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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研究论文

2023-03-09 10:52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半生缘研究论文

  “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你。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会有这样一个人。”
  这段文字出现在《半生缘》里唯一的一封信里。可是。即使知道了又如何?我们常常走在喧嚷的街上,有许许多多的人走过我们身旁,而缘分也引领着那个人向我们走来。但往往就是一刹那间的擦肩而过,当我们惊觉转身时,那人已然消逝在茫茫人海之中……
  “世钧走到她写字台前面,搭讪着就一弯腰,看看她在那里写什么东西。她仿佛很秘密似的,两边都用别的纸张盖上了,只留下中间两行。他这一注意,她索性完全盖没了,但是他已经看出来这是写给他的一封信。” 这封信再出现,大概十五六年之后吧!就一转身的时间,汹涌的人海已将对方淹没。十年的光阴,翻手便过,世事苍桑,情何以堪?
  一封信贮藏了十五年,一段感情也延续了十五年,一次等待已经有了十五年。十五年,已经足够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尘埃落定。

  十几年后再相逢,他们在小馆子板壁隔成的小间里,泅渡着十几年光阴汇成的河,吃力,心酸,谨慎,荡气回肠。
  “她终于是往后让了让,好看得见他,看了一会儿又吻他的脸,吻他耳底下那点暖意,再退后望着他。”
  “世钧。”
  她的声音也在颤抖。世钧没有做声,等着她说下去,自己根本哽住了没法开口。
  曼桢半晌方道:“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缘分依旧,而情已不再。这是失散了十几年的恋人顾曼桢与沈世钧,别后重逢时说的最动人最素朴,也最凄艳的一句话!人世的苍凉,全括在了其中。这也该张爱玲小说个性的极致处:一句话,几个字,足以引出世间的万千苦辣,肝肠寸断却仍不能言说的酸楚。

  是的,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因为我们之间隔着涛涛不尽的似水光阴。涛涛不尽的似水光阴。可是,这十几年里,我仍旧想着你,念着你,从来没变过。

  在人潮汹涌的路口,曼桢拉着儿子静静地看着世钧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从她的视线中逐渐远去,真正的从她的生命中完全退出。再见了,曾经的爱人,真的要再见了……

  因为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
  “隔着悠悠的岁月,还可以听见她的声音,他觉得从来也没停止想念她,就是自己以为忘记的时候,她也还是在那里的,在他一切思想的背后”

  悠悠的话语,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个悲剧的时代和故事中,眼泪也会情不自禁的掉下来。用了18年的时间才知道对方当时都是深爱着的,我总在想,他们是不是也缺少一种执着呢?如果当时不管是世均还是曼桢,他们如果对爱情再执着一点那又会怎样,是否还会到了这许多年以后,再相逢知道真相时却又这般的无奈呢?缺憾虽然是一种美,可是一定要有生命的一半去等待和付出吗?

分析张爱玲笔下对于女性命运的关注

这是我百度的~~ 张爱玲的许多小说主要都是通过描写女性的,她对女性的感情、家庭、婚姻都进行了深刻的描写。张爱玲笔下的女性都是与那时候的社会环境下的女性一样,是一个纯粹的女性,她们有花一般的青春,可是在封建思想的折磨下,大都走向命运的悲剧,不觉让人觉得怜惜。于清在《张爱玲全集》写道:她寻的是女奴时代谢幕后角色的方式,表达了她深深的渴望女性能挣脱历史的、文化的、生理的、心里的,诸般枷锁的桎梏,成为自在的女性优美地生存。从她的小说中,我读到了对女性生存的担忧,无爱的怜惜,更读出作者对女性无微的关怀。这次论文我从女性出发,谈一下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的命运,主要是写《金锁记》、《倾城之恋》、《半生缘》、《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女主角。 开始喜欢张爱玲的小说因为她华丽的辞藻、丰富的情感、形象的比喻,心中暗暗佩服她的文笔。的确正由于这些原因很多人读她的文章会很吃力的,包括我,但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这个拥有古典气质的女性写的文章。不过看多了她的文章我开始不会只注意她的文笔了,她对女性命运的描绘更深深地吸引我。张爱玲笔下的女性都很美,然而她们都无法摆脱在我国戴了已久的封建枷锁。女性地位的地下让她们无从顾及自己的情感,而是关注自己的生存问题,她们选择了依附于丈夫依附于物质。 我觉得曹七巧这个人物描写的是最好的,她把曹七巧的变态的心理,扭曲的命运表现得淋漓尽致。不可否认曹七巧的悲剧大部分是由她造成的,还有一部分是由当时那个门第观念强烈、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那个社会,那个门府及那场金钱买卖的婚姻造成的。在那个冷漠的姜公馆里,把一个曾经充满青春活力的姑娘变成一个“瘦骨脸儿,朱口细牙,三角眼,小山眉”①。或许她曾经有过美好的梦想,对爱情的美好憧憬,然而一场金钱阴谋的婚姻将她带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爱,没有安全感,更没有她想要的爱情,有的只是无情、蔑视、空虚、腐烂。她没有封建时期女性的软弱,没有逆来顺受,她反抗着,然而她还是在人生的岔口中迷路了,她的反抗让她走进更悲惨的,更扭曲的命运。是的,曹七巧的“恶”是对命运的反抗,在她认为唯一可以依赖唯一不会看不起她的金钱面前,她疯狂了,带着那个沉重的枷锁,她开始扭曲了她的心灵。她报复,却把她的怨恨都发泄在儿女的身上,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母性,那令是人代代传颂的母爱在她身上荡然无存。拆散儿女的婚姻,迫害儿女的幸福,她认为世上没有真正的感情,那些人只是看上他们的钱。“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锁。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②。 或许很多人会讨厌这个心灵变态之人,但我非然。我对曹七巧的命运深感同情与惋惜,我一边看着一边在心中祈祷,七巧在最后醒悟,得到她想要的幸福。毕竟她曾经有过善良、那么迷人,如果能抛开黄金枷锁,离开那深深大院,她是那么迷人的。 对曹七巧深感同情,然而我对葛薇龙却丝毫没有同情之心。葛薇龙丝毫一个学生,是一个接受过教育的新生女性,可是她的思想却依然是那么的腐朽。在金钱的诱惑下,她不能自控,金钱满足了她内心潜在的虚荣心,最终由良沦“娼”。不禁让我惋惜她所学的教育,或许这正是当时教育的腐朽吧。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梁太太的缩影,她走的正是梁太太的旧路啊。从梁太太身上我也看到了葛薇龙日后的命运。她们都没有女性的独立意识,为钱放弃一切的精神追求。她们都形成一种错误的人生观,对于女性而言,爱的需求是次要的,首先考虑的是物质欲望的满足。 葛薇龙的命运给新一代女性敲醒警钟,女性无论在何时都应该有独立意识,只依赖物质的人生终究是走上一条不归路,一条失去自我的,空虚的,堕落的路。否则我们将会再一次重蹈葛薇龙的命运啊。 王安忆在《世俗的张爱玲》中写道:张爱玲小说里的人真是俗气。可是在我看来她并非这样,我想张爱玲一定很喜欢她,那个不再是为钱而活的女性,接受新教育,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个性与风格。是的,她就是顾幔帧。顾幔帧的形象改变了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在大众心中的印象,她不再是空虚的、疯狂的、堕落的,她只是一个极为平凡的上海小户人家的女儿。她的善良,独立深得读者的喜爱。她对婚姻的看法不再是为了找一张长期饭票,而是毫无杂念的,她和沈世均的感情的纯洁的,没有负担的。然而命运总是抓弄人,她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她是为姐姐、为家庭、为自己走向悲剧。十四年后,一切归于平淡,可是已经不能回去。 在看着张爱玲众多的作品中,《半生缘》让我耳目一新,更把我从那空虚、腐烂、堕落的世界中拉出来,让我看到新一代女性的坚强,一个平凡女性,一个柔弱女性的坚强。虽然如果她跟沈世均在一起了,或许不能更好的表现她的坚强吧。但看到这样的结局我的心是一阵的窒息啊,可惜啊,可惜。我是多么希望这样一个坚强的女性能获得她应有的幸福啊。 有人说张爱玲很疼爱顾幔帧,因为她的感情是纯真的。但我却认为张爱玲是疼爱白流苏的,至少她给了白流苏一个幸福的婚姻。没错,白流苏是一个留学生,然而新生思想却一点也没有存在,她给白流苏的是一个彻底的封建性灵魂。我想白流苏是一个依附丈夫或依附于“物质”,以“物质金钱”为第一位作为择爱的目的与标准,失去追求自由的勇气和力量的典型范例。白流苏那婚姻当赌注,结婚只是为了拿到一张有保障的长期饭票,所谓的教育只是出嫁前的准备罢了。但是无可置疑,白流苏是幸运的,香港的沦陷成全了她,在哪一个烽火连天的夜晚她醒过来了,“在这个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部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一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③。“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个人主义者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个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④。平凡就是幸福的,所以说张爱玲应该是眷恋白流苏的。 是啊,白流苏的命运在张爱玲笔下众多女性中应该是最幸运的,一场意外,让她收获到一份真挚的感情,得到平凡的幸福。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别计较爱的代价,都已经沦落在天涯。“雨过白鹭州,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我想就是对白流苏和范柳原感情的真实写照吧。在他们的婚姻中我看到了没有功利,没有金钱欲望的婚姻,也告诉着我们感情其实要抛开一切的名利,平凡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也许这就是我喜欢白流苏的原因吧。 张爱玲塑造的每一个女性的形象似乎在向众多的女性敲醒警钟,独立才是新时代的主题,不能把生存寄托在别人手里。谁说张爱玲的小说俗气,我觉得张爱玲的小说的主题应该是从人类诞生开始就应该注意的问题,即是用于现代的教育,她依然有着她独特的教育意义。她在塑造这些人物的同时无不透露出她对女性生存的担忧及对女性深切的关怀啊。新一代女性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1]

读张爱玲给我的启示学一篇议论文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人物形象颇多,在她们身上隐射出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女性独有的个性以及她们的悲惨的命运。
初读《半生缘》总觉得曼桢的不幸是曼潞和祝鸿才害的,质问曼璐怎么可以这样设计害自己的妹妹。其实,曼路也是很可怜的,为了家里的生计沦落为舞女,但却不被家人理解,结婚后又无法生育,才会想让自己的妹妹做自己丈夫的姨太太。应该说这是整个社会形态所迫,社会的腐朽黑暗,人的思想昏庸无能,当然曼桢优柔寡断、委曲求全的个性也是导致这样一个悲剧结尾的重要原因。曼潞和祝鸿才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一个开始,但把她推向深渊的却是她自己,并且由于她的认命她的妥协不仅害了她自己更害了深爱她的世均,也间接的害了翠之害了叔惠。她不只是让自己不幸福更加让三个家庭都不幸福了。如果她不委曲求全,直接去向世均坦白一切,如果他可以接受那固然是美满的结局。如果他觉得难已接受她的失贞,那至少以后可以坦然的生活,而不活是活在回忆或假象如果当年如果向爱人坦白可能会是另外一番情形。活着不是为了后悔,曼桢最后对世均说的那一句:“世均,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这句话包含着多少悔恨,多少无奈。她自己也知道原本这幸福是属于她,但现在她失去了这个资格并且是永远的失去了,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啊。没有死去活来的告白,也没有山盟海誓的轰烈,一切就如同我们所熟悉的日常生活,当爱情静悄悄地到来,又被人生的起落所折磨,被岁月的洪荒所沉淀,被生活的重担所压迫,那份坚持与无奈,到最后竟然只是留下一句平淡得让人几乎心碎的道白。
张爱玲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不一部悲剧小说,其实也是现实生活中大部分人的缩影。很多人到老的时候还在后悔“早知当年如何如何”,岂知这个后悔也将成为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后悔。
有人说张爱玲的小说除却《倾城之恋》以外,都是悲剧的尾巴。《倾城之恋》虽是成全了白、柳的一段姻缘,但实则以世俗的表象虚掩了真正的悲凉,越发比悲剧更像悲剧。张爱玲用她的传奇故事不显山不露水地表现着人性,尤其是人性的鄙俗与狭隘,描写了家庭的黑暗,世人的虚伪,所谓爱情自私的本质,对女性奴性思想的提示也毫不留情。
故事的女主人公白流苏离婚后寄住母家,钱财被骗,又为兄嫂不容,只得寻求再嫁,苦无姻缘,便抢异母妹妹的对象范柳原,范是个老尖精滑的留学生。一个不诚娶,一个但求嫁。两个人都不愚钝,很有些小聪明,可谓真正的凡人,凡心热炽。张爱玲站在白流苏的背后,让两个人的灵魂跃上纸面,斗来斗去。白流苏大家闺秀般的矜持,不时挑逗,范柳原穷形尽相,甚至挪用诗经里:“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来做假。满篇你来我往的小技巧。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以一个城市的陷落为代价而换取一段感情的最终结果看似壮观但其实又如何呢?也许张爱玲从来不认为爱情是可靠的,爱情在她心里只是平凡生活中的一些点缀本无什么大不了,两个人因为城市的陷落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安全感和固有的洒脱,突然间发现两个人在一起可以获得最大限度的温暖,于是就有了倾城之恋。他们最终结合在一起了,可是张爱玲却不说是爱情发展到婚姻的自然结果,反而说:“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这其中充满了悲剧意味。那时女人的地位太低了,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悲剧性地依靠男人。所以,白流苏虽然自私,小家子气,但是也还情有可原。
其实,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也是另一种世事动乱吧,爱情也像《倾城之恋》里面的男女主角样,苟合着。

张爱玲:51岁接受男记者7小时超长夜访,背后原因与她被解聘有关

在此之前,张爱玲还曾为这次采访做了很多准备:了解到水晶曾在热带生活过,她特地准备了热带水果;知道他刚刚订婚,她便特地为他未婚妻购买了一瓶8盎司的香奈儿五号香水。

这种种,在张爱玲的 历史 上无疑是反常的。要知道,她素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且极其讨厌任何形式的社交。

水晶得知张爱玲愿意接受他采访时很惊讶,两人见面后,张爱玲对他的“盛情”更是让他“受宠若惊”。后来, 根据那次夜访写成书籍《替张爱玲补妆》时,他还很觉得那次被接受拜访很“不可思议”,他在书里写道:

水晶的猜测虽然有些道理,但他终究没有找到张爱玲突然接受他采访的真正原因。而这个原因,实际就藏在早前她给水晶的一封回信里。这封信写于她接受采访前几天的6月3日,在信里她写道:

可叹,水晶拿到这封回信后注意力全在“哪天晚上请过来一趟”上。没错,他已经因为她的“邀请”而兴奋过头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考虑“张爱玲的工作为何会到月底为止”,他更加没有把这件事和她之接受采访相联系。

真实情况是:张爱玲正是因为“工作到月底为止”,即被解聘,才决定接受水晶采访。

在这之前,51岁的张爱玲一直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中国研究中心”工作,这份工作一年有一万的薪水,它无疑是个不错的差事。

可很不幸,张爱玲失去了这份工作,在不得已离开加州大学之前,张爱玲终于在挫败和痛苦中确定了一件事情:只有写作,才是真正属于她张爱玲的路子。

可要重返文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有人给她铺路,而水晶恰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的“可能的铺路人”。

那么问题来了,张爱玲为何会被加州大学残忍解聘呢?

通常一个人被单位解聘有几种原因,一种是他犯了错;另一种是他的工作不到位,即能力不够;还有一种就是因内部争斗“被牺牲”。很遗憾,张爱玲被解聘的背后缘由,比以上这些要复杂得多。

要解开天才作家张爱玲被解聘的背后原因,还得回到最初她进入加州大学说起。

1969年,丧夫两年,且刚刚离开 纽约雷德克里芙女子学院驻校作家职位 的张爱玲,分别给旧识庄信正和夏志清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致是:她需要找一份工作。

最终,夏志清受张爱玲之托为她找到了前文所说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大学的工作,她当时的职位是中国研究中心研究员。这个职位听起来算是高大上,关键,相比 社会 ,大学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这点是不善交际应酬的张爱玲最欢喜的。

张爱玲对这份工作抱了一定的希望,出发前,她特地请一位黑人裁缝给她定制了半打旗袍。随后,她便轻装上阵了。

对于当时即将年半百的张爱玲来说,她对工作的要求无非是“养活自己”,加州大学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显然能满足她的这个要求。

到了加州大学后,张爱玲才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是研究中国文革期间的政治术语,所以张爱玲的工作,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张爱玲对政治几乎是一窍不通,但凡她对政治有一丢丢敏感,她也断然不会在24岁那年嫁给“文化汉奸”胡兰成。

她在特殊年代来临前离开大陆,也并非因为她察觉到了政治上的某些动向,而仅仅因为:她不想穿和大家一样的解放装。所以,她侥幸逃过那场政治劫难,全因为:她对着装够在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份工作还有一部分涉及到研究古典巨著《红楼梦》,这是张爱玲擅长也喜欢的部分。

总体上,这份工作和张爱玲并不怎么搭调,但既来之则安之,张爱玲的人毕竟已经到了加州大学。所以,她不得已只得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先待着。

张爱玲当时的直接领导是伯克利学院中国中心的主任叫陈世骧,他是一个学贯中西的学者,可惜的是,他对张爱玲以及她的作品知之甚少。

张爱玲到加州大学后,卖好友夏志清面子的陈世骧还专门给她安排了一桌欢迎宴。

张爱玲素来不喜欢世俗的那一套,所以,这个欢迎宴上,她几乎没说几句话,全程她都摆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

陈世骧自然看出张爱玲在草草应付,但他也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毕竟,到这里最要紧的是做事。

陈世骧当时给张爱玲安排了几个助理,其中有一个名叫陈绍聪的助理,他的任务是辅助张爱玲的研究。

张爱玲并不是一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人,所以,上到领导陈世骧,下到助理陈绍聪,都鲜少能和她说上话。

陈绍聪对张爱玲事先有过了解,他知道张爱玲是个天才作家,且有社交恐惧症。所以,为了尽可能地不给她添麻烦,他小心翼翼地做着助理的工作。

每天,张爱玲没来办公室前,陈绍聪便将她需要的资料整理妥当,用一只皮筋扎成一捆放在她桌上。为了避免让她看到他,他总是在她进门之前躲到后面的资料室,等她落座后,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陈绍聪很快摸到了张爱玲的大致作息,她完全不遵照“朝九晚五”的作息,她每天都在大家快下班时,才匆匆赶到研究中心。等到大家都走了,她才开始埋头苦干,一直到半夜时分,她才会回去休息。

这样的作息,可把陈绍聪给难到了,如果他顺着张爱玲的作息,他势必会被领导骂,如果他不顺着,又似乎不大好。最终,陈绍聪还是决定跟着大部队的作息走。

这样一来,张爱玲和陈绍聪的交集也变得少得可怜了。

陈绍聪当然知道张爱玲是在躲着所有人,所以,他也尽可能地让自己少出现在她面前。为了避免和张爱玲“打照面”,同时又做好助理的工作,张爱玲感冒,他给她特地配了中药包送到她家门口时,竟按了一下门铃就离开了。

果然,那次,张爱玲是在确定门口没人之后,才开门出来拿了药。

陈绍聪的用心,张爱玲自然看得到。那次感冒好后,她悄悄放了一瓶香奈儿5号香水在陈绍聪的办公桌上,香水下还有一张写着“谢谢”的感谢卡。

不得不说,作为助理,陈绍聪真真是尽忠尽职了。

相比陈绍聪,张爱玲的另一个助理娜拉就完全不同了。娜拉是陈世骧得意门生杨牧的妻子,人都说“同性相斥”,只几个月的功夫,娜拉就对同是女人的张爱玲很不满了。

娜拉是个喜欢嚼舌根的女人,她回家后经常和丈夫杨牧吐槽张爱玲。时间久了后,杨牧难免受妻子影响:他对张爱玲的印象也越来越坏了。后来,每次聊天提到张爱玲他都以“那个婆娘”相称。

没有资料显示杨牧对张爱玲的坏印象是否影响到了陈世骧,但很明显,陈世骧对这个不喜欢和领导沟通且作息很反人类的部下,也有些不满。只是,碍于张爱玲是夏志清介绍的缘故,他一直隐忍不发。

张爱玲对这些完全没有察觉吗?答案是否定的。以张爱玲对人性的洞察力,她岂会不知道这里头的道道。

到加州大学不久后,张爱玲就在给邝文美、宋淇的信里提到了相关,只是,这次提及,她说得比较隐晦,她说:

从这“头痛万分”四字,宋淇夫妇便察觉到了她在加州大学的糟糕处境。

只是,在这封信里,张爱玲并没有提到陈世骧、杨牧、娜拉等人的具体,毕竟,当时的她还在加大工作。正式讲到这些,乃是在后来离开加大以后她给宋淇夫妇的一封信里,在那封信里,她很明确地讲到了她“头痛”的原因,她说:

收到张爱玲入职不久后写来的“头痛”信后,作为一直关心张爱玲的朋友,宋淇夫妇自然有些着急。

后来,一直没收到张爱玲来信的宋淇夫妇,开始通过各种方式了解她在加州大学的境况。

1970年,宋淇夫妇见到了来港的陈世骧夫妇,他们自然免不了向他们探听张爱玲的消息。让他们大感意外的是:陈世骧一提到张爱玲,便满脸不悦。如此一来,宋淇夫妇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当年8月11日,宋淇夫妇给张爱玲写信说:

在这封信里,宋淇夫妇给张爱玲介绍了一份兼职:请张爱玲研究丁玲,这是香港大学大众传播中心的一个小规模研究计划。

介绍完这份兼职后,宋淇特别叮嘱张爱玲:做这个之前,必须取得陈世骧教授的同意,还有,她必须要以加大的工作为主。

宋淇如此反复叮嘱,自然是因为他们已经察觉到陈世骧对她的不满。而这份兼职,多少也是为给张爱玲探路,他们想着:如果张爱玲实在在加大混不下去,总也有事情可做。

收到信两个月后,张爱玲才想起给宋淇回信,信里,她写道:

张爱玲写这封信时,距离她入职加大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可即便已经是个“老人”,她在工作上还是觉得非常吃力,且还在“学着”。很显然,张爱玲并没有适应加大的工作。

这种结果,自是张爱玲不肯和领导、同事沟通的必然结果。

可即便整天“浸”在材料里,张爱玲也没法交出让领导满意的工作论文。这里所说的“工作论文”,是陈世骧让张爱玲写的“研究中国文革期间政治术语”的分析论文。

在这个论文里,张爱玲要做的是:将这些与文革有关的政治术语搜集起来并加以分析。

接到任务后,张爱玲并没有多问什么,她想先自己凭感觉去试试,最主要的是“问太多”不符合她的性格。

苦干无数个日夜后,张爱玲将写好的论文交到了陈世骧的手里。陈世骧看完后对她说:“你搜集的资料太少了!”

论文被驳回后,张爱玲在没有和陈世骧以及同事做任何沟通的情况下,继续埋头苦干地修改。修改后,她再次将论文交到了陈世骧的手里。

出乎张爱玲意料的是,陈世骧看完论文后告诉她:“你这个分析论文,我看不懂!”

通常,领导说你的东西“他看不懂”,绝不可能是你的东西真的高深到他“看懂都难”的地步,它往往只代表一种可能:“你的东西,压根儿就不行”!“我对你的东西非常不满意,连建议都懒得提!”

张爱玲毕竟是张爱玲,她在人际关系上是不懂拐弯抹角的,所以,她听到领导这话后的第一反应是:领导真的看不懂她的论文。她想:定是自己写得太高深,以至于领导都看不懂。于是,她无比惊诧地问道:

陈世骧听到这话时嘴巴张了张后又闭上了,良久后,他几乎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是质疑我的专业水准了?”

张爱玲听到这儿才知道自己的话有问题,于是,她赶紧“补救”道:

张爱玲这个“补救”几乎等于“补刀”,这话出口后,她才意识到:相比前面,这句话才是真的质疑领导专业水准。

陈世骧听到她这话中的“专家”二字明显感觉到了不适,如果他的涵养稍微差一点,此时他必定会冲着张爱玲喊道:“我就是专家,还请什么专家来看!”

陈世骧毕竟是做主任的,所以他断不可能被张爱玲激得失去理智,他只抬了抬眼道:“我请我们中心的两位汉学专家都看过你的论文了,大家都表示看不懂。”

张爱玲听到这话后依旧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追问道:“有没有请哈佛大学的韩南看过?”

张爱玲的这句话等于直接否定了整个加州大学,到这里,陈世骧已经忍无可忍,他怒了……张爱玲在加大的职业生涯,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件事后几个月后,陈世骧突发心脏病死亡。张爱玲带病出席了葬礼,但只是短暂现身后她便迅速离开了。

之后,华人圈里一度流传着这样的消息:张爱玲一个大作家,竟连一篇学术论文都写不好。这些风凉话,张爱玲自然听到了。

事后的张爱玲总算想明白了:自己吃不了学术的饭。这自然不仅仅因为写学术论文很难,还因为在学术圈里混,得和人打交道。

几乎是从那次谈话后开始,张爱玲便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选择和人有交集的工作了。

对于当时的张爱玲而言,“不就业”同时又能养活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重走老路,做作家。

人,往往都会在跌倒无数次后,才真正明确自己的出路,张爱玲也是如此,她在兜兜转转无数次后,终于找到了真正属于她的出路:重回中文文坛。

既是要重回文坛,自然免不了和读者有一轮沟通,而这个沟通的梯子,张爱玲选定了此前一直请求拜访她的水晶。

不难想象,这次重回文坛,张爱玲下了很大的决心。这点,从她给水晶写的回信就可见一斑。在那封信里,她写过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她预备为这次采访,努力把病养好。水晶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打心眼里感动。

约定的日期到来的那天,水晶心里依旧很忐忑,他害怕有社交恐惧症的张爱玲不肯开门,或者,开门后一言不合把他赶出去。

万幸,张爱玲不仅为水晶打开了公寓的门,还和他聊了整整七个小时:他们从晚上七点多,聊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多。

在张爱玲的 历史 上,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被采访”,这也是她有生之年接受的最后的一次超长采访。

这次聊天式采访中,张爱玲给水晶透露了很多此前没人知道的故事。比如:她还有一个笔名叫“梁京”,《半生缘》最初连载时,她便用的这个笔名。

讲到这段时,她还说起了一个小故事:《半生缘》被连载后,有个和曼桢(女主)同样遭遇的女子,从报社拿到她的地址,寻到她公寓里倚门大哭。

她笑着说:“还好那时我和姑姑住,姑姑后来把她劝走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从张爱玲谈的这个小故事便可看出,当时的张爱玲与水晶聊天时完全是“豁出去”的状态。实际上,凡是水晶问的,她全部都会不假思索地回答。

在这次采访中,张爱玲甚至冒着得罪某些作家的风险畅所欲言,谈到钱钟书的《围城》,水晶说“《围城》太俊俏,看第二遍时便不喜欢了”,张爱玲表示认同地跟着笑了起来。

她甚至在接受采访时批评台湾作家道:“台湾作家聚会太多,是不好的。作家还是分散一点的好,避免彼此受到伤害。”

张爱玲和水晶谈论最多的还是她以往的作品,他们从《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谈到了《阿小悲秋》里的苏州姨娘,他们又从《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佟振保聊到了《半生缘》里世钧与曼桢的错过……

张爱玲还为满足读者的好奇心,自爆了自己的一些隐私,就连她每天几点起床,她都悉数交代了。

水晶对这次采访满意极了,从张爱玲那个三层楼公寓辞别后,走在清空明亮伯克莱街头时,他的手里还捧着张爱玲亲笔题赠的《怨女》英文本和香奈儿5号香水。

这次采访后,回到台湾的水晶一连写了几万字关于张爱玲的文章。这些文字在台湾各大报社被刊出后,台湾迅速掀起了一股“张爱玲热潮”。

自此,张爱玲文学热,在台湾重磅回归了。

1972年,张爱玲移居洛杉矶开始了幽居生活。1973年,一心创作的张爱玲写出了 《初评红楼梦》,这部作品后来被刊登在了《皇冠》上。

同在这一年,张爱玲的一些散文、小说在台湾被重刊。

之后,张爱玲完成了英译《海上花列传》、小说《色戒》、 《惘然记》、《对照记》的创作,她还出版了《红楼梦》评论文集《红楼梦魇》。

这些,无一例外全是张爱玲的巨著。

不得不说,若张爱玲没能在人生的关键时刻明确真正的出路,或者,她在遭受挫折时自暴自弃,那世人定然不会看到她后来的那些传世经典。

1995年9月8日,张爱玲 被房东发现死于加州的公寓中,她走时,房间里还放置着她一生的最后一部作品、自传体小说《小团圆》。

死前,她曾立下遗嘱:将全部财产交给宋淇夫妇。宋淇夫妇在清点张爱玲遗产时发现:她竟留下了近270万元港币的存款。

张爱玲最后留下的资产在震惊宋淇夫妇的同时,也震惊了世人。直到此时,世人才知道:原来,那个曾经为了生计在加州大学“浸”在材料里痛苦写论文的张爱玲,早已跻身最富有作家行列。

不过,这些身外之物从来不是张爱玲真正想要的,她要的自始至终只是“养活自己”而已。

也只有这样没有太大“欲求”的张爱玲,才能写出如《色戒》、《倾城之恋》、《半生缘》、《烬余录》、《红玫瑰与白玫瑰》、《金锁记》等传世经典。

张爱玲的“逆袭”也多少启示世人:失败、挫折、磨难都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它们能让我们更清醒地认识自我,从而找寻到真正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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