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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寓言中人物形象解读

2015-07-24 10:06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庄子》寓言中包含了众多的形象,广泛涉及到社会各阶层各类别,为阐述道家学派的思想,以及庄子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提供了素材和依托。本文着重对为道而设的人物形象、具有理想人格的人物形象、被赋予“道”的性质的人物形象、丑恶者等四类人物形象进行分析和解读。

关键词:庄子;寓言;人物形象

  庄子作为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是我国战国中期争鸣百家的璀璨群星中最耀眼的一颗。《庄子》一书运用了大量的寓言,寓言塑造了各具特色的形象,这其中包括人物类形象,动植物类形象和随物赋形的无生物类形象。庄子寓言中的人物形象广泛涉及到社会各阶层各类别,也有通过想象杜撰出来的神仙和寓设人物。
一、为道而设的人物
  《庄子》书中常以上古圣贤说理,尧、舜、许由、黄帝人的寓言举不胜举。庄子不只是对人物进行了赞颂,也通过讽刺人物的作为从正反两个方面宣扬道家学派的哲学观念。
  孔子是《庄子》一书中出现次数相对较多的寓言人物,在《庄子·内篇》的寓言中就出现多达九次,孔子形象复杂多变,有时是一位贤者,有时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愚人,形象大相径庭,有时甚至干脆成为庄派哲学的传声筒。《大宗师》中孔子让子贡帮助料理子桑户的丧事,子桑户的两个朋友或编曲,或鼓琴,相和而歌曰:“嗟来桑户乎!嗟来桑户乎!而己反其真,而我犹为人猗!”子贡见状大惊回报孔子,孔子评价他们为“游方之外者也”,这表现了他的生死观,做人要安时处顺,善死善生,把自己看作自然界的一物,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孔子在庄子寓言中也以一个以貌取人的愚人出现,如《德充符》中鲁人兀者叔山无趾见孔子,孔子说:“子不谨,前即犯患若是矣。虽今来,何及矣!”孔子认为无趾的叔山已经来不及补救了,而没有认识到失足知返,求师修德,誓作新人的青少年更应该得到爱护和培育。在这里庄子借以貌取人的孔子对认识浅陋的人以抨击。
二、具有理想人格的人物
  庄子寓言中,神人、圣人、至人、真人体现的是一种理想人格,这种理想人格无己无功无名,这体现庄子理想的人生“逍遥游”。他们成为具有“道”的品质的虚构,如世外桃源一般,是芸芸众生企幕、追寻、仰止的对象。
  关于“圣人”,《齐物论》:“众人役役,圣人愚钝,参万岁而一成纯。”圣人大智若愚,齐万物一是非。圣人以道看人世和人生,眼界不局限于私欲,所以不分彼此,以不变应万变,同化与万岁无极的大道而浑浑沌沌。关于“至人”,《齐物论》:“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西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厉害之端乎!”至人不仅有抗御特大自然灾害的能力,而且有驾驭自然的能力。关于“真人,”《大宗师》:“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漠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可见真人不计成败得失,忘怀于物,超然物外,不为外物所伤。
  无名无功无己都是庄子的理想人格,神人、圣人、至人、真人都是道的化身,理想人格的体现者,神人淡然无为一切听其自然,虽然有功而不见其功,无功则祸消,从而达于逍遥游。
三、受赞颂的劳动者
  《大宗师》:“畸人者,畸于人而体于天。”畸人因为身残,做事时会比常人遭遇更多的坎坷磨难,如能正视这种磨难,而且把它看成是生命的历练,他们就能看清世相,做常人所不能及的事,这样使他更容易接近于“道”了。
  《德充符》中恶人哀骀它“丈夫与之处者,思而不能去也。妇人见之,请与父母曰‘与为人妻,宁为夫子妾’者,十数而未止也。”丑恶的哀骀它竟能有男人离不开,女人愿为妾的吸引力,原因就是他与人为善,应和行善,才智完备却不显示,德行美好而不显露。他善于学别人之所长,摒弃自己之所短,待人和善,协同别人一道做好事。
  《庄子》寓言中塑造了一批劳动者形象,他们大都是潜心钻研技艺积累了丰富经验的能工巧匠。如解牛技艺高超的庖丁,运斤成风的石匠,用手旋转画圆超过用规画圆的工倕,八十高龄还能不失毫芒的捶钩者,黏蝉易如拾取的驼背老人,神乎其技的斫轮老手轮扁,倒水的吕梁丈夫,养斗鸡的纪浩子等。他们的技艺之所以高超根本原因在于他们都是有道者或悟道者。
四、受批判的丑恶者
   《庄子》寓言用讽刺的笔触,刻画了形形色色的丑恶者形象,如用奉养自己的方法养鸟的鲁侯,见死不救的监河侯,猛若骊龙的宋王,盗墓的儒徒,破痈舔痔的曹商等,庄子以这些形象作为一种道德的参照物,对黑暗的世相做了有力的揭露和鞭挞。
  《列御寇》寓言通过宋王这一形象深刻揭露了统治阶级暴虐贪婪的本质。庄子心性自由逍遥,顺任自然,恬淡无为,对勾心斗角,利欲熏心,辱人贱行,寡廉鲜耻的利禄之徒给予了无情的揭露批判。
  庄子寓言以批判儒家为己任,这种批判主要集中在批判儒家的仁义礼制观念和儒徒们的虚假伪善。如《外物》中以诗礼发冢的两个儒生,大儒在望风时,还引经据典的说:“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接着又指点小儒如何取出死人口中的珠子“接其鬓,压其颜,儒以金稚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明明是在盗取珠子,却又不离本行,引诗作为盗珠的根据,把偷盗的过程形之于诗。通过对儒生无耻行径的描写使诗与发冢的举动形成鲜明的对比,揭露了儒中多伪的现实,对虚伪的礼教文化加以辛辣讽刺,让人在会心一笑中洞悉儒的奸伪。
  综上,庄子寓言运用比喻夸张等多种艺术手法,塑造了形形色色众多形象,有借重的历史名人,有寓设的人物,也有普通的工匠劳动者,有反面的丑恶者的形象,通过这些形象来寄托理想,表述哲理,展示庄子所宣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以及他体悟的“道”的哲理。让人们在一个个精彩的寓言故事中,如临其境的感受庄周的智慧与达观。

参考文献:
  [1]郭庆藩:《庄子集释》,中华书局,2006年.
  [2]曹础基:《庄子浅注》,中华书局,1982年.
  [3]袁伯诚:《庄子寓言与道》,《安徽大学学报》,1994年3期.
  [4]吴小洪:《<庄子>“寓言”浅析》,《文学界》(理论版),2010年6期.
  作者简介:李长茂,男,(1953—),辽宁沈阳人,辽宁大学文学院讲师,主要方向为图书资料、档案整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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