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欧洲的新冠肺炎感染人数急速增加,可是令国人感到目瞪口呆的是,欧洲人似乎对这场来势汹汹的疫情并不怎么在意,许多欧洲民众竟然认为戴口罩是一件可笑的事情,甚至有一位欧洲大爷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夸口说害怕疫情的都是傻瓜,这真是刷新了我们的三观。那么问题来了,欧洲人对待疫情为什么那么佛系呢?
自古以来,欧洲人就饱受各种传染病的侵袭,鼠疫、天花、伤寒、梅毒、霍乱,几乎人类历史上所有的流行传染病都曾在欧洲大陆上肆虐过一番。因此,对许多天生具备乐观精神的欧洲人来说,出现疫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做好个人卫生就行,毕竟他们的祖祖辈辈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然,光靠佛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事实上,作为现代医学和公共卫生管理的发源地,欧洲人在历史上对防控传染病其实有一套非常成熟的经验,下面夜读史书就来和大家聊聊历史上的欧洲人是如何防控传染病的?
在所有曾经肆虐过欧洲的传染病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无疑就是发生在十四世纪4、50年代的欧洲中世纪大瘟疫。在短短六年时间里,这场空前的浩劫夺走了约2500万欧洲人的生命,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三分之一。造成这场瘟疫的元凶其实就是鼠疫,也就是人们俗称的黑死病。由于鼠疫的致死率极高,感染者往往在几天内就会死去,因此当时欧洲人对待疫情的态度可不像现在这么佛系。
当时的水城威尼斯拥有比较理想的隔离条件,因此威尼斯最先出台了隔离措施,即不准带有瘟疫的船只靠近威尼斯,所有抵达威尼斯的船员须在船上隔离40天。从防治传染病的角度来说,控制传播途径是非常科学的方法。可是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船员虽然被隔离了,但船上携带着鼠疫杆菌的老鼠和它们身上的中间宿主跳蚤却畅通无阻地溜进了威尼斯,于是鼠疫也很快就在威尼斯蔓延开来。不过,威尼斯的防控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并不代表他们的作法没有用。事实上,鼠疫对威尼斯造成的破坏远低于其他受鼠疫肆虐的城市。由此可见,当面对传染病威胁的时候,即便最基础的防控措施也远胜过什么都不做。
天花是另一种曾给欧洲人带来深重苦难的烈性传染病,在长达数千年的时间里,感染天花造成的死亡人数远远超过了鼠疫。不过,感染天花的患者如果有幸能够痊愈,那么将获得终身免疫。因此欧洲人在经过了漫长的摸索后也逐渐总结出对抗天花的经验。
十八世纪初期,天花接种手术在欧洲逐渐兴起。这种方法是把取自天花脓包中的病毒注入接种者皮肤上开的小伤口,用人为的方式引发感染。一般来说,接种后出现的症状往往比较轻微,只会留下一些小痘痘,接种者痊愈后就能获得对天花病毒的终身免疫。当然,这种手术偶尔也会出现“翻车”的情况,结果就是接种者感染重度天花悲惨地死去。
当时也有许多人反对接种天花,一方面是因为接种手术本身存在着一定风险,有可能导致健康的人因接种而死亡,而且接种还存在着传播扩散传染病的可能。另一方面,一些人批评这种做法是对上帝意志的干预,他们认为谁生存,谁死亡是上天的选择,不应该人为进行破坏。
十八世纪末期,英国医生爱德华·琴纳发现挤牛奶的女工从来不会感染天花,由此他发现奶牛身上的牛痘病毒与引起人类天花病的天花病毒具有相同抗原性质,人接种牛痘苗后,也可以同时获得抗天花病毒的免疫力。与过去的接种天花相比,接种牛痘几乎不存在风险。于是反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接种牛痘让传播了数千年的天花病毒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霍乱是发源于南亚地区的一种烈性传染病,它是由一种可在水中生存数周的病原体——霍乱弧菌所导致的。感染霍乱的患者往往在初病的几小时内产生腹泻、呕吐、发烧等剧烈反应,急速脱水导致患者在数小时内便干枯得面目全非,死状非常恐怖。
随着欧洲人在全球各地开拓殖民地和贸易路线,霍乱也被他们不经意间带回了欧洲。在经受了霍乱的多番肆虐后,欧洲的医生终于发现导致霍乱的元凶——霍乱弧菌。于是,改善城市卫生和供水环境就成了当务之急的事情。十九世纪40年代,英国开始大力改善下水道系统。此后数十年间,欧洲其他城市也相继开始系统地净化供水系统。在水质污染问题得到有效解决后,霍乱很快就彻底退出了欧洲。
十八世纪末期,接种各类传染病疫苗成了许多欧洲人的选择。拿破仑就曾下令要求军队所有士兵必须接种牛痘以预防天花。然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拿破仑政权倒台后,接种疫苗的做法并没有在此后的法国延续下去,而它的宿敌普鲁士却这样做了。结果在1870年爆发的“普法战争”中,大批法国士兵因感染天花失去了战斗力,最终普鲁士大获全胜。
二战时期,意大利那不勒斯曾爆发了一场斑疹伤寒。为了避免疫情扩大,意大利当局强制要求全体市民必须灭虱消毒。由于措施得当,这场斑疹伤寒疫情终于得到了有效控制。
综上所述,欧洲人对传染病的防控手段其实已相当成熟。只是让人颇为费解的是,在面对新冠疫情的时候,欧洲人所表现出的种种佛系态度却实在是让我们有点看不懂。也许是与历史上那些烈性传染病相比,乐观的欧洲人认为这个病毒只是小儿科,没必要小题大做。不过我们中国人从小就明白“千里之地溃于蚁穴”道理,小问题不及时去解决,最终酿成大祸的时候,恐怕就悔之晚矣!
参考文献:《瘟疫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