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当前传媒迅速发展的今天,传播者与接受者的界限渐渐模糊,而精英文学与通俗文学的对峙也逐渐边缘化。电子媒体和网络的迅速发展,促成了通俗文学在与精英文学的消解中走向繁荣,精英文学也不再作以深沉的姿态面对通俗文学。
关键词:
第一、 当前传媒的影响下的精英文学
尼葛洛庞帝指出:“信息技术的发展将变革人类的学习方式、工作方式、娱乐方式,一句话,人们的生存方式。”[1]
随着数字、电子、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不同介质的媒体在高科技的作用下日新月异。在新的媒体生态环境中,旧的精英文学的统治地位在慢慢消解,新的通俗文学在当前传媒迅速嬗变的过程中姿态各异。在这一过程中,精英文学和通俗文学都在寻找自己的方向和定位,而通俗文学尤为迫切。它彻底冲破了精英文学媒介一向自守的介质壁垒,一种大融合的趋势正在呈现;它极大地改写着现有文学创造的版图和游戏规则,使旧有的写作模式和叙事方法日渐式微,催生着与这一时代发展相适应的新的创作模式;特别是,数字化传媒在颠覆精英文学的同时,更创造着新的文学。当某种文学活动模式得到了一定历史阶段的理论共同体的普遍认可,即成为一种“公认的模型或模式(pattern)”时,就成长为了一种文学活动范式(paradigm )。范式“是任何一个学科领域在发展中达到成熟的标志”。 [2]不过,世界上并不存在着具有永久解释效力的理论范式。任何范式都有它的历史文化限度,不同历史条件和文化语境中对象事实的演进变化和主体对对象事实的重新发现,都会带来范式转换或革命,“一种范式向另一种范式的过渡,便是成熟科学通常的发展模式” [3]
第二、电子传媒影响下的通俗文学创作:
电子传媒兴起之后,消解了自主性艺术的权威,导致其丧失了活力,这使得精英文学失去了强大的后援和同盟军,从艺术和文学领域双双败北。电子传媒时代,没有哪一种文学生产继续保持绝对权威的文学力量,用以支配其他文学保持统一的文学场。
在电子媒介带动的通俗文学创造的时代中,在后现代社会思潮文化的蓬勃发展,精英文学和高雅艺术的势力在逐渐减弱,今天,自主性文学的生产成为小众的代名词。“纯文学”的创作还在进行,“纯文学”的杂志还在出版,但其范围已经大大缩小了。除此之外,时不时地还有一些自诩为精英文学的作家,放弃坚守已久的文学阵地,接受通俗文学的招安。
第三、网络传媒影响下的通俗文学创作:
20世纪90年代以来,计算机网络成为一种越来越重要的信息传播和人际交往工具。一种与计算机结合在一起的文学生产样式很快诞生了。传统文学纸张在网络上迅速的传播,并且以网络为载体。网络的文学类型,成为了前所未有的新类型。在这次的文学形式嬗变里,网络不再是一种单一的传播方式,而成为一种新颖的传播类型之一。网络传播突破了电子传媒和纸质传媒的“第一媒介”的地位,带来一种全新的交往方式和传播方式,网络文学的生产者和消费者既不同于精英文学生产中的作家和作者,也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大众文学的作者与受众,在一定程度上,它打破了精英与大众的区别。网络传播的去中介化,结束了精英文学对传播媒介的统治。
第四、当前传媒影响下的传媒创作庸俗化
当然,在走向通俗的同时也要提防作家作品的“庸俗化”。通俗文学想要长盛不衰,必须不断满足读者增强的精神文化需求,改变自我的叙事模式。否则,老是:事不奇不传、写传奇故事如“英雄救美人”“痴情女子负心汉”“流氓恶棍为非作歹,英雄好汉抱打不平”“几经曲折,为民除害,反反复复演绎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崇侠尚武”,或者“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最危险的敌人就在我们身边等等”。鲁迅就曾明确说,“看文章先看署名”,像“铁血”、“侠魂”、“花怜”、“一笑”之类的共四种署名的文章是不看的[4],而这四种类型的署名,基本上都是通俗作家的。鲁迅先生的文章常嬉笑怒骂,所写的也未必就是他的实情。但成仿吾的一段表白应该是千真万确的:“这些卑鄙的文妖所出的恶劣的杂志,我因为不甘糟蹋了宝贵的光阴,所以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然而我们只要把他翻一翻,就可以得到一个确切的评语,就是‘该死’二字。”[5]像这样没有看作品就骂“该死”的情况在新文学家对通俗文学的批评中恐怕还不止成仿吾这一次。这样的批评我们恐怕很难说是客观的、合理的。这也难怪通俗文学家抗议他们“闭着眼乱骂” [6]了。
通俗文化并不是庸俗,也不是通俗和恶俗。但当前文学界却有一种粗鄙、色情之风。大众文化批评中应该坚持该原则:即通俗不是恶俗,也不是流行。新闻报道、记录片、情节喜剧、动作冒险片、科幻片、肥皂剧、谈话节目、侦探片所有这些样式都遵循某种惯例:即它们都是程式化的,都具有某种结构。对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建立层次化的氛围、建立多元的文化结构,对于打破精英文化一统天下的局面是有好处的,对于精英文学的警示也是不无益处的。
参考文献:
[1][2]尼葛洛庞帝.数字化生存[M]. 海口: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
[3]马斯·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M].金吾伦,胡新和译.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 10, 11.
[4]鲁迅:《名字》,《晨报副刊》1921年5月7日。
[5]成仿吾:《歧路》,见《创造季刊》第1卷第3期,1922年10月。
[6]张舍我:《批评小说》,《最小》第5号。1922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