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科学范畴具有自身的性质。
首先,政治科学范畴既具有经验性的面,又具有先验性的一面。从竹学唯物主义立场看,政治科学范畴与其它所有科学的范畴-样,都具有经验的起源,它产生与发展的基础是人类有目的的、感性的、实在的政治实践活动。这种经验性,是就整个人类政治生活的实践而言的。对整个人类来说,范畴只能以经验作为基础,并且在运用范畴思考问题时,人们又总是要处处以经验作为依据和验证的标准。但是,政治科学范畴又有其相对的先验性在每一个历史时期,政治科学范畴被引进社会的政治生活所借助的是人类所独有的精神与知识的继承性机制。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政治科学范畴仿佛是预先就准备好了的,因而这些范畴对他来说也就是先验的。
其次,政治科学范畴既具有本体论的一面,又具有认识论的一面。政治科学范畴总是代表着客观政治生活的某个方面、某个过程或某个部分,因而,它具有本体论的功能^佴同时,政治科学范畴又是人类认识政洽生活的“小阶段”,是促进政治思维运动的手段。因此,任何政治科学范畴又都是认识工具。
第三,政治科学范畴既具有稳定性的一面,又具有变动性的一面„政治生活是变动不居的,范畴就在于能将变动的政治生活透过一定的逻辑形式使其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但是,如果政治科学范畴完全是静止的,它就无法反映活生生的政治生活。政治科学范畴还有相互过渡、相互转化的特性,这-特性使范畴得以活动起来。政治科学范畴的上述性质是由其客观的来源与本性决定的。对于从事政治思维的人来说,在他面前存在两个既相互对应、又相互区別的世界:一个是人们的头脑之外的活生生的、真实的政治生活世界;另一个是人们大脑中的以主观映像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政治生活世界。现实的政治生活是这两个政治世界交互作用的产物。
前一个政治生活世界是由人们的政治行为所构成的感性的、实在的政治关系的总和。在这个政治世界中,人们看到的是已经产生或正在产生的政治亊件、政治团体、政治的物质构成物。这些政治现象、政治事件、政治力量、政治过程,都具有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特点。后一个政治世界则是由政洽理想、政治信念、政治原则、政治思想等构成的非实在政治生活世界。这种主观的政治世界在不同的人那里是不一样的。在这一政治世界中,人们只能用隐含的或显露的概念、范畴来思考问题。概念、范畴成为人们主观政治世界的最主要的构成要素。正是大量的政治科学范畴以及由这些范畴所形成的判断、推论,形成了人脑中的主观政治世界之网。人们又正是用这张主观的范畴之网去观察、理解、预测和创造现实的政治生活的。在由政治科学范畴构成的认识之网上,凝结着一个个纽结。靠着这些纽结和纽结间的关联形成的体系,人们才能将头脑之外客观的政治生活纳人到主观认识的框架之中。这种由一整套政治范畴所构成的范畴之网与人们头脑之外的政治生活世界形成了对应关系。如果我们将人们头脑之外的政治生活世界称为政治世界1,将人们头脑中的政治世界称为政治世界2,显然政治世界2是以政治世界1作为原形的,政治世界2是反映者,政治世界1则是被反映者。
政治科学范畴的产生要经过复杂的过程^政治科学的范畴和范畴结构体系固然是以政治事实及政治事实之间的关联为基础的,但必须首先通过对这些事实和事实之间的关联进行分类、分析、解释,从中找出隐含着的概念与逻辑结构。接着,再经过政治理论学家的专门加工制作,将隐含在日常政治思维中的概念与结构变成显餺的可以使用的范畴与范畴结构。因此,政治科学的范畴及其结构体系的客观来源有两个:一个是客观的政治生活实践,这是由无数的政治事实与政治事实间的联系的总和构成的;另一个是政治生活的行为主体在对曰常的政治生活进行解释与预测中产生出来的不系统的、不清晰的隐含的概念与逻辑结构。只有在这两者的基础上,才能形成系统的、淸晰的政治科学范畴及其逻辑结构。
将人脑之外的客观的政治生活作为政治科学范畴及其体系的基础,这只是从政治科学范畴的最终来源即政治哲学的本原上来讨论问题的。离开了政治哲学的本原问题,反映者与被反映者其实是相互作用的。人们头脑中的政治理想、政治信念、政治原则在现实的政洽行为中所产生的力量是巨大的。但从政治哲学上来说,政治世界2是来源于政治世界1的。正是客观、外在的政治经过人们的思维加工、制作,才形成人们头脑中的政治科学范畴。另外,现实的政治生活本身是复杂的。客观、外在的政治生活固然具有感性实在性,但是,人们头脑中的范畴不是一直封闭在主观世界之中的。人们可以借助于一定的形式将主观的东西外在化,而且政治科学的范畴、理论只有賦予外在的感性实在的形态,它才能成为传播和交流的内容。
政治科学的范畴、理论可以通过语言、有形符号从人们的头脑中再移出来。这是一个与反映相反的过程。对于范畴的形成来说,它是将客观、外在的政治生活“移入”人们的头脑,将客观的、感性的、实在的东西变成主观的、理性的、非实在的东西。而范畴的外化则是将主观的、观念形态的东西从头脑中“移出”来,变成客观的、感性的、实在的东西。正是通过这种“移出”,政治科学范畴才具有现实的力量,才能对现实的政治生活产生作用。
客观、外在的政治生活世界与人们主观、内在的政治生活世界既有对应的关系,也有不对应的关系。当客观、外在的政治生活经过千百万次的重复,形成了人们政治行为中的现实逻辑即“行动逻辑”的格,并且按这种“行动逻辑”去操作时,人们能达到预先的目的。这样产生出来的范畴与外在的现实就应当是一致的、对应的。气然也有与此相反的情况。人们不是遵循科学的逻辑规则,而是主观随意地从客观、外在的政治生活引出一些名词、术语,当运用这些带有随意性的范畴去进行政治实践时,往往达不到预定的目的。这时,范畴与客观、外在的政治生活就构不成对应关系了。
二、政治科学范畴的功能
政治科学的范畴在人们的现实政治生活中起着大的作用。
首先,它可以帮助人们去正确地观察政治生活。人们可以凭两只眼睛去观察一片树叶,也可以用鼻子去闻出各种液体的气味。但是,政治生活不是用色、香、味组合起来的普通物体,人们无法用眼睛去直接观察国家、政治体制、政治制度。人们必须有目的地去看,有准备地去看,才能“看到”政治。因此,在观察政治生活之前,先要有某种框架,然后现实的政治现象、政治过程才能进人人们的视野,政治现象才能被人们“观察到”。这种观察之前的框架就是一定的政治科学范畴结构。对于一个不知道政治科学范畴的人来说,他只看到许多人在行动,看不到哪些行为是属于政治的,哪些行为是与政治有关的。而对于一个熟悉政治科学范畴的人来说,情况就不同了,他能将人们的行为作出分类,弄清楚哪些是属于政治的,哪些则是非政治的;他能把-•些行为与另一些行为联系起来,从两种或更多种行为中看出某种政治倾向;他还能将政治行为与非政治行为联系起来,并找出两者的关联。
其次,政治科学的范畴可以帮助人们去解释、理解现行的政治生活。对政治生活的观察只是接近政治生活的第一步。要真正认识政治生活,就必须对现实的政治生活加以解释。这种对政治生活的理解,反过来又会进一步使人们更为深刻地感受到一个个政治事实。
在日常的政治生活中,人们似乎只重视政治事实。如人们围绕着社会上出现的某个政治问题发表见解,甚至发生争论,争论的双方乂常常要求对方拿出事实来。的确,在任何一个社会生活领域中,事实是最重要的,事实胜于雄辩。但是,在政治生活中,有时光凭事实并不能解决问题。这是因为:一方面,“事实”本身是不会说话的,用事实说话,其实是人在引用事实说话;另一方面,人是用感官去体验和观察、用大脑去整理和思考事实的,不同的人对同一个事实会讲出不同的话。其实对每一个有思维能力的人来说,他们在对政治事实进行解释时,都会使用一些特定的名词、术语、判断、推论,并得出自己认为是合理的结论。比如,在1995年底和19%年初,许多人都在谈论美国政府因未能获得行政经费,白宫的许多部门只好关门这一事实。当人们在描述和解释这一事实时,多数人都会使用立法机构、行政机构、政治权力、权力制衡等等概念,也会使用“美国是三权分立的制度”这一判断。很多人还会由“三权分立是立法机构、行政机构和司法机构相互制约,立法机构对行政机构的财政预算有审查批准权”,“美国实行三权分立,克林顿政府是行政机构,议会是立法机构”因此,美国议会可以不批准政府的财政预算,让政府关门”。当然,坯可能有人使用政党政治、两党制、总统竞选等等概念来评价、解释这一事件。上述概念、判断和推论,其实就是政治理论中的范畴、范畴间的逻辑结构。但是,人们在使用这些范畴和范畴的逻辑结构时,往往没有意识到自d正是在运用政治科学范畴进行逻辑推论。人们可以将这种在不知不觉中使用着的政治理论范畴及其逻辑结构称之为隐性的范畴和隐性的范畴逻辑运算。这种隐性的政治科学范畴和范畴的逻辑运算常常是不规范的、不清晰的。当人们需要围绕着对政治事实的不同解释进行争论时,这些模糊的隐性范畴及其逻辑运算就不够用了,而需要规范的、外显的政治范畴及其逻辑运算。
第三,政治科学的范畴可以帮助人们去预测某些未来会发生的重要的政治现象。人们要在政治生活中获得主动性,不仅需要掌握大量的确凿的政治事实,对这些已经发生的政治事实作出解释,而且必须对现在虽未发生但不久的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实作出预测。对于有利的政治趋势,人们可以抓住机遇,充分利用;对于不利的趋势,则可以加以防备,将不可避免的损失尽量减少到最低程度。
要对政治发展的趋势作出合理的、科学的预测,就需要运用政治科学的范畴。通过运用范畴对已经发生过的政洽事件加以整理,将客观的政治生活的结构、运动、发展的必然性转变为政治科学范畴之间的逻辑联系,再依照将来的条件与思维的规则,对范畴加以逻辑演算,从而推测出逻辑上的有关未来的政治生活变化的趋势D这一过程与人们的物质生产劳动有某些相似性。对于物质生产者来说,其活动过程的逻辑公式为:生产活动的主体(关于生产活动结果的图像)+生产工具+生产对象4生产活动的结果;对于政治行为主体来说,认识政治对象的活动的逻辑公式为:政治思维活动主体(对对象预先的期望)+政治科学范畴十已有的政治生活状况—政治认知活动的结果。虽然政治科学范畴的逻辑运算的结果,还需要由政治事实作出最终的裁定,但是,只要我们使用的范畴是正确的,演算过程中严格地遵循了逻辑规律,对未来政治生活发展的基本趋势的预测就是可靠的。有了这种预测,人类就能在政治生活领域中获得较大的自由。
第四,运用政治科学的范畴还可以对政治生活加以创造。对于政治行为主体来说,他既是政治关系的承担者,又是政治生活的创造者。任何一个政治集团都是按照自己的政治理想去从事政治改造活动的。正如人在其它生活领域中所做的那样,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而是有目的地改造。在对原有的、已经不再符合人的需要的政治生活加以改造之前,人们总要对改造活动的效果进行事先的深思熟虑。这一思考过程的逻辑公式为:政治行为主体(关于政治改造活动结果的图像)+政治科学范畴+原有的政治生活规则、秩序j新的政治生活的规则、秩序(政治改造活动的结果)。
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在进行制度创新时,对政治生活未来发展的预测在很大程度上运用的是对政治科学范畴进行逻辑推讼的方法D对于多数发展中国家来说,由于是世界现代化进程中的后发国家,在赶超发达国家时,政治的推进作用特别明显。这种政治引导或政治推进工作,主要的是对现代化进程的条件进行科学分析,对本国国情作出客观正确的估计,然后合理地借鉴先进人现代化行列的发达国家的经验,在此基础上,设计出适合本国情况的现代化之路。这些研究、分析与设计,都要涉及到运用政治科学范畴对未来的政治发展作出科学预测。
三、政治科学范畴的特征
政治科学范畴的第一个特征是明确性。这种明确性主要涉及范畴的表达与内容问题。首先,政治槪念都要经过语言来表达。语言最常见的分类是分成逻辑的和描述的。逻辑的语词又称为结构语词。比如“和”,世界上没有与“和”一一对应的事物。其它的如“有的”、“一些”、“一点也不”、“或者”等等都属于逻辑语言。另一类语词是描述性的语词,像“椅子”、“权力”这些语词就与人们直接或间接观察到的东西相对应。"椅子”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事物,而“权力”则只能间接观察到。对亍描述性语词也可以分类:或者是表示事物特征的,或者是表示特定事物的。凡是表示事物特征的语同就是范畴,它是政治科学的基本要素。
其次,范畴的内涵要明确。有些人不同意关于某一范畴是一类政治现象或事物本质的说法,认为在科学中没有“本质”特征和“真正”含义的位置,人们只能赋予范畴以经验的特征。这种看法是不对的,范畴表述的是一类政治现象的本质特性。
对范畴下定义是保证范畴明确性的重要途径。--种定义方法是直接定义,能进行直接定义的必须是这一事物的特征是人人所熟悉的。另一种常用的定义方法就是从操作上给概念下定义^操作原指科学家将概念与观察到的特征联结起来的一种做法。自然科学中最为典型的操作性定义的例子是:使“O”作用于某物,产生出某个特定结果“R”,因此它具有某种特征“D”。以权力为例,在日常生活中,人们认为权力是影响他人的行为,控制他人,让他人做他所不愿做的事情。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助于直觉的日常定义。如果我们观察外交官A与另一国外交官B的行为,当B当众宣布绝不会同意A对边界的看法后,仍接受了A规定的边界,这时就可以给“权力”下一个操作性的定义:每当A能够使B做他本来并不愿意的事情时,A对B就拥有权力。但是在政治科学中并不是任何定义都可以操作的Q政治学家决不能像化学家对待化学元素那样来对待人民。从严格的意义上说,“权力”的定义不是操作性的,只是在结构上与操作定义有某些相同之处n在政治学中,政治学家对政治概念下定义,只是从反应的或倾向的意义上来说的。倾向性定义往往借助于某一特定的范围给恃殊的事物或关系下定义。在使政治范畴操作化时,人们常常使用“变量”(iariabie)和“量度”(measure)等术语,这主要是为了使抽象的东西变得更加易于观察。如“政治不稳定”这一范畴就比较抽象,若对动乱加以量化,原先的抽象范畴就会变得直观化。除了通过操作性定义的办法将范畴引人语言外,还可使用理论的办法,即在某一理论系统中定义某一范畴。如欧几里德几何学中的“点”和“线”,是以它们在系统中的位置以及与其它范畴的关系来定义的。这样,对T政治学来说,就存在三种形成范畴的方法:直觉的、倾向性的和理论性的。
政治科学范畴的第二个特征是类别性。政治科学范畴表达形式5内涵的明确性为其分类提供了基础。最常用的分类是二分法,比如将国家分为“民主的”与“不民主的'分类的要求是穷尽性和排他性。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对标准和数量有一定的把握。有些概念不能采取二分法,如描述一个人的政治态度,除了左的、右的以外,事实上还有中间的。因此,对范畴进行分类时,决不能死守二分法,可以有多重标准。为了使分类比较合理,在研究政治现象时,必须从大曼的经验观察中得出分类框架3当然,完美无缺的分类框架是不存在的。
政治科学范畴的第三个特征是类比性。政治科学范畴的类比性是其类别性的发展^比较比分类更为有用也更为复杂。分类在于将各种政治现象归并到各个范畴之中去。但是每个范畴都有特性,人们可以按其特性的程度将它们排列起来。比如,我们可以对民主国家加以比较,分为非常民主的、相当民主的和不太民主的几大类^比较在于对范畴可以作进一步的和详尽的区分,从而产生出更多的知识,它使人们对政治现象的认识从“或者……或者”的形式变为“或多或少”的形式。比如,我们在对西方国家议员的权力进行分类时,通常总是使用“有权’’或“无权”的分类,而且必须对有权、无权进行定义。如果加以比较,就无所谓定义了,不是在有权和无权两者之间选择,而是按“权力”概念对议员的地位进行排列,如“史密斯较其他议员有更大的权力”。对政治科学范畴进行比较还可以找到政治中的某些规则。例如,仅仅在运用分类功能时,人们只能发现民主的政治系统是不稳定的。而在进一步加以比较时,人们就能发现一个规则,即超过一定界限时,一个国家越是民主,就越不稳定。一般地说,一门科学的范畴比较特性越是明显,也就标志着这门科学越是成熟。
在范畴具有类比和比较特性的基础上,再给范畴加上某些数宇上的特征,比如从“在某个冲突中,A国比B国拥有更多的权力”,到“A囯的权力是B国权力的两倍”,这就形成了范畴的量化功能。仅仅有比较,即只有排列,还无法让人知道前后两者之间的具体差异。对政治学家来说,如果想获得更为可靠的而不是“或者……或者”、“或多或少”的知识,就应当形成范畴的量化特征。在政治科学中存在两类或两个层次的量化范畴:一种是不太严谨的量化范畴,其通常的表现形式是一种“间距”式貴表。这种鼉表可以表示各个范畴之间的差距,但它无法告诉人们某一范畴本身的绝对数量。比如,我们知道A国的权力比B国大两倍,但是仍然不知道A国的实际权力究竟有多大。其实这种情况在自然科学中也存在。像温度计,它是典型的有刻度的量表,虽然温度计规定了一个绝对零度或原点,但这种规定并没有绝对的意义。因为,摄氏零度并不表示没有温度,在摄氏零度或零度以下,人们照样可在室外活动。因此,摄氏零度不过是一个任意断开的点,并不能精确地表明实际的或绝对的情况,而且摄氏零上30度决不表示它比摄氏15度热两倍。这种情况在智商的测量中也存在,一个智商为200的人决不表示他比智商为100的人聪明两倍。
在政治科学中,当然也有一些范畴可以采用上述“间距”量表的方法来表示,但是,相当多的政治科学范畴还做不到这一点。政治科学范畴要获得量化功能可以采取第二种量化方法即比率量表的方式。比率量表也是从排序人手,增加相同的间距,但是,它比间距暈表要多一个绝对零点。比如,我们讲4个机构是2个机构的两倍,在这种比率量表中,每个点就已表示其实际情况。
第四是政治科学范畴的可靠性。一个科学的范畴不仅要求其有效,而且要求它是可靠的。所谓范畴可靠,即在相同的情况下一定能产生出相同的结果。比如心理学对某个人的能力的测试,在一周前测试的结果,一周以后再进行同样的测试,其结果应当是相同的。虽然政治学家无法做到使政治范畴的精确性像化学家、物理学家那样,但是,必须尽可能地保证其具有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