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的传统文化有着深厚丰富的内涵和突出的特色。表现在建城设卫、生产、商贸、文化、饮食、服饰、家族、民居、交通运输、人生礼仪、岁时节日、信仰及民间艺术与游艺竞技诸方面。明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朱元璋去世后,其孙朱允文继位为帝,其子朱棣以“靖难”为名,向其亲侄子朱允文发动了争夺王位的战争。建文二年(1401年)九月,朱棣率军由通州“循河而南,渡直沽,昼夜兼行”,破沧州,打通了南进之路。赐直沽以“天津”名,意为“天子济渡之地”。天津老城北门外的渡口处,曾建有“龙飞渡跸”的牌坊以示纪念。朱棣称帝后,认为“直沽海运商泊往来之冲,宜设军卫”。于是,在明永乐二年至四年(1404年至1406年)先后设天津卫、天津左卫和天津右卫于直沽,并令工部尚书黄福、平江伯陈瑄等筑城浚池,建天津卫城。天津卫城垣有“赛淮安”之美誉。其长9里13步,高2丈5尺。设4门,门上建有城楼。城垣东距海河220步,北距卫河(南运河)200步。由于初为土筑故至弘治初年已颓圮不堪。弘治四年(1491年)天津兵备副使刘福积累帑项,于弘治六年(1493年)委都指挥使陈达用了2年的时间用砖包砌,在4门之上重建城楼并为4门题镇东、定南、安西、拱北之名。明代天津的城市生活,具有典型的封建性。在城市上层中,“日以戈矛弓矢为事,……争相骄侈为高。”清顺治九年(1652年),天津三卫合一,统称“天津卫”,这一名称也成为天津城市的代表。天津优越的地理环境和丰富的自然资源为天津农、林、牧、副、渔、盐业和手工业的发展提供了条件,其中作为经济支柱之一的渔、盐及手工业生产习俗颇具特色。特别是随着元代漕运的发展,为之服务的手工业发展更为迅速,各类作坊相继应运而生。尤其是开埠以后,帝国主义的经济入侵又从客观上刺激了民族工业的产生和发展,以三条石机械工业区为代表的民族工业形成规模。到了清朝末年,天津已成为华北地区民族工业的重要基地。明代筑城后,漕运发展,商业繁荣,财聚四海,“民喜为商贾”。凭借海河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汇南北舟车,集八方商贾,迎海运漕粮,纳吴越百货,成为华北地区商业中心。清代漕运、盐业、粮业更渐发达,经济空前繁荣,“轮蹄辐辏,舳舻扬帆,往来交错,尽昼夜而无休止”。东门内、北门内及东门外宫南宫北大街,商号林立,钱庄、银号栉比,商贸发达,各业俱兴。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天津,城厢惨遭烧杀抢掠,商民损失额巨,元气大伤,商业萧条。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城墙拆除后,改为东、西、南、北四条马路,店铺贾摊沿街而立。继而北马路的北洋第一商场、国货售品所以及商业总会、天津工商研究总会等私商机构相伴而起,形成以东北角为中心,向北马路、东马路延伸的商业区。从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商业中心逐渐南移到租界地。劝业场、小白楼等街区日渐繁华,周边形成规模商业区。商业资本大量投入,旅店、饭店、商店、影剧院、歌舞厅栉比鳞次而立,尤入夜灯火通明,觥筹交错,轻歌曼舞,是闻名全国的享乐之乡,并有“东方小巴黎”之称,成为天津重要的商业、娱乐、休闲中心。天津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是在20世纪以后出现的“银行热”,尤以民国十六年(1927年)以后进入繁盛时期。作为金融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的银号,发展更为活跃。由于天津金融业可以一直辐射到华北、西北腹地,因而形成北方地区的金融中心。就金融业的总体规模而言,天津仅逊于上海而跃居全国第二位。随着天津城市经济和商业的发展,商人阶层尤其是盐商阶层的迅速崛起,使城市文化有了长足的发展。清代著名学者纪昀在清代中叶到天津后曾写道:“天津擅煮海之利,故繁华颇近于淮扬。……文士往来于斯,不过寻园林之乐,作歌舞之欢,以诗酒为佳兴云耳。”“豪于家财而风度彬雅”的大盐商们无不广交、延揽南北名士,附庸风雅,形成一个十分特殊的文化圈。驰名中外的由查氏盐商修建的私家园林——水西庄就曾经是当时全国各地文人墨客聚集结社的著名场所。商人的倡导和世俗化的倾向以及城市社会商人与官僚身份的结合成为清代以来城市文化的最显著特点。带有商业色彩的地域文化,影响着城市居民的风格习尚。特别是自清代咸丰十年(1860年)以后,天津开为商埠,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之典型城市,西方文化的侵入,加之天津人杂五方,使天津的民俗风情丰富多彩,形成了以老城为中心的民间传统文化、以9国租界区为中心的租界文化和以海河三岔河口为中心的漕运(码头)文化相互交融又各具风采的民俗文化风貌,具有都市民俗所特有的个性和魅力。成为浓缩中国近代历史的宝库。津地饮食丰富,民众爱吃会吃,尤喜食海鲜,素有“当当吃海货,不算不会过”之俗语。民谚“天津卫三宗宝,银鱼、紫蟹、大红袄”中之银鱼、紫蟹皆为天津特有的名贵海鲜食品。由于市内曾有许多清朝遗老遗少、文人、政客、军阀等寓居津门,加之商人之间的交易和达官显贵的宴饮,影响并形成了津人好“下馆子”之风尚。每遇熟人在饭庄相遇,还讲究“添菜”之礼。津人擅长烹饪,口味既有“南甜”,又有“北咸”,且酸、辣、香、麻一应齐备。津菜菜系以扒、烹、烧、炒、煎、烙、烤、煮、炝、凉拌、腌、酱等为主要烹调方式。并以“八大碗”配置宴席菜肴。民间小吃风味独特,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桂发祥大麻花不仅是旧时朝廷指定的御膳,而且也是今天享誉世界的美食佳品。天津服饰颇具特色。富足者衣饰追求华丽气派,面料考究,做工精细,款式新颖,极尽豪华奢侈,且不同场合穿用不同服饰。女服更讲镶滚沿边,色彩艳丽,雍容华贵。无论贫富,皆崇尚红色,尤以新妇为甚。而贫困游民,其指身为业,日挣日吃的生活方式决定了其服饰具有典型的职业特点,夏着“短打儿”,冬着“二大棉袄”、“空堂”棉裤,脚腕扎腿带子。妇人则多着“一裹穷”。贫富差异相当明显。天津旧时曾出现许多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其存在和发展的共同特点是必须有较强的经济基础。同时家族的维系还必须靠家族成员间共同经营一种产业来做依托,实行家长制的管理手段。但天津市区的家族观念相对郊县农村不甚强烈,特别是清代乾隆、嘉庆以来,城市商业经济不断增长,社会控制松动,家族的外部职能受到更多的重视,“家族主义”淡化,大家族减少,并逐渐由复合家族向单一家族过渡。至于亲族关系则重视母亲家族,“娘亲舅大”,舅舅的权威性可决定外甥的婚姻、分家等诸多事宜。另对结拜兄弟、姐妹及拜认干娘等干亲比较讲究。传统民居以四合院为主,并有三合院、筒子院、独门独院和门脸房等,尤其推崇大四合套院落,以横向连接的两侧跨院多为富,以纵向连接的进深院落层次多为荣。并讲究装饰砖雕、木雕。城厢内民居多坐北朝南随着前清遗老、军阀、政客等寓居津门,在租界区内相继营造了不少风格各异的花园别墅、洋楼。这些带有异国风情的豪华宅邸多由外国人设计,像梁启超、袁世凯、徐世昌、张学良以及庆王府的宅邸均为上乘。还有的采用中西合璧,将中国古典园林与西欧建筑风格有机结合,清雅别致。郊区运输,除河船外,多系单套或双套的两轮木制马车;市内运输,则多为人力双轮或独轮车;一般小贩和短途运输则为肩挑。城市上层人物代步的交通工具为轿和马,轿又分四人官轿及两人轿。官员乘轿要求走得平稳,而商人乘轿却要轿夫“飞轿”,跑步行进,以示有“派儿”;两人轿,多为妇女乘坐。乘马者多为武官,间有英武少年骑马游猎于近郊。20世纪初,租界地外侨和中国官僚、军阀均拥有私人汽车。有轨电车也以环老城4条马路和日、法、德租界区域绕行。人力车、四轮马车和自行车得到广泛使用。天津地处九河下梢,为中国北方“泽国水乡”水路交通运输主要靠摆渡浮桥和陆续建的可开启的钢桥。中国革命著名战役之一的平津战役就是在金汤桥会师的。人生礼仪纷繁复杂,多姿多彩。虽为工商大都会,但思想仍有较浓厚的封建小农经济意识,崇尚封建孝道和伦理,追求多子多福,家大业大,子孙满堂,以养育5男2女为理想生育模式。求子育子诸礼莫不以祈求福寿安康为目的。婚姻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门当户对,彩礼重聘。无论娶媳聘女皆大操大办,讲排场,比阔气,奢靡至极在所不惜。丧葬之礼更为奢华,缛节俗例儿比比皆是,推崇大出殡,重棺椁,重寿衣,事死如事生。旧时,祝寿讲究宴请宾朋,请戏班唱堂会,并有男不过10(逢10),女不过9(逢9)之风俗,尤对66岁生日格外重视,有“六十六不死掉块肉”之俗谚。津人为公好义,受元代漕运及居民多为明代屯兵后裔人口杂处五方影响,码头习气、行武之遗风尚存,民众多聚义互助,热心公益,不仅有水会、杠子房、小大院等社会公益职能组织,还因其商贸发达,成立了许多相对具有约束力的民间职业社团组织及客商寓居津门所建的会馆、乡祠。普通居民喜出入相招,守望相助的邻里之情,但攀比之风颇重,好散财“买脸”。长期漂泊无定的生活,培育了津民喜团聚、好热闹,钟情年节时令的庆贺活动。尤其对春节、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等这些传统民俗节日倾注了大量心血,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以火爆、喜庆,尽力渲染和营造年节气氛,并形成诸如“初一饺子、初二面、初三合子往家赚”的春节期间特定的传统食俗惯例。民间信仰广泛庞杂,清中叶以前,共有各类庙宇500余座,儒、释、道及民间或地方崇拜诸神无所不有,庙宇之多,全国罕见。自然物崇拜、动植物崇拜、祖先崇拜、民间杂神崇拜以及跳大神、算命、看风水等活动极为盛行,特别是对神灵的信仰目的性极强,多只祈求保佑现世生人,功利色彩较重。在诸多民间信仰中尤以对海神天后崇拜顶礼至极,并将其与天津本土文化紧密结合,成为护佑三津的福主和城市保护神。津门历史也多与天后文化紧密相连,不仅有“先有天后宫,后有天津卫”的历史佳话,而且对天津经济、文化、风俗习尚等诸多方面均产生重大的影响。天津民间工艺美术种类繁多,受宫廷美术、文人美术及世俗欣赏需求影响,地域特色浓郁。泥人张彩塑、风筝魏风筝、刻砖刘刻砖、面塑、木雕、石雕、根雕、杨柳青年画、塘沽版画、剪纸、彩灯、地毯等民间工艺美术作品被称为民间艺术之绝品,名扬海内外。京剧、评剧、河北梆子、相声、时调、大鼓、快板等大众化戏剧和曲艺在津十分兴盛,这些戏曲虽大都起源于他乡农村或城市社会下层,但最终有的在天津形成正式的艺术流派,有的在天津成熟或“走红”,从而使天津成为中国主要戏曲艺术产生的摇篮。特别是名角儿的演唱,不在天津唱红叫响就难以走向全国,过“天津关”是演员能否成名的标准,因而天津也是培养戏曲名家的摇篮。戏曲的繁荣也使茶园、戏园业大兴,成为旧时民众休闲娱乐的主要场所。民间音乐舞蹈种类繁多,形式多样,演出团体多以老会、圣会呼之。法鼓、大乐、十番、杠箱、高跷、秧歌等传统乐舞十分普及,各会所在社区居民均以公益事业视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平日自娱自乐,为茶余饭后消遣乐事。逢年过节或重大庙会活动出会表演,为本社区争光添彩。闻名于世的天津皇会,在举办期间,曾是民间各道乐舞老会、圣会大显身手,争妍斗艳之大好机会,故每逢皇会举办之时,全民热情参与,最多时有110多道会的表演,近5000余位演员。《天津天后宫皇会行会图》中就有于此的详细记载。这一调动全民情结,达到万人空巷的民间盛会终成为当时“全国各省唯一的神话盛事”。这些民间音乐舞蹈已被今各道民间花会所继承。民间游艺竞技项目十分丰富,民喜运动,除放风筝、抖闷葫芦、踢毽等全民性普及竞技游艺项目外,部分群体以玩鸟、玩鹰、斗蛐蛐等为乐事,少年儿童尤其是男童的游艺竞技项目则多室外追逐内容租界社区侨民则多以舞会、音乐会、赛马会、击剑、草地网球、水上快艇、板球、马球、回力球等为消闲方式,这些项目也影响了近代天津的城市生活。
从城市化与现代化的关系探讨中国城市化道路城市化是现代化过程中最富生气和活力的形态之一,产业革命以来城市化浪潮靡满全球的社会现实已充分证明其本身的普遍性。与此同时,在人文社会科学界,至少有社会学、人口学、地理学、经济学、历史学等不同学科的专家学者对此给予热情的关注。纷繁复杂的城市化理论,林林总总的城市化研究成果,又使“城市化”概念本身显得模糊不清,甚或无所适从。大体而言,社会学家从人类行为方式的角度考察,认为城市化是人们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由农村社区向城市社区转化的过程;人口学家强调城市化是农村人口不断向城市集中的过程;地理学家视城市化为一种地理景观,认为城市化是乡村地域向城市地域的转化过程;经济学家侧重于产业结构的变化,认为城市化是人们从农业向非农业部门转变的过程;历史学家则认为,城市化是一个变传统农业社会为现代工业社会的历史过程。应当说,从不同学科的基本特征出发,给予“城市化”不同的概念和内涵,是学术史上的正常现象。值得重视的是,无论学者们给予“城市化”多少不同的概念,有一种“较为主要的提法”已被多数学科所接受,这就是:人口向城市集中的过程即为城市化,因为,社会是一个以共同物质生产活动为基础的人口集团,城市作为一个重要的社会单元,必定集中一定数量的人口;而人口集中的来源必然来自农村。较早提出这一概念的埃尔德里奇()认为:人口集中的过程就是城市化的全部含义。人口不断向城市集中,城市就不断发展。人口停止向城市集中,城市化亦随即停止。(注:参见于洪俊、宁越敏:《城市地理概论》,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年版,第17-18页。)《大英百科全书》的定义是:城市化(Urbanization)一词,是指人口向城镇或城市地带集中的过程。这个集中化的过程表现为两种形式,一是城镇数目的增多,二是各个城市内人口规模不断扩充。(注:北京市社会科学研究所城市研究室选编:《国外城市科学文选》,贵州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页。)由此可见,农村人口向城市的流动乃是城市化的核心所在。城市化也是中国近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本世纪二三十年代以来,尤其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城市史 研究在国内外的普遍展开,人口流动与中国近代城市化的研究已经取得相应的成就,对此进行学术史意义上的检讨,或许会对中国近代城市史的研究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一检讨中外学者关于中国近代人口流动与城市化的研究历程,以本世纪70年代为分界,我将此分为两个阶段。早在本世纪20年代,中国社会的人口流动和城市化现象即已引起学界重视。然而,直至70年代初的整整半个世纪中,本领域的研究仍然主要停留在有关资料的整理方面,“足够系统的研究”尚未出现。著名社会学家陈达先生在其“写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中”的英文本《现代中国人口》中如此写道:国内的迁徙运动,是最普通的一种移民运动。在近几十年来,一直进行着乡村与都市的人口移动,这种移动的结果,不断地使许多年青人从乡村徙入都市里,包括长江流域和沿海各城市如上海、无锡、汉口、广州及天津等地。潮水似的继续不断的徙民都是来自乡间的。虽然移民运动的进行,其吸引力及离心力究是如何,还没有足够系统的研究,但大量人口朝向都市流入,确是普遍的事实。(注:陈达:《现代中国人口》,天津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87-88页。)国内对本研究领域的关注首先出现在20、30年代活跃的社会学界。1929年由世界书局出版的吴景超的《都市社会学》首开中国城市社会学的先河,该书简明扼要地指出了都市社会学的研究范围,介绍了西方都市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并对都市经济、人口、区域和控制进行了初步论述。一些研究中国人口问题的著作也开始涉及此一领域,如1922年由上海世界书局印行的黎世衡的《历代户口通论》,就有根据海关报告整理的各商埠人口资料和10万人口以上都市表。1930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许仕廉《中国人口问题》(此书为作者在燕京大学所讲“中国社会问题”之一部分),列有“城乡人口之分布”一节并对当时中国城乡人口比重作出估计。20年代以降,农民离村问题成为中国社会严重问题之一,初步统计对此进行研究的论文至少在20篇以上。其中最有份量者,乃是《东方杂志》第三十四卷,第十五号(1937年8月),第二十二——二十四号(1937年12月)连载的吴至信的《中国农民离村问题》专文。该文分农民离村之时代背景、原因、数字分析、出路、社会影响、展望、结论七部分,对此问题进行了较为全面而系统的研究。另一篇重要的研究论文是地理学家竺可桢先生的《论江浙两省人口之密度》(《东方杂志》第二十三卷,第一号1926年1月),该文在研究江浙两省人口密度的基础上,对江浙地区人口在一万至十万以上的城邑进行统计分类,并与全国及世界主要国家进行了对比。日本学者对本领域的研究具有自己的学术风格。20-70年代,加藤繁、佐伯富、中村治兵卫等人对明清乃至民国时期中国的集市作了大量细致的研究,其中一些论文对区域性乃至全国性的集市人口作出了统计或估计。(注:参见(美)施坚雅(Skinner)“十九世纪中国的区域城市化”,注释20,原文载 City in Late Imperial China, University Press,1977。按,笔者至少见到施坚雅此文的三种中译本,即青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国外中国学研究译丛》第2辑;天津教育出版社1989年出版《 城市史 研究》第1辑;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中国封建社会晚期城市研究——施坚雅式》。惟《国外中国学研究译丛》有注释译文,后两种均删去未刊(或未译?),亦属憾事。本文以下引用施坚雅此文者,均依前者。)加藤繁的《清代村镇的定期市》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该文根据康熙、乾隆以来,以至光绪、宣统和民国时期的大量方志,考察了直隶(河北)、山东、山西、河南、福建、广东、广西七省各州县的定集市,并尽可能地估计了各州县定集市的平均人口。(注:原文载1936年2月《东洋学报》第23册第2分册,中译文见加藤繁《中国经济史考证》第三卷,商务印书馆1973年版。)另一位不应忘记的日本学者是饭田茂三郎。1934年10月,根据饭田茂三郎在“望月军四郎氏基金中国问题讲座”的演讲稿,由洪炎秋、张我军合译《中国人口问题研究》由北平(北京)人人书店刊行,该书专辟“中国人口的都市和村落别的构成”一节,对30年代初的中国都市化提出看法。另外,在1929年《社会月刊》第一卷第六号上,还刊登过曾任上海《每日新闻》及《上海周报》记者的田中忠夫《中国农民的离村问题》一文,该文分农民离村的沿革、农民离村的数量、农民离村的质量,农民离村的原因、农民离村的类别、农民离村的时期、农民离村的职业、农民离村的影响,共八章近两万言,对此问题进行了全面的论述(比吴至信同题文章早8年)。大洋彼岸美国学者也对本领域资料的整理和初步研究作出了贡献。笔者所见最早的此类资料整理是夏之时(Father Richard)的《中华坤舆详志》,辑录范围主要限于20世纪头十年。(注:Father Richard:Comprehensive Geographyof Chinese Empire.)此后40年均有城市人口资料的论著出现:如史杜弗(stuffer)在《中华归主》中辑录了1922年的数据;(注:Stuffer:The Christion Occupation of China.)杜格谢夫(Boris. )在其论文《中国城市人口》中辑录了1920年代末的城市人口资料;(注:Boris P. Torgasheff:TownPopalation in China,The China Critic April )Gleen T·Trewartha则综合40年代以前的各种资料,著有《中国城市:数量与分布》;此类资料集大成者乃为莫里斯·B·厄尔曼(ullman,morris B)的著作《大陆中国的城市1953-1958》。施坚雅和珀金斯(Dwight H·perkins)均认为此书是此类资料最为完整的一部。(注:参见施坚雅“十九世纪中国的区域城市化”《国外中国学研究译丛》第二辑,第54-55页,帕金斯《中国农业的发展(1368-1968年)》,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版,第386页。)70年代以前,美国对中国近代城市研究中最富理论色彩的是施坚雅的集市体系理论。1964-1965年施坚雅的长文《中国农村的集市贸易和社会结构》连载于《亚洲研究学刊》(注: and Social Structure in Rural China,Journal ofAsiaStudies 。),在德国学者克里斯塔勒(walter chirstaller)中心地理论的基础上,施坚雅根据其在1949-50年间在四川成都东南25公里处的集市高店子所作的田野调查以及对许多定居海外的大陆移民的采访,并参阅各地方志和其他出版物,提出了这样一个基本论点:同下一级的中心地相比,上一级的中心地能够提供更为专门化的货物供应,并拥有更为广阔的腹地。据此,施氏还划分出了五个等级的中心地:基层集市、中型集市、中心集市、地方城市、区域城市。应当说,40年代陈达先生概括的本领域缺乏“足够系统的研究”局面一直沿续到70年代。1966年,新当选的美国亚洲研究会主席奈特·毕乃德在其题为《现代化与近代初期的中国》的就职演说中,仍然不无遗憾地讲道:十九世纪中叶以来近代交通运输和商业的扩展以及十九世纪末以来近代工业的扩展,为城市发展提供了非同一般的刺激。虽然这种发展与现代化的大部分其他方面的发展一样,首先出现在外国控制的通商口岸,但在1919年以前,纯粹的中国城市也在一定程度上成长起来。遗憾的是,这个时期中国人口的可靠数据几乎没有,也几乎没有人去把分散的资料收集起来,以说明城市化的趋势。(注:奈特·毕乃德《现代化与近代初期的中国》,译文见(美)西里尔·E·希等主编《比较现代化》,上海译文出版社1996版,第218页。)二七十年代后,本领域研究开始打破长期沉寂的局面,而新局面的出现首先来自美国汉学界。大体而言,七十年代以前,美国对中国近代史的研究主要受费正清(John )为代表的“冲击——反应”模式(Impact-respense model)和利文森()为代表的“传统——近代”模式(tradition-modernity model)的影响,认为中国社会基本上处于一个长期停滞的状态,循环往复而缺乏突破传统社会框架的内部动力,只有到19世纪中叶遭遇西方冲击后,才发生向近代社会演变的剧变,柯文(PaulA. Cohen)批评其为典型的“西方中心论”。六、七十年代之交,在美国方兴未艾的历史反思潮流中,年轻一代的史学家一面尖锐地批评“西方中心论”的弊端,一面又倡导以中国为出发点,以实证的研究成果向其发起挑战。柯文将此概括为“中国中心观”(china-centered Approach),并将其特点归纳为四点:(1)从中国而不是从西方着手来研究中国历史,并尽量采取内部的(即中国的)而不是外部的(即西方的)准绳来决定中国历史哪些现象具有历史重要性:(2)把中国按“横向”分解为区域、省、州、县与城市,以展开区域与地方历史的研究;(3)把中国社会再按“纵向”分解为若干不同阶层,推动较下层社会历史(包括民间与非民间历史)的撰写;(4)热情欢迎历史学以外诸学科(主要是社会科学,但也不限于此)中已形成的各种理论、方法与技巧,并力求把它们和历史分析结合起来。(注:柯文著、林同奇译《在中国发现历史——中国中心观在美国的兴起》,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65页。)斯坦福大学人类学系的“怪杰”施坚雅先生是“中国中心观”的代表人物,而其主编的《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注: Skinner,The CityinLate Imperial .)则将晚清 城市史 的研究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该书按不同主题分为三编,每编各收入论文五、六篇,并冠以施坚雅所撰的专题导言,其中施氏本人的《十九世纪中国的区域城市化》、《城市与地方体系层次》、《中华帝国的城市发展》等重要论文均收入其中。芝加哥大学教授诺顿·金斯伯格(Norton Ginsburg)评论道:“此书标志着对中国城市的研究,已经跳出了晦涩难懂的传统汉学的窠臼,开始进入了历史社会科学的比较城市研究的轨道。”(注:引自陈桥驿:《读〈中国王朝时代晚期的城市〉的两篇书评》,载《杭州大学学报》,1980年第4期。)施坚雅对晚清城市史研究的最大贡献是其提出的区域体系理论(regional system theory),在他看来,“工业化前期,以中国作为整体的全国城市化率实际上几乎毫无意义,要重新系统地阐述这一问题,就必须从各个区域出发。”(注:《国外中国学研究译丛》第二辑,第1页。)按照河流系统从支脉到干流的层次,施坚雅将中国划分为九大区域:长江下游、岭南、东南、西北、长江中游、华北、长江上游、云贵及东北(施氏认为,19世纪90年代以前,此区尚在开发之中,不宜列为完整地域进行系统分析)。施坚雅的这种划分,不仅打破了传统以政治边界(即省份)划分中国的方法,而且改变了自20年代以来西方学界认为中国城市化无从谈起的韦伯模式,其意义重大且影响巨深。施坚雅的理论并没有停止于此,他还在其宏观区域理论中引入了中心边际论,即每一个宏观区域都包括中心和边际两大部分。中心地区是人口众多,耕地面积较大,交通运输发达的大城市所在地;而边际地区则是较中心地区各方面均为萧条的、联系较为松散的地区。换言之,人口和资源往往集中在中心地区,并随着从中心向边际地带外移越来越稀落。柯文对此评论说:“在我看来,施坚雅取向的最大优点在于他同时突出了各个区域之间以及每一区域内部的中心地带与边缘地带之间,在空间与时间上存在的差异。”(注:柯文前揭书,第145页。)应当说,施坚雅的理论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例如许多学者对施氏理论忽略各巨区(macroregion)间的联系,忽略全国性因素在区域研究中的重要性就提出过尖锐的批评。(注:Barbara Sand. Ramon H. Myers,The Spatial Approach to Chinese Hstory: a Test. Journal of Asian Studies(Aug,1986). Gilbert Rozman,Population and Marketing in China. Co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2.)不能忽略的是,施坚雅的理论受到过普林斯顿大学社会学教授罗兹曼(Glbert Rozman)的影响。(注:有关罗兹曼的介绍,可参见郑羽:《美国历史学家汉学家吉·罗兹曼教授》,载《世界史研究动态》1989年第3期。)罗兹曼在1973年出版的《清代中国和德川幕府时代日本的城市网络》(注:ClbretRozman,Urban Networks in Ch'ing China and Tokugawa Japan. Princeton UniversityPress,1973.此书由罗兹曼先生赐寄,谨致谢意。)中创立了城市空间网络学说。罗兹曼认为,在中日两国的工业化过程中,中国的城市化明显落后于日本,在此书的扉页,他特别绘制了两个金字塔形的图形来说明中日两国城市结构的差异。罗兹曼强调,由于中国人口集中于城镇和乡村,百万人口以上的大城市寥寥可数,因而金字塔的形状是“上小下大”的锥形结构。这种城市网络,使中国难以形成一体化的城市体系,从而削弱了中央集权的统治。日本的情况则恰恰相反,19世纪初期开始,伴随着各地大城市的出现,农村的集市却呈衰微之势,日本的城市网络表现为规格的金字塔形状。中日两国城市网络的差异,正表现在城市化指数的巨大差异,罗氏认为,18世纪日本的城市化指数已是中国的两倍多,之后的一个多世纪内,这种差距愈发加大。还应注意的是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珀金斯的相关成果。珀金斯在60年代末出版的《中国农业的发展,1368-1968年》(注: Dverlopment in China,1368-1968,Chicago:Aldine,中译本由伍丹戈翻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出版。)一书中,曾专辟《城市人口资料,1900-1958》一节作为附录,罗列了约1900-1910年、20年代初期、1938年、1953年、1957年、1958年6个年份(代)10万人口以上的城市数据,并对此作出了自己的解释,也是研究中国近代城市化的重要参考资料。威斯康辛大学经济学教授赵冈先生长期致力中国经济史的研究。据笔者陋见,80年代后赵冈先生对中国 城市史 研究给予关注,1983年作者的长篇论文《中国历史上的城市人口》在台湾《食货月刊》第13卷第3-4期发表,可以视其为城市人口的代表作。该文估算了自战国迄至近代的城市人口,并判断中国历史上城市人口的发展有两个重大的转折点,即十二世纪的南宋和十九世纪的清末。他认为,南宋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是中国历史上的最高峰,至19世纪中叶降至最低点。90年代初,《历史研究》杂志又发表了赵文《从宏观角度看中国的城市史》(注:《历史研究》1993年第1期。)。1995年,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又出版了赵冈先生的《中国城市发展史论》收录了他有关中国城市史研究的主要成果。最后,有关美国对中国近代城市研究的个案著作,最应注意的是霍普金斯大学历史学教授罗威廉(wlillan,T. Rowe)有关汉口的两本著作,即1984年的《汉口:一个中国城市的商业与社会1796-1889》,1989年的《汉口:一个中国城市的冲突与社区1976-1985》。(注:William andSociety in a ChineseCity,1796-1889,Stanforduniversitypress,1984;Hankow:Conflict and Community in a Chinese city,1796-1895,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89.)其中,在1989年的著作中,罗威廉在第一个部分就将“城市人口”作为重点首先进行了讨论,涉及到汉口城市人口总量、人口移动、人口异质度增强等问题,以便展开对其冲突与社区主题的讨论。罗威廉此书还以汉口为个案深入探讨了八、九十年代以来风靡美国汉学界的“市民社会公共领域”范畴,正如杨念群先生概括的那样:“罗威廉的汉口研究以史实勾勒出了一幅国家向社会公域让渡权益的斑斓画面。”(注:杨念群:《“市民社会”研究的一个中国案例——有关两本汉口研究著作的论评》,载《中国书评》,1995年5月总第5期。)台湾学者刘石吉对江南市镇研究多有贡献,其《明清时代江南市镇研究》1987年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收入作者有关江南地区专业市镇、太平天国后市镇发展、市镇数量分析三篇论文,其中即有“市镇人口的一个估计”。又,台湾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现代化区域研究”项目,迄今所出版的湖北、山东、闽浙台、湖南、江苏、安徽六种,均有对人口及城市化的专门论述。三七、八十年代之交,伴随着国内史学研究新局面的出现,“中国 城市史 研究进入前所未有的繁盛时期”(张仲礼语)。“七五”期间,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小组将上海、天津、重庆、武汉四城市历史列为重点研究课题。进入90年代,大部头的四城市研究专著陆续问世;有关城市史的学术论文10年间已超出千篇;各种有关城市史的学术讨论会在各地相继召开;专门的《城市史研究》杂志应运而生。有学者预言,城市史有可能成为中国近代史研究的一个突破口。虽然本领域的研究只被视为中国近代城市史研究的一项内容,但其成果也足以令人欣喜。除“七五”期间被列为重点研究的四城市史均辟专章或专节对城市人口以专门论述外,(注:张仲礼主编《近代上海城市研究》,1990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隗瀛涛主编《近代重庆城市史》,1991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罗澍伟主编《天津 城市史 》,1993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皮明庥主编《近代武汉城市史》,1993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还出版了对上海、天津、北京三大城市人口研究的专题著作:邹依仁的《旧上海人口变迁的研究》1980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李竞能主编的《天津人口史》1990年由南开大学出版社出版;韩光辉的《北京历史人口地理》1996年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另外拙著《人口问题与近代社会》、姜涛《中国近代人口史》、葛剑雄主编、曹树基著《中国移民史》第六卷、史明正《近代化的北京城——城市建设与社会变革》、乐正《近代上海人社会心态1860-1910》、忻平《从上海发现历史——现代化进程中的上海人及其社会生活》、唐振常主编《上海史》、张仲礼主编《东南沿海城市与中国近代化》、茅家琦主编《横看成岭侧成峰——长江下游城市近代化的轨迹》、以及乔志强主编《中国近代社会史》、池子华《中国近代流民》、何一民《中国 城市史 纲》、顾朝林《中国城镇体系——历史、现状、展望》、胡焕庸等《中国人口地理》、王育民《中国人口史》等专著也不同程度地涉及了本领域的研究。有关江南市镇研究的论著也有两部:樊树志《明清江南市镇探微》、陈学文《明清时期杭嘉湖市镇史研究》。与有关专著相比,本领域的学术论文相对为少,初步统计不过30余篇。1989年拙文《略论中国近代的人口城市化》或许是最早涉及本领域的学术论文,此文初步论述了中国古代城市化水平领先,近代落伍的史实,并对近代中国城市化发展的模式及城市化与近代化的关系提出了拙见,虽不免粗略缺陷,似亦抛砖引玉。90年代后,本领域的学术论文逐渐增多,其中乐正先生的《开埠通商与近代中国的城市化问题(1840-1911)》及《近代城市发展的主题与中国模式》对开埠通商与近代中国城市化的启动与迟滞、近代城市化、城市近代化及中国近代的城市化发展模式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论述;宫玉松《中国近代人口城市化研究》对中国近代人口城市化的概况、原因、特点也有粗略的罗列和论述;王跃生《近代中国人口地区流动》,以人口城乡流动为主线,论述了人口流动的形式及流动者身份、流动人口的归宿及地域构成两个问题;张景岳《北洋政府时期的人口变动与社会经济》也对此期人口城市化的加速与社会经济的近代化趋势有概略阐述;张庆军《民国时期都市人口结构分析》就民国时期都市人口性别结构、年龄结构、婚姻结构、职业结构、教育结构五个方面进行了分析。有关农民离村问题的研究则有王文昌《20世纪30年代前期农民离村问题》和鲁西奇《中国近代农民离土现象浅析》两文。(注:以上可谓本领域的综合研究成果,分见《近代史研究》1989年第1期;《中山大学学报》1991年第1期、《天津社会科学》1992第2期;《中国人口科学》1989年第6期;《人口经济》1991年第4期;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近代中国》第3辑;《民国档案》1992年第1期;《历史研究》1993年第2期;《中国经济史研究》1995年第3期。)个案的城市人口研究论文也时有发表,主要有:周源和、吴申元《上海历史人口研究》、王跃生《清代北京流动人口初探》、戴一峰《近代福建的人口迁移与城市化》、沈毅《近代大连城市人口略论》、竺菊英《论近代宁波人口流动及其社会意义》、吕实强《清末民初期间四川城市的发展》、何一民《近代成都城市人口发展述论》、徐曰彪《近代香港人口》、王笛《清代重庆移民、移民社会与城市发展》、吉石羽《传统期之天津城居人口探析》、张利民《论近代天津城市人口的发展》、许擅《16-19世纪山东人口的非农业化趋势》等。(注:分见《复旦学报》1995年第4期;《人口经济》1989年第6期;《中国经济史研究》1989年第2期;《社会科学辑刊》1993年第2期;《江海学刊》1993年第5期;《近代史研究》1993年第1期第3期;《 城市史 研究》第1、2、4、11-12辑。)另外,笔者所见的未刊论文尚有杜语博士的毕业论文《近代中国通商口岸研究》、夏明方博士的毕业论文《灾害、环境与民国乡村社会》、马学强《区域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人口问题——1368-1911年江南地区分析》等,也对本领域问题有所研究。对于明清以来城镇的研究,尤其是对江南城镇的研究可谓成果斐然。涉及本领域的两篇综论性的城镇研究论文是黄苇《中国近代集镇墟集的兴衰存废问题》和慈鸿飞的《近代中国镇、集发展的数量问题》。(注:分见《学术月刊》1979年第3、4期;《中国社会科学》1996年第2期。)至于地区性和个案城镇的研究论文至少在数百篇以上,兹不赘录。四对本研究领域作上述扫描式的回顾之后,这里有必要就城市发展史与城市化史的区别稍费笔墨。笔者认为,城市史与城市化史是两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研究范畴。就联系而言,二者研究的对象都离不开历史存在的城市客体;就区别而言, 城市史 要回答的问题是城市本身发展的历史,而城市化史回答的重点则在城市的“化”这一过程,当城镇或城市出现于地球之时,并不意味着城市化的历史已经开始,作为一种世界性的普遍现象,城市化乃是一个发端于18世纪后期产业革命而迄今尚未完成的历史过程,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说“现代的历史是乡村的城市化”,也正是基于这样一种认识,上述回顾主要限于本领域的研究,而没有宽泛到整个中国近代城市史研究领域。(注:有兴趣全面了解国内外有关中国近代城市史研究状况的读者,可参见刘海岩《近代中国城市史研究的回顾与展望》(《历史研究》1992年第3期)、王笛《近代美国关于近代中国城市的研究》(《历史研究》1996年第1期)、史明正《美国学者对中国近代城市史的研究》(《中国史研究动态》1991年第5期)。详细的论著目录则见《 城市史 研究》第1辑,第11-12辑附录。)
在天津有名的特色如下:
1、特色小吃:糖礅、大饼鸡蛋、茶汤儿、果仁张、崩豆张。
2、特色早点:煎饼馃子、锅巴菜、老豆腐、果子、烫面炸糕、糖果子、果篦儿。
3、天津特产:天津甘栗、天津冬菜、天津大白菜、独流老醋、狗不理包
4、具有天津地方特色、知名度较高的还有:曹记驴肉、冠生园八珍羊腿、陆记烫面炸糕、白记水饺、芝兰斋糕干、大福来锅巴菜、石头门坎素包。
5、比较有名的小吃: 什大酥烧饼、明顺斋什锦烧饼、羊汤、上岗子面茶、王记麻花、豆香斋牛肉香圈、豆皮卷圈、白记水饺、水爆肚、煎焖子、花样馃子、怪味果仁。
地形地貌:
天津地质构造复杂,大部分被新生代沉积物覆盖。地势以平原和洼地为主,北部有低山丘陵,海拔由北向南逐渐下降。北部最高,海拔1052米;东南部最低,海拔米。全市最高峰:九山顶,地貌总轮廓为西北高而东南低。
天津有山地、丘陵和平原三种地形,平原约占93%。除北部与燕山南侧接壤之处多为山地外,其余均属冲积平原,蓟县北部山地为海拔千米以下的低山丘陵。靠近山地是由洪积冲积扇组成的倾斜平原,呈扇状分布。倾斜平原往南是冲积平原,东南是滨海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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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论文啊还是写作文啊?呵呵天津是中国四个直辖市之一,有超过1000万人居住和生活在这一地区,市中心距北京137公里,是著名的国际港口城市和生态城市。它位于环渤海经济圈的中心,是中国北方最大的沿海开放城市、近代工业的发源地、近代北方最早对外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我国北方的海运与工业中心。 作为拥有中国第四大工业基地和第三大外贸港口的大都市,自从2006年滨海新区发展上升为国家政策后,重新走上了高速发展的道路。 2013年,它将承办第六届东亚运动会。天津市本数据来源于百度地图,最终结果以百度地图数据为准。天津(Tianjin),这个名字最早出现于永乐初年(公元1403年),为燕王朱棣所起,因这里是他到京城夺取帝位时的渡口,所以起名为天津,意为天子渡河的地方,自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正式设卫建城。翌年设天津左卫,转年又增设天津右卫。清顺治九年(1652年),三卫合一,归并于天津卫。 天津,中华人民共和国四个中央直辖市之一,是中国仅次于上海,北京的第三大城市;中国北方经济中心,国际港口城市和生态城市。中国五大中心城市之一,是中国大陆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的三大中心之一,是中国北方国际航运中心和北方国际物流中心。经历600余年的沧海桑田,特别是近代百年,造就了天津中西合璧、古今兼容的独特城市风貌。“近代百年看天津”,成为世人共识。天津市地处华北平原东北部、海河流域下游、环渤海湾的中心,东临渤海,北依燕山,扼守京畿。天津位于我国大陆海岸线北部的渤海湾,拥有中国第四大的工业基地、第三的外贸港口。有超过1000万人居住和生活在天津地区。天津解放前为亚洲第二大城市,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的天津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但随着改革开放,天津逐渐背上了过去的包袱,没有及时实现发展的转型。在经济上一度落后于其他城市。自从2006年滨海新区发展上升为国家政策后,天津重新走上了高速发展的道路。全市面积11,平方公里(中国省级行政区第30名)。市区面积平方公里。建成中心城区面积530平方公里,滨海新区城区面积350平方公里。天津市南北长189公里,东西宽117公里,海岸线长156公里。天津市是我国海拔最低的城市,全市一般海拔2-5米。最北部燕山南麓的低山丘陵区海拔在100-500米之间。九山顶为天津市最高点,海拔米。 天津市位于北纬38°34'至40°15',东经116°43'至118°04'之间,处于国际时区的东八区天津市,地处太平洋西岸环渤海湾边。从市中心区向西北行l37公里即达首都北京。北起蓟县黄崖关,南至滨海新区翟庄子沧浪渠,南北长189公里;东起滨海新区洒金坨以东陡河西干渠,西至静海县子牙河王进庄以西滩德干渠,东西宽117公里。天津市域面积平方公里,疆域周长约公里,海岸线长153公里,陆界长公里。 繁忙的天津港天津市地处华北平原东北部,东临渤海,北枕燕山,北与首都北京毗邻,距北京120公里,是拱卫京畿的要地和门户。东、西、南分别与河北省的唐山、承德、廊坊、沧州地区接壤。对内腹地辽阔,辐射华北、东北、西北13个省市自治区,对外面向东北亚,是中国北方最大的沿海开放城市。天津海陆空交通便捷,铁路、公路四通八达。天津建城设卫之前,天津港是京杭大运河的一个内河港口。1860年,被辟为五大通商口岸之一。长期以来,天津港与1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300多个港口保持贸易往来,是连接亚欧大陆桥距离最近的东部起点。2008年,天津港货物吞吐量达到亿吨,位居世界港口第5位,其中外贸亿吨,内贸亿吨。天津港集装箱吞吐量达到850万标准箱,位居世界港口第14位。 2009年货物吞吐量突破亿吨,继续位居我国北方港口第一、全球第五,集装箱完成870万标准箱,两项指标分别同比增长和;内外贸均同比增长5%以上。天津位于海河流域下游,是海河五大支流南运河、北运河、子牙河、大清河、永定河的汇合处和入海口,素有“九河下梢” 、“河海要冲”之称。流经天津的一级河道有19条,总长度为公里。还有子牙新河、独流减河、马厂减河、永定新河、潮白新河、还乡新河6条人工河道,总长度为公里。二级河道有79条,总长度为公里,深渠1061条,总长度为4578公里。天津还多次引黄济津,并有一定数量的地下水。天津市土地面积1191970公顷。其中耕地面积485609公顷,占全市土地总面积的;园地面积37324公顷,占;林地34227公顷,占;牧草地594公顷,占;居民点及工矿用地218345公顷,占;交通用地32937公顷,占;水域315089公顷,占;未利用土地67845公顷,占。在全部土地面积中,国有土地万亩,占;集体土地万亩,占。全市的土地,除北部的山地、丘陵外,其余都是在深厚沉积物上发育的土壤。在海河下游的滨海地区,有待开发的荒地、滩涂1214平方公里,可作为建设和生态用地。天津市已探明的金属矿、非金属矿和燃料矿有20多种。金属矿和非金属矿主要分布在天津北部山区。金属矿主要有锰硼石、锰、金、钨、钼、铜、锌、铁等,其中锰、硼不仅为国内首次发现,也为世界所罕见。非金属矿主要有水泥石灰岩、重晶石、迭层石、大理石、天然油石、紫砂陶土、麦饭石等。燃料矿主要埋藏在平原区和渤海湾大陆架,有石油、天然气和煤成气等。已探明石油地质储量40亿吨,油田面积100多平方公里,天然气地质储量1500多亿立方米,煤田面积80平方公里。天津地热资源丰富,具有埋藏浅、水质好的特点。目前已发现10个地热异常区,面积2434平方公里,水温在30~90℃。天津海岸线位于渤海西部海域,南起歧口,北至涧河口,长达153公里。海洋资源突出表现为,滩涂资源、海洋生物资源、海水资源、海洋油气资源。滩涂面积约370多平方公里,正在开发利用。海洋生物资源,主要是浮游生物、游泳生物、底栖生物和潮间带生物。海水成盐量高,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盐产地,拥有中国最大的盐场。进行海水淡化,解决淡水不足的潜力很大。海洋油气资源丰富,已发现45个含油构造,储量十分可观。天津市由铁路、公路、水路、航空和管道五种运输方式构成了四通八达的交通运输网络;具有先进的电信通信网和便利的邮政网。全市交通邮电业的从业人数约33万人。1997年完成交通邮电增加值为亿元。此外,近几年来津滨轻轨,快速路和地铁线的开通使天津交通更加便捷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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