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长篇小说一瞥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7-09-03 | 阅读权限:游客身份 | 会员币:0 时光悠悠,站在2000年的门槛上回首九十年代的文学创作,长篇小说无疑是其中的一道特别绚丽的风景。九十年代的长篇小说不但呈现出百花齐放式的多元化创作角度,而且确实出现了一批艺术思想含量颇高的佳作。虽然九十代的长篇小说创作承载了八十年代长篇小说创作的历史意识,却突破了像《新星》《古船》《活动变形人》《金牧场》等八十年代长篇佳作的“问题”视角,九十年代长篇小说的叙述角度、叙述方式与手段都显得丰富多彩,探索性的长篇创作也锋芒毕露。 在一个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关注九十年代的长篇小说创作,可以说我一直漫游在长篇小说所创造的精神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奇花异草让我沉醉,也让我领悟到生命的存在与价值。再回首时,我便以“一瞥”的形式写下我对九十年代长篇小说的观感。也许它是偏颇的,但却是我个人性的体验与感受。 宗教题材写作:由于汉语思想界对上帝隔膜已久,又缺乏对宗教的体验与信仰。故宗教性的小说创作在中国一直阙如。直到张承志的《心灵史》的出现才填补了一个空白。事实上张承志的《大坂》《九座宫殿》《残月》《黄泥小屋》甚至《西省暗杀考》,都是具有宗教情绪的优秀之作。而《心灵史》更是历史、宗教、文学的互相融合,它朴素、雄浑、磅溥、激情澎湃,以巨大的震撼让人敞开心灵,倾听从俗界平庸的人生之外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这是为信仰牺牲和受难的声音,是追求理想和人道、能抵达终极海岸的声音。另外北村的《施洗的河》以“沉沦与救赎”的主题呼唤信仰与宗教的降临。渴望聆听神的声音。宗教性的写作在长篇小说创作中是一个另类,也许宗教离我们还很远,很远。 现实问题写作:这是九十年代长篇小说写作中最庞大的一群,如周梅森的《人间正道》系列三部,邓一光的《我是太阳》、陆天明的《苍天在上》、王跃文的《国画》、张平的《十面埋伏》、柳建伟的《突出重围》《北方城郭》等,虽然这些现实问题的写作对现实生活、切入的角度较以前多变,不再仅仅局限于写改革,而是表现生活的丰富性和深刻性。但由于其题材的局限与读者的阅读期待,此类小说往往高扬主旋律的创作大旗,描写现实的表面,缺乏更深层次的挖掘,流于肤浅。现实主义创作在根本上是一种批判现实的写作,而不是美化现实。纵观现实题材的长篇小说,似乎还缺少直面社会底层的优秀创作。 历史传奇写作:在这个领域里,比较有代表性的长篇小说有项小米的《英雄无语》、张笑天的《太平天国》、冯昭的《世纪之门》、刘斯奋的《白门柳》、唐浩明的《曾国藩》等。九十年代长篇小说对历史的书写走出了专写起义农民的模式,唐浩明、二月河等一批作者大胆地将笔触伸进帝王将相的天地。这并不是一般的写作对象的转移,它在深层突破了传统意识形态中奴隶创造历史的“英雄史观”。而刘斯奋则更突破了“寻找历史创造者”的思路,把目光投向了文人——历史思考者,《白门柳》的深入开掘,使作品成为中国文人心灵史的浮雕。项小米的《英雄无语》是对革命历史题材创作的一个突破。它把笔触深入到英雄的灵魂深处,通过对英雄人性的复杂描写,体现了一种发人深思的“审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