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论是运用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的方法研究信息、信息熵、通信系统、数据传输、密码学、数据压缩等问题的应用数学学科。信息论将信息的传递作为一种统计现象来考虑,给出了估算通信信道容量的方法。信息传输和信息压缩是信息论研究中的两大领域。这两个方面又由信息传输定理、信源-信道隔离定理相互联系。香农被称为是“信息论之父”。人们通常将香农于1948年10月发表于《贝尔系统技术学报》上的论文《A Mathematical Theory of Communication》(通信的数学理论)作为现代信息论研究的开端。这一文章部分基于哈里·奈奎斯特和拉尔夫·哈特利先前的成果。在该文中,香农给出了信息熵(以下简称为“熵”)的定义:H = - ∑ pilogpii 这一定义可以用来推算传递经二进制编码后的原信息所需的信道带宽。熵度量的是消息中所含的信息量,其中去除了由消息的固有结构所决定的部分,比如,语言结构的冗余性以及语言中字母、词的使用频度等统计特性。南丰公益书院信息论中熵的概念与物理学中的热力学熵有着紧密的联系。玻耳兹曼与吉布斯在统计物理学中对熵做了很多的工作。信息论中的熵也正是受之启发。互信息(Mutual Information)是另一有用的信息度量,它是指两个事件集合之间的相关性。两个事件X和Y的互信息定义为:I(X,Y) = H(X) + H(Y) - H(X,Y)其中 H(X,Y) 是联合熵(Joint Entropy),其定义为:H(X,Y) = - ∑ p(x,y)logp(x,y)x,y 互信息与多元对数似然比检验以及皮尔森χ2校验有着密切的联系。应用信息论被广泛应用在:南丰公益书院编码学密码学与密码分析学数据传输数据压缩检测理论估计理论信息论第一定律信息论是一门用数理统计方法来研究信息的度量、传递和变换规律的科学。它主要是研究通讯和控制系统中普遍存在着信息传递的共同规律以及研究最佳解决信息的获限、度量、变换、储存和传递等问题的基础理论。 信息论的研究范围极为广阔。一般把信息论分成三种不同类型: (1)狭义信息论是一门应用数理统计方法来研究信息处理和信息传递的科学。它研究存在于通讯和控制系统中普遍存在着的信息传递的共同规律,以及如何提高各信息传输系统的有效性和可靠性的一门通讯理论。 (2)一般信息论主要是研究通讯问题,但还包括噪声理论、信号滤波与预测、调制与信息处理等问题。 (3)广义信息论不仅包括狭义信息论和一般信息论的问题,而且还包括所有与信息有关的领域,如心理学、语言学、神经心理学、语义学等。 信息就是一种消息,它与通讯问题密切相关。1984年贝尔研究所的申农在题为《通讯的数学理论》的论文中系统地提出了关于信息的论述,创立了信息论。维纳提出的关于度量信息量的数学公式开辟了信息论的广泛应用前景。1951年美国无线电工程学会承认信息论这门学科,此后得到迅速发展。20世纪50年代是信息论向各门学科冲击的时期,60年代信息论不是重大的创新时期,而是一个消化、理解的时期,是在已有的基础上进行重大建设的时期。研究重点是信息和信源编码问题。到70年代,由于数字计算机的广泛应用,通讯系统的能力也有很大提高,如何更有效地利用和处理信息,成为日益迫切的问题。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信息的重要性,认识到信息可以作为与材料和能源一样的资源而加以充分利用和共享。信息的概念和方法已广泛渗透到各个科学领域,它迫切要求突破申农信息论的狭隘范围,以便使它能成为人类各种活动中所碰到的信息问题的基础理论,从而推动其他许多新兴学科进一步发展。目前,人们已把早先建立的有关信息的规律与理论广泛应用于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学科中去。一门研究信息的产生、获取、变换、传输、存储、处理、显示、识别和利用的信息科学正在形成。 信息科学是人们在对信息的认识与利用不断扩大的过程中,在信息论、电子学、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系统工程学、自动化技术等多学科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门边缘性新学科。它的任务主要是研究信息的性质,研究机器、生物和人类关于各种信息的获取、变换、传输、处理、利用和控制的一般规律,设计和研制各种信息机器和控制设备,实现操作自动化,以便尽可能地把人脑从自然力的束缚下解放出来,提高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信息科学在安全问题的研究中也有着重要应用。 ——摘自《安全科学技术百科全书》(中国劳动社会保障出版社,2003年6月出版) 参考资料:百度
信息是二次不定性之差,而不定性就是对事物认识不清楚,不知道,信息就是消除人们认识上的不定性.
传播学诞生于美国,美国的学者分别从不同角度探索传播理论,并提出了种类繁多的传播模式,诸如以文字、图形和数学公式等表述的各种模式。传播学家运用不同的模式来解释信息传播的机制、传播的本质,提示传播过程与传播效果,预测未来传播的形势和结构等。一般认为,传播学的奠基人有五位: 1、 Harold Dwight Lasswell, 拉斯韦尔(1902-1980) 是美国现代政治科学的创始人之一。提出了著名的传播学5w模式 2、 Kurt Lewin,卢音(1890-1947)德国犹太人。提出了信息传播中的“把关人”的概念。 3、 Carl Hovland,霍夫兰(1921-1961)耶鲁大学的实验心理学教授。把心理学实验方法引入了传播学领域,并揭示了传播效果形成的条件和复杂性。 4、 Paul F.Lazarsfeld,拉扎斯菲尔德(1901-1976)奥地利籍犹太人。罗杰斯指出,拉扎斯菲尔德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多的把传播学引向了经验性研究的方向。 5、 Wilbur Schramm,施拉姆(1907-1988)美国人,设立了世界上第一个传播学研究所,,主编了第一批德传播学教材。开辟了如:电视对少年儿童的影响等几个新的研究领域。他被认为是集大成者。之所以起源于美国,是因为20世纪上半页,欧亚大陆连续遭受了两次世界大战的祸害,而美国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优势,成为众多科学家的避风港。而且,美国本身由于本土未遭破坏,技术的发明与应用一直持领先地位。比如:1920年匹兹堡无线电视台的开业,1926年,全美广播公司NBC的成立等等。 从社会状况来说,美国的政治与社会生活中有着高度重视大众传媒的传统,在政治机制中大众媒介是与立法机构、政府机构互相制衡的力量之一,报纸曾被称为第二国会。 从学术传统来看,美国实用主义哲学盛行,学术研究特别强调解决实际问题。大量的实用信息为人们所用,方便了人们的生活、工作和社会的运行。但是也有大批的商业推销政治宣传欺、色情、暴力等文化垃圾。这些问题或是潜在问题就成了美国学术界必须面对、必须研究的课题。以上条件,都决定了传播学起源于美国。 传播学在美国问世后,很快传到西欧和日本。英国的传播学研究从60年代开始蓬勃兴起,在方法论上可分为四大学派:以麦奎尔为首的社会学派;以霍洛伦为代表的社会心理学牌;以奇斯曼和加纳姆为代表的政治经济学牌;以利兹大学电视研究中心为代表的职能学派。日本的传播学研究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有两大特点:一是沿袭外国主要是美国的理论体系,并着重发展了强调受众有权直接参加传播过程的社会参与论;二是实践优先于理论。苏联自60年代起,开始重视研究传播学理论。苏联学者根据自己的研究分别提出了各自的 传播模式,较著名的有菲尔索夫传播模式和阿列克谢耶夫传播模式。 应当看到,西方传播学者在研究中存在着明显的局限性。比如,他们不适当地把传播放到人类第一等重要的地位去认识,从而排斥了人类的生产能力这一主要标志;他们把传播行为的发生和发展分别归之于人的本能和科学技术的进步,而不把他们和社会生产方式联系起来予以考察;在研究传播事业的社会控制时,又往往不能彻底揭示社会内部的深刻矛盾等等。传播学诞生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作为一门新兴学科,是在借鉴三论(信息论、控制论和系统论),以及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等学科的理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发展至今,传播学研究可以划分为三大基础学派:控制论学派、经验功能学派和结构主义符号学派。控制论学派看重人机交流的理性功能设计,经验功能学派出于既定的政治和经济目的考察对大众的劝说和暗示,结构主义符号学则探索符号—认识—权力之间的相互运作。一、经验功能学派:把媒介看成现代民主的新工具和社会调整的决定性机制,从而成为一种鼓吹西方社会制度价值和现存事物状态的再生产的理论,被称为“管理研究”。注重定量分析,主要采用田野调查、实验室观察等方式进行研究。以美国的研究为代表,强调传播媒介及结构只是众多单元之一。它们与社会上其它单元如政治及经济系统,各为自身的利益而联盟或抗争。传媒因应不同的社会条件及状况而发挥不同的功能。认为现代社会是多元社会,没有一个社会单元可独占所有资源或权力。有些时候政治系统可能占优,但有时经济作用却是最重要的。多元社会的特征是出现众多不同的利益团体,其中包括传媒。这些团体在争取自己利益之时,形成一个包容、协商及自由的社会。在多元社会里,传媒并非单单是统治者的工具,它们也有其它的功能。“媒介效果”的研究是这个学派的中心课题。功能分析学派根据拉斯韦尔的5W模式,将传播学研究分为控制研究(who)、内容研究(what)、媒介分析(in which channel)、受众研究(to whom)和效果研究(with what effect)五个领域,其中,又以效果研究为重中之重。1、控制研究:(1)把关人研究(2)施拉姆等人《报刊的四种理论》,大力宣扬“报刊的社会责任理论”。2、内容研究:易读性测量3、媒介分析:(1)媒介类型分析(2)4、受众研究5、效果研究:(1)20世纪20年代-30年代,魔弹论,又称皮下注射论,强调传播(宣传)的绝对效果,受众就像应声而倒的靶子。(2)20世纪40-50年代,有限效果论,(3)20世纪60年代之后,适度效果论和强效果论。二、结构主义-符号学派:结构主义符号学派,一般被称为批判学派,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在欧洲兴起的传播学流派,旨在对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作出反省及批判。批判学派主要由法兰克福学派、文化研究学派、政治经济学派和文化帝国主义研究组成。批判学派的关注点是资本主义社会里讯息的生产、分销及消费过程,研究重点是传播如何配合资本主义的延续、再生及扩大。批判学者关注的不仅是传媒的运作,更重要的是它们对生产力、生产关系、社会阶级及霸权文化 (Hegemonic Culture) 等的影响。这一派认为现时的社会是阶级社会,任何传播研究不能离开阶级分析。如我国学者陈卫星所说,批判学派的西方学者最严肃地批评资本主义的巿场逻辑和霸权主义的强权政治,揭露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传播不平等现象。(一)法兰克福学派法兰克福学派关注国家主义和资本势力语境中的媒介权力问题,揭露大众传播媒介及其所制造的“文化工业”是如何作为帮凶为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服务的本质。按照理查德·约翰生的说法:法兰克福学派注重“对大众传媒的政治经济学和文化病理学的宏大批判”。法兰克福学派通过发现“文化工业”,关注文化领域的异化现象,认识到“大众文化”不过是一个奴役人、压迫人、束缚人的东西,是一种精神的枷锁和文化的鸦片。文化工业是打着文化标签的工业,是以市场化为导向、以工业化为模式、以赢利化为目的的工业,而不是为生命赋予意义、为精神提供家园的文化。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里,这种文化工业扮演了高度控制性的角色,成为束缚人的精神桎梏。代表人物:1、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在《启蒙辩证法》一书中揭示统治阶级利用大众传播媒介压迫、愚弄民众的真相,无情地鞭挞作为虚假意识形态帮凶的大众传媒,实际上是对统治阶级滥用媒介权力的批判。2、马尔库塞指出,资本主义社会文化通过大众传媒的传播而导致了一种单向度文化的产生,这种媒介文化象巫术一样被硬塞进人们的头脑中,造成的却是民众精神的压抑。3、哈贝马斯把大众传播媒介看作为一种公共领域,但是这个理应发挥公共性功能的领域却被国家主义和资本势力所盘踞,于是,大众传媒具有了双重身份,既是国家意识形态工具,又是文化产业,其造成的只能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和公共性的瓦解。(二)文化研究学派文化研究学派兴起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克服了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悲观主义倾向,其视野中的媒介权力,则变成了一种意义和快感的经济学,关注的是媒介文本意义产生的要素及其受众对媒介文本的能动解读能力。代表人物:1、雷蒙德·威廉斯在《文化与社会》(1961),他指出了文化的双重含义:一是作为生活方式的文化;二是作为批判标准的文化,即人类最优秀的思想和艺术经典。显然,是前一种定义使媒介文化研究成为可能。威廉斯在《漫长的革命》(1965)中指出,英国工业革命以来发生在经济、政治、文化三领域的彼此联系的变化进程的基本矛盾,是资本主义解放出来的生产力和人类的交流本性之间的矛盾。劳资关系的再生产阻碍了民众学习和创造文化的机会。而在威廉斯看来,解放文化的主要力量——工人阶级,已经被资本主义制度所容纳了。资本主义的主导价值观,是竭力提倡一种肤浅的虚假的通俗文化。通俗文化要么把严肃艺术边缘化,要么就使之成为仅仅属于上层阶级的精英文化。 在1965年的《传播学》一书中,提出要对社会的传播体制进行改革,为言论的自由、开放、真实创造条件。为此,威廉斯简要概括了4种传播体制:(1)专制式体制简单地传达统治集团的各种指令;(2)家长式体制意在保护和引导,而不是为了维护统治;(3)商业式体制提供了相当程度的自由,但混淆了对民主的需求和对商品的需求,并排斥了不能快速销售的文化商品。(4)威廉斯理想中的民主模式要求大众传播媒介摆脱商业式体制和家长式体制,只有从政府和市场中分离出来的大众传播媒介才能为文化做出贡献。威廉斯的后期作品提出了文化唯物主义的理论,改写了传统马克思主义中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威廉斯拒绝把上层建筑看作是经济基础的反映,从而转向了葛兰西的“霸权”(hegemony)理论。在《马克思主义和文学》一书中,威廉斯把霸权定义为统治阶级制造“共识”的连续文化过程,是3种文化过程的结合体:传统、体制(教育和大众传播等)、各种对抗形态。其中,各种对抗形态虽然表现为具有对抗性,但却再次肯定了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威廉斯将他的文化唯物主义运用于电视的分析。电视之所以占据了文化生活的中心,是因为私人资本的利益支配了传播技术的发展。电视成为消遣的途径,而不是批判的论坛。因此,在威廉斯看来,离开了决定电视发展的社会物质关系而单独研究传播“效果”的“科学”探索是注定要失败的!2、霍尔在阿尔杜塞的意识形态理论的基础上,指出:大众传媒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主要意识形态机器。媒介是一个“场”,里面存在着差异和斗争,是统治阶级为获得意识形态霸权的努力与被统治阶级对霸权的抵抗共同组成的。进一步地,霍尔提出了编码/解码的三种方式:(1)以霸权为主导的解码,受众(解码者)以编码者预设的意义来解读讯息;(2)协商式的解读,解码者和讯息编码进行微妙的讨价还价;(3)对抗式的解读,与文本(编码者)的愿望格格不入。3、戴维·莫利对电视观众的研究;(1)对霍尔的编码/解码理论的质疑:首先,与其说存在着主导性解码,不如说信息内容受制于编码者有意识的意图。第二,与其说存在着三种彼此不连续的解码模式,不如说存在着一条连续的意义的“输送带”。第三,如果文本和受众没有产生共鸣,其意义就会被忽视。最后,单一性、封闭性的各种叙事文本的主导意义容易被觉察,肥皂剧等开放性文本可能产生抵抗主导意义的阐释。(2)对性别化的家庭收视模式的研究,对家庭(私人领域)的不平等关系与受众的解码策略的关系进行了研究。4、费斯克更是把大众对媒介权力的抵制行为揭示得淋漓尽致,甚至提出了民众进行微观政治实践的潜能。在费斯克看来,社会权力和符号权力是相对独立存在的,民众虽然对社会权力束手无策,但是民众可以充分利用符号权力,通过对抗性的解码实践颠覆统治阶级的文化领导权,进而达到“人的全面和自由发展”,这种曲折达到目标的方式无论如何是具有进步意义的。费斯克在1987年《电视文化》一书中提出电视文本是开放的,是“生产者性文本”(the producerly text)的观念。生产性文本和生产性受众犹如一枚货币的两面,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受众是意义的生产者,受众能够根据自己的社会经验重新解读文本,生产出自己的文化。受众的阅读行为是“在已有的文化知识与文本之间建立联系”。 受众的从属地位意味着他们不能创造大众文化的资源,但他们确实从那些资源中创造了他们的文化。在费氏看来,受众面临着双重压迫,一方面是来自自上而下的同质力量,比如传播者的意愿、意识形态的控制等等,另一方面是自下而上的多样化力量。(三)政治经济学派政治经济学派从经典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出发,强调社会结构及生产力对传播活动的影响,从媒体的所有权和控制权入手分析,认为大众传媒是一种特殊的资本主义生产部门,统治阶级获取了对知识、信息和社会形象传播的控制权,因此他们要通过媒体来保障利益和带来这种利益的社会制度。他们的研究视角又可以划分为自由主义、马克思主义和制度经济学三大类型。1、G·默多克(G.Murdock)2、P·戈尔丁(P.Golding)3、J·哈洛伦(J.Halloran)4、英国“格拉斯哥大学媒介小组”格拉斯哥大学媒介小组在1970年代和80年代初对电视新闻中的偏见问题所进行的了研究。得出结论:电视被中产阶级出身的媒介工作人员把持,所以重演着中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小组认为,1975年前22个星期的产业电视新闻在3方面存在着偏见:(1)罢工报道和实际罢工的情况不一致,汽车工人的罢工报道得就比煤矿工人的罢工多;(2)罢工从来就得不到正确的解释,工人永远是错的;(3)工人阶级的意见被排斥在大众传媒之外。而1982年福克兰群岛战争的报道集中于士兵妻子的感受,抑制了反对国家政策的意见。 (四)文化帝国主义:文化帝国主义(或曰媒介帝国主义),从国际传播与全球传播的视野上,探究西方(特别是美国)传媒运作及其产品对世界格局和人类命运的影响。随着全球化的升温,这方面的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比如,E·卡茨(E.Katz)等人对美国电视连续剧《豪门恩怨》(Dallas)的研究,A·多尔夫曼(A.Dorfman)与A·马特拉特(A.Matterlart)对美国动画片唐老鸭的解读,都是这类研究的范例。至于英国Nottingham Trent大学的J·汤林森以此为题所做的博士论文《文化帝国主义》(1991年),虽然是操持经验学派的立场而辩驳文化帝国主义的立论,但由于其资料的翔实和论述的细密而不失为可资参考的力作。 1、美国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H·席勒教授(H.I.Schiller)。席勒自60年代末在经验学派的大本营异军突起以来,一直被视为批判学派的巨擘,他对美国传媒的揭露与批判向以犀利无情著称。(1)1969年出版的《大众传播与美国帝国》(Mass Communication and American Empire):本书对美国大众传播的结构、政策及其在政治经济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进行了批判性的论述,堪称第一份全面而细致的研究。在这部书里,席勒以阿明、华勒斯坦、弗兰克(其最新著作《白银资本》是一部发聋振聩、不可多得的批判性佳作)等人的“依附理论”为据,着重探讨了他所说的“军界—企业界联合体“(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分析了由政府、军界和民间企业一同构成的这个盘根错节的利益共同体,如何促成美国大众传播势力的凌驾全球,又如何导致其他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文化主权的丧失。 (2)此后,他的几部著作如《思想管理者》(1973)、《传播与文化支配》(1976)等,基本上都延续这一思路,围绕甚嚣尘上的“信息的自由流通”和愈演愈烈的世界传播不平衡格局而展开论争,其不屈不挠的身影和充满热情与理想的精神,在北美的主流学术界恰似那位与风车搏斗的英勇骑士唐吉诃德。正是在《传播与文化支配》一书中,席勒第一次提出并阐释了“文化帝国主义”这个概念:文化帝国主义是许多过程的总和。经过这些过程,某个社会被吸纳进入现代世界体系之内,而该社会的主控阶层被吸引、胁迫、强制,有时候是被贿赂了,以至于他们塑造出的社会机构制度符应于,甚至是促进了世界体系之中位居核心位置而且占据支配地位之国家的种种价值观与结构。(3)20世纪80年代之后,随着各种新传播技术的发展,特别是多媒体、互联网、信息高速公路的兴起,席勒又将批判的矛头指向各种天花乱坠的时髦理论包括全球化。因为,这些理论无不宣称,新传播技术将为全球人类带来更民主、更多元的文化。而席勒一针见血地指出,在互联网迅速扩张之时,由跨国公司和市场逻辑所支配的权力关系不仅丝毫没有改变,而且进一步加剧了原已极不合理的世界政治、经济与文化秩序,包括信息与传播秩序,如山似海的网络信息里充斥了西方的各种话语,如消费主义的意识形态。(五)符号学派从研究传播符号来审视传播。1、阿尔都塞(Louis Althusser,1918-1990)认为,概念、词句在不断的复制、重组过程中贯穿着意识形态(这里指人们有意无意中共同接受的规范、传统和对社会关系的认识)。媒介是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之一,促使人们以可以接受的方式自然地思考和行动,使话语的统治权力合法化。2、法国结构主义思想家巴尔特(Roland Barthes,1915-1980)以对符号的研究,体现了这种泛意识形态的观点。他以报刊上的照片为例,诸如一位穿着法国军服的黑人士兵在向法国国旗敬礼、一位法国将军向独臂的塞内加尔人授勋、一位修女将杯子递给卧床不起的阿拉伯人、一位白人校长给一群神情专注的黑人小孩上课,等等,都明显地带有意识形态。他称被符号固定了的内涵为“神话”,而符号学就是要“去神话”,揭示符号的实质意义。3、文化的宏观表现形式也可以理解为广义的符号。法国学者福柯(Michel Foucalt,1926-1984)在一系列文化符号学著作中表达了这样的观点:任何权力的行使,都离不开知识的提取、占有、分配与保留。通过知识的制造和传播,获得了行使权力的权利。因而权力是具有说服效力的,人类科学产生出的知识和真理,在某种意义上是与权力联系在一起的。这里的“权力”是指广义的支配力和控制力。传播中体现的权力与日常生活共存。传播的话语规则体现了话语的社会结构,表明谁可以讲话,可以讲多少,可以讲什么,以及在什么场合讲。只要我们想想人们对于电视“上镜”的向往,对于影像中明星的渴望,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说“传播”是“权力认可的仪式”了。4、荷兰符号学家梵·迪克(Teun van Dijk,1943-),对“新闻”这种传媒上最常见的信息进行了文本分析和语境分析,试图说明新闻的深层“意识形态”成份。新闻话语的多层级结构特征,决定了受众一般只能得出既定结构所提供的解释框架,其他的解释框架,会被使用到反面的解释中。他指出:记者在以职业的新闻价值标准制作新闻时,实际上不断复制着社会的话语,无形中将与事实相关的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等方面的价值观内涵其中了。 “我们的新闻、新闻制作和报纸已深深地被他们为有效地以一套固定程式收集每天新闻而编织的那张网所束缚住了。”但是,批判学派固有的“只破不立”的立场,使得传播学批判研究流派更像是一种社会思潮,一剂清新剂。三、控制学派技术控制论学派的理论中,控制论思想起着核心作用。控制论重视的是原因对结果的决定作用。技术控制学派关注媒介本身及媒介形态变化如何影响人和社会的发展。1、维纳:控制论维纳写道:“只能通过消息的研究和社会传播设备的研究来理解社会。”[6]他把传播看作是社会的神经系统,一种结果的原因。从一个人到一个社会都是一种系统,系统的存在和维系,在于信息的流动。他用“反馈”的概念说明信息流动的特点,即通过不断的信息“接受-反馈-接受”调整自身,保持人或社会的存在与发展。如果一个系统与其外在环境不能或很少发生交换关系,这个系统就可能处在内部混乱、解体的境地。因而,开放的系统肯定有积极的信息交换,不断注入原来没有储备的信息。他的这个观点补充了申农传播模式所缺少的“反馈”这一环节。他采用了德国物理学家克劳修斯(Rudolph Clausius)研究热力学时提出的“熵”的概念。熵,表现为自然的冗余、信息的丢失、噪音、误差或失真。只有通过信息的交流,获得负熵,消除无序,才能够克服熵的破坏趋势。因而,熵是对一个系统的信息组织水平的度量标准。控制论的另一个概念是“系统平衡”。如果一个系统由于环境变化而导致正常状态的严重偏离,那么它就需要信息的充分交流。对一个社会而言,社会反馈是社会控制的要义。倾向于稳定的社会其实正是信息交流丰富的社会。这里的一个关键问题是,传播者要对反馈做出积极的反应和调整,任何管理程序都包括这种不断的反映和调整。“有效的生活,是和完全充分的信息在一起生活。”马特拉在描述控制论对信息的认识时写道:“信息必须能够流通。信息社会只有在信息交换无障碍的情况下才能存在。这个定义与禁止或保密、接近信息的不平等,或把它变成商品,都是不相容的。”2、申农:信息论1949年,申农(Claude Shannon,1916-2001)在他的论文《通讯的数学理论》中,论证当时美国正在试验的计算机原理。这篇论文被视为信息论的奠基之作。他从通信的角度定义传播,写道:“通讯的基本问题是通信的一端精确地或近似地复现另一端所挑选的消息。”通信的数学理论对于从精确科学向传播学领域的模式转型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从通信的角度定义了“信息”的概念:信息就是能够用来消除或减少不确定性的东西。他为此提出一个机器对机器或人-机-人通信的传播模式,即著名的从信源到信宿的“五W+噪音传播模式”。3、系统论最早是由奥地利生物学家贝塔朗菲(Ludwig von Bertalangffy,1901-1972)提出的。正是系统论给予了控制论和信息论以整体大于各孤立部分之和的思想,把研究对象视为有动态反应的整体。找寻一种从整体上的理解,比仅仅从物理或智力现象上简单分解更重要。在政治传播、国际传播研究中,系统论思想发挥了显著的整合传播现象的作用。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索勒普尔(Ithiel de Sola Pool)通过分析有线电视技术对组织社会政治生活的影响,进一步发展了系统理论4、加拿大学者英尼斯(Harold Innis,1894-1952)。他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帕克曾是他的老师。他在1950、1951年出版的两本著作《帝国与传播》、《传播的偏向》,采用经济史和文明史的角度,从纵向的历史谈到横向的现实,反复论证了一个基本观点:一种新的媒介(包括广义的语言、文字媒介)的长处,将导致一种新的文明的产生。[10]他把传播技术视为政治和经济进步的基础。第一次从传播媒介技术形态的角度研究传播现象。5、麦克卢汉学派加拿大学者麦克卢汉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风靡欧美,他的主要学术贡献有三点:第一,提出了传播中最本质的事情是媒介自身;第二,把技术决定论的思想运用到社会的文化分析上;第三,有一种美国式人道主义标记的乐观主义,这主要是“地球村”的概念。6、美国学者梅罗维茨(Joshua Meyrowitz)1985年的著作《消失的地域》,通过研究电视这种媒介形态,论证了媒介本身如何成为一种环境。例如在电视新闻中“现场”看到刺杀总统的画面、在娱乐节目中看到“现场”采访的某一名人,从而改变了每个人的“亲身参与”对于经历社会事件的重要程度,人们下意识地受到传媒所建构的情境的影响。他写道:“电子媒介将许多不同类型的人带到相同的‘地方’,于是许多从前不同的社会角色特点变得模糊了。由此可见电子媒介最根本的不是通过内容来影响我们,而是通过改变社会生活的‘场景地理’来产生影响。”对于公众来说,了解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或向往的名人,自己处在什么地点已经不重要了。 7、被称为“媒介哲学家”的美国学者利文森(Paul Levinson),在他1997年出版的著作《软边缘》中,多少使传播技术决定论的观点走向折中。他认为:“人类发明的所有信息技术,没有任何一种技术能够和我们人类基本要素的语言中心相提并论,除非它是对语言的超越和通过某种方式所进行的替代。但是,这些技术还是在有限的层次上对我们的生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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