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了白话《孙子兵法--九地篇》内容不错,供楼主参考。此篇文章加头加尾即成一文。 孙子说:按照一般战争的法则,由于战场的地形,位置和条件的不同,对战争的结果将发生不同的影响。地形地理位置可分为散地,轻地、争地、交地、通地,重地,场地,围地,死地,战争发生在诸侯国自己国境内的地区为散地,进入别国境内不深的地区为轻地,我军得到有利,敌军得也有利地区,为争地,我军可以去敌军可以来的地区为交地,处在几国交界,先到达可以结交周围诸侯能取得多方援助地区为通地,深入敌境,背后有很多敌人城市的地区为重地,山岭森林险要,阻塞水泽湖沼等难于行走,地区的为场地,进入地方,道路狭窄撤退回归的地方道路绕远迂回,敌军用少数兵力,就可以攻击我军多数兵力的地区,为围地。奋勇作战就能生存,不迅速奋勇作战就只有死亡的地区为死地,因此,在散地上,不宜作战,在轻地上不宜停留,遇到争地应抢先争取到,不要等敌人占领后再进攻,来到交地应使队伍相连,不要失去联络,到了通地就要加强外交活动,结交周围的诸侯,取得他们的支持,深入重地要掠取粮食,取得军需物品,遇到场地就要迅速地通过,陷入围地,就要运用计谋,千方百计突围,到了死地,就要奋勇作战,死里求生。 古代善于作战指挥的人,能使敌人的前后部队失去联系,从而不能相互呼应,主力大部队和小股部队不能相互依靠,官兵不能够相救应,上下不能相收容,兵卒散乱集合不起事,虽然队伍集合起来却不整齐,能造成有利于我的局面就打,不能造成有利于我的局面,就停止行动,如果问,敌军众多而且严整地向我来进攻,那样该如何对付它?孙子认为,先夺取敌人所偏爱的东西,就能使它陷入被动局面,从后调动敌人听从我军,用兵的要求迅速,乘敌人措手不及的时机,行军走敌人意料不到的道路,攻击敌人没有防备的地方。 凡是进入敌国作战的。这种战争规律是,我军深入敌军国境,就会军心一致,精诚团结这样就增强战斗力,使敌军不能抵抗,我军在富绕的田野上时,要掠夺粮草,使全军得到足够的给养,同时我军要注意保养士兵的体力,不使自己的士兵过干疲劳,要提高他们的土气,集中力量。部署兵力,巧设计谋,使敌人不能猜测到自己的情况,感到莫测高深,把自己的部队放置在无路可走的地步,就只能拼死命往前冲锋而不能败退,即然士兵,只能拼死才能生存,又哪有不打胜仗的道理,官兵上下就只好尽力作战了,要了解兵卒深陷危险的境地,反而不会恐惧,无路可走,军心就会巩固,深入敌国,我军士兵行动就轻易不敢慢,迫不得已出手无奈,也只好坚持战斗了,因此,处在这种情况下的军队不用等待 修整却懂得加强接戒备,不用提出要求,都愿意出力,不用约束,都能团结一致,新密协作,不用三令五申,也都会遵守纪律,在军队中禁示搞迷信活动,以免引起不祥的情绪,出现不吉的预兆,消除部下士兵的疑惑,让他们直到战死也没有什么可怨的,我军士兵没有多余的钱财,不是士兵都不爱财物,我军没有贪生怕死的人,不是士兵都不想长寿,当发布命令时,坐着的士兵泪湿衣襟,躺着的泪流满面,把他们推向了除了向前拼命 再也无路可走的地步,就会有像专诸和曹刿一样的勇士了。 因此,善于用兵依战指挥的将帅,能使部队像蛇那样,当你打蛇头,蛇尾来救应,打蛇尾蛇头就来救应,打蛇腰蛇头蛇尾都 来救应,请问可以使军队像蛇那样吗?回答说,可以,当时吴越两国相互仇恨的,可是当他们同舟共济过河遇到大风时,他们互相救援就像一个人的左右手那样,因此要用缚捆马匹深埋车轮的方法,企图防止兵卒逃亡,这种方法是靠不住的,要使部队全体士兵同心协力一齐奋勇作战,在于将帅领导得要得法,要使强弱都能发挥作用,就要依靠有利的地形发挥地形的有利用用,因此善于用兵的将帅能使全军携起手来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这是因为战争使他不得不这样啊! 将军带领军队行军作战,处理事情,要镇静地来仔细考虑,要严密而有条有理,对于军事秘密,要能够蒙士兵的耳目,使他们对于军事行动毫无所知,经常变化军队的行动,变革自己的战略战术,使敌人无法识破机关,改变军队的驻地。进军时多走弯路,使敌人推测不出我军的意图,主帅授给军队任务,要像登高后抽去梯子一样使他们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率领军队深入诸侯国境,要像拉开箭弩射出箭一样,使他们要一往直前,不可返回,烧掉渡船,打破饭锅,像赶羊群那样赶来赶去,让兵卒只知道跟着走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集合全军的兵卒,把他们带领到危险的境地去,使他们不能不拼命作战。这就是将军的取责,掌握各种不同地形地理的战术变化,能屈能伸地利用各种有利地形,掌握各种情况下各种人员的心理,这些都是将帅不能不研究不得不观察的。 一般进入敌国作战的规律是,深入敌境,部队的军心就专一,进入敌境浅,兵卒就容易逃散,离开本国跨越国境出兵的,就是进入了绝地,到了四通八达的地方,进入深的地方为重地,进入浅的为轻地,背后有坚固的城池而前面的进路隘叫做围地、无处可走的叫做死地,因此,军队处在散地上时,我们要使军队的兵卒专心一致,军队在轻地上,我们就要部署严谨,紧密相连,没有漏洞使士兵逃散,遇到争地时,我们要急行军去抢占,使敌人落在后面,到了交地,我们就要谨慎防守,到了通地就要巩固和邻国的外交关系,进入了重地就要补充军粮,经过场地时,我们要加速行军,迅速通过,进入围地时,就要派兵把守堵塞缺口,到了死地时,就要向士兵表示拼死战斗的决心,故此,兵卒的心理是被包围后就会抵抗,迫不得已就会拼命冲杀战斗,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时,就会听从指挥。 因此,不知道各诸侯国外交谋略的,就不能预定自己的外交方针,不熟悉山岭、森林、险要阻塞,水网湖沼等地理地形地势的,就不能行军,不重用向导的,就不能占地利的便宜,这几方面,有一方面不了解,都不能成为称霸称王的军队,凡是能称霸称王的军队,进攻讨伐大国就能使敌方的百姓和军队来不及动员集中,进行防御抵抗,威力加在敌人头上,就能使它外交孤立,所以不必争着同哪一诸侯国结交,也没有必要随便培养哪一国的势力,只要伸展扩充自己的实力,把这偷偷发展壮大的军事实力施加在敌人头上,就可以拔取敌人的城池,毁灭敌人的国都,在指挥调动军队时,施行破格奖赏,颁布打破常规的号令指挥全军兵卒就像指挥一个人一样,叫他们去执行任务,不必向他们说明什么意图,叫他们去拼命夺取有利的地形,不要告诉他们可能存在的危险。 把军队放置亡地上,最后的结果反而保存了下来,把军队陷入死地,最后的结果反而能够生存下来,广大的士兵陷入危险的境地,然后才能分出胜败,因此,指挥作战的事情,主要在于假装顺以敌人的意图,而实际上却集中兵力,朝一个目标前进,长驱千里,杀掉敌人的将领。这就是所说的以巧取胜,所以当决定发动战争开始征伐敌国时,首先要封锁关口,销毁通行证,不许敌国使者往来,在宗庙里要秘密地商讨谋划征伐举兵的军事方案,作战计划,敌人一有空隙,就要迅速乘机而入,先要夺取敌人的军事要地,不要同敌人约定时间在会战,实施作战计划时,要灵活地随着敌情的变化而变化,采取相应的军事行动,因此,开始行动时要像处女一样沉稳冷静,使敌人不注意防备,放开门户后,像脱免一样,突然行动,使敌人来不及抗拒。
地理环境是人类活动的舞台,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按照科学的定义讲,地理环境就是人类和其他生物在地球表层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本环境。它可以为自然地理环境和人文地理环境。自然地理环境又称自然环境,是指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自然界,由地质、地貌、土壤、生物、气候、水文等自然要素组成;人文地理环境又称人文环境,是指人类在自然环境的基础上,通过一系列社会活动形成的一种人类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在地球表面的分布现象,它由社会化了的人口、民族、宗教、聚落、风俗、文化及政治、经济、国家、政党和社会团体等人文要素组成。 军事活动是人类诸多活动中的一种,必然离不开地理环境这个舞台。它一方面改造着地理环境,另一方面又受地理环境及其诸多要素的制约和影响。所以,地理环境历来就受到中外军事家的重视。例如早在2000多年前的春秋末期,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家孙武就认为指挥官在分析战场形势、预测战争的胜负以及进行战略决策时,一定要从五个方面着手,即:“道、天、地、将、法”。其中“天”、“地”指的是地理条件。“天”就是天候,通俗地讲就是天文和气候;“地”是地理,指各种地理条件,尤其是地形。并强调指出“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他把地理条件作为战略决策的重要依据和取胜的重要保障。 同时他还认为“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把地形作为指挥作战的辅助条件;“知天知地,胜乃无穷”,认为通晓天文地理,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战争论》一书的作者,世界著名的普鲁士战略学家克劳塞维茨曾经说过:“地理环境同军事行动本身有着十分密切而永远存在的关系,它不论对战争过程本身,还是对战斗的准备和运用,都有决定性的影响。”就是现代战争,地理环境同样是战争决策者不容忽视的重要因素。 人类自有战争以来,就在地理环境这个舞台上,导演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战争故事。纵观战争历史,我们就会发现,地理环境作为战争的客观基础,它既可以让你一夜之间成为英雄,也会使你瞬间一败涂地。例如拿破仑在土伦之战中,由于善于利用地形,为法军收复土伦立了大功,正是这次战役,使拿破仑由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军官一跃成为众人瞩目的英雄,并被破格提升为炮兵准将。当时,他才仅仅24岁。 所以,在他以后的战争生涯中,地理环境一直受到他的高度重视。可是也正是他,由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进攻到莫斯科城下时,却忽视了当地的地理条件,被莫斯科的严寒“逼迫”得一蹶不振,从此就败落了下去。
1、1588年,英格兰海军消灭西班牙海军无敌舰队的海战中,凭借风向的变化,英国海军一举击溃无敌舰队,奠定了英国的海上霸主地位; 2、208年,赤壁之战中,孙刘联军受益于风向的变化,火烧曹操战船,大获全胜; 3、1944年诺曼底战役中,凭借恶劣的天气,盟军登陆部队躲过纳粹的侦察,成功登陆; 4、元朝征日战争中,日本凭借台风,两次击败元军舰队; 5、1279年,崖山海战,元军凭借季风,击溃宋军,宋朝最终灭亡。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 《孙子.地形篇 第十》战术手册和军事历史在描述计划进行一场战斗或打过一仗的地形时,常常临时使用各种术语。在这些很少加以解释的术语中,突出的是“纵向狭隘地带”、“横向狭隘地带”、“遮蔽地”、“开阔地”以及“正常的”与“激烈的”战斗环境。另一个经常使用的术语(尽管对其解释常常比较谨慎)是“重要地形”。本章中,我们将根据历史实例来审查这些概念。我们将指明作战规模和战斗者使用这些概念的性质的重要性。最后,我们将仔细研究一个地区的军事战术地理学的性质何以能随着战争性质的变化而急剧变化。纵向狭隘地带和横向狭隘地带纵向狭隘地带这个术语,系指两边与不利地形连接,当中有利于军队运动的地形。横向狭隘地带这个术语系指与预想运动方向垂直的、不利于军队运动的长条形地貌。根据预期作战的方向,同一地貌可以是横向狭隘地带,也可以是纵向狭隘地带。在美国国内战争中,连绵起伏的阿帕拉契亚山脉的南北走向的条状山脊和山谷,在弗吉尼亚西部的谷地战役期间形成了纵向狭隘地带,而在田纳西和佐治亚的战役中却成了横向狭隘地带。战争初期“石壁”杰克逊指挥的和战争后期菲利普.谢里登指挥的进攻军队,都发现宽阔的石灰石山谷足以部署规模与性质和已投入战斗的部队相同的军队。这些山谷的南北走向,既便于杰克逊的军队向北进攻,也便于谢里登的军队向南进攻。防御军队发现没有横贯山谷的坚固防御屏障,而且可能轻而易举地被迫在宽阔的谷地实施机动战斗。再者,进攻者可以避让一步,越过某一山脊,进到邻近防御较弱的山谷,从翼侧包抄某一山谷的强大防御部队,这往往使得防御军队分散兵力,试图去封锁一系列平行的山谷或纵向狭隘地带。然而,阿帕拉契亚山脉南部非常类似的地形却形成了横向狭隘地带。在这里,罗西克兰斯和谢尔曼指挥的联邦军队进击分别由布策格和J.E.约翰逊率领的南部邦联军队。联邦的军队由西向东推进,与南北走向的山脉和山谷成一直角。南军就占领了穿过一座山脊的铁路隘口,迫使北军或是对南部邦联军队设在山脊顶部的坚固防御发起正面突击,或是放弃其铁路的后勤命脉,向北或向南实施长途迂回运动,以穿过未设防的关隘。假如南部邦联军队及时发觉了北部联邦同盟军队的动向,他们就会转而去防守北军前往的关隘。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察觉北部联邦同盟军队的行动,叛军则会穿过山谷撤退到下一个穿越山脊的铁路隘口或隧道。联邦军队不愿意远离其铁路的后勤命脉长期作战,因而再次面临或强攻南军阵地,或长途跋涉,绕道而行的选择。与谷地战役中的快速机动战斗相比,阿帕拉契亚山脉南部的战争则是一系列对坚固阵地的流血的、毫无结果的正面突击,或漫长的和同样毫无结果的迂回运动。军队和地形都相似,但在弗吉尼亚西部,军队是顺着宽阔山谷的纵向狭隘地带向北和向南行进,而在田纳西和佐治亚,他们却是穿过平行的山脊和山谷的构成的横向狭隘地带,由西向东行进。弗吉尼亚北部向东流的各条河流和小溪是另一系列的地貌,它形成了穿过国内战争中激烈争夺之草地的纵向和横向狭隘地带。从华盛顿到里奇曼沿线,弗吉尼亚北部的军队与波托马克的军队争相南下,在联邦军队企图渡过河川或溪流的地方经常打仗。南部邦联军队拦阻联邦军队横渡布尔隆河的布尔隆之战和李将军坚守拉帕哈迪克悬崖阻止本西德所部渡河的腓德烈斯伯格血战,都是著名的战例。然而,当麦克莱兰将波托马克的军队在约克敦登陆,并在拉帕哈讷克河和詹姆士河之间西进,企图到达里奇曼时,这些水系的地貌则成了一个纵向狭隘地带。拉帕哈迪克河和詹姆士河在麦克莱兰的军队挺进里奇曼时保护了其翼侧。1862年的这次联邦战役,在费尔.奥克斯和麦查尼克斯维尔的殊死战斗中,于里奇曼不到10英里之处停止。虽然纵向和横向狭隘地带通常是根据地貌和水系来考虑的,但植物带也可产生同样的现象。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人在实施巴巴罗萨计划的作战中,穿过北欧平原向莫斯科的大规模进攻,遇到了森林造成的横向狭隘地带。在苏联这一部分,森林区大多沿着河流和排水很差的地区成南北走向的带形分布,位于这些森林地带之间的,地势较高、排水较好的起伏的平原,通常是开阔的农田,德军东进时常常采取快速突进的样式。以机械化和摩托化部队冲过开阔地带,随后沿着森林地带中狭窄的林间道路激烈战斗、较慢地推进。在纳粹军队推进的北翼和南翼之间的普里佩特沼泽,为苏联骑兵部队形成了一个纵向的森林地带。在开阔的平原,被德国机械化部队扫荡后,骑兵这一草原上的古老武器,扮演了新角色,成了无路森林中的一支机动打击力量。苏联骑兵师能够从东到西穿过普里佩特森林,打击德军的翼侧和后方。遮蔽地和开阔地遮蔽地与开阔地相比较,通常是指将建筑群和森林(遮蔽地)与已开垦的或被草覆盖的平原(开阔地)上的战斗加以区别。现代化军队通常认为后一种情况是正常的,而城市战斗或森林战斗则是特殊情况。把地形划分为遮蔽地或开阔地似乎是根据敌对双方部队作战的可能距离而定的。战斗部队倾向于在遮蔽地而不是开阔地进行近距离战斗。与作战距离一样,地形的隐蔽性不同,伤亡率、推进速度和对所属部队的控制程度也会随之变化。现代直接瞄准射击兵器的有效射程往往远远超过城市和森林战斗的距离。近距离猛烈火力造成的伤亡率通常比类似的部队在开阔地进行远距离战斗的伤亡率更高。在城市和森林中的推进速度往往比在开阔的平原上慢得多。对现代机械化部队来说更是这样。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人迅猛冲过欧俄开阔地带,通过森林地带时行动就迟缓下来。在西线,诺曼底登陆作战后,巴顿在其第三集团军装甲师席卷法国北部时,随军游历了法国。虽然当时后勤保障允许他的部队继续推进,但部队通过起伏不平、满布森林的洛林地区时,行进却很慢。他的军长们要求派更多的步兵支援在森林中进行的近距离遭遇战。实施防御的德军将领们也要求得到更多的步兵支援洛林地区的丛林战。由于通过城市而行进的速度极为缓慢,所以机械化部队只要有可能就往往绕城而过。1942年,保卢斯的第6集团军席卷乌克兰草原,到了斯大林格勒却只能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缓慢前进。1945年1月之内,朱可夫的红军就从华沙开进到尼斯-奥德河一线打击溃散的德军,可是柏林战役本身却从4月16日持续到5月8日,并使苏联人伤亡了至少30万人。大多数军队都力图在开阔地进行决战,因为在这种地形上可以控制下属部队和实施机动战。在遮蔽地(例如森林)进行的战斗,由于上级司令部失去对战斗的控制,各分队在近距离中相互拼杀,因此往往会变成“肉搏战”。在美国国内战争中,由于再生林把部队分割开来,致使在许许多多战场上发生了近距离交战,许多战役结果变成了血腥的肉搏战。这种战斗最大的一次发生于1863年9月盎格鲁撒克逊人军队之间(参战人数达10万以上),当时罗泽克兰斯和布莱格各自指挥的联邦军队和叛军正沿着田纳西西部的西奇卡茅加河相互搜寻。在这次血流成河的混战中,双方损失了将近40%的步兵,联邦军队半数人被逐出战场。然而布莱格的胜利并不是决定性的,因为他未能完全控制其部队去追歼田纳西州的罗泽克兰斯溃军。在森林和市区,不仅目视和传令通信联络会中断,而且现代化军队的无线电通信也大大降低了效力。正是由于通信联络困难以及指挥员难以“看到”战场情况,才造成了在遮蔽地失去对部队得控制并因此发生肉搏战。特殊环境下的战斗欧洲和北美的军队通常认为正常的战斗环境是温和气候条件下的平原或丘陵。山地、沙漠及北极区通常被看作是特殊的战斗环境,需要专门的部队、训练和战术。虽然一些军队把丛林划为特殊环境,但丛林战的(与后勤相对的)战术方面实质上与森林战一样。在山地,陡峭的斜坡常常甚至将履带式车辆也限制在很少几条曲折崎岖的山路上运行,并使步兵离开道路行进困难且缓慢。山地中开进路线狭窄,部队展开困难,使小部队得以抵御或阻滞兵力大得多的部队。公元前480年,列昂尼达斯和斯巴达人在特莫鲁拉耶对赫海斯和波斯人的封锁,便是一个众人皆知的古代战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阶段,南斯拉夫的小股游击队迟滞了德国和意大利的军队通过狄那里克阿尔卑斯山脉向后撤退。在狭隘山口的精心选择的阵地面前,大部队的优势兵力是不能发挥作用的。山地历来是轻装部队对付重装的敌军的安全之处。瑞士的无装甲步兵能够在其本国山地打败奥地利的重型装甲机械化部队(重装骑兵部队)。目前,阿富汗游击队正迫使完全机械化的苏军走出其装甲战斗车,并重新训练不乘车的步兵战术。兴都库什山不是坦克驰骋的地区。对瑞士的中世纪武士和阿富汗的苏军来说,过去和现在一样,问题都在于机动力。除了道路和较平坦的谷地外,山地只有轻步兵才能进入。直升机也许正在改变山地战的性质,但以往这方面的经验不多。1973年,叙利亚人曾使用直升机从以色列人手里夺取赫尔曼山;苏联人正在探索对付阿富汗游击队的直升机战术。过去,一支军队攻打坚守山口的敌人仅有两种选择方案:找到另一个山口或者发起正面突击。装备有直升机的现代化军队可以选择将部队空运越过对方的阻击阵地。美国海军陆战队所谓的垂直包围对山地战的影响如何,目前只是当作一个思考题目,尚缺乏历史的分析。在沙漠地上,据说机械化部队作战可以像船在海上航行一样,四面八方到处机动而不受限制。第二次世界大战北非战役的历史和以色列-阿拉伯国家在西奈和戈兰高地的战斗却展示了一幅迥然不同的情景。在沙漠地车辆离开道路自由运动非常罕见。松散的沙粒加上斜坡的急剧变化限制了通行能力。沙漠地的侵蚀比在温润地区的侵蚀往往产生更陡峭、棱角更多的山坡和河岸。这些陡坡和干涸河道的岸堤造成了越野运动的障碍并规定了运动道路的走向。在四十年代,英国军队也好,德、意军队也好,都能在北非找到有利的防御阵地。北非作战的高度流动性,与其说是由于那里运动异常方便造成的,不如说是因为小规模的军队争夺大片不动产的缘故。戈兰高地的尖角形玄武岩和西奈的山地地形,使大规模运动被限制在现有的道路上。尽管与交战部队的规模相比,西奈有广大的空间,但1956年、1967年和1973年战争中,战斗往往是为了争夺对道路枢纽或山口的控制权。除了因地表形状而限制运动外,草木贫乏也影响到观察和隐蔽。车辆运动扬起尘土,视界和射界不会被树木、灌丛或庄稼遮住。1973年的战争中,阿拉伯和以色列的坦克在2,500码以外的距离上交火,互相摧毁。坦克在这种距离上交战,在遍布林木的西欧“正常”地形上是难以想象的。北极地区作战通常是根据由寒冷气候引起的严重后勤问题来讨论的,但北极区也有其独特的战术方面。在短暂的夏季,永久冻土层上的地表融化泛出的泥浆,使车辆在许多地方都不可能离开道路运动。冬季,陆路和水路都冻得很结实,从而提高了其机动性。1939年12月,苏联入侵芬兰,发动了冬季战争。然而,在北极的冬季,深雪可以限制离开道路的运动,芬兰的积雪把摩托化的苏联入侵者困在道路上。在积雪的森林中,实施防御的芬兰轻步兵滑雪部队实际上较苏联摩托化部队机动性更强,他们能够把苏军分割开来,并各个消灭。在居民稀少的北极区,道路稀疏,如果泥浆或积雪将机械化部队困在道路上时,则会严重限制其行动。正如在山地一样,非常先进的军事技术也许能以仅属猜测的方式提高在北极的机动性。直升机和雪车可以证明其优越于滑雪的轻步兵,但它们不是注重坦克的北约和华约的军队正规学说的一部分。重要地形重要地形通常是指战场上的一种地貌,控制它可使某一军队较对方军队占有很大优势。重要地形随着战场的性质、交战部队的规模和性质以及所包括的指挥官的水平和任务而明显不同。对对立的部队的每一方来说,一个战场上的重要地形甚至不一定是同一块地方。在越南中部的丘陵高地,山顶通常长满了草丛而且地势开阔,陡峭的山坡被灌木丛覆盖。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由于美国握有制空权。越共避开开阔的山顶,在可躲避空中观察的长满灌木丛的山地扎营设防。美国空中机动部队和越南陆军部队需要开阔的山顶作直升机降落区。战斗通常是由直升机在山顶降落而打响,美军或越南陆军向下突击,攻占越共设在长满灌木丛的山坡上的营地,而不是用防御者在山顶防守、进攻者企图夺取之而从下往上攻击的传统方法。对于越共来说,便于隐蔽的长满灌木丛的山坡是重要地形,而对空中机动部队来说,开阔的山顶空降地区则是至关紧要的。对当代军队来说,师和师以下部队的重要地形通常是战斗地带内的高地。从制高点上观察和控制射界,常常使占领制高点的一方占有比敌方军队明显的战术优势。但是,什么才算高地,却随着所使用武器的射程而变化。汉尼拔在特拉西湖从比标枪能掷到和弓箭能准确射到的还要低的斜坡上伏击罗马人。在美国内战中,火炮和滑膛枪的最大有效射程均为400码(加农炮发射炮弹的距离远得多,但它只有在榴霰弹的有效距离即约400码之内,方能大量杀伤士兵)。葛底斯堡墓地的隆起部在现代士兵看来实际上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高地,但在1863年,它却是一个略微高出于阿帕拉契亚大山谷的理想的火炮和步枪射击台。争夺奇卡马瓜重要地形的战斗是在斯诺德格拉斯山(一座大得多的山岭的小山脊)上进行的。在现代的1:62,500地图上,斯诺德格拉斯山在阿帕拉契亚山脉那部分区域几乎不为人所注意(连名字都没有),但在1863年,它稍高于东面的山谷,也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炮台。这个较高的狭长隆起部高得简直无法用19世纪的兵器对它进行有效地射击。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由于炮兵的射程大大增加,山顶上的观测员能够召唤间瞄火力,射击他可观察到的大部分目标。有了远程炮兵后,高地的价值不是作为武器的发射台,而是作为观察台。今天,随着能击中并摧毁一英里以外目标的坦克炮和反坦克导弹的出现,制高点再次成了既是观察台又是直射台而具有重要价值。按照美国陆军作战纲要,即FM100-5野战条令的说法,现代武器的精确性高,射程远,破坏力大,凡战场上可以看见的它都能打击,凡能打击的均可摧毁。对师以上指挥机构来说,重要地形通常是交通线,而不是高地。军和军以上指挥员在战术上首先关心的是大部队在其作战地区实施广泛的机动。道路和铁路网对这一活动至关重要,而重要地形通常是重要路线的交叉点。这些交通枢纽常常是城市。在恶劣的环境中,重要地形可能是“避难”场所。沙漠中的绿洲对于古代军队和现代军队都是重要地形。在1941年-1942年严冬,苏联和德国的小部队为控制村庄而殊死战斗。在冬季暴风雪里,在开阔的平原上过夜,可能意味着整个部队都会冻死,因此,为争夺一片棚屋的战斗打得很艰苦。今后的战场上,将配置密集的射程远、精度高、杀伤力大的武器,这可能会迫使指挥员把有掩蔽和隐蔽的地区看作是重要地形。美国陆军的军事原则主张,对机械化部队进行防御时,轻步兵应占领“防坦克”地形,如村庄、密林、断绝地,即严重限制装甲战斗车辆的视线、射击距离和机动性的任何地貌。北约的直升机作战理论要求战时直升机作超低空飞行。直升机飞行应紧贴地面、并低于山脊线、大桥、和邻近森林的树冠。这些措施对于直升机在有现代化雷达、高射炮和导弹的战场上的生存,是非常必要的。机械化部队可能也已经感到,要在今后的战场上求得生存,就必须优先考虑掩蔽和隐蔽问题。洛林地区军事地理的变化法国东北部的洛林盆地,在巴黎盆地和莱茵河流域之间形成了一个纵向狭隘地带。它南连孚日山脉,北靠岩石嶙峋的洪斯吕克高地,是一条位于法国北部和德国中部之间的很好的行军路线。凯撒的军团挥师东进去征服莱茵河流域的日耳曼人的部落时,发现了古代凯尔特族人修筑的城堡。自那以后,许多军队为争夺洛林打过仗。从本章的目的考虑,我们将着重研究其中最后三次主要战役(1870年普法战争的最初阶段、1914年的边境战役和1944年的巴顿的洛林战役)期间这一地区的战术军事地理的变化。最后就这一地区八十年代的战争中战术问题提出一些设想。从1870年到1944年的四分之三的世纪中,洛林的地理状况及其山脉、气候、植被和村庄等,变化很小。然而,这期间却是军事技术飞速变化的时期。此外,洛林的战略价值在各次战争中是大不相同的。从1870年到1944年,由于敌对双方军队及其战略目标发生了显著变化,同样的乡村在军事地理上的意义却迥然不同。洛林的被谷地割裂的地形由起伏的平原和台地组成,台地种类颇多,从孤立的山岗到横跨入侵军队东西路线的广袤的南北山脉不等。当地高地和低地之间的地势起伏大约在300英尺到600英尺之间。台地的表面有的平坦,有的自下而上起伏,边缘常与相当陡峭的斜坡接连,特别是在其朝东的一侧。这些斜坡常被冲沟和沟壑割裂。该地区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地方长满了森林。林区几乎是一半分布在高地,一半分布在低地;往往出现大小不等的小林地,但通常形不成茂密而绵亘的林带。这里,林业已经营很久了,经过这段时期,小林地一般不再是下层林丛,它已明显地把田野和森林区分开来。所有三次战役都是直到八月或九月才开始,因为那时候谷物已收获,饲料作物也已收割。除了莱茵河和摩泽尔河流域附近的葡萄园有较小的障碍作用外,森林地和开阔地之间能与之相比的具有军事意义的地物只有植被了。洛林地区的村庄通常由石头建筑组成,在战役期间,村庄和森林成了备用的掩蔽和隐蔽场所。1870年普法战争的最初阶段在法国与普鲁士的战争中,洛林是决定性的战场。普鲁士人及其德意志盟军通过一系列的遭遇战,打乱了法军部署,他们包围了梅斯,在色当大败法军,把巴黎围困起来。战争爆发时,双方都将其军队集结在莱茵河和摩泽尔河之间,沿着法国东北部边境摆开。法军的步枪比普军的好,而普军的炮兵又胜过法军,但关键之差在于普军在编成上占优势。法军的编制为师和军,没有编集团军,并且没有多少大规模机动的实际经验。普鲁士及其盟军具有直至野战集团军规模的固定编制,并在平时就进行了大规模的实兵演习。在大多数交战中,普军的编制和指挥控制比较强,使其能集中优势兵力投入战斗。法国最初打算采取防御部署,将其大部分正规部队集结在梅斯和斯特拉斯堡,而在沙隆动员后备部队。拿破仑三世改变了法国的计划,决定一有可能就入侵德国南部,将其战败,并诱使奥地利与法国联合反对普鲁士。然而,最初的防御类型的动员计划在战争爆发时依然起作用。所以法军分别由巴赞元帅和麦克马洪元帅统辖,集中兵力于海斯和斯特拉斯堡。为了防止法国对德国南部发动计划中的入侵,德国不等法国完全动员起来就先发制人,抢先进犯了洛林地区。在法国东北边境沿线的特里尔和莱茵河之间,普鲁士及其盟军动员了三个野战集团军。普鲁士总参谋长冯.莫特克想在战争早期快速向南推进以粉碎法军。德国人首先完成了动员。到8月2日已开始向法国进军。兵力较小的第1集团军沿摩泽尔河开进,第3集团军向斯特拉斯堡前进,要求他们攻击法军翼侧。强大的德国第2集团军位于中央,负责牵制法军。8月4日,德国第3集团军将法国的一个师赶出了边境城镇维桑布尔,它先派遣一个军去警戒其南翼的海格诺森林,尔后沿着索尔贝克河向西推进。麦克马洪的部队被分散去搜寻粮秣(法军的供给系统处于瘫痪状态),他命令其分散的军在沃尔思城正西面的弗罗斯威勒高地集中,去封锁德国第3集团军的道路。8月6日,德军接近了沃尔思,虽然德军司令部不打算对坚固的法军阵地发起正面突击,但由于普鲁士和巴伐利亚的先头部队发起了攻击,于是第3集团军的其余部队也开上阵地,并投入战斗。在高出沃尔思城的开阔的陡坡上,法军的步枪火力给德军造成了严重伤亡,但是,普鲁士步兵却渗透到法军右翼(或者说南翼)的一个小森林,并威胁要包抄麦克马洪的阵地。法国骑兵对森林中的普军实施反击,但是,树木和断绝地阻碍了他们的攻击,普鲁士步枪火力将其割裂成许多块。傍晚,麦克马洪后撤了。同一天,第1和第2集团军沿陡坡同法军在弗巴斯附近的斯宾斯林高地上的一个军展开浴血奋战遭到失败。法军担心其翼侧被包抄,当晚即从弗巴斯后撤,向梅斯转移。麦克马洪的部队撤出沃尔思后,背向梅斯的巴赞所部穿过孚日山脉,向沙隆行进。尽管8月6日的战斗在战术上不是决定性的,但法军两支集中的部队却彼此朝着相反的方向后撤。冯.莫特克失去了在边境附近粉碎法军的机会,于是就抓住法军部署笨拙这一有利条件,挥戈西进。第3集团军追击麦克马洪,以一个师包围斯特拉斯堡。该集团军未遇任何抵抗即通过吕内维尔和南锡。第1和第2集团军向梅斯挺进。8月14日,第1集团军在梅斯东面进行了一次非决定性的战斗。15日,第2集团军在梅斯南面渡过了摩泽尔河。16日,法军企图从梅斯后撤时,才发现西行道路已被第2集团军的一个军封锁。在一座俯视起伏地的低矮山脊上,普军占领了许多互不连接的树林。经过激烈的拉锯战,普军拖住了巴赞,使其无法向凡尔登突围。在这场战斗中,德军和法军的步兵都从树林里发起冲击,而骑兵虽然集中在小林地,但却避免从树林里发起冲击。18日,德国第2集团军及第1集团军的一部分攻击梅斯西面巴赞部队的阵地。法军将其阵地构筑在南面的格拉维罗特村(普军要到这里必须穿越一个陡峭的、长满树木的深谷)和北翼的圣.波利奥特村。在南面,德军打通了一条穿过长满树木的深谷的道路,但当其走出树林向开阔的高地行进时,被法军猛烈的步枪火力击退。在北面,德军利用小再生林地掩护其行动,并将其步兵编成散兵队形通过树林。他们如果无法从法军手里夺到一块再生林地,便用炮火猛轰,迫使守军撤离。圣.波利奥周围的战斗不利于法军,于是他们占领了焦茅特林地,以掩护其撤退。19日,巴赞撤到了梅斯要塞里面。在战争的剩余时间里,他的部队都有效地隐藏在该要塞里。包围梅斯之后,第2集团军的一部分加入第3集团军行列,追击麦克马洪指挥的那一半法军,于是激烈的战役移向了洛林西部。普法战争主要是一场步兵战,炮兵还没有主宰战场,90%以上的伤亡是由步枪火力造成的。经改进的步兵火力使骑兵冲击毫无结果,而这一地区的断绝地及分散的树林使骑兵冲击更是行不通。双方在战术和编制上都采用了经过改良的拿破仑式的方法,而没有跟上步兵火力改进的步伐。所以,作为这些战斗的特征的密集步兵突击一般都是伤亡惨重而又没有结果。集团军的编制还很小并且相当紧凑,形不成绵亘的正面。翼侧可能被包抄,障碍物或坚固支撑点可以绕过。晋军获胜是靠了在法军能就地部署足够兵力之前即威胁其翼侧或夺取要地(如梅斯-凡尔登道路)。尽管双方都利用树林来掩蔽行动或隐蔽部队,但面对火力的改进,各方似乎都未充分认识到掩护和隐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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