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江苏南京人。中国当代文学女作家,被视为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自1980年代中期起盛行於中国文坛的「知青文学」、「寻根文学」等文学创作类型的代表性作家。曾长时间居住於上海,於文化大革命期间,曾至安徽插队落户。王安忆现任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 台湾出身的旅美文学评论家王德威 (David Der-wei Wang) 於其小论文《海派文学,又见传人——王安忆的小说》中,谓王安忆是继张爱玲后,又一海派文学传人(见王德威著《如何现代,怎样文学?——十九、二十世纪中文小说新论》,(台湾)麦田出版,页 383-402 ),高度评价王安忆在现代中文文坛的地位。 王安忆的小说,多以平凡的小人物为主人公,她注重从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经历与情感,挖掘生活,在艺术表现上,她的早期小说多感情抒发,近期创作则趋于冷静和细致。我们从王安忆的作品里可以感受到一种宽厚的爱,她赋予故事中人物"英雄性",表现人物美和善良的方面。她以敏感和高超的领悟力来控制故事微妙的气氛发展以及人物的心理变化,细腻精准。她的作品讲的是平常故事,柴米生计,可她探讨的是故事背后强大而仁慈的自然规律,这是她对人性和人的生存状态及本体世界的关怀,这使她的作品具有了超乎寻常的意义。同时作品中时刻有女性的温柔体现,连同谨慎内省多思的品格,使她作为文坛一个特立独行的异数存在. 有论者认为,总体上讲,《长恨歌》的思想内涵和叙事结构都不如《启蒙时代》具有挑战性——写《启蒙时代》这样的作品,作家不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意识层面和无意识层面的积累都拿出来,是支撑不下来的,因为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它都是个无所依托的东西,所以一定是观念和内心动力的产物。(“启蒙”的精神现象学——谈谈王安忆《启蒙时代》里的虚无与实在)从《雨,沙沙沙》到《本次列车终点站》,从《小鲍庄》到“三恋”,从《叔叔的故 事》到《纪实与虚构》,从《长恨歌》到《富萍》,王安忆始终处在一种紧张的写作状 态。这二十多年来,几乎找不到第二个小说家能像她一样在高密度的写作状态中一以贯 之。王安忆的勤奋几乎是无法攀比的。她的生活似乎简单得只剩下写作这一桩事儿。萨 特在那本题为《词语》的自传中将自己的一生提炼为两个词:读与写。每次谈论王安忆 ,《词语》就会适时地进入脑海与思维。就王安忆而言,读,尤其是写,就是对她生活 方式与存在方式的命名。实际上,正因为写作,她看似简单的生活其实又透着美轮美奂 的丰富底色。 王安忆的聪明是公认的。她赶上了新时期以来的几乎所有的文学潮流;她并不总是每 个潮流的始作俑者,但每一次潮起之后她总是被发现站在浪尖上。她海绵一样巨大的吸 纳力,使她总是能将同行的优点汇聚成她个人的超拔之处。尽管她在著名的“四不要主 义”的写作宣言中声称“不要风格”,但二十多年来的不断蜕变,她化蛹为蝶,自成一 脉。她标志性的文体,恒定而醒目,就像她自己作为沪上的文化标志一样,令人过目难 忘。也许不会有人去讨论王安忆小说与《百合花》之间在文学上的血脉关系,就好像人 们并不关心王安忆与茹志娟之间的生命关系一样;对于一个心性很高的作家来说,任何 一个出现在王安忆前面的文学目标,都是她必须要超越的,不管是《百合花》还是茹志 娟。她在对目标的超越中确定自己的写作方向。现在,她已经作为某种偶像让人竞相效 仿。她现在需要超越的是她自己了。 早期的写作中,王安忆沉浸在一种外在的诗意经营里,她像一个灰姑娘一样期待某个 意外时刻的到来。从《小鲍庄》开始,她着实意识到了文化寓言所承载的思想力量。她 开始进入一种庞杂的写作体系中,技术与思想的纠缠使她早期的诗意写作变得模糊并最 终被淹没。我以为,她后来的写作是一种“临界写作”,她在多种相峙的写作原则之间 游走,既有自然主义的工笔,又有表现主义的写意,既精耕细作,又随心所欲。她的写 作又是一种“无机写作”,既反对象征主义的联想,又拒绝任何一种单一的价值判断。 她喜欢表达不可表达之物,喜欢用相对主义消解看似坚硬的“确定性”,她毫无疑问地 希望每一个进入她的小说世界的读者在艺术思维与价值判断上永远地停留在无机的散乱 状态。 王安忆最早引起全国性的关注,是她的“三恋”及《岗上的世纪》所引发的多层内涵 的争议。在那些小说里,“性”被刻意抽象,被当成一种支配性的物质力量而存在。“ 性”不仅是某种功利企图的出发点,是失缰的利比多,同时,“性”也是升华力量本身 。所有的心灵都经由“性”而挣脱了利益羁绊,进入澄明之境。这些小说让人认识到了 王安忆的人生智慧。此后,在《叔叔的故事》及《纪实与虚构》里,她的叙事智慧也再 度被认可,她绵密稠厚的叙述风格完全浇铸成型,她开始以自己对存在的细微体悟,借 助逻辑力量推演出一个庞大的虚构世界。她开始充分地享受着作家所专有的“虚构的权 利”。 20世纪90年代以来,王安忆总是不可避免地被方兴未艾的“女性文学”纳入视域。但 中国的女性主义者对王安忆的读解总是那么皮相。王安忆本人也慎谈这个话题。在她看 来,在中国,男人女人所面临的问题是相同的。因此她并不在写作中戳露所谓的“厌男 症”。她对女性的理解极为中国化。她在阐明自己的性别立场时,并不同时为自己树立 一个男性的假想敌。她的世界显然要大得多,并且坚定地表示着她个人对这个世界的无 畏与承担。正如她在谈到自己的写作时所说的:我如此地关注自我和内心,并不意味着 我对这个世界背过身去。 恐怕事先不会有人想到,上海这样一个新兴的城市,其标志性文化人物会落在两个女 性的身上:半个多世纪前是张爱玲,而今是王安忆。上海活在她们用鲜血滋养的文字里 ,因此也就活在永恒里。王安忆的小说,从未归属于任何一种小说流派,但在任何一个年代,任何一种小说思潮中她都未曾失去自己的声音与光彩。她的创作表现出多变的风格,但也保持着很强的创作活力。本文在对王安忆小说概说的基础上,从王安忆小说题材中融合的自身经历,上海怀旧情怀,轻柔哀伤的主题对王安忆的小说作简要的评析,试窥看王安忆小说的创作历程。以《长恨歌》为代表的王安忆的长篇小说在语言上有两个特色:其一,大量使用判断句式;其二,人物对话全部使用没有冒号和引号的直接引语。 王安忆在她的小说创作中,对小说语言进行了许多有益的探索。《长恨歌》的语言艺术独具特色,她一改80年代的语言风格而追求语言的“抽象化”,去实践其创作理论.本文从叙述化的语言、风格的统一性和塑造能力三方面分析《长恨歌》抽象化的语言艺术特色。希望对你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