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2014年4月7日的《防务新闻》报道,虽然日本的军用空间开发活动依然受到严密的限制,但是越来越多的军民两用技术项目突显了空间项目在日本安全结构体系中扮演着越来越具战略意义的角色。
日本防卫相至2015年3月的空间开发预算增长了10.3%,达到746亿日元(合7.189亿美元),不足日本政府的全部空间开发经费3827亿日元的20%。防卫相的主要优先项目是相对适度的,用272亿日元开发2个X波段军用通信卫星,向长期弹道导弹防御项目投入469亿日元,另外用38亿日元改善情报协同。
在1998年,日本开始实施情报收集卫星计划,要建立1个由4颗低地球轨道侦察卫星构成的卫星星座,在初始阶段向军方提供1米分辨率的光学图像和1~3米分辨率的雷达图像。由于日本国会1969年通过的决议承诺,日本只进行“和平的”空间开发,因此情报收集卫星计划由首相的内阁秘书处掌控。
2014年,情报收集卫星计划依然由内阁秘书处掌控,年度预算为600~660亿日元。日本现在的情报收集卫星星座由4颗军用卫星构成,包括2颗分辨率大约为0.6米的光学卫星和2颗分辨率大约为1米的雷达卫星。今年计划发射1颗0.4米级分辨率的光学卫星和另外1颗1米级分辨率的雷达卫星。在2016年和2017年还有更多的发射计划。
2008年,日本通过了“基本空间法”,推翻了1969年承诺只进行和平的空间开发的空间开发政策,也寻求内阁控制空间开发活动,并将其脱离文部科学省,该省实际上也介入空间政策的制定。“基本空间法”也允许作为文部科学省的空间开发部门―日本航空航天探索局(JAXA)开发军用空间技术。
2009年,日本防卫省公布了一份可能为军用空间必需品的“采购清单”,其中包括天基导弹早期预警、信号情报以及空间侦察和防御性的空间反制活动。不过,只有X波段卫星项目付诸实现。日本北海道大学的1位空间政策专家兼国际政治经济教授认为,其主要原因是防卫省对于空间技术不感兴趣。他说:“主要问题不是抱负不足,也不是技术能力欠缺,而只是没有将它列为优先考虑的问题。因为日本不是全球强国,防卫省认为没有必要开发军用天基基础设施。”
有的分析人士认为,与防卫省的看法形成对照的是,有关预算的争议和来自美国的压力促使军民两用空间项目的增加。军民两用空间项目由多个政府部门发起,非防卫省的空间项目越来越深地嵌入到广泛的国家安全任务之中。2012年,日本首相的内阁办公室从文部科学省拿走了空间政策的整体控制权,成立了国家空间政策办公室。该办公室于2013年春季发布了以国家安全问题为特征的《基本计划》。美国也进一步对日本施压,要求其整合空间能力来支撑空间态势感知和海域感知。结果就形成了日本空间项目的乱象,一方面暗示要保证进行具有军事实用性的军民两用空间技术,另外一方面则是缺乏清晰目标的局部能力构建或者研究开发。
经济产业省要实施新结构体系的高级卫星项目,准备开发军用级的卫星图像,为此得到了大量经费。该项目中还打算建立1个主要以日本卫星为基础的泛亚灾难监控网,因此东南亚国家也可以选择参与该项目。据说,该项目可能也具有军事实用性,但是没有进行这方面的专门设计。
文部科学省过去40年来一直避开与军用相关的开发项目,现在也得到了开发红外传感器技术的经费,有可能用在天基导弹防御早期预警系统之中。有分析人士认为,文部科学省的参与表明,防卫省对于开发天基导弹防御早期预警系统来补充美国的弹道导弹防御能力没有兴趣。日本政府的1位高级官员说,文部科学省已经克服了太空军事化的厌恶态度,愿意将其40年来的经验带入天基导弹防御早期预警系统的技术开发之中,这是1件重要的事情。
文部科学省还在进行1个低地球轨道卫星观察项目,开发1种名为超低高度试验卫星的小型卫星,能够在低至200~300千米的轨道上得到高分辨率的图像,同时也在进行1个广域观测卫星项目的开发。据日本政府的那位高级官员说,2个项目都可以用于海域感知。
美国华盛顿大学的1位密切关注日本军事空间开发的人士认为,日本新结构体系的高级卫星项目和超低高度试验卫星项目尽管其名义是减灾和能力建设,实际上都是军用空间系统的组成部分。对于军民两用系统来说,重要的是军事技术能力和潜力,参与的机构和成果则在其次。
防务产品委员会是日本最大的工商业团体,该委员会的委员长说,军民两用项目缺乏清晰的目的是文部科学省、防卫省和经济产业省之间相互竞争的结果。既没有做出什么决定,也没有人真正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本文来自《军民两用技术与产品》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