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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肖邦小说中的颠覆性的路径创新

2015-08-01 09:10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 凯特·肖邦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总体上可分为三类:第一类女性要么挣脱贤妻良母的束缚,要么远离婚姻的求索,追求经济与精神的独立;第二类女性以《暴风雨》里的卡莉丝特和《一个正派女人》里的巴罗德夫人为代表,她们勇敢地打破性禁欲,在婚姻之外选择性伙伴;《德西雷的儿子》中的德西雷和《一小时的故事》中的马拉德夫人,她们是与传统道德观念进行最彻底决裂的新女性,是第三类女性的代表。
  关键词: 凯特·肖邦 颠覆性主题 女性形象
  凯特·肖邦(1850-1904)是十九世纪末美国文坛的优秀女作家,她一生创作了两部长篇小说和三部短篇小说集。她的长篇小说《觉醒》因其所蕴涵的女权思想而备受女权主义者青睐。但在一个世纪后,人们重读肖邦的全部作品,发现提倡妇女解放的思想并不是始于《觉醒》一书。肖邦在其带有浓厚乡土气息的短篇小说里早已表现出十九世纪男性统治下的美国社会对妇女的压迫和摧残,女性的觉醒和颠覆的主题自始至终贯穿肖邦作品之中。
  在父权社会,女性的三重家庭角色,即女儿、妻子、母亲,被无限扩大化。所有的女性都面临无形的压迫,在她们看似美好的生活背后是精神世界的极度匮乏。对于女性来说,拥有自我身份和独立必须走过一条遍布荆棘的曲折之路。传统的父权社会意识形态使女性对自我身份没有清醒的认识,忙碌于无止境的家务,无暇思考诸如妇女自己的身份认同及独立等问题。她们附庸于男性,遵循“虔诚、贞洁、顺从、爱家”的妻业、母业和妇道,把当好贤妻良母作为个人追求的最终和唯一表达;她们没有选择生活的任何权利,非但没有独立人格,不能拥有财产,甚至连单独上街的自由都没有。女性只要越雷池一步,就会遭到父权社会的无端谴责和迫害。而肖邦小说的女主人公并不是传统的、顺从于男权压迫的女性。
  肖邦笔下的女性形象总体上可分为三类。《一双银丝袜》里的索莫夫人、《艾森纳斯》中的艾森纳斯、《觉醒》里的埃德娜、钢琴家莱芝小姐及《智胜神明》中的宝拉是第一类女性的代表,她们要么挣脱贤妻良母的束缚,要么远离婚姻的求索,追求经济与精神的独立。《一双长丝袜》中的索莫夫人把十五美元的“财产”都花在自己的身上,而将孩子们的需要抛诸脑后。艾森纳斯敢于与她的家庭决裂,毅然嫁给她想嫁给的人,婚后由于憎恨被称作“太太”,又决然抛弃丈夫回到父母身边。爱德娜既不是“孝顺”的女儿,又不是“合格”的妻子,更不是“无私”的母亲。在肖邦的小说中,职业女性有相同的特征——追求艺术,音乐是她们的首选。钢琴家莱芝小姐和宝拉都是为了音乐而放弃婚姻的,因为在父权社会,走进婚姻意味着艺术生涯的终结。这些女主人公不甘为丈夫和孩子牺牲自我,拒绝效仿男权社会树立的理想女性形象,因此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小屋,独立的生活,以及自主的爱情。她们对自我价值、自我解放、自由自主权力的大胆追求和对十九世纪美国社会女性准则的极致颠覆,展示了她们的勇敢和成功。
  第二类女性以《觉醒》里的埃德娜、《暴风雨》里的卡莉丝特和《一个正派女人》里的巴罗德夫人为代表,她们勇敢地打破性禁欲,在婚姻之外选择性伙伴。至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维多利亚人已经意识到女性解放的问题已经成为关于性解放的问题。十九世纪末的女性文学的一个重要主题是女性的性解放,包括女性禁欲和在婚姻外选择性伙伴。在《觉醒》中,埃德娜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感官的觉醒而达到作为独立个人的觉醒。《暴风雨》则是一个已婚妇女与她从前的恋人在一个下午发生的性关系及从中得到的快乐。维多利亚时代真正的女性模式要求妇女保持贞洁,贞洁的含义是丈夫拥有统治夫妻之间性生活的绝对权力,即妇女是依附于男性的,为男性服务的,她不能有自己的感情要求和性欲满足,而只能以丈夫的感情为自己的感情,更不可以在丈夫之外寻找性伙伴。而她们公开挑战了这些性准则,开拓了女性心理的广阔领域,也颠覆了父权社会基础的重要的组成部分。肖邦对于传统观念和现存社会秩序的颠覆最突出地表现在她把女主人公对性的满足或追求的喜悦心情毫不掩饰地描写了出来。
  在肖邦的作品中,死亡也是女主人公对社会道德标准的颠覆形式之一。《觉醒》里的埃德娜、《德西雷的儿子》中的德西雷及《一小时的故事》中的马拉德夫人,她们是与传统道德观念进行最彻底决裂的新女性,是第三类女性的代表。德西雷和埃德娜溺水而亡,马拉德夫人欣喜而死,肖邦笔下的女主人公多是以生命换取自由和尊严。她们的觉醒之旅,重在觉醒的过程或者道路,而不是最终的结果,她们是反抗父权的先行者。她们死了,摆脱了家庭、世俗和种族的重重压迫,获得了自我解放,挣脱了社会和传统观念强加给她们的种种外在责任,她们不再被称为“太太”,她们就是她们自己。只有通过死亡,她们才能获得向往的自由。
  肖邦是个有着超前意识的作家,因此她的观点被当时的文化所不容。肖邦曾说:“我从来没有想到庞蒂利埃夫人会把事情弄得这么遭,会招来众人的诅咒。我当时若是稍稍预料到能有这般结果,我就不会把她写在小说中了。”言辞之中有嘲讽、有痛心,也有几分无奈。埃德娜享受身体及精神的双重觉醒,享受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愉悦,但是她逐渐意识到,作为一个独立的孤单个体她不可能成功反抗当时强大的社会力量。她发现,自己离自由独立越近,离世俗社会的距离就越远,总是不能同时拥有两者。在摆脱了奴役觉醒之后,由于无法找到出路,孤立无援,最后只能选择死亡。肖邦深刻地揭示了女性觉醒后所面临的这种矛盾。走在时代前面的人注定是孤独的,她们的窘境给后代以启示和力量。
  参考文献:
  [1]金莉.压抑觉醒反叛[J].外国文学,1995,4.
  [2]王庆勇.《暴风雨》中反讽和象征艺术研究[J].名作赏析,2008,4.
  [3]王守仁,刘海平.新编美国文学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4]金莉.文学女性与女性文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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