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二十世纪西方神学美学
在西方文化发展史上,美学与神学论文联盟http://有着深厚的渊源关系。在西方持续了千年左右的中世纪时代里,教会是承担文化传播重任的关键组织,其中汇集了宗教、哲学、艺术、文学
等各个方面的人才,因此,神学在西方文化基质中占有很大的比重。十四至十六世纪,标志着西方现代文明开端的文艺复兴运动曾对神学产生了极大的冲击,颠覆了神学的千年统治,但
神学并没有就此彻底土崩瓦解、永远退出历史舞台。相反,它仍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存在着,一方面泛化开来,成为后来诸多领域的大师、权威建构自己思想体系和话语系统时所
仰赖的基础之一,如英国美学家克莱夫?贝尔,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和海德格尔,甚至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的瓦尔特?本雅明等人的哲学美学思想,都
与神学意识形态有着密切的关系;另一方面,经过英国神学哲学家约翰?希克、美国普世神学家保罗?尼特、美国后自由主义神学家林贝克、美国后现代神学家菲律普斯和英国后现
代神学家唐?库比特,还有提倡“解放神学”的秘鲁神学家古铁雷斯,以及瑞士神学美学家巴尔塔萨等人的整合、丰富和发展,神学美学终于以新的面貌于20世纪下半叶重新登上美学
史的前台,在当代文艺学领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必须看到,20世纪神学美学是经过文艺复兴以来的人文主义的洗礼和改造,融渗着世俗世界大量合理性因素的思想体系,它接受甚至倡导个人自由、现世欲求、现代伦理等不容
于旧神学意识形态的观念。wWW.133229.CoM这直接导致在其理念体系里,神学被人学化,上帝被泛化。即神学美学不再是那个窒息人的生命激情的专制、僵化的中世纪经院哲学理论体系,相反,在其
中“神”与“人”实现了理论和解,完成了哲学结构内的统一。如巴尔塔萨就认为“神性被证明是人的最高贵的善行,因此,它也证明人的出身充满天赋和实力,是神的人……上帝的
力量靠他们的精神而发挥出来。”[1](p109)同时,“上帝”也不再是具有特定指向的概念实体,而只是神学美学的言说体系赖以为基的“元依据”,是一种对“终极信仰”所指的
话语置换。如蒂利希就明确提出,“上帝是存在本身而不是一个存在(《系统美学》)”,“关于我们的终极关怀所讲的一切,不管我们是否称之为上帝,都有一种象征的意义。它指向
其本身以外,同时还在其所指向的事物中有份(《信仰的动力》)”。[2](p365)上帝因而具有了人的属性。
实际上,如果站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角度来看待的话,神学的这种时代流变性其实是可预期和可阐析的,因为从史的层面来看,基督教理论体系与“人学”色彩
浓重的古希腊哲学有着深厚的渊源关系,即便是在中世纪的所谓正统神学哲学思想中,如被称颂为“基督教世界始终的至高无上的理智权威和永不枯竭的思想之源”[3](p191)的圣
?奥古斯丁思想中,古希腊先哲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一直被赋予着崇高的地位。[4](p440-441)因此20世纪神学美学的出现不过是印证了“人学(古希腊)→神学(经院哲学)→人学
(20世纪神学美学)”这一否定之否定的螺旋上升的辩证进程罢了,是历史曲折前进环链中必然要经历的一段。
神学与美学存在着一种内在的必然联系。神学中就有美学含量,除了《圣经?旧约》中的美学思想,还有教义神学、教牧学、道德神学、历史神学等对信仰教义、实践、道德
、历史方面的阐述,表达了基督教关于至高至善至真的上帝及其长阔高深的慈爱等方面的真谛,里面有许多对美好的东西如高尚、善良等美学思想之向往、理解和解释。反过来说
,美学对神学也有促进,如美学上讲的崇高正是基督教及其神学特别注重的。所以神学与美学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不是敌对的,是相容的。在圣经、神学中也没有排斥和否定自
然美、艺术美(如大卫制造的乐器、雕塑的牙雕等)、社会美,还特别颂赞这些美,肯定和弘扬和谐美、生
命美以及各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