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20世纪的物理学,最体现人类智慧之光的实验是电子衍射实验。其不但体现在实验上,更体现了理论学家的惊人的洞察力和应变力。
大约在1923年,得布罗意最先大胆得意识到粒子也是一种波,并在博士期间发表了三篇短文关于物质波的猜想。之后在博士论文中全面阐述了物质波理论及其应用(网络上,甚至某些课上流传的得布罗意的论文只有一页纸,那是胡说八道。他的博士论文有下载的,有100多页呢)。可惜在论文中没有涉及任何的验证实验,纯粹是逻辑推理。
在当时论文答辩会上,针对物质波思想,佩兰问德布罗意:有没有办法验证这一观点?他立刻回答:“通过电子在晶体上的衍射实验,应当有可能观察到这种假定的波动 的效应。” 我是在量子力学课上听老师讲到这一节,当时就觉得简直太牛逼了。那个时候有一些X射线衍射实验,但是把电子作为一种波,然后估算波长,用晶格作为干涉体。在答辩时能把这些联系起来,简直是神了。
3年后的1927年,美国物理学家戴维孙和英国物理学家.汤姆孙分别发现了晶体的电子衍射,完全证实了电子的波性。
戴维孙-革末的实验装置本身就极其精巧。整套装置仅长5英寸、高2英寸,密封在玻 璃泡里,并达到了那个时代的高真空度达10^-8 torr。一个电子枪连续地射出一束电子,电子经过54V的平行板的加速,给予了它们动能以直角角度,入射在一个镍晶体(垂直于晶体的表面)。在与镍晶体碰撞后,电子会朝各个方向散射出去。散射电子用一双层的法拉第桶收集,送到电流计测量。收集器内外两层之间用石英绝缘,加有反向电压过滤,以阻止经过非弹性碰撞的电子进入收集器;收集器可沿轨道转动,使散射角在 20°~90°的范围内改变。 这样就可以测量出来电子的散射强度与散射角度的数据关系。在散射角度为50度的方向,戴维森与革末发现散射强度特别显著。通过布拉格方程,可以得到电子的波长并转化成电子的能量。考虑了晶体的折射率后,和得布罗意公式符合得很好。
在量子力学建立的过程中,每一个进步都是极其令人激动的!那些大胆的物理学家们在人类知识的边缘直接迈出了一大步,指向了未来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