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 广西汉语中流行最广的一种方言,属汊语粤方言。又称白话。使用人口1500多万。主要分布桂东南。以桂东北的贺县至桂南的南宁市、凭祥市为分界线。线的东南主要说粤语,几乎占广西总面积的1/3;线的西北说粤语的不多,分布也较分散。广西粤语与广州话相近,互能听懂。一部分粤语居民迁入少数民族地区杂居,吸收了少数民族语言成份,形成如勾漏粤语等与广州话相异较大的土语。 梧州粤语 汉语粤方言的次方言,在粤语中与广州话最接近。主要分布在梧州市,平南县大安、丹竹、武林3镇,桂平县城及金田镇,苍梧县城,贺县县城及附近。内部差异很小。使用人口近100万。以梧州话作代表,语音系统声母21个,韵母46个。 邕浔粤语 汉语粤方言的次方言之一。与梧州粤语比较相近,能互相听懂。语音系统吸收了少数民族语言特别是壮语的成分,元音普遍高化,多 类韵母。主要流行于邕州、浔州两岸交通便利的城镇,如南宁市及邕宁县、崇左县、宁明县、横县、平南县等县城以及柳州市部分地区。以南宁市为代表点。 勾漏粤语 汉语粤方言的次方言之一。在粤语中使用人口最多,在800万以上;与广州话差别大。主要分布在玉林及梧州两地区13个县市(除平南县、桂平县城外)。音系复杂,声调有10个,是广西汉语方言中声调最多的一种。有汉语粤方言中极为少见的b、d浊声母。许多字 韵尾失落,如“两”读为lal23°∞词汇很有特点,如平南环城土语“汤”读为S nj21(音与“顺”同)。 钦廉粤语 汉语粤方言的次方言之一。内部差异小,与邕浔粤语基本相同。主要分布钦州市、合浦县(旧称廉州)、浦北县、防城县、灵山县及北海市。语言特点是有舌面音声母 ,没有撮口呼y,声调有的地方只有7个(如合浦)。 西南官话 汉语北方方言的次方言之一。使用人口700万左右。流行于桂林市、柳州市、河池市和桂林地区、柳州地区的大部分县市,以及河池地区、梧州地区、百色地区的部分县市。除桂林市及附近地区地区外,其他地区以柳州官话为标准音,内部差别不大。广西人民广播电台长期开办以柳州官话为标准的播音节目。 桂林官话 属汉语北方方言的西南官话。主要流行于桂林市(含郊县)及桂北一些地区,使用人口80多万。鼻化韵的的鼻音成份明显比柳州官话浓,声母中n与I不分,词汇有特点,如“热水”称为“ Lai 35水”。 柳州官话 属汉语北方方言的西南官话之一。流行地域及影响相当广泛(见西南官话)。以柳州市(人口60多万)为代表,语言主要特征是音系简单,词汇与语法上古今、南北兼收并蓄,并以通用语为主,明显特征是有鼻化韵、夹杂入声(喉塞音)塞音尾(广泛流行于其它地区的没有入声韵尾)。主意系统排列为:声母16个韵母36个,声调4个。 客家话 属汉语客家方言粤西次方言,流行于客家人居住区。内部差别不大,互能听懂,语音系统受粤语影响较复杂,与广东省梅县客家话差异较大,词汇和语法与普通话大体相同。使用人口约500万左右。广西客家人祖先大都是于清乾隆年间陆续从广东省梅县嘉应州(今梅县市及梅县地区)沿西江迁人,现主要分布在桂南、桂东和桂中的陆川县、博白县、浦北县南部、合浦县东部、贺县、钟山县和昭平县相邻地区、黎湛铁路沿线;桂平县、平南县、象州县、来宾县、宾阳县、玉林市各县市客家人居住人口都超过20万;柳州市、贵县、鹿寨县、南宁地区、钦州地区、百色地区、河池地区、桂林地区等也散居着不少客家人。以陆川话为代表,语音系统声母23个,韵母48个。 平话 名称古代即有,涵义至今不明,属汉语何种方言尚无定论。据《宋史》及族镨载,平话居民祖先是宋代从山东随狄青南征广西屯驻下来的。使用人口200多万。以桂林市郊县、永福县、南宁市郊县平话居民较集中。从临桂县沿铁路到南宁市、横县,以及邕江上游、右江沿岸,沿途水陆交通要道附近,都散居着平话居民。以柳州市为界,分为桂北平话和桂南平话,两者差异较大,互相听不懂。桂北平话语音系统与西南官话、桂北湘方言、客家话、粤语、闽方言均不象,混合程度高,通用程度低。桂南平话在语音、词汇及语法等方面受粤语影响较大,内部差异不大,王力曾认为应属粤语。以南宁市亭子平话为代表的桂南平话语音系统声母22个,韵母43个。 闽方言 属汉语闽方言闽南次方言,又称福建话。方言居民祖籍多在福建南部漳州府,进入广西已有500多年,现主要分布在西江上游各支流两岸及南流江两岸的平南县、藤县、桂平县、苍梧县、柳州市、贺县、罗城县、来宾县、邕宁县、博白县、陆川县、玉林市、北流县等地,并散居桂林地区、河池地区、百色地区、钦州地区各县市,使用人口约30万。内部差异不大,基本上能互相听懂。音系复杂,鼻音重,有鼻冠音声母mb、清鼻音声母h 。以平南闽南话为代表,语言系统排列为:声母18个、韵母63个、声调10个。 广东话与梧州话 ,广东,简称粤,而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人们所讲的语言,就顺理成章地被称为 “ 粤语 ” 了。追溯到粤语的起源,我没有查过相关史料,但据一般说法,为宋代时期中原一带居民逃难来到当时尚属蛮荒之地的岭南,与祖居于此的越族人杂居后混合产生出的一种语言。所以在现代粤语中,明显可见古汉语的痕迹。如粤人把 “ 没有 ” 讲作 “ 无 ” ,他(她)讲作 “ 佢 ” ,节省讲作 “ 悭 ” 等,这都是古汉语的用法( “ 悭 ” 本意为吝啬,后引申出节省的意思。如:悭钱 —— 宋代指质料薄劣的钱币。现代粤语意思是节约钱)。至于粤语是一种语言抑或方言的一种,多方一直有激烈争论。就我个人而言,我支持粤语是一种语言、而非方言的说法。我非语言学家,在这里举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粤语为一种语言。而且语言和方言的具体划分界限,我想学术界也未必有一个很准确的标准。我仅仅是凭我的个人感觉,来论证粤语是语言、非方言的说法。 大凡学过西方语言的人都知,在欧洲,拉丁语系的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和法语、意大利语无论在单词拼法、语法方面都有相似之处(如西语、葡语的 “ 朋友 ” 均为 AMIGO ,法语为 AMIE );而同属日尔曼语系的英语、德语、丹麦语、荷兰语又较为相似(如英语的 “ 好 ” 为 GOOD 德语为 GUT )。至于语法方面,同一语系内的不同语言间相同之处就更多了。而粤语和现代汉语在语法方面,是存在相当大差异的。粤语部分源于古汉语,却又与现代汉语普通话存在极大差异(就好比日语部分词源于汉语,却与汉语分属两种不同语言一样)。所谓的把粤语归为方言的说法,不过是过去某些政治人物不懂历史文化、不尊重地方文化多样性的一种无知表现罢了。 粤语因是在广东省内使用,所以又被人们称为 “ 广东话 ” 其实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粤语在广东的使用范围,仅局限于东至惠州的惠东县一带,西至湛江,北至韶关地区的范围。惠东县以东人们讲的是客家话(潮汕地区讲潮汕话)。而在广东与湖南、江西交界的几个县,人们讲的也是一种类似接近客家话的方言。倒反在广西的梧州到桂平的地区,和南部沿海的北海一带,当地人讲的是粤语。所以把粤语称为广东话并不恰当。其实在粤语族群,民间对这种语言的称呼为 “ 白话 ” ,以别于当时读书所用的文言文。这是老百姓对自己所讲语言的称呼,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对粤语最恰当的表述。至于粤语在岭南地区的起源,也有多方争论。一说在省府广州,另一说在肇庆古端州。我较支持后一种说法。广东人一般都知道,佛山的历史要长于广州,是先有佛山,后才有广州城(广州当时还叫番禺)。而肇庆(端州)的历史,并不亚于佛山。所以支持粤语起于广州说法的人根本就是颠倒了历史的前后秩序。只不过随着后来广州城的发展,粤语在广州通过省城的影响力,得以发扬扩大而已。也因此一部分人把粤语称之为 “ 广州话 ” 。外省的人往往分不清广东话和广州话的区别,认为都是一样。其实两者之间存在口音的差别,会听的人一听就分得出来。珠三角内人们所讲的广东话口音、用词差别不大(城镇之间),出了珠三角,差别就很明显了。如在粤西的湛江、茂名一带,人们说 “ 我不去 ” 不是象珠三角人那样说 “ 我唔去 ” ,而是说 “ 我无去 ” 。这就混淆了 “ 没有 ” 和 “ 不 ” 的用法。这可以说是粤语的一个变种。粤语圈以广州为中心向四周围(尤其是向西)作半径扩展,离这个中心越远,粤语的发音、用词差异就越大。珠三角的人出到其他粤语圈地方去,未必能听很明白当地人所讲的粤语(尤其是广西北海一带,我敢说广州人去到那里绝对听不懂当地人说的话)。奇怪的是广西的梧州,人们所讲的粤语却与广州话很接近,其发音的标准,远胜于广东省内其它很多地区(细心的人还是能够听出梧州话与广州话的区别,例如梧州人说 “ 过黎 ” 而不说 “ 过嚟 ” )。我想这就进一步论证了粤语源于肇庆而非广州的说法。因为从肇庆沿着西江逆流而上,第一站就是梧州。其实即使在广州市内,不同城区、不同年龄阶层的人,所讲的广州话口音也是有区别的。白云区所讲的广州话,就和老四区(荔湾,越秀,海珠,东山)的有明显口音的不同。黄埔那边的也是。因为白云、黄埔都属城乡交接部,城郊人和市区人所讲的广州话,当然就有一定区别了。新并入广州的番禺、花都区(尤其是花都),口音和广州市区就更有一定分别。而在广州市,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和四十以下的年青人所讲话的口音也有所不同。一般来说,中年人说话的口音比较抑扬顿挫一些,显得较生硬,没有年青人讲的那么柔和。而年青人由于近年来较多地收看香港电视,口音与老一辈广东人已有一定分别。下面又讲到粤语的另一个分支 —— 香港话。 其实香港话和广州话并没有本质上的分别,甚至乎口音,不是细心的人都听不出来。香港人当初是跟广州人学会了 “ 广府话 ” ,但在学的过程中,或许是由于其本身文化底蕴不足、不能够全面正确理解中国文化吧,所以造成了读音方面的一些错误。最明显的例子是没有明白汉字中的一字多音读法。例如 “ 大使 ” 的 “ 使 ” 字,在这里是读 XI ,而在说 “ 使用 ” 时, “ 使 ” 字应该读作 SEI 。香港人没有明白这一点,一概全部读作 XI ,成为了广州人的笑柄。再如 “ 钱 ” 和 “ 元 ” ,广州人讲作 “ 文 ” 。 “ 几多文 ” 就是 “ 多少钱 ” 的意思。 “ 一文 ” 则是 “ 一元 ” 。 “ 文 ” 平时是读 MEN 的第三声,但在作 “ 钱 ” , “ 元 ” 用时是读第四声。这一点香港人也没有明白,在讲到 “ 元 ” 时,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字来表达,就借用了同读 MEN 第四声的 “ 蚊 ” 来写。可悲的是现时广州的年轻人,受香港杂志的影响,也把 “ 文 ” 写作 “ 蚊 ” 。于是广州周街做生意的店铺就挂出了 “ 蛋挞一蚊两只 ” , “ 本店清货一律 10 蚊 ” 的广告,令外地初到广州的人看了忍俊不禁。香港话的另一个特征,就是它借用了相当多的外来词,特别是英语。如 CHEAP , IN , OUT 等,通过香港媒体传播,已进入广州年轻人的日常用语中。近年来随着日韩潮的兴起,一些日语词也开始被香港话借用,打破过去英语一统天下的局面,如把 “ 电影 ” 讲成 “ 映画 ” , “ 电影上映 ” 讲为 “ 上画 ” , “ 盗窃 ” 讲为 “ 高买 ” 等。语言随着时代在变,香港话近年出现的一个变化趋势,还在于把读音为 NG 开头的字一律去掉那个辅音,如把我( ngo )读作 O ,牛( ngow )读作 OW 。这样讲起来就更柔和。由于曾一起和香港人共事,加上电视的影响,现在一般我在说到上述词时,也是把那个 NG 音去掉。确实这样听起来是要洋气、柔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