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是认识的基础和来源人通过实践活动实际地作用于对象,使人的认识不断地由可能转化为现实。这包括两个方面的意思:第一,人们只有通过实践使自己的感觉器官直接地同对象相接触,才能使对象的各种现象反映到头脑中来,形成一定的感觉经验。人的一切认识都是从直接经验开始的,而直接经验则是人们亲身实践的产物。不进行改造和变革对象的实践活动,没有直接经验,人的认识就无从开始,也就根本不可能有认识。当然,这并不是说每一个具体的人或每一代人的认识都必须从自己的直接经验开始。事实上,特定历史阶段上人们的知识大部分来自间接经验,即来自书本知识或社会教育。那种贬低书本知识、轻视教育工作、拒绝向前人和他人学习的做法,是非常愚蠢的。但是,必须明确的是,对人的认识来说,间接经验只是“流” 而不是“源”,对我们来说是间接经验的东西在前人和他人那里则是直接经验。因此,从总体上看,一切知识都是从直接经验发源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实践是认识的唯一来源。第二,人们只有通过实践实际地改造和变革对象,才能使对象诸多隐匿的方面呈现出来,才能使对象的真实状态、属性、关系、本质和规律得到充分的暴露。有人认为,认识来源于实践的命题只适用于经验科学而不适用于演绎科学(数学和逻辑)。这种看法是没有根据的。逻辑和数学公理表面上看来好象是先天的东西,实际上却是人们在实践中对客观事物的关系的反映。正是在长期的实践活动中,客观事物的这种关系亿万次地反映到人们的头脑中来,逐渐在人们的思想中获得了巩固的形式,这才形成了各种在人们看来是不证自明的逻辑和数学公理。因此,即使是看似与客观世界无关的抽象理论,也源自实践。实践是人们有目的地改造客观世界的物质活动,它总是在一定的认识的指导下进行的。人们要改造世界就必须首先认识世界,认识就是适应实践的需要而产生的。世界上的事物无限多样,但并不是任何事物都同时或同等重要地进入到人的认识领域中来,哪些事物能够成为人们关注和认识的对象,是由实践活动的需要决定的。人类的认识活动总是为各个时代社会实践的特定需要服务的,科学研究的任务也往往是围绕着社会实践的需要来确定的。在古代,为了适应游牧民族和农业民族确定季节、了解气候以及后来航海的需要,产生了天文学;为了适应丈量土地、衡量容积和其他计算上的需要,产生了数学;为了适应建筑工程、手工业以及战争的需要,产生了力学;天文学和力学的发展,又促进了数学的发展。近代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产生了对新动力的需要,在这种需要的推动下,出现了蒸汽机。对蒸汽机的研究和改造,又进一步推动了动力学、热力学和机械学的发展。现代科学虽然具有较大的相对独立性,它的某些研究课题并不直接源自实践的需要,但即使是对于这样的研究课题,人们仍然十分重视所取得的成果的实际意义。至于人们最关心的多数研究课题,主要还是来自于社会实践的需要。由此可见,社会实践的需要始终是人类认识发展的强大动力。正如恩格斯 所说:“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则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此外,实践不仅产生了认识的需要,而且通过创造出必要的物质条件,有效地推动认识的发展。对于人类的科学认识来说,生产实践不仅提出问题,又为解决问题提供物质条件,包括经验材料和科学研究所需要的实验仪器和设备。恩格斯指出,近代工业的巨大发展,“不但提供了大量可供观察的材料,而且自身也提供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实验手段,并使新的工具的设计成为可能。可以说,真正有系统的实验科学这时才成为可能”。经验材料的提供,使人的认识有可供加工的材料,而且,经验资料越丰富,人们获取具有系统性和普遍性的认识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实验手段的应用,则大大地提高了人的认识能力,使人的认识有可能突破人体自然感官的局限,向物质世界的无限领域拓展。在现代,人类的科学认识已深入到宇宙的深处和基本粒子的内部,现代科学研究具有高难度和高精度的特点。没有现代工业所提供的各种强大的物质手段和物质工具,如电子计算机、高能加速器、太空探测仪等等,要从事现代科学研究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人的认识活动来源于实践,也要回归于实践,从而实现认识的意义.即人们从事认识活动往往是以实践为目的的,因此,认识成果只有回到实践,付诸于实践,才达到了认识的目的.例如,人们在地质学领域所取得的成果被应用于对资源的勘探和开采;对气候变化规律的揭示有助于人们预知天气的变化,以利于工农业生产等.当然,人们在很多基础科学领域的研究暂时,甚至在相当长时间内还显示不出其实践价值的情况的确存在,但这并不能否认这些研究的意义。它们将来终究会被应用于实践。况且这些研究显示了人类对宇宙怀有的强烈好奇心、不懈探索真理的精神以及揭示宇宙奥秘的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