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字左右能论出来点儿什么呢,是作文吧。
1、 浅谈中国货币制度的变革。 2、 浅谈中国古代土地制度。 3、 何谓“封臣建国”。 4、 浅谈中国古代农民战争的性质、影响和意义。 5、 浅谈汉民族的形成史。 6、 浅谈古代西域经济文化。 7、 古代东北的民族兴起与衰落。 8、 古汉语“普通话”的变革。 9、 唐代的宗教文化。 10、古代民俗服饰的演变。 就先这些吧,也不是很少了,呵呵呵,要还有意见,那就把你的问题再细致点好啦。
中国近代政治史的研究,在一段时间里,相对而言,显得有些被冷落。20世纪80年代以来,先是中国近代文化史研究的兴起,并成为热点。当时回顾过去中国近代史的研究,着重在革命史、政治史,觉得有拓宽领域的必要,于是文化领域受到人们的关注。但是在“文化热”中,又出现贬政治史的现象,有的研究者认为政治史的研究是浅层次的、表像的,只有文化的研究才进入到历史的深层,才是中心。随后,中国近代社会史也引起学者们的兴趣,对它的研究方兴未艾。但是,也出现与“文化热”中类似的说法,贬抑政治史的研究,甚至有主张用社会史取代历史的。这些说法是否确切,是值得推敲的。我虽是研究中国近代文化史,但并不认为文化是历史的中心。在同白寿彝教授的一次谈话中,曾经谈到什么是历史的中心的问题。白先生认为:历史主要是写政治,政治是历史的脊梁,经济虽是基础,但要受政治的制约,文化更要受政治的制约,文化不能作为历史的中心。话虽不多,却很精辟。 美国著名学者塞缪尔·亨廷顿在前几年曾发表《文明的冲突》一文,引起了国际上强烈的反应。这篇文章认为未来国际冲突不是经济的、意识形态的冲突,而是西方文化和儒学文化、伊斯兰文化的冲突。显然,这是把文化作为社会的中心,是起决定作用的。不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社会中,文化无疑有其应有的作用,但它不居于中心地位,不起决定作用。就现实国际社会而言,首要的是经济、政治利益,美国向他国推销其价值观、文化,也是为了实现其经济、政治利益。海湾战争,其根本因素也不是所谓伊斯兰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冲突。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这篇文章的基础上撰成《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对他在“文章中提出的问题提供一个充分的、深刻的和更详尽论证的解答”。尽管他在书中仍然力图说明根本因素是伊斯兰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冲突,但也不能不承认“海湾战争是冷战后文明间发生的第一次资源战争”。他说:“最关键的问题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储备,将由依靠西方军事力量保护其安全的沙特政府和酋长国政府控制,还是由有能力并有可能利用石油武器反对西方的独立的反西方政权的控制?西方未能推翻萨达姆·侯赛因,却获得了某种使海湾国家在安全上依赖西方的胜利。战争之前,伊朗、伊拉克、海湾合作委员会和美国曾为获取对海湾地区的影响展开了竞争。战争之后,波斯湾变成了美国的内湖。”[1]这里认为这场战争的关键是争夺对“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储备”的控制权,“战争之后,波斯湾变成了美国的内湖”,都说到了实质所在。同是伊斯兰文化的国家,为了石油、战略地位等经济的、政治的利益,彼此之间可以打起仗来,也可以支持、参与美国组织的对伊拉克的战争。这正说明,海湾战争的根本因素不是由于伊斯兰文化和西方文化两种“文明间”的战争,而是经济、政治利益的冲突。 贬抑中国近代政治史研究的一个缘由,是有些研究者认为以往中国近代史写的政治史,是阶级斗争史,有的人甚至指责为“阶级斗争为纲”。恩格斯在1888年为《共产党宣言》英文版所写的序言中指出:“(从原始土地公有制解体以来)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是“构成《宣言》核心的基本思想”[2]。列宁也说:“阶级关系——这是一种根本的和主要的东西,没有它,就没有马克思主义[3]。如果坚持马克思主义对历史研究的指导,那就离不开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学说。至于将阶级斗争等同于“以阶级斗争为纲”,那是对不同性质问题的混淆。 对于中国近代政治史研究的弱化,还因为以往史学界着重于从鸦片战争到解放战争这些重大事件的研究,成果颇多,再做研究起点较高,向前推进难度较大,要下更大的功夫。然而这些大事件也不是没有可以继续研究的,还有不少问题没有完全弄清楚,有些问题也有待深入。即如孙中山,近些年又陆续发现一批有关的资料,还没有很好地加以运用研究;关于他的思想等方面的评论,研究者的见解也颇有分歧;何况迄今尚未有一部学术价值高的、有份量的传记。 重大事件自是中国近代政治史的重要内容,但不等于中国近代政治史,不是它的全部内容,中国近代政治史的内容是很丰富的,不应当忽视。中国近代文化史、社会史的研究,扩展了中国近代史的领域,无疑是有意义的。但不宜扬此抑彼,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军事、外交等都同样需要研究,都有研究的必要和价值。 二 注重微观研究,也要重视综合研究 近些年来中国近代史的研究趋向细化,具体问题的研究受到重视,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具体的、微观的研究很有必要,这是综合研究的基础,但是过分细化就会流于“碎化”。近代中国一百多年的历史,时间不短,人、事繁多,对全部细节或微小问题逐一加以研究,既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即使研究了,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细化的研究需要斟酌所择取的题目有没有研究价值,而有研究价值的题目也不应只是就事论事,叙事清楚,还要将它置于大背景中来考察,以小见大,说明问题。 在具体的微观研究的基础上,要注意开展综合的研究。长期以来,中国近代史分门别类的研究,专题的研究,已经做了不少,有条件做综合的研究。 在我们的研究工作中,分科、分专业,文学、史学、哲学等等各自属于不同的学科门类。在历史学中,又有中国古代史、中国近代史、世界史以及各种专门史之分。而研究中国近代史的人,又有专攻某一重大历史事件之别。这种分工过于狭窄,过于专门,不利于历史学科的发展,不利于人才培养,不利于出精品,也难以做综合的研究。中国历史上的人物不少都是通晓经、史、子、文学、佛学等,对他们的研究不能仅限于一个方面,应当是全面的。例如魏源,在中国近代史、思想史学著作中,主要是写他的经世思想,尤注重于《海国图志》及其名言“师夷长技以制夷”。魏源的经世思想,他的具有代表性的名著《海国图志》,无疑要着重论析。然而魏源博学多闻,年轻时究心阳明心学,好读史书,后随父至京师,从胡承珙问汉儒家法,问宋学于姚学shuǎng@①,学《公羊》于刘逢禄,晚年又修禅礼佛。他一生著述甚多,除《海国图志》外,如《曾子章句》、《大学古本》、《庸易通义》、《说文拟雅》、《小学古经》、《两汉经师今古文家法考》、《老子本义》、《孙子集注》、《董子春秋发微》、《诗古微》、《书古微》、《圣武纪》、《元史新编》、《古微堂内外集》等,涉及经、史、子、佛学、诗文,仅经学又及今古文、汉宋学。要对魏源有精深的研究,不能只谈论某些方面,需要综合的研究。这关乎研究者的知识结构问题,应“通识”的要求。一个学科也有上下通、左右通的问题,力求改变过于专门、相互割裂的状态。 三 现实与历史不能混同 今天的中国由历史的中国发展而来,现象和历史不能割断。历史的研究者都是生活在现实社会的,现实社会中的问题无疑会引发研究者去思考历史。但是,现实和历史不能等同,二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这是无须赘述的常识,似乎是很明白的。然而在实际研究中,二者的界限却时常被混淆。例如,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改革开放,引进外资等等,于是有的研究者就以此去反思历史,阐释历史,认为近代中国一百多年里,西方列强在中国倾销商品、投资建厂、开矿筑路、掠取原料农业品……,是帮助中国实现现代化,应当欢迎他们进来,不应该反抗,当年如果不把帝国主义赶出中国,现在可能就现代化了。 出现这种说法,原因不止一端,但其中有一点,就是将历史与现实混淆起来,将现实中进行的现代化建设、对外开放与近代史上的外国入侵混为一谈。近代史上的所谓“开放”,外国人在中国的投资设厂等等,与现在改革开放、引进外资不能混为一谈,必须历史地去看待它。中国近代社会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西方列强通过对中国进行的侵略战争,迫使清政府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取得了在华政治、军事、经济、外交、文化等方面的许多特权,把持了中国的财政和经济命脉,操纵着中国的政治和军事力量。而现在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等,其历史背景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结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建立了新中国,并进行数十年社会主义改造与建设。中国今天的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等是独立自主的,不允许外国附加任何条件,外国人在中国从事经商投资等活动,必须遵守中国的法律。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近代中国相比,其社会性质根本不同,不能以现在的情况和观念硬往历史上套,将历史与现实同等看待。 又如我们现在说和平和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国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强调稳定、安定团结,于是有些研究者就以之去阐释历史,认定中国古代社会为什么发展缓慢,不能走向现代化,就是因为农民战争破坏了稳定,破坏了经济;近代中国没有实现现代化,是革命的结果,革命革糟了,只有改良才能使中国现代化。历史上为什么会发生农民起义、革命,它们是否只是破坏,这些问题不用多说,如果不存偏见,并不难公正地回答。拿现实去规范历史,用现代人的思想去要求历史人物,这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研究历史需要用历史观点来观察问题,“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4]。 四 要重视历史教育 历史教育包括学校的历史教育和学校以外的广大人民群众和干部的教育,它对提高全民族的思想、文化素质是不可缺少的。邓小平同志强调:“我们要用历史教育青年,教育人民”[5]。 历史学要在提高民族思想、文化素质上发挥作用,就不能局限于专门学术研究方面。历史研究对于提高学科学术水平、发展历史科学当然很重要,但只做提高方面的工作是不够的,还要重视历史教育,做普及方面的工作。史学工作既要提高又要普及,是两手问题,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现在的问题是提高方面比较硬,史学工作者注重撰写学术专著,发表学术论文;而这与评职称、提高自身地位等等都有关系。普及工作得不到重视,认为是小儿科,不算学问,评职称也不算数,这种思想观念和实际问题影响了史学工作者对普及的重视,削弱了历史教育。 在知识普及方面,科技工作者做得比较好,出版了许多科普书籍和影视片,实际效果也很好。相形之下,历史工作者就做得不够。从学科要求上说,历史工作者对历史普及、历史教育也要重视,学问不能只停留在专家圈子里。我们的历史著作不用说一般青少年不看,就连干部也没有多少接触。因为这些书籍、论文太专门,难懂,人们读不下去,引不起兴趣。一个学科、一门学问如果离开群众,离开社会,恐怕是很难生存的。 事实上,广大群众和干部并不是不喜欢历史,不需要历史,而是缺少适合他们喜欢的读物或影视片。史学工作者忽视的历史普及工作,影视工作者都很重视。他们编了许多历史题材的影视剧,有正剧,有“戏说”,吸引了众多的观众。但是,这些历史题材的影视剧,存在着随意编造历史的严重问题,不仅给观众以歪曲了的历史知识,而更重要的是给予观众错误的历史观、价值观,危害很大,应当受到史学工作者的关注。 值得关注的是青年中历史知识薄弱。据2001年2月在北京、上海、武汉、深圳四个城市对14~28岁1065名青少年的调查中,历史试题25道,每道4分,以百分计算,平均分为,及格率只有。其中有一道题是“谁在1860年烧毁中国的圆明园”,只有的人答是英法联军,大部分人的回答是八国联军。而在中学的历史教学中,有的教学大纲存在着明显的科学性问题,如不写太平天国,却将太平军打洋枪队归之于反侵略斗争;近代化的开端有洋务运动,但没有民族资本企业,等等。历史教育的薄弱,甚至误导,其后果堪忧,史学工作者有责任加强历史普和教育的工作。 中国近代是一个世界多种政治体制的实验田,现在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正在进行经济改革,政治改革还没开始呢。文化上已经90%的西化了,看看我们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西方的,数理化,都是西方的。现在试图振兴国学,但我认为没必要在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个排名:士 农 工 商 商业在那时的地位很低,在最后一名,之后到汉朝、三国、魏、晋一直到宋、元、明、清 商业一直在攀升。现在,商业几乎已经攀升到了最高点 人们对商业和经济的认可已经很高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在公元前二百多年,秦国与其他国打仗,不分上下,最后打了个平手。按古代的规矩,这种情况发生就会交换两国皇帝的儿子做人质。一来二去呢,秦国就选上了后来的秦庄襄王。那个国有个叫吕不韦的人,他是个商人,想帮助那位不速之客,便去给他钱让他回国。但是秦王的儿子却看不起他,不愿接受帮助还一看见他就生气就“破口大骂”。 现在就不是这样了,这不就是商业对人们思想观念的影响吗?
“文明”一词,早在17、18世纪被欧洲启蒙学者提出来以后,便引起了人们的注意。19世纪美国学者摩尔根发表了《古代社会》一书,把人类历史分为蒙昧、野蛮和文明时代。1911年,西国埃及学家F·皮特里发表了《文明的革命》,反映了人们对古代文明的重视。20世纪前半叶,德国的斯宾格勒和英国的汤因比关于文化形态的文明论,尽管有其明显的政治倾向性,但却足以引起人们对文明研究的兴趣。特别是古埃及文明作为最古老而又最悠久的文明之一,更具有典型意义。总结一下20世纪古埃及文明研究的主要成就,尤其是其发展趋势,将促进我们21世纪的古埃及文明及其他古代文明研究的进一步发展。一、20世纪上半叶古埃及文明研究的开展古埃及文明是世界文明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一些早期的世界通史著作中都有所涉及,但在那时谈不上严格的专门研究。20世纪前半叶,对古埃及文明的研究不仅开始作为专门的领域展开,而且被纳入“近东”古文明的范围内。把“近东”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揭示了埃及在“近东”历史上的地位。1.古埃及文明研究的专门著作20世纪前半叶,古埃及文明研究的重要著作有两部。第一部是G·E·史密斯的《古代埃及人和文明的起源》,初版于1911年。史密斯原本是解剖学家和人类学家,他把人类学与古埃及文明的研究结合在一起,发表了多部有关木乃伊和埃及文明史的著作,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古代埃及人和文明的起源》。其主要论点有二:一是文明起源于埃及;一是埃及文明的向外传播。在该书中,作者强调:“不再有任何疑问,文明的本质因素的确起源于埃及。”“事实上,埃及是文明的创造者。”“依据她对世界文明的实际贡献,埃及在人类学的殿堂中应该占有特别卓越的地位。”史密斯除了充分肯定文明起源于埃及以及埃及文明的重要地位外,还提出了一个关于埃及文明传播的理论或假说。传播论或扩散论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一些欧洲人类学家中相当流行。他们认为全世界的文化都是由一个中心或几个中心向外扩散的,但却完全忽略了文化扩散的其他因素。史密斯作为传播论的一个代表,一再强调埃及是最古老的文明,世界上的其他一切文明都是埃及传播或扩散的结果,至少是受到埃及文明的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作为人类学者,史密斯强调“种族的扩散源于东非”。不论阿拉伯人,南波斯人,或其他任何民族,他们的身体特征都非常类似于原始埃及人。[1]史密斯一再强调,西欧的“新石器文化……直接或间接起源于埃及,这一时期的石头制品模仿于埃及第6王朝以前的纪念物。”[2]在谈到美索不达米亚的灌溉农业时,他认为,苏美尔人的灌溉农业是从埃及学来的。[3]涉及到人类的风俗习惯和艺术时,作者指出:“埃及作为文明的发明者,在形成信仰,风俗习惯和丧葬艺术中占据了支配地位。”[4]关于埃及文明传播的原因和传播的方式,史密斯认为,“对矿物诸如铜的搜寻变成了文明传播的主要原因之一。”“对铜的经济价值的承认驱使埃及人到国外去找寻珍贵的矿物,进而变成了一种对矿藏的开发过程,于是埃及文明便被传播到了整个世界。”[5]此外,他还谈到了海员和移民活动在传播中的作用。按照史密斯的传播理论,我们可以绘制出一幅早期埃及文化传播的路线图,其中包括12条路线:以埃及为出发点,直接到克里特、叙利亚、南阿拉伯、苏美尔,印度等;以埃兰和土耳其为出发点的传播路线甚至远达中国。[6]作为20世纪初的传播学派中泛埃及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史密斯在“近东”文明之间、“近东”与欧洲文明之间的文明传播和影响的研究上,做出了贡献。30年代以后,该学派的影响逐渐衰微。原因就在于传播学派的泛埃及主义的偏激和武断,在专业史学家和埃及学家中少有市场,并遭到了他们的严厉批判,认为这种观点具有过分强烈的目的论色彩。一些学者甚至主张必须“抛弃中心和边缘的概念”,并用“人类文明多中心成长论”取代它。[7]20世纪上半叶,关于古埃及文明研究的第二部重要著作是A·摩赖的《尼罗河与埃及之文明》。该书的法文原版出版于1926年,随后有英文、中文译本问世,并成为奥格登主编的《文明史》系列丛书中的一部重要著作。该书是从民俗学的角度来论述古埃及文明的,所以作者在论述埃及社会生活与政治制度时,“均以宗教为枢纽。”[8]关于埃及王权,摩赖强调其神圣性。他用相当大的篇幅介绍了埃及的王衔、国王的登基仪式和赛德节。但是他所使用的政治发展史上的一些术语,特别是某些专业术语的“现代化”倾向,需要谨慎对待。例如,他认为,至第6王朝末期,专制主义演变为欧洲的封建制度;[9]中王国第12王朝至新王国第20王朝成为“国家社会主义”;[10]埃赫那吞改革之际,法老欲推行“帝国主义”等等。[11]尽管如此,《尼罗河与埃及之文明》一书以宗教与民俗为纲联系政治、艺术、文学,深刻阐述了古埃及文明之演进,给我们提供了一般历史著作少有的,丰富而有趣的内容。2.古代“近东”文明中的古埃及文明研究除了古埃及文明本身的专门研究外,作为“近东”文明一部分的古埃及文明的研究也开展起来。涉及“近东”文明研究的古埃及文明著作,至少可以举出3部重要著作。首先是法国学者A·摩赖与G·戴维合著的《从氏族到帝国:古代东方的上古期间社会组织》。该书出版于1923年,1926年被译成英文,1936年被译成中文,名为《近东古代史》。《从氏族到帝国》是奥格登主编的《文明史》系列丛书中的又一部力作,其主要内容和观点可归纳为以下几点:首先,作者指出,文明的发源地在东南地中海地区,即从尼罗河到美索不达米亚。在公元前4000年或更早些时间,在叙利亚或美索不达米亚没有人类的足迹存在,而此时,埃及人的历史已经开始。[12]在这里,作者强调了埃及文明的早熟性。其次,谈到埃及文明之形成,作者认为,青铜时代之工业的产生是文明形成的一个标志,而把语音符号与表意符号结合起来的文字的产生则是文明形成的另一个标志。[13]第三,关于国家之形成的问题,作者谈到埃及神王朝、荷鲁斯的追随者和美尼斯之统一。作者提供了一个埃及国家统一的模式:诺姆——两个王国——统一王国。[14]第四,关于埃及民族的来源,作者驳斥了前王朝时代亚洲民族入侵说,认为埃及人应属于地中海人种。[15]第五,作者认为,埃赫那吞在宗教政策上推行一神教就是帝国主义。[16]虽然这部著作中的某些提法并不完善确切,但是它仍不失为研究“近东”古代历史的一部重要著作。此外,还有柴尔德的两部重要著作。柴尔德是英国著名的考古学家,马克思主义者。他试图创立人类历史发展的共同观念,并用唯物主义解释历史发展的进程。他涉及“近东”古代史的代表著作是《远古东方新探》和《人类创造了自己》。《远古东方新探》初版于1934年,以后几经再版,并有法、俄文译本。这部著作以埃及与美索不达米亚的早期文明为中心,连带论述了印度与欧洲文明的起源。就埃及早期文明而言,这是一部以考古学为依据系统论述史前埃及到文明形成时期历史的著作之一。其中值得强调的贡献是,作者把埃及史前文化分为巴达里文化—阿姆拉文化—格尔塞文化3个发展阶段。作者不仅做了考古学上的详细论述,而且根据考古资料,揭示了社会的贫富化、私有制和奴隶制的形成等问题。[17]关于一向多有争论的阿姆拉和格尔塞之间的文化是否中断的问题,作者认为,“没有明显的断绝。”[18]这部著作还涉及到了某些史学理论问题。有些学者常常把征服者的文化传播到被征服地说成是“民族迁移”,柴尔德反对这种迁移论,坚持了民族文化独立发展的基本理论。[19]尽管在埃及早期文明起源研究上,柴尔德做出了重大贡献,但是有些论述仍令人无法令人接受。例如,所谓“美索不达米亚的王权形式和国王安葬仪式,采用了埃及法老的君主制。”[20]他甚至以为纸草是由埃及人从苏美尔人那里“借用”的。他还强调带轮的车和陶轮是从苏美尔传到印度,又从印度传到西亚的奥伦特河地区的。[21]所有这些观点显示了他的“传播论”思想。事实上,文明之间的交往和影响是必然的,根本没有必要确定文明是以某个中心或某几个中心的文明向外传播和扩散的。在《远古东方新探》中,柴尔德首次论述了史前人类由食物采集经济到食物生产经济的转化,以及由于手工业和交易的产生而产生了城市文明这两大人类革命,即新石器时代革命和城市革命。柴尔德的另一部重要著作是《人类创造了自己》,初版于1936年,以后修订,多次再版,中文译本名为《远古文化史》。这部著作的重点是论述“近东”的史前到文明时代的三大革命:新石器时代革命,城市革命和人类知识的革命。柴尔德用了相当的篇幅说明了“食物采集者”的生产活动,和“食物生产经济”的概念。而从前者转变到后者,正是人类从采集、狩猎到农耕、畜牧的演进。他把这种“变更人类经济”,使人类控制自己的食物补给的转变,称为第一次革命。[22]此观点有一定的道理。其次,关于城市革命的问题,柴尔德指出:“第二次革命,把许多自给自足的小农村,变成了人口众多的城市;这种城市,用较高级的工业和对外贸易来培养,而且正式形成了国家。”[23]最后,柴尔德提出了人类知识的革命,认为“文字和数学的起源与重量和度量的标准化,在时间上刚好与革命相符。”[24]在这里,柴尔德还特别提到了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对立。[25]柴尔德的由史前向文明过渡过程中的三次革命的学说,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但是,近半个世纪以来,学术界对其新石器时代革命一说,提出了疑义。美国学者布雷伍德甚至提出了用“农业革命”代替“新石器时代革命”的概念。二、20世纪下半叶古埃及文明研究的扩展随着考古学,历史学研究的进展,埃及文明问题的研究在20世纪下半叶,进一步引起人们的注意,出现了一大批著作。近半个世纪以来埃及文明的研究成就与特点主要有二:第一是把古埃及文明纳入更广泛的领域中从事研究,重新审视埃及文明的地位。所谓“更广泛的领域”,即在“近东”文明研究的基础上,扩大到地中海文明研究的新领域中,把埃及与希腊、罗马文明联系在一起,而且还要在全球化视野中评价古埃及文明。第二是在继续扩大埃及文明研究的新领域的同时,古埃及文明专门研究更加深入化,出现了一批别具特色的古埃及文明研究的专门著作。1.地中海文明新领域中的古埃及文明研究在20世纪下半叶,古埃及文明作为世界文明中的重要一环,得到了充分的肯定。此外,“地中海区域文明”作为一个新的研究领域而受到人们的关注。“地中海区域文明”或是“地中海世界历史”,包括埃及、美索不达米亚、小亚、克里特、希腊、罗马等地中海沿岸和岛屿上的一些文明。这个新视野的研究领域中,不仅对埃及、希腊和罗马等国家和地区进行个体研究,更重要的是把地中海周围的东方与西方国家连接在一起,把地中海区域作为一个整体,进行区域内国家之间文明交往的研究,这是近半个世纪文明研究中的新课题。在这一方面,有两部著作特别值得注意。首先是C·弗里曼的《埃及、希腊和罗马:古代地中海文明》,1996年出版。弗里曼强调,把埃及、希腊和罗马放在一起,体现了3个文明之间的联系,这是现代学者深入探讨和研究的问题,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26]这本著作的主要特点和论点如下: 第一,把埃及与希腊罗马联系在一起,尽力提供对每个时期的主要事件的评论,同时强调文化和社会史的发展,并展示出作者的判断依据。[27]第二,内容包罗万象,不仅充分论述了3大文明的历史,有些章节还涉及到了“近东”、伊达拉里亚、克里特和波斯等,而且覆盖了每个文明区的经济、文化、宗教及历史背景。第三,强调“东方化”及其重大意义。如果说“希腊化”是人们的一种传统观念,那么“东方化”术语自1980年O·默里提出之后,就得到了广泛响应。弗里曼认为,所谓“东方化”乃是延续了几个世纪的希腊人和东方各民族之间交往的结果。古代“近东”的这些文明既不彼此孤立,也不与外部世界孤立。[28]作者认为,埃及融入了地中海世界,对希腊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对于希腊而言,埃及是智慧的源泉,并且某些人相信,埃及是他们自己文明的发祥地。[29]但是,作者在强调“东方化”的同时,并未忽视希腊文化的本土性以及文明之间的相互交流,并且提出,即使强大的罗马也受到了“东方的冲击”。罗马从东方战争中不仅带回了大量的战利品,而且还带回了丰富的东方文化。[30]第四,对古埃及文明史作了系统简要的叙述。在全书30章中,古埃及仅占了3章。作者正确地肯定了在公元前3100年统一国家产生之前,埃及人便已创建了文明。[31]他对希克索斯时代予以很高的评价,认为那是“丰富埃及文化的时期”。[32]在总结埃及成就时,作者表示,尽管它是相对独立的,但不可避免地将对外部世界有一些影响。[33]应该说,作者关于埃及史的论述过于简略,没有什么新的内容,但是,把埃及作为地中海文明的一环,从整体上论述地中海文明,却是有价值的。第五,作者把古代地中海文明的下限定在公元600年,本书的最后两章标题是“新欧洲的产生,395-600”和“拜占庭帝国的演进”。弗里曼指出,传统罗马帝国历史到戴克里先时代便宣告终结,而这部著作则把罗马历史延长到戴克里先以后。作者采用了“后古典时代”的学说,选择了公元600年作为古代世界结束的日期。其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展现罗马几个世纪的长期统治对西方世界所产生的影响。[34]但遗憾的是,作者对古埃及史的下限基本上维持了传统的作法,即公元前332年亚历山大征服埃及,把随后的埃及历史看成希腊、罗马史的一部分。这表明作者仍然没有把古代埃及文明当成一个独立完整的体系,因而也就没有把古代埃及历史与罗马帝国新的结束时间统一起来。涉及地中海区域文明的另一部重要著作是伯纳尔的《黑色雅典娜》,全书共3卷,内容广泛,深奥,难以阅读,1987年在英国出版。从这部书的书名我们就可以看到埃及与希腊的联系。这部著作的出版有其特殊的学术和社会背景。如果说20世纪上半叶史密斯的埃及“传播论”随着英帝国主义的扩张而一度流行,那么20世纪下半叶则出现了非洲中心主义。这种学说最初是由非洲的美国人和非洲的知识分子提出的。在非洲中心主义者看来,古代埃及是黑非洲文明,埃及被认为是很多古典世界文化遗产的渊源。《黑色雅典娜》一出版,立即引起了人们的兴趣,同时也产生了激烈争论。在该书的开端,作者便交待了关于希腊史研究的古代模式和雅利安模式,然后作者又提出了一个“修正的模式”。《黑色雅典娜》集中论述了公元前2100—1100年之间的希腊文化借用古代埃及和利凡特文化的问题。关于“近东”对爱琴文化或埃及对希腊的不同时期的影响问题,伯纳尔划分了3个时期,分别作了具体的论述:第1次高潮可追溯到公元前21世纪,中王国时期的埃及对外进行了广泛的联系,其中包括克里特,可能还有欧洲大陆。克里特岛壁画上的公牛形象和希腊神话中的公牛的传说,都与埃及的公牛神孟图有关。[35]据说希腊底比斯城的废墟是尖顶的金字塔。底比斯的斯芬克斯传说也是众所周知的受到埃及影响的例证。爱琴海地区信奉的羊头神就是埃及的阿蒙神,因为在埃及宗教中羊是阿蒙神的一个形象。[36]传说中雅典的建立者凯克罗普斯是埃及人。[37]凡此种种,都可以说明埃及对希腊文明的影响。[38]古埃及对希腊影响的第2个高潮在希克索斯时期,这个时期,在宗教方面对希腊的影响集中于希腊神话中的海神波塞东等神的崇拜上。作者认为,希克索斯人崇拜埃及的塞特神。在埃及神话中,赛特的职司等同于希腊的波塞东神,而雅典娜就是埃及的奈特神。[39]一般认为希腊语形成于公元前17—16世纪,它的印欧语系结构和基本词汇与非印欧语相联系。作者认为其中大部分词汇源于埃及语和西塞姆语,这恰好与埃及和西塞姆语族的征服,在希腊进行长时间的统治相吻合。[40]埃及对希腊影响的第3次高潮出现在公元前15世纪中叶的埃及的第18王朝时期。这一时期,埃及在“近东”地区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帝国,并接受来自爱琴海地区的贡品。公元前12世纪,多利安人入侵,他们的后继者—希腊古典时代的希腊人,被认为是埃及人和腓尼基人的后代。[41]此外,作者还提到在雅典、科林斯、底比斯等地建立了埃及的神庙和圣殿。埃及的宗教对罗马的影响,超过了希腊。在罗马,哈德良皇帝尤其信奉埃及神,他甚至试图把他最喜欢的安提诺斯神变成埃及神。[42]伯纳尔搜索了大量资料,证明希腊、罗马文明起源于非洲,特别是埃及,至少说明希腊罗马文明是在埃及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他所搜索的资料和有关论据有其一定的可信度,但也有些是牵强附会的。所以,这部著作也遭到了批评。无论如何,这部著作有其重要价值:针对欧洲中心论,提供了又一部批判性著作;同时打开了人们的眼界,重现了东方文明,特别是非洲文明的历史意义。2.“全球化”历史视野中的古埃及文明研究美国学者L·S·斯塔夫里阿诺斯指出:1945年以后,世界已经进入全球一体化的新阶段。对于反映这个新形势的历史学的需要也显得越来越迫切了。[43]英国当代著名历史学家杰弗里·巴勒克拉夫在其《当代史学主要趋势》一书中强调:“认识到需要建立全球的历史观(即超越民族和地区的界线,理解整个世界的历史观)是当前主要特征之一”。[44]巴勒克拉夫提出的“全球历史观”就是用全球的眼光去看待世界历史,[45]而不是“国别史的拼揍”,更不是以西方历史为中心,而是“研究不同的国家、地区和文明之间的差别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影响。”[46]全球化历史观的著作中,最具代表性的,而且被巴勒克拉夫唯一推崇的,就是斯塔夫里阿诺斯的著作。斯塔夫里阿诺斯是美国当代著名历史学家,他有多部著作涉及全球史,其中尤以《全球通史》为代表。斯塔夫里阿诺斯在引言一开头就表明,这部世界史的主要特点在于:“研究的是全球而不是某一国家或地区的历史”,全球化视野之所以必要,其重要价值就在于:“要确认西方的历史和非西方的历史……只有运用全球性观点,才能了解各民族在各时代中相互影响的程度,以及这种相互影响对决定人类历史进程所起的重大作用。”[47]巴勒克拉夫对《全球通史》给予很高的评价,认为这部著作可以与“汤因比的《历史研究》”相比拟。《全球通史》分为两册,本文就《1500年以前的世界》中有关古代文明部分做以简短评述:第一,最早的文明在苏美尔,而不在尼罗河。约公元前3500年,苏美尔已完成了向文明的过渡,而埃及文明起源于约公元前3000年。[48]第二,文明形成的标志是城市中心、国家的政治权力、纳贡或税收、文字、社会分为阶级或等级、巨大的建筑物、各种专门的艺术和科学等等。但是,作者强调,并非所有的文明都具备这一切特征。“埃及文明和玛雅文明没有通常所说的城市。”[49]第三,古代文明有美索不达米亚、埃及、克里特、印度和中国几种类型。[50]但是作者没有把希腊罗马的古典文明纳入古代文明类型中,令人费解。第四,埃及文明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但作者又强调“埃及人创造的文明决不是苏美尔文明的复制品,而有其自己的特色。[51]第五,埃及文明稳定和保守,但决不是静止的。[52]第六,希腊化时代东西文明“合二为一”,“它打破了历史上形成的东、西各自独立的模型”,人们首次想到“把整个文明世界当作一个单位”。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化”史观打破了传统的西欧中心论,给人们以崭新的视觉。在全球化视野下作者就古埃及文明研究提出了一些重要的论点。但是,作者毕竟不是埃及学家,他关于埃及文明晚于苏美尔文明,形成于公元前3000年,埃及没有城市等看法还需进一步讨论。在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出版前后,还有几部类似的世界文明史值得介绍。首先在美国广为流行的拉尔夫、伯恩斯等人的《世界文明史》,初版于1955年,先后修订,1991年出版了第8版。《世界文明史》的重要价值在于“世界整体”论。作者认为在通往文明进程中,所有民族彼此互惠;他们在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越来越互相依赖;另外,他们负有共同的责任来确保人类和所有其他生物的存在。[53]尽管作者强调“文明”的最初根基在西南亚和北非,并提到了印度和中国的影响,但把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的侵略称为“寻求商业交往”[54],当然是不合理的。另外,把共产主义和法西斯主义都称为“极权主义”,[55]显然是把不同性质的意识形态混为一谈。那么,在《世界文明史》中古埃及文明究竟占有什么地位呢?作者把埃及和苏美尔文明都称为最古老的文明,但是,在第5版和第8版中,埃及与苏美尔的章节排列颠倒,可以看出,作者后来的倾向性,就是美索不达米亚为“历史的第一章”。[56]值得肯定的是,作者对埃及的文化给予很高的评价。在谈到埃赫那吞的宗教改革时,他非常谨慎地表示,那是“一种有保留的一神教”。[57]在全球化视野中的另一部重要著作为A·汤因比的《人类与大地母亲:一部叙事体世界历史》,初版于1976年。这部著作从全球角度对世界文明史进行了“全景式考察”,描述了人类文明的区域类型,起源、发展演变过程,以及文明之间的交往。可以说,这部著作是汤因比《历史研究》一书所提出的“文明论”的具体化。在这部著作中,汤因比把整个世界历史分成苏美尔文明、埃及文明、奥尔梅克文明、叙利亚文明、希腊文明、印度文明、中国文明、中美洲文明与安第斯文明、拜占廷文明、西方文明等共82章。汤因比的“文明中心”及其转移的论点,具有其重要的价值。他指出:公元15世纪,西欧人开始在文明中心发挥主导作用。在20世纪,主导作用转移到美国,但在关于文明中心历史的下一章节中,主导者可能从美洲转移到了东亚。[58]关于埃及文明的历史地位,作者把它看成是“第2个最古老的地域文明”。作者认为,苏美尔文明影响了法老文明,但又指出了埃及文明本身的个性。他说“象形文字干脆就是埃及人自己的发明。气势恢宏、规模巨大的石头建筑也是埃及本土的发明。埃及金字塔设计之完美,施工之精确,都是无与伦比的。[59]汤因比以“区域文明之间的相互关系”为题,论述了苏美尔、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的关系。在这里,他谈到,由于蛮族(希克索斯人)的入侵,“传统的内向性中便滋生出了好战的仇外心理”,结果,埃及人驱逐外来者,并且反击到巴勒斯坦和叙利亚。[60]所谓埃及人的“仇外心理”导致对西亚的战争并非确切,应该探讨其经济、政治和历史等多种社会背景。三、20世纪下半叶古埃及文明专题研究的新成就在20世纪下半叶,古埃及文明研究领域不仅扩大,而且也有了更细微、更深入的多视角的探讨,出现了一批埃及早期文明的专著和系统全面的埃及文明史专著。1.别具特色的多视角研究埃及早期文明的专著随着考古学的进展,近年来埃及早期文明的成就,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有关埃及早期文明的专著,可以举出两部代表作。首先是B·J·特里格尔的《早期文明:环节中的古埃及》。这部著作是作者根据1992年4月间在开罗美国大学所作的《作为早期文明的古代埃及》的4个演讲稿撰写而成的。目的是鼓励埃及学家从事埃及与其他早期文明的比较研究,同时把古埃及的研究恢复到比较人类学的层面上来。作者曾经对6种早期文明作了比较研究,出发点是既考虑到古代埃及与其他早期文明相似方面,又要考虑到其独特的方面。[61]在谈到古埃及文明研究的几种理论与学说时,作者首先联系到人类学,他认为,人类学家在很大程度上接受了文化相对论,但长期坚持“历史单一主义”(Historical Particularism)。20世纪初,F·博厄斯就曾说过“每一文化都是其大部分偶然历史发展的一个独特的产物。”[62]20世纪60年代,人类学家受社会人类学中的文化生态学和新世纪论趋势的鼓舞,放弃了传统的历史单一主义而开始更加关注人类行为中的多文化规律。在这个方面,值得一提的是文化生态学家J·斯图尔德。他的生态理论强调研究多文化中的共性,但却忽略了特性的重要。[63]此外,作者还谈到了“过程考古学”和“后过程考古学”的相关理论。这些观点在社会人类学家中获得了巨大影响,但许多考古学家相信,过程考古学家对科学与历史、进化与历史、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的区分是无成效的和误导的,因此应被抛弃。我们应该遵循的是较早一代的学者,如柴尔德、弗兰克福特和魏特夫等人的观点,既对早期文明的差别感兴趣,又对其类似之点感兴趣。[64]作者进一步指出,对早期文明特点的比较研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古代埃及,同时,古埃及的独特性对理解所有其他的早期文明同样是重要的。[65]页。
中西古代“大一统”理念之比较 文章来源: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文章作者:李增洪 中国和欧洲古代史上,在经过长期的战乱和纷争后,都曾经建立过地域辽阔的大帝国,大帝国不仅给后来的政治家以无限幻想的空间,也给了军事家们以驰骋疆场的追求目标。中国人长期生活在美丽的“大一统”光环之下,欧洲人也不时地为欧洲的一体化而构思。各自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大一统”的光环所带来的结果也迥然不同。中国的“大一统”思想由理念到现实,经过无数次的政治上的锻造,早已是深入人心。而在欧洲,自罗马帝国灭亡后,“大一统”的思想一直处于理念思维的阶段,在现实政治生活中很少有具体表现,直到现在欧洲联盟的产生和发展才使我们看到“大一统”的欧洲的现实可能性。一 中国的“大一统”观念可谓源远流长,自国家形成初期就萌芽,随着阶级社会的发展而日臻完善,不仅在历史上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而且在现实生活中仍有着相当重要的影响。 王权的政统和法统观起源于我国的夏商周三代。自夏启继其父禹为帝建立国家,到周朝的君统与宗统的合一,建立起较为完备的国家管理体制,王统观念日趋成型。其中有三点值得我们注意:一是原始社会的氏族血缘关系凝聚而成的王朝世系,即在某一王朝内王统是靠父子相继的嫡长子继承制来延续的,“当最高权力是掌握在一个特定的王室成员手中的时候,人们可以、也才会认为这个最高权力是合法的;反之,人们便可以指责它为非法。”[1]()而且整个国家的管理也都纳入到血缘关系极为浓厚的宗法关系之中。例如周人通过分封制将他们的宗族组织扩大为政治组织。周天子作为天下的大宗而兼天下的共主,诸侯以一国的大宗兼一国的共主,卿大夫在其封土内也是如此。“血缘上称‘宗’,地缘上称‘君’,一身二任,既是族长又是君主,恰好体现了族权与政权的合一”[2] 二是王朝更替时的有德者得天下的王统理论。如果说夏启是通过赤裸裸的暴力夺取政权的话,那么商汤灭夏时,人们对王则作了德行方面的规定。即王的行为不合理时,人们有权推翻他另立新王。商汤起兵反夏时就是以“有夏多罪,天命殛之。”相号召的,而且历数夏王罪行“率遏众力,率割夏邑”,以至“有众率怠弗协”,正是在这一基础上,商汤才振臂高呼“夏德若兹,今朕必往。”[3](汤誓,P. 78)周朝的建立也如同商朝代夏一样,商王帝辛(即商纣王)的“暴虐”成为其失去帝位的原因。对地方势力商纣王滥加杀戮,如醢鬼侯、脯鄂侯、禁文王;对王室成员和贵族也肆意迫害,如杀比干、囚箕子、废商容。这一切的倒行逆施致使商纣王众判亲离,如纣王的庶兄微子在周武王灭商时便降周了,太师疵、少师强、内史向挚则直接投奔了周人。“这再次表明,关于国家统治合法性的观念,在中国早期国家发展过程中,已经融进了关于统治者德行的评价内容。”[1](P. 400)三是与特定地域相联系的国家正统观。夏朝建国后,由它所控制的地域逐渐成了标志国家主体的不可分割的内容,在我国历史上造成了一个重要的政治传统,即建立一个真正的、被承认的国家,就必须占据特定的地域,并有相应的中央权力。[1]()这一特定地域便是“中国”即中原地区。占据中原地区便获得一种强烈的自尊意识,就可以向四周发号施令,进行征伐;未取得中原居住权的,千方百计跻身中原,希望得到中原文化的认同。只要中原统治势力稍弱,四周势力强者就会相继侵入,攫取中原主宰权。商代夏、周替商都是在取得了中原之后才赢得正统地位的。这三者的有机结合便是“大一统”。但是,三代时期的“大一统”观念只是人们的一种模糊意识,还没有系统化、理论化,所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4](卷第十三之一,)只是人们的一种模糊意识的夸大。其天下的概念是有时代局限的。 春秋战国时期,中国社会虽然动乱,却造就了一个“百家争鸣”的思想繁荣时代。诸子百家身处乱世却在规划着未来的“一统”天下。他们不仅将原有的“大一统”观念系统化理论化,而且还增加了新的内容。在上述三方面的基础上诸子百家更加强调国内政治秩序的统一问题。春秋末年,孔子针对“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和“陪臣执国命”的混乱局面,提出了“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天下有道”的理想社会。此后,孟子说:君仁臣义,君民同乐,风尚淳朴,百姓亲睦,天下“定于一”,[5](梁惠王章句上,) “天无二日,民无二王”。[5](万章章句上,) 荀子道:“故天地生君子,君子理天地。君子者,天地之参也,万物之揔也,民之父母也。”[6](王制篇第九,)韩非子认为“一栖两雄”、“一家两贵”、“夫妻共政”是祸乱的原因。《吕氏春秋》言:“王者执一,而为万物正。……一则治,两则乱”。[7](执一,)管仲说:“主尊臣卑,上威下敬,令行人服,治之至也。”“使天下两天子,天下不可治也。一国而两君,一国不可治也。一家而两父,一家不可治也。夫令不高不行,不专不听。尧舜之民非生而治也,桀纣之民非生而乱也,故治乱在上也。”[8]() 管仲甚至还提出了具体制度上的大一统,即“天子出令于天下,诸侯受令于天子,大夫受令于君,子受令于父母,下听其上,弟听其兄,此至顺矣。衡石一称,斗斛一量,丈尺一綧制,戈兵一度,书同名、车同轨,此至正也。”[8]()墨子说:“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天下之百姓,皆上同于天子。”[9](尚同上第十一,-69)显然这都是对国内政治秩序的“大一统”观念的不同表述,强调自上而下的政令统一。 这一理念最终由“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10](秦始皇本纪)的秦朝变成了现实。从秦始皇开始,“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10](秦始皇本纪)直至封建社会末期的清朝,这一传统从未断绝。[11]() 大一统的理念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最终表现为政治上的高度统一,即使在分裂时期,割据政权的统治者,也多视统一为己任而为之作不懈的努力。农民起义军在建立政权后,其领袖也同样志在统一全国。“大一统”的观念如此深入人心,竟变成了中华民族的一种凝聚力,至今还对中华民族的政治统一起着极其重要的促进作用。二 西方的“大一统”观念,萌芽于古希腊城邦制衰落时期的公元前四世纪,是作为挽救城邦危机的理想提出来的,昙花一现的马其顿亚历山大帝国将其变为现实,罗马帝国将其打造成挥之不去的长期萦绕欧洲人的观念。但是,这一理念在欧洲政治生活中很少有具体表现。 伯罗奔尼撒战争后,众多的希腊人被逐出了传统城邦。“过去,在旧城邦,生活比较简单。法律、道德、宗教和义务全有明确规定,为大家所普遍接受。而现在,所有这一切都消失了,城市居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无定形的世界之中,尤其是在希腊化城市常因种族、文化以及阶级的分裂而陷于四分五裂的境地以后。”[12]() 在新的生活环境中人们感到不知所措。面对乱世,思想家们提出了各自的济世良方。伊壁鸠鲁提出真正的幸福在于避免一切痛苦、烦恼和忧虑,使心身安宁;西诺普的第欧根尼则认为明智的人应当是完全自我满足的,除了道德品质以外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显然,伊壁鸠鲁和第欧根尼的哲学都是放弃一切,只是后者是禁欲主义和虚无主义的。这可视为在动乱中无奈的人们的叹息。亚里斯多德则极力宣传城邦制的优越性,要求人们回到小国寡民的城邦时代,很明显,这是一种倒退。 在思想家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政治家却在行动。亚里斯多德的学生亚历山大将希腊人重新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后,立刻挥师东进,志在建立一个希腊人、马其顿人和波斯人彼此不分的“联合的共同体”。[13](上册,)尽管亚历山大所建立的帝国是短暂的,但是,“由于亚历山大的征服,文化融洽和民族的混同,完成了把希腊人在公元前5至4世纪黄金时代许多的理想推翻掉的任务。一种以合希腊和东方因素为基础的新型的文明出现了。”[14](第一卷,)正象英国著名作家韦尔斯在《世界史纲》中所说的:“亚历山大去世以前,尤其是在他去世以后,人们有时间对他进行考虑时,关于一个世界性的法律和组织的想法在人们心目中已是一个切实可行而可以吸收的概念了。” [15]()斯多噶学派的“大一统”思想便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产生的。 斯多噶学派是芝诺于公元前300年左右在雅典创立的。该学派认为,宇宙间本来不存在人们之间的等级差别。任何人(不论是奴隶还是自由人,野蛮人还是文明人)只要顺从天命,安于自己在生活中所处的地位,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淡然处之,那么他就能够得到幸福。国家能够为行善的智者保证幸福的到来。······既然人类是一个整体,那么就应该只有一个国家,即世界国家;只有一种公民,即宇宙公民。而这个国家应当由智慧的君主即各族人民的牧师来统率。[16]()这种超越城邦和民族界限的世界主义适合帝国统治的需要,在罗马帝国时期颇为流行。[13](上册,) “从斯奇比奥经西塞罗、凯撒、奥古斯都一直到图拉真以后诸帝,都或多或少按斯多葛派的哲理阐述其统御万民的理想。”[17]() 在欧洲历史上,随着亚历山大帝国和罗马帝国的建立所确立的“大一统”观念,即使罗马帝国已经灭亡,生活在其土地上的人们仍不愿离它而去。每当一个强有力者登上欧洲政治舞台,几乎都要抬出罗马帝国的亡灵来为己正名。 首先是东罗马帝国皇帝,始终以罗马帝国皇帝自居,到查士丁尼统治时期(527-565年在位),试图铲除西罗马帝国版图上日耳曼人所建各国,实现真正的一统。其次是罗马教皇,千方百计争取罗马帝国的世俗统治权。罗马教皇为此采取了两方面措施: 一是从理论上大造舆论,将自己塑造成西罗马帝国的继承者。拉丁教父奥古斯丁(Augustine 354-430年)在其《上帝之城》中提出:天地间有上帝之城和地上之城并存,地上之城是不完善的、暂时的、会毁灭的,由于魔鬼撒旦之故,充满罪恶;上帝之城则是完善的、永恒的,教会是上帝之城在世上的体现。只有通过基督建立的教会才能得救,获得永生。世俗国家只有在宗教上服从教会,为教会服务,才能成为上帝之城的一部分。因此他认为教权是至高无上的。第一任罗马教皇格雷戈里一世(Gregory I 约540-604),虽然本人对基督教神学缺少创见,但却把奥古斯丁的教义传遍西方。尤其是他坚持教皇是上帝指派的全部教会的首脑,在西方大胆行使皇帝的职责和世俗君主的权力,与东罗马帝国皇帝分庭抗礼。到9世纪时,教皇更是不惜盗用君士坦丁一世皇帝(306-337年在位)的名义伪造《君士坦丁的赠礼》这样一份文件,声称:远在四世纪时,君士坦丁一世就把西罗马帝国的统治权转交给了罗马主教。此时,教皇权力的维护者还编造了“伊西多尔教令集”,从这本伪教令集中人们仿佛觉得从基督教的最初纪元开始,帝王就隶属于教皇,而教皇则是基督和使徒彼得的继承者。 二是与法兰克王国相勾结,利用法兰克人的力量对付不断入侵罗马的伦巴德人的同时,展开与东罗马帝国的抗衡。751年在法兰克王国握有实权的矮子丕平,在教皇的支持下顺利完成了政权的交接,建立加洛林王朝。为报答教皇,丕平率军两次出兵意大利打败伦巴德人,并将获得的土地献给了教皇,为日后教皇国的建立奠定了基础。754年教皇斯蒂芬亲往高卢为丕平行涂油礼并授予罗马贵族称号,而这一称号的授予当时只能来自君士坦丁堡的东罗马帝国皇帝。799年,教皇利奥三世受其政敌迫害逃往法兰克,第二年查理亲自护送其回国复位。为报答查理并取得进一步的保护,800年圣诞节利奥三世趁罗马人聚集圣彼得大教堂为查理之子路易一世加冕之机,为查理加冕为“奥古斯古”和“罗马人的皇帝”。皇帝与教皇联手从东罗马帝国皇帝手中夺回了罗马帝国的继承权,作为日耳曼人国家的法兰克由此也纳入到罗马帝国的正统继承者之列。从当时的欧洲形势看,教皇是将自己难以获得的权力或者是自己难以维持的权力授予了查理。这是一箭双雕的做法,一是将西欧范围内势力最为强大的法兰克王国与自己紧紧绑在一起共同对抗东罗马帝国;二是为自己日后的权力扩张留有了余地,因为这次加冕越来越被解释为天上的权力高于世俗的权力的象征,是教皇运用他的神权把帝国从拜占廷人手中收回,授予了法兰克的国王。罗马教皇俨然成了罗马帝国的继承者,世俗国王的合法地位必须视教皇的认可而定。 此后,法兰克人的查理大帝在罗马加冕称“罗马人的皇帝”;德意志国王在罗马加冕称“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都以罗马帝国继承者自居。1310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七世君临意大利时,被恩格斯誉为“中世纪最后的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18](第一卷)的但丁,出于维护和加强帝国在意大利的地位这一动机,以极大的热情写了《论世界帝国》一书。全书从古罗马历史论证了帝国存在的自然合理性,主张用“罗马皇帝”作为君主的尊号,把首都设在罗马。1453年,东罗马帝国被土耳其人所灭,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与东罗马帝国最后一个皇帝的侄女索菲亚结婚,自认为是东罗马帝国事业的合法继承者。每逢举行隆重仪式,伊凡三世总是身着象征皇权的披肩,头戴东罗马帝国皇帝遗留下来的皇冠,坐在玉石宝座上。而且,伊凡三世还将先是古罗马、继而是东罗马帝国的双头鹰国徽作为莫斯科公国的国徽。到伊凡四世时,更以“凯撒”自称,遂有“沙皇”之名。直到欧洲中世纪后期,随着民族国家的产生和发展,新的“欧洲观”逐渐取代了以罗马帝国为号召的大一统观念。 所不同的是,欧洲历史上的这些罗马帝国的“继承者”们都没有遂其心愿,真正建立起如同中国一样的大一统国家。反倒是,谁获得了这一称号,便为其民族和国家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如东罗马帝国皇帝查士丁尼一世,为建立统一的罗马帝国耗废了一生的精力,到头来搞得国库空虚难以为继。他死后,帝国的统一梦便烟消云散了。查理曼帝国也是昙花一现,查理曼死后不久便一分为三。神圣罗马帝国就更加不幸了,其历代皇帝不仅没有建立过真正的罗马帝国,连德意志民族国家的政治统一都没有实现过。当伊凡四世称“沙皇”时,欧洲已进入资产阶级民族国家的新时代,罗马帝国的号召力已趋衰落。三 通过粗略比较我们就可以发现,中西方“大一统”理念的发展结果之所以不同,就是因为两者的政治实践上的差别。中国历史上,自秦帝国建立之后,虽经无数次的分裂、割据,但政治统一一直是发展的主流。即使按照葛健雄先生的计算,中国在历史上真正统一的时间并不比实际分裂的时间长,甚至分裂的时间更长一些,但与欧洲相比,中国历史上统一的次数和统一的时间长度也要比欧洲多得多和长得多。这种政治实践上的差别反过来又严重影响着各自文化的发展,致使中国文化发展呈现不间断的、稳定的连续性(即Continuous),而欧洲文化发展明显地表现为间断的、不稳定的连续性(Continual)。 按照刘家和先生的观点,文化的连续性应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语言文字发展的连续性,即文化赖以流传的工具或其重要表现形式的连续性;一是学术本身(其中尤其重要的是哲学和史学)发展的连续性,即文化的精神内容的连续性。”[19] 中国古代的语言文字在发展过程中从未发生断裂现象,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发展状态,而且在应用范围上呈不断扩大的趋势。从甲骨文到现代简化汉字之间,是一个循序见进的过程,而且在这一发展过程中,不管字形发生了多大变化,新字的构造和旧字字义的拓展,其基本原则是相对不变的,即所谓的“六书”(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19] 而且在世界文明的古典时代(公元前1000—公元500年)中国人便统一了文字,“它使操各种极为不同的方言的人能互相交往。”[12](上,) 之后,汉语和汉字的使用范围不断扩大,影响也日益深远,直到今天。 与此相比,古希腊文、拉丁文在西方世界虽没随着历史的发展而消失,但其影响却是日渐削弱,没有发展成为西方世界的共同语言。亚历山大东征建立亚历山大帝国及其以后其部将建立的希腊化国家,使得从亚得里亚海到印度河的广大地区,只要懂希腊语就可以畅通无阻,但希腊语却没有发展成为这一地区的通用语。随着罗马帝国的建立,罗马人的拉丁语成为地中海世界使用得最为广泛的语言,但也没有发展成为地中海世界的通用语。希腊语发展至今只限于为数不多的希腊人使用,而拉丁语到中世纪的西欧已经不是人们口头的活生生的语言文字了,仅在宗教和学术领域里保存着。15、16世纪,随着西欧民族国家的兴起,民族语言日益发达,在整个欧洲范围内更谈不上什么通用语言了,尽管西欧各国的民族语言都是拉丁语系,但其间的差别还是主要的。所以,西方文化发展史上的这种间断性和不稳定性使西方政治发展史上的“大一统”失去了文化上的底蕴。反之,政治统一的迟迟得不到实现,也使西方文化的发展没有了依托。
总是要死的,但是,为什么要花费这样多的劳力,消耗这样多的钱财,为自己建造一个尸体贮存所呢?除了国王们的奢侈外,有没有其它的原因呢? 有,科学家们研究表明,金字塔的形状,使它贮存着一种奇异的“能”,能使尸体迅速脱水,加速“木乃伊化”,等待有朝一日的复活。 假如把一枚锈迹斑斑的金属币放进金字塔,不久,就会变得金光灿灿;假如把一杯鲜奶放进金字塔,24小时后取出,仍然鲜美清新;如果你头痛、牙痛,到金字塔去吧,一小时后,就会消肿止痛,如释重负;如果你神经衰弱,疲惫不堪,到金宇塔里去吧,几分钟或几小时后,你就会精神焕发,气力倍增。 在全世界研究金字塔的浪潮中,真是一谜未解,一谜又起。说法越来越多,也愈来愈离奇,被它吸引的人也日益增加。几十年前,忽然又冒出一项所谓“新发现”,在西方接连出版了几十本洋洋洒洒的专著,上百篇的论文,成千上万人在试验、探讨,它的势头正方兴未艾。这项“新发现”就是蜚声欧美各国的“金字塔能”。它说的是金字塔形的构造物,其内部产生着一种无形的、特殊的能量,故称之为“金宇塔能”。据说,这种能量有着许多用途和奇特的功效。 环绕着大金字塔的神秘和谜是数之不尽的,但近年来,较热门的金字塔的神秘性话题,则是金字塔神力。 有关金字塔神力的发现,可溯及至本世纪初。热衷于超自然科学的法国人安东尼·博维于1930年前往埃及,在参观了吉萨金字塔群落后,他提出大金塔的形状非同一般,由此又为金字塔神秘论增添了新的内容。 博维热衷于“感觉辐射”的造型研究。这项技术的基本概念就是说物体会辐射某种能量,这种能量目前尚不能为现代物理学所解释。当博维在金字塔参观时,进入“国王墓室”的他,不经意地往当成垃圾箱的罐子一看,发现里面竟放着猫和老鼠的尸体。当时他想这些动物大概是在金字塔内迷路,无法定出而死亡,而被丢在坡圾罐中的吧!可是,他随即又注意到有些奇怪的事,因为尽管墓室中非常潮湿,但尸体却未腐烂,这么说来,这些动物不就和木乃伊一样干透了吗?且墓室中岂不是具有能够使物质脱水之力吗? 博维心想这种现象应该是和大金字塔的几何学图形有关,于是在返国后就立即用硬纸板做了一个底边0.9公尺的大金字塔的模型。并将其4个方位配合上东西南北的方向,再将猫的尸体放在与墓室相同,距底部1/3高度之处。结果他发现过了数日,猫的尸体竟然变成了木乃伊。 接着,他又用肉片及蛋等等加以实验,结果确认不论放入什么全都不会腐烂。于是他就发表了有关他对金字塔神力的研究结果。 原捷克斯洛伐克的一名无线电技师,放射学专家卡尔,德鲍尔得知博维在小型金字塔中做的实验后,于1940年开始亲自用木乃伊风干的方式对食品花朵和动物尸体进行试验。德鲍尔用三毫米厚的马粪纸,按胡夫金字塔的比例,做了几个30厘米高的模型,进行第一次实验。结果他惊讶地发现,放在模型内的牛肉、羊肉、鸡蛋、花朵、死青蛙、壁虎等果然变于而不腐。实验获得初步成功后,他就与博维通信,两人保持着经常的联系。 德鲍尔不断地试验,探讨模型内究竟存在什么能量。有一次,他将一把刮胡子刀片放在模型内,满以为它将变钝,但结果却相反,刀片变得更锋利,他用这把刀片刮了50次胡子。 这样,他就开始研究金字塔模型对刀片的影响。他做了一个15厘米高的模型,把刀片平放在塔内距塔底三分之一高的地方,刀片的两端对准南北方向,模型本身也按南北放置。几次试验,结果雷同。一种极其简单而又神奇的磨刀片器——马粪纸的胡夫金字塔模型就这样发明了。1949年,德鲍尔正式向捷克首都布拉格有关部门申请注册“法老磨刀片器”的发明权。在捷克,一般专利发明权至多3年即可批准。但这项编号为91304的发明经过了整整10年的周折,直到1959年才批下。其间,德鲍尔竭力说服专利委员会,并向委员会主席提供了一个模型。该主席亲自进行试验,最后表示这项发明确有实效,它并不是什么欺或魔术。与此同时,德鲍尔还探索模型磨刀片的原理。德鲍尔在一家无线电研究所工作,他可以了解当时世界上最新的科技情报,并充分利用所里的设备与仪器。他把实验扩大到收音机、雷达、宇宙线和其它射线中,研究用马粪纸这样的绝缘体制成的金字塔模型,其内部的空间产生着什么样的震荡,这种震荡又和地球磁场与刀刃之间有什么关系。最后,他得出一种假设,或称为一个定理:来自太阳的宇宙微波,通过聚集于塔内的地球磁场,活跃了模型内的震荡波,使刀片“脱水”变锋利。这种特性不局限于胡夫金字塔模型,其它形状和大小的金字塔模型也能对刀片产生同样的作用。他在申请专利权的报告中说,这种磨刀片器与胡夫法老本人毫无关系。金字塔状结构物内部的空间产生着一种自动的更新运动。金字塔空间产生的能量仅仅来自宇宙和地球的引力、电场、磁场和电磁场,它通过太阳发射的混合光线中看不见的射线起作用。在塔内空间激起的这股力量,能减轻由于多次刮胡子而引起刀口内部结构出现的毛病和变钝现象,但是,这股力量的影响仅仅局限于刀口变钝,而不是刀口所受到的外形损伤。因此,这种刀片必须是用上等的钢材制造的。一把刀片通常只能使用25一30次,但如果每次用毕后放在金字塔模型内24小时,那么,每次刮胡子后的钝化现象即可消除,刀片的使用寿命将会延长。 德鲍尔还说,金字塔内部的空间形状与空间内所进行的自然、化学、生物进程有关。如果我们使用某种几何图形作外形,那么这种外形就会加速或延缓它内部空间里的自然进程。这项发明虽然采用金字塔形,但其它形状的结构空间也可产生这种作用。此外,也可用其它绝缘体来制造这种结构物。为什么一定要用绝缘体呢?他解释说,微波可以穿透绝缘体,活跃模型内的震荡波,而导体则不行。 据说,德鲍尔所发明的“法老磨刀片器”在捷克商店里广泛地出售,人们习以为常地用它来磨刀片。这种磨刀片器在西欧、苏联、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也很流行。德鲍尔声称,他收到几千封买主的来信,没有一个抱怨这种磨刀片器不灵的。 19T0年,德鲍尔与他人合著的《在铁幕背后的惊人发现》一书问世。书中汇集了他多年来研究“金字塔能”的全部论文。该书很快地被译成多种文字,开创了研究“金字塔能”的先河,在西方掀起了一股试验“金字塔能”的热潮。各种专业的学者和金字塔迷纷纷用马粪纸、塑料、木板、玻璃制作金字塔模型,对它的特性进行了广泛的研究。有一些国家建立了“金字塔产品公司”,专门出售大大小小的金宇塔模型,供试验用。有关“金字塔能”的论文和著作大量地发表、出版。1973年,在美国的华盛顿成立了专门收集各国研究“金字塔能”成果的征集机构。在研究“金字塔能”的书籍中,比较出名的有《大金字塔的秘密》、《金字塔能》、《神秘的金字塔能》、《金字塔的心理动力》等。这些书大多介绍用金字塔及其它形状的模型进行的各种实验和各方面的“科研成果”。 一些科学家说,实验的结果表明,把肉食、蔬菜、水果、牛奶等放在金字塔模型内,可保持长期新鲜不腐。现在法国、意大利等国的一些乳制品公司已把这项实验成果运用于生产实践之中,采用金字塔形的塑料袋盛鲜牛奶。据说,比起其它的包装形式,金字塔形内的鲜牛奶存放时间最长。 把种子放在金字塔模型内,可加快出芽。断根的农作物栽在模型内的土壤里,可促其继续生长。金字塔形温室里的作物,生长快,产量高。有人建议,为提高葡萄的产量,增加它的含糖量,葡萄棚应搭成正方形,并使葡萄茎正对南北方向,以吸收更多的地磁。 把自来水放在金字塔模型内,24小时后取出,称之为“金字塔水”。这种水在塔里所获得的能源被“禁钢”在水分子之中,它有着许多神奇的功效,可放入冰箱或其它潮湿的地方,长期贮藏,以备不时之需。用“金字塔水”泡茶、煮咖啡、冲牛奶、制作清凉饮料,昧更醇;用它烧莱、熬汤,比用普通水昧道更鲜美;每天喝杯“金字塔水”能健胃,助消化,医治神经紊乱;用它洗脸,可使皮肤娇嫩;它能消淤止痛,减轻关节炎患者的痛楚,甚至治好关节炎;它对医治粉刺、黑痣、鸡眼、痈疽、疣肿等皮肤病也有一定的疗效;用“金字塔水”浇灌农作物,可促进作物的茁壮生长,提高产量;用它浇果树、蔬菜和花木,水果和蔬菜的滋味更佳,鲜花尤为缤纷馥郁;摘下的鲜花如插在盛“金字塔水”的花瓶里,可推迟凋谢,延长观赏的时间。 但是,最奇妙、最引人入胜的莫过于对人体的试验了。金字塔模型成了治疗许多疾病的医疗器械和无形的灵丹妙药。假若你想在工作时消除久坐的疲劳,保持旺盛的精力,你可以在你办公室的座椅下面放一个小金字塔模型;如果你晚上失眠或睡觉不踏实,就请你在床下放置一个模型;要是你的孩子夜里哭闹,扰得全家不宁,你把他放人金字塔模型内,他会立即安然入睡;假如你患有头痛、牙痛等病痛,或者高血压、疲劳和其它不适,你最好进人金字塔模型稍坐片刻,或者睡上一觉。它能止痛、降压、恢复人体的青春活力、延年益寿,等等。 金字塔形是一种简单的几何图形,其模型的制作和试验都很简便。据介绍,可采取底边长12厘米,棱长厘米,高8厘米或底边9厘米,棱长8.55厘米,高6厘米两种比例。模型的大小可根据被试验物情况,从8厘米至2.3米高。试验时一定要对准南北方向,不要把模型靠近墙壁、金属物和电器旁。 寻求谜底:所谓的“金字塔能”究竟有没有?它是怎样产生?又是如何引出上述种种神奇的效果?为什么它正好聚集于胡夫殡室的位置上,即塔高三分之一的地方?这是巧合,还是古人已掌握了这种能源?各国的金字塔信徒们正千方百计地寻求它的谜底。他们大多认为,“金字塔能”是当代科学还不能解释的“客观存在着的一种自然现象”。在这个前提下,有的人认为金字塔形状等于一个大镜头或电容器,里面积聚着无名的能源;有的人说金字塔形状能在其内部聚集宇宙射线、磁性震荡和某些未名的射线;有的人设想这种能源是由于某种宇宙的力量和地球引力相结合的产物;有的人推测金字塔形内部产生一种高频震荡,影响着人体的细胞和肌肉,使之处于最佳状态;有的人解释说,不仅是金字塔形状,各种形状和大小的构造物都会在其内部产生一种力场,一种能源。这种特殊的力场或与自然力场相互抵消,或增强或减弱自然力场。几年前,法国工程师杜拜尔在其《形状波》一书中强调指出,各种形状, 如圆锥形、球形、正方形、金字塔形,都能通过宇宙射线或阳光改变其内部的宇宙波。金字塔形并不是会在其内部空间产生特殊能场的唯一形状。杜拜尔还说,人的一生都是在各种形状的建筑物中度过的,从一种形状到另一种形状,譬如汽车、影剧院、住房等。他主张应研究建筑物形状对人体的影响,在设计建造房屋时选择对人们健康最有益的几何图形。杜拜尔认为球形和金字塔形的建筑物最有益于身心健康,这两种形状的病房能加速病情的好转。也有人认为圆柱状结构好处多。一些研究者认为,目前人类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正方形和长方形的建筑物中度过的,而这两种形状不能产生积极和特殊的能源,相反,它们可能产生某种消极的力场,阻隔和破坏周围有利于人类的自然力场。他们呼吁建筑师们认真考虑,在设计住房、办公室、病房等建筑时,改变因循守旧的传统的正方形和长方形形式,使人类得以在更符合身体健康、令人充满活力的建筑形状中工作和生活
143 浏览 3 回答
187 浏览 4 回答
266 浏览 5 回答
350 浏览 8 回答
157 浏览 4 回答
221 浏览 4 回答
358 浏览 6 回答
344 浏览 5 回答
167 浏览 4 回答
355 浏览 5 回答
98 浏览 4 回答
167 浏览 5 回答
241 浏览 6 回答
331 浏览 4 回答
142 浏览 6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