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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学的任务和研究对象小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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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学的任务和研究对象小论文

训诂,为解释古代汉语典籍中的字句。就是解释的意思,具体指解释古代汉语(文言文)中字词的意义。“训”,许慎《说文解字》:“训,说教也。”段注:“‘说教’者,说释而教之”。明梅膺祚《字汇》:“训,释也。如某字释作某义,顺其义以训之。” 用现代汉语说,训,就是通俗的话去解释某个字的字义。“诂”,《说文》:“诂,训故言也。从言,古声。”段注:“训故言者,说释故言以教人,是之谓诂。”

训诂学是主要从词义的角度研究古代文献的一门学科,主要的对象是词义系统,首要任务是研究语义发展演变的规律。

训诂学;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叫“训”,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语言叫“话”。是中国传统研究古书中词义的学科,是中国传统的语文学——小学的一个分支。训诂学在译解古代词义的同时。也分析古代书籍中的语法、修辞现象。从语言的角度研究古代文献、帮助人们阅读古典文献。         训诂学是汉文古籍释读术、是一门综合性的应用型学科。释读汉文古籍均从词句入手。最终目的是弄懂文本的旨意。训诂学是汉语语言学、语文学的一个部门,是综合性学科,主要根据文字的形体与声音、以解释文字意义的学问。训诂学研究方法有。互训;用同义词互相解释,如“老、考也”、“考、老也”。 声训;用声音相似意义相同的字解释。如“衣。依也”、说明这个“衣”在古书中是当作“依”的意思。 形训;用字形说明其来源和意义。如“小土为尘”、说明“尘”字的意思是“小土”。这个简体字也是由此产生。义训;用当代的词义解释古词的意义。如“明明、斤斤、察也”,是说“明明”、“斤斤”的意思是“察”。反训;古代有的词和现代意义相反。需要用反义词注释。如“乱而敬,乱,治也”,说明这个“乱”字,在此处作“治”的意思。递训;用几个词连续解释。如“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说明这个“庸”字用声训是从“用”字来的。但意思实际是“得”的意思。         随着训诂学的发展,训诂学被广泛地应用于各个文化领域,人们逐渐认识到训诂学不仅仅是专家之学、而且是一门有广泛实用价值的学问。         一、指导语文教学训诂学的研究对象是古代的字义、词义,它跟讲授文言文的关系十分密切。1、帮助准确解释古书的词义。2、帮助取舍进行决断在遇到众说纷纭的疑难问题时。训诂学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决断、以决定取舍、避免盲从。3、帮助弥补注本的不足。4、帮助纠正误注。5、使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二、指导古籍整理古籍整理不外乎对古籍进行校勘、标点、注释、翻译、而这些工作都离不开训诂知识。1、训诂与校勘通校勘是校读古籍的先决条件。2、训诂与标点正确理解古书的文意,是对古书进行断句和标点的前提、而要正确地理解古书的文意。必须通训诂。3、训诂与翻译近代学者严复论翻译,有信、达、雅之说。翻译古文亦然。           三、指导辞书编攥。  1、参照体例、吸收成果。引用方法2、纠正旧辞书在释义上的谬误。掌握了一定的训诂学知识,懂得了训诂的条例和方法,可以发现和纠正字典辞书在释义上的个别失误。3、考索和补充被漏略了的义项。训诂学是研究字、词义的学问,它的研究成果可以为辞书编纂提供丰富的资料。从而使辞书不致将应列的义项漏略掉。已经漏略掉的、还可以在重新订时加以补充。

六百字很好写啊比方说传统训诂学的意义或者举例分析训诂学的演变等等就把它当做一道论述题来答就好

训诂学的论文

训诂学与中学语文教学(文言文)

六百字很好写啊比方说传统训诂学的意义或者举例分析训诂学的演变等等就把它当做一道论述题来答就好

训诂学论文

训诂学研究方法有: 互训,用同义词互相解释,如“老,考也”;“考,老也”。 声训,用声音相似意义相同的字解释,如“衣,依也”,说明这个“衣”在古书中是当作“依”的意思。 形训,用字形说明其来源和意义,如“小土为尘”,说明“尘”字的意思是“小土”,这个简体字也是由此产生。 义训,用当代的词义解释古词的意义,如“明明、斤斤,察也”,是说“明明”、“斤斤”的意思是“察”。 反训,古代有的词和现代意义相反,需要用反义词注释,如“乱而敬,乱,治也”,说明这个“乱”字,在此处作“治”的意思。 递训,用几个词连续解释,如“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说明这个“庸”字用声训是从“用”字来的,但意思实际是“得”的意思。

训诂学与中学语文教学(文言文)

所谓训诂方法,就是利用汉语语言学和其他一些相关的社会科学的理论、方法和成果来准确地探求和诠释 古代文献词义的方法。它主要包括:(1)训诂与文字学结合:以形索义;(2)训诂与音韵学结合:因声求义 ;(3)训诂与词汇学结合:寻规律以求词义;(4)训诂与语法学结合:明语法以求词义;(5 )训诂与修辞 学结合:由修辞以求词义;(6)训诂与历史学结合:据史料以求词义;(7)训诂与校勘学结合:考异文以求 词义;(8)训诂与逻辑学结合:用逻辑以求词义。

《训诂学简论》一书是中国当代著名语言学家张永言先生所著,其书从各个方面介绍了训诂学的相关知识,让我们对训诂学这门学科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现将我的笔记整理如下:第一章先从训诂的概念开始,解释了什么是“训诂”和为什么需要它。接着,就正式提出了训诂学的概念和需要它的理由。此外,又说明了训诂学与其他学科间的联系。 “训诂”,是了解训诂学的基础。训,简单说来,就是解释字、词、句。诂,即解释古籍中的古语。随着范围的扩大,用任何方式对古书上任何语言事实加以解释说明,几乎都可以称为训诂。训诂的内容包括八个方面:1.解释字义、词义2.串讲句义3.寓词义、语法的解释于串讲之中4.说明表现方法或修辞手段5.申述篇章旨意6.说明典章制度7.引证史实、故事8.评论原文。训诂之所以需要,主要是因为人们对古书的语言有了不懂的地方,必须加以解释。而不懂的原因又有以下几个方面:语言上和非语言上。语言:1.古语。(某个时代通行的词语后世不用了所以难以理解;一个词语的某一意义或用法后世不通行了所以容易误解)2.方俗语。(见于历代各类作品的方言、俗语)3.音译的外来语。4.代语。指的是为了修辞等目的用来代替某一事物或事情的本来说法的词语。5.双关语。根据词的多义性或同音现象构成的词语。6.成语。7.典故。古代诗文用典多,除了指示典故出处、词语来历外,还需说明作者的用典命意,否则容易产生“释事而忘义”。8.语法。分为词法、句法和修辞。9句读。古书中没有标点符号、没有分词连写,所以就需运用训诂学来研究。非语言有以下原因:1.古字的写法与今字不同。2.通假字。3.讹误字。4.避讳字,比如历代都有因避讳黄帝名讳而更改文字的做法。5.还有一些外部原因:名物、思想、风俗习惯等。训诂学,中国传统语文学的一个部分,侧重于字义和语义的研究。学习训诂学的必要性包括:1.词典的释文和古书的注解需要训诂学知识。2.词典中解释字、词的意义很多,需要去取得当。3.词典释文中错误、不确之处需要训诂学知识来辨别。4.古书注解中众说纷纭,需要用训诂学知识择善而从之或求正解。5.许多词义在词典和古书中查不到,需要运用训诂学知识探讨来寻求答案。6.某类词语的特殊含义靠词典不能明了,需要训诂学知识加以阐明。训诂学与其他学科联系紧密:1.训诂的目的在于通古语,那就得先明了古音和古今语音的转变,这就需要音韵学。2.语义与语法密切相关,运用语法学知识解释时才能做到文从字顺,切合原意。3.训诂学与修辞学同样联系紧密。比如:互文、对文。了解了修辞,有利于更好地理解词义。4.语言的发展变化在不同地域是不平衡的,在一些地区已经消失的语言变化在另一些地区可能还继续保存。现代方言词汇的研究有助于印证古词、古义,阐明古今词汇、语义的传承关系。5.训诂学探讨古词、古义除了利用汉语材料,还得参考跟汉语临近的语言,这就需要比较语言学。6.文字从古至今形体有所变化,训诂学要想追寻本义,需要文字学的帮助。7.古书中的一些错误,只有经过校正,才能顺释文义,这就需要校勘学。此外,与史学、自然科学等联系同样紧密。 第二章,从不同朝代进行训诂知识论述。 先秦时期,春秋时代萌芽,战国时代进一步发展。如:解释《诗经》的《毛诗故训传》,解释经文词句意义和事理的《公羊传》。我国第一部有系统的训诂专书《尔雅》在先秦时代已有雏形。 此外,还有形训、声训和义训。这一时期,训诂的范围已经很广,方式也很多样了。两汉时期训诂工作有很大发展,表现在:1.语言的变化。由于语言的发展,汉代学者对先秦的典籍有些已经难以读懂。2.文字的不同。这主要体现在今文和古文的差异上。3.师说的各别。魏晋南北朝时期有了一些新的著作、呈现了一些新特点。魏晋时期经注的特点是喜欢发挥义理。南北朝时出现了一些疏通经义的“义疏”和“讲疏”,还产生了不少其他古籍的注解和训诂专书。训诂工作发达在唐代,重要的经书有了新式的注解,即“正义”。它不仅解释经书正文,而且同时解释注文。宋代,学者们为诗文集做注的兴趣大大提高,他们不但为前代作家的集子做注,还为本朝作家的集子做注,语录用口语,做注时一般仍用文言。元明两代的经传训诂,内容多空疏肤泛,数量大但可观者少,解释时为“直解”,学术价值不高。清代训诂工作达到最高峰。清儒所做的古籍注释和训诂学专书数量很大,分为:经部、史、子、集部、礼记、训诂专书,还有三本康熙年间产生的字典辞书——《康熙字典》、《佩文韵府》和《骈字类编》。1.《毛传》和《郑笺》。《毛传》是现存最早和最完整的一部传注。其内容包括:解释题意,寓析章句,说明章旨,解释词义,解释语句,记述典章制度和引证故事、史实。《郑笺》的内容包括:注释《诗序》,申术《毛传》与补正《毛传》。2.《尔雅》和群雅。《尔雅》是我国第一部有系统的训诂专书,对后世训诂学有很大影响,在古汉语和汉语史研究上有很高的价值。其撰著宗旨是“释古今之异言,通方俗之疏语”。它解释词语的方式分为三大类:1.汇集具有相同、相近意义的或者具有某种相关性的一组词,用一个比较普通的词来作释。2.以共名释别名,以俗语释文言3.用语句说明词义。《尔雅》对后世训诂书的编撰影响很大,模仿它的著作历代都有,成为“群雅”,包括:《小尔雅》、《广雅》、《埤雅》、《尔雅翼》、《骈雅》、《通雅》、《别雅》、《比雅》、《拾雅》、《叠雅》、《支雅》、《说雅》、《选雅》和《毛诗传义类》。《方言》,是我国第一部比较方言词汇著作。《方言》的编者曾从《尔雅》中取材,体例上也有所改进。不仅说明了一组同义词中各个词在地域分布上的不同,有时还对同义词在意义上的差别也有所解释。书中涉及的地域很广,从收录的词来看,不仅包括汉语方言,可能还有一些少数民族语言。分五类:通语,某地某地之间通语,某地语,古今语和转语。它的学术价值也很好,体现在:书中对一些同义词有所辨析,有助于认识古汉语中这些词的异同2.书中采录并解释了不少先秦和汉代的方言、口语词,有助于印证古代作品中的一些词义。3.书中收载名物词不少,助于了解古代名物。4.书中记有不少方言同源词,助于研究古汉语的“声转”等问题。5.本书所记方言与现代汉语比较,可看出古今语的联系,助于汉语词汇史的探讨。《释名》是一部专门解释词的词源义和同源关系的词典。其声训法分2类:以同音字为训和以音近字为训。 《说文解字》是许慎写的一部体大思精的解释汉字形、音、义的书,在中国语言学史上占有头等重要地位。《说文》解释字义有5种方式:天然定义、属中求别、由反知正、描述、着况。清代学者研究《说文》也有很多著作如: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桂馥《说文解字义证》,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说文》的注本之一,主要目的在于阐明每个字在古书中的各种意义以及词和词、词义和词义间的各种联系。陆德明的《经典释文》是一部“音义”书,按照经典原文顺序编排的、以注音为主兼及释义和校勘的读经字典。《一切经音义》音义并重,侧重于义,在训诂研究上具有很大价值。《经籍篡诂》是一部规模巨大的古汉语训诂资料汇编,收集的材料包括:1.群经、诸子本文中的训诂2.群经旧注3.古史、诸子和群书旧注4.史部、集部书旧注5.训诂专书。此外,《辞通》、《连绵字典》、《经传释词》和《古书疑义举例》等书也需要有所了解,值得研读。第四章主要讲述了一些训诂方式和训诂用语,也是要重点导读的。 训诂方式:形训:通过字形分析来解释字、词义,有助于解释词的本义,但不能说明语源。声训:用音同或音近的字来解释字、词义。3个作用:追溯语源;探求本字;说明词的通转。义训:其体例很多,分为:1.从词义的广狭看:以大名释小名;以小名释大名,以狭义释广义2.从同义、反义、多义角度看:同训;互训;递训;反训;歧训3.从时地关系看:以今语释古语;以俗语释文言;以通语释方言4.从表述方式看:代语;界说;类别;描述;比较;举例;申述;参证。训诂用语有:1.某,某也。直言某词训某。训释词和被训释词有时只是单纯的同义关系,有时兼有音同、音近关系。2.曰,为,谓之。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叫,叫做”。既用于一般释义,又用于通过对比以辨析同义词。3.谓。多用于具体释抽象、狭义释广义、别名释共名,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指”。4.斥,“指”的意思。5.貌,一般加在动词、形容词后,说明被训释词表示的是某种状态,相当于现在的“……的样子”。6.犹,相当于现在的“等于说”,一般用于以近义词作释,有时也用于以同源词作释。7.言,相当于“说的是”,一般用于“随文立训”,申明词语在特定上下文中的含义,也用于串讲句义或阐发文意。8.之言,之为言,属于声训,训释词与被训释词有音同、音近的关系。9.读曰、读为,一般用于本字解释假借字10.读若、读如,一般用于注音,“读如”往往同时兼带释义。11.当为、当作,用于纠正误字。 附录部分为张永言先生写的两篇论文——论郝懿行《尔雅义疏》和论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这对我们关于训诂学方面著作的表述有很大的帮助。

训诂学具体字小论文

训诂学与中学语文教学(文言文)

试论古汉语中“江”、“河”的特指摘要:自《诗经》以来中国古代、近代文学之精品, 其中“江”“河”出现甚多, 专指“长江”“黄河”者有之, 泛指一般河流者有之。本文对“江”、“河”的特指意义及其泛指演变过程进行讨论。关键词:江 河 汉字字义“江”“河”这两个词运用非常广泛, 现在人们常用它们来记录很多的水名。用“江”的如:长江、湘江、乌江、漓江、丽江、金沙江、桃花江、松花江、黑龙江等等。用“河”的如:黄河、渭河、泾河、淮河、汾河、洛河、黑河等等。那么“江”“河”本义到底指什么, 它们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如此命名呢?“江”、“河”对文同义。《庄子·则阳》:“丘山积卑而为高,江河合水而为大。”《后汉书·西域传论》:“川河领漳之基源,气节凉暑之通隔。”《三国志·吴书·甘宁传》:“南荆之地,山陵形便,江川流通。”晋郭璞《江赋》:“孝川读而妙观,实莫著于江河。”[注释:[1] 黄金贵,《水·渎·江·河·川词义辨析》,湖北大学学报,1994年第3期。][1]“江”、“河”在上古是指我国横贯东西、注于海的两条最大河流的专称;后也作河流的通称,可以泛指,也可附着于河流专名后,但并非如今有些辞书所言是“大河流通称”。江《说文解字·水部》:“江,江水,出蜀之渝檄外山,入海。”[[2]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华书局,1963年版。][2]这里的“江”即长江的专名。古代一直以为长江发源于崛山。《书·禹贡》:“山民山道(导)江,东别为沱。”今己勘明,长江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脉主峰6621米的各拉丹冬雪山的西南侧,沱沱河是它的正源。《说文解字》所述,反映了当时的人们对江源的认识。先秦文献中,与“河”一样,也作此大河流的专称。秦以后,仍有作为专名者。《史记·周本纪》:“昭王南巡狩不返,卒于江上。”[[3] 西汉·司马迁,《史记》,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3]南北朝时所谓“江左”、“江右”分别指长江下游之东、南、西、北。南朝梁江淹(《匕伐诏》:“某官控江右之锐,络蜂继进。”《南齐书·王俭传》:“俭尝谓人曰:‘江左风流宰相,唯有谢安。’”,苏轼(《赤壁赋》:“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诸“江”均指长江。“江”引申用法早见。在先秦,“江”也可指称长江的支流,进而又作为南方河流的通称。《书·禹贡》:“九江孔殷。”孔传:“江于此州界分为九道。”孔颖达疏:“传以江是此水大名,九江谓大江分而为九,犹大河分为九河。……然则江以南水无大小,俗人皆呼为江,或从江分出,或从外合来。”杜甫《恨别》诗:“草木变衰行剑外,兵戈阻绝老江边。”此“江”指锦江。综观南方的河流,大至雅碧江、金沙江、山民江、嘉陵江、乌江、赣江等长江主要支流,小至贯绕乡镇的小河派,一般称“江”而罕称“河”。盖因后来“河”在口语中词义扩大成为所有河流的总称,而人们习惯上又以为江大河小,故以其小于远近江者或称为“河”[[4] 李小平,《我国河流名称变迁的规律及成因》,云梦学刊,2005年第4期。][4]。河《说文解字·水部》:“河,河水,出(郭)煌塞外昆仑山,发原注海。”“河”,作为专名,已见于甲骨文。如“涉河”(《铁六0二》),“涉于河东”(《合二三》),其“河”指黄河[[5] 韩鉴堂,《图说殷墟甲骨文》,文物出版社,2011年版][5]。《孟子·滕文公下》:“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也。”四河并举,“河”必为专名。“黄河”之名后出,因泥沙多而水呈黄色,故名,汉代已见。《汉书·高惠高后孝文功臣表》:“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带,泰山若厉。”,但此时尚未定称。《史记》、《汉书》和其它汉代文献犹多称“河”。《史记·乐毅列传》:“遂破骑劫于即墨下,而转战逐燕,北至河上。”黄河故道正在古燕地。《汉书·东方朔传》:“夫南山,天下之阻也。南有江淮,北有河渭。”“河渭”,黄河、渭河。《淮南子·齐俗训》:“道德之论,譬犹日月也,江南河北,不能易其指。”下至南朝梁江淹《被黝为吴兴令辞笺诣建平王》:“灌以河汉之疏,曝以秋阳之景。”宋文天祥《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河岳”,黄河与五岳。乃至今称“河套”、“河西走廊”之类,均是承古而用其专称义。“河”虽一直可作专名,但其引申用法也早有。先秦己可指黄河的支流,进而又作为北方河流的通称。于此前人早有所见。明方以智曰:“凡水在岭南者,南行,通名曰江;水在岭北者,北行,通名曰河。朱子释河,亦曰北方流水之通名。”(《通雅·地舆·方域》)其“岭”指秦岭。其实,当以长江分南北,盖古人以为凡是江淮以北之中原(即“中国”)的河流均属于“河”的水系。于是“河”之为河流通称,用来指称黄河支流与北方的河流。可见,自先秦开始,对“江”、“河”的使用已经广泛化,其意义也不再仅限于指代长江与黄河。而其发生变化的最重要原因之一,是国家统治区域的扩大,统治阶级可以对其管辖范围内的地域名称进行更好的统计与管理。而“江”“河”由特指向泛指的演变,也能够表现出汉字字义适应时代而变化的显著特征。注释:[1] 黄金贵,《水·渎·江·河·川词义辨析》,湖北大学学报,1994年第3期。[2]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华书局,1963年版。[3] 西汉·司马迁,《史记》,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4] 李小平,《我国河流名称变迁的规律及成因》,云梦学刊,2005年第4期。[5] 韩鉴堂,《图说殷墟甲骨文》,文物出版社,2011年版

1。《说“形训”》(或,“义训”,“声训)2。《谈训诂学在语文学中的应用》3。《尔雅述评》(或者说文解字述评之类)这大概就是三大类论文了,第一类是从训诂学本身的定位意义和方法来写,第二个是训诂学的应用,第三个是训诂学著作或者训诂学名家的述评。

诗经训诂学研究实例论文

汉语训诂学,中国语言文字学中传统的解释语词和研究语义的学科。训诂的原意是用通行的语言解释古字古义,后来用作解释词语的泛称。训诂的萌芽 训诂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是近百余年间的事,但作为训诂事实——解释词义的材料——早在先秦时期就存在了。有依据字形说解字(词)义的,有依据字音推求字(词)义的,有用同义字(词)来做注释的。当一个字(词)赋予特定的某种学说或思想时,就用语句加以说明,如《孟子·离娄上》:“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孟子讲解恭、敬、贼三个字词),完全是为了阐述自己的政治观点。以上可以看成是训诂的萌芽。汉代的训诂学 训诂发展于汉代。秦末社会的大动荡,引起了语言的大变化。先秦典籍多凭口耳传授,汉代用隶书写出,称为今文经。从汉武帝时起,用“古籀”、“大篆”等书写的古文经陆续出现,其中多有古字、古义,不尽为人所识 ,训诂由此而兴盛发达 。训诂最先从经书注释开始 。《诗经》有齐、鲁、韩、毛四家传本,四种不同注释,其他经书也有各种传本和注释。同时,在汉代产生了《尔雅》、《方言》、《说文解字》、《释名》四种训诂专著�这一切为训诂学的形成奠定了基础。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训诂学 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人民播迁流转,语言起了很大变化。而古书词义深奥,不易理解,于是注释之风日盛。在这一时期里,不仅儒家经典反复注释 ,而且还注释了《史记》 、《汉书》、《老子》、《庄子》、《楚辞》等书,其中精义颇多。南朝宋齐以后,出现既注释经义,又注释注文的“义疏”体注释,从而进一步丰富了训诂学的内容。这时的字书有《字林》、《纂文》、《字统》、《文字集略》、《玉篇》等书,但大多亡佚。隋唐时期的训诂学 隋唐时期进一步发展“义疏”体注释,儒家主要经典都有义疏,其中孔颖达《五经正义》最著名。孔颖达的义疏不仅有关于词义的注释,而且有对文法的说解,此外,这时期还大量注释子部书籍和史部书籍,如杨倞《荀子注》,成玄英《南华真经义疏》,司马贞《史记索隐》,张守节《史记正义》,颜师古《汉书注》等。这时期还有解释双音词的《兼名苑》、解释日常口语的《字宝碎金》、《俗务要名林》等。此外,继承发展了音义书。音义书产生于魏晋,唐代陆德明编撰的《经典释文》是音义书的集大成者,还有唐代高宗时玄应的《大唐众经音义》,唐宪宗时慧琳的《一切经音义》。上述注释书代表了隋唐时期的训诂学水平。宋元明时期的训诂学 宋元明时期的训诂有以下几个特点:①不墨守前人成说,常常另创新义。如王安石的《字说》,王圣美倡导的右文说等;②对古韵(两汉以前的韵部)开始有所认识,吴棫的《韵补》,郑庠的《古音辨》是研究古韵的先导;③明代朱谋�的《骈雅》,方以智的《通雅》是发展雅学的著作,在双音词和方言俗语研究方面有很多创见。清代训诂学 清代是训诂学大发展时期,不仅对前人已经注释过的经典著作进行再注释,而且还提出训诂学的若干理论问题。这一时期出现很多训诂大家,如:顾炎武、江永、桂馥、戴震、钱大昕、段玉裁、王念孙、阮元、朱骏声等。清代学者从事训诂研究的主要方法是:①依据对文字形体的分析确定本义,说明引申义。②依据音同音近的道理识别假借字,用本字去阐释文义。③用比证文句的方法考释词义。④因声求义,从同源词角度研究词义的系统性。以章太炎、沈兼士、黄侃等人代表的近现代学者,宣告传统训诂方法的结束,把西方语言学理论引进训诂学之中,最主要表现在推求字源和语根、研究同源字。从训诂学的发展历史看,两汉是第一个高峰,清代是第二个高峰。训诂一直附属于经学,直到清末才发展成一门独立的语言科学。

训诂学的重要性一、指导中学语文教学训诂学的研究对象是古代的字义、词义,它跟讲授中学文言文的关系十分密切。1、帮助准确解释古书的词义2、帮助取舍进行决断在遇到众说纷纭的疑难问题时,训诂学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决断,以决定取舍,避免盲从3、帮助弥补注本的不足。4、帮助纠正误注。5、使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二、指导古籍整理。古籍整理不外乎对古籍进行校勘、标点、注释、翻译,而这些工作都离不开训诂知识、1、训诂与校勘通校勘是校读古籍的先决条件。2、训诂与标点正确理解古书的文意,是对古书进行断句和标点的前提,而要正确地理解古书的文意,必须通训诂。4、训诂与翻译近代学者严复论翻译,有信、达、雅之说。翻译古文亦然。三、指导辞书编纂1、参照体例,吸收成果,引用方法2、纠正旧辞书在释义上的谬误。掌握了一定的训诂学知识,懂得了训诂的条例和方法,可以发现和纠正字典辞书在释义上的个别失误。3、考索和补充被漏略了的义项。训诂学是研究字、词义的学问,它的研究成果可以为辞书编纂提供丰富的资料,从而使辞书不致将应列的义项漏略掉;已经漏略掉的,还可以在重新订时加以补充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诗经·王风·丘中有麻》这首诗只有三章,章四句,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对于诗的内容以及诗中人物的姓名,却仍有争议,迄无定论。《小序》云:“《丘中有麻》,思贤也。庄王不明,贤人放逐,国人思之而作是诗也。”毛认为是“思贤”诗,《笺》、《疏》并无异议。[1]《传》的故训由于最接近于《诗经》时代,大体上是可信的。但是,对于“国风”中某些诗篇的诗旨,尤其是那些反映男欢女悦的情爱诗篇,囿于思想的保守性,《小序》往往牵扯到帝王后妃的身上,其说多半不可考之于史。自然亦有少数可考者,如《鄘风·君子偕老》、《邶风·新台》、《齐风·南山》、《齐风·载驱》、《陈风·株林》,但大多数情爱诗篇,往往是诗人即事即景抒情之作,并不反映什么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何可考耶?窃以为《丘中有麻》就属于此类民歌。对于这些诗歌,只能就诗论诗,味之以文情,审之以辞气,衡之以语法,核之以训诂,来探索其主题。朱喜作为一个理学家,思想也是保守的,但他的《诗集传》尚能遵循就诗论诗的原则,如《丘中有麻》,朱子就认为是一首爱情诗,其说一出,后人多有信之者,但朱说亦有瑕疵。朱子云:“子嗟,男子之字也。”“子国亦男子之字也。”“之子,并指前二人也。”在首章之后评点曰:“妇人望其所与私者而来,故疑丘中有麻之处,复有与之私而留之者,今安得其施施而来乎?”[2]果如朱子所言,妇人私会二人且二人均赠其佩玖,揆之以情理,今天虽然有如此荒唐之事,但在古代确是够大胆的了,纵有,当事人也不会形之于诗,即使作诗人未必诗中人,亦不会如此津津乐道地赋之于诗。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引崔述《读书偶识》驳那些认为《齐风·东方之日》是讽刺诗者,曰:“夫天下之刺人者,必以其人为不肖人,乃反以其事加于己身,曰我如是,我如是,天下有如此之自污者乎?”[3]其理亦可用于此。《诗经》中确有刺淫刺秽之诗,如《新台》、《南山》、《载驱》、《株林》,但决非当事人自作或以当事人口吻所做。《株林》刺陈灵公,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偕大夫孔宁、仪行父通于夏姬,君臣宣淫,终为夏姬之子夏征舒所弑。朱子评曰:“灵公淫于夏征舒之母,朝夕而往夏氏之邑,故其民相与语曰:君胡为乎株林乎?曰:从夏南耳。然则非适株林也,特以从夏南故耳。盖淫乎夏姬,不可言也,故从其子言之,诗人之忠厚如此”[2]。真正有伤风化、有悖人伦之事,旁观者亦羞以道之,正如《鄘风·墙有茨》所云:“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由此观之,《丘中有麻》至少不是妇人歌咏与两个情人苟且之事。《诗经注析》认为《丘中有麻》“也不像朱熹所说的这位女子和子国、子嗟父子有私情,而这二人在丘中有麻处又为新欢所留。”《诗经注析》认为朱子和方玉润都将“留”解释为挽留之留,致有此误。窃以为误则误矣,因为倘若“留”解释为挽留之留,第三章“彼留之子,贻我佩玖”语句不顺,但朱子并没有说子国、子嗟是父子,齐襄公淫乎其妹,实有其事,而这首民歌,查无史据,父子聚麀,有悖天伦,以朱子之智慧及其人生哲学,断不会作如此主观臆测。方玉润《诗经原始》亦误解了朱子,他说:“子嗟、子国既为父子,《集传》且从其名矣,则一妇人何以私其父子二人耳,此真逆理悖言,不图先贤亦为是论,能无慨然?惟是《序》、《传》亦有所疑,子嗟、子国既为人名,则‘之子’又何指?”方氏又驳姚际恒“嗟”、“国”皆为助辞说,曰:“嗟为助辞可也,国亦为助辞乎?”方氏主张嗟为助辞,国即“彼国”之“国”,犹言彼留子于其国,其国不可久留也,何不就我?方氏主张此诗为招贤偕隐之诗,云:“《丘中有麻》招贤偕隐也,周衰,贤人放废,或越在他邦,或互相招集,退处丘园以自乐。”[4]窃以为诗中看不出招贤偕隐的痕迹,更何况“彼留子嗟”、“彼留子国”、“彼留之子”明显为同一种句型,而按方氏说,独独“彼留子国”要在“国”前加“于”才能解通。高亨的《诗经今注》认为《丘中有麻》是“一个没落贵族因生活贫困,向有亲友关系的贵族刘氏求救,得到一点小惠,因此作诗以述其事。”[5]《传》以为子国为子嗟父,而高亨以为子国是刘氏家族的另一个人的名字,把“彼留之子”解释为“那刘氏的人们”。窃以为这种解释值得商榷,因为《诗经》时代人称代词固然无单复数之分,但是“子”是名词,无论是用来替代第二人称代词还是作为偏正结构的中心语,“子”指二人或二人以上这样的用法恐怕没有,此种情况,先民是用加数词的方式来表示的,如《邶风·二子乘舟》。其次,既然是没落贵族救助于刘氏,刘氏施与一点小惠,恐怕还不至于“贻我佩玖”。窃以为赠玉不外乎以下三种情况,或是主恩浩荡,或是朋友之间因有深情厚谊而分手脱相赠,寄予平生一片心,或是恋人或夫妻之间情到深处感情的流露和表示。笔者认为此诗按第三种情况来理解更显得贴切、自然,把诗理解为女子的口气更为吻合。正因为“贻我佩玖”是爱情成熟的标志,故女主人公反复咏叹之,此所谓“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咏也。引文见《大序》)。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的说法令人耳目一新,他们认为:“这是一位女子叙述她和情人定情过程的诗。首先叙述他们二人的关系,是由请子嗟来帮忙种麻认识的。后来又请他的父亲子国来吃饭。到明年(应说‘第二年’)夏天李子熟的时候,他们才定情,子嗟送她佩玉,作为定情的礼物。”[3]这种说法,笔者大体赞成,但仍有疑问。首先,这种说法固然解释了诗中何以出现两个男人的名字,但仍不能令人信服,因为,子国既为子嗟父,女主人公直呼恋人父,就显得不恭。据我所知,《诗经》中没有直呼恋人名字的诗篇(一般用代称),更何况连姓带字,更何况称恋人之父连姓带字?其次,笔者认为此诗作为叙事诗欣赏还不如作为抒情诗欣赏,因为作为抒情诗欣赏不须那么多猜测,我主张,“丘中有麻”、“丘中有麦”、“丘中有李”首先应作为起兴手法来理解,这是国风多数诗篇常用的表现手法,其次《诗经》的起兴虽说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但并非与所咏之事毫无关联,恰恰相反的是往往是有所关联,如这首诗的起兴,就反映了季节的变换,“丘中有李”寓意爱情的成熟,“贻我佩玖”是爱情成熟的标志,正如《卫风·木瓜》所写:“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非报也,永以为好也。”《丘中有麻》是一首爱情诗,闻一多先生信之不疑。他认为“将其来食”之“食”是性欲的廋语,古谓性的行为曰“食”,如《株林》“朝食于株”,而“将其来施施”,《颜氏家书·书证》:“江南旧本单为施”,闻氏认为施指天施地生之施,亦是性欲的廋语(见《风诗类钞》)[6]。果真如此,施与食对文同义,全诗皆为四字诗句。这是极有可能的,从风格上来说,《诗经》里不乏大胆、泼辣的爱情诗篇,从结构上来,全诗唯一的五言诗句“将其来施施”在诗中也显得不相称。可能是因为古人误解了施字之义,故又加一施字,这样一来,“将其来施施”就有语法问题了,因为他处不再有“来施施”的说法,按上古汉语语法,只能说,施施而来,或曰其来施施,或如《孟子》言:“施从良人之所之”、“施施从外来”,置于介宾短语前。从口气、语法、结构、古训等方面全面权衡,笔者认为《丘中有麻》作为一首爱情诗,最无疑义。既然《丘中有麻》是一首爱情诗,那么诗中所歌咏的男子如是二人甚至是父子二人,那是不可思议的。即使不是一首爱情诗,也同样令人费解,“贻我佩玖”者是谁呢?故姚际恒、方玉润有“嗟”为语助说,立意弥合这一矛盾,而黄焯先生有互足说,立意解决这一问题。《毛诗郑笺平议》焯案:“首章《传》云:‘丘中硗确之处尽有麻麦草木,乃彼子嗟之所治。’《传》统三章为言,则次章之麦,卒章之李,皆以为子嗟所治也。其知子国为子嗟父者,以卒章称子嗟为‘彼留之子’,明次章子国为子嗟父矣。诗有重章互文以足意者,此篇次章言子国,盖下省‘之子’之语,末章言‘之子’,盖上承‘子国’为言,意皆谓彼刘子国之子,而为子嗟之变文耳。”[7]黄氏发明《毛传》,指出名字不同其因在于变文以协韵,是正确的。不过,窃以为不必如此征实也,子嗟、子国无非是女主人公恋人名字的代称而已,正如《郑风·山有扶苏》之子都、子充,无非是美男子的代称而已。《传》曰:“子都,世之美好者也。”窃谓嗟、国、都、充是常用字,可以想见是当时的男子取字的常用字,如子产之父就叫子国,至于子都,《孟子》曰:“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也”,春秋郑大夫公孙阏即字子都,都,美也,《诗》曰:“洵美且都”(见《郑风·有女同车》),充亦有美的意思,古人认为充实而有光辉,是美也,嗟,嗟叹之,以上诸字,以其常见,故诗人信手拈来作为美男的代称或情人的代称,故子国、子都与历史上的真实人物并无多少关联。同样,《鄘风·桑中》亦更换所思者之名以协韵,诗是以一个男子的口气写的,首章云:“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次章换云“美孟弋矣”,卒章更言“美孟庸矣”。朱子曰:“姜,齐女,贵族。”《陈风·衡门》曰:“岂其取妻?必齐之姜。”孟姜为美女的代称,用来称呼情人。孔颖达疏《陈风·东门之池》“彼美淑姬”曰:“美女而谓之姬者,以黄帝姓姬,炎帝姓姜,二姓之后,子孙昌盛,其家之女美者尤多,遂以姬姜为妇人之美称。”[1]陈奂《诗毛氏传疏》考订,“淑”为“叔”之误,陆德明《经典释文》本作“叔”[8],叔姬如孟姜也,孟(伯)、仲、叔、季为排行,古代女子无名无字,故称之排行和姓。孟姜、子都为代称,大家不会怀疑,孟弋、孟庸、子充根据文理,亦为代称,是不必去考证也无法去考证是否实有其人的。同理,子嗟之名亦不可考。如承认《山有扶苏》、《桑中》换名以协韵,则《丘中有麻》换名以协韵,极有可能。综上所述,我们可知,这类男欢女悦之词,多半以男女一方的语气写出,诗中主人公的情人名字均为代称,并非实名。后世犹有此风,如《孔雀东南飞》、乐府民歌《陌上桑》里的“罗敷”即为美女的代称。总而言之,笔者认为《传》以子国为子嗟父,并无实据,不过是从下文“彼留之子”猜测出来,其实“子”在《诗经》指男子或女子比指儿子更为常见。笔者认为,“之子”,是子也,有如《东方之日》“彼殊者子”之“者子”。王引之《经传释词》曰:“之,是也。故《尔雅》曰:‘之子者,是子也。’”“之”为“者”之借词,《说文》曰:“者,别事词也。”不过,之字在《周南·桃夭》“之子于归”中显然是指示代词,“彼留之子”、“彼殊者子”中的之字、者字指代意义已虚化最后,笔者想从文学语言的角度,通过对诗的修辞以及句法研究,对《丘中有麻》“留”通“刘”说予以献疑。如果“留”通“刘”作为姓氏,“彼留子国”、“彼留子嗟”、“彼留之子”这样的句子不仅无文采可言,实在不象诗句,而且《诗经》也没有这样的句型。“留”本可通“刘”,如《大雅·常武》“不留不处,三事就绪”,陈奂《诗毛氏传疏》:“留,古刘字。《武》,《传》云:‘刘,杀也。’处,犹安止也。《传》意以诛其君,释经之留。吊其民,释经之处。两不字,皆发声也。”[8]留也是姓氏,《广韵·尤韵》:“留,姓。出会稽。本自卫大夫留封人之后……”,一说即古刘字。我认为这是可信的。但我认为《丘中有麻》中的“留”通“刘”,就诗之本事而言,《传》并无实据,故朱熹、姚际恒、方玉润不从《传》说。如上文所述,称人以字,表示尊敬,再加上姓氏,则有画蛇添足之嫌,若是晚辈称长辈,还显得不恭。更重要的是,留作为姓氏,“彼留之子”语句不顺,有点类似的句子有《陈风·东门之枌》“子仲之子”,但后者流畅一些,诗人何不曰彼留氏之子或彼子国子?窃以为“留”可通“懰”,因为《陈风·月出》“佼人懰兮”之懰字,《经典释文》本作刘,刘当是《诗经》原字,心旁为后人所加,《说文》无懰字,懰亦作嬼,《埤雅》:“嬼,妖也。”《广韵》:“嬼,美好。”妖亦美好也。表示杀的意思,《说文》有镏字,古书亦借用留字,如《荀子·议兵》:“不屠城,不潜军,不留众”,按理,表示美的意思,古书自然也可能借用留字、刘字,因为刘、镏皆从留得声。声符相同,古多通假,之所以如此,有两种情形,一、声符是古字,后人加意符,形成形声字,许多古今字就是如此形成的;二、当时古人以字代词时,不可能像今天这样有规范化的要求,更何况,匆促之间也来不及深思熟虑,求其音同音近可矣,故声符相同者而多借用现象。加之,国风是民歌,采风者记下来苛求其字字本字,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今天采风,也做不到,因为现在的民歌,也像古代的民歌一样,有些词,是本无其字的。故《诗经》中一篇之内尚且本字、借字同现,何况是不在同一篇呢?古书中刘、镏、榴、瘤、鶹皆有借用留[10]的现象,最初本无其字也;又刘,为木名,字亦作榴(与石榴有别,见《尔雅·释木》),《文选》左太冲《吴都赋》“ 榴御霜”,榴,一本作刘;古“浏亮”亦作“溜亮”,流亦通留,因为刘、留、流同音也。《文选》潘安仁的《笙赋》:“懰檄籴以奔邀,似将效而中匮”,李善注引《埤苍》:“懰,留宿也”,懰自然是留的借字。由此观之,留与刘、懰本可相通。刘或懰字表示美貌,《诗经》中仅《月出》一例,似乎是孤立的用例,但如果我们把与其音同音近的一系列词联系起来来看,它是不孤立的。《月出》用刘字,不过是借音,毫无疑问,当时有这样一个词表示美的意思,与留、刘同音,其本字当为僚也,《说文》:“僚,好皃”(即美貌)。《月出》首章僚字、卒章燎字,与懰字互文同义,陈奂曰:“燎,当作嫽。……《方言》、《广雅》云:‘嫽,好也’。”《说文》:“嫽,女字也。”[8],嫽与嫽音义同,因嫽是美好义,故女人用做表字。此三字同声同为来母,上古韵部同为幽韵,好亦幽韵字。窃以为僚、懰、燎三字民歌本为一词,载之于书,写成了不同的字。从留得声的字,多有美的意思,应该不是巧合,留,流也,《诗经·郑风·溱湋》“浏其清矣”,水以清而流动为美,人们常以行云流水以喻文章流畅之美,马跑得快,今人犹说“跑马溜溜”,亦并非无因也,溜溜本是形容流水的,形容马,行云流水意也,故古俊马曰骝;瑠,琉璃,流光溢彩,故曰瑠、琉;琉实际上也是从流得声,旒亦如此,旗之飘扬似流也,故古之冕饰或垂玉,造字为上下结构,上为流字,下为玉字,徐锴《说文解字系传》曰:“自上而下,动则逶迤,若水流也”,字亦作鎏,经典借用旒字,鎏还可指美金也;柳字得声之由亦如此;璙与留、流同音,《系传》曰:“金美者谓之璙,然则璙亦美玉也”[10];榴为安石榴的简称,本是外语借词,古人借用留然后造榴字,不为无因,因为石榴子光溜溜的。综上所述,从古人用字的习惯上来说,《丘中有麻》“留”可与《月出》“刘”(懰)相通,而皆为“僚”之借字。如上所述,“留”作为姓氏,“彼留之子”义有不安,但如通“懰”(从共时的角度应该说通“僚”),表示美貌,如此句型,则《诗经》中不显得孤立,如《月出》“彼姝者子”。窃以为“彼留之子”与 “彼姝者子”不仅结构完全相同,而且意思也相同。《诗经》中结构相同的句子还有《秦风·黄鸟》“彼苍者天”,而《苑柳》“有苑者柳”,《小宛》“有漼者渊”之类的句子句前用词头“有”,窃以为此处“彼”已虚化,与“有”并无实质差别,这种句型可以表示如下:彼(有) 形容词 之(者) 逻辑主语。亦有不用词头者而形容词重叠者,如《四牡》“翩翩者鵻”,《皇皇者华》、《菁菁者莪》、《裳裳者华》、《渐渐之石》(首句与标题同)。亦有“彼”置于形容词之后者,如《召南·小星》“嘒彼小星”,《信南山》“信彼南山”。大体相同的句子还有上文提到的“彼美淑姬”、《郑风·有女同车》“彼美孟姜”以及《小雅·都人士》“彼都人士”,此三句与“彼留子嗟”、“彼留子国”同。由此观之,《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国”、“彼留之子”整齐而有变化,而按旧说,则会打破这种整齐的美感。如果“留”通“懰”,那么这些诗句就不再是简单地呼喊对方,而是在诗句中带有赞美和欣赏的字眼(此种情况《诗经》中比比皆是),那么此诗用反复和呼告的手法,这实在是女主人公深情的流露。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丘中有麻》是一首爱情诗,女子盼望意中人亲近她,最终如愿以偿,对方赠送佩玖作为定情物,故她情不自禁地唱出这首歌。每章中间二句,是呼告,也是叹美之词,或因情之所系,或因盼之心切,或因意中人“贻我佩玖”而内心喜悦,故反复咏叹之。主要参考文献:[1]十三经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7月,第333,第337页[2]朱熹.诗集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2月新1版,第47页,第84页[3]程俊英, 蒋见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第270页,第216页[4]方玉润.诗经原始[M].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12月,第201-202页[5]高亨.诗经今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10月,第105页[6]闻一多.闻一多全集·风诗类钞[M].北京:生活、新知、读书三联书店,1982年8月,第13页[7]黄焯.毛诗郑笺平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6月,第72页[8]陈奂.诗毛氏传疏[M].北京:中国书店,1984年,第613,367,628页[9]汉语大字典[M].武汉, 成都:湖北、四川辞书出版社,1992年12月缩印本,第1061页[10]徐锴.说文解字系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10月,第7页,第5页[11]向熹.诗经字典[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7月第2版,第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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