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原文:
PS:由于篇幅过长,请查看网页中的原文。
二、赏析:
刘心武对“四人帮”坑害孩子造成深深的伤痕,尤其是从谢惠敏的身上发现其受害的内伤,表现出他观察生活的敏锐性和开掘主题的深刻性。在这一点上,《班主任》超过同一时期写文革伤痕的作品,成了“伤痕文学”的一部重要的代表作。
教育界是“四人帮”肆虐危害极深的重灾区,他们散布“读书无用论”和无政府主义思潮,制造“白卷英雄”,不仅造成了一批像宋宝琦这样的小流氓,更重要的是制造了受极“左”思想影响的像谢惠敏这样的学生干部。既有严重的外伤,更有人们不容易发现的严重的“内伤”。
在1977年春天,亦即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一个春天,人们同尹老师一样,“感到心里一片灿烂的阳光”,对一切“都充满了闪动着光晕的憧憬”。但刘心武却同时发现了“四人帮”在教育界造成的严重的外伤与“内伤”,尤其是从品行端正的谢惠敏们身上发现了严重的“内伤”,像光明中学初三(3)班班主任张俊石一样感到身上责任的重大,不仅要改造好小流氓宋宝琦、医治好外伤,还要帮助谢惠敏进行一番自我改造,医治好“内伤”。
在这里,我们发现了刘心武对生活观察的敏锐性,正是这种敏锐性,使他有了《班主任》的构思和创作,使他在那个时候发出了“救救被‘四人帮’坑害了的孩子”这一震聋发聩的声音,使小说的主题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
新时期文学的第一阶段是以刘心武为代表的《班主任》开端,用现实主义手法对极左路线的专制作揭露和批判,继承与发扬了“五· 四”优秀传统,启迪着人们对文学的功能的再认识。 刘心武在《班主任》中,以不凡的勇气和识见,通过两个表面上的好坏分明,实质上都被极左思想扭曲而畸形的中学生形象,揭露和批判了极左思想对青少年的毒害。尤其是“好学生”谢惠敏的思想僵化,也达到了令人怵目惊心而非“救救”不可的地步。《班主任》控诉了十年浩劫造成的隐患,并为真实地反映“文革”生活打开了通道。 于是一大批以“伤痕”为题材的小说问世,而把伤痕文学推向高潮的是卢新华的小说《伤痕》。它不仅通过中国人历来最牢不可破的血缘情感的破碎而把现代迷信的危害剖析出来;而且以真正的悲剧意识冲决了社会主义社会没有悲剧的藩篱。因而产生了更大的社会覆盖力,从而代表伤痕文学的另一类:直接批判悲剧年代的悲剧。 由于伤痕文学出现在新时期文学发展的初期(1997年始),它摆脱了虚假、夸饰,转向真实的生活、真实的人、真实的情感的再现,作为一个有历史转折意义的文学现象,起到一定的先锋作用,它的价值主要体现在政治与社会层面上。尽管当时有些作品还很粗糙,艺术上不尽完善,但它以过去的“十年浩劫”作为批判对象,揭露它在各个方面对人民群众的伤害,剖析这种种伤害所造成的难以愈合的肉体和精神上的疤痕,把文革的反动实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同时党和人民群众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的不屈斗争的真实再现,都使新时期的文学受到影响,这些都标明现实主义的复归。“批判与启蒙”是伤痕小说的特征,虽然它的局限体现在政治的批判、道德的谴责、感情的冲动上,然而它以对真实性的追求,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弦。伤痕小说在新时期文学发展初期占据着主流地位,并影响着后来文学的发展
在刘心武的全部创作中,《班主任》具有最不寻常的意义,它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中的一个坐标点,标志着“文革”结束后中国文学的真正转机。
随着《班主任》的发表,越来越多的作品相继刊出。先是复旦大学学生卢新华1978年8月发表的《伤痕》,再是王亚平的《神圣的使命》。
陈国凯的《我应该怎么办》、孔捷生的《在小河那边》、宗璞的《弦上的梦》、郑义的《枫》等等,这些作品是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群体反思“文革”的心灵史记录,更汇成一股文学潮流——“伤痕文学”。
伤痕文学是新时期文学第一支旋律,它用极其深沉的调子唤醒了沉睡多年的人们,它是文学新潮流的一朵浪花。
《班主任》发表之后,刊物收到全国各地大量的来信,关切和肯定这篇小说所反映的现实和它的成就。这种情况说明这些小说反映的现实和刻画的人物,与读者有着血肉的联系;它的思想力量与人物命运,震动了广大读者,引起了广泛的共鸣。
之后,刘心武又连续发表了《没有讲完的课》《穿米黄色大衣的青年》《爱情的位置》《醒来吧,弟弟》等五篇小说。这些小说从不同的方面提出了社会现实中人们关切的问题,引起了广大读者强烈的反响。
扩展资料
作品评价
原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冯牧:《班主任》从反映生活和挖掘思想的深度方面,塑造艺术形象的生动丰满方面,对我们的文艺创作应当说是有了新的增添、新的贡献……人民群众已经众口一声地肯定了这个作品,认为它表达了他们的思想,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文学评论家朱寨:班主任中宋宝琦、谢惠敏这两个形象概括了深刻的社会内容,具有普遍的意义。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曾镇南:《班主任》不但触发了整整一代人对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某些观念、某些思维习惯、某些精神支柱的怀疑。
成为新时期文学对极左思潮进行持久、深刻、有力的批判的嚆矢,成为全民族思想解放运动的文学上的先声,而且就它对整个文学创作文思想的扭转与开拓而言,其文学启蒙意义也不能低估。
原中央党校文史教研部语文教研室教员李书磊:《班主任》从它对谢惠敏的剖析和对文革的批判上来看是新时期文学的开端,而从这种剖析的保留性和批判的表面性来看它又是旧时期文学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