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和工作中,大家都有写论文的经历,对论文很是熟悉吧,论文是指进行各个学术领域的研究和描述学术研究成果的文章。一篇什么样的论文才能称为优秀论文呢?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汉字传承的议论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那是情感的爆发,或横,或竖,或撇,或捺。那是心灵的乐曲,或轻,或柔,或美,或重。那是诗意的展现,或冷,或暖,或醉,或醒。一切都来源于它——汉字。
“呯呯嘭嘭“这是敲打键盘的声音,”悉悉唰唰“这是有手写字的声音。当这两种声音碰撞在一起,你是否会深发感触——那一个个有着生命的方块字还会继续传承下去吗?它们会不会被电脑上那些死气沉沉的”新同胞“所替代呃?是啊!在这个信息时代,哪里还有这些小生命的地位呢?
可是,你是否想到:当你沉醉在唐诗宋词中时,你可知它是怎样传承下来的。当你欣赏着某位书法大师的作品时,你可曾想过是谁的功劳让你看见这美的享受。当你听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点头称赞时,你是否体会到这心的滋养。就是这样一个个小小的方块字,让你体会到诗的意境,眼的美丽和耳的重要。它忽而气势磅礴宛如高山,忽而轻柔平静宛若流水,却又忽迷茫神秘好似星辰,一撇一捺,一音一律,一意一景,无不透露着生活的灵动,汉字的刚劲以及中华民族的魅力。
作家之所以可以写出好文章,那是因为汉字的多层含义。音乐之所以可以打动人心,那是因为汉字优美的声韵。诗歌之所以可以催人泪下,那是因为汉字的柔美情趣。一笔一划之间,互相辅助,互相衬托,那是中华民族团结友爱的体现。汉字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用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出来的,每一个笔划中都蕴含着我们祖先的智慧和心血,每一个音节中都体现着我们国家的雄健和骨气。所以让我们离开手中键盘,拿起手中的笔,让我们为能写出汉字这样美好又神圣的东西而骄傲吧!
如果在你面对一个个英语字母时,你会想起汉字那一张张充满生机的脸。如果在你听到躁音时,你会渴望朗读一篇优美的文章。那么恭喜你,你已经体会了汉字的美丽,你已经感悟到了汉字的深层意义。从今往后,让我们用汉字来体会高山巍峨,用音节来体会人民的大方,用笔划来体会国家的繁荣富强!
看,看横,那竖,那撇,那捺!听,那轻,那柔,那美,那重!悟,那冷,那暖,那醉,那醒……
日前,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总决赛现场直播在万众瞩目中落下帷幕。考的是孩子们,汗颜的却是我们这些成年人。我相信很多人像我一样,提笔忘字。两个多月来的持续关注,使我觉得有必要说说“汉字”这个看似简单的话题。
Ⅰ文明足迹
一些人认为,汉字之所以叫“汉字”,是因为它是汉族人使用的文字。这个说法不准确,取名“汉字”有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汉朝对中国文字的贡献。在秦朝统一文字的基础上,汉朝对文字的整理、规范、检索、革新达到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高峰,隶、楷、行、草或发轫于斯或勃兴于斯,这一时期是汉字的重要发展期。汉朝历时400多年,是中国进入封建社会后历时最长的朝代,到汉武帝时,大汉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王朝,与当时的罗马帝国同享辉煌与荣光。社会进步是文化发展的充分必要条件,汉朝为各种文化元素的自由生长提供了沃土,为汉字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当然,不光汉字兴盛于此,汉人也兴旺于此,人口数量和社会地位远远高于其他民族,为形成汉民族奠定了基础。汉字的成长与汉族的发展,是汉朝的两大文化硕果。
当然,汉字的源起,还远在得名于汉之前。
文字是人类的足迹。从5400年前两河流域苏美尔人粘压在泥板上的楔形文字,到5000年前古代埃及人刻写在神庙石碑上的神文圣书,再到3300多年前古代中国人创造的甲骨文,文字推动了历史,也记录了历史。甲骨文是中国文化的活化石,它与古埃及象形文字、古巴比伦楔形文字、古印度哈拉巴文字一样,在各自的环境中独立诞生,但传承3000年以上的唯有汉字。
1928年,考古界对河南安阳小屯村甲骨文出土地的甄别确认,使得消失了3000多年的商朝殷都被发现,打破了国际上关于中国夏商王朝只是一个传说的推测,使中国历史有了从传说时代进入信史时代的断代依据。数万枚方寸甲骨抖落满身风尘,组合成一副轮廓分明的脊梁,驮起一个古老民族厚重历史的明证,我们不能不心怀敬畏。
但甲骨文还不一定是中国最早的文字,可能只是汉字的童年。中国上古神话里即有仓颉造字之说,他使用的是什么文字,现在尚无定论,我们只知道黄帝时代距今约5000年。除此之外,中国文字还有更遥远的年代可考吗?答案也应该是肯定的。距今约6000年的大汶口文化遗址、距今约7000年的仰韶文化遗址、距今约8000年的贾湖文化遗址,都相继发现了刻画字符,一些专家认为这都是中国的原始文字。我曾沉醉于宁夏贺兰山腹地的岩画,那成千上万个神秘奇异而意象深远的图形,仿佛穿越千年万年注视着暌离已久的人类,无语地等待着我们的辨析。说是岩画,其实是今人的指称,有专家认为那是中国北方最早的游牧民族最初的象形文字或表意文字,是中国文字的始祖和滥觞,诞生于旧石器时代。如果这一结论成立,意味着这些字符至少1万岁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文字有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之一。
在贵州省黔东南州首府凯里的博物馆,我见过一块残碑,碑上有10多个文字符号,酷似汉字,被当地人称为“雷公山天书”,那些字似楷似隶,遒劲而端庄,应该是秦以后某个时期的,但千百年来无人能识读。像这样的“天书”,中国还有不少。
沉沉重重的时光巨磐,打磨出这一个个灵动鲜活的勾连字符,浩浩汤汤的历史长河,淘漉出这一滩滩斑驳陆离的点横撇捺,晾晒在那里,像一道道几何题,在拷问我们的智商。
Ⅱ 历史推动
梳理汉字的发展,我们不能忘记几个人。
第一个人当然是秦始皇。秦始皇的贡献无疑是巨大的,他的统一图强、集权统治、经济举措、法制构想奠定了中国几千年的国家形态和政权模型,他最基本的功绩之一是文化建设,他大力推行的“书同文”政策,结束了春秋战国500多年来“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的历史。国家意志和统一文化,凝成了天下归一的相同文化心理和共同思想基础。如果没有秦朝文字的统一,就没有汉朝文字的兴盛。单就这一点,秦始皇就是中华民族的功臣。秦始皇看到了语言文字收服人心、整饬民意的作用,看到了建立大同文化对政权和社会稳定的重要性,但繁重的治乱维稳任务使他没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以文治国,而且他面临知识阶层的挑战与反叛,也不会采取以文兴国的政策,甚至不得不采取了焚书坑儒的权宜之策。
中国文字,在等待汉朝的到来。
汉高祖刘邦,是要说的第二个人。这位年轻时不读书、无约束的皇帝旧习难改,他轻视儒生、无视学问,灭掉秦国、干掉项羽之后有些洋洋得意,但不久之后对治国理政的力不从心使他有些惶恐,生怕重蹈秦国的覆辙。这时,他的近臣陆贾改变了他。这位饱学之士每每见到刘邦,都要冒着挨骂的风险,言必称《诗经》、《书经》,渐渐驯服了不可一世的皇帝。刘邦接受了文化的熏陶,命陆贾写分析秦始皇失败原因的政论文给他看,读书识字使他懂得了马上得天下焉能马上治天下的道理。不仅如此,他还建造了规模宏大的国家级图书馆——天禄阁、石渠阁,亲自前往曲阜,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祭孔的皇帝。他所开创的政治、经济、文化格局为后来的“文景之治”、“汉武盛世”奠定了基础,也为后来汉赋、《汉书》、《史记》、造纸术的诞生准备了温床。
不过,秦始皇和汉高祖都只是他们那个朝代文化工程的总设计师,真正的建造者是我要说的第三个人——东汉著名学者许慎。他编写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字典《说文解字》,把当时出现过的1万个左右的'方块汉字,进行了形、音、义的整理和修订,按540个部首归类,建立了科学的汉字检索系统。以许慎为旗帜,一大批汉代儒生以字为生,把一地散沙般的文字建成一个如金字塔般稳定而规范的文字系统,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对自己语言文字所进行的学科建设。许慎们的“国家汉字工程”,使汉朝获得了天下认同的民心基础和文化基础,是汉朝文化建设的高峰。
还有一个不能不说的人,就是魏孝文帝。公元4世纪,古老的鲜卑族统一了北方,随后,这个善骑射的游牧民族挥师中原,把汉族政权赶到淮河、秦岭以南。此时的中国,北方势力以鲜卑语言为官话,称“北语”。孝文帝本名叫拓跋宏,这位5岁即位、深受汉文化影响的君王看见了游牧文明落后于农耕文明。公元494年,他命令迁都洛阳,以战略家的眼光和改革家的勇气,全面推行汉制改革。在一片反对声中,孝文帝选择了改革突破口——语言文字,他要求所有鲜卑贵族一律禁用“北语”,改用汉话汉字,推广易汉服、改汉姓、通汉婚、办汉学、改汉籍的政策,他甚至将自己原来的“拓跋”姓改为“元”姓。当然,孝文帝的改革注定是要遇到阻力的,但他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以一碗毒酒赐死了不愿改汉姓学汉话的、年仅15岁的儿子。改革的结果,使这个过去只会挥刀驰骋的政权迎来了全面的繁荣。孝文帝的大义灭亲促进了民族文化的融合与发展,让我们肃然起敬。
Ⅲ 文化基因
汉字是中国故事的目录。中国是汉字的故乡,有多少个汉字就有多少个故事。浏览词典、泛舟辞海、徜徉碑林,千姿百态和意趣横生的汉字让你沉迷其中。万物皆入字,一字一幅画,世界上能将日月星辰、风霜雨雪、山林川流、人物鸟兽、天时地理、农技工具、纲常伦理形象成字的,唯有我泱泱中国;因为字形的特立独行和仪态万千,而使书写方法成为书法理论的,唯有我谦谦中国。字有繁简神采、开合气势,由篆而隶,由隶而楷,从纵向取势到横向取势,再到翩然灵动,汉字翻卷腾挪着历史的风云;音有平仄神韵、词腔曼妙,青灯寒帐,沐浴焚香,吟咏诵读,那抑扬顿挫一波三折,流变切换着时光的幻影。秦汉魏晋南北朝、唐宋元明到如今,帝王将相、工农仕商们创造的中国故事,尽在字串字排字堆字库之中了。
汉字是中国文化的画卷。汉字让岁月留影,我们才能捧文读字,翻阅那5000年的中华长卷,凝视盘古、女娲、伏羲、炎帝、黄帝,一直到尧、舜、禹等一尊尊丰碑;才能回放那开天辟地、化生万物,抟土造人、炼石补天,鞭草识药、移山填海,射日奔月、造字画卦,养蚕治水、钻木取火的一幕幕图景。汉字力若千钧,我们才能在品读博大精深蔚为大观的儒释道法诸子百家的经典中掂量思想之重,才能拂却殷墟、长城、颐和园、故宫、秦俑、赵州桥以及布达拉宫、高句丽王城的尘埃光影掂量文化之重,才能在领赏仰韶彩陶、良渚玉器、大足石刻、马王堆玉帛、曾侯乙编钟和莫高窟壁画时掂量历史之重。汉字的音形意韵,让我们在绕梁余音中一展纸笔恣意挥洒、在书院楼阁中潜心品读修身养性,让我们凭风远眺,看那秋水长天一色中,《山海经》、《论语》、《清明上河图》、《永乐大典》、《四库全书》排成的文化经典们帆影如阵,老庄孔孟列成的文化纤夫们背影如弓。
汉字是中国精神的凝练。中国人从孩提时代就开始捉笔写字,练习的是书法,打造的却是性格与魂魄。汉字的间架结构紧而不拘,繁而不赘,宽而不松,方正圆润,启承呼应,勾连之间敛气凝神聚魂。横平竖直的浑厚刚劲,蚕头燕尾的生动潇洒,有包裹四海之气象、驰骋古今之豪迈。黑白相对、虚实相衬、动静相宜、庄谐相映,饱含着深邃的哲学思想。那端庄、厚重与质朴,那灵秀、洒脱与率性,铸成独特的东方思维和中国性格。文字的坚挺反映出文明的刚强,端庄方正的汉字在风霜雨雪中形不销、神不散,浴火淬打,百炼成钢,走出中华文明顽强坚韧的特质和葳蕤芳菲的仪态。强大的汉字系统和丰富的汉语表意,构成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语言基于文字,音可以不同,但意一定相通,多彩的方言因统一的语意而和谐共处,不致因歧义而分裂。相同的语言文字把相同的人群凝聚在一起,相通的语言文字把不同的人们团结在一起。汉字尚在,心就不分,一方汉字,成为天下中华儿女的心与根。中华文明不曾断裂的内因之一,正在于这汉字的力量。
汉字是中华文明的基因。每一个汉字都是劳动的产物,是古代中国人对大自然的认识和描摹。一部汉语词典,就是一个海量信息光盘,贮存着中华文明丰富而神秘的密码,遗传着文化精神坚固而完整的信息。正是因了汉字,我们才能解读到先祖的生存环境和生命形态,才能探析中华文明的内核。正是有了汉字的聚合力、传承力,中华民族才对外有战斗力、对内有凝聚力,迸发出泼辣辣的生命力。几千年来,人们用同一种语言文字书写着各自的辉煌与落寞,即使不断地改写甚至刻意篡毁前朝他国历史,也从未想到刨断自己共同的根。中国历史乃“百国之和”,千流同源、万木同根,这个“源”和“根”就是文字。汉字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还吸收了各民族所创造的文字。比方说,巴蜀文字、契丹文字等虽然没能沿用,但对汉字的形、音、义的形成提供了参考,为汉字的传播提供了空间和路桥,成为解读中华民族大家庭历史的切片。融合、继承、创造、发展,是汉字的历史,更是中华文化共同的旅程。
中华文化长河源远流长、浩浩汤汤,汉字是河中的浪、水中的波,是长河上悠扬的船夫曲、高扬的云中帆。汉字是国家的根、民族的魂,字字相连、句句相扣,筑起中华文化的共同体。人民是语言文字的主人,汉字如阵,华语如鼓,中华文化前行的方队一路尘土飞扬,正书写新的史记。
你好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语言文化热的影响下,汉字文化研究逐渐形成一股热潮,一批中青年学者纷纷著书立说,表现出对汉字文化研究的极大兴趣,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不容否认,这些研究还缺乏应有的深度,其中多数是对某些个体字符所反映的文化现象的孤立描写,一些著作在具体操作时还经常出现种种失误,缺乏必要的科学性。问题的关键在于,汉字文化研究的理论探讨还十分贫乏,没有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理论框架。一些重大的基本理论问题,如汉字文化概念的界定、汉字与文化关系的解说、汉字文化功能的量度等,目前还存在着许多模糊的认识。因而,迅速进行理论建设,是当前汉字文化研究的当务之急。一、“汉字文化”概念的界定正确界定“汉字文化”的概念,科学解释汉字与文化的关系,是汉字文化理论所要解决的根本问题。目前,人们对于“汉字文化”概念的界定,虽然从不同角度揭示了汉字文化的某些特点,但总体的研究力度还不够,挖掘还不太深刻,概括也不太全面。我们认为,界定“汉字文化”应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着眼。宏观的汉字文化,是指汉字的起源、演变、构形等基本规律所体现的文化内涵;微观的汉字文化,是指汉字自身所携带的、通过构意体现出来的各种文化信息。宏观的汉字文化是建立在微观的汉字文化基础之上的,因而,在研究的步骤上,应从微观起步,逐步积累材料,总结规律,然后再上升到宏观的研究上。但微观的研究并不是对单个字符的孤立分析,而是要从整个汉字系统出发,着眼于宏观的背景,并以宏观的研究为最终目的。无论是宏观的汉字文化研究,还是微观的汉字文化研究,都必须围绕汉字这个中心,要以汉字的自身因素为根本的出发点,而不能脱离汉字,把本不属于汉字的东西生拉硬扯进来。科学解释汉字与文化的关系,必须首先了解“汉字”和“文化”各自的本质。就汉字而言,它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体系,它的产生,主要是为了满足有声语言的不足。对此,清代陈澧曾做过精彩的描述:“盖天下事物之众,人日见之,则心有意;意欲达之,则口有声。意者,象乎事物而构成之者也;声者,象乎意而构成之者也。声不能传于异地,留于异时,于是乎书之为文字。文字者,所以为意与声之迹也”。[1](P8)意义是抽象的,是感觉器官所不能感知的;声音是一纵即失的,只能作用于听觉器官,而不能作用于视觉器官,它虽然能够成为意义的符号,但在技术落后的古代,却无法传之异地,留于异时。而人类社会的日益发展,迫切需要在更加广泛的时空范围内进行思想交流。这种需要,促成了文字符号的诞生。汉字作为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以一种特殊的符形将汉语的意义和声音物化下来,从而扩大了汉语的交际功能。可见,汉字的最根本的功能是记录汉语,是否与汉语的词相对应,是判断某一符形是否为汉字的决定性条件。汉语是各种社会文化的载体,汉字记录了汉语,因而也就与文化发生了联系。就文化而言,由于社会文化的复杂性,对“文化”概念的界定也就成为难题,各家之说竟多达几百种。有人认为文化专指人类的精神活动,有人认为文化包括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两个方面,也有人认为文化泛指人类社会的一切活动。我们比较倾向于17世纪德国法学家S·普芬多夫的说法。他认为,文化是社会人的活动所创造的东西和有赖于人和社会生活而存在的东西的总和。它是不断向前发展的、使人得到完善的、社会生活的物质要素和精神要素的总和。根据这个定义,汉字本身也是一种文化现象,是整个社会文化体系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汉字”和“文化”这两个概念,应该是上下位的种属关系。然而,在社会文化结构中,汉字这一结构成分必定要跟其他成分发生关系,所以“汉字”与文化的关系,并不仅仅表现为汉字与整个文化体系的关系,而更多地表现为汉字与整个文化体系中除汉字之外的其他文化元素的关系。关于这一点,王宁先生曾作过明确的辩证:“‘汉字与文化’这个命题实际上属于文化项之间的相互关系范畴,具体说,它是指汉字这种文化项与其他文化项之间的关系。文化项之间是彼此有关系的,在研究它们的相互关系时,一般应取得一个核心项,而把与之发生关系的其他文化项看作是核心项的环境;也就是说,应把核心项置于其他文化项所组成的巨系统之中心,来探讨它在这个巨系统中的生存关系。如此说来,‘汉字与文化’这个命题,就是以汉字作为核心项,来探讨它与其他文化项的关系。”[2](P78)许多学者谈汉字与文化的关系时,总是笼统地将“汉字”和“文化”这两个概念简单地对应起来,让人觉得汉字似乎是独立于文化之外的,这种割裂“汉字”与“文化”的做法是不可取的。汉字在整个文化体系中的地位是十分特殊的,它既是各种文化项之一,又是书写和表达其他文化项的载体。它通过记录语言中词的方式,保存了词的意义所反映的各种文化信息,因而同其他文化项之间建立了极为密切的联系。汉字的悠久历史与其跨时代性的特点,更使它具有了很大的文化考古价值,成了研究历史文化及其变迁的重要依据。汉字与文化的这种密切联系,使得二者之间具有着特殊的互证关系。人们既可以从汉字的角度去研究文化,挖掘汉字的起源、演变及其构形等各种规律中所包含的整体文化特质和具体文化信息;又可从文化的角度去研究汉字,探讨其他文化项对汉字自身发展规律的影响。汉字自古至今一直顽强地坚持自己独特的表意性,始终没有割断同文化的联系,这使汉字文化的研究对各个历史阶段都有一定的适用性。因此,汉字文化研究不仅在理论上具有合理性,而且在实践上具有可行性。二、“汉字文化”与“汉语文化”的区别在汉字文化研究领域,一些人往往混淆“汉字文化”和“汉语文化”这两个基本概念,将汉语中所表现出来的文化内涵当成汉字文化现象来研究,从而影响到汉字文化研究的科学性。其实,“汉字文化”和“汉语文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有着各自不同的内涵。汉字和汉语虽然同是文化的载体,但二者之间却存在着本质差别。就其构成要素来说,语言只有音、义两要素,而文字则有形、音、义三要素。汉字的音、义要素是从汉语那里承袭过来的,而形体要素才是它自身所独有的。字形虽然与音义有关,但却有着自己独立的作用和价值,具有自身的构造规律和系统。这就决定了汉字既与汉语有密切关系,又与汉语有着本质的不同。汉字与文化发生关系,一方面是以汉语为中介的,即通过记录汉语而成为文化的载体;另一方面,由于汉字形体的特殊性,使得汉字具有了汉语所不具备的文化功能。汉字是表意文字,特别是早期汉字,形体与所记事物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人们可以从字形当中,窥探出与所记事物相关的文化信息,这些文化信息有些是词义能够反映的,有些是词义所不能反映的。从主观上讲,汉字构形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记录汉语中的词,它的表意特征是在字形和词义之间建立联系的一种手段和方式。也就是说,人们采用表意构字法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据形知词,而不是据形知物。但从客观结果上看,汉字的表意构形不仅记录了词,而且还记录了除词以外的其他信息。如甲骨文中的“王”字,除了记录了“王”这个词外,还以其像斧头之形的构形告诉人们,古代统治者是靠武力统治天下的。这些信息,由于远古文献的贫乏,我们无法从“王”的词义本身获得。在最初造字时,古人并不是有意识地要将这些信息保存在字形之中,而是由于当时统治者必然拥有武器,人们看到武器极易联想到拥有武器的人,于是,便用武器之形作为记录“王”这个词的字形,以期在字形和词义之间建立一种明确的联系。后来,统治者的形象发生了变化,“王”的词义也随之改变,人们通过“王”的词义本身已无法了解到古代统治者的特点,而“王”的字形则成了古代统治者形象的历史见证,具有了十分重要的文化考古价值。由此可见,汉字的文化功能实际上有两个来源:一个来源于汉语中的词,一个来源于汉字的自身形体。前者是汉语的文化功能在汉字形体中的物化,是与汉语文化相重合的,因而仍应归于汉语文化的范畴。后者是汉字自身所独有的,因而才是真正的汉字文化。在具体研究中,不少人把汉语文化贴上了汉字文化的标签,把许多本属词汇范畴的现象也归到汉字身上。如有人在名为汉字文化研究的文章中,用《说文》“牛”、“马”二部字多的事实,去印证我国古代曾经历过畜牧业时代。我们且不说这种印证有何实际价值,仅在理论上,就存在着混淆汉字文化与汉语文化的倾向。“牛”、“马”二部的字多,只能反映出当时语言中与牛、马有关的词多,除此之外,汉字字形本身并不能提供更多的文化信息。因此,对“牛”、“马”二部字所反映的文化现象的研究,只能算是词汇文化问题,而不能称为汉字文化。假如把属于词义的东西都归于汉字,汉字的文化功能就确实无所不包了。如果这样的话,任何文字都是记录词义的,因而也就必然记录文化,那么,汉字与其他文字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呢?我们研究汉字的文化功能,必须从汉字的特殊构形出发,只有这样,才能发掘出汉字文化的本质特点。三、汉字文化功能的量度对汉字的文化功能把握不准,甚至随意夸大,是目前汉字文化研究中存在的一个较严重的问题。不少学者受“汉字优越论”的影响,将汉字夸得神乎其神,说“汉字是一串怪异的密码”,“是古代社会的活化石”,“每个汉字都成为了一定文化的镜像”。这些说法明显与汉字文化功能的实际量度不相符合。汉字与文化之间虽然存在着互证关系,但这种互证关系并不是完全对等的。从总体上来讲,文化对汉字的证明功能要大于汉字对文化的证明功能,因为汉字毕竟是一种记录语言的符号,而且是历史积淀的产物,尽管它与文化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但它并不具备细致描写文化的功能,也不具备最终确认文化的功能,更不具备确认文化所属时代的功能。这就要求我们在进行汉字文化研究时,一定要对汉字文化功能的有限性有清醒的认识,准确把握汉字文化功能的量度,而不能随意加以夸大。在这方面,王宁先生等人所著的《〈说文解字〉与中国古代文化》可谓成功的典范。该书《前言》中明确表示:“汉字中所贮存的文化信息,只能从每个字的构形——一个小小的方寸之地,简化了的线条、笔画,以及字与字的关系中得到,所以是有限的,如果夸大它,从自己的主观臆测出发,弄出许多玄之又玄,广之又广的新鲜事来,其实是难以说服人的,也就把《说文解字》与中国古代文化这个题目给糟蹋了。”[3](P2)汉字创造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记录语言,而不是为了细致描写文化。汉字字形所体现出的除词义之外的其他文化信息,只是其创造过程中的副产品。如果将这种副产品上升为其主要功能,就会导致对汉字本质的误解。受夸大汉字文化功能观念的影响,一些学者不能正确摆放汉字的位置,不能正确看待汉字和文化的关系。他们不是把汉字看作记录汉语的工具,而是把它当成了考证和确认文化的灵丹妙药,试图通过汉字构形去构建整个中国古代文化史。于是,他们任意夸大汉字的文化功能,将本来毫无联系的汉字构形和文化现象牵强附会在一起。如有人说:“它的存在无疑是一个活化石,能使我们透过文字的静态形体步入到古人动态的文化意识中去,把文字内蕴所包含的深刻的政治、经济、宗教、艺术观念以及古人的行为方式、价值观念、认识事物的方式等揭示出来。汉字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象征,乃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脊梁。”[4](P15)作者把汉字比喻成中华民族文化的“活化石”、“脊梁”,说它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象征”,似乎中华民族文化的所有方面都可以在汉字字形当中找到根据,这无疑是对汉字文化功能的过分夸张。我们认为,汉字构形当中确实保存着不少有关古代社会状况的文化信息,但汉字并不具备细致描写文化的功能,它对文化的反映是有限的,而不是面面俱到的,因而,仅靠汉字构形无法确认文化,更无法全面构建古代的文化系统。汉字构形系统是历史积淀的产物,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逐步形成的,这就决定了它必然具有很强的历史层次性。但当汉字积淀为一个完整的构形系统时,这种历史层次性已深深地隐藏在整个构形系统的背后,变得很难甚至无法考察了,因而也就无法运用汉字去确认文化所属的时代。汉字构形中包含的一些文化现象,究竟应归属于哪一历史层面,是很难有确切的结论的。这就要求我们在运用汉字考证文化时,一定要持谨慎的态度,要尽可能排除主观随意性,在汉字构形和文化现象之间建立起客观、真实的联系。有人不了解这一点,而是笼统地不分时代层次地去考察汉字的文化功能,其结果只能导致错误的结论。如同样是《说文·女部》字,有人根据从女的字多,认为“男女地位的不平等完全可以从汉字字形中得到充分的证明。《说文》中女部下面有258个字,可以看出早先妇女的社会地位是比较高的。”[5];又有人认为,女部中的“大量贬义词,反映了古代社会女子地位低下,受歧视受侮辱”[6];为什么会有如此差异的结论呢?问题的关键在于《说文·女部》字本身的复杂性,它们决不可能是同一时代产生的,因而也就不可能反映某一个时代的社会观念。究竟哪些汉字起源于母系社会,哪些汉字起源于父系社会,现在已无法考察,所以,单凭女部字,既不能证明“早先”妇女的社会地位高,也不能证明“古代”社会女子地位低。《从女偏旁字看古代妇女的尊卑嬗变》一文[7],更是试图通过女部字去描述古代妇女地位的演变史。作者认为,我国古代妇女在母系氏族公社时期地位极尊,从商代开始由尊向卑转化,到西周以后地位极卑,这种演变过程都可以在汉字构形中找到证据。作者似乎对哪个字起源于什么时代、反映哪个时代的文化现象胸有成竹,但实际上,他在证明母系氏族公社时期妇女地位高时,用的是商代的甲骨文;在证明商代是妇女地位的转化期时,用的还是甲骨文;甚至在证明西周时期妇女地位低时,仍然用甲骨文就已产生的例字。那么,究竟哪些甲骨文反映的是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现象,哪些甲骨文反映的是商代的现象,又有哪些甲骨文预先反映了西周时期的现象呢?这种缺乏历史观念的做法恐怕值得商榷。汉字是一个符号系统,每个字符的存在都受着系统的制约,它既以某种方式与其他字符相联系,又以不同的构形与其他字符相别异。联系和别异是每个字符存在的两个必要条件,是汉字符号的本质内涵。汉字符号的系统性特点要求我们在分析汉字构形时,一定要从系统性原则出发,而不能孤立地分析单个字符。有些学者受夸大汉字文化功能观念的影响,总是戴着有色眼镜去审视汉字字形,习惯于到字形当中去为某种文化现象寻求印证。如有人认为甲骨文“母”字中的两个指事符号象征“胸前两乳十分发达”,并据此论证原始社会存在女性生殖崇拜。[8]我们认为这种论证是十分牵强的。汉字造字最初采取的是依类象形的方法,而象形就是要突出事物的显著特征,只有如此,才能将相类似的事物区分开来。如“牛”、“羊”二字的构形就突出了牛角和羊角一个向上弯、一个向下弯的特点,从而使二字的形体有了明显的区别。“母”字的构形之所以突出两乳,也是出于与其他字符相别异的考虑,因为“女”字所表示的母亲和“女”字所表示的女子在外形上很难区别,除了母亲的乳房比一般女子较为发达外,其他特征很难在字形中体现出来,于是,古人便在“女”字的基础上加上表示乳房的两点,作为“母”字的构形。这种构形,既保持了与“女”字的联系,又体现了与“女”字的区别,显然是为了满足汉字构形系统性特征的需要,而不是为了表示什么生殖崇拜。可见,汉字是一个具有严密系统性的符号体系,每个字符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受整个系统制约的。因此,我们不能为了一时方便而胡乱讲字,否则就会造成讲了一个乱了一片的严重后果,给读者造成困惑。总之,“汉字文化必须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不能违背汉字的发展规律,也不能违背文化的发展规律。汉字文化学是科学,不是幻想,更不是个人无根据的联想和猜测。”[9]汉字构形确实蕴涵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在文化研究方面具有极大的参考价值。但是,我们在研究汉字文化时,一定要用科学的理论来指导,用谨慎的态度去操作,要树立正确的汉字文化观念,准确把握汉字文化功能的量度,合理分析汉字的构形;要明确汉字文化研究所要达到的目的,弄清汉字文化研究所要解决的问题以及能够解决什么问题,正确认识汉字文化学方法的适用对象,避免出于赶时髦心理的随意滥用。只有这样,才能使汉字的文化功能得到正确的体现。不过,要想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既需要有坚实的汉字学功底,又需要有较高的文化学修养,两个方面缺一不可。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字理识字教学中处理形义关系的思考论文
摘要:本文通过对时下频频出现在课堂中的曲解形义的误区的分析,提出了在运用字理识字教学法进行识字教学时,教师应树立据“理”识字意识、循序渐进意识、适用性意识,灵活选择据“理”联想、编字理谜、拆解构件编故事等教学方法,准确地处理汉字的形义关系,以真正落实识字教学目标。
关键词:曲解 形义关系 字理识字教学 教学意识 教学方法
识字教学是小学中低段语文教学的重头戏,广大教师为提高识字教学效率而绞尽脑汁。随着研究的深入,字理识字教学法应运而生,且已自成一派,颇具影响力。字理识字教学法是依据汉字的组构规律从汉字形与义、音的关系着手进行识字教学的方法。 它依据字理解析汉字的形义与音形的关系。目前,在趣味识字理念的指引下,字理识字教学法在运用中出现了教师随意曲解汉字形义关系的误区,即教师根据字理析形索义时,因对字源随意解说而扭曲了汉字的形义关系。
曲解形义的识字教学在课堂里频频出现。如有“乌”字的教学。老师从熟字“鸟”入手,然后这样引导:鸟失去了眼睛, 眼前就一片乌( 漆) 黑。“乌”字在《说文解字》里的解释为:“孝鸟也。”这是它的本义。孝鸟即乌鸦,因为它有一身黑色的羽毛,后又引申为乌黑。又如全国知名特级教师薛法根老师上《卧薪尝胆》的教学片断:
师:( 画“女”字的象形文字) 这是什么人?
生:这是女人。
师:( 再画“奴”字的象形文字) 尽管女人已经很听话,很温顺了,男人们还是用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女人, 想打就打, 想骂就骂。这样的女人就是“奴”。
“奴”字在《说文解字》里的解释为:奴婢皆古之罪人也,周礼曰,其奴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藁,从女从又。这里的“又”是指手也,手持事者也。可见,“奴”的本义不仅仅指女子,是泛指古人所谓的罪人。虽然薛老师试图通过展示“奴”字的古文字形,让学生了解它的本义,但他因顾形思义而犯了缩小字义的错误。
这种曲解汉字形义的识字教学已经招来许多专家学者的批评声浪。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会长、北京大学教授苏培成在《识字教学不要勉强谈字理》一文中指出,人们依据其现代字形,凭生活经验想象,并推断其字义的字理识字教学是不正确的。它的伪科学性不仅会误导学生,还会糟蹋汉字文化的内涵和影响汉文化的传承。但不可否认,这种让汉字文化“失真”的识字教学确实取得了较好的识字效率。曲解形义识字教学的这种看似矛盾的现象引起了笔者的思考:面对这种曲解现象的伪科学性,教师应该建立科学准确的汉字形义关系,而中低段学生学习生字时,无法辨析字理的准确性,所以关键在于教师的教,那教师应该树立哪些教学意识?建立汉字形义关系进行识字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在教学时,教师可以用哪些方法建立形义关系来提高识字效率?下面就从教学意识和教学方法两方面展开论述。
一、教学意识
(一)据“理”识字意识
汉字具有构形理据, 它“指汉字构造时每一个部件, 乃至每一个点画被采用、被按某种程式拼装的理由和依据。” 在运用字理识字教学法时,教师对汉字形义关系解说的随意性主要原因在于执教时没有对汉字进行科学考证。因此,在处理汉字形义关系时,教师要树立科学性意识。换言之,形义之间的联系要有“理”据。
首先,教师可依照古代汉语中的“字理”(所谓字理,就是汉字的构形理据),探求本义,科学地处理汉字的形义关系,切忌顾文思义。原因有二:一是并非所有的汉字都有字理,甲骨文中有许多字至今未解其谜,有些被认识的字甚至无法说出其理据;二是汉字构形并非一成不变的。从古到今,汉字在构形上经历了简化、繁化等演变。字形变了,或者记录汉字的音义变了,它的构字理据也会随之改变,或承袭字源理据,或理据重构,或理据隐含,或理据丧失。 字理变化后,汉字的形义之间的变化也尾随而至。因此,对汉字形义关系的分析不可望文生义,要进行科学考证。
其次,教师可依照新说文解字中的“字理”,建立合理的形义关系。随着时代的改变,有些汉字的本义与现代生活的差距越来越远。这势必给学生理解汉字的形义关系带来重重障碍。汉字的形义关系是否可以与时俱“新”?我国著名的语言学家殷焕先先生在其《汉字三论》中说道:“新说文解字完全可以提倡,要求是:思想健康,浅而易见,生动活泼,合乎口味……凡有利于识字教学者,不必拒绝。”全国字理识字研究中心副理事长著名特级教师黄亢美先生也认为:只要言之有“理”( 新的字理) ,形义结合,便于形象识记,便可宽以待之,允其成立。 由此可见,汉字的形义关系也可依照富有时代特色的新字理。
总之,教师在运用字理进行识字教学时,要有严谨求实的科学意识,据“理”处理汉字的形义关系,让学生正确把握汉字的形成规律,准确而真切地感受汉字的形体美, 从而创造性地学习汉字。
(二)循序渐进意识
处理汉字形义关系时,首先要“循”造字先后之“序”。在汉字中, 象形字的数量不多, 但它是汉字形成的基础。指事字是在象形字基础上增加符号造成的,会意字和形声字往往是两个或两个以上象形字或指事字的组合。只要教会了象形字、指事字,再教会意字、形声字就势如破竹了。加上儿童的认知规律总是先易后难,先简单后复杂。因此, 在安排教学内容时,宜按照先象形、指事字, 后会意、形声字的规律来。 如教学指事字“本”和“末”时,先教什么?教师要认识到这两个字都是根据象形字“木”造出来的,所以先教学生回忆“木”的形义关系,然后教学生认识“本”是在“木”下加一横,表示树根,“末”是在“木”上加一横,表示树梢。如果打乱顺序,先教指事字“本”或“末”,后教象形字,那是对儿童认知规律的本末倒置。
其次要“循”学情之“序”。教材中的识字内容安排并没有严格按照汉字的构字先后顺序,而现在的孩子正处于信息爆炸时代,有许多学前识字经历。因此,在运用字理处理汉字形义关系时,教师要根据学情进行教学。如第一册第二个生字“妈”,由“女”和“马”构成。虽然“女”和“马”两字出现在其后课文中,但是学生在入学前早已认识。根据儿童接受新知识时往往由熟悉的旧知识开始的规律,教学形声字“妈”时,教师可以从象形字“女”和“马”入手。而“桥”、“惜”等字,教材也是先安排认识这些字,其后认识“乔”、“昔”等字。基于学生对“乔”、“昔”等字比较陌生的学情,教师不可先教“乔”、“昔”等字,否则便会加重学生的识字负担。可见,教师在教学中要“循”学情而教,不可勉强拆形释义。
其三要“循”儿童认知规律之“序”。中低段儿童认识事物需要借助形象事物。在运用字理进行形义关系教学时,宜按先出示形象的字理图,后出示抽象的生字的顺序。如象形字“老”笔者是这样教的:先出示一副手拄拐杖的老人图和甲骨文中的老 ,后让学生猜猜这是什么字,并说说原因,再根据学生的理由,适时点拨、解说这个象形图,最后演示“老”的字形演变,出示现代汉语中的“老”。
(三)适用性意识
依据字理分析来进行识字教学并非适合每个汉字。教师在选择教法时,首先要考虑这个汉字是否适合分析形义,倘若依据字理分析形义的教学方式不是最佳选择或者没有意义时,则要另择他法。如教五册第七课中的“考”字,笔者通过查阅资料,得知它是“老”的转注字,本义是“老”,而现代汉语里的“考查、考核”的义项在上古的时候很少用。从中国科举考试的源头--汉代便开始,“考”作为“考查、考核”的这一义项逐渐被广泛运用。而教学时,出示“考”的本义对课文中表示“考查、考核”这一义项的理解并无裨益。显然,教学“考”字选择析形索义的教学法是不可取的。因此,在进行识字时,教师要慎重地考虑使用形义关系教学的适用性。
二、教学方法
教学中,一味地对学生讲求汉字的形义关系比较枯燥,需要添加趣味性和新鲜感以唤起学生的热情,激起学生的识字兴趣,从而体会到识字的乐趣。在处理汉字形义关系时,教师要吸收各种为学生喜闻乐见的教学形式,从而让学生高效地识字。正如贾国均先生所说,只要是有利于提高字理识字效率的各种教学方式,我们都要吸收。汉字形义关系是字理识字的核心,所以字理识字教学法适用于汉字形义关系的教学。但是,因为曲解形义关系的普遍存在,所以,下面就以下几种常用的教学方法说说如何正确处理汉字的形义关系。
(一)据“理”联想
据“理”联想即依据字理科学地阐释汉字的形义关系,进而通过联想建立形义关系。
今天,教师引导学习者去领会五六千年前先民的造字理据, 有着相当大的历史差距和思维差距。建立汉字形义之间的联想是缩小这些差距的有效方法。识字心理学研究表明,最有效的识字教学就是创设有利于儿童联想的条件。当儿童面对一个具有表意性的生字时, 他的头脑里必然会产生许多丰富的联想。如见到形声字“爸”字,有学生说爸爸有颗大门牙。显然,儿童的联想往往是没有理据的,需要教师的引导。因此,教师使用联想法进行教学时,要据“理”加以科学地引导。倘若听之任之,甚至教师也将联想变成臆想,随意建立言之无“理”的联想教学,这不仅损害了知识的科学性,而且影响了下一代对汉字文化的继承。
据“理”联想并非讲求字字循字理,教学中教师可以有合“理”的发挥,但要把握合适的“度”--以不影响汉字的形义关系为前提。如全国著名特级教师斯霞这样教学“蚓”字:在释义时,她解说“蚓”的字义是虫;在掌握写法时,她这样引导,蚯蚓的身体有时是弯弯曲曲的,像一张弓,有时又很直,像一条线,所以“蚓”字是“虫”加“弓”加“│”。对“蚓”字的教学,斯霞老师先准确释义,然后在不影响字义的前提下,把表示声部的“引”当会意用,让学生形象识记字形,从而建立形义之间的联想。这种形义关系的联想方式既让学生形象地识记了字形,又准确地理解了字义。
(二)编字理谜
教学中,给汉字编字理谜即据“理”给汉字编形义关系的字谜是一条有效的识字途径。
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的记忆心理学研究证明, 材料本身有内在联系和外在联系, 而我们主要依靠对材料内在意义的理解而进行的意义识记的.效果, 要比材料本身没有多少内在联系, 主要依靠按材料前后顺序的多次重复而进行的机械识记好得多。汉字的形义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内在联系。因此,教师可以通过编字理谜让学生扎实地掌握汉字的形义关系。如:“朝”字,黄亢美先生把它编成“一轮红日升草间,一轮残月挂天边”。《说文解字》里释“朝”即旦也,字谜里所含的意境正是天明日出的写照。这种字谜也是学生识记汉字形义和吸纳文化知识的重要辅助手段。
编字谜是比较流行的识字方法,如“淹”字,学生编成“大水快淹过来了,赶紧打求救电话”。从表面上看,形和义的关系都结合在字里了,然而这种形义关系是生拉硬扯的。因此,教师要进行字理关系的准确性的引导,否则课堂上师生的地位都会变质:学生会由“自主”变成“自流”,教师也会从“主导”变成“不导”。
(三)拆解构件编故事
儿童喜欢听故事,用编故事法进行教学,最易被学生接受。教师可以先准确地拆解汉字的各个构件(构件由形素组成, 是汉字构形的单位, 是直接参与构字并对所构字的构意起直接作用的构形元素。),科学地分析各构件的关系,后根据各构件所含的意思编织合理的故事。如,“本”和“末”可拆解成“木”加“横”,有位老师成功地运用此法来教学“本”和“末”。教师先复习“木”的形义关系,后用各构件创设故事:爸妈送小明一份礼物,留下“木”字的字条。他来到树林里,看到一块写着“本”字的牌子,就知道礼物在树底下。请小朋友说说小明为什么要在树底下找?在学生合作探究的基础上,教师随机出示“木”与“本”的字理演示图,进行形义关系的联想,学生掌握了“本”表示树根。老师又问:如果礼物挂在树梢,应该在木牌上写什么字?学生说应该在木上边加横,教师随机出示“末”字。在轻松有趣的氛围中,学生掌握了“本”和“末”的形义关系。
建立形义关系的识字教学法还有很多,教师不能仅仅追求活泼花哨的教学形式, 否则学生的学习只会停留在机械识记层面。教学生字时,教师更应该让学生在轻松而富有情趣的氛围中快乐地接受汉字文化的熏陶,让学生的心灵丰富了,让学生的精神成长了,这样的识字教学才得到了“增值”,也因此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字理教学法是一种行之有效且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教学方法。在教学中,教师若为识记而不顾汉字的形义关系牵强附会地拆解汉字,其结果是违背了字理,不仅难以培养、提高学生正确的识字能力, 而且使学生从小对祖国的语言文字的认识产生偏差,甚至对其终身学习都会产生负面影响。因此,在运用字理进行教学时,教师应树立正确的教学意识,灵活地运用各种识字方法,准确地处理汉字的形义关系,以真正落实识字教学目标。
参考文献:
1、《说文解字注》,许慎著,段玉裁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
2、《尔雅注疏》,(晋)郭璞注,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
3、《汉字古今义合解》,许威汉、陈秋祥著,上海教育出版社,2002年。
4、《斯霞识字教学艺术赏析》,王轶群,《小学教学设计》,2006年第2期。
5、《字理识字法在小学语文教学中的作用》,潘树新,《小学教学参考》,2000年第7、8期。
6、《活用汉字三千,人生风光百年》,扬清,《小学教学(语文版)》,2008年4月刊。
7、《字理识字教学新探》,何丹,《小学语文教学》,2004年9月刊。
8、《字理识字教学法》,贾国均,《中国教育学刊》,1996年第3期。
106 浏览 4 回答
268 浏览 3 回答
166 浏览 5 回答
181 浏览 3 回答
347 浏览 4 回答
99 浏览 5 回答
107 浏览 3 回答
347 浏览 7 回答
261 浏览 2 回答
252 浏览 3 回答
355 浏览 3 回答
161 浏览 2 回答
322 浏览 3 回答
83 浏览 3 回答
327 浏览 5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