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ái hǔ tāng
Baihu Decoction [湘雅医学专业词典]
Baihu Tang [21世纪双语科技词典]
baihu decoction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04)]
白虎汤同名方剂约有九首。其中《伤寒论》方之白虎汤为常用方,其组成为生石膏30g、知母10g、炙甘草6g、粳米15g,此方清热生津,主治阳明气分热盛证,症见壮热面赤,烦渴引饮,汗出恶热,脉洪大有力或滑数。本方是治疗阳明气分热证的代表方剂。现代常用于治疗感染性疾病,如大叶性肺炎、流行性乙型脑炎、流行性出血热、麻疹、牙龈炎等属气分热盛者。
实验研究本方具有显著退热作用[1]。并能提高感染乙型脑炎病毒小鼠的存活率[1]。大叶性肺炎病情危笃,可并发休克;乙型病毒性脑炎病情复杂,后遗症较多;流行性出血热病情多变,有多器官功能损害之危[2]。该方剂抗感染治疗并无特异药物,但对上述疾病并发大汗、口渴、脉洪大治疗有效,故治疗时仅可为病情此阶段对症治疗药,对原发病尚需以有效抗生素辅助治疗为主,特别是并发休克及多器官功能障碍时,更应采取现代医学手段进行相应治疗,以防延误病情[2]。
知母六两,石膏一斤,炙甘草二两,粳米六合[1]。
生石膏30g、知母10g、炙甘草6g、粳米15g[3]。
石膏50g、知母18g、甘草(炙)6g、粳米9g[4]。
知母六两,石膏一斤(碎),甘草二两(炙),粳米六合[5]。
功能清热生津[1]。主治阳明经热盛,或温热病气分热盛,症见高热头痛,口干舌燥,烦渴引饮,面赤恶热,大汗出,舌苔黄燥,脉洪大有力或滑数;现代也用于乙型脑炎有气分实热证者[1]。
清热生津。主治阳明气分热盛证。症见壮热面赤,烦渴引饮,汗出恶热,脉洪大有力或滑数。
水煎至米熟,去渣,分三次服[1]。
水煎至米熟汤成,去滓温服。
以水一斗,煮米熟,汤成去滓,温服一升,一日三次[5]
方中石膏清热生津,止渴除烦,为君药;知母清热养阴,为臣药;甘草、粳米益胃护津,使大寒之剂而无损伤脾胃之虑,共为佐使[1]。
本方为主治阳明、气分热盛证[4]。凡伤寒化热、内传阳明之经,温病邪传气分,皆能出现本证[4]。里热炽盛,故壮热不恶寒;热灼津伤,而见烦渴引饮;热蒸外热,故汗出;脉洪大有力,为热盛于经所致[4]。因其病变为里热实证,邪既离表,故不可发汗;里热炽盛,尚未致腑实便秘,又不宜攻下;热盛伤津,又不能苦寒直折,免致伤津化燥,愈伤其阴[4]。当以清热生津为法[4]。方中君药生石膏,味辛甘,性大寒,善能清热,以制阳明内盛之热,并能止渴除烦[4]。臣药知母,味苦性寒质润,助石膏以清热生津[4]。石膏与知母相须为用,加强清热生津之功[4]。佐以粳米、炙甘草和中益胃,并可防君臣药之大寒伤中之弊[4]。炙甘草兼以调和诸药为使[4]。诸药配伍,共成清热生津、止渴除烦之剂,使其热清烦除,津生渴止,由邪热内盛所致之诸症自解[4]。
1.本方是治疗阳明气分热证的代表方剂[3]。凡感染性疾病表证已解,出现了以身热(一般都有发烧,体温在38℃以上)恶热、喜凉不恶寒、出汗较多、口渴喜冷饮、脉洪大有力等为主症者,即可用本方加减治疗[3]。
2.加减法:若热盛伤津耗气,脉洪大而芤者,加人参以清热益气生津;若温病气血两燔,出现高热烦渴、谵语、发斑、抽搐等症,加玄参、水牛角、羚羊角以清热化瘀,养阴定惊;若高热汗出、口渴、大便秘结、小便赤涩,甚或神昏谵语者,加生大黄、芒硝、枳实以泻热攻积、软坚润燥。若用于治疗消渴病症见烦渴引饮而属胃热者,加天花粉、芦根、麦冬、生地;治胃火牙龈肿痛,加黄连、生地、白芷[3]。加柴胡,又增和解之功,兼治寒热往来,热多寒少[4]。
3.使用注意:本方为大寒之剂,热退后不宜久服,应中病即止;表证未解之无汗发热、阴虚和血虚发热、阴盛格阳之假热等均不可使用本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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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证:感染性疾病,如大叶性肺炎、流行性乙型脑炎、流行性出血热、牙龈炎等具有气分热盛者,均可加味用之。
本方剂对上述感染性疾病出现“大汗、大热、大渴、脉洪大”为证治要点,显然是以对症治疗为主的方剂,上述4种疾病发病机理如下。
乙脑是由乙脑病毒通过蚊虫叮咬而传播给人的一种传染性疾病。乙脑病毒经皮肤进入血循环,再通过血脑屏障进入中枢神经系统,然后在神经细胞内复制繁殖,从而引起神经元的病变、坏死,噬神经细胞现象,特异性地动员被激活的炎性细胞,从而造成大脑皮质及深层灰质等广泛性损害,同时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损伤可造成脑组织的严重损伤,炎症剧烈时可引起小血管坏死、栓塞、出血、脑水肿及小灶性坏死性软化灶。临床主要表现为持续发热、惊厥、意识障碍。
大叶性肺炎大多由肺炎链球菌感染所致,使一肺段或一肺叶严重感染、充血、水肿、渗出,出现肺实变或坏死,临床上多急骤起病,以高热、寒战、血痰、胸痛为特征,发热重,呼吸困难,苍白、大汗淋漓,重者可出现休克。
流行性出血热是由鼠传播的流行性出血热病毒经呼吸道、消化道或其他接触传播的一种传染病。流行性出血热病毒进入人体后随血流到达全身各组织器官并在细胞和组织内增殖,然后再次释放入血引起病毒血症。由病毒直接作用及感染后引起的免疫反应导致细胞变性、坏死、凋亡以及器官功能损害。主要病理改变为小血管内皮细胞肿胀、变性、坏死,管腔内可有微血栓形成;肾组织充血水肿和出血;心肌纤维不同程度的变性、坏死,部分可断裂。脑垂体及其他器官也可有相应病变。临床分5期,发热期主要表现为高热、头痛、腰痛、眼眶痛、皮肤黏膜出血等;低血压休克期主要表现为血压下降、面色苍白、四肢厥冷、尿少、脉搏细弱等症状;少尿期主要表现为无尿、消化道症状及皮肤黏膜等出血的现象;多尿期主要表现为多尿及电解质紊乱;恢复期各型表现不尽抑制。
牙龈炎是一组病因复杂的以牙龈充血、红肿或坏死为主要病理变化的疾病,包括:①以炎症为原发变化的慢性龈炎;②某些全身因素所致或伴发的炎症,如药物性牙龈增生;③某些全身情况加重或促发的炎症如青春期和妊娠期牙龈炎;④局部因素如菌斑等 *** 所表现的良性肿瘤样病变。牙龈炎不认真治疗可导致牙周炎,临床主要表现为牙龈发红、肿胀、易出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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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药知母对伤寒杆菌、痢疾杆菌、白喉杆菌、肺炎杆菌、葡萄球菌有一定抑制作用;其乙醇提取物对结核杆菌有较强的抑制作用;对某些皮肤真菌及白色念球菌也有抑制作用;同时其所含异芒果苷具有显著地抗单纯疱疹病毒作用。甘草所含甘草酸钠对金黄色葡萄球菌、铜绿假单胞杆菌、乙型链球菌、幽门螺旋杆菌、结核杆菌、大肠杆菌、阿米巴原虫及滴虫均有抑制作用,同时甘草酸类化合物对多种病毒颗粒的直接作用和诱生干扰素、增强NK细胞和巨噬细胞的活性等活化宿主免疫功能的间接作用而发挥广谱抗病毒作用,特别是对艾滋病病毒、单纯疱疹病毒及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均有明显的抑制作用;甘草多糖对水疱口炎病毒、I型单纯疱疹病毒、牛痘病毒有抑制作用;甘草酸对柯萨奇病毒、腺病毒、合胞病毒抑制能力较强;甘草酸单胺能灭活HIV;甘草甜素除抑制上述病毒外,还能抑制肝炎病毒。使药粳米现代药理学研究尚未发现其抗病原微生物的有效成分,但临床以粳米煮沸汤汁外用治疗单纯疱疹有效率达100%,说明其有抗病毒作用。
君药石膏对人工发热动物及内毒素所致发热均有解热作用,其具体降热机制尚不十分情楚,且其退热作用与血钙升高密切相关,是否与钙影响大脑中枢体温调定点有关尚待研究。知母解热的有效成分是其所含芒果苷,对多种形式的发热均有明显的解热作用,具体机制不清,与石膏合用其解热作用加强;知母所含菝葜皂苷元能抑制甲状腺功能亢进的表现,抑制交感神经-肾上腺系统,这两种作用可抑制机体代谢增强、产热过多的过程,推测可能是解热降温作用的部分机制;同时Na+K+ATP酶在机体产热过程中起主要作用,而知母中菝葜皂苷元可抑制之而抑制产热过程。甘草通过兴奋下丘脑-垂体-肾上腺皮质轴而产生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其作用类似于保泰松或氢化可的松,而这类物质能明显抑制体温中枢对致热原的反应,减少内源性致热原的释放,因而具有良好而迅速的退热作用。
臣药知母水提物有降血糖作用,与石膏配伍后其降糖效果增强,再依次加入甘草、粳米其降糖作用更强,临床上血糖增高、血液高渗状态是引起口渴的主要机制;同时知母所含菝葜皂苷元是Na+K+ATP酶的抑制剂,能抑制钠离子和水在肠黏膜及肾曲管上的重吸收,使血钠离子不再增高;知母煎剂可抑制肾上腺皮质激素在肝中的分解代谢,从而减缓皮质激素在肝中的破坏和失活,进而使血中皮质酮含量明显上升。不论盐皮质激素或糖皮质激素对水盐代谢均有明显的影响,其中醛固酮能促进钠离子的重吸收,进而使水重吸收增多,皮质酮作用比醛固酮作用稍弱一点,这样一来知母就会使水分重吸收增加,而钠离子重吸收减少,使血浆渗透压下降而口渴缓解。甘草酸具有促皮质激素样作用,甘草次酸有去氧皮质酮样作用,二者均有明显的抗利尿作用。由此可见该方剂所以能治疗口渴是因为各药合作协调了水、电解质的代谢平衡,使血浆渗透压恢复正常而达到止渴的疗效。使药粳米中医文献认为有除烦止渴作用,临床用以治疗霍乱吐泻无度、烦渴,与淡竹叶合用效果良好。
知母可改变中枢递质或其他因素,使中枢抑制活动增强,抑制交感神经中枢而使心率减慢,知母及其皂苷元能使血、脑、肾上腺中多巴胺β羟化酶活性降低,NA合成及释放减少;能抑制过快的β受体蛋白合成,下调过多的β受体,使β受体功能下降,血中cAMP含量减少,从而导致交感神经-肾上腺系统机能活动降低。石膏静脉注射也有减慢心率、降低血压的作用,而大汗是由交感神经兴奋所致,故当交感神经抑制时,汗腺分泌自然减少,所以该方剂可治疗大汗。而血管的运动也由交感神经控制,当交感神经抑制时血压下降,故而脉洪大可缓解,与此同时,知母对肾上腺皮质有明显的保护作用,甘草对垂体-肾上腺系统有显著的调节作用,可进一步加强神经内分泌激素的调节功能,提高其适应性,也是其治疗机理之一。
实验观察发现白虎汤能增强腹腔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提高血清溶菌酶的含量,促进淋巴细胞转化;显著提高再次免疫抗体滴度。石膏及知母均有一定的抗炎作用,而甘草不仅对炎症的Ⅰ、Ⅱ、Ⅲ期有抑制作用,而且对免疫性炎症也有抑制作用。
白虎汤清气分热,石膏知母粳甘协;阳明四大验苔黄,津气两伤参配切。
《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
知母七十五两,甘草三十七两半,石膏(洗)十二斤半。
上为细末。
《宋·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之白虎汤主治伤寒大汗出后,表证已解,心胸大烦,渴欲饮水,及吐或下后七、八日,邪毒不解,热结在里,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宜服之。又治夏月中暑毒,汗出恶寒,身热而渴。
每服三钱,水一盏半,入粳米三十馀粒,煎至一盏,滤去滓,温服。
小儿量力少与之。或加人叁少许同煎亦得,食后服。
此药立夏后、立秋前可服。
春时及立秋后,并亡血虚家,并不可服。
《宋·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知母1两,甘草(炙微赤,锉)1两,麻黄2两(捣碎),粳米1合。
上挫细。
《普济方》卷一三五引《三因极一病证方论》方之白虎汤主治阳毒伤寒,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渴,烦躁不解,脉洪大者。
以水2大盏,煮米熟为度,去滓,分温3服,不拘时候。
《普济方》卷一三五引《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石膏4两,知母1两半,人参4两,甘草(炙)2两。
上锉。
《普济方》卷四○三方之白虎汤主治温热及中暑烦渴;并治小儿痘疱、麸疹、癍疮赤黑,出不快,及疹毒余热。
糯米煎,米熟为度,子母同服,但加生姜、大枣煎。渴盛者,更加干葛,春冬秋寒有证亦服,但加枣煎。小儿减半。
《普济方》卷四○三
石膏5钱,知母2钱,粳米1勺,甘草7分,人参1钱,五味子10粒,麦门冬(去心)1钱,山栀1钱。
上锉1剂。
《万病回春》卷二方之白虎汤主治阳明经汗后脉洪大而渴,或身热有汗不解。
水煎,温服。
秋感热之疫疠,或阳明下后,大便不固,热不退者,或湿温证热不退而大便溏者,依本方加苍术;若伤寒汗下后,自汗虚热不退,加苍术、人参。
无汗脉浮,表未解而阴气盛,虽渴不可用白虎汤;里有热者方可用。
《万病回春》卷二
知母2钱,石膏2钱,粳米半合。
《校注妇人良方》卷七方之白虎汤主治胃热作渴,暑热尤效;又治热厥腹满,身难转侧,面垢谵语,不时遗溺,手足厥冷,自汗,脉浮滑。
水煎服。
《校注妇人良方》卷七
龙骨(研)1两,白石英(研)1两,白茯苓(去黑皮)1两,人参1两,桑根白皮(锉)1两,百合1两,磁石(煅,醋淬10遍)1两,玄参半两,大豆1合。
上为末。
《圣济总录》卷八十六方之白虎汤主治肺气劳伤。
每服3钱匕,以水1盏,煎取6分,更入酒半盏,煎至8分,去滓温服。
熟石膏、金斛、知母、连翘、竹叶、粳米、玄参、山栀、淡芩、生甘草。
《顾氏医径》卷五方之白虎汤主治疹已出而烦渴者。
知母石膏汤
知母、石膏、甘草、糯米1合。
《女科万金方》之白虎汤主治男子妇人感冒风寒,表里俱热,狂言妄语,后结不解,大热大渴;及暑热发渴;妇人身热如蒸而渴者。
水2钟,煎服。
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辨营卫气血虽与伤寒同,若论治法则与伤寒大异也。大凡看法,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方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如犀角、玄参、羚羊角等物,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如生地、丹皮、阿胶、赤芍等物。否则前后不循缓急之法,虑其动手便错,反致慌张矣。【邪在肺卫】 盖伤寒之邪留恋在表,然后化热入里,温邪则热变最速,未传心包,邪尚在肺,肺主气,其合皮毛,故云在表。在表初用辛凉轻剂。挟风则加入薄荷、牛蒡之属,挟湿加芦根、滑石之流。或透风于热外,或渗湿于热下,不与热相搏,势必孤矣。不尔,风挟温热而燥生,清窍必干,谓水主之气不能上荣,两阳相劫也。湿与温合,蒸郁而蒙蔽于上,清窍为之壅塞,浊邪害清也。其病有类伤寒,其验之之法,伤寒多有变证,温热虽久,在一经不移,以此为辨。【流连气分】 若其邪始终在气分流连者,可冀其战汗透邪,法宜益胃,令邪与汗并,热达腠开,邪从汗出。解后胃气空虚,当肤冷一昼夜,待气还自温暖如常矣,盖战汗而解,邪退正虚,阳从汗泄,故渐肤冷,未必即成脱证。此时宜令病者,安舒静卧,以养阳气来复,旁人切勿惊惶,频频呼唤,扰其元神,使其烦躁,但诊其脉,若虚软和缓,虽倦卧不语,汗出肤冷,却非脱证;若脉急疾,噪扰不卧,肤冷汗出,便为气脱之证矣。更有邪盛正虚,不能一战而解,停一二日再战汗而愈者,不可不知。再论气病有不传血分,而邪留三焦,亦如伤寒中少阳病也。彼则和解表里之半,此则分消上下之势,随证变法,如近时杏、朴、苓等类,或如温胆汤之走泄。因其仍在气分,犹可望其战汗之门户,转疟之机括。【里结阳明】 再论三焦不得从外解,必致成里结。里结于何,在阳明胃与肠也。亦须用下法,不可以气血之分,就不可下也。但伤寒邪热在里,劫烁津液,下之宜猛;此多湿邪内搏,下之宜轻。伤寒大便溏为邪已尽,不可再下;湿温病大便溏为邪未尽,必大便硬,慎不可再攻也,以粪燥为无湿矣。再人之体,脘在腹上,其地位处于中,按之痛,或自痛,或痞胀,当用苦泄,以其入腹近也。必验之于舌:或黄或浊,可与小陷胸汤或泻心汤,随证治之;或白不燥,或黄白相兼,或灰白不渴,慎不可乱投苦泄。其中有外邪未解,里先结者,或邪郁未伸,或素属中冷者,虽有脘中痞闷,宜从开泄,宣通气滞,以达归于肺,如近俗之杏、蔻、橘、桔等,是轻苦微辛,具流动之品可耳。苦泄适应症:湿热或痰热阻于胸脘,气机郁滞,苔黄浊 (湿已化热)作用:苦寒清化泄降 (苦辛开降)方剂:小陷胸汤、半夏泻心汤药物:枳实、川连、全瓜蒌、半夏等 (药性偏苦寒)开泄适应症:中焦湿阻气滞,苔白不燥或黄白相兼,或灰白不渴 (湿重于热)作用:轻苦微辛,流气化湿方剂:三仁汤药物:杏仁、蔻仁、橘皮、桔梗等 (药性偏苦温)再前云舌黄或浊,须要有地之黄,若光滑者,乃无形湿热中有虚象,大忌前法。其脐以上为大腹,或满或胀或痛,此必邪已入里矣,表证必无,或十只存一。亦要验之于舌,或黄甚,或如沉香色,或如灰黄色,或老黄色,或中有断纹,皆当下之,如小承气汤,用槟榔、青皮、枳实、元明粉、生首乌等。若未见此等舌,不宜用此等法,恐其中有湿聚太阴为满,或寒湿错杂为痛,或气壅为胀,又当以别法治之。【论湿】 且吾吴湿邪害人最广,如面色白者,须要顾其阳气,湿盛则阳微也,法应清凉,然到十分之六七,既不可过于寒凉,恐成功反弃,何以故耶?湿热一去,阳亦衰微也;面色苍者,须要顾其津液,清凉到十分之六七,往往热减身寒者,不可就云虚寒而投补剂,恐炉烟虽熄,灰中有火也,须细察精详,方少少与之,慎不可直率而往也。又有酒客里湿素盛,外邪入里,里湿为合。在阳旺之躯,胃湿恒多;在阴盛之体,脾湿亦不少,然其化热则一。热病救阴犹易,通阳最难,救阴不在血,而在津与汗,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然较之杂证,则有不同矣。【邪入营血】 前言辛凉散风,甘淡驱湿,若病仍不解,是渐欲入营也。营分受热,则血液受劫,心神不安,夜甚无寐,或斑点隐隐,即撒去气药。如从风热陷入者,用犀角、竹叶之属;如从湿热陷入者,犀角、花露之品,参入凉血清热方中。若加烦躁,大便不通,金汁亦可加入,老年或平素有寒者,以人中黄代之,急急透斑为要。若斑出热不解者,胃津亡也。主以甘寒,重则如玉女煎,轻则如梨皮、蔗浆之类。或其人肾水素亏,虽未及下焦,先自彷徨矣,必验之于舌,如甘寒之中加入咸寒,务在先安未受邪之地,恐其陷入易易耳。【白苔】 再舌苔白厚而干燥者,此胃燥气伤也,滋润药中加甘草,令甘守津还之意。舌白而薄者,外感风寒也,当疏散之。若白干薄者,肺津伤也,加麦冬、花露、芦根汁等轻清之品,为上者上之也。若白苔绛底者,湿遏热伏也,当先泄湿透热,防其就干也。勿忧之,再从里透于外,则变润也。初病舌就干,神不昏者,急加养正透邪之药;若神已昏,此内匮矣,不可救药。舌苔不燥,自觉闷极者,属脾湿盛也。或有伤痕血迹者,必问曾经搔挖否?不可以有血便为枯证,仍从湿治可也。再有神情清爽,舌胀大不能出口者,此脾湿胃热,郁极化风而毒延口也。用大黄磨入当用剂内,则舌胀自消矣。再舌上白苔黏腻,吐出浊厚涎沫,口必甜味也,为脾瘅病。乃湿热气聚与谷气相搏,土有余也,盈满则上泛。当用省头草芳香辛散以逐之则退。若舌上苔如碱者,胃中宿滞挟浊秽郁伏,当急急开泄,否则闭结中焦,不能从膜原达出矣。若舌白如粉而滑,四边色紫绛者,温疫病初入膜原,未归胃府,急急透解,莫待传陷而入,为险恶之病,且见此舌者,病必见凶,须要小心。【黄苔】 再黄苔不甚厚而滑者,热未伤津,犹可清热透表,若虽薄而干者,邪虽去而津受伤也,苦重之药当禁,宜甘寒轻剂可也。【黑苔】 若舌无苔而有如烟煤隐隐者,不渴肢寒,知挟阴病。如口渴烦热,平时胃燥舌也,不可攻之。若燥者,甘寒益胃;若润者,甘温扶中。此何故?外露而里无也。若舌黑而滑者,水来克火,为阴证,当温之。若见短缩,此肾气竭也,为难治。欲救之,加人参、五味子勉希万一。舌黑而干者,津枯火炽,急急泻南补北。若燥而中心厚培者,土燥水竭,急以咸苦下之。【芒刺】 又不拘何色,舌上生芒刺者,皆是上焦热极也,当用青布拭冷薄荷水揩之,即去者轻,旋即生者险矣。【红绛苔】 再论其热传营,舌色必绛。绛,深红色也。初传绛色中兼黄白色,此气分之邪未尽也,泄卫透营,两和可也。纯绛鲜泽者,包络受病也,宜犀角、鲜生地、连翘、郁金、石菖蒲等。延之数日,或平素心虚有痰,外热一陷,里络就闭,非菖蒲、郁金等所能开,须用牛黄丸、至宝丹之类以开其闭,恐其昏厥为痉也。再色绛而舌中心干者, 乃心胃火燔,劫烁津液,即黄连、石膏亦可加入。若烦渴烦热,舌心干,四边色红,中心或黄或白者,此非血分也,乃上焦气热烁津,急用凉膈散,散其无形之热,再看其后转变可也。慎勿用血药,以滋腻难散。至舌绛望之若干,手扪之原有津液,此津亏湿热熏蒸,将成浊痰蒙蔽心包也。舌色绛而上有黏腻似苔非苔者,中挟秽浊之气,急加芳香逐之。舌绛欲伸出口。而抵齿难骤伸者,痰阻舌根,有内风也。舌绛而光亮,胃阴亡也,急用干凉濡润之品。若舌绛而干燥者,火邪劫营,凉血清火为要。舌绛而有碎点白黄者,当生疳也,大红点者,热毒乘心也,用黄连、金汁。其有虽绛而不鲜,干枯而萎者,肾阴涸也,急以阿胶、鸡子黄、地黄、天冬等救之,缓则恐涸极而无救也。其有舌独中心绛干者,此胃热心营受灼也,当于清胃方中,加入清心之品,否则延及于尖,为津干火盛也。舌尖绛独干,此心火上炎,用导赤散泻其腑。【紫舌】 再有热传营血,其人素有瘀伤宿血在胸膈中,挟热而搏,其舌色必紫而暗,扪之湿,当加入散血之品,如琥珀、丹参、桃仁、丹皮等。不尔,瘀血与热为伍,阻遏正气,遂变如狂发狂之证。若紫而肿大者,乃酒毒冲心。若紫而干晦者,肾肝色泛也,难治。【淡红舌】 舌淡红无色者,或干而色不荣者,当是胃津伤而气无化液也,当用炙甘草汤,不可用寒凉药。【验齿】 再温热之病,看舌之后亦须验齿。齿为肾之余,龈为胃之络。热邪不燥胃津必耗肾液,且二经之血皆走其地,病深动血,结瓣于上。阳血者色必紫,紫如干漆;阴血者色必黄,黄如酱瓣。阳血若见,安胃为主;阴血若见,救肾为要。然豆瓣色者多险,若证还不逆者尚可治,否则难治矣。何以故耶?盖阴下竭阳上厥也。齿若光燥如石者,胃热甚也。若无汗恶寒,卫偏胜也,辛凉泄卫,透汗为要。若如枯骨色者,肾液枯也,为难治。若上半截润,水不上承,心火上炎也,急急清心救水,俟枯处转润为妥。若咬牙啮齿者,湿热化风,痉病;但咬牙者,胃热气走其路也。若咬牙而脉证皆衰者,胃虚无谷以内荣,亦咬牙也。何以故耶?虚则喜实也。舌本不缩而硬,而牙关咬定难开者,此非风痰阻络,即欲作痉证,用酸物擦之即开,木来泄土故也。若齿垢如灰糕样者,胃气无权,津亡湿浊用事,多死。而初病齿缝流清血,痛者,胃火冲激也;不痛者,龙火内燔也。齿焦无垢者,死;齿焦有垢者,肾热胃劫也,当微下之,或玉女煎清胃救肾可也。【斑诊】 凡斑诊初见,须用纸捻照见胸背两胁。点大而在皮肤之上者为斑,或云头隐隐,或琐碎小粒者为疹,又宜见而不宜多见。按方书谓斑色红者属胃热,紫者热极,黑者胃烂,然亦必看外证所合,方可断之。若斑色紫,小点者,心包热也;点大而紫,胃中热也。黑斑而光亮者,热胜毒盛,虽属不治,若其人气血充者,或依法治之,尚可救;若黑而晦者必死;若黑而隐隐,四旁赤色,火郁内伏,大用清凉透发,间有转红成可救者。若夹斑带疹,皆是邪之不一,各随其部而泄。然斑属血者恒多,疹属气者不少。斑疹皆是邪气外露之象,发出宜神情清爽,为外解里和之意;如斑疹出而昏者,正不胜邪,内陷为患,或胃津内涸之故。然春夏之间,湿病俱发疹为甚,且其色要辨。如淡红色,四肢清,口不甚渴,脉不洪数,非虚斑即阴斑。或胸微见数点,面赤足冷,或下利清谷,此阴盛格阳于上而见,当温之。【白培】 再有一种白培,小粒如水晶色者,此湿热伤肺,邪虽出而气液枯也,必得甘药补之。或未至久延,伤及气液,乃湿郁卫分,汗出不彻之故,当理气分之邪,或白如枯骨者多凶,为气液竭也。【妇人温病】 再妇人病温与男子同,但多胎前产后,以及经水适来适断。大凡胎前病,古人皆以四物加减用之,谓护胎为要,恐来害妊,如热极用井底泥,蓝布浸冷,覆盖腹上等,皆是保护之意,但亦要看其邪之可解处。用血腻之药不灵,又当省察,不可认板法。然须步步保护胎元,恐损正邪陷也。至于产后之法,按方书谓慎用苦寒,恐伤其已亡之阴也。然亦要辨其邪能从上中解者,稍从证用之,亦无妨也。不过勿犯下焦,且属虚体,当如虚祛人病邪而治。总之无犯实实虚虚之禁,况产后当气血沸腾之候,最多空窦,邪势必虚内陷,虚处受邪,为难治也。如经水适来适断,邪将陷血室,少阳伤寒言之详兮,不必多赘。但数动与正伤寒不同,仲景立小柴胡汤,提出所陷热邪,参、枣扶胃气,以冲脉隶属阳明也,此与虚者为合治。若热邪陷入,与血相结者,当从陶氏小柴胡汤去参、枣加生地、桃仁、楂肉、丹皮或犀角等。若本经血结自甚,必少腹满痛,轻者刺期门,重者小柴胡汤去甘药加延胡、归尾、桃仁,挟寒加肉桂心,气滞者加香附、陈皮、枳壳等。然热陷血室之证,多有谵语如狂之象,防是阳明胃实,当辨之。血结者身体必重,非若阳明之轻旋便捷者。何以故耶?阴主重浊,络脉被阻,侧旁气痹,连胸背皆拘束不遂,故祛邪通络,正合其病。往往延久,上逆心包,胸中痛,即陶氏所谓血结胸也。王海藏出一桂枝红花汤加海蛤、桃仁,原是表里上下一齐尽解之理,看此方大有巧手,故录出以备学者之用。 【概论】 夫春温、夏热、秋凉、冬寒,四时之序也。春应温而反大寒,夏应热而反大凉,秋应凉而反大热,冬应寒而反大温,皆不正之乖气也。病自外感,治从阳分, 若因口鼻受气,未必恰在足太阳经矣。大凡吸入之邪,首先犯肺,发热咳喘。口鼻均入之邪,先上继中,咳喘必兼呕逆、瞋胀,虽因外邪,亦是表中之里。设宗世医发散阳经,虽汗不解,幼稚质薄神祛,日期多延,病变错综。兹以四气常法列左。【春温】 春温一证,由冬令收藏未固,昔人以冬寒内伏,藏于少阴,入春发于少阳,以春木内应肝胆也。寒邪深伏,已经化热。昔贤以黄芩汤为主方,苦寒直清里热,热伏于阴,苦味坚阴乃正治也。知温邪忌散,不与暴感门同法。若因外邪先受,引动在里伏热,必先辛凉以解新邪,继进苦寒以清里热。况热乃无形之气,幼医多用消滞,攻治有形, 胃汁先涸,阴液劫尽者多矣 。【风温】 风温者,春月受风,其气已温。《经》谓「春气病在头」,治在上焦,肺位最高,邪必先伤。此手太阴气分先病,失治则入手厥阴心包络,血分亦伤。盖足经顺传,如太阳传阳明,人皆知之;肺病失治,逆传心包络,幼科多不知者。俗医见身热咳喘,不知肺病在上之旨,妄投荆、防、柴、葛,加入枳、朴、杏、苏、卜子、楂、麦、广皮之属,辄云解肌消食。有见痰喘便用大黄礞石滚痰丸,大便数行,上热愈结。幼稚谷少胃薄,表里苦辛化燥,胃汁已伤,复用大黄大苦沉降丸药,致脾胃阳和伤极,陡变惊痫,莫救者多矣。春季温暖,风温极多,温变热最速,若发散风寒、消食,劫伤津液,变症尤速。初起咳嗽喘促,通行用薄荷(汗多不用)、连翘、象贝、牛蒡、花粉、桔梗、沙参、木通、枳壳、橘红、桑皮、甘草、山栀(泄泻不用)、苏子(泻不用,降气)。表解,热不清,用黄芩、连翘、桑皮、花粉、地骨皮、川贝、知母、山礞。里热不清,早上凉,晚暮热,即当清解血分,久则滋清养阴。若热陷神昏,痰升喘促,急用牛黄丸、至宝丹之属。【暑病】 夏为热病,然夏至以前,时令未为大热,《经》以先夏至病温,后夏至病暑。温邪前已申明,暑热一证,幼医易眩。夏暑发自阳明,古人以白虎汤为主方,后贤刘河间创议迥出诸家,谓温热时邪,当分三焦投药,以苦辛寒为主,若拘六经分证,仍是伤寒治法,致误多矣。盖伤寒外受之寒,必先从汗解,辛温散邪是矣。 口鼻吸入之寒,即为中寒阴病,治当温里,分三阴见证施治。若夫暑病,专方甚少,皆因前人略于暑详于寒耳。考古如《金匮》暑、暍、痉之因,而洁古以动静分中暑中热,各具至理,兹不盖述。论幼科病暑热夹杂别病有诸,而时下不外发散消导,加入香薷一味,或六一散一服。考本草香薷辛温发汗,能泄宿水。夏热气闭无汗,渴饮停水,香薷必佐杏仁。以杏仁苦降泄气,大顺散取义若此。长夏湿令,暑必兼湿。暑伤气分,湿亦伤气,汗则耗气伤阳,胃汁大受劫烁,变病由此甚多。发泄司令,里真自虚。张凤达云:暑病首用辛凉,继用甘寒,再用酸泄酸敛,不必用下,可称要言不烦矣。然幼科因暑热蔓延,变生他病,兹摘其概。暑邪必挟湿,状如外感风寒。忌用柴、葛、羌、防。如肌表热无汗,辛凉轻剂无误。香薷辛温气升,热服易吐,佐苦降如杏仁、川连、黄芩则不吐。宣通上焦,如杏仁、连翘、薄荷、竹叶。暑热深入,伏热烦渴,白虎汤、六一散。暑病头胀如蒙,皆湿盛生热,白虎、竹叶。酒湿食滞加辛温通里。暑热邪伤,初在气分,日多不解,渐入血分,反渴不多饮,唇舌绛赤,芩、连、膏、知不应,必用血药,谅佐清气热一味足矣。轻则用青蒿、丹皮 (忌多汗)、犀角、竹叶心、玄参、鲜生地、细生地、木通(亦能发汗)、淡竹叶,若热久痞结,泻心汤选用。又夏月热久入血,最多蓄血一证,谵语,昏狂。看法以小便清长者,大便必黑为是,桃仁承气汤为要药。夏令受热,昏迷若惊,此为暑厥。即热气闭塞孔窍所致,其邪入络,与中络同法。 牛黄丸、至宝丹芳香利窍可效。神苏以后用清凉血分,如连翘心、竹叶心、玄参、细生地、二冬之属。此证初起,大忌风药。初病暑热伤气,竹叶石膏汤,或清肺轻剂。 大凡热深厥深,四肢逆冷,但看面垢齿燥、二便不通或泻不爽为是,大忌误认伤寒也。【秋燥】 秋深初凉,稚年发热咳嗽,证似春月风温证。但温乃渐热之称,凉即渐冷之意。春月为病,犹冬藏固密之余,秋令感伤,恰值夏热发泄之后,其体质虚实不同。 但温自上受,燥自上伤,理亦相等,均是肺气受病。 世人误认暴感风寒,混投三阳发散,津劫燥甚,喘急告危。若果属暴凉外束,身热痰嗽,只宜葱豉汤,或苏梗、前胡、杏仁、枳、桔之属,仅一、二剂亦可。更有粗工,亦知热病,与泻白散加芩、连之属,不知愈苦助燥,必增他变。当以辛凉甘润之方,气燥自平而愈,慎勿用苦燥,劫烁胃汁。秋燥一证,气分先受,治肺为急。 若延绵数十日之久,病必入血分,又非轻浮肺药可医,须审体质证端。古谓治病当活泼泼地,如盘走珠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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