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通过一个爱情悲剧,向人们展示了一幅畸形社会的生活画面,勾勒了被这个畸形社会扭曲了的人性及其造成的种种可怖的事件。整个故事的情节实际上是通过四个阶段逐步铺开的:
第一阶段叙述了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朝夕相处的童年生活;一个弃儿和一个小姐在这种特殊环境中所形成的特殊感情,以及他们对辛德雷专横暴虐的反抗。
第二阶段着重描写凯瑟琳因为虚荣、无知和愚昧,背弃了希斯克利夫,成了画眉田庄的女主人。
第三阶段以大量笔墨描绘希斯克利夫如何在绝望中把满腔仇恨化为报仇雪耻的计谋和行动。
最后阶段尽管只交代了希斯克利夫的死亡,却突出地揭示了当他了解哈里顿和凯蒂相爱后,思想上经历的一种崭新的变化——人性的复苏,从而使这出具有恐怖色彩的爱情悲剧透露出一束令人快慰的希望之光。
因此,希斯克利夫的爱一恨一复仇一人性的复苏,既是小说的精髓,又是贯穿始终的一条红线。作者依此脉络,谋篇布局,把场景安排得变幻莫测,有时在阴云密布、鬼哭狼嚎的旷野,有时又是风狂雨骤、阴森惨暗的庭院,故事始终笼罩在一种神秘和恐怖的气氛之中。
扩展资料
《呼啸山庄》的创作与艾米莉的生活经验密不可分。她的家靠近豪渥斯工业区,介于城镇与乡村之间。她既感受到大工业时代的轰鸣,也看到了传统农村的瓦解、大量农村劳动力的流失以及工人被剥削的惨状。
艾米莉与父亲、姐姐行走于荒原之上,正义之声常常从她的心中唤起,她的父亲反对过路德运动,也曾资助豪渥斯工人,而艾米莉也践行着父亲的主张。
那是一个贫富差距悬殊的年代,选举权被资产阶级占有,劳资纠纷、罢工运动此起彼伏。伦敦成为一个同时容纳豪华剧场和贫民窟的巨兽,肚子里是成百上千蝼蚁般的廉价劳动力,其中甚至包括儿童。残酷生活造就了艾米莉的二重性。
一方面,她关心底层,书写着热烈、真挚的生命之歌;另一方面,她年纪轻轻就走向虚无,在命运的高墙下弹奏着无望的悲歌。“我是唯一的人,命中注定无人过问,也无人流泪哀悼;自从我生下来,从未引起过一线忧虑,一个快乐的微笑。”
“然而如今当我希望歌唱,我的手指却拨动了一根无音的弦。歌词的叠句是 ‘不要再奋斗了,’一切全是枉然。”这些都是艾米莉年轻时的诗句,每每读之,郁结于心。
(艾米莉还是一位被忽略的诗人,她生前写过一百九十多首诗。《呼啸山庄》的光芒掩盖了她的诗歌才华,其实,她写诗早过小说,1846年三姐妹自费出版的诗集,她的诗数量最多。)
只可惜,艾米莉像一只迅疾的飞鸟,世人还未欣赏,她就飞去了远方。1848年,阳光灿烂,只是房间里沉睡一人。早晨,艾米莉依然穿戴梳洗,拿起针线,做自己的事。下午两点,她就死去了。
艾米莉在去世前一年留下一幅自画像,画中人长发披肩、额头宽阔、眼神沉寂,表情和背景一样缺乏生气。她去世时只有三十岁,没来得及写出更广阔的文字,疾病就压垮了她。
难有人与她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冷暖自知,艾米莉远离人群,独自面对海浪。英国文学的惊鸿一瞥,至此向风暴投去。
艾米莉虽然早早去世了,但她的《呼啸山庄》及诗歌留了下来。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对比《简爱》和《呼啸山庄》时认为:《呼啸山庄》运用了许多自然象征,荒原的意象更是笼罩全篇,写得十分成功。
“艾米莉的创作灵感和动力既不是她目睹了人间疾苦,也不是她受到了伤害,而是她冷眼旁观看到了一个陷入极大混乱而四分五裂的世界。”另一位中国读者熟知的作家毛姆,在《巨匠与杰作》里借由佛洛依德的理论,敏锐地捕捉到艾米莉被压抑的情欲对作品的影响。
以及小说风格与时代的格格不入,他说:“这是一部很差的小说,又是一部很好的小说。它丑陋不堪,却又美不可言。这是一本叫人害怕、让人痛苦、震撼力强、充满激情的书。”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呼啸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