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文学论文>艺术理论论文

唱给默尔索的哀歌—论《局外人》中的现代悲剧

2015-11-18 10:18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论文导读::悲剧精神主要表现为主体与客体的格格不入以及主体对自我的追求与超越。在加缪创作的《局外人》这一文本中,主人公默尔索与他人、他社会难以沟通,最终被社会视为异类而被排除在外。但是面对荒诞的社会生活,默尔索表现出强烈的抗争精神,坚持对本真自我的追求,实现了精神上的自我放逐。
论文关键词:《局外人》,默尔索,悲剧精神,自我

  任何生命都具有自我存在和自我超越的本能。因此,每当生命遭受外力的摧残或者生活的欲望受到阻碍时,人会感到强烈的恐惧与伤痛。这种对生命苦难的恐惧形成了人类具有本能的悲剧意识。但正是在这种悲剧意识的驱动下,人类才会产生出种种超越与抗争的强烈意念和行动。朱光潜先生说:“悲剧美就在于对生命的抗争冲动中显示出的强烈生命力和人格价值”。[1]在《局外人》这一文本中,加缪通过描述荒诞的社会环境为主人公默尔索的生命注入了根深蒂固的悲剧色彩。
  “在加缪看来‘荒诞’不是一种理论,而是一种经验。它是一种关于不协调状况的认识:肉体生命的强烈感受与死亡的必然性势不两立;人对理性的坚持与他生活在其中理性世界的针锋相对”。[2]对于这样荒诞、悲剧的生活,默尔索感到愤怒、痛苦,他也在抗争,文本的结尾处说道:“巨大愤怒清除了我精神上的痛苦,也使我失去了希望”。至此,默尔索终于认识到这个世界是荒诞的,而自己则永远被这个世界作为异类被排除在外。但是默尔索并没有绝望,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屑和漠视,即使在生命的尽头仍然以自己坚强的意志对这个荒诞的世界叫嚣、对抗,他说:“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默尔索的悲剧性不在于杀人被判刑,而在于他脱离了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在于默尔索至死都坚持着对本真自我的顽强追求。但是,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被认定为脱离于这个社会的局外人,他与这个社会越来越不协调,社会成了要消灭他的力量文学艺术论文,最终导致默尔索走向死亡。
  一、主体与客体的格格不入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简短的句子,简单的结构,以这种不同寻常的叙事基调展现给读者的是主人公默尔索的冷漠、麻木、无动于衷论文格式模板。一个具有正常社会思维的人,在失去至亲之后应该是悲痛欲绝的,而表示悲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哭泣。然而,默尔索不仅没有哭,反而因为需要去借黑领带和黑纱而“感到有点儿烦”。从得知母亲去世直到送母亲安葬,默尔索看似一直不悲不泣,他不愿开棺再看母亲最后一眼,甚至在刚刚安葬完母亲,默尔索就想到“要上床睡它十二个钟头时所感到的喜悦”。自始自终,默尔索似乎毫无丧母之痛。
  安葬完母亲的第二天,默尔索去海滨浴场游泳,遇到了玛丽,和她打闹,并且一起去看了喜剧演员费南代尔的片子。对于和玛丽的爱情,默尔索似乎也无所谓,“大概不爱她,”结不结婚也无所谓。同样,对于和莱蒙做不做朋友,默尔索也是认为“怎么都行。”甚至,对于老板要派遣他去巴黎工作,默尔索也是感觉无关紧要,他认为“生活是无法改变的,什么样的生活都一样。”对于很多人都向往的巴黎,默尔索的评价却是“很脏,有鸽子,有黑乎乎的院子。人的皮肤是白的”。
  默尔索的生活看似单调、简单而且百无聊赖,似乎没有自己的思想,只知道吃吃喝喝、玩女人,过着一种机械而又缺乏活力的生活。表面上看,默尔索选择了寻常人的生活方式,但是在骨子里并不认可寻常人的生活态度。他不适应荒诞的社会生活,拒绝扮演社会规定的角色,采取冷漠的态度对抗生活,却在精神上实现了自我放逐。默尔索这种与他人关系的失落以及他在其他方面强烈的自我意识,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新的悲剧情景。他杀死了阿拉伯人并不令人感到意外。默尔索失去与他人的关系,实际上就是失去与现实的关系。他意识到他与别人、与整个社会是对立的。所以当他开枪打破了海滩上的平静时,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阿拉伯人在干什么,“好像在笑”,似乎感到“那把刀刺眼的刀锋总是隐隐约约地对着我,滚烫的刀尖穿过我的睫毛,挖着我痛苦的眼睛”。另外文学艺术论文,在文本中,加缪也通过突出自然环境诸如,阳光、沙滩、海浪的作用、模糊时间概念,戏剧性地衬托出默尔索内心的孤独。
  默尔索杀了人,社会同样要以杀人来惩罚杀人这一罪行。但是在审理案子的时候,无论是检察官还是被指派来的律师都把犯罪事实和犯罪动机排除在外,都无一例外地对默尔索在母亲葬礼上的表现感兴趣。开庭前,律师交待默尔索“回答问题要简短,不要关键词、难以沟通。另外,虽然一系列的偶然事件单一地看是真实存在的,一旦生硬地拼凑在一起时却组成了荒诞的闹剧。理清文本中这些难以言明的处境,默尔索之所以沉默、冷淡的原因就变得清晰明了。最终,法官推导出“他在母亲死后的第二天就去干最荒诞无耻的勾当,为了了结一桩卑鄙的桃色事件就去随随便便地杀人”,默尔索还是被判处以死刑。
  二、对本真自我的追求和抗争
  正是这种与他人、与社会的冷淡、疏远、隔膜,默尔索不仅意识到世界的荒诞,而且在有意识地反抗着荒诞。他以一种超脱淡然、看似无所谓的态度面对生活,但是这种离经叛道的生活方式又加剧了他与社会的隔膜。默尔索不为大家所理解,但是他也不愿意去理解别人。文本中,他那冷漠的语言、鲜少的对话和厌倦的态度表现出明显的距离感。默尔索的情感流露是自然而流畅的,他不去刻意地压抑自我。他对律师说:“我有一种天性,就是肉体上的需要常常使我的感情混乱”。正是他恣意地满足身体的需要,而不是为了迎合社会和他人去抑制自己他的精神和情绪时常由于身体的需求而受到波动。正因为如此,在母亲的停尸间里,他想喝咖啡、想抽烟,虽然他犹豫了,“不知道能不能在妈妈面前这样做”,他还忍不住睡意“打了个盹儿”论文格式模板。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但结果却都是顺从了自己的本能欲望和生理需求。
  面对正统社会秩序的强大,默尔索选择了生活在自己的主观意愿里,通过对自身存在状态的选择和坚持,默尔索实现了精神上的自我放逐。不仅如此,默尔索也一直保持着心灵的清澈、真实,不理会被人误解而导致的自身孤独感,拒绝说谎话,即使在关系到自己的生死问题也是如此。虽然默尔索杀死了阿拉伯人,其实他只要按照律师的交待,以撒谎对社会制约和传统道德稍作妥协,即使他在事实上杀了人,也有可能避免被判处死刑的厄运。但是,默尔索拒绝说谎,拒绝背叛自我,对于自己的作案动机,默尔索只是如实回答“因为太阳”。当然,默尔索也幻想着“判了死刑的人逃过了那无情的、不可逆转的进程文学艺术论文,法警的绳索断了,临行前不翼而飞”,或者能够“逃跑”,或者“获得特赦”。尽管这样,默尔索在临死前还是根据自己的意愿拒绝接受神甫的指导,坚持着自己的信仰。母亲葬礼上,默尔索不哭也不装哭;他不爱玛丽也不为了讨好她而说爱她;他拒不接受神甫的指导,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信仰。默尔索拒绝接受一切虚幻的东西,诸如眼泪、谎言、上帝,却选择坚持信仰自我。这是他对理性世界的挣扎,对本真自我的坚持和追求。默尔索因为把母亲送进养老院,因为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哭,就被其它人指控为不孝,被检察官认定为“一个在精神上杀死母亲的人”,是一位“自绝于人类社会”的异类,最终被社会彻底排除在外。
  面对外界压力、灾难和死亡,默尔索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和强烈的求生欲望,这种符合人性的抗争精神使其人格力量得以提升,悲剧精神和意志的能动性得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因此说,默尔索的命运是具有强烈而又有震撼力的悲剧美。因为“对悲剧来说紧要的不仅是巨大的痛苦,而且是对待痛苦的方式,没有对灾难的反抗,也就没有悲剧。引起我们快感的不是灾难,而是反抗”。[3]
  默尔索被社会视为异己、疏离者、局外人,最终被作为“一个社会公敌而斩首示众”。脱离了与他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的默尔索在坚守自我、追求本真、对抗荒诞,展现出一种无所畏惧的悲剧美。《局外人》是加缪为富于悲剧精神的默尔索唱响的一曲悲壮的哀歌。

参考文献:
[1]丁尔苏译.现代悲剧.[M].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7:179
[2]朱光潜.悲剧心理学.[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3:206
[3]邱紫华.悲剧精神与民族意识.[M]. 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9 :6
[4]郭宏安、顾方剂、徐志仁译.局外人/鼠疫.[M]. 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7.
 

相关文章
学术参考网 · 手机版
https://m.lw881.com/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