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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长恨歌的主题小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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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长恨歌的主题小论文

《长恨歌》是白居易诗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八○六),当时诗人正在今陕西同至县任县尉。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在这首长篇叙事诗里,作者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结合的手法,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他们的爱情被自己酿成的叛乱断送了,正在没完没了地吃着这一精神的苦果。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历史上的人物,诗人并不拘泥于历史,而是借着历史的一点影子,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从中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用回环往复、缠绵悱恻的艺术术形式,描摹、歌咏出来。由于诗中的故事、人物都是艺术化的,是现实中人的复杂真实的再现,所以能够在历代读者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诗歌开卷第一句:“汉皇重色思倾国”,看来很寻常,好像故事原就应该从这里写起,不需要作者花什么心思似的,事实上这七个字含量极大,是全篇纲领,它既揭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紧接着,诗人用极其省俭的语言,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描写了杨贵妃的美貌、娇媚,进宫后因有色而得宠,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土”。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以后在宫中如何纵欲,如何行乐,如何终日沉湎于歌舞酒色之中。所有这些,就酿成了安史之乱:“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这一部分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通过这一段宫中生活的写实,不无讽刺地向我们介绍了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还形象地暗示我们,唐玄宗的迷色误国,就是这一悲剧的根源。下面,诗人具体地描述了安史之乱发生后,皇帝兵马仓皇逃入西南的情景,特别是在这一动乱中唐玄宗和杨贵妃爱情的毁灭。“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写的就是他们在马嵬坡生离死别的一幕。“六军不发”,要求处死杨贵妃,是愤于唐玄宗迷恋女色,祸国殃民。杨贵妃的死,在整个故事中,是一个关键性的情节,在这之后,他们的爱情才成为一场悲剧。接着,“黄埃散漫风萧索” “起至魂魄不曾来入梦”,诗人抓住了人物精神世界里揪心的“恨”,用酸恻动人的语调,宛转形容和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回宫以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一年四季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种种感触。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回肠荡气。正由于诗人把人物的感情渲染到这样的程度,后面道士的到来,仙境的出现,便给人一种真实感,不以为纯粹是一种空中楼阁了。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诗的末尾,写道士帮助唐玄宗寻找杨贵妃。诗人采用的是浪漫主义的手法,忽而上天,忽而入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后来,在海上虚无缥缈的仙山上找到了杨贵妃,让她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在仙境中再现,殷勤迎接汉家的使者,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照应唐玄宗对她的思念,进一步深化、渲染“长恨”的主题。诗歌的末尾,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结笔,点明题旨,响应开头,而且做到“清音有余”,给读者以联想、回味的余地。《长恨歌》首先给我们艺术美的享受的是诗中那个宛转动人的故事,是诗歌精巧独特的艺术构思。全篇中心是歌“长恨”,但诗人却从“重色”说起,并且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日高起”、 “不早朝”、 “夜专夜”、“看不足”等等,看来是乐到了极点,像是一幕喜剧,然而,极度的乐,正反衬出后面无穷无尽的恨。唐玄宗的荒淫误国,引出了政治上的悲剧,反过来又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曲折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过去许多人说“长恨歌”有讽喻的意味,这首诗的讽喻意味就在这里。那么诗人又是如何表现“长恨”的呢?马嵬坡杨贵妃之死一场,诗人刻画极其细腻,把唐玄宗那种不忍割爱但又欲救不得的内心矛盾和痛苦感情,都具体形象地表现出来了。由于这“血泪相和流”的死别,才会有那没完没了的恨。随后,诗人用许多笔墨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思念,但诗歌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停止在一个感情上,而是随着人物内心世界的层层展示,感应他的景物的不断变化把时间和故事向前推移,用人物的思想感情来开拓和推动情节的发展。唐玄宗奔蜀,是在死别之后,内心十分酸楚愁惨,还都路上,旧地重经,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回宫后,白天睹物伤情,夜晚辗转难眠。日思夜想而不得,所以寄希望于梦境,却又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诗至此,已经把“长恨”之“恨”写得十分动人心魄,故事到此结束似乎也可以。然而诗人笔锋一折,别开境界,借助想象的彩翼,构思了一个妩媚动人的仙境,把悲剧故事的情节推向高潮,使故事更加回环曲折,有起伏,有波澜。这一转折,既出人意料,又尽在情理之中。由于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不断发生矛盾、碰撞,诗歌把人物千回百转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故事也因此而显得更为宛转动人。《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份很浓的叙事诗,诗人在叙述故事和人物塑造上,采用了我国传统诗歌擅长的抒写手法,将叙事、写景和抒情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形成诗歌抒情上回环往复的特点。诗人时而把人物的思想感情注入景物,用景物的折光来烘托人物的心境,时而抓住人物周围富有特征性的景物、事物,通过人物对它们的感受来表现内心的感情,层层渲染,恰如其分的表达人物蕴蓄在内心深处的难达之情。唐玄宗逃往西南的路上,四处是黄尘、栈道、黄山、日色暗淡,旌旗无光,秋景凄凉,这是以悲凉的秋景来烘托人物的悲思。在蜀地,面对着青山绿水,还是朝夕不能忘情,蜀中的山山水水原是很美的,但是在寂寞悲哀的唐玄宗眼中,那山的“青”,水的“碧”,也都惹人伤心,大自然的美应该有恬静的心境也才享受,他却没有,所以就更增加了内心的痛苦。这是透过美景来写哀情,使感情又深入一层。行宫中的月色,雨夜里的铃声,本来就很人撩人意绪,诗人抓住这些寻常但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把人带进伤心、断肠的境界,再加上那一见一闻,一色一声,互相交错,在语言上、声调上也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愁苦凄清,这又是一层。

是对小说 还是对诗歌的看法?

全诗是暴露与歌颂的统一,讽喻与同情的交织,其主题应该是双重性的。首先,从作品本身看,以“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为界,全诗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表现出批判和暴露的倾向是不言自明的。后半部分写李杨爱情,思念之切,上天入地,感人至深,表面看来写爱情为主,其实也不乏讽喻。作者的思想用意,作品的悲剧意义在于告诫世人,尽管可以开天入境,但现实中的悲剧是无法挽回的。造成这种悲剧的根源如果不加以明察和借鉴,那就只有与天地永存的悲痛。由此可见,同情与批判相辅相成,双重主题得到好的发展。其次,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看来,尽管安史之乱是唐玄宗重用奸人所致,但他毕竟在战争中失去皇位,失去爱情,加上他有开元之治的政绩,所以他也成了人们同情的对象,在他被迫还都的时候,百姓“夹道欢呼靡不流涕”。可见人们对他的态度是批判与同情兼有的。白居易写这首诗是在安史之乱几十年之后,对这样的民情,他不但很清楚而且也受影响,何况他本人很佩服玄宗,常把玄宗和太宗相提并论,而当时同情李杨爱情的传说大量产生,对于“深于诗,多于情”的白居易来说,难免会批判中兼有同情的个人色彩体现在作品中。一部好的作品,尤其是悲剧色彩十分浓厚的作品不会只有一种主题思想。从作者的创作意图看,大约意在讽论当时和以后的统治者应以李隆基为戒,不要因“重色”而荒淫误国,造成“长恨”。但在后一部份,作者把失掉政权后的李隆基写得那麽感伤凄苦、一心思念妃子;把幻境中的杨妃对明皇的感情写得那么纯洁专一、坚贞不渝;而那些情景交融、音韵悠扬的诗句又那么缠绵悱恻,富于艺术感染力;就客观效果说,自然引起读者对李、杨生死相思的同情。

《长恨歌》是白居易诗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806),当时诗人正在盩厔县(今陕西周至)任县尉。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在这首长篇叙事诗里,作者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结合的手法,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他们的爱情被自己酿成的叛乱断送了,正在没完没了地吃着这一精神的苦果。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历史上的人物,诗人并不拘泥于历史,而是借着历史的一点影子,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从中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用回环往复、缠绵悱恻的艺术形式,描摹、歌咏出来。由于诗中的故事、人物都是艺术化的,是现实中人的复杂真实的再现,所以能够在历代读者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

长恨歌主题分析小论文

《长恨歌》的叙事艺术,既有对中国古典文学传统的赓续,又有拓展与突破。《长恨歌》对叙事艺术的创新和发展,表现出与现代审美观念惊人的契合,其叙事策略与叙事话语,穿越千年岁月,具有某种现代品质和价值的美感特征。其美感特征在古典与现代、东方与西方诗艺之间彰显着“不同之同”、“同而不同”,具有一种“坚奥的美”([英]鲍桑葵)。这是《长恨歌》研究尚未触及的阐释空间。因此,在现代审美理念的观照下,我们将在重读中收获新的审美感悟和文化信息,作品也会在重读中焕发新的艺术生命和价值。换个角度说,文本在形成中的“思接千载,视通万里”,也会重现在后世的审视中。这种解读所发掘的内涵和价值,对创作和批评都是很有意义的,而不是仅仅印证西方文论、现代文论的有效阈限。 叙事意识的多元性 《长恨歌》被誉为“古今长歌第一”(《四友斋丛说》卷二五),其引人入胜,令人激赏,不只是故事和人物,还有其叙事态度和叙事方式。而决定其叙事态度和方式的是叙事意识。正是叙事意识的多元性,使得《长恨歌》的创作在审美范畴突破了传统的樊篱。 l、疏远“载道”、“言志”、“明理”的诗学传统,在古代文人最有心理障碍的题材中,挑落了君臣纲纪神圣不可侵犯的面纱。在《长恨歌》大胆纵情的书写中,耽入爱河的帝妃与世俗红尘男女没有本质区别。男女主人公情的痴绝乃至性的沉湎,在毁灭中的无可奈何,在心灵创伤中难以自拔,在幻灭无助时憧憬超自然的力量,“生命情调”的体验尽显于诗人笔下。把“生命情调”表现得如此大胆、坦率、执著、真实,这在中国古代叙事诗中是前无古人,也是后无来者的。“载道”、“言志”、“明理”的诗道,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古代的文学“工具论”。国人直到20世纪末才算是挣脱了“工具论”的枷锁。白居易竟然在千年之前冲破了“工具论”的桎梏,不能不让人敬佩其文学上的胆气和识见。诗人对历史中的玄宗和杨妃并非没有腹诽和讽喻,我们只要检索《长恨歌》以外的白诗就可以感受到这一点。但是,在以民间传说为素材来塑造新的文学人物时,诗人不但疏远了传统诗道,也否定了惯于讽喻的自我。正是这种疏远和否定,催生了新的文学典型。这里,对美的理想形态的憧憬、想象与追求,打破了传统的思维定式和创作定式。 2、背离“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圣人之规,在中国封建时代视为文学正统的诗歌领域,将笔触伸入到神灵世界,不仅写了“不见玉颜空死处”的怪异,又写了碧落仙界的神奇。这在诗中不是作为典故偶而涉及,而是建构了人天生死形魂离合的叙事框架。其构思立意从总体上背离了孔子之说。在封建时代的主流文化中,这种叙事意识并不被认可。唐朝孟棨《本事诗�6�1嘲戏》载:“诗人张祜未尝识白公。白公刺苏州,祜始来谒。才见白,白曰:‘久钦籍,尝记得君款头诗。’……祜顿首微笑,仰而答曰:‘祜亦记得舍人《目连变》。’白曰:‘何也?’祜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非《目连变》何也?’”可见,从正统中出走需要怎样的胆识和才力。人天生死形魂离合使《长恨歌》中的李杨故事具备了完整性和传奇性,其“有一定的长度”的完整性正暗合亚里斯多德提出的史诗标准,而故事的传奇性则回应了唐朝新兴的传奇文学的审美诉求,具备舞台表演可能的潜质。 3、走出“红颜祸水论”,颠覆历史本事,使女主人公在人性和情感的坐标中获得正值的定位。《新唐书�6�1玄宗本纪赞》代表了典型的传统看法:“呜呼,女子之祸于人者甚矣!自高祖至中宗,数十年间再罹女祸,唐祚既绝复续,中宗不免其身,韦氏遂以灭族,玄宗亲平其乱,可以鉴矣,而又败以女子。”这里既把安史之乱归罪于杨妃,又对玄宗没有汲取所谓的历史教训充满惋惜。而白居易在《长恨歌》的创作中,则与“红颜祸水论”彻底划清了界限。纵观白居易诗作中对女性不幸命运的同情,对女性才德的激赏所表现出来的人文关怀,我们就不难理解白居易为什么摈弃了祸水论,不难理解诗作为什么对玄宗夺媳秽行、杨妃因忌悍出宫以及与安禄山关系暧昧之类的闱壶之玷一律芟刈,不难理解杨妃为什么在诗中获得全新的人格定位和情感定位。诗中的杨妃已不是原来的历史人物,而是获得新生的文学形象。白居易以崇高的诗美祭奠杨妃,是因为这位风华绝伦才艺超群的女性,在个人生死存亡家国兴衰续绝的关头,以身殉国,以死殉情,以女性的牺牲换取男性生命的拯救,在神化成仙后又以女性的宽宥实现了对男性心灵的拯救,充满了自我牺牲的圣洁感情和人生选择智慧的痛苦。“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根据审美理想和人物性格逻辑的叙事,表现了比历史更富于哲学意义的真实。 4、接近乃至认同世井传说的价值判断,使得《长恨歌》的叙事具有某种平民化书写的风格。关于李杨故事在民间传说中的原貌,我们只能从零星材料和《长恨歌》、《长恨歌传》的追溯中略知大概。在世人的传唱中,历史远去留下的深刻背影,不是五千年前那场浩劫的罪魁祸首,而是兼具动乱的当事者和受害者双重身份的传奇人物。时过境迁五千年,时空的距离效应蒸发了历史的血腥,过滤了历史的沉重,留下了男女主角的风情和憾恨,并藉此拨响诗人感伤的琴弦。当李杨情史在民间传说、坊间传唱中经过宽宥的洗涤,乃至蜕变之后,白居易则顺应延续这个轨迹,使之脱胎换骨,经过圣洁化、理想化的艺术处理,在中国诗歌史中推出先前不曾出现过、后来也不再出现的文学形象。这种叙事,不仅仅是题材处理的方法问题,而是审美价值在叙事中的一种转向。联系到白居易生平与人民的接近,诗风的平易近人,对民间文学的关注与借鉴等等情况,《长恨歌》叙事的民间立场、民间意识,就不是一种偶然而是创作的自觉。 5、对文学张力的营构意识。被称之为“诗的共同特点”的文学张力,源于英美新批评理论家艾伦�6�1退特1937年《论诗的张力》一文,随后被用之于包括角色、结构、情节、语言等等在内的文学各个层面的研究。诗的张力被认为具有多义性、情感饱绽、包孕矛盾对立、内在的动感等特征。千年之前的白居易不可能对文学张力作出概念的界定,但是他的创作主张却有相似的论述,并体现在他的诗作中。白居易在述及感伤诗的创作时说:“又有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随感遇而形于咏叹者……谓之感伤诗”。这近似一篇创作过程论,又逼肖诗歌文学张力理论的古代版:在创作过程中,外在的事物与内心的情理及其之间多种对立的文学元素,在感遇(感触、感觉、感悟、体验)中牵、动、随、形(牵连、冲撞、抗衡、比较、映衬、交合、生发),使受众的思维不断在多极之间往返、游移,在多重观念影响下产生立体感受(张力)。《长恨歌》作为感伤诗的代表作,鲜明地体现了诗人对这种文学张力的营构。《长恨歌》的题旨具有多维向度:它既是民间传唱的意蕴升华,又是历史本事的颠覆文本;既是诗人情感历程的纪事载体,又是对历史、人生、情感去向的诗意追问。诗人对笔下人物一往情深,提供了命运转化的支点,却又不得不残酷地让他们走向无法挽回的悲剧,这与阅读期待形成巨大的反差,却又反常合道。诗中的玄宗以天下之主却不能庇一妇人,陷入无从消解的悔恨;杨妃太真侧身仙界却心系红尘,坚守誓盟却无力回天,只得溺于绵绵不绝的长恨。诗中互文、叠映、闪回、逆收,使叙事充满了张弛开阖起伏跌宕的动势。这些作为有机整体的文本中相互矛盾因素的组合和相互作用形成巨大的文学张力,不断冲击读者的心理承受能力,考验读者的审美鉴赏能力。应当说,《长恨歌》叙事中的这种“不动之动”的文学张力的生成,只能来自诗人的有意识经营,而其识见才情又足以副之。 叙事意识的复杂多元,镕铸了《长恨歌》叙事艺术众美兼具的品格,既体现出传统诗艺的濡染,又有与现代美感的契合。其审美判断有极大的接受面,由此引发题旨判识的见仁见智,引发审美冲动的多彩多姿,诗作因此成为一部把美和情与广大受众永久分享的文学经典。《长恨歌》中的故事不再是历史的影像,而是一种情感形态,是人类智慧的一种模式。这种叙事个性,带来了叙事结构的开放性和叙事形态的复杂性。 叙事结构的开放性 所谓“开放”,与“封闭”相对,指与外界有联系。按照系统论的观点,与环境有物质、能量、信息交换的系统则为开放系统。叙事结构作为一个系统,其开放性的界定,应指文本形成过程与外界有联系、与环境有信息交流,具有某种有意设置的不确定性和缺失性。《长恨歌》的叙事,与民间传说、历史本事、时代氛围、作者情感历程紧密联系,并产生互动。在叙事中,历史本事不断离散并受到颠覆,民间传说作为基本素材受到过滤和扬弃,时代情绪和呼唤影响叙事的调式并得到体现,诗人的情感历程隐含于叙事之中并烙上鲜明的印记。千百年来,《长恨歌》的叙事艺术给受众带来震撼、愉悦和陶醉,而叙事中的空白处、简略处、存疑处和缺失处则带来了困顿、疑窦、期待的失落和求索的欲望,受众以史书纪事与逸闻、民间传说、诗人情殇之史与相关诗作、同题材创作的作品(如《长恨歌传》《长生殿》)去论证、注释、解读文本,与诗中的男女主角形成对视和交流。文本在形成和阐释中的信息交流互动,使《长恨歌》的叙事结构成为开放系统。其开放性,表现在叙事的诸多节点中,其中又以高潮结局部分为最。 l、恩宠部分的空白处 杨玉环的入宫,诗中以“杨家有女初长成”,“一朝选在君王侧”一笔带过,而夺媳的复杂过程则成了空白。杨入宫后受到专宠,诗作对惊艳、赐浴、恩幸作了种种渲染,而宫闱中争宠的勾心斗角和因忌悍和不检点而出宫的秽行丑闻则消解得无影无踪,杨氏一族恃宠而骄败坏国政的种种劣迹则置之空缺。渔阳鼙鼓作为叙事的转折出现在背景中,而没有和玄宗沉湎女色构成因果关系。这些空白、间断所遮蔽的历史本事、宫廷秘闻在民间传说甚至在《长恨歌传》中均有生动的陈述,这就不可避免地引起读者丰富的联想、猜测和征索。叙事在历史本事的间隙和边缘机巧穿行,行文和本事若即若离,不即不离,似乎要指向讽喻,似乎在导向讴歌。其飘忽的叙事形态把要表达的张扬到极致,要规避的轻轻撇过。这些间断和空白是一种有意识的叙事犹豫和游移,富于诱惑,易成误导,所形成的开放性,提出一种无言的邀请,致使千百年来为其主旨聚讼纷纭,莫衷一是。 2、马嵬事变的简略处 马嵬事变是人物命运和情感去向的大关节。天日无辉、风云骤变的场景,急转直下、存亡取决于呼吸之间的情势,生死抉择中百转千回的心态,种种激化的行为冲突、心理冲突,本应形诸文字,何况白居易又是擅长繁复的高手,但在诗中仅简缩为四句:写玄宗的屈服——掩面救不得的无可奈何,写杨妃的屈死——婉转蛾眉马前死。就是这四句,也是为后文张本。玄宗因屈服而受到苦思无期、天人睽别的命运惩罚,杨妃因为屈死而得到神化成仙的命运补偿。叙事把极易出彩、出戏的场面、行动、心理、情感以简笔出之,把偌大的再创作空间留给他人施展身手,也把一个个问题留给读者思索、拷问:承诺和情感为什么如此脆弱易折?君威和智术为什么这样不堪一击?难道是别有隐衷,只得秘而不宣?还是出于叙事策略的考虑,“伤心朝恨暮恨,回首千山万山” (唐窦弘馀《广谪仙怨》),真正的幽深本不宜诉诸繁复的文字? 3、“不见玉颜空死处”的千古之谜 明明“婉转蛾眉马前死”,何以改葬时“不见玉颜空死处”?全诗这一真正难解之处,并非疏忽,乃是故意留下的疑窦。首开怀疑杨妃死于马嵬先声的,是俞平伯先生(《小说月报》20卷2期《<长恨歌>及<长恨歌传>的传疑》)。俞氏在详加剖析后认为:当年死于马嵬的蛾眉并非杨妃,而是她的替身,她逃走后当了女道士。“不见玉颜空死处”,实指玄宗回朝改葬,却发现杨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临邛道士升天入地,其实是“明皇密遣使者访问太真”。“只是唐之女道士迹近倡家,非佳话也”,“而太真以贵妃之尊仍不免风尘之劫,贻闱壶之玷,可恨孰甚焉……明皇知太真在人间而不能收复水,史乘之势甚明”,终于铸成千古长恨。另一种破解来自后世学者对刘禹锡《马嵬行》的剖析。白居易的诗友刘禹锡提出杨妃服用金屑酒致死而不是缢死的新说法,其本意不是标新立异,而是要为“平日服杏丹,颜色真如故”张本,因为服用了急救用的杏丹杨妃死而复生,故马嵬坡留下的只是空死处。还有一种破解是杨妃逃脱大劫流亡日本,并以在日本留下种种遗迹和传说为证。而为了破解这一疑案,走得更远的,是直指李白诗集中《寄远十二首》为李杨两地书,杨妃不仅活着,还与玄宗青鸟往返,再续前缘,《寄远十二首》就是他们的秘密通信。“尸解”则是洪异的《长生殿》对“不见玉颜空死处”的解说和演绎,谓杨妃原系蓬莱仙子,因过暂谪人间应劫,尸解后复藉仙班。也许还有更多的破解有待从历史的深处打捞,不知能否找到开启这段尘封往事的钥匙。看来“不见玉颜空死处”不是叙事行文的疏忽和破绽,而是诗人精心设计的文学“黑洞”,以吸纳、包容种种秘闻、传说,给解读的千思万绪留下了巨大的腾挪空间。 4、没有结局的结局 天子使者对蓬莱仙山的拜访是全诗的高潮。玉妃托物致词之后,按叙事的逻辑和惯性承接而下的应是天人相见的盛会。同以民间传说为素材作于《长恨歌》之后的《长恨歌传》就是这样处理的:“复坠下界,且结后缘,或为天,或为人,决再相见,好合如初”。根据《长恨歌》、《长恨歌传》创作的《长生殿》最后一出,则铺排了李杨同登天界,再证前缘,永为夫妇的盛大场面。这种结局亦多为后世戏曲编撰所采用。白居易却在读者延颈眺望之际,让叙事戛然而止,留下“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绝响,陷翘首以待大团圆结局的读者于惊愕震撼和困惑费解之中。这就在读者心中刻满了问号: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人物命运和情感去向?为什么要生生扭断情节,在不该结束的地方截止叙事?为什么置读者乐见大团圆结局的期待心理于不顾呢?这种没有结局的结局,也是意味深长的结局。面对叙事收束与传统期待的反差,读者也许会根据“天上人间会相见”这一渺茫的期愿和无望的慰藉编织一条光明的尾巴,读者也许会根据“昭阳殿里恩爱绝”的提示感悟玫瑰色的结局缺乏情理依据。逆收叙事的非逻辑指向带来的丛丛疑问、种种可能,凸现的正是叙事结构的开放性。 《长恨歌》叙事结构的开放性扩大了叙事空间,多元的叙事意识获得相应的承载,丰富的叙事资源获得足够的容纳;解放了叙事策略,叙次章法和表现手法因变革获得新的生机和活力,叙事语汇的多义性和陌生化得以生成;优化了叙事形态,使之具有腾挪转合的动势和空明洒脱的意境;强化了叙事效果,诗中的空白处、简略处、谜障处、反常处无一不是无言的邀请,召唤并吸纳解析和演绎。 叙事形态的复杂性 叙事的常规以逻辑关系为据,以时空转移为序,但是多元化的叙事意识和开放式的叙事结构,带来叙事逻辑的变异和叙事手法的变化,使《长恨歌》搜奇记逸的文本呈现出非常而复杂的形态,叙事学中的一些通常法则已不足以描述其叙事形态和特征。这表现在: 1、互文、叠映使意象、叙事单元互相生发 《长恨歌》的意象营构和叙事单元组合在表层上是顺时顺承的,但互文、叠映使得彼此之间互相生发,叙事形态因之具有勾连错综、指涉多向的特点,非设伏、照应、补叙、插叙之说所能涵盖。“六军不发无奈何”,“君王掩面救不得”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赓续和印证。正是李杨爱情的过于奢华,才有了聚九州之铁铸此长恨。相思部分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诸多景观,无一不辐射、叠映着昔日承欢待宴的场景,明叙今日之凄楚,暗寓往昔之欢情。高潮部分的“雪肤花貌参差是”,“九华帐里梦魂惊”,“犹似霓裳羽衣舞”,“梨花一枝春带雨”,与恩宠部分的“温泉水滑洗凝脂”,“芙蓉帐暖度春宵”,“缓歌慢舞凝丝竹”,“回眸一笑百媚生”前后绾挽、彼此映发,使当年的繁华隐含沧桑的阴影,使后来的沧桑具有繁华的衬映。女主人公遥寄钗钿重诉密誓,则是昔日欢场的闪回,像一束追光,照亮了逝去的红尘富贵和玄宗的思念追悔,使之具有感情和思想的内涵;又像谜底的浮现,使杨妃的殉难获得理性和情感的支撑。这种互文性构成了叙事形态的多维向度,意象是复合的意象,情感是复合的情感,尽显欢情、离情、悲情的彼此倚伏和互相生发。对历时性和共时性的把握,不仅存在创作的整体过程中,也存在叙事单元之间。随着物象转移和意识的流动,读者的情感和思维不断在悲欢两极之间往返、游移,产生复杂多向的立体感受。 2、情节陡转带来叙事聚焦人物的转换 马嵬事变是情节的第一次陡转。在情感的摧折和爱情的灾难中,首当其冲牺牲的却是女性。其后的诗情和文字亦为之一变,浸透了伤心月色的苍白和梨花泪雨的晶莹。曲折的叙事和凄美的情思交织在一起,带来情节的两分和叙事聚焦人物的转换。相思部分明写玄宗实则处处写杨妃。终日泪垂,长夜漫漫,秋夜梧桐寒雨点点滴滴彻夜连宵敲打玄宗悔恨煎熬的灵台,玄宗的深悔正是杨妃深情的反衬。苦思无梦方士寻觅是情节的再次陡转,叙事之舟由生之此岸驶向灵之彼岸,使故事绝处逢生,玉妃太真成为叙事的聚焦人物,玄宗则成为叙事中的影子人物。这种转换表现了情爱本体超越时空的力量和情爱主体执著追求的精神,展现了另一种境界另一种风流。 3、纵笔入幻,以幻写真 作为世俗世界的人物,李杨故事当终结于玄宗无望的相思,像白朴的《梧桐雨》那样结撰故事。既然生离死别尚不足以一申长恨,那末绮情传奇便突破时空,演绎到碧落仙界。突破时空界限,改变叙事逻辑,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中虽早已有之,但白居易的创造性在于:①设置灵界作为一种精神彼岸的象征和存在,诗人借此表达对历史、生命、情感去向的追问和关怀。②虚构中类象的精确描写实现了审美超越。如果揭去神话的外衣,玉妃哀婉的形象、情深的致词、凄美情愫,很难使人相信这一切发生在奇幻的神仙世界而不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过去我们认为这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结合的显例,现在看来,诗人是以奇幻玄想解构了现实主义的真实性,又借精确的虚拟创造了另一种真实性。天子使者的到来,玉妃再次面临抉择。马嵬之变,杨妃选择殉难拯救了玄宗的生命,表现了女性的牺牲精神。如果说第一次抉择是出于被动的话,再次抉择则处于居高临下的主动。既然“昭阳殿里恩爱绝”,玉妃就有充分的理由选择规避和拒绝。玉妃却以中国女性的宽容大度,原宥了玄宗的动摇和失误,以情盟的坚守拯救了玄宗的灵魂。为情而牺牲,又为情而永生,玉妃也因此成为唐诗中的爱情女神,成为歌德所说的“引导我们走”的“永恒之女性”(郭沫若译《浮士德》)。韩愈以文为诗,而白居易以传奇为诗,虽被时人讥之为传奇体,却自有其文体创新价值。这不禁使我们想起陈寅恪先生的判识:李杨故事由世俗延伸到灵界,始自白居易、陈鸿,人天生死形魂离合的构思,说明白、陈“洵为天才之文士。” 4、逆向收局生成的悲剧价值 《长恨歌》无视阅读期待,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卒章显志应对题中明旨,形成惊心动魄的审美冲击力。诗人悲天悯人,为欲望和追求构建了诸多人性的支点,但善意的初衷却无可奈何地走向感伤归宿。神灵无所不能的法力,文学虚拟无所不达的笔力,都没有给男女主人公带来情缘再续的团圆,而是永无绝期的长恨。人力和天力都无法挽回的悲剧结局,充满了玄关因果的神秘,让读者百思难得其解作出是耶非耶的明确判识,使我们联想到希腊悲剧的宿命主题——命运是不可逆转的。人与宇宙、自然、世界的分裂和对立,是各种哲学的基础,人天分裂对立也是人类悲剧地位形成的根本原因,悲哀也就成了所有文化的底色。长恨的哲学内涵正是人天分裂对立的不可改变,成为诗作现代美感特征的基本核心,感伤正是对人类悲剧地位的敏锐感受和表达,形成笼罩全篇叙事的情感基调。玉妃在天堂对爱的无望坚守比死亡更残酷,但这种坚守表达的正是对命运的抗争,表现的正是悲剧精神。古典的“中和”之美,被绵绵不绝的感伤所冲击、所改变、所遮掩,诗作便逾越了“哀而不伤”的诗教,弥满感伤、凄美的悲剧氛围。《长恨歌》演绎的爱情悲剧、命运悲剧、时代悲剧、美的悲剧蕴含的审美价值,不仅指向个体而且指向普遍,不仅指向历史而且指向未来。 5、叙事形态的对象自我化 《长恨歌》的叙事形态,带有诗人情感历程和体验的鲜明印记。白居易早年与邻女湘灵恋爱,青梅竹马、赠物寄情而红线难牵。诗人为了寻找流落河北的恋人,远涉北上终因难觅芳踪,留下《冀城北原作》。有情人未能终成眷属而饮恨终身,不时形诸忆念并散发为贯穿一生的伤情歌咏。从青年时代的诗作《潜别离》、《寄湘灵》,到40岁作的《夜雨》、46岁作的《感情》、50岁作的《紫袖红弦月明中》,吐露的正是生离死别永无后期的情殇长恨,比肩连理的青春誓约,赠物表情永结始终的情语,念兹在兹魂牵梦绕的相思,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伤痛,心共花发无人解惜的哀婉,“艳质无由见,寒衾不可亲”的凄清……如果将这些连绵不绝的诗章与《长恨歌》对照读来,我们会惊奇地发现两者的情感体验和表达方式以及情深不永的结局是何其相似相通。《长恨歌》的诗行,栖伏着诗人青春初萌的悸动,明灭着诗人梦断情殇的泪光。玄宗的思念追悔就是诗人的思念追悔,对杨妃精魂的寻觅就是诗人对失落的青春感情的寻觅。诗人与笔下的人物泪眼相对,椎心沥血,渐行渐近,融为一体。从对象自我化的意义上说,《长恨歌》就是诗人青春感情之旅的豪华版。“谁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感知到自己,就同时感知到一个独特的宇宙。”通过对李杨情殇之史的吟唱,诗人完成了对自我的寻找、对自我的审视、与自我的对话。同时,诗中的虚拟因生命情感的真切体验而获得真实的品质。 《长恨歌》的叙事形态具有复杂性的特征,但并没有失去内在逻辑和节奏控制,意象营构、单元组织、情节安排的顺逆、奇正、张弛、起伏、虚实、繁简、疏密、抑扬、开阖,“收纵得宜,调度合拍”(《养一斋诗话》卷一)而不落痕迹。叙事通过风华掩映、异彩纷呈的复杂性实现了故事情节的曲折性和人物形象的生动性。 结 束 语 《长恨歌》的横空出世,使中国古代诗歌缺少叙事巨构杰作的说法成为偏颇。叙事经典的缺席,对于唐代诗歌来说是不可想象的。《长恨歌》使诗歌黄金时代的唐朝获得全面成就而雄视百代。作为经典,其文学性是穿越文化性的,是超越历史和时代的。“虽然这一切并不一定那么有意识和自觉,然而历史的必然性总是通过个体的非自觉活动来展现。文化史也不例外”。作为叙事诗的经典之作,《长恨歌》的诗艺精灵像不倦的舞者,穿越广袤的空间,历经千年岁月,仍活跃在审美舞台,其“坚奥的美”从古典出发却情动现代,产生于一个时代却拥有所有的世纪,属于一位诗人所创造却认同于整个人类。作为经典文本检验时,中国与西方文论、古典与现代文论都可以对其进行有效阐释,又都不能完成终极阐释,继续阐释也就成了必要。

《长恨歌》是白居易诗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八○六),当时诗人正在今陕西同至县任县尉。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在这首长篇叙事诗里,作者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结合的手法,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他们的爱情被自己酿成的叛乱断送了,正在没完没了地吃着这一精神的苦果。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历史上的人物,诗人并不拘泥于历史,而是借着历史的一点影子,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从中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用回环往复、缠绵悱恻的艺术术形式,描摹、歌咏出来。由于诗中的故事、人物都是艺术化的,是现实中人的复杂真实的再现,所以能够在历代读者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 “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 诗歌开卷第一句:“汉皇重色思倾国”,看来很寻常,好像故事原就应该从这里写起,不需要作者花什么心思似的,事实上这七个字含量极大,是全篇纲领,它既揭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紧接着,诗人用极其省俭的语言,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描写了杨贵妃的美貌、娇媚,进宫后因有色而得宠,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土”。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以后在宫中如何纵欲,如何行乐,如何终日沉湎于歌舞酒色之中。所有这些,就酿成了安史之乱:“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这一部分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通过这一段宫中生活的写实,不无讽刺地向我们介绍了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还形象地暗示我们,唐玄宗的迷色误国,就是这一悲剧的根源。 下面,诗人具体地描述了安史之乱发生后,皇帝兵马仓皇逃入西南的情景,特别是在这一动乱中唐玄宗和杨贵妃爱情的毁灭。“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写的就是他们在马嵬坡生离死别的一幕。“六军不发”,要求处死杨贵妃,是愤于唐玄宗迷恋女色,祸国殃民。杨贵妃的死,在整个故事中,是一个关键性的情节,在这之后,他们的爱情才成为一场悲剧。接着,“黄埃散漫风萧索” “起至魂魄不曾来入梦”,诗人抓住了人物精神世界里揪心的“恨”,用酸恻动人的语调,宛转形容和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回宫以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一年四季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种种感触。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回肠荡气。正由于诗人把人物的感情渲染到这样的程度,后面道士的到来,仙境的出现,便给人一种真实感,不以为纯粹是一种空中楼阁了。 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诗的末尾,写道士帮助唐玄宗寻找杨贵妃。诗人采用的是浪漫主义的手法,忽而上天,忽而入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后来,在海上虚无缥缈的仙山上找到了杨贵妃,让她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在仙境中再现,殷勤迎接汉家的使者,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照应唐玄宗对她的思念,进一步深化、渲染“长恨”的主题。诗歌的末尾,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结笔,点明题旨,响应开头,而且做到“清音有余”,给读者以联想、回味的余地。 《长恨歌》首先给我们艺术美的享受的是诗中那个宛转动人的故事,是诗歌精巧独特的艺术构思。全篇中心是歌“长恨”,但诗人却从“重色”说起,并且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日高起”、 “不早朝”、 “夜专夜”、“看不足”等等,看来是乐到了极点,像是一幕喜剧,然而,极度的乐,正反衬出后面无穷无尽的恨。唐玄宗的荒淫误国,引出了政治上的悲剧,反过来又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 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曲折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过去许多人说“长恨歌”有讽喻的意味,这首诗的讽喻意味就在这里。那么诗人又是如何表现“长恨”的呢?马嵬坡杨贵妃之死一场,诗人刻画极其细腻,把唐玄宗那种不忍割爱但又欲救不得的内心矛盾和痛苦感情,都具体形象地表现出来了。由于这“血泪相和流”的死别,才会有那没完没了的恨。随后,诗人用许多笔墨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思念,但诗歌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停止在一个感情上,而是随着人物内心世界的层层展示,感应他的景物的不断变化把时间和故事向前推移,用人物的思想感情来开拓和推动情节的发展。唐玄宗奔蜀,是在死别之后,内心十分酸楚愁惨,还都路上,旧地重经,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回宫后,白天睹物伤情,夜晚辗转难眠。日思夜想而不得,所以寄希望于梦境,却又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诗至此,已经把“长恨”之“恨”写得十分动人心魄,故事到此结束似乎也可以。然而诗人笔锋一折,别开境界,借助想象的彩翼,构思了一个妩媚动人的仙境,把悲剧故事的情节推向高潮,使故事更加回环曲折,有起伏,有波澜。这一转折,既出人意料,又尽在情理之中。由于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不断发生矛盾、碰撞,诗歌把人物千回百转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故事也因此而显得更为宛转动人。 《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份很浓的叙事诗,诗人在叙述故事和人物塑造上,采用了我国传统诗歌擅长的抒写手法,将叙事、写景和抒情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形成诗歌抒情上回环往复的特点。诗人时而把人物的思想感情注入景物,用景物的折光来烘托人物的心境,时而抓住人物周围富有特征性的景物、事物,通过人物对它们的感受来表现内心的感情,层层渲染,恰如其分的表达人物蕴蓄在内心深处的难达之情。唐玄宗逃往西南的路上,四处是黄尘、栈道、黄山、日色暗淡,旌旗无光,秋景凄凉,这是以悲凉的秋景来烘托人物的悲思。在蜀地,面对着青山绿水,还是朝夕不能忘情,蜀中的山山水水原是很美的,但是在寂寞悲哀的唐玄宗眼中,那山的“青”,水的“碧”,也都惹人伤心,大自然的美应该有恬静的心境也才享受,他却没有,所以就更增加了内心的痛苦。这是透过美景来写哀情,使感情又深入一层。行宫中的月色,雨夜里的铃声,本来就很人撩人意绪,诗人抓住这些寻常但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把人带进伤心、断肠的境界,再加上那一见一闻,一色一声,互相交错,在语言上、声调上也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愁苦凄清,这又是一层。还都路上,“

长恨歌是白居易的吧!长恨歌朝代:唐代作者:白居易原文: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花开日 一作:花开夜;南内 一作:南苑)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阑 通:栏;飘飘 一作:飘飖)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译文:《长恨歌》是白居易诗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806),当时诗人正在盩厔县(今陕西周至)任县尉。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在这首长篇叙事诗里,作者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结合的手法,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他们的爱情被自己酿成的叛乱断送了,正在没完没了地吃着这一精神的苦果。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历史上的人物,诗人并不拘泥于历史,而是借着历史的一点影子,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从中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用回环往复、缠绵悱恻的艺术形式,描摹、歌咏出来。由于诗中的故事、人物都是艺术化的,是现实中人的复杂真实的再现,所以能够在历代读者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诗歌开卷第一句:“汉皇重色思倾国”,看来很寻常,好像故事原就应该从这里写起,不需要作者花什么心思似的,事实上这七个字含量极大,是全篇纲领,它既揭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紧接着,诗人用极其省俭的语言,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描写了杨贵妃的美貌、娇媚,进宫后因有色而得宠,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土”。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以后在宫中如何纵欲,如何行乐,如何终日沉湎于歌舞酒色之中。所有这些,就酿成了安史之乱:“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这一部分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通过这一段宫中生活的写实,不无讽刺地向我们介绍了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还形象地暗示我们,唐玄宗的迷色误国,就是这一悲剧的根源。下面,诗人具体的描述了安史之乱发生后,皇帝兵马仓皇逃入西南的情景,特别是在这一动乱中唐玄宗和杨贵妃爱情的毁灭。“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写的就是他们在马嵬坡生离死别的一幕。“六军不发”,要求处死杨贵妃,是愤于唐玄宗迷恋女色,祸国殃民。杨贵妃的死,在整个故事中,是一个关键性的情节,在这之后,他们的爱情才成为一场悲剧,接着,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起至“魂魄不曾来入梦”,诗人抓住了人物精神世界里揪心的“恨”,用酸恻动人的语调,宛转形容和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回宫以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一年四季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种种感触。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回肠荡气。正由于诗人把人物的感情渲染到这样的程度,后面道士的到来,仙境的出现,便给人一种真实感,不以为纯粹是一种空中楼阁了。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诗的末尾,写道士帮助唐玄宗寻找杨贵妃。诗人采用的是浪漫主义的手法,忽而上天,忽而入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后来,在海上虚无缥缈的仙山上找到了杨贵妃,让她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在仙境中再现,殷勤迎接汉家的使者,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照应唐玄宗对她的思念,进一步深化、渲染“长恨”的主题。诗歌的末尾,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结笔,点明题旨,回应开头,而且做到“清音有余”,给读者以联想、回味的余地。《长恨歌》首先给我们艺术美的享受的是诗中那个宛转动人的故事,是诗歌精巧独特的艺术构思。全篇中心是歌“长恨”,但诗人却从“重色”说起,并且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日高起”、“不早朝”、“夜专夜”、“看不足”等等,看来是乐到了极点,象是一幕喜剧,然而,极度的乐,正反衬出后面无穷无尽的恨。唐玄宗的荒淫误国,引出了政治上的悲剧,反过来又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曲折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过去许多人说《长恨歌》有讽喻意味,这首诗的讽喻意味就在这里。那么,诗人又是如何表现“长恨”的呢?马嵬坡杨贵妃之死一场,诗人刻画极其细腻,把唐玄宗那种不忍割爱但又欲救不得的内心矛盾和痛苦感情,都具体形象地表现出来了。由于这“血泪相和流”的死别,才会有那没完没了的恨。随后,诗人用许多笔墨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思念,但诗歌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停止在一个感情点上,而是随着人物内心世界的层层展示,感应他的景物的不断变化,把时间和故事向前推移,用人物的思想感情来开拓和推动情节的发展。唐玄宗奔蜀,是在死别之后,内心十分酸楚愁惨;还都路上,旧地重经,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回宫后,白天睹物伤情,夜晚辗转难眠。日思夜想而不得,所以寄希望于梦境,却又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诗至此,已经把“长恨”之“恨”写得十分动人心魄,故事到此结束似乎也可以。然而诗人笔锋一折,别开境界,借助想象的彩翼,构思了一个妩媚动人的仙境,把悲剧故事的情节推向高潮,使故事更加回环曲折,有起伏,有波澜。这一转折,既出人意料,又尽在情理之中。由于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不断发生矛盾、碰撞,诗歌把人物千回百转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故事也因此而显得更为宛转动人。《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份很浓的叙事诗,诗人在叙述故事和人物塑造上,采用了中国传统诗歌擅长的抒写手法,将叙事、写景和抒情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形成诗歌抒情上回环往复的特点。诗人时而把人物的思想感情注入景物,用景物的折光来烘托人物的心境;时而抓住人物周围富有特征性的景物、事物,通过人物对它们的感受来表现内心的感情,层层渲染,恰如其分地表达人物蕴蓄在内心深处的难达之情。唐玄宗逃往西南的路上,四处是黄尘、栈道、高山,日色暗淡,旌旗无光,秋景凄凉,这是以悲凉的秋景来烘托人物的悲思。在蜀地,面对着青山绿水,还是朝夕不能忘情,蜀中的山山水水原是很美的,但是在寂寞悲哀的唐玄宗眼中,那山的“青”,水的“碧”,也都惹人伤心,大自然的美应该有恬静的心境才能享受,他却没有,所以就更增加了内心的痛苦。这是透过美景来写哀情,使感情又深入一层。行宫中的月色,雨夜里的铃声,本来就很撩人意绪,诗人抓住这些寻常但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把人带进伤心、断肠的境界,再加上那一见一闻,一色一声,互相交错,在语言上、声调上也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愁苦凄清,这又是一层。还都路上,“天旋地转”,本来是高兴的事,但旧地重过,玉颜不见,不由伤心泪下。叙事中,又增加了一层痛苦的回忆。回长安后,“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白日里,由于环境和景物的触发,从景物联想到人,景物依旧,人却不在了,禁不住就潸然泪下,从太液池的芙蓉花和未央宫的垂柳仿佛看到了杨贵妃的容貌,展示了人物极其复杂微妙的内心活动。“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从黄昏写到黎明,集中地表现了夜间被情思萦绕久久不能入睡的情景。这种苦苦的思恋,“春风桃李花开日”是这样,“秋雨梧桐叶落时”也是这样。及至看到当年的“梨园弟子”、“阿监青娥”都已白发衰颜,更勾引起对往日欢娱的思念,自是黯然神伤。从黄埃散漫到蜀山青青,从行宫夜雨到凯旋回归,从白日到黑夜,从春天到秋天,处处触物伤情,时时睹物思人,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诗中主人公的苦苦追求和寻觅。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到梦中去找,梦中找不到,又到仙境中去找。如此跌宕回环,层层渲染,使人物感情回旋上升,达到了高潮。诗人正是通过这样的层层渲染,反复抒情,回环往复,让人物的思想感情蕴蓄得更深邃丰富,使诗歌“肌理细腻”,更富有艺术的感染力。人们对白居易《长恨歌》的主题思想历来争论不休,有所谓爱情说、政治主题说、双重主题说等等。本文作者持爱情说。首先从作品的四个层次来分析,肯定白居易并非像陈鸿写《长恨歌传》那样板着说教的脸孔去描写李杨故事,而是以“情”作为主旋律,让主人公的情去感动读者,使之产生共鸣,取得审美上的极大成功。本文还结合作者生平经历和社会历史分析他在处理历史题材、政治题材和来自民间的人性题材、心理题材的关系问题上的独到之处,进一步说明唐明皇杨贵妃形象的审美意义。 白居易的《长恨歌》

论文小说长恨歌的学术价值

《长恨歌》是白居易诗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八○六),当时诗人正在今陕西同至县任县尉。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在这首长篇叙事诗里,作者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结合的手法,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他们的爱情被自己酿成的叛乱断送了,正在没完没了地吃着这一精神的苦果。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历史上的人物,诗人并不拘泥于历史,而是借着历史的一点影子,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从中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用回环往复、缠绵悱恻的艺术术形式,描摹、歌咏出来。由于诗中的故事、人物都是艺术化的,是现实中人的复杂真实的再现,所以能够在历代读者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 “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 诗歌开卷第一句:“汉皇重色思倾国”,看来很寻常,好像故事原就应该从这里写起,不需要作者花什么心思似的,事实上这七个字含量极大,是全篇纲领,它既揭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紧接着,诗人用极其省俭的语言,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描写了杨贵妃的美貌、娇媚,进宫后因有色而得宠,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土”。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以后在宫中如何纵欲,如何行乐,如何终日沉湎于歌舞酒色之中。所有这些,就酿成了安史之乱:“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这一部分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通过这一段宫中生活的写实,不无讽刺地向我们介绍了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还形象地暗示我们,唐玄宗的迷色误国,就是这一悲剧的根源。 下面,诗人具体地描述了安史之乱发生后,皇帝兵马仓皇逃入西南的情景,特别是在这一动乱中唐玄宗和杨贵妃爱情的毁灭。“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写的就是他们在马嵬坡生离死别的一幕。“六军不发”,要求处死杨贵妃,是愤于唐玄宗迷恋女色,祸国殃民。杨贵妃的死,在整个故事中,是一个关键性的情节,在这之后,他们的爱情才成为一场悲剧。接着,“黄埃散漫风萧索” “起至魂魄不曾来入梦”,诗人抓住了人物精神世界里揪心的“恨”,用酸恻动人的语调,宛转形容和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回宫以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一年四季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种种感触。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回肠荡气。正由于诗人把人物的感情渲染到这样的程度,后面道士的到来,仙境的出现,便给人一种真实感,不以为纯粹是一种空中楼阁了。 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诗的末尾,写道士帮助唐玄宗寻找杨贵妃。诗人采用的是浪漫主义的手法,忽而上天,忽而入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后来,在海上虚无缥缈的仙山上找到了杨贵妃,让她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在仙境中再现,殷勤迎接汉家的使者,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照应唐玄宗对她的思念,进一步深化、渲染“长恨”的主题。诗歌的末尾,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结笔,点明题旨,响应开头,而且做到“清音有余”,给读者以联想、回味的余地。 《长恨歌》首先给我们艺术美的享受的是诗中那个宛转动人的故事,是诗歌精巧独特的艺术构思。全篇中心是歌“长恨”,但诗人却从“重色”说起,并且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日高起”、 “不早朝”、 “夜专夜”、“看不足”等等,看来是乐到了极点,像是一幕喜剧,然而,极度的乐,正反衬出后面无穷无尽的恨。唐玄宗的荒淫误国,引出了政治上的悲剧,反过来又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 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曲折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过去许多人说“长恨歌”有讽喻的意味,这首诗的讽喻意味就在这里。那么诗人又是如何表现“长恨”的呢?马嵬坡杨贵妃之死一场,诗人刻画极其细腻,把唐玄宗那种不忍割爱但又欲救不得的内心矛盾和痛苦感情,都具体形象地表现出来了。由于这“血泪相和流”的死别,才会有那没完没了的恨。随后,诗人用许多笔墨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思念,但诗歌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停止在一个感情上,而是随着人物内心世界的层层展示,感应他的景物的不断变化把时间和故事向前推移,用人物的思想感情来开拓和推动情节的发展。唐玄宗奔蜀,是在死别之后,内心十分酸楚愁惨,还都路上,旧地重经,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回宫后,白天睹物伤情,夜晚辗转难眠。日思夜想而不得,所以寄希望于梦境,却又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诗至此,已经把“长恨”之“恨”写得十分动人心魄,故事到此结束似乎也可以。然而诗人笔锋一折,别开境界,借助想象的彩翼,构思了一个妩媚动人的仙境,把悲剧故事的情节推向高潮,使故事更加回环曲折,有起伏,有波澜。这一转折,既出人意料,又尽在情理之中。由于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不断发生矛盾、碰撞,诗歌把人物千回百转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故事也因此而显得更为宛转动人。 《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份很浓的叙事诗,诗人在叙述故事和人物塑造上,采用了我国传统诗歌擅长的抒写手法,将叙事、写景和抒情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形成诗歌抒情上回环往复的特点。诗人时而把人物的思想感情注入景物,用景物的折光来烘托人物的心境,时而抓住人物周围富有特征性的景物、事物,通过人物对它们的感受来表现内心的感情,层层渲染,恰如其分的表达人物蕴蓄在内心深处的难达之情。唐玄宗逃往西南的路上,四处是黄尘、栈道、黄山、日色暗淡,旌旗无光,秋景凄凉,这是以悲凉的秋景来烘托人物的悲思。在蜀地,面对着青山绿水,还是朝夕不能忘情,蜀中的山山水水原是很美的,但是在寂寞悲哀的唐玄宗眼中,那山的“青”,水的“碧”,也都惹人伤心,大自然的美应该有恬静的心境也才享受,他却没有,所以就更增加了内心的痛苦。这是透过美景来写哀情,使感情又深入一层。行宫中的月色,雨夜里的铃声,本来就很人撩人意绪,诗人抓住这些寻常但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把人带进伤心、断肠的境界,再加上那一见一闻,一色一声,互相交错,在语言上、声调上也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愁苦凄清,这又是一层。还都路上,“

楼主好品味 我下了这么久都没看完~~~看王忆安的《长恨歌》,一曲娓娓道来,弦音顿挫,台上的人伊伊啊啊,热闹非凡;台下的人看的清晰,不过是赶了一回繁华,只是低回慢转都作着告别,曲终人要散,幕台上的冷清无人眷恋,不过是述说着无法挽回的难过。 《长恨歌》里有的是似女人小性子的潮粘的梅雨季风,有的是似肌肤之亲般的性感的挨挤的上海弄堂,有的是带阴沉气息如云似雾的虚张声势的乱套流言。也有处于嘈杂混淆中如花蕾一样纯洁娇嫩的闺阁,盛载的都是不可为人知的心事。还有把城市的真谛都透彻领悟的自由群鸽,它们在密匝的屋顶盘旋,带着劫后余生的目光哀怨地看这一片城市废墟。那是属于上海的废墟,上海夜夜笙歌,歌声是带着形式般迫不得以带欢庆的热闹,却是没有高山流水纯粹清澈,在这废墟里,袅袅娜娜的浮出一个清新雅致的影子,那是王琦瑶。她是就典型的上海女儿,追逐潮流讲究小情小调,平易近人,心比天高。若是出生不好,被虚荣牵着鼻子走,都是要走上无奈的不归路的。小说分三条清晰的线索:第一是王琦瑶的遭遇,从片厂拍戏到登上摩登杂志到舞会流连再到选举上海小姐,把她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众人羡慕吹捧的高度,这不是幸事,而是为她的悲剧奠下基础。到这里是小说的高峰,月以满,则要亏,水到满,则溢出。王琦瑶戏剧的荣耀开始走下波路,在人们意味深长的眼里约定俗成的成了交际花,勾三搭四,堕了胎,成了最卑微的女人。最后死于他杀。无人同情。第二条线索是从王琦瑶的友情出发。从吴佩珍到蒋文丽到严家师母再到张永红,这些友情不过如水般淡薄,各有各的利益计较,讲不清道不明的各怀鬼胎,但彼此做了个寂寞途里的聊友也未尝不可。第三条线索是王琦瑶的爱情。从程先生到李主任到阿二到康明逊到萨特再到老克腊,王琦瑶并非多情也非滥情,而是生活所逼。一开始,王琦瑶的生存意识是在爱情前面的;到有那么一刹那爱情的尾巴跳跃到她眼前,也是转瞬即逝,留也留不住。忧伤的缠绵,总是带着无可奈何的悲情,像随时都要消逝般。王琦瑶对程先生,既是明白他的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她高高在上,带着些许的骄傲,因为这垫底的骄傲。于是她不承诺。“不承诺是一根细钢丝,她是走钢丝的人,技巧是第一,沉着镇静也是第一。”退到最后,还有个程先生。 她心安理得的这样想。命运的齿轮启转,慢慢为她踮起一层又一层的高度。她的心本是高的,只是受了现实的限制,这种矛盾终于在爱丽丝公寓里得到缓解——她当起了李主任的姨太太。名副其实的交际花,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等待中默默枯萎。她爱他,却留不住他。这种爱是无端生出的被动的回应,在寂寞的光影度过的。她说:“我还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等他,我要是走了,他倒回来了,那怎么办?他要回来,见我不在,一定会怪我的。”终于,小女人的任性还是抵不住命运的无情宣判——李主任飞机失事。到阿二,他只是懵懂少年。见着她,把她当成了童话和向往。她是他一个繁华的梦,真是是不愿醒来。但王琦瑶也没放在心上,只隔着一层暧昧。情缘再流转,王琦瑶由邬桥重回到上海,当了注射护士,认识了康明逊和萨沙。康明逊和她是两情相悦,却是不能在一起,当有了孩子,康明逊又无法承当。王琦瑶不怪他,她想,她是很爱这个男人的,不愿他受委屈。她对他不仅是爱,还是体恤。于是她独自承当。平安里的流言三传四传,王琦瑶不得不找来萨沙当垫背的孩子的父亲。也是略施小技,却也掩不过情场浪子萨沙的眼睛。最后他也离开。轮转了一圈,还是又回到原点,遇到程先生,他无怨无悔地照顾她和她的孩子。王琦瑶心想,若是他提出,她也定是不会拒绝他;但程先生是君子,从不在她那里过夜。两人都明白王琦瑶此刻对他只有恩没有爱。他爱她,却只能不告而别。到底是回不去了。当年的王琦瑶有如白绢似的,后来渐渐写上字,字成了句,成了历史。历史沉淀得深,不过是漫天扬起的灰尘。那华丽的旗袍,抖落的不单是繁华似锦,还有的是抑制不住的落寞和惆怅。时间是最具有腐蚀力的,洗尽了铅华,那夺目的荣耀,不过过眼云烟,留不住的风景,竹蓝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只剩空旷的虚无。人什么都没有。这是我百度来的 嘎嘎

《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认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根据全诗的内容和情节发展,可将诗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至“尽日君王看不足”,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纪。贵纪进宫后恃宠而娇,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士”,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后完全沉湎于歌舞酒色。开卷首句既提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第二层从“渔阳鼙鼓动地来”至“回看血泪相和流”,写安史之乱,玄宗逃难,被迫赐死贵妃,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有意将因玄宗荒淫误国所造成的安史之乱进行了淡化处理,对二人的生离死别则着意形容,读者受到的是悲剧气氛的感染而不是历史的理性批判。陈鸿《长恨歌传》“惩尤物,窒乱阶”之说是板着面孔做文章,故不能视为此诗的写作动机。第三层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至“魂魄不曾来人梦”,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行宫见月,夜雨闻铃,是一片“伤心色”和“断肠声”。长安收复以后回朝时,重过马克,“不见玉颜空死处”。回宫后,池苑依旧,物是人非,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荡气回肠。第四层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此恨绵绵无绝期”,写玄宗派方士觅杨贵妃之魂魄,重在表现杨妃的孤寂和对往日爱情生活的忧伤追忆。诗人运用浪漫主义手法,上天入地,后终在虚无缥渺的仙山上让贵妃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再现于仙境。“情”的渲泄已超脱于帝王妃子间的感情纠葛,而更多地带有诗人的主观的理想成分,并早已超出了历史事实的范围,将主观愿望与客观现实的矛盾冲突表现无余。结尾“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二句,是爱情的叹息与呼声,是对于爱情受命运播弄,和爱情被政治伦理摧残的痛惜,此恨之深,已超越时空而进入无极之境。这样,诗人便以“长恨”表现了爱情的长存,亦即点明全诗的主题。 所以,我们认为《长恨歌>并非是一篇政治讽谕诗,而是一篇歌颂爱情的诗篇。如果说李、杨的生离死别是个爱情悲剧的话,那么,这个悲剧的制造者最终成为悲剧的主人公,无法不叫人遗憾。《长恨歌》所写的历史题材是依照史实想像而成的帝纪间的爱情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唐玄宗又是唐朝历史兴衰转折期中的关键人物。由于受重道德而视爱情为罪恶的传统观念之根深蒂固,读者对于《长恨歌》的认识,便常常游移在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之间,或者把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同文学批评混淆起来,或者以伦理的批评取代审美评价,从而产生理解上的困惑与分歧。这种分歧,大概在白居易写这首诗的时候即已存在。当时,白居易、陈鸿、王质夫闲谈玄宗与杨妃的故事,王质夫说:“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如何?”他期待白居易的是表述爱情。陈鸿则不然,他认为,白居易写《长恨歌》“不但感其事,亦欲惩尤物,窒乱阶,垂于将来也。”②赋予《长恨歌》以伦理说教的意义。白居易本人则认为,该诗表现的是“风情”,并非如同《秦中吟》、《新乐府》那样的正声。唯其如此,他在编集时才把它归入感伤诗,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就是“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③《长恨歌》以“情”为中心的主旋律始终回旋激荡于全诗之中,当白居易把“情”作为描写对象时,那种被他承认的人皆有之的情潮便会以其固有的人性之美奔涌于笔端而无从遏制,即使他心存讽谕,只要着意深入感情的领域,作品便不会以讽谕说教的面貌出现。《长恨歌》写作之初,未尝不曾出现过如陈鸿所说的“惩尤物,窒乱阶”的念头,写作的结果却是倾注着作者感情的爱情描写。依照正常的艺术感受,读者是很难从中感受到女人是祸水,李、杨之恋是唐帝国衰亡根由的。假若白居易真的把这个故事写成讽偷诗,使全诗充满了“尤物惑人”的讽刺与说教,其价值将如何,我想,是很难与此篇分庭抗礼的。诗人以历史为素材,又不拘囿于史实,在文学与历史的隔膜中求得平衡,超越时空局限,并与人们普遍意义上的情感产生共鸣,因而取得审美意义上的成功。读者掩卷之余,甚至会忽略造成这一爱情悲剧的根源,而完全将审美意识集中于李、杨之间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的感情渲染。生离死别的悲痛、绵绵长恨的情思、宛转动人的传说、虚无缘渺的仙境完全将读者带进一个透明的纯情世界,它没有尘世间的喧嚣与龌龊,其中凝聚着诗人的理念,也层层积淀着历代读者的理想,一种对真情向往的共鸣使这首诗获得了永恒的魅力。 由《长恨歌》故事的展开来看, “人宫专宠”、 “马嵬惊变”两段情节都有历史记载可据,涉及的主要是一个“专宠”问题,以及与之相连的“女祸”之类历史观念。在中唐时代,执拗地回顾这段历史还反映着一种对开元盛世无比怀念的情绪。与其他专宠故事相比,李、杨故事的特殊魅力确实与它包含的政治内容有关。这个故事恰恰成为安史之乱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中心和导火索。由于封建社会的权力结构、政治制度将皇帝置于政治生活的中心,天下兴亡系于君主一人,给君主造成问题的又不外乎宠信奸侯、耽于享乐。因此,当时人们在总结这一历史事件的教训时,基本上只能着眼于宫廷政治史,李、杨关系于是也成为议论 的中心话题。然而,在推出这两位事件的中心人物和确定了被谴责的对象杨妃之后,李、杨故事并没有顺利地向失德荒政、女色祸国的政治解释模式发展,而是转向赞叹女性美、歌颂忠贞爱情这一主题,这基本上是属于民间传说的。因此,在这种主题转变中,民间叙事模式和其中所反映的社会大众心理,起丁关键作用。当然,这一主题变化还包含着杨贵妃形象的变迁这一重要问题。这也是《长恨歌》成功的基本原因之一,它遵循了美妇题材和爱情题材作品的一般趋势,满足了人类感情的一般需要,而没有违背这种趋势去过分强调故事的政治涵义。 正是由于诗人追求功利的淡化与艺术的深化,以“情”为中心,描绘了中国版的“人鬼情末了”的动人场景,是一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完美结合的作品。其中凝聚着诗人的理念,也层层积演着历代读者的美好理想,人性的赞美使作者与读者之间产生了互动。惟其绵绵“长根”的豆古主题和对真情的向往与追求, 使此诗获得了永恒的魅力。

这首诗是作者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806)。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诗人借历史人物和传说,创造了一个回旋宛转的动人故事,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染了千百年来的读者。 诗的主题是“长恨”。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起第一部分,叙述安史之乱前,玄宗如何好色、求色,终于得到了杨氏。而杨氏由于得宠,鸡犬升天。并反复渲染玄宗之纵欲,沉于酒色,不理朝政,因而酿成了“渔阳鼙鼓动地来”的安史之乱。这是悲剧的基础,也是“长恨”的内因。 “六军不发无奈何”起为第二部分,具体描述了安史之乱起后,玄宗的仓皇出逃西蜀,引起了“六军”驻马要求除去祸国殃民的贵妃“宛转娥眉马前死”是悲剧的形成。这是故事的关键情节。杨氏归阴后,造成玄宗寂寞悲伤和缠绵悱恻的相思。诗以酸恻动人的语调,描绘了玄宗这一“长恨”的心情,揪人心痛,催人泪下。 “临邛道士鸿都客”起为第三部分,写玄宗借道士帮助于虚无缥缈的蓬莱仙山中寻到了杨氏的踪影。在仙景中再现了杨氏“带雨梨花”的姿容,并以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表示愿作“比翼鸟”、“连理枝”,进一步渲染了“长恨”的主题。结局又以“天和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深化了主题,加重了“长恨”的分量。全诗写情缠绵悱恻,书恨杳杳无穷。文字哀艳动人,声调悠扬宛转,千古名篇,常读常新。 今人丁毅、方超在《(长恨歌)评价管窥》一文中认为,此诗是白居易借对历史人物的咏叹,寄托自己的心情之作。文章说,诗人年轻时与出身普通人家的姑娘湘灵相爱,但由于门第观念和风尚阻碍,没能正式结婚。分手时,诗人写了“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彼此甘心无后期”的沉痛诗句。文章指出,《长恨歌》作于作者婚前几个月,诗人为失去与湘灵相会之可能而痛苦。“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正是诗人借前代帝妃的悲剧,抒发自己的痛苦与深情。

长恨歌的主题思想论文

长恨歌的主题思想大抵分三种,有所争议。

1、爱情主题说。是颂扬李杨的爱情诗作。并肯定他们对爱情的真挚与执著;

2、政治主题说。认为诗的重点在于讽喻,在于揭露“汉皇重色思倾国”必然带来的“绵绵长恨”,谴责唐明皇荒淫导致安史之乱以垂诫后世君主;

3、双重主题说。认为它是揭露与歌颂统一,讽谕和同情交织,既洒一掬同情泪,又责失政遗恨。究竟如何,还需从作品本身去分析。

应该说,写作之初,白居易至少在主观上是同意陈鸿的“惩尤物、窒乱阶”之说的,后来在《新乐府》的《李夫人》、《古家狐》中还重复强调了“尤物惑人”、“狐媚害人”的主题,明确宣扬性爱之为害,但是又承认“人非木石皆有情”,性爱是消灭不了的,所以解决问题的途径只好是“不如不遇倾城色”。

但在《长恨歌》的实际写作当中,他又服从了民间爱情故事所表达的人类的向美本能和情感欲望。这样,整个故事便具有了更为深刻复杂的涵义:既写了真美,又写了真恶,并将两者直接联系在一起;《丽情集》本《长恨歌传》有一段话:叔向母曰:“甚美必甚恶。”

李延年歌曰:“倾国复倾城。”此之谓也。这段话大概可以代表中唐士人对这一问题的最后思考。白居易写作《长恨歌》时遵循的一条基本原则是:不因为“甚恶”而抹煞“甚美”。尽管其主题最后似偏离了对“甚恶”的谴责,但“甚恶”内容本身毕竟没有被抹煞,反过来又丰富了“甚美”的涵义。

扩展资料

《长恨歌》创作背景:

唐宪宗元和元年(806),白居易任盩厔(今西安市周至县)县尉。一日,与友人陈鸿、王质夫到马嵬驿附近的仙游寺游览,谈及李隆基与杨贵妃事。王质夫认为,像这样突出的事情,如无大手笔加工润色,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没。他鼓励白居易:“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何如?”于是,白居易写下了这首长诗。因为长诗的最后两句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所以他们就称这首诗叫《长恨歌》。陈鸿同时写了一篇传奇小说《长恨歌传》。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长恨歌

长恨歌》一方面是一个重大的历史题材和政治题材,另一方面又是一个来自民间的具有悠久传统的人性题材、心理题材。白居易在创作中服从于民族的文化心理和诗人的个性思想,即传统模式与作者主观能动作用同时并存,这固然是与诗人的生活经历和人生观是分不开的。白居易一生跨中晚唐,他的思想以贬官江州司马为界,经历了由积极入世到消极出世两个阶段,实践了他所信奉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儒家人生模式。白居易所谓“独善”的基本内涵是乐天知命、知足保和,并由此而与释、老相通,以随缘任运、委顺自然为应世态度。在他的整个思想体系中,“独善”与“兼济”并行不悖,“施之乃伊吕事业,蓄之则庄老道德”(《君子不器赋》),它们是一个完整人生观的两个侧面。还在遭贬以前,他努力为云龙、为风鹏,并与元稹大力倡导新乐府运动。也正是因为他年轻时候的胸怀大志,颇有挽唐室于既衰,拯生民于水火的政治气概,才使得他有足够的气魄处理这样一个重大的历史题材,并以“不惑”来总结唐明皇后半生的政治得失,写就了《长恨歌》。这样,在他心目中对唐明皇的一分为二,必然要在塑造形象中反映出来。正是因为一往情深的唐明皇同重色轻国的唐明皇是对立统一体,所以,白居易把这个故事写成一个好皇帝的悲剧。好皇帝有所惑,终于造成了自己和百姓的悲哀。我们从作品中看到的唐明皇性格的塑造已排斥了理想化,乃是另一种理想化的结果。排斥的是封建统治阶级为皇帝们头上加足光圈使其上升为半神的理想化。而这排斥本身,就包含了城市居民的另一种理想在内,他们从现实生活中皇帝权威下降的土壤出发,把封建统治阶级的头子想象为和他们自己一样的普通人,一个有爱欲、有苦恼、有错误、有缺点的人情味十足的痴情皇帝,简直同一般爱情故事中的主人公并无差别!他们从另一角度把皇帝理想化了,理想化的皇帝应该和百姓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而白居易从民本思想出发,有条件、并且有所扬弃地接受了城市居民的这种对唐明皇的理想化,这样完成了对唐明皇形象的塑造。诗人被贬江州以后,“独善”与“兼济”的地位才发生了转化,他的精神生活与仕宦生涯逐渐转轨,终于以“独善”消释了“兼济”,在精神自救的过程中,白居易逐渐从关注社会政治转向关注个体生命,对于自由人格的钟爱逐渐超越了对道德人格的执著。

诗的主题是“长恨”,反复渲染玄宗之纵欲,沉于酒色,不理朝政,因而酿成了“渔阳鼙鼓动地来”的安史之乱。这是悲剧的基础,也是“长恨”的内因;杨氏归阴后,造成玄宗寂寞悲伤和缠绵悱恻的相思。诗以酸恻动人的语调,描绘了玄宗这一“长恨”的心情,揪人心痛,催人泪下;结局又以“天和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深化了主题,加重了“长恨”的分量。全诗写情缠绵悱恻,书恨杳杳无穷。文字哀艳动人,声调悠扬宛转,千古名篇,常读常新。

问题一:长恨歌主旨? 《长恨歌》的主旨是什么?历来聚讼纷纭。较有代表性的有以下三种意见: 一、讽喻说。认为此诗是借李、杨之情事,暴露统治阶级荒淫 *** ,讽刺李隆基贪色误国,以致引发“安史之乱”。告诫最高统治者应引以为戒,免蹈覆辙。至于诗歌后半部分对绵绵长恨的描绘,也不是对李、杨表示同情,更不是歌颂,而是通过李隆基晚年失去一切的狼狈景象,隐晦而曲折地讽刺他荒淫误国而终于苦果自尝。 二、爱情说。认为此诗的前半部分中,对李、杨荒淫无度、废弃国事诚然有所讽刺和不满,但这不是主旨。全诗以大部分篇幅描写了两人的爱情遭遇,歌颂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论者还认为,诗中所写的李、杨爱情,实际上已超越了历史事实而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作者通过这一爱情悲剧,歌颂了人们对爱情的坚贞和专一,反映出人们对美满爱情的追求和向往。尽管李、杨身为帝王贵妃但他们的这种爱情与人民的生活、与人民的感情是一致的。 三、双重主题说。认为这首诗一方面对李、杨荒淫无度、招致祸乱作了明显讽刺,另方面对两人的爱情悲剧及彼此间的诚焉相思赋予了深切同情,而且更偏重于后者。整首诗,自始至终贯穿着两重性,贯穿着李、杨身兼爱情悲剧的制造者与承担者之间的冲 突。冲突的体现者主要是两个人物本身,而冲突的必然结果是人物的长恨。 三种说法中,我们认为“双重主题说”较为客观、中肯,符合于作品实际。此就三个方面再略作阐述或补充。 分析《长恨歌》的主题思想,首先必须注意:这是一首叙事诗,叙述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李、杨早先的逸乐和后来的长恨,都是这个故事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而且,这两者之间有着内在的逻辑联系。早先的逸乐是导致后来贵妃丧生、彼此长根的显著原因,而长恨则是李、杨荒淫误国、终于殃及自身的必然结果。所以,任意突出或忽视其中任何一个方面,都将损害故事的完整性,将割断前后情节的内在逻辑和因果联系而使这一故事失去它本有的特殊意义,其评论当然也就难以符合作品实际和作者原意。 其次还应注意:这是一出经作者艺术处理过了的爱情悲剧,作为悲剧中的两个主人公,李、杨具有特殊的双重身份:一方面,他俩的荒淫逸乐引发了安史之乱,从某种角度上说,也是悲剧的制造者;另方面,安史之乱的发生使他们死生异处,相见无期,自食其果,因而又是这一悲剧的承受者。评论《长恨歌》的主旨,必须顾及这一点,因为它是我们分析、理解作者对这一悲剧的是非态度和感情倾向的必要前提。 再次,也是最为重要的,是必须注意作者对这一悲剧的是非态度和感情倾向。《长恨歌》是一首叙事诗,但具有浓郁的抒 *** 彩,在叙述李、杨爱情始末的过程中,作者融进了自己的感情,通过感情的媒介,表现了他对这一悲剧的是非评判。对李、杨之娱乐误国,作者显然是意在批评而语含讥讽的,这从“汉皇重色思倾国”、“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等语句中可明显看出。然而,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和悲剧的发生,作者对李、杨的态度也由批评讽刺转向怜悯同情。这从“君王掩面救不得”、“宛转蛾眉马前死”、“蜀江水碧蜀山清,圣主朝朝暮暮情”?“到此踌躇不能去”、“不见玉颜空死处”、“英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等等等等大量饱含感情的描述中,可以获得非常明显而强烈的感受。诚然,作为悲剧的承受者,作者对李、杨深抱同情;作为悲剧的制造者,作者对李、杨又有所谴责。但是,作者的谴责自有其立足点,那就是李、杨的任意纵情,不仅贻误国事、危害社稷,也给他们自身带来了巨大的不幸,自食苦果,并非为了揭露批判统治者的荒淫腐朽(尽管诗歌在客观上有此认识作用)。否则......>> 问题二:长恨歌的主题是什么?? 《长恨歌》以”汉皇重色思倾国”开幕,意在讽刺告诫在位君王,莫重蹈覆辙。其言萋萋,其盼也切切。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这些全是讽刺。如果把《长恨歌》的主题定为爱情说,那么面对 诗中大量的讽刺,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至于诗中描写玄宗与贵妃的恩爱悲伤,也是不悖于题旨的。“汉皇重色”是题旨,自是讽刺,之所以长恨, 正是由于“人非草木皆有情”。由情而生恨,无此情则无此长恨。对情的描写正是对恨的反衬。其情愈深,陷得越深,其恨也愈浓,愈重,愈久 。 可见,对情的描写非但不悖于题旨,相反是对题旨的深化,可谓寓讽刺于风情之中。 再者,白居易作封建王朝的代表者及维护者,不可能认为帝王的爱情比唐王朝 的繁荣、稳定更为重要。 他说 “一篇长恨有风情”重点自是长恨。如果只描写风流韵事,那么不如说“一篇风情有长恨”。 二 诗中对杨贵妃的描写 之所以有许多人把《长恨歌》的主题定为爱情说,原因乃在于诗中有大量描写杨贵妃的句子。对此,许多人无法解释,认为这是对杨贵妃的赞美。其实这种说法是有失偏颇的。对杨贵妃的描写,把杨贵妃描写得娇艳无比,并非是对她的赞美,而是对她的厌恶。起句“回眸一笑百媚生”,龚自珍语,“此乃修饰勾栏 *** 之词。”可见白居易对杨贵妃的定位。对杨贵妃的描写很容易理解, 不美焉能迷人?情若不真,又焉能使人“生惑其志,死溺其情”?如何体现玄宗之痴迷,差点亡国之痛;如何体现“长恨”之深,之切。所谓“麻烦常常是跟随女人而来,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可见白氏把杨妃写得甚美,正是为了充分衬托她的甚恶。 三 人们对《长恨歌》主题理解偏差的原因 (一) 大部分人脱离当时时代背景,脱离了当时人们对杨贵妃误国的痛恨的心理基础而读《长恨歌》。今人大部分从其艺术角度而去研究《长恨歌》,而忽视了诗中所隐含的政治功能。对白居易来说“选择一个酿成了极其严重的政治灾祸(安史之乱)的重大事件-----来表达一个‘纯情’的主题,是不可思议的”。 (二) 每个人内心都有渴望一份爱情的心理。且其爱情愈惊天动地愈好。这种对爱情期盼的心理也会自觉不自觉地扩大到他人身上。当对爱情有所期盼的人们看到《长恨歌》中对李杨爱情的描写之感人之惊天动地时,便忘了对其主题加以理性的分析,而把《长恨歌》的主题定为爱情说,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显得缺乏理智,是缺乏说服力的。 综上,我们得出结论, 《长恨歌》的主题是政治讽喻,借玄宗之痴迷不悟,表达希望在世之君吸取教训,不可好色过度。座好皇位,保住江山,维护封建统治. 问题三:长恨歌主旨是什么 《长恨歌》的主旨是什么?历来聚讼纷纭。较有代表性的有以下三种意见: 一、讽喻说。认为此诗是借李、杨之情事,暴露统治阶级荒淫 *** ,讽刺李隆基贪色误国,以致引发“安史之乱”。告诫最高统治者应引以为戒,免蹈覆辙。至于诗歌后半部分对绵绵长恨的描绘,也不是对李、杨表示同情,更不是歌颂,而是通过李隆基晚年失去一切的狼狈景象,隐晦而曲折地讽刺他荒淫误国而终于苦果自尝。 二、爱情说。认为此诗的前半部分中,对李、杨荒淫无度、废弃国事诚然有所讽刺和不满,但这不是主旨。全诗以大部分篇幅描写了两人的爱情遭遇,歌颂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论者还认为,诗中所写的李、杨爱情,实际上已超越了历史事实而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作者通过这一爱情悲剧,歌颂了人们对爱情的坚贞和专一,反映出人们对美满爱情的追求和向往。尽管李、杨身为帝王贵妃但他们的这种爱情与人民的生活、与人民的感情是一致的。 三、双重主题说。认为这首诗一方面对李、杨荒淫无度、招致祸乱作了明显讽刺,另方面对两人的爱情悲剧及彼此间的诚焉相思赋予了深切同情,而且更偏重于后者。整首诗,自始至终贯穿着两重性,贯穿着李、杨身兼爱情悲剧的制造者与承担者之间的冲 突。冲突的体现者主要是两个人物本身,而冲突的必然结果是人物的长恨。 三种说法中,我们认为“双重主题说”较为客观、中肯,符合于作品实际。此就三个方面再略作阐述或补充。 分析《长恨歌》的主题思想,首先必须注意:这是一首叙事诗,叙述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李、杨早先的逸乐和后来的长恨,都是这个故事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而且,这两者之间有着内在的逻辑联系。早先的逸乐是导致后来贵妃丧生、彼此长根的显著原因,而长恨则是李、杨荒淫误国、终于殃及自身的必然结果。所以,任意突出或忽视其中任何一个方面,都将损害故事的完整性,将割断前后情节的内在逻辑和因果联系而使这一故事失去它本有的特殊意义,其评论当然也就难以符合作品实际和作者原意。 其次还应注意:这是一出经作者艺术处理过了的爱情悲剧,作为悲剧中的两个主人公,李、杨具有特殊的双重身份:一方面,他俩的荒淫逸乐引发了安史之乱,从某种角度上说,也是悲剧的制造者;另方面,安史之乱的发生使他们死生异处,相见无期,自食其果,因而又是这一悲剧的承受者。评论《长恨歌》的主旨,必须顾及这一点,因为它是我们分析、理解作者对这一悲剧的是非态度和感情倾向的必要前提。 再次,也是最为重要的,是必须注意作者对这一悲剧的是非态度和感情倾向。《长恨歌》是一首叙事诗,但具有浓郁的抒 *** 彩,在叙述李、杨爱情始末的过程中,作者融进了自己的感情,通过感情的媒介,表现了他对这一悲剧的是非评判。对李、杨之娱乐误国,作者显然是意在批评而语含讥讽的,这从“汉皇重色思倾国”、“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等语句中可明显看出。然而,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和悲剧的发生,作者对李、杨的态度也由批评讽刺转向怜悯同情。这从“君王掩面救不得”、“宛转蛾眉马前死”、“蜀江水碧蜀山清,圣主朝朝暮暮情”?“到此踌躇不能去”、“不见玉颜空死处”、“英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等等等等大量饱含感情的描述中,可以获得非常明显而强烈的感受。诚然,作为悲剧的承受者,作者对李、杨深抱同情;作为悲剧的制造者,作者对李、杨又有所谴责。但是,作者的谴责自有其立足点,那就是李、杨的任意纵情,不仅贻误国事、危害社稷,也给他们自身带来了巨大的不幸,自食苦果,并非为了揭露批判统治者的荒淫腐朽(尽管诗歌在客观上有此认识作用)。否则......>> 问题四:长恨歌的中心思想和感情 【赏析一】 这首诗是作者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806)。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诗人借历史人物和传说,创造了一个回旋宛转的动人故事,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染了千百年来的读者。 诗的主题是“长恨”。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起第一部分,叙述安史之乱前,玄宗如何好色、求色,终于得到了杨氏。而杨氏由于得宠,鸡犬升天。并反复渲染玄宗之纵欲,沉于酒色,不理朝政,因而酿成了“渔阳鼙鼓动地来”的安史之乱。这是悲剧的基础,也是“长恨”的内因。 “六军不发无奈何”起为第二部分,具体描述了安史之乱起后,玄宗的仓皇出逃西蜀,引起了“六军”驻马要求除去祸国殃民的贵妃“宛转娥眉马前死”是悲剧的形成。这是故事的关键情节。杨氏归阴后,造成玄宗寂寞悲伤和缠绵悱恻的相思。诗以酸恻动人的语调,描绘了玄宗这一“长恨”的心情,揪人心痛,催人泪下。 “临邛道士鸿都客”起为第三部分,写玄宗借道士帮助于虚无缥缈的蓬莱仙山中寻到了杨氏的踪影。在仙景中再现了杨氏“带雨梨花”的姿容,并以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表示愿作“比翼鸟”、“连理枝”,进一步渲染了“长恨”的主题。结局又以“天和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深化了主题,加重了“长恨”的分量。全诗写情缠绵悱恻,书恨杳杳无穷。文字哀艳动人,声调悠扬宛转,千古名篇,常读常新。 今人丁毅、方超在《(长恨歌)评价管窥》一文中认为,此诗是白居易借对历史人物的咏叹,寄托自己的心情之作。文章说,诗人年轻时与出身普通人家的姑娘湘灵相爱,但由于门第观念和风尚阻碍,没能正式结婚。分手时,诗人写了“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彼此甘心无后期”的沉痛诗句。文章指出,《长恨歌》作于作者婚前几个月,诗人为失去与湘灵相会之可能而痛苦。“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正是诗人借前代帝妃的悲剧,抒发自己的痛苦与深情。 问题五:的白居易的《长恨歌》的主旨理解和认识 这是写唐玄宗和杨玉环之间的爱情故事。作为帝王却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两人虽相爱却只能留下长长的遗恨。有对帝王骄奢淫逸的不满,也有对两人爱情的歌颂。 作为一首千古绝唱的叙事诗,《长恨歌》在艺术上的成就是很高的。古往今来,许多人都肯定这首诗的特殊的艺术魅力。《长恨歌》在艺术上以什么感染和诱惑着读者呢?宛转动人,缠绵悱恻,恐怕是它最大的艺术个性,也是它能吸住千百年来的读者,使他们受感染、被诱惑的力量。 赏析四 人们对白居易《长恨歌》的主题思想历来争论不休,有所谓爱情说、政治主题说、双重主题说等等。本文作者持爱情说。首先从作品的四个层次来分析,肯定白居易并非像陈鸿写《长恨歌传》那样板着说教的脸孔去描写李杨故事,而是以“情”作为主旋律,让主人公的情去感动读者,使之产生共鸣,取得审美上的极大成功。本文还叮合作者生平经历和社会历史分析他在处理历史题材、政治题材和来自民间的人性题材、心理题材的关系问题上的独到之处,进一步说明唐明皇杨贵妃形象的审美意义。 《长恨歌》一出,关于其主题,便成为历来读者争论的焦点。观点也颇具分歧。大抵分三种:其一为爱情主题。是颂扬李杨的爱情诗作。并肯定他们对爱情的真挚与执著;其二为政治主题说。认为诗的重点在于讽喻,在于揭露“汉皇重色思倾国”必然带来的“绵绵长恨”,谴责唐明皇荒淫导致安史之乱以垂诫后世君主;其三为双重主题说。认为它是揭露与歌颂统一,讽谕和同情交织,既洒一掬同情泪,又责失政遗恨。究竟如何,还需从作品本身去分析。 可将诗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至“尽日君王看不足”,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妃。贵妃进宫后恃宠而骄,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土”,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后完全沉湎于歌舞酒色。开卷首句既提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 第二层从“渔阳鼙鼓动地来”至“回看血泪相和流”,写安史之乱,玄宗逃难,被迫赐死贵妃,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有意将因玄宗荒淫误国所造成的安史之乱进行了淡化处理,对二人的生离死别则着意形容,读者受到的是悲剧气氛的感染而不是历史的理性批判。陈鸿《长恨歌传》“惩尤物,窒乱阶”之说是板着面孔做文章,故不能视为此诗的写作动机; 第三层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至“魂魄不曾来人梦”,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行宫见月,夜雨闻铃,是一片“伤心色”和“断肠声”。长安收复以后回朝时,重过马嵬,“不见玉颜空死处”。回宫后,池苑依旧,物是人非,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荡气回肠; 第四层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此恨绵绵无绝期”,写玄宗派方士觅杨贵妃之魂魄,重在表现杨妃的孤寂和对往日爱情生活的忧伤追忆。诗人运用浪漫主义手法,上天入地,后终在虚无缥缈的仙山上让贵妃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再现于仙境。“情”的宣泄已超脱于帝王妃子间的感情纠葛,而更多地带有诗人的主观的理想成分,并早已超出了历史事实的范围,将主观愿望与客观现实的矛盾冲突表现无余。结尾“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二句,是爱情的叹息与呼声,是对于爱情受命运播弄,和爱情被政治伦理摧残的痛惜,此恨之深,已超越时空而进入无极之境。这样,诗人便以“长恨”表现了爱情的长存,亦即点明全诗的主题。 问题六:长恨歌的中心思想是什么、启示和给人们什么,,, 《长恨歌》的主题:(1)爱情说,作品主要描写了李隆基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歌颂他们的爱情;(2)讽喻批判说,白居易通过这个爱情悲剧批判唐玄宗好色误国。(3)双重主题,在诗歌的前半部分批判的意味比较明显,后半部分中诗人对李、杨爱情悲剧的同情、对他们爱情的歌颂和惋惜远远大于批判. 问题七:王安忆长恨歌的主旨是什么 大哥王安石 好吧 长恨歌》是中国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一首长篇叙事诗,是其代表作之一,作于公元806年(元和元年)。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诗人借历史人物和传说,创造了一个回旋宛转的动人故事,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染了千百年来的读者,诗的主题是“长恨”。该诗对后世诸多文学作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选自朱金城《白居易集笺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这首诗写于元和元年十二月(807年1月)。当时白居易任尉。同时,陈鸿还写了一篇《长恨歌传》。歌和传都以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为题材,因为是悲剧结局,故以“长恨”为篇名。 唐宪宗元和元年(806),白居易任(今西安市周至县)县尉。一日,与友人陈鸿、王质夫到马嵬驿附近的仙游寺游览,谈及李隆基与杨贵妃事。王质夫认为,像这样突出的事情,如无大手笔加工润色,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没。他鼓励白居易:“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何如?”于是,白居易写下了这首长诗。陈鸿同时写了一篇传奇小说《长恨歌传》。 主要赞美的是爱情,当然也有在讽刺玄宗 ~! 问题八:白居易长恨歌的艺术特色和主题是什么 艺术特色要点: (1)情、景、理的完美结合结构。 (2)语言方面,音节和谐,句式骈散结合。 (3)主客问答的形式及其作用。 人生启示要点 :人的悲剧性命运及以庄禅思想为依托对这种命运的超越,对精神的自由和心灵的愉悦的追求 人物形象生动,语言和声调优美,抒情写景和叙事的水 *** 融,也是《长恨歌》的艺术特色。 长恨歌》的主题:(1)爱情说,作品主要描写了李隆基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歌颂他们的爱情;(2)讽喻批判说,白居易通过这个爱情悲剧批判唐玄宗好色误国。(3)双重主题,在诗歌的前半部分批判的意味比较明显,后半部分中诗人对李、杨爱情悲剧的同情、对他们爱情的歌颂和惋惜远远大于批判. 《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分极浓的长篇叙事诗,是白居易对叙事诗的一大发展创造。(1)诗人对安史之乱、马嵬之变、平乱回京这些历史事件没有具体展开描写,只是作为抒情的桥梁,一笔带过,而将大量笔墨集中在铺写玄宗对贵妃的苦苦思恋上,写的缠绵悱恻,动人心魄。(2)人物十分单纯,诗中着力塑造的是李、杨两个人物形象,而且主要是通过心理刻画完成的。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不仅成功的展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而且有效地推动了悲剧故事的发展。(3)诗人把人物语言与作者语言融合在一起,运用虚构和想象来发展情节和塑造人物,并以优美的语言创造意境,成为古代长篇叙事歌行中的绝唱。 我知道的就这些,希望能帮到你!

长恨歌爱情主题分析小论文

(3)双重主题,在诗歌的前半部分批判的意味比较明显,后半部分中诗人对李、杨爱情悲剧的同情、对他们爱情的歌颂和惋惜远远大于批判. 《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分极浓的长篇叙事诗,是白居易对叙事诗的一大发展创造。(1)诗人对安史之乱、马嵬之变、平乱回京这些历史事件没有具体展开描写,只是作为抒情的桥梁,一笔带过,而将大量笔墨集中在铺写玄宗对贵妃的苦苦思恋上,写的缠绵悱恻,动人心魄。(2)人物十分单纯,诗中着力塑造的是李、杨两个人物形象,而且主要是通过心理刻画完成的。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不仅成功的展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而且有效地推动了悲剧故事的发展。(3)诗人把人物语言与作者语言融合在一起,运用虚构和想象来发展情节和塑造人物,并以优美的语言创造意境,成为古代长篇叙事歌行中的绝唱。 艺术特色要点: (1)情、景、理的完美结合结构。 (2)语言方面,音节和谐,句式骈散结合。 (3)主客问答的形式及其作用。 人生启示要点 :人的悲剧性命运及以庄禅思想为依托对这种命运的超越,对精神的自由和心灵的愉悦的追求 人物形象生动,语言和声调优美,抒情写景和叙事的水乳交融,也是《长恨歌》的艺术特色。

长恨歌之恨这“恨”之一字,涉及到《长恨歌》的主题问题,对主题的认识不同,其恨的内容自然也不同.然而关于《长恨歌》的主题思想,历来是读者争论的焦点问题,观点颇为分歧,约可分为三派:其一,爱情主题说.认为从作品宫中多宠的宪宗;其三,双重主题说.认为将此诗看成纯粹的讽谕诗或爱情颂歌都不恰当,它是暴露与歌颂的统一,讽谕和同情的交织,既为李、杨的爱情悲剧一掬同情之泪,又为他们的误国失政一叹遗恨之声,二者交相融汇而不是机械叠加.此外,还有人认为此诗是作者借李、杨悲剧来抒发自己爱情失意的情怀.究竟如何,还需从作品本身去分析.《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认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根据全诗的内容和情节发展,可将诗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从“汉皇重色思国”至“尽日君王看不足”,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纪.贵纪进宫后恃宠而娇,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士”,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后完全沉湎于歌舞酒色.开卷首句既提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第二层从“渔阳鼙鼓动地来”至“回看血泪相和流”,写安史之乱,玄宗逃难,被迫赐死贵妃,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有意将因玄宗荒淫误国所造成的安史之乱进行了淡化处理,对二人的生离死别则着意形容,读者受到的是悲剧气氛的感染而不是历史的理性批判.陈鸿《长恨歌传》“惩尤物,窒乱阶”之说是板着面孔做文章,故不能视为此诗的写作动机.第三层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至“魂魄不曾来人梦”,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行宫见月,夜雨闻铃,是一片“伤心色”和“断肠声”.长安收复以后回朝时,重过马克,“不见玉颜空死处”.回宫后,池苑依旧,物是人非,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荡气回肠.第四层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此恨绵绵无绝期”,写玄宗派方士觅杨贵妃之魂魄,重在表现杨妃的孤寂和对往日爱情生活的忧伤追忆.诗人运用浪漫主义手法,上天入地,后终在虚无缥渺的仙山上让贵妃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再现于仙境.“情”的渲泄已超脱于帝王妃子间的感情纠葛,而更多地带有诗人的主观的理想成分,

《长恨歌》主题是古典爱情诗,作者认为爱情应该回开长地久、缠绵不绝答,爱情与君王身份无法,与政治斗争无关。

《长恨歌》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一首长篇叙事诗。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诗人借历史人物和传说,创造了一个回旋宛转的动人故事。

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染了千百年来的读者,诗的主题是“长恨”。该诗对后世诸多文学作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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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首长篇叙事诗里,作者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结合的手法,叙述了唐玄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他们的爱情被自己酿成的叛乱断送了,正在没完没了地吃着这一精神的苦果。

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历史上的人物,诗人并不拘泥于历史,而是借着历史的一点影子,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从中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用回环往复、缠绵悱恻的艺术形式,描摹、歌咏出来。

由于诗中的故事、人物都是艺术化的,是现实中人的复杂真实的再现,所以能够在历代读者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

作者持爱情说。首先从作品的四个层次来分析,肯定自居易井非像写《》那样板着说教的脸孔去描写故事,而是以“情”作为,让主人公的情去感动读者,使之产生共鸣,取得审美上的极大成功。本文还结合作者生平经历和社会历史分析他在处理历史题材、政治题材和来自民间的人性题材、心理题材的关系问题上的独到之处,进一步说明形象的审美意义。 元和元年(806)冬,三十五岁的被授尉,当时,他与好友、王质夫同游,听到当地民间流传与纪的故事,深有感触,于是创作了的长篇。为此诗撰写了一篇《》。以其标格的风姿赢得了古今无数的读者,甚至当时长安以“我诵得”而自夸,并因此身价倍增。“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①,不仅是作者的自我肯定,也道出了众多读者的心声。关于《》的主题思想,历来是读者争论的焦点问题,观点颇为分歧,约可分为三派:其一,爱情主题说。认为从作品宫中多宠的;其三,双重主题说。认为将此诗看成纯粹的讽谕诗或都不恰当,它是暴露与歌颂的统一,讽谕和同情的交织,既为李、杨的爱情悲剧一掬同情之泪,又为他们的误国失政一叹之声,二者交相融汇而不是机械叠加。此外,还有人认为此诗是作者借李、杨悲剧来抒发自己爱情失意的情怀。究竟如何,还需从作品本身去分析。 《》就是歌“长恨”,“长恨”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认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根据全诗的内容和情节发展,可将诗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至“尽日君王看不足”,叙述了前,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的纪。贵纪进宫后,不但自己“新承”,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士”,反复渲染得贵妃后完全沉湎于歌舞。开卷首句既提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第二层从“动地来”至“回看相和流”,写,玄宗逃难,被迫贵妃,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诗人有意将因玄宗荒淫误国所造成的进行了淡化处理,对二人的生离死别则着意形容,读者受到的是悲剧气氛的感染而不是历史的理性批判。陈鸿《》“惩,窒乱阶”之说是板着面孔做文章,故不能视为此诗的写作动机。第三层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至“不曾来人梦”,描述了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见月,,是一片“伤心色”和“断肠声”。长安收复以后回朝时,重过马克,“不见空死处”。回宫后,池苑依旧,,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第四层从“道士鸿都客”至“”,写觅之,重在表现的孤寂和对往日爱情生活的忧伤追忆。诗人运用浪漫主义手法,上天入地,后终在虚无缥渺的上让贵妃以“寂寞泪,”的形象再现于仙境。“情”的渲泄已超脱于帝王间的感情,而更多地带有诗人的主观的理想成分,并早已超出了历史事实的范围,将主观愿望与客观现实的矛盾冲突表现无余。结尾“天长地久有时尽,”二句,是爱情的叹息与呼声,是对于爱情受命运,和爱情被摧残的痛惜,此恨之深,已而进入无极之境。这样,诗人便以“长恨”表现了爱情的长存,亦即点明全诗的主题。 所以,我们认为《>并非是一篇政治讽谕诗,而是一篇歌颂爱情的诗篇。如果说李、杨的生离死别是个爱情悲剧的话,那么,这个悲剧的制造者最终成为悲剧的主人公,无法不叫人遗憾。《长恨歌》所写的历史题材是依照史实想像而成的间的,而故事的主人公唐玄宗又是唐朝历史兴衰转折期中的关键人物。由于受重道德而视爱情为罪恶的之,读者对于《长恨歌》的认识,便常常在历史真实与之间,或者把对的评价同混淆起来,或者以伦理的批评取代,从而产生理解上的困惑与分歧。这种分歧,大概在写这首诗的时候即已存在。当时,、陈鸿、王质夫闲谈玄宗与的故事,王质夫说:“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如何?”他期待白居易的是表述爱情。陈鸿则不然,他认为,白居易写《长恨歌》“不但感其事,亦欲惩,窒乱阶,垂于将来也。”②赋予《长恨歌》以伦理说教的意义。白居易本人则认为,该诗表现的是“风情”,并非如同《》、《》那样的正声。唯其如此,他在编集时才把它归入感伤诗,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就是“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③《长恨歌》以“情”为中心的始终回旋激荡于全诗之中,当白居易把“情”作为描写对象时,那种被他承认的人皆有之的情潮便会以其固有的人性之美奔涌于笔端而无从遏制,即使他心存讽谕,只要着意深入感情的领域,作品便不会以讽谕说教的面貌出现。《长恨歌》写作之初,未尝不曾出现过如陈鸿所说的“惩,窒乱阶”的念头,写作的结果却是倾注着作者感情的爱情描写。依照正常的艺术感受,读者是很难从中感受到女人是,李、恋是唐帝国衰亡根由的。假若白居易真的把这个故事写成讽偷诗,使全诗充满了“尤物惑人”的讽刺与说教,其价值将如何,我想,是很难与此篇的。诗人以历史为素材,又不拘史实,在文学与历史的隔膜中求得平衡,局限,并与人们普遍意义上的情感产生共鸣,因而取得审美意义上的成功。读者掩卷之余,甚至会忽略造成这一爱情悲剧的根源,而完全将集中于李、间、的感情渲染。生离死别的悲痛、绵绵长恨的情思、宛转动人的传说、虚无缘渺的仙境完全将读者带进一个透明的纯情世界,它没有尘世间的喧嚣与龌龊,其中凝聚着诗人的理念,也层层积淀着历代读者的理想,一种对真情向往的共鸣使这首诗获得了永恒的魅力。 由《长恨歌》故事的展开来看, “人宫专宠”、 “”两段情节都有历史记载可据,涉及的主要是一个“专宠”问题,以及与之相连的“”之类。在中唐时代,执拗地回顾这段历史还反映着一种对无比怀念的情绪。与其他专宠故事相比,李、杨故事的特殊魅力确实与它包含的政治内容有关。这个故事恰恰成为安史之乱这一重史事件的中心和。由于的、将皇帝置于政治生活的中心,天下兴亡系于君主一人,给君主造成问题的又不外乎宠信奸侯、耽于享乐。因此,当时人们在总结这一历史事件的教训时,基本上只能着眼于宫廷政治史,李、杨关系于是也成为议论 的中心话题。然而,在推出这两位事件的中心人物和确定了被谴责的对象之后,李、杨故事并没有顺利地向失德、的政治解释模式发展,而是转向赞叹女性美、歌颂忠贞爱情这一主题,这基本上是属于的。因此,在这种主题转变中,民间和其中所反映的社会大众心理,起丁关键作用。当然,这一主题变化还包含着妃形象的变迁这一重要问题。这也是《长恨歌》成功的基本原因之一,它遵循了美妇题材和爱情题材作品的一般趋势,满足了人类感情的一般需要,而没有违背这种趋势去过分强调故事的政治涵义。 应该说,写作之初,白居易至少在主观上是同意陈鸿的“惩尤物、窒乱阶”之说的,后来在《》的《》、《古家狐》中还重复强调了“尤物惑人”、“害人”的主题,明确宣扬之为害,但是又承认“人非木石皆有情”,是消灭不了的,所以解决问题的途径只好是“”。但在 《长恨歌》的实际写作当中,他又服从了民间所表达的人类的向美和情感欲望。这样,整个故事便具有了更为深刻复杂的涵义:既写了真美,又写了真恶,并将两者直接联系在一起。《丽情集》本《长恨歌传》有一段话: 叔向母日: “甚美必甚恶。”歌日: “倾国复倾城。”此之谓也。 这段话大概可以代表中唐士入对这一问题的最后思考。白居易写作《长恨歌》时遵循的一条基本原则是:不因为“甚恶”而。“甚美”。尽管其主题最后似偏离了对“甚恶”的谴责,但“甚恶”内容本身毕竟没有被,反过来又丰富了“甚美”的涵义。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长恨歌》实际处于这样一个交汇点上:一方面是一个重大的历史题材和政治题材,另一方面又是一个来自民间的具有悠久传统的人性题材、心理题材。白居易在创作中服从于民族的文化心理和诗人的个性思想,即传统模式与作者主观能动作用同时并存,这固然是与诗人的生活经历和是分不开的。白居易一生跨中晚唐,他的思想以贬官为界,经历了由积极入世到消极出世两个阶段,实践了他所信奉的“”的儒家人生模式。白居易所谓“独善”的基本内涵是、知足保和,并由此而与释、老相通,以随缘任运、委顺自然为应世态度。在他的整个思想体系中,“独善”与“兼济”,“施之乃伊吕事业,蓄之则庄老道德”(《赋》),它们是一个完整的两个侧面。还在遭贬以前,他努力为、为风鹏,并与大力倡导。也正是因为他年轻时候的,颇有挽唐室于既衰,拯生民于水火的政治气慨,才使得他有足够的气魄处理这样一个重大的历史题材,并以“”来总结后半生的政治得失,写就了《长恨歌》。这样,在他心目中对的一分为二,必然要在塑造形象中反映出来。正是因为的唐明皇同重色轻国的唐明皇是体,所以,白居易把这个故事写成一个好皇帝的悲剧。好皇帝有所惑,终于造成了自己和百姓的悲哀。我们从作品中看到的唐明皇性格的塑造已排斥了理想化,乃是另一种理想化的结果。排斥的是封建统治阶级为皇帝们头上加足使其上升为的理想化。而这排斥本身,就包含了城市居民的另一种理想在内,他们从现实生活中皇帝权威下降的土壤出发,把封建统治阶级的头子想像为和他们自己一样的普通人,一个有、有苦恼、有错误、有缺点的十足的痴情皇帝,简直同一般中的主人公并无差别!他们从另一角度把皇帝理想化了,理想化的皇帝应该和百姓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而白居易从出发,有条件、并且有所地接受了城市居民的这种对唐明皇的理想化,这样完成了对唐明皇形象的塑造。诗人被贬以后,“独善”与“兼济”的地位才发生了转化,他的精神生活与仕宦生涯逐渐转轨,终于以“独 善”了“兼济”,在精神自救的过程中,白居易逐渐从关注社会政治转向关注个体生命,对于格的钟爱逐渐超越了对的执著,甚至于在世界中消极避祸、闲散自适,使其政治、文学生命。我们也可以感觉到中唐土人在封建政治辗压下极为渺小而懦弱的一面。实际已放弃了一度用以自勉 的积极、负责的现世精神,而思想中妥协、避世、庸俗、自私的思想最终左右了他的生活哲学。 我们看到,(长恨歌》中的李、杨爱情故事,由于采用了民间的私誓情节,明皇、贵纪两个形象也具有了普通男女的思想感情。人皆有情,君王也与普通人一样有情,一样为色所迷。所以,当《长恨歌》转向描写此种“色”、“情”时,便无法贯彻对唐明皇的批判,而变成对这位具有普通人性的多情男女的赞叹。诗中,“重色”已不再具有任何贬义,作者不过用他所知的宫廷生活营造出外在的环境,淡化其客观效果并进行艺术处理,而将一个按照普通人的思想感情逻辑行动的唐明皇形象放人其中。当然,这也反映了社会中自然形成的男子中心观念,而《长恨歌》中的杨贵妃形象则是一个在这种观念支配下产生、同时又反映着男人们的复杂欲望心理的美妇形象。这一形象首先在描写方式上与传统和民间作品中的美妇形象接上了榫:与身份很俗但形象很高雅的相反,贵妃的反而采取了极俗的方式,一直写到“温泉洗”,如此处理,其实是在按照民间美妇作品的方式塑造杨贵纪这一形象,《长恨歌》的主题也就地发生了变化。“”实际上主要是封建史家的观念,中缺少这样一种故事类型,例如妲已、的故事,便没有一种民间流传形式。相反,某些可能具有这种因素的故事,在民间流传中主题却发生变化,女主人公并没有被视为“”,杨贵妃形象便是一个典型例子。民间作品中的美女形象,历来都是人们所崇拜的对象,能以自己的聪敏智慧战胜凌辱者,如《》中的, 《》中的,甚至《》中的等。杨贵妃的形象无法塑造成这样,但却让她成为蓬莱仙女,这等于完全免去了她应负的任何政治或。世代读者对贵妃形象也颇有争议,一种倾向满怀怜惜热爱之情,而一种倾向则要求追究她的政治责任,甚至遭到宋人的“理性”批评。而诗人在这一点上作出了最大胆的创造,实难能可贵。 由于“美”与“恶”的结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长恨歌》塑造的贵妃形象是一个足可与中的海伦相媲美的美妇形象。征城掠地、政治兴亡与这种女性美的力量对比,甚至都有些了。与西方的女性相比,中国人对女性美的赞叹受到封建伦理观的更多束缚,被制欲说教所抑制,被“”的所,被形象或之类的丑妇形象所遮盖。但尽管如此,从《》、到,女性美的描写仍是文学的最重要主题。对女性美的崇拜,与歧视、憎恨、恐惧女性的观念混合在一起,成为封建文化最奇异的景观之一。白居易在一个将这种种观念最触目地集中于一身的女性人物身上,在语言文字力所能及的程度上和伦理观念所许可的范围内,使女性美获得了最完美的表现。与它相比,《》的语言过深、过曲,而小说语言则过亵、过露。这个语言运用的度的掌握,反映出作者对有关女性的崇拜、占有、恐惧等多种心理因素所做的适当控制。《长恨歌》用直观的描写使贵纪形象,造成“近亵”的效果,但又通过之死使她的命运悲剧化,通过相思、等情节使她纯情化、崇高化。白居易善于运用此种描写,使它与悲剧化、崇高化的主题构成适当的张力。与直至中更为、肉体化的女性描写相比,《长恨歌》带有神话色彩的处理方式,在对女性美的歌赞中保留了更多的对女性的尊重。 《长恨歌》所涉及的安史之乱历史事件,或许可以写成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但他却选择了另外的主题,这源于诗人儒家知识分子的政治立场。其道德主题并不体现在直接的政治批评中,而是从更一般意义上来规范人们的伦理关系和,感情主题与历史(道德)主题交织在一起。应该说白居易在此问题上并没有太多的道德禁忌,或者说,他对道德问题的看法比较单纯:礼防所不容的事情不能做,人本有的也应有适当宣泄。但即使在礼防较宽的唐代,白诗的这种公然将“重色”、“风情”当作诗歌主题,尽情讴歌女性美的描写也已经对某种和文学轨仪造成了冲击。也就是说,白居易在这样处理感情问题时,早已面临着道德的压力。他在道德与感情之间有时也有的选择,有些可能更为无形但仍约束人心的道德是他不愿接受而抛在一边的。这使我们联想到他早年曾有的恋历。正式结婚前,白居易曾与一名为湘灵的女子自由恋爱,但家庭和社会不能接受这种婚姻,原因即在于它是非礼结合,两人的关系是属于的私下结合,而非父母之命、,这也是其不能长久维持下去的根本原因。再加上家庭对白居易幼年的影响,使他的世界观和个性在两个并列的世界中形成:一个是道德和仕进的世界,另一个是感情和个人生活的世界;父亲代表前者,母亲代表后者。这幼年的——道德和感情,实际上成为白居易人生和所围绕的两大主题。联想到《长恨歌》又未尝不是对往事的痛苦回忆,我们便不难理解,白居易在道德与感情问题上也常常陷于困境,在其成长过程中也必然发生过若干次精神危机,他的也肯定会有不少难言的隐衷。或许应该这样说,这些来自早年生活的便构成了他不畏“结靡”之攻击而大胆进行感情主题创作的动力。 正是由于诗人追求的淡化与艺术的深化,以“情”为中心,描绘了中国版的“末了”的动人场景,是一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完美结合的作品。其中凝聚着诗人的理念,也层层积演着历代读者的美好理想,人性的赞美使作者与读者之间产生了互动。惟其绵绵“”的豆古主题和对真情的向往与追求, 使此诗获得了永恒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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