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研究型的论文自20世纪80~90年代至21世纪初也很火热。最典型的有:韩捷进在《外国文学研究》上发表的《论艾特玛托夫的地球忧患意识》、徐家荣等在《兰州大学学报(社科版)》上发表的《论艾特玛托夫对人类和自然关系的哲考》、李慧在《韶关学院学报(社科版)》上发表的《论艾特玛托夫作品中神话传说的运用》、杨素梅在《洛大学报》上发表的《艾特玛托夫生态作品中的悲剧性剖析》、严晓慧在《安徽文学》上发表的《艾特玛托夫文化角度批判现代文明生态危机》、王文华在《石家庄师范专科学校学报》上发表的浅谈《艾特玛托夫〈白轮船〉的叙事艺术》、张梅在《西伯利亚研究》上发表的《对人类道德的探索——艾特玛托夫〈白轮船〉解析》、徐家荣等在《兰州大学学报(社科版)》上发表的《论艾特玛托夫对人类和自然关系的哲考》、韩捷进在《海南广电大学学报》上发表的《浅析艾特玛托夫作品中的动物形象》、杜慧春在《景德镇高等专科学校学报》上发表的《论艾特玛托夫〈白轮船〉中的生态忧患意识》、李泽在《克山师范专科学校学报》上发表的《艾特玛托夫〈白轮船〉所演绎的天人和睦观》、李泽在《绥化师范专科学校学报》上发表的《论人类的解放——解析艾特玛托夫的〈白轮船〉》。韩捷进的《论艾特玛托夫的地球忧患意识》的发表使得对艾特玛托夫的研究开始集中在生态文学方面。如杨素梅的《人性·悲剧·人道——论艾特玛托夫的生态伦理思想》与《艾特玛托夫生态小说的悲剧性分析》、车成安的《20世纪的警世篇——评艾特玛托夫的小说〈断头台〉》、张海波的《原罪与救赎拯恶向善——从人性视角解读艾特玛托夫〈断头台〉》、谢占杰的《对人类命运的深沉忧患──论〈断头台〉的超越意识》、丁晓春的《文明的质疑与批判——艾特玛托夫小说的生态伦理价值及其意义》、陈爱香的《“和而不同”:池田大作与艾特玛托夫的生态伦理观比较》与《现代性的精神困厄与突围——评艾特玛托夫〈崩塌的山岳〉》等70余篇论文都从全新的视角解读艾特玛托夫作品中的人与自然的关系,考辨了艾特玛托夫面对苏联建设现代工业文明、赶超强国的迫切愿望,他利用神话意象等多种创作手法以先知似的睿智,发现了现代工业文明中所潜伏的生态危机的文化根源,警示人们发展经济不能以牺牲自然为代价。作家抨击了现代文明的三大特征,即人类中心主义、欲望膨胀、批判无止境的消费文化。艾特玛托夫曾说,人类早就开始思考要保护地球的财富和资源,这话题振聋发聩,警示全人类。远古时代的人们,就懂得保护、依赖大自然。他敢于大声疾呼,让人类反思家园荒蛮的社会原因。艾特玛托夫对目无其他生命的生存权给予了深刻的批判。
当今国内各种各样版本的俄罗斯文学史在论证艾氏艺术成就时都予以肯定。例如,叶水夫在《苏联文学史》中提出,《白轮船》是一部极具特色的道德题材的作品,小说借助童话、传统和动物的拟人化来描写善与恶的对立和较量,通过作为“善”的化身的动物和平衡和谐的大自然遭到摧残、破坏,暴露了现实生活中恶势力的猖獗及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曹靖华老先生在《俄苏文学史》中指出《白轮船》是20世纪70年代成功的道德题材文学,还对该小说的艺术形象和艺术手法加以剖析,指出“长角鹿妈妈”的神话传说在小说情节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由蒋承勇、项晓敏、李家宝编写的《20世纪欧美文学史》也对小说给予了高度评价,编者认为《白轮船》在思想和艺术方面完整地体现了艾特玛托夫严格的现实主义风格,在由李辉凡、张捷编著的《20世纪俄罗斯文学史》及由李毓榛主编的《20世纪俄罗斯文学史》中,作者指出了《白轮船》等几部作品的重要意义和价值。在汪介之主编的《20世纪欧美文学史》中,编者肯定了艾特玛托夫创作的《白轮船》及此后作家创作的一系列作品,认为它们具有巨大的审美价值和现实意义。许贤绪先生编著的《当代苏联小说史》,在“普里什文传统的发展——当代自然哲理小说”一章中,作者将艾特玛托夫的创作归类为“人与自然”的小说,认为《白轮船》作为一本自然哲理小说的别开生面之处,就是把神话引进小说后又立即与关于现实生活的情节紧密结合起来。神话实际上是小说的中心,没有这个关于长角鹿母亲的神话,《白轮船》就失去了广度和深度。同时作者还坚持艾氏的作品对普里什文传统的继承和补充,《白轮船》把保护自然的题材与人性的善恶斗争结合起来,与传统的道德题材挂起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