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本名夏目金之助,生于1867年(庆历三年)2月9日,东京人。夏目家在江户地方有庞大势力,金之助身为家中幺子(排行第八),由于在他出生前家境已逐渐没落,双亲并不希望这位幺儿的降生,所以出生后一度被寄养在别人家,两岁时便被过继为严原家的养子,此后因养父母情感不睦以及养父的工作影响而经常迁居。十岁时才总算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然而这样的幸福日子极其短暂,父兄一向与他不睦,并对他浓厚的文学志向不以为然;其母在他十五岁时便因病去世,金之助十九岁时就已离家开始其外宿生涯。这些遭遇相信对于金之助的心境及日后的创作有很大的影响。 从几部带着浓厚自传色彩的小说如《少爷》、《三四郎》、《之后》、《道草》等等都可见其端倪。故事里的主人翁多半有着良好的家世,却不受父兄所重视,也因此他们往往是孤独地,很早就意识到要自力更生,但内心里则无不渴求亲情的温暖。有人说文学是“苦闷的象征”。作家因自身的遭遇或基于悲天悯人的情怀而意识到真实世界的不完满,呕心沥血发而为文,才有感人的作品问世,但这份感动人心的力量往往来自于苦痛与不幸。重新回顾夏目漱石的生平,便知此言不虚。1874年,七岁,入浅草寿町的户田学校。夏目自幼喜欢汉学,14岁开始学习中国古籍,少年时曾立志以汉文出世。 夏目漱石1888年考入东京第一高等中学。与同学--后来的俳句运动倡导者正冈子规结为挚友,22岁那年,便以汉文来评论正冈子规的《七草集》诗文集,并以汉诗体作游记《木屑集》。就在这年,首次使用“漱石”为笔名。这个颇具汉学意涵的名字据说其典故取自于中国的《晋书》孙楚传,相传孙楚年轻时想体验隐居生活,便对朋友王济说要去“漱石枕流”,王济对曰:“流不能枕,石不能漱。”孙楚于是辩称:“枕流是为了洗涤耳朵;漱石是为了砥砺齿牙。”这个故事显现了孙楚的不服输。金之助以“漱石”为笔名正符合他坚强的意志,但也有另一说法是金之助和孙楚均被视为怪人,故以“漱石”的典故以自喻。从此明确了“以文立身”的人生宗旨。同时他察觉到学习英语成必然的趋势,唯有精通英语才得以跟上时代潮流、强化国家,跻身为社会菁英份子。 1890年,23岁夏目漱石的进入东京帝国大学文科大学英文科就读,成绩斐然,并不时发表学术论文,因此1893年大学一毕业,他就在校长的推荐下顺利进入东京高等师范任教,同时积极参与正冈子规的俳句革新运动。两年后他辞职到爱媛县松山中学任教,次年转入熊本第五高等学校。此后便一直担任教职到33岁(1900)1900年,夏目漱石奉教育部之命前往英国留学两年。夏目漱石不以在英文的优异表现自满,相较于明治维新之后时人竞以西学为尚的举动,夏目漱石却以他原有的汉学及日文基础,积极创作,发表了不少诗歌、俳句。苦读的生涯自然也影响身心健康。27岁罹患肺结核,为了养病,赴鎌仓圆觉寺参禅,参禅的生活丰富了日后创作的题材,但他的病情并未十分好转,再加上神经衰弱,厌世的心情由是萌发。 夏目漱石作品回到东京后没多久与中根镜子结婚并于同年升任教授,留学时期,夏目漱石体认到所谓的英国文学和他以前所认识的英文有着极大差异,精通英文不足以增强国势,这使夏目漱石赖以生存的理想几乎幻灭,再加上留学经费不足,妻子又因怀孕而极少来信,他的神经衰弱因此更为加剧,一直到回国后他始终为神经衰弱所苦,但也刺激他更专注于写作。1903年返回日本,任第一高等学校英语教授和东京大学英国文学讲师,并常给《杜鹃》杂志撰写俳句、杂文类稿子。1905年,38岁时在(杜鹃)杂志发表短篇小说《我是猫》,备受好评,应读者要求而一再连载。深受鼓舞的夏目漱石因而有了创作的力量,此后十年是他创作的高峰期。 在夏目漱石《文学论》的序文里,有这样一段: “在这里我决定,将从根本上解释‘何谓文学’的问题。同时我下决心,利用今后一年多的时间去研究这个问题,从而把它当做该研究的第一阶段。我把一切的文学书籍都收拾在行李底层,已经把自己关在一家租房里。我之所以要通过阅读文学书籍来知道何谓文学,是因为我相信以血洗血的手段乃为有效。我发誓,一定要追究文学到底产生于怎样的心理需要,因而在这个世界里生成、发达和颓废的。也发誓一定要追究,文学到底产生于怎样的社会需要,因而存在、兴隆和衰亡的我是猫(吾辈は猫である)--1905年; 我是猫少爷(坊っちゃん)--1906年; 漾虚集--1906年; 虞美人草--1907年; 梦十夜--1908年; 三四郎--1908年; 从此以后(それから)--1909年; 门--1910年; 过了春分时节--1912年; 行人--1912年; 心(こころ)--1914年; 道草--1915年; 明暗--1916年,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