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理想国,
那还是写亚里士多德比较靠谱;柏拉图更过的是关心思想本身,而不是思想的内容。
柏拉图的“拯救现象”的主张对于近代物理学的诞生起了很重要的推动作用,可以说近代科学革命就是柏拉图主义的复兴。 什么是“拯救现象”?为什么现象需要被拯救呢?因为我们平常通过感官在一切事物中观察到的现象,都呈现出纷乱混杂、变动不定的特点,从巴门尼德开始,希腊思想家就认为对于变动的东西不可能获得真正的、永恒的知识,而只能获得因人而异的意见。但是柏拉图希望能够对于现象也获得知识,所以他提出要设法“拯救现象”。他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思想受到启发,认为数是一种很独特的东西,数既具有永恒的可靠性,又能够包容“变动”,例如1可以生成2,2可以生成3,等腰直角三角形可以拼成几种正多面体等等。于是他设想可以用不变的数学形式去拯救变动不定的现象,把纷乱的现象整理成有规律的形式,这样我们就可以对于现象也获得真知识了。柏拉图学派的一位数学家欧多克斯正是根据柏拉图的这一思想,提出了同心天球体系,用数学上完美的球形的均匀旋转来解释行星位置忽而向东忽而向西的不规则变化,这是第一个真正的数学天文学模型,是后来的托勒密体系和哥白尼体系的伟大先驱。柏拉图的“拯救现象”思想被近代科学家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发扬光大,他们用数学去描述和解释一切物理现象,建立起了与亚里士多德物理学完全不同的近代物理学,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是一种定性的物理学,数量在其中只起到补充作用,而伽利略开创的近代物理学则是完全定量的数学物理学,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都要归于柏拉图。
柏拉图的思想是十分丰富的,并非是现在一些学者所认定的,就是一个客观的唯心主义者的早期代表,对于他的思想还需要进一步地深入研究与与讨论,本文就试着做一点这方面的工作。 柏拉图出身于奴隶主又是较显赫的贵族家庭,从小就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成年后喜欢艺术和哲学,又受到奴隶制政治的影响和吸引。在他成长的年代中,当时正是古代希腊奴隶主民主政治创建时期,也是奴隶主头子间争权夺利,主张要更民主些还是更专制些,相互间血腥较量,垂死斗争的时期。漫长的伯罗奔尼苏战争就是这一斗争现实的体现。残酷的斗争现实,给予了柏拉图思想的深刻影响。另外,希腊的两个较主要的宗教,如奥林匹克神和俄耳菲斯教的宗教意识对他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再由于他成年中热爱诗歌和戏剧等艺术,所以古希腊以神话为题材的史诗和戏剧等,也在柏拉图幼小的心灵中播下了审美的种子。总起来说,对柏拉图思想影响最为深刻的还是古希腊早期的哲学,如米利都派、毕达哥拉斯派、恩培多克勒、爱利亚派的自然哲学,智者派的社会哲学和伦理学。其中对柏拉图思想影响最深的为毕达哥拉斯的数的和谐理论,恩培多克勒的原始物质论,爱利亚派中的赫拉克利特的万物流变论,巴门尼德的宇宙实在抽象永恒不变论,苏格拉底以善为主的哲学与伦理学。其中又以苏格拉底无惧无畏的恂道精神对柏拉图思想的成熟和以后的志向确立影响最大。因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又是执友,所以可以这样说,苏格拉底的学说和品德,基本上就成为柏拉图学说建立最为主要的理论基础。以上这些就是形成柏拉图思想较为直接的现实基础和原因。柏拉图吸收如此丰富的古希腊文化,与他一生中勤奋学习读书,多次出游,广集人材,兴办学园有关。 据有关资料介绍,柏拉图一生的著作以柏拉图的名义流传下来的有30多篇对话和13封信,如《斐多》、《斐德罗》、《巴门尼德》、《国家》、《会饮》、《大希庇阿斯》、《智者》、《斐利布斯》、《蒂迈欧》、《法律》等等篇。经过学者们多年的研究,大体上分辨了真伪,确定了著作的先后分期。现在比较公认的有25篇对话和 1篇替苏格拉底作的《申辩》为柏拉图所作,在13封信中,一般认为第7封信比较可靠,被看作柏拉图的自传,但也有人存疑。 下面我们从柏拉图的一些公认的著作中,还有一些相关的研究的资料中来讨论一下柏拉图思想中的真善美的问题。 一、真实的存在与理念论 柏拉图的宇宙观不是一般的纯自然哲学的宇宙观,而是自然与宗教和伦理相结合为一体的,为他后期思索所独创的宇宙观。柏拉图的宇宙观虽然为罗素所否定,但肯定的人大有人在,我认为不可似罗素那样地轻易否定,而是要深入地研究,分清是非清红皂白。 首先是他的客观真实存在论。在他的名篇《蒂迈欧》中,认为在整个宇宙中有四个方面的真实存在,其中有神、理念、空间和混沌物质元素。 柏拉图是有神论。神是宇宙的第一真实存在,是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宇宙的创造者,他是永恒的,不变的实在。但是,柏拉图所说的宇宙神与一般宗教的上帝基督不一样,宗教的上帝是万物的创造者。柏拉图的神就不能创造理念、空间与物质的基本元素等。也与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也不完全一样,有那么多的神话故事。柏拉图所说的宇宙神只能是哲学道理中的自然神,是自然造化中的主宰者、指挥者、管理者和创造者。在他讲神掌管宇宙,创造宇宙的时候,他有时又将其称为“工匠”、“宇宙之父”、“穆得革”等,因此,神对宇宙而言是一种外在的实体,在《政治家》中称为外来的力量。 其次是就是理念,它是宇宙中第二个真实的存在,是一个永恒的不变的实在。在《巴门尼德》篇中称它们都是一个个单个独立的实体,排列在整个宇宙自然中,供神创世使用。理念究竟是什么?从大量的篇章对话来看,理念就是神创造万物时所要用到的模型、标准样子。如柏拉图在《蒂迈欧》篇中说:“神用型与数来塑造它们”,这个型就是理念的意思。由于型与数有关,所以理念又可以用我们现在理解的事物的本质规律的角度去理解,它是形成事物的内在原因。如某种物质材料,在按某种加工程序、基本结构的加工制作,就一定会形成某种事物。在柏拉图看来,宇宙形成之初,理念的实体与物质的实体是分离的,是分存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是因为神要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这两种实体才在神的手里将其结合在一块,理念为模型,物质为材质,就如揉好的面粉按进模具中做成为各种各样的饼子一样,神用此方法就创造了有模有样的万事万物。实际上,理念就是事物的本质规律。 再次就是空间。空间在柏拉图的思想中是一种虚空的存在,就如我们常人所感知到的空房子、空地方一样,是一个存放东西的场所。在《蒂迈欧》篇中,他就是这样认为的:“第三类存在是永久存在不会毁灭的空间,它为一切被造物提供存在场所。”按我们现在的认识,时空是物质运动的形式,它们是事物存在的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但是柏拉图的思想中却把它们分割开来了。认为时间是以后他造出来的。如在《蒂迈欧》中说:“日、夜、月、年在天被造出来之前并不存在,是在建构天时造出来的。”照此看来,存在的空间不仅是虚空的,而且还是静止的。 最后为宇宙物质混沌论。在他看来,最早的宇宙物质是一个完全无序混沌不清的存在,而且它和神、理念等一样,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实在。这种客观存在的物质就是水、火、土、气等四种元素。因此仅从这一点来说,柏拉图不能完全将他说成是一个客观唯心主义的代表。在西方哲学史上,也有人不同意,而是定为二元论。我认为二元论的说法较为贴切。 不过,这个物质的世界是一个变动不居,混乱无序的世界。由于神的不满意,由于神的善意,在神的掌控改变下,这一世界才变得和谐有序,尽善尽美了。但是变动不居的本性并未改变,因而世上的万事万物仍在不断地生成改变中。它不似神和理念的世界那样永恒不变,始终如一。这两个世界的区别就在于,物质的世界是感性的世界,“可见的世界”,永远在变化生成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能让人类见到,但却不能了解到它们。而神和理念的世界则是理性的世界,“可知的世界”,永恒不变的世界。这个世界虽然是人能认识它,但却是一个看不到的世界。 这个两个世界的理论就是柏拉图二元论的思想根基。这个“可见的世界”就是一个物质的世界。但是,在这个物质的世界中,首先,是一个运动着不止,混沌无序的物质元素世界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而经工匠创造过的现象世界,虽然有序运动,但又是一个变动不居不断生成的世界,因而这些常变常新的现象又是一种非存在、非真实的世界。另一个“可知的世界”,虽然是真实的存在,但它们都不是物质的,而是神灵、灵魂和理念等。因此这些东西与物质世界相比,它们又是不可见的似非实在的东西,它们只能靠心灵的理解,属于灵魂的范畴,因而自然就属精神的范畴。由此可见,对柏拉图的思想下二元论的结论是完全正确的。柏拉图有客观唯心主义思想,而且其思想是占主导地位的,但不是唯一的。从早期希腊自然哲学中所吸取的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也是不可抹杀的。 在柏拉图真实存在的世界里,除了神的存在高高在上,无可比拟外,理念的存在就是主要的。因为理念除它是使宇宙事物存在的有序外,它还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共相”。它相当于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概念、本质、一般等。为什么概念、本质和一般的东西会变成为具体实在的呢,因在柏拉图的理念中,理念不是抽象的,而是相对具体的实在,所以又与我们所理解的概念、本质等有些不同,虽然它不是个别的具体实在,但却是类别的具体实在。如他自己所举床的理念的例子,虽然这个床不是具体的某个床,但却是我们所见到的一般的具体床的应有样子或模型。床的样子和模型虽然我们用肉眼见不到,但在我们的脑子里灵魂中就先验地存在着。人对床的认识,就是凭着脑子里床的这个理念知识通过回忆去认识的。因此,从认识论上说,柏拉图这种认识论是建立在先验的客观唯心主义灵魂回忆说的基础上。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斐多》、《斐德罗》、《斐莱布》等篇中见到,他认为人的灵魂是不灭,轮回转世的。灵魂在永恒的可知世界里,早就对各种理念熟悉。当灵魂进入一个出生了的人体后,灵魂随人体进入了一个可见的世界。于是这个人的知识和理智,就是由理念所固有的知识和理智,然后通过灵魂的回忆后就可获得,人的教育与学习,只不过是灵魂回忆中的一种形式罢了。 另外,从目的论来说,柏拉图的理念论也是相当有份量的。因为神要创造这个世界,其目的就是至高无尚的善。在《蒂迈欧》篇中阐述宇宙的生成,神的动机与目的就是这样:神总是期望世界万物皆善,尽善尽美。当他发现整个可见世界不是静止的,而是处于紊乱无序的运动中时,他就想到有序、善和美等。神就是用这个有序、至善和美来改造这个世界,而所使用的方法就是“用型与数来塑造它们”,也就是用理念来塑造它们。这就是说,事物的尽善尽美是与存在的理念息息相关的,理念与美与善是相通的。 存在与非存在是相对立的,即真实与虚假是相对立的。在这个宇宙中,属于非存在的,虚假的东西又是指的是什么呢?在柏拉图的阐述真实存在实体的同时,也谈到了属于非存在的东西,如镜子里所照出的一切东西;艺术家所创作的东西等等,因为它们都是“影子的影子”,都不是真实的存在。其次是一般工匠所造的床,广泛而言,包括现实中所生成的一切事物,都是理念的影子,即柏拉图所说的对理念的“分有”或“模仿”等,因而也不属于真实的存在。这里还有柏拉图受赫拉克利特“流变”说的影响,“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 河流。”由此而形成的“生成”说的理论在内,即世上万事万物的生成都是在即生即灭,永不恒定,事物总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因而现在存在的事物,随时间的流变马上又不存在了。与此相关,关于时间的的存在,柏拉图也认为只有现在时的时间才是真实的存在,而过去时与将来时,都只能是时间的影象而已,因而也是不存在的。转贴于 中国论文下载中心
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经常在物理书上被当做反面教材……
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写为好 柏拉图美学思想: 西方哲学史上,柏拉图最早建构了二元论哲学体系。 理念论:把世界分为两个。现实的世界是个别的、不可靠的世界,是短暂的、变动的、不纯粹的、混杂的、不完满的,因此是不真实的;“理念”的世界是永恒的世界,是静止的、纯粹的、完满的,因此真实的,具有一般性。由此延伸出一般与个别、共相与殊相、本质与现象、概念与具体等相关问题,成为几千年西方哲学讨论的一个中心。所以尼采认为:整个几千年的西方哲学,实质上就是柏拉图的思维方式,即一种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的伸展。 哲学史家梯利认为:“柏拉图是一个诗人和神秘主义者,也是哲学家和论辩学家。他以罕见的程度把逻辑分析和抽象思维的巨大力量,同令人惊奇的诗意的想象和深邃的神秘感情结合起来。” 柏拉图的美学是他哲学思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美和艺术的概念第一次被纳入一个伟大的哲学体系。”柏拉图的美学思想与他的哲学中神秘的和诗意的东西,并不是一回事。其美学思想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美的本体论——“理念”(Idea)的理论 柏拉图赞同苏格拉底的观念,坚信理性能够获得真知,把追求“真”、“善”、“美”当作是哲学探索的目的。 真知:必须是关于真实的、永恒存在的事物的知识,而非关于流动的、变化的、朝生暮死的事物的知识。像物理学这样的学问所研讨的就是现实世界的知识,因此它不能把握永恒的、不变的事物和存在。真知是关于“理念”的知识。 永恒的是“理念”的世界,现实世界是对“理念”的世界的模仿或“分有”。 柏拉图认为,存在的事物分为四个层次:最高级的是“理念”的世界,拥有绝对的静止性、纯粹性、永恒性,最真实;其次是数学对象,即数字和几何图形等;再次是个体事物,即个体的“活物”,也就是自然中不断流变的动物、植物、人工制品等;最次的是肖像,“指的首先是影子,其次是水面和光滑体表面上的映像,以及其他类似的东西。”它们之间的关系是:“理念”是一切事物的蓝本。个体事物是同名的“理念”的摹本或影子。肖像又是个体事物的摹本或影子。具体事物“分有”(particiate)了“理念”。分有就是“具有一部分”之义。 与认识对象相对应,认识能力也分为两个部分、四个等级。 第一部分为“可以理解的”“知识世界”。分为两等:①理解,与理性(noēsis 原意为“智性”、“智析”、“思”)相关,对象是“理念”。理解不用任何感性事物,单凭概念本身,就可以把握“理念”。理解属于哲学的活动;②了解,与知性(dianoia 原意为“思考”、“分析”)相关,对象是数学对象和几何图形。数量和形状往往借助于图形和事物来说明其不可感的数的规定性,仍然具有具体事物的感性色彩。此外,数学方法是从前提到结论的推理,前提具有假设的性质。例如:“一切数非奇即偶”,“一切数都可通约”等。 第二部分为“可见的”“意见世界”(判断力)。也分为两等:①相信(信念),即日常经验和常识,但缺乏确定性;②猜测,对象是肖像,得出的幻想是个人的想象和印象,诗和艺术作品都属于这一阶段。 柏拉图认为,凡是由人的理性推理认识的东西总是真实的,永远不变的,而凡是意见和非理性的感觉的对象总是变动不居的、不真实的。 同时,关于“理念”的知识是先验的。他说:“如果我们出世以前就获得了这种知识,并且带着它生下来,那我们在出世以前和出世的时刻就不仅知道‘一样’、‘大些’、‘小些’,而且知道一切‘本身’。是不是?因为我们这个论证既适用于‘一样’,也同样适用于‘美’、‘善’、‘公正’、‘神圣’,总之,适用于我们在问答辩证过程中标上‘本身’印记的一切;所以我们必定是在出世以前已经获得了关于这一切的知识。” 对个体事物的感官知觉不是知识。如果把知觉作为知识和真理,就会导致像智者学派那样的主观主义。 柏拉图认为理性的先验性质与必然性是两个概念。必然性是创世纪以前就有的盲目的力量,无秩序,无价值;理性代表神的力量,它把善放入宇宙,使之具有了秩序和价值。 柏拉图的“理念”论是人类认识史上的一个飞跃,它第一次明确、深刻地提出了哲学认识论中最根本的问题,即如何在流动的、变化的、短暂的现象世界中把握到事物的真正的本质,因而达到对于世界的真理性的认识。 但是,“理念”的世界是一般人认识不到的。一般认识只能停留在日常的、现实的世界上,经常被现实的世界迷惑,不能获得真知。只有有理性的人能够通过回忆看到“理念”,即事物的本体。哲学家就是属于“那些一心一意思考事物本质的人”,“就是那些喜欢知道真理的人。” 在“可见世界”里生活的人,就像在洞穴里生活一样,在“知识世界”里生活的人,就像生活在阳光下一样。这就是他所论述的“洞穴比喻”。所谓“洞穴比喻”,柏拉图是这样认为的:有一群人世代居住在洞穴里,并被铁链锁在固定的地点,连脖子也被锁住,只能面壁直视眼前的场景。在他们身后有一堆火,在火与囚徒之间有一堵矮墙,墙后有人举着各种各样的雕像走过。火光将这些雕像投影在囚徒面对的洞壁上,形成多样的、变动的影像。囚徒们的一生都犹如在看皮影戏。他们以为眼前晃动的影像就是真实的事物,用不同的名字来称呼他们。于是,有些人则走出洞穴,经过晕眩之后,终于见到太阳下的事物。 与“理念”论相一致,在《大希庇阿斯》篇中,柏拉图反复辩论“美是什么”与“什么东西是美的”是两个不同的问题。美不是美的事物,美就是“美本身”。同时,柏拉图不同意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的观点,认为这种“美本身”不是恰当、有益和快感,也不是善,善也不就是美。美的事物之所以美,是由于美本身给与它以美,是因为它“分有”了“美本身”——美的“理念” 。 这种美本身是什么呢? 柏拉图说:“这种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它不是在此点美,在另一点丑;在此时美,在另一时不美。在此一方面美,在另一方面丑;它也不是随人而异,对某些人美,对另一些人就丑。还不仅如此,这种美并不表现于某一个面孔,某一双手,或是身体的某一其他部分;它也不是存在于某一篇文章,某一种学问,或是任何某一个别物体,例如动物、大地、或天空之类;它只是永恒地自存自在,以形式的整一永与它自身同一;一切美的事物都以它为泉源,有了它那一切美的事物才成其为美。” 而要认识这种“美本身”需要经过一系列的阶段: 他第一步应从只爱某一个美形体开始,凭这一个美形体孕育美妙的道理。第二步他就应学会了解此一形体或彼一形体的美与一切其他形体的美是贯通的。这就是要在许多个别美形体中见出形体美的形式。假定是这样,那就只有大愚不解的人才能不明白一切形体的美都只是同一个美了。想通了这个道理,他就应该把他的爱推广到一切美的形体,而不再把过烈的热情专注于某一个美的形体……再进一步,他应该学会见到行为和制度的美,看出这种美也是到处贯通的,……从此再进一步,他应该受向导的指引,进到各种学问知识,看出它们的美。于是放眼一看这已经走过的广大的美的领域,他从此就不再象一个卑微的奴隶,把爱情专注于某一个个别的美的对象上,某一个孩子,某一个成年人,或是某一种行为上。这时他凭临美的汪洋大海,凝神观照,心中起无限欣喜,于是孕育无量数的优美崇高的道理,得到丰富的哲学收获。如此精力弥满之后,他终于一旦豁然贯通唯一的涵盖一切的学问,以美为对象的学问,彻悟美的本体。 这种美本身是与哲学知识以及真理,属于同一类的东西。认识美本身的道路,实质上也是一条探索真理的道路。 二、美与爱、善以及生活本身的关系 柏拉图认为,人们追求的最高目的是不朽:“我相信人们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为了获得不朽的声望,赢得后人的爱戴;他们的品德越高,就越要这样做。他们所爱的是不朽的事物。” 而追求不朽有两种方式:一是通过生育,把自己的精血传给子孙万代,让自己的生命在后代身上得到延续;二是生产精神作品,把自己的思想传给当代和后世,青史留名。这种方式与智和德相关。比如,像梭伦生育了城邦的法律,哲学家们生育了各种德性。比较起来,人们更愿意生产出精神产品。“只要看一看荷马、赫西俄德和其他大诗人,羡慕他们留在身后的为他们在人世间获得千古芳名的美好子女,那么人们就会愿意选择生殖心灵子女而不愿意要肉体子女。” 追求这种不朽与智慧和善相关。而智慧与美是相关的:“因为智慧属于最美的事物,而爱是对美的爱,所以爱必然是爱智者”。“爱就是希望善永远为自己所有。”因此,这也是一种爱。生育与世俗的爱与性相关。“一切生物之所以具有这种狂热和爱情,都是为了追求不朽。”“美是主宰生育的命运神或生殖女神。”爱美也是与不朽相关。由于追求不朽,人就要爱,爱美或爱智慧、爱善。爱与真、善、美被内在地连接在一起。 著名美学史家塔塔凯维奇:“著名的‘美、智、善’三位一体说正是起源于柏拉图,它体现着人类的最高价值。柏拉图把美置于其他最高(supreme)价值同等的地位,但不在它们之上。” 真、善与美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美与善本身都是一种“理念”,都是本体,都是真。然而,美与善本身之间是同一的,还是异质的?在“理念”的世界中是并列的还是从属的? 美不是善,善也不是美。在《会饮》篇中,柏拉图认为通过对美的观照,可以达到对于真理的把握,并把关于美的学问看作是“唯一的涵盖一切的学问”。那么,美本身就是一种最高的“理念”?是一种最高的真?在知识世界中最后看到的、也是最难看到的,即是善的理念。要认识到它,就必须说明它确实是各种美和正义事物的原因,是可见事物中的光明之父,是可知世界中理智和真理的最高源泉。任何一个要合理地处理公务和私人生活的人必须注视到它。这里明确地把善看作是最高的“理念”。善是包括美、正义在内的各种事物的原因和根据。 对于这一问题,柏拉图又提出了他的“太阳比喻”:他认为,在可感世界中最崇高、最伟大、最美丽的是太阳。仅有视力和可视对象还不足以使肉眼看见对象。善在可知领域中也占有与太阳同样的位置。太阳不仅是所有可见事物可见性的创造者,同时也使得它们得以生成、生长和哺育;虽然它自己不是生成的。知识的对象不仅从“善”得到它们的可知性,并且从善得到它们自己的存在和本质,而善自己却不是本质,而是超越本质的东西,比本质更尊严、更强大。给认识的对象以真理,给认识者以知识的能力,即是善的理念。太阳是认识可感事物的源泉,使可感事物对象显现出来,同样,善决定可知对象所是,使之向心灵显示出来。因此,善不仅是一种最高的“相”,而且还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相”,因为所有其他的事物只是由于跟善相关,才变得有用和有益。如果没有善,那么其他任何事物就没有价值。不知道什么是善,就不知道其他没有善的事物是没有价值的。追求美,是能够接近善本身的。追求美是与善、与永恒相关:这种美本身的观照是一个人最值得过的生活境界。 柏拉图把爱、美、善等,最终都还原到人的生活本身中,与不朽相关,也可以说,不朽是人的最终目的。美的概念不仅仅与审美和艺术相关,更主要的是一种人的生活方式和理想,是一种哲学的最高境界之一。从对于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的阅读和欣赏中,我们从希腊人的生活和精神世界,就可以对柏拉图的这个思想产生深切的领悟和体验。 三、艺术的功能问题 理性可以达到的美的本体。艺术作品只是对个别事物的模仿,属于肖像一类,它只与猜测的心理状态相应。所以,艺术不是理性所把握的对象。通过艺术,我们不能达到至善。柏拉图因此提出反艺术的主张。 第一,从知识的角度说,艺术是对感性事物的模仿,是“影子的影子”,与“真理隔着三层”。在古希腊,艺术一般被看作是一种“制作”(poiēsis),柏拉图认为所有的“制作”也可以说成是诗:就(诗的)本意而言——即使原来不存在的东西成为存在——诗不止一种。所以,每一种技艺创造都是诗,每一位手艺人都是诗人,……尽管如此,我们却不把他们都称作诗人,对吧?我们用不同的名词称呼不同的技艺,而把“诗”这一称谓只送给其中的一种,他的工作对象是音乐和格律,虽然只要是制作都可以接受这个称呼。我们仅仅称这种技艺为“诗歌”,而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即为“诗人”。诗人就是一种工匠,而且诗人所制作的产品比其他的手艺人制作的产品还要低级。人们之所以对诗歌和绘画等艺术感兴趣,是因为画有色彩,诗有韵律,能迷惑群众,如果从诗人作品中把音乐所生的颜色一起洗刷去,那么,这首诗就像花一样,青春的芳艳就已经枯萎了。 现实的世界是对“理念”的模仿。而诗人和画家的模仿不仅没有使模仿的产品争取向“相”靠拢,而且失去了它的物质性。人们不可能从中学到真正的知识。因此,在与真理和知识的关系上,柏拉图对艺术做出了彻底的否定。他说:“从荷马起,一切诗人都只是模仿者,无论是模仿德行,或是模仿他们所写的一切题材,都只得到影像,并不曾抓住真理。” 从政治和伦理方面说,艺术对于人性会产生很坏的负面影响。对于“理想国”来说,柏拉图认为一个城邦的法律,比一个悲剧要完美得多。 他认为,艺术对人性的消极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渎神。有些诗歌和悲剧直率地描写神明唉声叹气,号啕大哭,狂欢失态,有失神的尊严,引出神的不检点的行为,使人们失去对神的敬畏和敬仰,失去行为的楷模。二是迎合人性中卑劣的成分。悲剧让人产生同情、怜悯,常常能够满足人的感伤癖,喜剧则能够培养人的小丑习气。在观看喜剧时,……你会对自己不愿表演的小丑的言行喜不自禁,你不会觉得这是粗俗的行为,一如你在体验悲伤时的感觉?这里,情况也一样,你释放出平时惧怕遭受谴责而予以限禁的试作小丑的情感,使其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放任的结果,通常会在你有所意识之前,已经变成了私下里的喜剧演员。 艺术给人的放任和纵情提供机会和理由。人们在剧场里可能作出平时不可能做的一些蠢事。这样下去人们会变得行为不端,情感脆弱。此外,诗歌增大了欲念的强度,灌溉、滋养人的愤恨、性欲等欲念和快感或痛感的情绪,削弱了理性的力量,破坏了心理的平衡。因此,柏拉图要把那些模仿诗人和艺术家驱除出他的“理想国”。 这说明,柏拉图否定艺术不是认为艺术没有功用,正相反,他认为艺术的作用非常大。他对艺术的看法完全是从对人的教育尤其是从培养统治者的接班人的角度出发的。柏拉图对于一些有益于人的身心健康和城邦法律的诗和艺术不仅不反对,而且非常欢迎。属于这一类的有颂神诗,赞美好人的诗、音乐等。为了保证这一类诗歌的正常生产,柏拉图认为要对诗人进行监督,“强迫他们在诗里只描写善的东西和美的东西的影像,否则就不准他们在我们的城邦里做诗”。 因此,柏拉图提出了对于艺术的两手办法:一是禁止那些不健康的、渎神的艺术,一是鼓励和管理那些生产有益于青年和儿童教育的艺术家。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并非如此简单。最难以确定的是如何把握这两者之间的度。 艺术的功能问题,首先涉及到艺术自身的价值,同时,还涉及到艺术的社会责任及艺术伦理问题,也是美学史上一个长期争论不休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仅是美学家们关注的一个焦点,也常常成为艺术批评家和政治家们交锋的一个症结。艺术家维护的是创作的自由和艺术自身的价值,政治家们主要考虑社会影响和效果。为了自己的统治利益,现代的政治家们并非是简单地奖掖有利于自己的艺术,压制不利于自己的艺术。但他们对于艺术采取了各种各样的措施,大体不过“堵塞”与“导引”两种方法,效果也各有利弊,至今仍无定论。 四、灵感与迷狂——艺术创作论 一般认为,艺术家在创作时,是受到灵感的支持。这种灵感是什么?来源于何处?德谟克利特曾提出艺术的灵感来源于一种疯狂的热情,苏格拉底也有类似的说法,柏拉图则进一步提出艺术创作的“迷狂”(mania)说。 他说:“你(指伊安)这副长于解说荷马的本领不是一种技艺,而是一种灵感,像我已经说过的。有一种神力在驱谴你,像欧里庇得斯所说的磁石,就是一般人所谓“赫剌克勒斯石”。磁石不仅能吸引铁环本身,而且把吸引力传给那些铁环,使它们也像磁石一样,能吸引其他铁环。……诗神就像这块磁石,她首先给人灵感,得到这灵感的人们又把它传递给旁人,让旁人接上他们,悬成一条锁链。凡高明的诗人,无论在史诗或抒情诗方面,都不是凭技艺来做成他们优美的诗歌,而是因为他们得到灵感,有神力凭附着”。 这里把灵感比喻成磁石。诗神把灵感传给诗人,通过诗人,再去感染诗歌的听众。 《斐德若》篇把这种灵感说成是“迷狂”。一般来说,迷狂有四种:一是民间的“迷狂术”,似乎是“预言术”的前身;第二种是驱除病灾的巫术,祷告的人进入迷狂的状态;第三种是“诗神附体”的迷狂:“它(诗神)凭附到一个温柔贞洁的心灵,感发它,引它到兴高采烈神飞色舞的境界,流露于各种诗歌,赞颂古代英雄的丰功伟绩,垂为后世的教训。若是没有这种诗神的迷狂,无论谁去敲诗歌的门,他和他的作品都永远站在诗歌的门外,尽管他自己妄想单凭诗的艺术就可以成为一个诗人。他的神智清醒的诗遇到迷狂的诗就黯然无光了。” 此外还有第四种迷狂——“灵魂回忆”说。 人分为灵魂(psuchē)和肉体。 他认为,灵魂就像“一对飞马和一个御车人”。神的灵魂所使用的马和御车人都本身是好的,而且血统也是好的。神以外的一切生物的灵魂所使用的马和御车人都是驳杂不纯的。人类的灵魂,御车人要驾御两匹马,一匹驯良,另一匹顽劣。凡灵魂完善的,就向上界飞行,主宰宇宙。如果灵魂不完善,就向下跌落,一直落到坚硬的东西上面,附着一个尘世的肉体。 在上升的行程中,灵魂会进入神的永恒的境界。“就在这天外境界存在着真实体,它是无色无形,不可捉摸,只有理智——灵魂的舵手,真知的权衡——才能观照到它。”人的灵魂即使在肉体中受到拘禁,但是仍然渴望重见“相”的永恒世界。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的灵魂都可以实现他们的愿望。凡能努力追随而最近于神的,也可以使御车人昂首天外,随着天运行,可是常受马的拖累,难得洞见事物的本体;也有些灵魂时升时降,驾御不住顽劣的马,就只能窥见事物本体的局部。诗人的灵魂与众不同,比较完善,可以往上界飞行。在运行的期间,它很明显地,如其本然地,见到正义,美德和真知,不是像它们在世人所显现的,也不是在杂多形象中所显现的——这些是我 们凡人所认为真实的——而是本然自在的绝对正义,绝对美德,和绝对真知。后来,诗人在尘世间看见美的事物,就会回忆灵魂所见到的永恒世界里的真正的美,举头望见永恒本体境界那时候所见到的一切”,他把这些东西描绘出来,就成为美妙异常的、动人心魂的诗歌。这一类的诗人,实际上也是哲学家,即真正的爱美者、爱智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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