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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研究论文

2023-03-07 17:51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嵇康研究论文

嵇康的论文,比阮籍更好,思想新颖,往往与古时旧说反对。

孔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嵇康做的《难自然好学论》,却道,人是并不好学的,假如一个人可以不做事而又有饭吃,就随便闲游不喜欢读书了,所以现在人之好学,是由于习惯和不得已。

还有管叔蔡叔,是疑心周公,率殷民叛,因而被诛,一向公认为坏人的。

而嵇康做的《管蔡论》,就也反对历代传下来的意思,说这两个人是忠臣,他们的怀疑周公,是因为地方相距太远,消息不灵通。

但最引起许多人的注意,而且于生命有危险的,是《与山巨源绝交书》中的“非汤武而薄周孔。”司马懿因这篇文章,就将嵇康杀了。非薄汤武周孔,在现时代是不要紧的,但在当时却关系非小。汤武是以武定天下的;周公是辅成王的;孔子是祖述尧舜,而尧舜是禅让天下的。嵇康都说不好,那么,教司马懿篡位的时候,怎么办才是好呢?没有办法。在这一点上,嵇康于司马氏的办事上有了直接的影响,因此就非死不可了。

谁有有关评论某个历史人物的文章(最好是嵇康的)?

嵇康(223-262):三国时谯郡铚(今宿县西南)人,字叔夜,魏晋著名思想家、文学家、音乐家,出类拔萃的“竹林七贤”第一人。崇尚老庄,讲求养生服食之道。善鼓琴,工书画。在哲学上,他认为“元气陶铄,众生禀焉”,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之说,主张回到自然,厌恶儒家各种人为烦琐礼教。在政治面目上表现为刚肠嫉恶、锋芒毕露。遭钟会陷害,被司马昭所杀,临刑前,奏《广陵散》一曲,从容赴死。嵇康是“正始文学”的代表作家,文风犀利,泼辣洒脱。一生勤奋著述,他的诗文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中有较高地位,“心写心声不失真”是嵇康诗文最突出的特点。 嵇康身当魏末玄学兴盛时期,他对玄理有自己的见解,称"老子、庄周,吾之师也"(《与山巨源绝交书》),表明他对老、庄的服膺。他又认为,神仙禀之自然,非修炼所能致,然而如导养得法,常人也能够长寿,与流行的服食飞升神仙之说有所不同。他著有《养生论》,强调"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等精神上的自我修养功夫。并与向秀就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嵇康在文章里主张"心无措乎是非"(《释私论》),但是他的行动却是"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
嵇康的这种性格,表现为他对名教、礼法的批判。当时司马氏集团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权,大力标榜提倡礼法,用所谓"人伦有理、朝廷有法"来羁縻一些士子。嵇康则在一系列文章中强调道家的"自然",揭露礼法和"礼法之士"的虚伪本质。
嵇康"每非汤、武而薄周、孔",这种非毁先王的作法,实际上是要否定"今王"——司马氏。
嵇康对司马氏的敌意,在他另一些文章中也有所流露,如《管蔡论》一文,为历来被说成是"顽恶显著"的管叔、蔡叔翻案,说他们本来是"服教殉义、忠诚自然"的,只是由于武王死后,周公摄政,"卒遇大变,不能自通,忠疑乃心,思在王室,遂乃抗言率众,欲除国患"。当时司马昭曾以周公自居,而魏末又屡次发生大臣举兵抗命、反对司马氏的事变,所以此文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作者是在为反对司马氏的□丘俭、诸葛诞等人张目。事实上,后来钟会构陷他,一条重要罪状就是"康欲助□丘俭"。
嵇康的文学创作,主要是诗歌和散文。他的诗今存50余首,以四言体为多,占一半以上。代表作有《赠秀才入军》18首以及《幽愤诗》。《赠秀才入军》为赠其兄嵇喜之作。诗中写对从军远征的哥哥的思念,表现了兄弟间的动人情谊。如第9首("良马既闲"),用想象的手法,写嵇喜在军中驰射的英武风姿;第14首("息徒兰圃")也以想象方式,写嵇喜在征途中息驾休憩、寄情山水的悠闲神态;第15首("闲夜肃清")又写诗人自己在清夜朗月下置酒无欢、御琴不鼓的孤独寂寞心情,写得都相当亲切感人。诗中大量使用比兴手法来渲染浓郁的别离气氛,它们大多由《诗经》中化出,显示了嵇康四言诗所受《诗经》的影响。《幽愤诗》作于系狱临终之前。诗中回顾了自幼至长的经历,叙述了自己"托好老、庄,贱物贵身"的思想及其形成原因,认为自己终致囹圄,是由于性格"顽□",招来了谤议。诗中表示希望度过目前的厄难,然后去过超尘绝世生活,"无馨无臭,采薇山阿,散发岩岫,永啸长吟,颐性养寿"。这篇诗由于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写的,所以沉至痛切。在写法上,它采取了回环往复的多层次结构,强调了诗人愧恧的心情和守朴全真的志向,充分表达了他内心的郁闷愤懑。
嵇康往往在诗中抒发他强烈的愤世疾俗心情,因此他的一些作品写得比较直露,语含讥刺,锋芒毕现,表现出清峻警峭的特点。而他的另一些诗作夹有谈玄的成分,如"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之类。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他诗歌形象的生动性。不过总的来说,嵇康的诗歌,特别是四言诗,在文学史上还是有相当地位的。
嵇康的散文成就超过诗歌。他的论说文、书信、传记写得都好。论说文今存9篇,多为长篇,以《养生论》、《声无哀乐论》等最为著名。这些文章多是阐弘他的哲学、政治、伦理思想的,如《养生论》是宣传"无为自得,体妙心玄,忘欢而后乐足,遗生而后身存"的;《声无哀乐论》论证情感与声音的关系,认为哀乐之情的产生,"自以事会,先遘于心,但因和声,以自显发",文章批驳了声音本身具有哀乐的观点;《管蔡论》是篇政治历史论文,《明胆论》又是篇心理学论著。这些文章的共同特色是"师心以遣论"(《《文心雕龙》·才略》),即敢于提出问题,大胆发表自己的见解,文风犀利。如上述《管蔡论贰ⅰ渡�薨Ю致邸返龋�际嵌源�车拿�坦勰畹奶粽剑�硐至思�蟮挠缕�?BR> 书信今存2篇,即《与山巨源绝交书》、《与吕长悌绝交书》。前一篇是写给友人山涛的。当时山涛将离吏部郎之职,举嵇康自代,康即写此书谢绝。书中列述自己不能任职的理由,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述说自己性格刚直,脾气怪僻,与"俗人"即礼法之士不合。此书写得泼辣而洒脱,向来被认为是嵇康散文中的代表作。后一篇是致吕安之兄吕巽的,书中大义凛然地斥责吕巽行为污秽,而且包藏祸心、反诬无辜的弟弟,愤怒地声明同他绝交。

阮籍与嵇康的诗风比较的文献综述

这个题目不知道怎么写,给你说下文献综述的格式吧:
文献综述的格式与一般研究性毕业设计论文的格式有所不同。这是因为研究性的论文注重研究的方法和结果,而文献综述要求向读者介绍与主题有关的详细资料、动态、进展、展望以及对以上方面的评述。因此文献综述的格式必须是多样性,但总的来说,一般包括以下几个部分:综述题目;作者单位;摘要;关键词;引言;正文;总结;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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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嵇康的道教神仙信仰

论嵇康的道教神仙信仰

从魏晋时起,道教由于受当时 统治阶级的打击和利用,由汉末的早期道教开始分化为上层神仙道教和下层的民间道教。天师道的北迁与“上层化”运动,促使神仙信仰开始在上层贵族与文人名士中间广泛传播。神仙道教本是士族文化的产物,因而对当时的名士文人产生了深刻之影响。嵇康就是一个典型之例,他不但心仪老庄,更语类道仙,潜心养生、采药服食以成神仙是其一生的兴趣所在,也是其道教神仙信仰极鲜明的特点。

[关键词] 道教;神仙;神仙信仰;养生

魏晋时期是由汉末的早期道教向南北朝时期成熟的教会道教发展的过渡阶段。东汉末年的太平道起义以及五斗米道的割据,使得统治阶级对道教在社会上的流布深以为患,对道教开始采取镇压、限制和利用的两面政策。道教内部因此产生了分化与变革。“在这一阶段,……天师道向上层士族社会传播,适应士族社会需要的神仙道教开始形成。从此道教分化为士族神仙道教和民间符水道教两个较大的层次”[1]。一些门阀贵族也开始大量招致神仙方士,使得那些方士们得以亲近门阀贵族,在他们中传播神仙信仰。一些著名的文人好老庄之书,亦好养生之术,并为之著书立论,嵇康就是其中的代表。本文将对嵇康的神仙信仰以及他对神仙道教理论如道教养生学的贡献加以深入考察。

从传统的社会价值观来看,嵇康这样的知识分子如此青睐神仙信仰,是新的文化现象,其背后有当时的时代与文化背景。

魏晋是一个政治极为黑暗的时代,传统儒家的纲常名教在当时面临着人们前所未有的怀疑,处在信仰崩坏的边缘。而魏晋的统治者都是靠篡夺政权而上台的,他们为维护自身的统治,竭力打着维护传统“名教”的旗号,试图为自己的上台寻找合法性之根据。在实际政治活动中,他们干的却是违背甚至戕害名教的勾当,政治上残酷迫害异己,思想上控制人们的言论自由。“由于统治集团之间争夺权势,互相残杀,高门贵族中人得失急骤,生死无常,失势者中有的感到前途暗淡,悲观失望,对人生采取消极态度,(历史论文 )在行迹上便趋于崇尚老庄,专务清谈,且喜养生方术”[2]。也就是说,正是出于对虚伪现实的失望,那些不愿“同流合污”的失意名士文人采取消极避世的人生态度,或用药石、或用音乐、或用导气养生之术来代替对现实的关注,通过养生延年的人生追求来反抗或逃避现实政治的虚伪与黑暗。可见,“魏晋人虽都有厌世的观念,却并没有厌生的观念。人生的意义虽是否定,生活的意义并没有否定”[3]。所以“中国文人生命的危险和心灵的苦闷,无有过于魏晋,然而他们却都能在多方面找着慰安,或是酒色,或是药石,或是音乐,或是山水,或是宗教,这些都是他们灵魂的寄托所”[4]。险恶的政治使得文人们不得不远离社会现实,或采药服食,或怡情养生,处身于现实政治之外,逍遥于山水之间,过一种半神半人的自在生活,而嵇康就是这些文人的代表。

嵇康是三国曹魏时期重要的思想家、文学家和音乐家,也是一个虔诚的道教信仰者。嵇康的道教神仙信仰一方面是由于当时天师道传播到社会上层,使其有机会直接地与道教徒交往,因而难免不受其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受现实政治之影响,逼迫他们只能采取规避现实政治、走上逍遥任性的道路。嵇康的人生经历和遭遇也正说明了这一点。嵇康不愿屈服于司马政权的打压,而宁愿过一种自由自在、逍遥放任的生活,而“实际上,当士人远离政治中心,情愿或不情愿地被政治边缘化时,庄子的那种宁肯‘曳尾于涂中’而不愿‘留骨而贵’的姿态,很容易引起他们精神上的共鸣”[5]。嵇康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一文中就自称:“老子,庄子,吾之师也!”[6]思想上强烈的“庄学”背景也足以说明嵇康走上保性全真、采药养生的神仙道教之路有其必然性。

嵇康在《与山巨源绝交书》曰:“又闻道士遗言,饵术黄精,令人久寿,意甚信之。”[7]可见,嵇康是完全崇信道教的,他大量的诗歌作品中都有对道教神仙思想的描述。嵇康曾与道士交游,并拜道士为师。《太平广记》卷九引《神仙传》说孙登、王烈皆为神仙,孙登能死而复生,王烈“年三百三十八岁, 犹有少容。登山历险,行走如飞。”[8]孙登、王烈都是当时神仙式的人物,可以肯定是当时著名的道士,嵇康与他们过从甚密。嵇康撰写了多篇关于道教的理论文章,《嵇康集》中与道教有关的论文有:《养生论》、《答难养生论》、《难宅无吉凶摄生论》和《达释难宅无吉凶摄生论》等。在前二文中, 他论述了道教养生学的重大理论问题,提出了神形兼练、性命双修的修炼方法。嵇康还为追求长生不死而努力修行,他不但著有关于养生延年的著作,还曾亲自上山采药,而且亲自服食。这些行为不外乎是为了永远保持生命,即寻求不死,这也是道教的目的之所在。这些足以说明,嵇康与神仙道教存在着紧密之关系。

嵇康的道教思想可以说是从批判当时的伪善名教开始的。嵇康的一个重要的观点即“越名教而任自然”。 嵇康在《释私论》一文开头即说:“夫称君子者,心无措乎是非,而行不违乎道者也。何以言之?夫气静神虚者,心不存于矜尚;体亮心达者,情不系于所欲。矜尚不存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审贵贱而通物情。物情顺通,故大道无违;越名任心,故是非无措。”[9]可见,嵇康的“越名教而任自然”乃是针对于现实中已沦落为虚伪之人捞取功名利禄的“名教”而发的。前文也已述及,传统儒家的纲常名教在当时已面临着人们前所未有的怀疑,处在信仰崩坏的边缘。而其之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还为人“重视”,只不过是人们还要利用其来谋取功名利禄,利用名教“沽名钓誉”,而在实际上却并无人真心信仰之。那些表面上竭力为儒家唱赞歌的人,暗地里却尽干些败坏名教的勾当,传统儒家那一套纲常伦理以及道德说教不过是被当作“官样文章”来做而已。嵇康正是有见于此而提出要“越名教”。尤其,对于那些极力吹捧儒家的言论,如当时作《自然好学论》的张邈就吹捧儒家:“谓六经为太阳,不学为长夜。”[10]而嵇康则公然斥责儒家“六经”为“秽芜”,“六经”倡导的仁义为“臭腐”, “以六经为芜秽,以仁义为臭腐”[11]。嵇康作此批评显然是针对现存社会政治文化体制的。实际上,在嵇康看来,只有与被形式化、教条化的名教作彻底的决裂与排拒,方才可以回复名教的本来面目。当时大多数名士“实际上都不是从根本上与名教对立,而是不满那些利用名教沽名钓誉的言行”[12]。只是当“名教的是非标准、道德理念逐渐形式化、教条化,它所倡导的仁义道德规范日渐成为某种手段、形式而外在于人的道德生活,并失去它对人的精神生活的推动作用”[13],此时,名教才成为人们批评攻击的对象。

嵇康将“任自然”作为“越名教”的必然出路,所谓“任自然”就是回归人之自然真性,任心而为,是非无措。嵇康认为“名教”务于“理伪”,抑引人性,因此他所谓的“自然”实际就是一种“未进入社会关系、未受社会礼法规限的个体的自然而然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状态”[14],而嵇康的主张就是要人们在“是非无措”、“物情顺通”,“值心而言”,“触情而行”的过程中,达到“与道合一”之境界。这种“与道合一”的境界显然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及的,只有他心中的理想人格即至人、真人、神仙才能达此境界。我们可以在他的作品中大量地发现他对这一类理想人格与境界的描述:

至人不得已而临天下,以万物为心,在囿群生,由身以道,与天下同于自得[15]。

至人远鉴,归之自然。万物为一,四海同宅[16]。

婉娈名山,真人是要。齐物养生,与道逍遥[17]。

岩穴多隐逸,轻举求吾师。晨登箕山巅,日夕不知饥。玄居养营魄,千载长自绥[18]。

嵇康是完全相信神仙的存在的。在其著名的《养生论》中,嵇康就坚定地说过:“夫神仙虽不目见,然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必有矣。似特受异气,禀之自然,非积学所能致也。至于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余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19]嵇康认为,根据记籍所载,前史所传,神仙必定是存在的。但是由于神仙的特异,品性的超然,普通人又是无法学得的,所谓“非积学所能致也”。但是,为了坚定自己对神仙的信心,嵇康又认为,神仙虽然不可学得,但只要对身心“导养得理”,数百年的生命也应该是可以的,也是自然的。一个人若不为外物所役,不玩物丧志,“则信顺日济,玄理日全”,如此便可达到“顺天和以自然,以道德为师友,玩阴阳之变化,得长生之永久;任自然以托生,并天地而不朽”的神仙境界[20]。逍遥放任的人生观可以说在嵇康的思想中体现地格外明显。那种“任自然”、“通物情”也只有逍遥的神仙才可以做到。汤用彤先生认为:“受世界之束缚乃在于心,心若能放任,自无世界之累。故嵇阮以为人有形神两方面,而神可以超然,所以逍遥即神游也。”[21]嵇康大量的诗作就是描写这种逍遥自在、来去自由、自得自乐的“神游”之境界,如《四言诗十一首》之十:婉娈名山,真人是要。齐物养生,与道逍遥[22]。

《述志诗二首》之二:

岩穴多隐逸,轻举求吾师。晨登箕山巅,日夕不知饥。玄居养营魄,千载长自绥。[23]

在《重作六言诗十首》组诗中,嵇康写道:

思与王乔,乘云游八极。凌厉五岳,忽行万亿。授我神药,自生羽翼。呼吸太和,练形易色。歌以言之,思行游八极[24]。

徘徊钟山,息驾于层城。上荫华盖,下采若英。受道王母,遂升紫庭。逍遥天衢,千载长生。歌以言之,徘徊于层城[25]。

又,《四言诗十一首》之八:

眇眇翔鸾,舒翼太清;俯眺紫辰,仰看素庭。凌蹑玄虚,浮沈无形。将游区外,啸侣长鸣。神□不存,谁与独征[26]?

之十:

羽化华岳,超游清霄。云盖习习,六龙飘飘。左佩椒桂,右缀兰苕。凌阳赞路,王子奉轺。婉娈名山,真人是要。齐物养生,与道逍遥[27]。

在“漂惚”、“玄冥”的仙境中,神仙们可以“乘云而游”,“忽行万亿”;可以服食仙药而自生羽翼,更可以齐物养生,与道逍遥。仙境是如此之美好,“上荫华盖,下采若英。受道王母,遂升紫庭”,这实在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境界,其实也正是诗人在看破现实之真相后,对自我精神家园的一种内在诉求和外在超越。嵇康在一首《游仙诗》里对这种超脱于尘世之外逍遥与神仙游放的情景展开了想象,诗曰:

遥望山上松,隆谷郁青葱。自遇一何高,独立迥无双。愿想游其下,蹊路绝不通。王乔弃我去,乘云驾六龙。飘飖戏玄圃,黄老路相逢。授我自然道,旷若发童蒙。采药钟山隅,服食改姿容。蝉蜕弃秽累,结友家板桐。临觞奏九韶,雅歌何邕邕?长与俗人别,谁能睹其踪[28]?

嵇康不仅相信神仙是存在的,也不仅仅只是在想象中回味神仙的逍遥,仙境的美好,而且更是对养生延年以成神仙这种信念身体力行,始终不渝。虽然嵇康认为神仙“不可学”,但是“若安期、彭祖之伦,可以善求而得”,也即是说可以通过养生保性而得到。上文已经说过,魏晋人虽然厌世,但不厌生,“他们对于生的观念,仍是很强烈的。所以在那个乱世,那种韬光养晦、保性全真的思想非常流行”[29]。而嵇康的《养生论》就是集中阐述这方面思想的重要的养生理论著作。

嵇康对道教养生长生理论和方术的贡献,以《养生论》为代表。他的《养生论》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篇教人如何养生延年的著作。

在《养生论》中,嵇康不但表达了对“神仙是存在”的坚定信念,而且还特别教人如何养生延年。养生问题,首要的当然就是要保持肉体的长生。在《养生论》中,嵇康详细阐述了如何保养身体以至长生不老。他说:“是以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过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30]也即是说,形神是相辅相成的,而人之生命也是容易失去的,甚至罪过也是有害于生的。因此,悟到这一点,一个人就要想方设法修养身性,使心安静,以保持精神不失,保全身体。感情中若无爱憎之分,忧喜之别,那么,“爱憎不栖于情,忧喜不留于意。泊然无感,而体气和平,又呼吸吐纳,服食养身;使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也。”[31]嵇康特别批评了那些既想长生又对身外之欲恋恋不舍的人,说他们“或抑情忍欲,割弃荣愿,而嗜好常在耳目之前,所希在数十年之后。又恐两失,内怀犹豫,心战于内,物诱于外,交赊相倾,如此复败者”[32],这种犹豫不决的养生心态注定是要失败的。而当时人们“驰骤于世教之内,争巧于荣辱之间”,“以酒色为供养,谓长生为无聊”,只是追求暂时的感官上的感受,在嵇康看来,这都是“皆无主于内,借外物以乐之”,是“役身以物,丧志于欲”的表现,尤其不合于养生之道。在嵇康看来,世人之所以难以合乎养生,有五大原因:为“名利不灭”,为“喜怒不除”,为“声色不去”,为“滋味不绝”,为“神虑转发”[33]。若能“五者无于胸中,则信顺日济,玄理日全”,如此便可达到“顺天和以自然,以道德为师友,玩阴阳之变化,得长生之永久;任自然以托生,并天地而不朽”的人生理想境界,也即神仙境界。

在嵇康看来,那些善于养生的人正是因为懂得养生的奥妙,“清虚静泰,少私寡欲。知名位之伤德,故忽而不营;非欲而强禁也。识厚味之害性,故弃而弗顾;非贪而后抑也。外物以累心不存,神气以醇白独着。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34],其对于内外物情了然于心,知晓外在的名位不利于培养一个人的品德,而贪欲更会陷害一个人的真性情。因此,善养生的人对外在的名位与内在的贪欲“累心不存”,并能够“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又守之以一,养之以和”,如此便能够达到“和理日济,同乎大顺”的至乐境界。而若能“然后蒸以灵芝,润以醴泉,晞以朝阳,绥以五弦,无为自得,体妙心玄”,则能够“忘欢而后乐足;遗生而后身存”[35]。如此,这样的人便能够与羡门比寿,与王乔争年了。

为了能养生延年,修炼成仙,嵇康曾亲自上山采药。他的哥哥嵇喜就说过,嵇康“性好服食,常采御上药”[36],并曾随王烈入山采药,又曾追随孙登三年。王、孙都是半神仙式的人物,可见嵇康对神仙信仰的狂热程度。采药服食,潇洒度日,得“自然道”,过飘摇潇洒神仙似的生活,是嵇康一生的爱好,即使在司马氏准备治他的罪时,他仍在那里颐神养生、采药锻铁。事实上嵇康确实真心向往服食养生,潇洒度日的生活。他不愿做那些违反自然的事体,而是要舒服地过一点适合人性的生活。而嵇康这种理想,表明神仙信仰对当时上层知识分子具有相当的吸引力。

总之,道教上层化运动以及神仙信仰的流传,适时地满足了当时那些失意文人孤寂落魄的心理需求,而魏晋之际险恶的政治与社会环境,造就了当时的文人名士一种超离现实生活、追求逍遥的神仙境界的“游仙”心态。只有在道教的神仙信仰中,他们才可能获得一种在现实世间里无法觅求的精神自由。嵇康作为当时的文坛领袖以及思想界重要的代表人物,他的信仰活动显然具有典型的色彩。因为对现实虚伪之名教的不满,越名任心、是非无措便是其自然的精神出路;因为神仙的逍遥自得,无拘无束,那么采药服食、养生延年以成神仙便是其必然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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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9][10][11][15][16][17][18][19][20][22][23][24][25][26][27][28][30][31][32][33][34][35]殷翔,郭全芝。嵇康集注[M]。安徽:黄山书社,1986。p117,p122,p231,p265,p267,p166,p15,p86,p32,p145,p189,p86,p32,p47,p48,p84,p86,p34,p145,p145,p150,p192,p153,p153。

[8]李昉等编。太平广记(第一册卷九)[Z]。北京:中华书局,1961。p61——63。

[21]汤用彤。魏晋玄学论稿[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p140。

[36]晋书·嵇康传(卷四九)[Z]。北京:中华书局,1974。

嵇康养生论原文及译文

嵇康养生论原文及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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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养生论 原文 :

世或有谓神仙可以学得,不死可以力致者;或云上寿百二十,古今所同,过此以往,莫非妖妄者。

此皆两失其情,请试粗论之。

夫神仙虽不目见,然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有必矣。

似特受异气,禀之自然,非积学所能致也。至於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馀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

而世皆不精,故莫能得之。何以言之?夫服药求汗,或有弗获;而愧情一集,涣然流离。终朝未餐,则嚣然思食;

而曾子衔哀,七日不饥。

夜分而坐,则低迷思寝;内怀殷忧,则达旦不瞑劲刷理鬓,醇醴发颜,仅乃得之;壮士之怒,赫然殊观,植发冲冠。

由此言之,精神之於形骸,犹国之有君也。神躁於中,而形丧於外,犹君昏於上,国乱於下也。

夫为稼於汤之世,偏有一溉之功者,虽终归燋烂,必一溉者后枯。然则一溉之益,固不可诬也。

而世常谓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伤身,轻而肆之,是犹不识一溉之益,而望嘉谷於旱苗者也。

是以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过之害生。

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爱憎不栖於情,忧喜不留於意,泊然无感,而体气和平。

又呼吸吐纳,服食养身,使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也。

夫田种者,一亩十斛,谓之良田,此天下之通称也。不知区种可百馀斛。田种一也,至於树养不同,则功收相悬。

谓商无十倍之价,农无百斛之望,此守常而不变者也。且豆令人重,榆令人瞑,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愚智所共知也。

薰辛害目,豚鱼不养,常世所识也。虱处头而黑,麝食柏而香;颈处险而瘿,齿居晋而黄。

推此而言,凡所食之气,蒸性染身,莫不相应。

岂惟蒸之使重而无使轻,害之使暗而无使明,薰之使黄而无使坚,芬之使香而无使延哉?

故神农曰上药养命,中药养性者,诚知性命之理,因辅养以通也。

而世人不察,惟五谷是见,声色是耽。目惑玄黄,耳务淫哇。滋味煎其府藏,醴醪鬻其肠胃。

香芳腐其骨髓,喜怒悖其正气。思虑销其精神,哀乐殃其平粹。

夫以蕞尔之躯,攻之者非一涂,易竭之身,而外内受敌,身非木石,其能久乎?

其自用甚者,饮食不节,以生百病;好色不倦,以致乏绝;风寒所灾,百毒所伤,中道夭於众难。

世皆知笑悼,谓之不善持生也。

至于措身失理,亡之於微,积微成损,积损成衰,从衰得白,从白得老,从老得终,闷若无端。中智以下,谓之自然。

纵少觉悟,咸叹恨於所遇之初,而不知慎众险於未兆。

是由桓侯抱将死之疾,而怒扁鹊之先见,以觉痛之日,为受病之始也。

害成於微而救之於著,故有无功之治;驰骋常人之域,故有一切之寿。仰观俯察,莫不皆然。

以多自证,以同自 慰,谓天地之理尽此而已矣。纵闻养生之事,则断以所见,谓之不然。

其次狐疑,虽少庶几,莫知所由。

其次,自力服药,半年一年,劳而未验,志以厌衰,中路复废。

或益之以畎浍,而泄之以尾闾。

欲坐望显报者,或抑情忍欲,割弃荣原,而嗜好常在耳目之前,所希在数十年之后,又恐两失,

内怀犹豫,心战於内,物诱於外,交赊相倾,如此复败者。

夫至物微妙,可以理知,难以目识,譬犹豫章,生七年然后可觉耳。

今以躁竞之心,涉希静之涂,意速而事迟,望近而应远,故莫能相终。

夫悠悠者既以未效不求,而求者以不专丧业,偏恃者以不兼无功,追术者以小道自溺,凡若此类,故欲之者万无一能成也。善养生者则不然矣。

清虚静泰,少私寡欲。知名位之伤德,故忽而不营,非欲而强禁也。识厚味之害性,故弃而弗顾,非贪而后抑也。

外物以累心不存,神气以醇白独著,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又守之以一,养之以和,和理日济,同乎大顺。

然后蒸以灵芝,润以醴泉,晞以朝阳,绥以五弦,无为自得,体妙心玄,忘欢而后乐足,遗生而后身存。

若此以往,恕可与羡门比寿,王乔争年,何为其无有哉?

嵇康养生论 译文 :

世上有人认为神仙可以通过学习变成,不死可以经过努力实现。有人说:高寿至多一百二十岁,古今相同,超过这个寿限以上,没有不是虚假的。这两种说法都不符合实情。愿试以粗略地论述这个问题。

神仙虽然不能亲眼所见,但是古代书籍里记载的,前代史书中传说的,都明白地论述了神仙之事,神仙存在是必定的了。似乎他们独受异常之气,禀承天然,并非是久学所能实现的。至于导气养性得当,用来达到性命的极限,长则获一千多岁,短则大约数百岁,是可以有的。但是世人都不精于导气养性之术,所以没有什麽人能达到这样的寿限。

凭什麽证明这一点呢?通过服药来发汗,有时不能得汗;这羞愧之情一旦聚集,便大汗淋漓。整个早晨不食,就昏昏沈沈地想睡;而心怀深忧,便直至天亮也不合眼。梳子用来理鬓,厚酒可以使面颜红热,只是得到这样的结果;而勇士之怒,其怒容所见大不相同,竟至头发坚立顶起帽子。从这些方面说来,精神对于形体,好比国家有君王一般。精神在内部躁乱不安,形体就会在外部遭到损害,好象国君在上位昏庸,国中之人使会在下面作乱一样。

在商汤大旱之年种植庄稼,偏受过一回灌溉的庄稼,虽然最终难免枯死,但必然迟些时日枯萎。既然这样,那末灌溉一次的益处实在不可轻视啊。然而世人常说发怒一回不会侵害生机,悲哀一次不能伤及身体,使轻率而放纵,这好比不明灌溉一次的益处,却期望由枯萎的禾苗结出茁壮的稻谷一般。所以有才德的人懂得形体依赖精神而形成,精神凭籍形体而存在,领悟生机的容易丧失,明晓一过的危害。所以陶冶性情用来保养精神,安定心志用来健全形体,爱憎忧喜等情感不存于心,清静淡泊,没有任何贪恋,从而使体和气平;又施行呼吸吐纳的养生方法,服食丹药,调养身体,使形体与精神互相结合,表里完全贯通。

田种法,一亩收得十斛,就称它良田,这是社会上的一般看法。不知区种一亩可收一百多斛。田地、种子相同,由于种植管理的方法不同,功效就相差很远。说商人不能获取十倍的利息,农夫没有获取百斛的希望,这是墨守常规而不知变通的看法啊。

多吃豆令人身重,过食榆使人嗜睡,合欢可以叫人消除仇怒,萱草能够让人忘掉忧愁,这是愚蠢之人和聪明之人共同知道的常识。荤辛的大蒜伤害视力,有毒的河豚不养身体,这也是一般的人都懂得的道理。身凡居头部会逐渐变黑,雄麝食柏药能产生麝香,居住在山区颈部容易生瘿,生活在晋地牙齿常会发黄。从这些事例推而论之,凡是所食之物,其气皆能熏陶情志,染变形体,没有什麽不相合的。难道只是多食豆使身体重滞而不能轻捷,多食蒜使眼睛伤害而不能使它明亮,多食枣使牙齿变黄而不能坚固,多食柏药而使雄麝产生香气而不能发出腥味吗?

所以神农氏说:上品药延年益寿,中品药调理情志的话,实在懂得性命的道理,并通晓保养啊。但是一般人不明这一点,只看到五谷的作用,双目被外界之物迷惑,只沉这在歌舞和女色之中,雨耳为淫邪之声充斥,厚味煎熬他们的脏腑,酒浆腐蚀他们的肠胃,香气朽烂他们的骨髓,喜怒扰乱他们的正气,思虑消耗他们的'精神,哀乐祸害他们的纯和之性。以藐小单薄的躯体,却受到多方的攻伐;以容易耗竭的身子,却遭致内外的夹击。人身并非木石,怎麽能够久长呢?

那些过于自用的人,饮食不能节制,就发生各种疾病;贪恋女色不知厌倦,就导致精力衰竭;风寒邪气侵袭,各种毒物伤害,中途死在这些灾难之下。世人都知道并给以嘲笑、哀怜,说她们不善于养生。至于养生失当,对于致病的迹象疏忽,这些迹象累积就形成损伤,多次损伤便导致衰弱,由衰弱而发白,由发白而疲极,由疲极而死亡,竟迷迷糊糊地不明衰亡之因。中等才智以下的人,认为这些是自然现象。即使稍微醒悟,也都在得病时叹息悔恨,却不知在病患未有征兆时小心地防范各种危险。这好比齐桓侯身染致命的疾患;却谴责扁鹊的先见之明,把感觉病痛的时候,作为患病之初啊。病害在刚露征兆时已经形成,却在其显著时方才救治,所以有毫无功效的治疗;奔竞于常人之间,所以只能达到一般的寿限。全面观察人间,没有不都是这样的。一般人喜用多数人的情况来证实自己的看法,用与常人相同的寿限来安慰自己,认为天地间的事理,完全在这里了。有些人即使听说养生之事,却以一孔之见判断,说它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其次,有些人犹豫不决,虽然稍微庶慕养生的精妙,但是不知道它的道理;又其次,有些人尽力服食丹药,一年半载以后,用力辛勤却未获效验,志意已经衰退,半途而废。有的人补益身体好象田间小沟的的涓涓细流,而消耗正气却如海水归处的奔腾洪流,还想坐待明显的报答;有的人强抑感情隐忍欲望,舍弃宏愿。而食色的嗜好常在耳目之前,养生的功效却在数十年之后,又担心两者都要失去,心中犹豫不决,思想交争于内,物欲引诱于外,食色嗜好与养生功效互相排挤,象这样必然又导致失败。

养生的道理精微深奥,可以从事理上推知它,难以用眼睛来识别它。譬如枕木、樟木生长到七年,然后方可分别。现在以急于求成之心,跨入清心寡欲之路,意图速成却收效缓慢,希望切近却应和遥远,所以不能坚持到底。

众多的人既由于不明养生的功效就不探索,而探索的人因为不能专心就失去功业,偏执一端的人因为不全面施行养生方法就不获成效,追求技艺的人因为小道就自行沉迷。所有这几种人,要速成长寿,万人中没有一人能成功。

善于养生的人就不是这样,心地清净虚无,精神专注通畅,减少私情欲望。知道名利地位伤害精神,所以忽略不求,并非在思想上贪求而在行动中强行克制;认识厚味危及生机,所以弃置不顾,并非内心贪恋然后抑制。名位厚味因能使心受害就不留存于心,精神气魄因淳朴恬静而特别饱满。胸怀坦荡没有忧愁,心地宁静没有思虑。又用纯一之理约束自己,用和协之气调养自己,和之气和纯一之理逐日增加,最终达到安定境界。然后用灵芝重蒸,用甘泉滋润,用朝阳沐浴,用音乐安神,无所作为,自有所得,身体轻健,心境沈静,忘掉物质的欢乐然后愉悦常足,摆脱形体的劳累然后身体长存。象这样坚持下去,几乎可同羡门、王乔比较年寿短长,怎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嵇康个人资料:

嵇康(224年-263年,一说223年-262年),字叔夜,汉族,三国时期魏国谯郡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人,其先姓奚,会稽上虞人。著名思想家、音乐家文学家。正始末年与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的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为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他是曹魏宗室的女婿,曾娶曹操曾孙女,官曹魏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后因得罪钟会,为其诬陷,而被司马昭处死,年仅39岁。嵇康的主要成就在于,身后留下了许多文学作品,不仅反映出时代思想并且给后世思想界文学界带来许多启发。其次,及其人格魅力令他在当时亦属名士,他的事迹与遭遇对于后世的时代风气与价值取向有着巨大影响。在他身上集合了政治人物、文化人物、宗教人物等多重属性,后世学者对他的解读也趋于多元化。

嵇康最有名的诗:《广陵散》,《养生论》

《广陵散》介绍:

《广陵散》的各曲段分为井里(聂政故乡)、取韩、亡身、含志、烈妇、沉名、投剑、峻迹、微行,与聂政刺杀韩相的整个过程大致相切合。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它是古代一首大型琴曲,中国音乐史上非常著名的古琴曲,也是中国著名十大古曲之一。即古时的《聂政刺韩王曲》,魏晋琴家嵇康以善弹此曲著称,刑前仍从容不迫,索琴弹奏此曲,并慨然长叹:《广陵散》于今绝矣!今所见《广陵散》谱重要者有三,以《神奇秘谱》的《广陵散》为最早,也较为完整,是今日经常演奏的版本。全曲共45段。全曲贯注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养生论》介绍:

养生论文名。三国·嵇康作。本文是我国古代养生论著中较早的名篇。本文论述了养生的必要性与重要性,主张形神共养,尤重养神;提出养生应见微知著,防微杜渐,以防患于未然;要求养生须持之以恒,通达明理,并提出了一些具体养生途径。文章论述透彻,富有文采。现存《嵇中散集》、《昭明文选》等书中。

扩展资料:嵇康的文集流传

嵇康的文学创作,主要是诗歌和散文。他的诗今存五十余首,以四言律诗为多,占一半以上。 嵇康著作,《隋书·经籍志》著录有集十三卷,又别有十五卷本,宋代原集散失,仅存十卷本。明代诸本卷数与宋本同,但篇数减少。明本常见的有汪士贤刻《嵇中散集》(收入《汉魏六朝二十名家集》中),张溥刻《嵇中散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中),等等。1924年,鲁迅辑校《嵇康集》,1938年收入《鲁迅全集》第9 卷中。戴明扬校注的《嵇康集》1962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2014年于中华书局重版),此书除校、注外,还收集了有关嵇康的事迹、评论材料。

好友问难

为启发嵇康进一步阐述其养生思想,经常与嵇康一起合作打铁的向秀写作了《难嵇叔夜养生论》,以世俗见解立意,肯定了“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张“开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认为必须“节之以礼”,“求之以事,不苟非义”,由此推及人的社会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贵等,从而强调合“自然”与“名教”为一。针对好友的问难,嵇康写作了《答向子期难养生论》,进一步发挥了他的养生思想,提出了“养生有五难”,反驳了“行逾曾、闵,服膺仁义,动由中和”却“不荡喜怒、平神气,而欲却老延年”的人能够得以养生的观点,进一步提出具体养生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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