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现在越来越流行一句话——“金山银山就是绿水青山”,将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并重,既可以构建舒适健康的生活环境,又可以达到保护生态自然的目的。本文以关中传统村落文化为例,探讨景观环境艺术设计与保护,为其在现代环境艺术中的应用找到合理途径,促进传统村落文化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 关中;传统村落文化;景观;环境艺术设计;保护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使得人们对环境需求的要求也有了改变,景观环境技术设计与保护为了满足人们对生活环境的要求,在顺应时代的发展基础上,重视对传统文化的开发与保护。因为村落是传统文化最为集中并保存相对完好的地方之一。景观环境艺术设计实施对传统村落的保护,在于保护村落中优秀的文化要素、发展艺术设计特色。 目前,我国新农村建设有新建与改扩建两种模式,有人类活动的地方,便有传统文化,村落建设也不例外。不同村落的传统文化因自然环境、气候、生产和生活方式的不同,展示出的特征也不相同,在村落建设和改建的基础上,从环境艺术设计专业出发,创造村落环境、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之间的和谐,体现出村落文化独有的特征,还能让建设和改建后的村落能够健康生存和发展,衍变成的不同类型和模式的文[1]。 1 关中传统村落文化发展的背景 从经济发展上看,关中地区的经济并不十分发达,甚至还有大部分村落经济相对落后,按照当前经济的发展速度,这在很长时间内会保持这种落后的状况。截至2017年,我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等先后4次评出4153个传统村落,其中陕西有70多个村子入选。包含着韩城市西庄镇党家村、咸阳市礼泉县烟霞镇袁家村、渭南市澄城县尧头镇尧头村等古老村落,这些村落都较好传承当地传统营造样式和民风民俗,在政策引导和市场开发相结合的基础上,传统村落更加注重文化价值和自身生产力建设,通过对关中地区环境的调研,传统村落文化建设必然将呈现出新活力[2]。 2 传统村落文化与景观环境艺术设计相结合的意义 是传统文化优化升级的需要 “加强传统村落保护、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是国家政策的大力倡导,是建设文化强国的重要内容,也是发展村落文化、推进地区建成小康社会的需要。关中传统村落中有很多村落依然是耕种土地为主。这些沿用传统劳作方式的村落无法与大型企业的高度集约化农业生产相比,所以经济水平相对落后,使得部分村落农民生活只能维持较低水平。 因此,传统村落文化优化升级是发展地区经济的方式与途径。以往的关中村落土地开发项目很多,但是有的开发项目没有结合传统村落文化特点,难以因地制宜地发展。传统村落文化优化升级,是村落建设与土地开发社会价值与经济价值的最大化,对保持传统文化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3]。 [if !supportLists] [endif]是城市周边游与民俗文化发展的需要 传统村落民俗文化发展最有效的方式是城市周边游,是一种把传统村落视为乡村旅游目的地的旅游方式。早在 2014年,这种旅游项目在关中地区就出现了,让人们在中心城市周边短期、民俗自驾游,远离都市生活,感受历史文化、回归自然。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无时间长途旅行,关中地区的民俗文化丰富多样,传统村落乡村旅游满足其需要——向往田园,减压自由的生活,实现对古村落资源的综合利用,关中地区目前一个阶段的开发热点,与当地特色资源相结合,民俗文化与村落建设,将民俗文化融人村洛建设中,打造有鲜明特色的传统村落乡村旅游产品[4]。 以咸阳市礼泉县烟霞镇袁家村为例,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袁家村是发展粮食生产,但这仅仅是解决了吃饭问题;直到21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袁家村因地制宜,开始发展村集体经济,创建“果业收入+工资收入+村集体分红”新模式。据统计:2000年袁家村人均年收入达到8600元,集体资本累积达亿元。但是,慢慢地随着果业、养殖业效益下滑,袁家村发展面临挑战,这时他们开始重视村落文化,先后建成康庄老街、唐宝宁寺、小吃街、酒吧一条街、祠堂街、回民街、书院街等,在生态、民俗和文物资源有机整合下,打造出关中印象体验地。2019年,袁家村接待游客600多万人次,年人均收入超过10万元,旅游总收入超过10亿元[5]。 咸阳市礼泉县烟霞镇袁家村充分认识到这种独特资源优势,推动文化发展,深入挖掘和充分利用文化资源,培育“袁家村关中印象”文化品牌,对保护袁家村民俗遗物、明清古民居都有重要意义。此外,袁家村传统文化承担着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基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等社会职能,把陕西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保护好、传承好、发展好的基础上,在服务社会、以文化人、传承文化等方面,也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提高观赏者道德情操、知识学问、审美能力的“大学校”,成为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中国梦想的精神宝库。 3 关中传统村落文化 融入 景观环境艺术设计与保护 的方式方法 村落空间设计元素是传统村落文化的形式载体 环境艺术设计的安全原则是是人类的基本诉求,城市理论认为:空间设计不止是简单组合,更多呈现出设计者的思想与愿望,。在进行环境艺术设计时,以传统村落文化分析作为生发点,体现当地独有的历史与文化,传递着设计者的思想和愿望,继而保障人类生存安全。另一方面实现建筑和环境的整体融合,民俗村空间设计不仅担负着村落居民对传统和历史的记忆与情怀、美化乡村、改变村民生活环境的作用,还展现了集成设计手法在建筑形态、室内布景和景观表现上的一体化,在游人对文化的追求下受到的另一种形式的保护与传承。在民俗村建设中,这也是设计理念体现人的主体性的重要方面[6]。 民俗村落空间的设计方式 传统村落的文化保护,是一项极具挑战性而又艰辛、紧迫、意义深远的工作,关于如何将民俗文化融入空间设计中,民俗文化元素正是村落设计的重要组成部分,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应当坚持保护与发展并重的原则,在经过众多前人丰富的理论研究和项目实践后,就关中传统村落文化设计元素在环境艺术设计中的应用,探索了民俗村落空间的设计方式,积极推动文化与乡村产业融合发展, 原景再现 传统村落是历史文化遗存的特有形式之一,民俗文化多样性的基础历史文化的差异。原景再现是做好传统村落的历史文化底蕴和人文底蕴的传承,体现文化的本真性和差异性的重要途径。在民俗村落设计中,做好古建筑“活化”文章。结合关中传统村落文化,遵循本真性原则,在现代环境艺术设计中创设自然化空间,最大限度的使其原样重现,拉近居住者与自然的距离,一方面可以节约能源,另一方面可以保护性展示以传统文化中的罕见工艺[7]。 以手工技艺、民间美术为例,环境艺术设计结合村落功能设施烘托民俗文化韵味精髓,在精神、社会和物质体现关中民俗文化,对相同表达特征的民俗文化节点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最大程度地维护自然环境的可持续发展[8]。 提取组合 在具体的设计中,倡导与引领乡风民俗,对文化要素的提取和分解,是建构乡村礼俗传统的重要力量,通过对传统村落文化元素的应用,通过设计美学的视角将民俗文化元素进行符号化处理,在这个空间中找到更多自然的神韵,以设计对象所要表达的功能,提取组合民俗文化符号,对相同表达特征的民俗文化节点进行规范性表达,使得人们在获得良好环境体验的同时,也能间接地保护关中地区人们居住的小圈和生态环境。 形式转换 随着人们生活质量的提升,传统村落在生产和生活方式、价值取向与精神追求上也发生着全面改变,环境艺术设计与保护理念目是实现建筑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关中民俗文化的多样性和民俗村的功能定位对发展传统村落乡村旅游有明显作用,一方面对于传统村落保护有着积极的意义,展示环境艺术设计的设计风格,将各类别中不同的要素进行形式转换,使人们重新认识到传统村落的价值;另一方面,各个民俗文化符号不可能完全原样的表达出来,突出的是设计本身的关中村落文化优点,通过另一种要素的形式来表达,对传统村落经济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通过适合当地错落环境的新的样式来表达,增强人们的保护意识[8]。 阐释升华 近几年来,陕西省正大力构建“丝绸之路中华民俗文化长廊”,村落建设项目也受到一定关注和重视,统筹谋划和建设民俗博物馆、展览馆、纪念馆、风情园,以及各具特色的民俗小镇。但是,村落建设项目一定有总体的指导原则,关中地区民俗村项目整体定位为民俗文化旅游,在环境艺术设计和保护中,规划、设计、施工及后期运营的各个方面,依托这些项目,以点串线,以线带面进行村落设计,使其具有统一的整体表达,把现存的关中民俗文化遗产都保护起来、弘扬起来、传承下去,将散落的文化符号、表达形式等,进行具体的内涵阐释,使陕西民俗文化旅游产业主题得到升华[9]。 4 关中某民俗村建设的空间设计实践 分析 关中地区是中国黄河流域古代文化的代表之一。合阳县坊镇灵泉村地处15公里的黄河塬畔,以其优良的生态、深厚的文化底蕴、多样的形态和丰富的业态被列入关中村落文化代表。村落选址上,合阳县坊镇灵泉村被群山环环抱,东、北、南三面环沟,新建民居与传统建筑截然不同,坐北朝南式四合院的布置、风雨街巷有着原有的历史感,现代建筑与传统建混杂,彰显出利用自然,构建家园的空间设计理念[10]。 在传统的风水理论上,合阳县坊镇灵泉村注重趋利避害,遵循着古老的风水传统,达到“天人合一”的完美境界。地处地质条件稳定的地段,灵泉村传统的历史风貌发展了非常浓郁的宗族文化,传统村落更加注重文化价值,给人们的日常生活、生产、教育、交往等行为奠定了文化基础,也影响了关中民居的发展。村落大部分的街巷在环境艺术设计中,礼仪教化也体现在村子里的各类建筑上,将环境艺术设计理念贯彻到每一个具体的设计细节中,尤其在设计中要基于传统文化传承,合阳县坊镇灵泉村呈中轴对称、规整严谨的平面布局方式,表达出具有严格等级划分思想。那些遗留下的建筑不管是选材、工艺还是格局、尺度都体现出传统文化的影子,保护传统村落,不仅仅是保留住那些古老的建筑,还需要注重传统村落的历史文化底蕴和人文底蕴的传承。 结语 村落晴如画,桑林昼起烟。深入挖掘关中传统村落文化中的民俗风情资源,因地制宜,大力开发传统文化内涵,与环境艺术设计相结合,打造新型关中传统村落文化的新空间,利用休闲度假等形式多样的乡村旅游产品,丰富乡村旅游趣味内涵,保护古村落的整体格局,建立起“中华民俗文化大长廊”,传承当地传统营造样式和民风民俗的村落建设形式,形成“吃在农家、住在农家、娱在农家”的旅游模式。 参考文献: [1]闫宇,王晓桐,郭飞.基于全球环境关怀的艺术设计研究——人工智能产品“境”设计方案[J].设计,2020,33(11):32-34. [2]高涛.现代园林环境艺术设计中美学理念研究——评《21世纪园林城市——创造宜居的城市环境》[J].中国蔬菜,2020(06):114-115. [3]路庆敏,刘潵潵.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在现代环境艺术设计中的运用分析[J].美术教育研究,2020(10):77-78. [4]钟华.环境艺术设计专业校企合作实践教学研究——以安徽艺术职业学院为例[J].美术教育研究,2020(10):169-170. [5]梁添凯.环境艺术学科背景下的村落遗产保护分析——以美丽乡村建设为视角[J].艺海,2020(05):136-137. [6]陈砚池,王丽莉.可持续发展与环境艺术设计关系——评《可持续设计新方向》[J].环境工程,2020,38(05):231-232. [7]王远.现代艺术设计与环境设计的融合与发展——析《多维领域与生态化:环境艺术设计探微》[J].环境保护,2020,48(09):72. [8]笪娟娟.环境艺术设计在农村人居环境综合整治中的应用——以肥东县长临河镇星光社区为例[J].城市建筑,2020,17(11):83-85. [9]张宁.关中传统村落文化记忆的视觉化传承[J].美术教育研究,2016(20):50. [10]范琴.具有优势资源的村庄整治与建设规划探讨——以连江县江南乡梅洋村为例[J].福建建筑,2010(12):9-15.
英语论文《新课程标准下英语教学中教师与学生行为研究》新课程标准的颁布,有利于教师与学生在教与学中更好地体现互动。本文介绍了新课程标准下英语教学中教师的行为准则与学生的行为转变,为广大师生提供了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新课程标准教师行为学生行为转变 一、新课程标准下教师行为要求与分析 关注人是新课程的核心理念,英语教学应充分体现:“一切为了每一位学生的发展”。英语教师的教学行为应该从只关注学生的学科知识、考试成绩等狭小空间中转变为: 1.每一位学生的全面发展 关注每一位学生的全面发展,英语是教学中最重要的内容,是转变英语教学行为的重要标志。英语教师在教学中,不仅要关注英语学科知识,更应关注学生的全面发展。在关注学生英语学科知识形成过程的同时,还应关注英语教学活动中学生的情感体验。英语教学过程应该成为学生一种愉悦积极的情感体验,伴随着英语学科知识的获得,学生对英语学科学习的态度越来越积极,学习的信心越来越强,感到英语学习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对学习充满渴望。英语教师不仅要充分挖掘和展示英语教学中的各种道德因素,还要积极关注和引导学生在教学活动中的各种道德表现和道德发展,使英语学习过程成为学生一种高尚的道德生活和丰富的人生体验,这样,英语知识的增长过程同时也是学生人格的健全与发展的过程,形成正确的价值观的过程。 2.关注学生的长期发展 关注学生的长期发展,是英语教学追求的重要价值。新课程的英语教学应是为了学生的发展负责,为学生一生的幸福负责,是提升学生生活质量的教学,是培养学生终生学习、不断进取、勇于创新的教学。因此,教师不能把知识传递、学生掌握知识多少、考分高低作为自己的主要任务和目的;不能把检查学生掌握知识的程度作为自己的主要工作。而应成为学生学习的激发者、辅导者、能力和目标的培养者。另一方面教师应树立“今天的教育是明天的科技、后天的经济”的理念,从过去作为“道德说教者、道德偶像”的传统角色中解放出来,成为学生健康心理、品德的促进者。引导学生以健康的心态对待自己、同学、社会、以及身边的事物,即培养具有健全人格,翻查应社会发展的人。 3.关注学生个性发展 关往学生个性发展,是丰富我们英语教学内容的宝贵财富。教师要关注学生的不同需求,关注不同学生的需求。今天的学生是具有独立品格、有巨大发展潜能的人。他们正处于一个发展过程,是不成熟的,是一个正在成长的人,还需要在教育中发展,在教师的指导下成长。因此学生并不是单纯抽象的学习者,而是有着遗传素质、社会条件、家庭背景和生活经历各异;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动机、需要、气质、性格、特长和智力等个性特征的完整的人。他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异,教师应珍视学生的差异性,将学生的差异性看成我们教学的宝贵财富。在教学中,教师不能将英语教学只看成统一共性的活动,采取统一“知识灌输”的方法,而应激发学生独立、自主、探究的学习方法,将学生当作有独立性的人来看待,使自己的教育适应他们的情况、条件和满足他们的需求。教师只能让学生自己读书、感知、观察、分析与思考,使他们明白事理,掌握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 4.关注学生发展中的个人尊严 关注学生发展中的个人尊严,是我们英语教学行为必须遵守的原则。学生的尊严是学生生命的一部分,学生的人格应当受到尊重。英语教师首先应承认学生作为“人”的价值,才会有英语教学的价值每个学生都有特定的权利和尊严,更有自己的思想感情和精神需要。英语教师对学生的尊重应表现为对学生独特个性行为的接纳和需要的满足,聆听他们的声音。要平等、友善地对待每一位学生,要用欣赏的眼光看学生,更要创设良好的环境和条件,让学生充分地发现、认识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体验到自己作为人的一种尊严感和幸福感,享受英语老师的教学和学习给自己带来的愉悦和欢乐。 5.关注学习中的学生 关注学习中的学生,是我们追求教学行为价值的重要途径。学生在教师的教育下,通过学习获取知识、培养能力,塑造具有健全人格的人。这一过程是在教师教、学生学的“双边活动”中完成的。在英语教学中,教师须关注学生的智力类型,过去有的教师关注学生智力的高低,往往是按照一种智力类型去要求一群不同智力类型的学生,用一把尺子去“量”所有的学生,而这把尺子就是言语/语言智力,逻辑/数理逻辑智力,不去关注其他智力类型学生的表现和学习状态,可能还将他们定格为差生。事实上,多元智力理论告诉我们,人的智力类型是多元的,每个人的智力类型是不一样的,由于智力类型相异,学生的思维方式、学习需要、优势、风格也会不一样。“多一把尺子”,就会多一些关注,多一批好学生。 二、新课程标准下学生行为转变与分析 学习方式转变是这次课程改革的特征。改变原有的单一的、被动的学习方式,建立和形成旨在充分调动、发挥学生主体性和多样性的学习方式,促进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主动地、富有个性地学习,是这次教改的核心任务。所以我们应改变原有的数学课堂教学观和教学模式,促进学生学习方式从单一的传统接受学习,向多样化形式转变。 1.探究性学习方式的转变 探究性学习方式是以独特的类似科学研究的方式去探究并获取和应用知识的学习活动,它通过学生自主、独立地发现问题、设计解决方案、开展实验、调查、访谈、考察以及应用现代信息技术搜集、分析与处理信急资料,以恰当的方式交流和表达学习和探究的过程和结果,这种学习方式有助于学生综合地获得和应用知识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助于学生把学习过程与自身原有生活和社会实践联系起来,能激发学生积极的学习情感和体验,能正确培养学生正确的学习态度和学习目的。从而保证课程目的的达成。施瓦布认为:探究学习指这样一种学习活动,儿童通过自主地参与知识的获得过程,掌握研究自然所必需的探究能力;同时形成认识自然所必需的探究能力。同时形成认识自然的基础——科学概念;进而培养探索世界的积极态度。 2.合作学习的引导 所谓合作学习,是指:学生在小组或团队中为了完成共同的任务、有明确的责任分下的互助性学习。”从课堂研究中观察到的合作学习的层次与内容,把合作学习分为三类,第一层为同伴之间的互助合作学习(如同桌、朋友之间的合作学习),第二层为小组合作学习(如课堂中的小组讨论、兴趣小组学习等),第三层为教学活动过程中的全员性合作学习(如班级授课时的讨论学习)。它不是简单地把学生安排在一起,任何一种形式的合作学习有5个要素不可缺少:(1)积极互信。要求学生知道他们不仅要为自己的学习负责,而且要为他的同伴负责。(2)面对面相互性的促进作用。要求学生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学习,相互促进彼此的学习成绩。(3)个人责任。要求学生必须承担一定的学习任务并要掌握所分配的任务,分工明确,责任到人。(4)社交技能。要求教师必须教会学生一定的社会交流技能,进行高质量的合作。(5)自评。要求合作学习者评价合作学习的情况,检查合作学习的方法与效果。用合作学习的五个要求去引导学生进行合作学习。 3.个体学习的引导 个别学习是学生独立自主的学习形式,一方面,学生的独立能力在逐步发展和提高,他们的个性在增强,独立活动独立学习的基础越来越厚实,独立活动和独立学习的愿望也日益增强。另一方面,他们原有的生活能力和学习能力,为他们的学习奠定基础。进一步而言,当今世界以电子计算机为核心的现代信息技术飞速发展,为学生有个性的独立自主的学习提供了物质和技术条件。因此教师积极应对现代信息技术给教育教学活动带来的便利和挑战,为学生接受个体化教育,开展个体学习做准备,创造条件、引导和促进学生富有个性的学习。 因此,学生的学习行为从传统的接受性学习行为转变为主动的、积极的、多样化的学习行为,这样每个学生就能满足终身发展的需要,实现终身学习的愿望和能力。 总之,在新课程标准下,教师的行为准则与学生的行为转变是息息相关的,只有双方保持融洽的关系才能实现教与学的互动,才能更好地实现新课程标准所要达到的目的,对于教师行为和学生行为的研究需要我们长期地进行分析研究。
摘 要:地人关系即环境伦理对文学具有深刻的构成性影响。陕西三大代表作家路遥、陈忠实、贾平凹其人其文在气质个性、创作理念、叙述主题、人物形象、文本风格等方面所凸显的种种歧异性,均可从他们所成长的不同微观文化环境,即自然地理分野与精神气候差异两方面找到原因。相反地,各具地域特色的文学文本又证明了乡土文学文化构成的丰富性与多元性,并使它与都市叙事中千篇一律的西化经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关键词:自然地理;精神气候;生存文化;礼俗文化;多元文化Abstract:Environmental ethics,namely,relation between man and land,has deep formative effects on literature. Lu Yao,Chen Zhongshi and Jia Pingwa,the three representatives of Shaanxi writers,differ prominently in personality,idea of writing,narrative theme,image of literary character and textual style,which can all be accounted for from the different micro-cultural environments in which they grew up,that is,division of physical geography and difference in spiritual climate. Accordingly,various literary texts of regional features demonstrate abundance and diversity of literary culture,which stands out as a striking contrast against the stereotypical westernized experience of urban Words:physical geography;spiritual climate;culture of existence;customary culture;diverse culture19世纪法国文学批评家泰纳在其《艺术哲学》一书中认为文学的产生与发展从根本上决定于作家所属的种族、环境和时代三种力量,这就是在文学批评史上产生过深远影响的“三元素”说。其中,“时代”特征,被用来从宏观的角度解释一些文学现象的“整体变化”是颇为有效的,但生活于不同微观文化环境中的人们,其文化心理结构和行为规范带有明显的歧异性,这种差别性给出生于不同地域的作家及其文本打上了鲜明的地域特征,因此,在我国也有不少评论家提倡文学创作的地域特色和文学批评的地域文化视角。比如“五四”时期,周作人便最早注意到文学的地域特征:“风土与住民有密切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各国文学各有特色,就是一国之中也可以因地域显出一种不同的风格,譬如法国的南方有洛凡斯的文人作品,与北法兰西便有不同。在中国这样广大的国土当然更是如此。”[1]在当代,也有不少学者致力于从地域文化的视野对文学现象做出令人信服的分析和阐释,特别是由严家炎任主编,王富仁、钱理群、凌宇任副主编,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一套大型系列研究专著《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与区域文化丛书》,以集束炸弹的形式,呈现了当代学人从地域文化角度研究文学所达到的较高学术水准。这样的研究方法,有人称为文学地理说,有人称为文学地缘说,还有人称为作家地理说的,但不管名号如何变化,其实质都是一样的,即关注地人关系即环境伦理对文学的构成性影响。凡此种种,均为笔者提供了理论资源和批评实践方面的借鉴。在这个前提下,用种族、环境的不同来解释一些整体文学格局中明显带有地域色彩和独特文化内涵的文学现象及其成因,应该说是比较可靠和科学的方法。陕西境内从北向南由横贯东西的两大山脉乔山和秦岭分为三大地理板块,这三大地理板块在长期的历史积淀中形成的人文伦理,分别孕育了三位在全国范围内具有重大影响的作家:路遥、陈忠实、贾平凹,从而也使陕西的文学地理呈现出清晰的三大板块结构。三作家中,路遥和贾平凹分别来自陕北黄土高原和陕南山区,陈忠实则是关中人。自然地理分野不仅给他们提供了迥异的山川风物、四时景致,也先天地给他们带来了不同的生理和遗传因素。但原生质的第一自然元素,给人们的精神影响只是浅表层次的,而生发于这种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中的“第二自然”(文化景观)如风俗习尚、心理定势、思维习惯以及道德标准、审美趋向等这些意识评价性元素,才是更为根本、潜隐的制约因素。“第二自然”也被称为某一地域的“精神气质”,泰纳在《艺术哲学》中称之为“精神气候”,认为精神气候由地理环境和社会环境共同构成(社会环境包含“时代”因素),也即环境和气候包括自然的和人文的两个层面,笔者对此深表赞同,而这正是本文所有分析论证的出发点。从自然地理环境来看,陕北黄土高原位于黄河中游,西部是陇东、宁夏,东部为黄河、晋西大峡谷,北接毛乌素大沙漠和蒙古草原,处于黄土高原向蒙古草原过渡地带,再加上年降水量极少,属中温带半干旱气候类型,因此,人们选择了适宜生存的半农半牧的生活方式。处于这种过渡地带,使陕北“既是农业文化与游牧文化争夺的‘前沿阵地’,又成为华族(汉代以后的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融合与交流的‘绳结区域’。”[2]历史上,由于战争的作用,陕北曾出现过几次大的民族融合高潮,经考证,“对塑造陕北群体人格影响较大的民族应有三支:商周时的戎狄,秦汉、魏晋时的匈奴,唐宋时的党项羌”[3]。这种多民族的杂居和交融,使陕北文化在其构成上,具有一定的多元性和丰富性。陕北在历史上一段相当漫长的时期如周、秦、汉、唐时代,一直作为都城的屏障和军事要地而被统治者经略,但在战争结束失去边关作用后,统治者便无心治理与经营了。宋明以后,大规模的砍伐森林使这里的土地水土流失严重,日益荒漠化,形成了黄土高原山荒岭秃,沟壑纵横的地表特征,这种地表特征使得陕北道路崎岖,交通不便,成为封闭的块状结构,很难与外界及时沟通信息,因此“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儒家文化在这里的禁锢相对松弛。农耕文化与草原游牧文化的冲突、碰撞与重组,儒家文化渗透力的相对轻浅,使这里的原初文化具有古老性、浪漫精神和诗性气质。我们从陕北剪纸和年画的用色(强烈、饱和、艳丽、明快)、安塞腰鼓的惊天动地、信天游的悠远抒情中均不难感受到这点。这种过渡地带的精神气候使陕北的民性具有一种二律背反式的性格特征:既充满了自由、勇毅、野性、剽悍等外向型特点,又有由地缘位置所导致的保守、内向、封闭等质素。这种性格中的矛盾在路遥的个性中有突出的表现:路遥的性格中,既有理性、保守的一面,也有浪漫、奔放的特质,因此,评论界公认路遥是个主观性很强的客观型作家。从总体上讲,路遥能够对叙事进行理性运思,但那种热烈的感情还是会时时按捺不住地胀破理性框架,流溢出来,极大地影响着路遥在文本中对爱情关系的处理和情节的设计。在《平凡的世界》中,路遥让省委副书记兼省会所在地的市委书记的女儿、省报记者田晓霞以及医学院大学生金秀先后爱上了煤矿工人孙少平;让金波长久地痴心等待一个只有短暂的精神关联的藏族姑娘。这些对爱情故事的设计,很难使我们轻易信服,因为它不太符合生活的真实逻辑,经不起理性的推敲,是天真的梦幻和一厢情愿,但是却充满了浪漫气息和诗性气质。再就是,路遥能随着时代的变迁,对以柳青为代表的革命现实主义进行一定的突破,但总体上在创作手法、创作理念和道德观念、价值观念方面的保守性,是很明显的。草原文化中张扬、率性的一面,使路遥的潜意识中形成了“英雄崇拜”的情结,外化为文本中一系列坚强、阳刚、百折不挠的“硬汉”形象。这种冒险主义精神和英雄主义品格,在路遥作为一个作家,为自己树立高远的文学理想,甚至以身殉梦的人生历程中也可看出。同时草原文化不像儒家文化那样歧视和压迫女性,女人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很高,也影响到路遥笔下女性形象的塑造:《人生》中的刘巧珍、《平凡的世界》中的田润叶,都带有“母亲”这一情感和形象原型,使路遥的爱情描写包含着母性爱的文化心理内涵。追溯原因,当与游牧文化对女性的尊重与推崇有关。当然,对这一现象进行原因探寻,有很多不同的见解,比如,有人认为这种现象与儒家文化心理积淀有关:“在长期封建意识因袭之下,中国广大妇女处于重重压抑之下,尤其在爱情心理上缺乏舒展的自由,……而文学终究要受到民族文化传统的制约,我国旧小说、戏曲中很少对女性性爱心理的坦率描摹,却常常以仁义道德为思想背景,表现母性的所思所爱,即为证明”[4];也有人认为这与陕北生存文化和路遥由童年不幸经历导致的特殊心理需求有关:“陕北农村贫穷落后,生存是第一需要。在陕北农民的婚姻观念中,女性应该是一个忍辱负重的角色,在田间地头是一个好帮手,在家中要承担抚养孩子、做饭、缝衣服等家务活。而且由于丈夫在体力劳动中承担着更为重要的任务,所以妻子们总是把自己的男人像娃娃一样疼爱……在路遥深层意识世界中,也多少受到这种文化心理的影响,进而影响了他笔下爱情描写的整体面貌。除此之外,我们也不能忽视家庭出身、生活遭际对路遥心理的影响。路遥是一个天生情感极其丰富的人,但他心灵深处强烈的感情要求和现实的感情亏欠又处于尖锐的对立状态。在他七岁那年,由于家里十分贫穷,孩子太多,父母无奈把他过继给延川的伯父,没能充分享受母爱、兄妹爱。……他所描写的那些充满母爱色彩的美好温馨的爱情,或许就是为了求得心灵的慰藉。”[5]也许这些观点都有其合理性,因为一种现象的产生,原因往往是非常复杂的,在此聊备一说。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随季节迁徙的自由、随意的生活方式对陕北人的生活观念也产生了深层的影响。陕北人不像关中人那样安土恋家,而是对土地有一种叛离的心理倾向(这与陕北自魏晋以降战火连绵、灾害频仍,自然环境格外严酷,当地居民生存超常艰难这一现实处境有很大关系),这在信天游对“出走”与“寻梦”这一族群的集体冲动的反复吟唱中已得到清晰的呈现。这种“出走”与“寻梦”意识同样也在路遥的意识深处有所积淀,由此出发,我们便不难理解高加林那颗欲挣脱土地而不得的痛苦心灵以及为逃离土地而不惜牺牲爱情的决绝心态;在《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抱着闯荡世界的雄心壮志,历尽艰难,对命运不屈地进行抗争,宁肯当揽工汉和煤矿工人,过飘泊不定的生活,承当繁重的体力劳动也不肯回家,在哥哥的砖场过较为容易的生活,也与这种族群的“出走”与“寻梦”冲动不无关系。此外,陕北的地力对陕北人的文学创作和陕北的原初文化也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一方面,它孕育了陕北独特的民间艺术:信天游、唢呐、秧歌和腰鼓。这些民间艺术的共同特色是极富抒情性和力度。这些对路遥小说的民俗描写、取材习惯、甚至叙述风格都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比如,信天游的两大主题:生之艰难和爱之痛苦也是路遥小说一以贯之的两大主题;信天游的精神姿态:对生存苦难的正视和面对苦难的豁达态度也转化为路遥作品中透露出来的文化姿态;在作品的叙述过程中,路遥常常情不自禁地站出来,对笔下所涉人事进行坦诚和毫无保留的议论,使他的叙述声音充满激情。即使在景物描写中,也不像陈忠实那样不动声色,理性客观,而是情景交融,夹叙夹议。这种粗犷奔放的风格,与陈忠实所体现出来的温柔敦厚的汉文化之间的差异是非常鲜明的,路遥小说的雄阔大气和诚挚、浪漫,极富感染力的审美效果,均能在这些民间艺术的特质中得到相当的说明。另一方面,土地的贫瘠、气候的干旱、生活的苦焦,使陕北原初文化带有鲜明的生存文化、民间世俗文化特征,这种特征使路遥的创作无法超越对现实生存苦难的专一关注。陈忠实的出生地关中平原西起宝鸡,东迄潼关,东北有黄河、渭河蜿蜒于中部,南有秦岭山脉阻隔,位于暖温带半湿润地区,又称渭河平原。这里土地肥沃,降雨丰沛,自然条件相当优越,适于农耕生产;从宏观地理条件来说,关中处于四关之内,东西南北分别有潼关、散关、武关和萧关,四塞强固,被山带河,一马平川,既利耕作,也便交通,因此“秦中自古帝王都”,历史上周、秦、汉、唐等十三个王朝曾先后在这里建都,长期处于政治文化核心区域,农耕文化积淀深厚。在农耕文化中,儒家文化一直占主流地位,尤其是在帝王之都,这种主流文化具有极强的整合功能和渗透力。在漫长的历史迁延中儒家文化逐渐发育成熟,对整个民族文化都有深远的辐射性和统摄性,相当长时期作为中华文化的标志和主体而存在,带有根性文化特色,同时其宫廷式的贵族文化、官方文化、经典文化的特色也相当鲜明。从文化人类学角度看,地域的精神气质也包括地域日常生活的格调和品质,而官方文化、贵族文化如果不能民间化、日常化,是无法传之久远的,因此,在关中地区,官方文化经过充分民间化和日常化之后,以宗法家族文化和礼俗文化的面目、乡约、族规的具现形式出现,并且渗透于关中人的深层文化心理之中,制约着他们的风俗习尚和日常生活,形成了民性之中礼让、淳朴、厚道而又不失古板、僵硬的特质。陈忠实的《白鹿原》对此进行了非常到位和详尽的描写,其中,白嘉轩这一人物形象便是典型的宗法家族文化陶养出来的理想人格的具现,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乡约、族规起着无处不在的规范和威慑作用,并常常对生活于白鹿原上的人们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既保障着一方的稳定与秩序,又不时露出它残酷和戕杀人性的一面。关中文化从周秦时代开始便洋溢着一种务实、进取的精神气质。周人和秦人作为弱小部落,能够最终完成政治大业,席卷天下,包举宇内,依凭的是脚踏实地、自强不息的实干精神,这使关中人形成了重功利、崇实效的实用型价值取向模式。北宋时哲学家张载和其弟子创立了“关学”,探讨了一些理学命题,提出了“气本论”学说。但“关学”并不以理学思辨见长,而是以其重视实际、躬行礼数的朴实学风著称,在关中民间素有“家遵东鲁百代训,世守西铭一卷书”的家训,将张载和孔子相提并论。由此可见,张载在关中民间的地位之高。“关学”的广受欢迎和深刻渗透,加剧了关中文化务实、功利的特点。陈忠实自从走上文坛以来,一直致力于书写他所熟悉的关中农民及其乡土生活,面对文坛各种思潮、主义波起云涌、眩人眼目的热闹景象,不追逐时髦,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甘于寂寞,终于写就巨著,这种稳健、成熟的创作心态,极其显著地体现了关中文化的这种务实特点。此外,在陈忠实的文学观念中,非常看重文学的社会意义,他前期的创作自不待言,就其表面看,超越了阶级和历史局限的《白鹿原》,其史诗追求、宏大叙事以及作家对本文“死后可以当枕头”这种接受效果的预期,都带有不言自明的功利性。关中适宜农耕的自然条件和务实的文化精神传承,使关中人形成了以农为本的“重农”和“土地崇拜”意识。“重农”意识对陈忠实影响很大,多年以来,他一直以关注农民,以书写农民的遭际、命运与心态为己任,创作题材始终没有宕开土地和生活于土地之上的农民,而“土地崇拜”在《白鹿原》中的白嘉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白嘉轩生活的目标和乐趣,很大程度上在于尽量多地占有土地。为了巧妙地以劣地换取鹿子霖家的几亩水田,白嘉轩用尽心机。对土地的崇拜和相对殷实的生活,使关中人形成了安土恋家、重在守成的心理倾向,与陕北人“出走”与“寻梦”的集体冲动形成强烈对比,这种心理倾向同样在《白鹿原》中有细致入微的展示。关中文化由于长期存在于政治中心区域而带有权威性和正统性,因此儒家文化对人的控制也比较有力。儒家文化的理性色彩、秩序感和对现世的关注给生活于此一地域的人们的价值观念和处世方式以极大的影响:陈忠实属于理性——感情型作家,性格特征明显地带有关中文化的印记。他不似路遥那么热烈、直率甚至一览无余,他含蓄蕴藉、内敛深沉,能够极有分寸地以理性统驭自己的感情流动,在叙述风格上,客观沉稳,全知全能。陕西民间戏曲“秦腔”,因为曲调舒朗,唱腔高亢粗放而被称为“高腔”。秦腔作为生发于秦川沃土的戏曲,最能充分体现秦人性格,其道德伦理化叙事,说教劝诫、扬善惩恶的功能模式,对陈忠实《白鹿原》中的人物塑造、情节建构均有明显影响。《白鹿原》中花费了不少笔墨写到麦收后各个村庄轮流请秦腔戏班演出的风习,文本中不仅有对秦腔曲目的熟稔介绍和人们争相观看秦腔的热烈气氛的渲染,而且白孝文观看秦腔还直接为鹿子霖策划、田小娥实施的圈套得以实现提供了绝佳的契机,由此使观看秦腔这一风习成为文本情节得以发生、发展的关键因素和推动力量。秦腔中有相当部分是历史故事,对陈忠实的历史关注和历史思考也有一定的影响。贾平凹来自陕南商州山地。商州居于关中和陕南之间,属过渡地带,也是陕西、河南、湖北三省交界之地。纵贯商县、丹凤、商南的丹江经荆紫关流入汉水,再流入长江,属长江水系,亚热带湿润气候,雨量充足,年均气温较高。这种特殊的地缘位置使商州兼具四方风脉,又别有气韵。山岭拔地而起,湾湾有奇崖,崖崖有清流,春夏秋冬分明,山川地形、朝夕阴晴变化极大。商州的山水结聚精光灵气,虽然没有关中的淳厚、朴拙和陕北的粗犷、辽远,却自有一种清奇和钟灵毓秀。山水的灵秀最能培养人的灵气,因而贾平凹在三作家中最有灵气,悟性最高。这种环境能够激发人的想象力,贾平凹在三作家中想象力最为丰富,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这在他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创作如《高老庄》、《怀念狼》中表现最为明显,虽然有不少批评者认为这是贾平凹向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学习的结果,但地缘因素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这里很多地方还保留着比较原始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因而这里的人们野性未泯,性意识比较自由、坦荡,这在贾平凹不少作品中都有体现。这种过渡地带使商州的民性既有关中人的质朴、淳厚,又比较灵活、通脱,潇洒、浪漫。正如贾平凹研究者费秉勋先生对贾平凹的性格、气质的评价:“贾平凹有着文秀温雅的南国气质,也具备关中人厚道的一面。商山丹水培育了他诗人的气质,经黑龙口流入的关中民俗也制约着他的情思。”[6]9实际上,这种婉约派词人的才情,究其地缘上的原因,更大程度上是因为商州属南方文化圈,因此商州人更多南人的阴柔之气,男人较细弱,与北方人的刚健、质朴不同。这样的群体性格特质,折射到贾平凹身上,便是他比较擅长、也更有兴趣书写一己的喜怒哀乐,艺术感觉细腻生动,情感丰富柔婉,属主观型、表现型作家。当然,我们说,路遥是主观性很强的客观型作家,陈忠实是理性——感情型作家,贾平凹是主观型、表现型作家,也许有些失之于简单。比如,李建军认为,陈忠实的性格特征是“宁静”[7];费秉勋认为,贾平凹的心理特征是孤独内向,性格特征是羞怯与执拗的统一:“……这样说来,他该是怯懦而少刚气的了,其实不然,他有着内在的顽强和坚韧,有极强的自我意识。他的性格是外柔内刚,并善于以柔克刚”[6]11。是的,每个人的心理和性格都是复杂的,有着多面性和多重性,在这个意义上,任何归纳都有可能流于简单,挂一漏万,我们如此评说,也同样不能避免这样的局限。贾平凹曾对川端康成作出剀切的评价,其中不乏夫子自道的况味,用来说明他自己的特点反倒是最为准确的:“拿手的是写日常生活中微妙的感情的东西,靠的是感觉,靠的是体验,而不是靠横的即知识面广赢人”[8]。且不说他那些真诚倾诉自己的人生感悟、命运遭际和心灵起伏的散文,就是极力追求客观性的小说这一文学种类,在他的笔下也成了以实写虚的载体,极具象征性、写意性、表现性和寓言性。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提出:“文以气为主”。的确如此,这种较多柔性的气质,使贾平凹的小说和前期散文以妩媚、清丽、细腻为人称道(贾平凹后期散文超越前期散文的唯美幼稚,走向憨拙大气,追求“汉唐气象”和浑然天成,与他在关中长期生活,受汉唐文学艺术精神浸润与启发有关)。商州的地形与气候特征似乎培养了人的善变。与路遥的固守现实主义创作方法、陈忠实对现实主义的有限度的改进与调整不同的是,贾平凹始终活跃在当代文坛的风口浪尖,意欲穷尽一切可能地进行形式探索,他的多变,被一些批评家概括为多转移、多成效是有目共睹的。尽管这种形式探索的幅度还不够大,但与路遥、陈忠实相比,还是更具主动性和创造性的。由于在铁路开通之前,商州是关中通往东与南的主要通道,贾平凹家乡的县城龙驹寨是个水旱大码头,很早沿丹江河人民就有商贸往来,因此较之关中、陕北“重农抑商”的传统观念,百姓较有商业意识,善于经营。这种商业意识在贾平凹文化心理的根子上种下了胚胎,一旦时机适宜,就会破土而出。这也是贾平凹的《废都》之所以开中国当代文学商业化写作先河的族群文化原因所在。三省交界之地,长江水系与黄河水系在商州的交汇,实质上意味着中原文化、秦文化与荆楚文化的交融,因而商州文化具有多元性与复杂性,直接导致了贾平凹文本中文化成分的驳杂。文本中多元文化的交织、并存,既给他的作品景观带来多重维度和丰富内涵,也使文本意蕴和作家立场在一定程度上暧昧不明、游移不决,这说明贾平凹还缺乏对各种文化资源进行整合、消化,从一个超越的角度来批判、质疑、审视传统文化和民间文化的自觉意识和气度。楚文化中道家的老庄思想、浪漫奇诡的屈骚传统、阴阳家的五行术数思想等对贾平凹影响极大。老庄思想对贾平凹的影响非常之大:“庄周梦蝶”的典故不仅直接化作了《废都》中主人公的名字,其颓废、虚无的心理感受更是打上了道家的思想底色。贾平凹在90年代以后,非常注意创作前心境的澄澈、空明,反复强调“虚静”、“坐忘”等养气和体道方式,并有意识地以此作为自己的审美观照方式,从中不难看出他对道家思想的浸染之深。庄子哲学中的“齐物论”使贾平凹能够以万物平等的观念来看待万事万物。在《怀念狼》中,这种平等观念化作了叙事视角的多重出入与变化,打破了人与动物、自然界之间的畛域,使得文本中人物的活动空间得到了极大的拓展。这种万物平等观念引申到哲学层次,便是一种相对主义的认识伦理,与路遥、陈忠实所信奉的本质主义有明显差异。此外,道家的淡泊精神用来解释贾平凹后期创作的边缘化态势和文学观的非功利特质应该是相当有效的。楚文化中的崇巫尚鬼之风,表现在民间,便是这里迷信鬼神之风甚炽,人们普遍相信人与超自然力量之间的感应,神秘文化盛行。贾平凹曾自述:“我从小就听见过和经历过相当多的奇人奇事,比如看风水、卜卦、驱鬼、祭神、出煞、通说、气功、禳治、求雨、观星、再生人呀等等,培养了我的胆怯、敏感、想入非非、不安生的性情。”[9]这种民间风习不仅培养了贾平凹的一些上述性格特点,而且为他提供了取之不竭的题材来源,强化了他作品中的地域文化色彩,也直接影响到他小说的氛围与风格。这种心—物�交互感应的思维方式“是一种超常认知的思维方式,它根源于原始巫术思维,又与现代民间信仰思维的灵—实(心—物)交互感应相互联系,它使思维主体能够敏锐感受和直观把握认知对象,减略无需认识的概念、推理和判断过程。”[10]贾平凹的思维方式也有这种特色,这使他对蒲松龄“谈狐说鬼”类故事容易产生情感契合,并在客观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在文本中一再描写各种超自然现象,使文本极具神秘色彩和诡魅格调。李建军先生曾经分析过陕西三大地域板块的精神气质差异:“黄土高原型精神气质具有雄浑的力量感、沉重的苦难感、纯朴的道德感和浪漫的诗意感。它与陈忠实受其影响的关中平原型的精神气质不同,后者具有宽平中正的气度、沉稳舒缓的从容,但在道德上却显得僵硬板滞,缺乏必要的宽容和亲切感;它与贾平凹等陕南作家受其影响的山地型精神气质迥然相异,后者属于这样一种气质类型:轻灵、通脱、善变,但也每显迷乱、淫丽、狂放,有鬼巫气和浪子气,缺乏精神上的力量感及价值上的稳定感和重心感。”[11]笔者以为这样的论述基本上是准确的,有助于我们更加到位地把握路遥、陈忠实、贾平凹其人其文的神髓。这三大地域板块造就了风格迥异的三大乡土文学作家,反过来,各具地域色彩的文学文本又证明了乡土文学其文化构成的丰富性与多元性,这使它与都市叙事中千篇一律的西化经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成为乡土文学大放光芒的重要魅力源泉。[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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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指陕西秦岭北麓渭河冲积平原(渭河流域一带),平均海拔约500米,所以有渭河平原、渭河谷地,关中盆地,关中平原等称呼,其北部为陕北黄土高原,向南则是陕南山地、秦巴山脉,为陕西的工、农业发达,人口密集地区,富庶之地,号称"八百里秦川"。 关中之名,始于战国时期,一般认为西有散关(大散关),东有函谷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取意四关之中(后增东方的潼关和北方的金锁两座)。四方的关隘,再加上陕北高原和秦岭两道天然屏障,使关中 成为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 古人习惯上将函谷关以西地区称为关中。《鸿门宴》:“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过秦论》:“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 关中地处陕西潼关以西到宝鸡市以东的关中地区,即现在的西安市、铜川市、宝鸡市、咸阳市和渭南市五个地级市。关中土地肥沃,河流纵横,气候温和,《史记》中称其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和“四塞之国”。自西周起,先后有13个王朝在此建都,历时1100多年。此外,中华文明的摇篮在黄河流域,而黄河文明的摇篮是在渭河流域,关中地区不仅是历史上最早称为“天府”的地方,也是历史上最早被称为“天府之国”的地方。《前汉书》第40卷记载,张良建议刘邦定都关中时说:“夫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成都平原被称为“天府”约在公元208年,诸葛亮所作的《隆中对》提到蜀地是“天府之土”,比关中称“天府”晚了500多年。而把四川称作“天府之国”最早见于陈子昂所写的文章中,此时已比关中称“天府之国”晚了800多年。从先秦到元明时期,关中地区都曾被称作“天府”或“天府之国”,但清代以后,再也没有人把关中地区与“天府之国”联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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