的机缘,需要大地和长空的托举——假如我们一旦发现了才华,要噤声,要小心,要像对待蝉翼般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样,精心有之,因为……三毛不能复制,“一朝风月,万古皆空”,世界上所有的天才、才华都是会稍纵消逝的,极其短暂,是一种“史前奇迹”呀!…… ……这些,是我在编写一毛生平一书时体味到的,至痛、至感。三毛走了,永远走了,我们一生,直到老年,不,下一辈人,都会忆及她,念及她,她的书;她的的青春的绝唱。传记有何用?徒劳。莫非命中注定我们此生也只能徒劳地在春夜举头望月踯躇栏杆……参考资料:大地学诗:台湾“诗性女作家”三毛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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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著名女作家,1943年3月26日出生于重庆,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为陈懋平,1946年改名陈平,笔名“三毛”。1964年进入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后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那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情感真挚的作品。1981年回到台湾,曾在文化大学任教,1984年辞去教职,专职人事写作和演讲。1991年1月4日去世,享年48岁。三毛祖居系其祖父陈宗绪先生于民国年间建造,位于定海区小沙镇陈家。五间正房现已修复成为“三毛作品陈列室”,以“充满传奇的一生”、“风靡世界的三毛作品”、“万水千山走遍”、“亲情、爱情、友情、乡情”、“想念你,三毛”等为主题,分别陈列三毛的遗物、作品、照片。三毛祖居被定海区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平生著作、译作十分丰富,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其中《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我的宝贝》、《闹学记》、《滚滚红尘》等散文、小说、剧本更是脍炙人口,在全球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风靡一时,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92年,应一家出版社的稿约,编写一本关于三毛生平的书。时值三毛自杀不久,大家都说这书能发行得好,因此翻阅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内外资料,原认为编本人物传记,不过剪剪贴贴,缀连文字,但想不到这本书编写竟是我一生中记忆深刻的很惨痛、很凄楚的工作过程,首先我再次细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继而深深思考人类和艺术的命运。竟然流了三次眼泪。“不写了,不写了!我好几次对自己说,写又有什么用,说又有什么用?当生命远去,当我们徒然地试图呼唤回来?……“天空有鸟的翅膀飞过,却没有留下痕迹!”(泰戈尔诗用语,三毛引用语,瞬间被无数青年都喜欢语) 1992年早春,惊悉三毛在台北医院自杀,当年这一消息对大陆读者的震惊,真是不可言喻啊!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个域外作家能获这么多、千千万万青年读者的喜爱,确实没有第二人。读者对她的珍爱、真关切,令人为之触动不已!她的一本不厚的《万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来》,不知道赚了多少青年的心!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横翻她的书,竖翻她的书,找不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话吸引进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动。仿佛还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还在街角书亭里寻觅她的著作,看见一本,买一本。三毛在我们的印象里,还活着,生机勃勃地,到处跑,讲学,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跑回“心中的烟雨江南”来吗,跑回她“民歌梦里”的大西北,疯疯狂狂,开着玩笑说还想“找个大陆先生”嫁出呢,她该不是回大陆算计和索要稿费的吧,要是算起来,大陆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但三毛在人们还未醒悟之前,遽尔消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脱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暂而辉耀历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轻(远远没有到四十岁),而是长发飘然有几分沧桑韵味,艺术女性的粗线条中刻着优美的细致。 当三毛离去,我们才发现,原来三毛似乎是亲人,至爱友朋,或姊妹,是亲切的向导,是引领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一大段心路历程的人。像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中那个故事讲的:把心掏出来给迷路人们照亮当灯的丹柯。她写的不是什么书,是倾吐,血燕一样吐给我们每一颗心灵的滋润与需要,是她的随便的谈话,贴近你心壁的娓娓叙谈——除了她,谁还曾懂得我们的心?谁还曾和我们做过这样人生的关爱?!…… 这个所谓现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人迹攘攘,我们肯发自内心地,真去同情和关切谁呢?一个比我们大或小的小妹妹从撒哈拉沙漠跑来,从古老的西班牙,从欧洲落日余晖中,唱着一支陌生的歌;这支歌不知怎样又和一群——与她的现实和经历完全不同的青年们,吻合了,互感了。但那时谁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骆驼,万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备这个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矿苗),都为读者追随不已。80年代一进门,三毛的作品被介绍到大陆,立即风靡不衰,历时最久。展读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种最不凡的东西,诗意的才华,或天才,我们文学中久久已死灭的“活细胞”存活下来。三毛双手捧来一碗当代中国文化的“生命活水”! 谈谈我对三毛第一本书的认识。 1985年春,我由广西梧州乘船沿西江旅行,入广州,住在港口旁一个脏潮的小旅馆,在那里第一次读到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次日是清明节,我挟着这本书沿细雨飘飞的郊区植物园散步,忽感到秋荻在北方无边草原上飒飒,也想起自己“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滋味,我由酸辛的人生体会中领会了三毛,理解了她用生命,蘸和着泪水所写的书。后来我阅读过大量台湾与海外作家,终觉得三毛似属于青春的感伤,浅一点,她之所抒写,是属于人应忘怀的情愫。谁能料知三毛也许早已窥透了我们拙劣的心思,她仅仅陪伴我们唱完结束青春的最后一曲,还未来得及向前路作一次谢幕的瞻望。她活了48岁,(但资料证实,她曾在上中学时虚报了两岁,实则只活了46岁),不算短,普希金只活了36岁,茨维塔耶娃49岁,肖红活了31岁,但我们仍觉得她活得太短暂、太短暂,她不该过早地离开我们!(我们还没有从对她的精神依恋中解脱……) 1984、1985年我忽然萌生了要到最遥远的地方旅行的愿望。途中顿悟这是青春结束中的一种情绪,所以耳畔总回旋着一支歌的旋律(这是一支描绘青春毁灭历程的日本歌曲,我为它的壮美所深深震憾)。青春之断乳,大概任何一代青年终有大体如此之感受,只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所感觉的时代变化更为剧烈吧,因而更为特殊,心中感受也愈加敏锐强烈。三毛恰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道出了这种“毁灭前的美”的一部分(起码我个人是这样感受)。我曾经仔细从书中照片上研究三毛本人,她长得很普通,或曰不是那种世俗男人认为的“漂亮”,但她神采很不一般,而她的书,写得随意已极,是一种模仿不了的文体,自由坦诚,以情动人,天然率真。她的任性,是一种缪斯最为钟爱喜欢的“天真烂漫”,她过于敏感,总是透过生命的表层去看。她的心缺少一种“硬质保护层”(也许因此才能保存得如此纯洁、热诚吧,或也因此而殉美),而我们这一二代的心,则正适其反,是由角质一样坚硬的层层包裹中,半麻木状态地成长起来的。 三毛和我们,其实是隔山、隔水的,我在读过她四五本书后窃想,三毛一生最美好的情愫已倾吐罄尽,再写也是重复。这可能是人心的残忍阴险所产生的妄缪的测度。近年我读过介绍过来的林语堂、梁实秋、王鼎钧、董桥等的散文,终觉得三毛的东西“太苦”,有年轻不成熟的味儿,但如今这种“苦”她已永不肯再施舍我们了!她的“苦”是林木本身的气味,是艾草折断的浆汁气息,她之优美,她之可爱,她之自然,张扬着满头长而又长的乌发,高举着时代久已丢失的童心、童贞和少年圣火走来。原来我们已永久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的矿藏和汁液”!她哼着幽谷百合的歌声走来,在我们惊愕、迟疑之际,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她。前路茫茫,痛哭无门!我们失去了最后一枚可以重新启开青春之门的“金钥匙”。 也许,台湾也没能真正保护好三毛,让她健康,让她快乐,让她(帮助她)生活美满——她不是给予了我们百倍于这些吗?(我们干吗只会享受别人用他们生命血浆酿造的精神甘霖?)也许最聪明的还是三毛自己吧,在这个乱糟糟斯世,她完全有权利选择离开的时机和方式。让我们承认(虽然晚了):三毛是千古绝唱,是稀世珍宝。因为世界上真正的艺术家——我们已经从实践中看到——是不能用哪种“试管”的方法“培养”出来的,这里需要天籁之手,命运和时代的机缘,需要大地和长空的托举——假如我们一旦发现了才华,要噤声,要小心,要像对待蝉翼般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样,精心有之,因为……三毛不能复制,“一朝风月,万古皆空”,世界上所有的天才、才华都是会稍纵消逝的,极其短暂,是一种“史前奇迹”呀!…… ……这些,是我在编写一毛生平一书时体味到的,至痛、至感。三毛走了,永远走了,我们一生,直到老年,不,下一辈人,都会忆及她,念及她,她的书;她的的青春的绝唱。传记有何用?徒劳。莫非命中注定我们此生也只能徒劳地在春夜举头望月踯躇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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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
之前,我读了一本书,书名叫《毛毛》,它的作者是法国的米切尔·恩德。虽然这本书是从别人的手里借来的,才看了几天,但是我却爱不释手了。这本书讲的是时间窃贼——灰先生和小女孩——毛毛之间不可思议的故事。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毛毛”是一个不知年龄,不知来自何方的小女孩。在得知灰先生正在精心采用机械化的生活,让人们一点一点地节约时间,从而把时间换成金钱,失去了亲情和友情,每天机械化地生活.工作时,不顾生命危险,与灰先生搏斗,最终成功的将人们从灰先生的控制之中成功解脱出来。51-论文-网-欢迎您
《毛毛》这本书写了生动的故事,看完了这本书后,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毛毛会不顾生命危险去解救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呢?
经过我的思考后,我解开了这个问题。灰先生为了让大家珍惜时间,这看似是在帮助人们,但是他却把时间换成金钱,利用了人们的求财心理,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时间窃贼。更严重的是:他还让人们失去了亲情和友情!这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呀!这是灰先生的“杰作”:人们像个机器人似的工作.生活。我看了之后很愤怒,为什么灰先生要夺去人们的亲情和友情?
可后面毛毛的行为却令我深受感动。她不知何处来,不知姓名,却毅然的舍己为人,不顾生命危险与可恶的灰先生展开激烈的搏斗。她与那儿的人素不相识,却不顾生死的搏斗,请注意,是不顾生死的呀!
这本书虽然写的是时间窃贼与毛毛之间的生死搏斗,但是我却悟出了极其重要的人生的真谛:人要活得有价值,就应当为别人多做贡献,这样的人每做一件事,都会在人们心中留下美好的回忆。
【第2篇】
我在写读后感的同时,时间在流逝。
《毛毛——时间窃贼和一个小女孩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是一篇童话,诠释时间的含义。时间,其实是一个本体,看你用什么比喻词,把时间比喻成什么。
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不知年龄、不知来自何方的一个名叫毛毛的小女孩与时间窃贼斗争的故事。凭着小女孩的机智与勇敢,在霍拉大师的帮助下,看到了时间的发源地,看到了一朵比一朵美丽的时间花。并最终打败了时间窃贼——灰先生,救回了自己的同伴们。
读完这本书以后,我想,如果有一天,灰先生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期望一个小女孩来解救我们全人类吗?也许没有一个人能办到这样艰难的事情。也许,灰先生不会来,而是其它东西来,或许,我们人类自己,就会开始这样机械化的生活,当人们在追求这种生活的时候,有许多真正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亲情、友情还有快乐等等,都在人们这种生活中渐渐消失。如果生活中没有了这些,生活还有意义吗?生活还是生活吗?难道是为了每天都重复着走路,重复的上学,重复的干着一切的一切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去当一朵洁白的云朵,至少云朵还能看着动物们在平原上嬉戏,还能听着星星和月亮的窃窃私语……
这本书告诉我们:失去的时间都可能是绚丽的,我们不能叹息上一秒的失去,而要在这一秒努力,以争取下一秒的欢喜。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时间,自己的时钟。不要高攀别人,别人的时间,永远不是自己的时间,终究靠不住。
其实,时间就是生命,就是灵魂,存在于我们的心中。我们要用自己的方式,合理使用自己的时间,成为时间的主人,驾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