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莫高窟大门外,有一条河,过河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建着几座僧人圆寂塔。塔呈圆形,状近葫芦,外敷白色。从几座坍弛的来看,塔心竖一木桩,四周以黄泥塑成,基座垒以青砖。历来住持莫高窟的僧侣都不富裕,从这里也可找见证明。夕阳西下,朔风凛冽,这个破落的塔群更显得悲凉。
有一座塔,由于修建年代较近,保存得较为完整。塔身有碑文,移步读去,猛然一惊,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个王圆箓!
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
我见过他的照片,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以遇见的一个中国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农民,逃荒到甘肃,做了道士。几经转折,不幸由他当了莫高窟的家,把持着中国古代最灿烂的文化。他从外国冒险家手里接过极少的钱财,让他们把难以计数的敦煌文物一箱箱运走。今天,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只得一次次屈辱地从外国博物馆买取敦煌文献的微缩胶卷,叹息一声,走到放大机前。
完全可以把愤怒的洪水向他倾泄。但是,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倾泄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让他这具无知的躯体全然肩起这笔文化重债,连我们也会觉得无聊。
这是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王道士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上前的小丑。一位年轻诗人写道,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
二
真不知道一个堂堂佛教圣地,怎么会让一个道士来看管。中国的文化都到哪里去了,他们滔滔的奏折怎么从不提一句敦煌的事由?
其时已是二十世纪初年,欧美的艺术家正在酝酿着新世记的突破。罗丹正在他的工作室里雕塑,雷诺阿、德加、塞尚已处于创作晚期,马奈早就展出过他的《草地上的午餐》。他们中有人已向东方艺术投来歆羡的目光,而敦煌艺术,正在王道士手上。
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的宅院。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五颜六色还隐隐显现,农民做事就讲个认真,他再细细刷上第二遍。这儿空气干燥,一会儿石灰已经干透。什么也没有了,唐代的笑容,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净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顺便打听了一下石灰的市价。他算来算去,觉得暂时没有必要把更多的洞窟刷白,就刷这几个吧,他达观地放下了刷把。
当几面洞壁全都刷白,中座的塑雕就显得过分惹眼。在一个干干净净的农舍里,她们婀娜的体态过于招摇,她们柔美的浅笑有点尴尬。道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个道士,何不在这里搞上几个天师、灵官菩萨?他吩咐帮手去借几个铁锤,让原先几座塑雕委曲一下。事情干得不赖,才几下,婀娜的体态变成碎片,柔美的浅笑变成了泥巴。听说邻村有几个泥匠,请了来,拌点泥,开始堆塑他的天师和灵官。泥匠说从没干过这种活计,道士安慰道,不妨,有那点意思就成。于是,像顽童堆造雪人,这里是鼻子,这里是手脚,总算也能稳稳坐住。行了。再拿石灰,把它们刷白。画一双眼,还有胡子,像模像样。道士吐了一口气,谢过几个泥匠,再作下一步筹划。
今天我走进这几个洞窟,对着惨白的墙壁、惨白的怪像,脑中也是一片惨白。我几乎不会言动,眼前直晃动着那些刷把和铁锤。“住手!”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只见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困惑不解。是啊,他在整理他的宅院,闲人何必喧哗?我甚至想向他跪下,低声求他:“请等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么呢?我脑中依然一片惨白。
三
1900 年 5 月 26 日清晨,王道士依然早起,辛辛苦苦地清除着一个洞窟中的积沙。没想到墙壁一震,裂开一条缝,里边似乎还有一个隐藏的洞穴。王道士有点奇怪,急忙把洞穴打开,嗬,满满实实一洞的古物!
王道士完全不能明白,这天早晨,他打开了一扇轰动世界的门户。一门永久性的学问,将靠着这个洞穴建立。无数才华横溢的学者,将为这个洞穴耗尽终生。中国的荣耀和耻辱,将由这个洞穴吞吐。
现在,他正衔着旱烟管,趴在洞窟里随手捡翻。他当然看不懂这些东西,只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为何正好我在这儿时墙壁裂缝了呢?或许是神对我的酬劳。趁下次到县城,捡了几个经卷给县长看看,顺便说说这桩奇事。
县长是个文官,稍稍掂出了事情的分量。不久甘肃学台叶炽昌也知道了,他是金石学家,懂得洞窟的价值,建议藩台把这些文物运到省城保管。但是东西很多,运费不低,官僚们又犹豫了。只有王道士一次次随手取一点出来的文物,在官场上送来送去。
中国是穷,但只要看看这些官僚豪华的生活排场,就知道绝不会穷到筹不出这笔运费。中国官员也不是都没有学问,他们也已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翻动出土经卷,推测着书写朝代了。但他们没有那副赤肠,下个决心,把祖国的遗产好好保护一下。他们文雅地摸着胡须,吩咐手下:“什么时候,叫那个道士再送几件来!”已得的几件,包装一下,算是送给哪位京官的生日礼品。
就在这时,欧美的学者、汉学家、考古家、冒险家,却不远万里、风餐露宿,朝敦煌赶来。他们愿意卖掉自己的全部财产,充作偷运一两件文物回去的路费。他们愿意吃苦,愿意冒着葬身沙漠的危险,甚至作好了被打、被杀的准备,朝这个刚刚打开的洞窟赶来。他们在沙漠里燃起了股股炊烟,而中国官员的客厅里,也正茶香缕缕。
没有任何关卡,没有任何手续,外国人直接走到了那个洞窟跟前。洞窟砌了一道砖、上了一把锁,钥匙挂在王道士的裤腰带上。外国人未免有点遗憾,他们万里冲刺的最后一站,没有遇到森严的文物保护官邸,没有碰见冷漠的博物馆馆长,甚至没有遇到看守和门卫,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肮脏的土道士。他们只得幽默地耸耸肩。
略略交谈几句,就知道了道士的品位。原先设想好的种种方案纯属多余,道士要的只是一笔最轻松的小买卖。就像用两枚针换一只鸡,一颗钮扣换一篮青菜。要详细地复述这笔交换帐,也许我的笔会不太沉稳,我只能简略地说:1905 年 10 月,俄国人勃奥鲁切夫用一点点随身带着的俄国商品,换取了一大批文书经卷;1907 年 5 月,匈牙利人斯坦因用一叠子银元换取了二十四大箱经卷、三箱织绢和绘画;1908 年 7 月,法国人伯希和又用少量银元换去了十大车、六千多卷写本和画卷;1911 年 10 月,日本人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用难以想象的低价换取了三百多卷写本和两尊唐塑;1914 年,斯坦因第二次又来,仍用一点银元换去五大箱、六百多卷经卷;……
道士也有过犹豫,怕这样会得罪了神。解除这种犹豫十分简单,那个斯坦因就哄他说,自己十分崇拜唐僧,这次是倒溯着唐僧的脚印,从印度到中国取经来了。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开了门。这里不用任何外交辞令,只需要几句现编的童话。一箱子,又一箱子。一大车,又一大车。都装好了,扎紧了,吁——,车队出发了。
没有走向省城,因为老爷早就说过,没有运费。好吧,那就运到伦敦,运到巴黎,运到彼得堡,运到东京。
王道士频频点头,深深鞠躬,还送出一程。他恭敬地称斯坦因为“司大人讳代诺”,称伯希和为“贝大人讳希和”。他的口袋里有了一些沉甸甸的银元,这是平常化缘时很难得到的。他依依惜别,感谢司大人、贝大人的“布施”。车队已经驶远,他还站在路口。沙漠上,两道深深的车辙。
斯坦因他们回到国外,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们的学术报告和探险报告,时时激起如雷的掌声。他们在叙述中常常提到古怪的王道士,让外国听众感到,从这么一个蠢人手中抢救出这笔遗产,是多么重要。他们不断暗示,是他们的长途跋涉,使敦煌文献从黑暗走向光明。
他们都是富有实干精神的学者,在学术上,我可以佩服他们。但是,他们的论述中遗忘了一些极基本的前提。出来辩驳为时已晚,我心头只是浮现出一个当代中国青年的几行诗句,那是他写给火烧圆明园的额尔金勋爵的: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遮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于城下
对于这批学者,这些诗句或许太硬。但我确实想用这种方式,拦住他们的车队。对视着,站立在沙漠里。他们会说,你们无力研究;那么好,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比比学问高低。什么都成,就是不能这么悄悄地运走祖先给我们的遗赠。
我不禁又叹息了,要是车队果真被我拦下来了,然后怎么办呢?我只得送缴当时的京城,运费姑且不计。但当时,洞窟文献不是确也有一批送京的吗?其情景是,没装木箱,只用席子乱捆,沿途官员伸手进去就取走一把,在哪儿歇脚又得留下几捆,结果,到京城时已零零落落,不成样子。
偌大的中国,竟存不下几卷经文?比之于被官员大量遭践的情景,我有时甚至想狠心说一句:宁肯存放在伦敦博物馆里!这句话终究说得不太舒心。被我拦住的车队,究竟应该驶向哪里?这里也难,那里也难,我只能让他停驻在沙漠里,然后大哭一场。
我好恨!
四
不止是我在恨。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比我恨得还狠。他们不愿意抒发感情,只是铁板着脸,一钻几十年,研究敦煌文献。文献的胶卷可以从外国买来,越是屈辱越是加紧钻研。
我去时,一次敦煌学国际学术讨论会正在莫高窟举行。几天会罢,一位日本学者用沉重的声调作了一个说明:“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
中国的专家没有太大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会场,走过王道士的圆寂塔前。
有关中国壁画、绘画等美术史的研究,是本次会议论文中涉及较多的专题。中国壁画艺术起自北朝,隋唐走上峰顶,至晚清、民初濒临谷底,壁画画种从美术史记载、论述领域完全消失,壁画家从画家行列除名,直接的影响是造成了中国绘画艺术的断层。李化吉《中国壁画的衰落与复兴》论述了盛唐时期是中国壁画顶峰期,宋以后,山水画、卷轴画开始占据主流地位,一直延续到近代。壁画退出主流地位,逐渐跌落末位,至明以后竟然“了无痕迹”。究其原因一是“灭佛运动”,“灭佛”封杀了壁画客观生存环境的发展空间;二是对画工的歧视,唐以前画家画工同作壁画还是正常的,到北宋,壁画是“众工”贱役范畴,画家参与是可耻的事,到南宋,画院也被概括在“画工”之列。其结果,壁画完全失去生存空间。有关中国绘画艺术的精髓线描研究方面和论文有夏朗云《从文献和石窟等文物上看吴道子莼菜条及陁子头道子脚的历史形态和意义》和刘韬《关于克孜尔石窟壁画“屈铁盘丝”式线条的研究》。陈瑞林和谭曙珍《敦煌与中国现代壁画——本土传统与外来影响的再选择》论述了中国近现代基督教壁画、商业壁画、政治宣传壁画、艺术壁画的发展,勾勒了壁画在近现代的演变轨迹。毛建波和陈永怡《敦煌壁画临摹与现代中国画——以“浙派人物画”为中心》论述浙江画家临摹、学习敦煌壁画,成为“浙派人物画”形成和成功的必不可少的重要推力,说明敦煌壁画临摹对现代中国画发展具有重要的贡献。
还有不少论文对敦煌艺术本身的制作方法、艺术语言、表现手法展开论述。关晋文《敦煌石窟早期壁画绘制方法小议》、马玉华《敦煌北凉北魏时期石窟壁画的制作》都基于作者多年临摹敦煌壁画的经验和认识,论述了敦煌石窟早期洞窟壁面地仗的制作、洞窟壁画绘制方法、制作工序。张建山《莫高窟第257窟九色鹿本生故事画色彩的表现手法》论述了作者对九色鹿本生故事壁画的色彩表现手法的认识。徐艺《莫高窟419窟彩塑之艺术语言研究》从塑形、绘色两个方面论述了作者对敦煌隋代雕塑艺术造型语言的理解。谢振瓯《敦煌壁画中经变故事的图式观与造型观回望》认为敦煌经变画的图式观、造型观是“本自心源,想成形迹”的意象手法,敦煌壁画直至今日仍然是解答当下中国现代绘画发展诸多疑问的的一部无可替代之经典。
五、古代壁画考古研究
古代壁画考古研究一直是敦煌学、石窟研究者历来关注的重要课题。本次会议中有许多论文从多方面、多角度涉及这一研究领域。
有关龟兹石窟的研究是本次会议考古研究的一个热点,有多篇论文涉及。龟兹石窟中保存有大量的裸体人物画,引起学者们关注。但近年来有些学者在龟兹石窟壁画裸体问题研究中存在资料不确、论说偏颇的现象。霍旭初《克孜尔石窟壁画裸体形象问题辩真》对此现象进行澄清辨析,认为克孜尔壁画裸体形象的出现,在一定的时期范围和特定的题材范围里,符合佛教造像的“表法”原则,有的是进行戒定慧教育达到“弃贪离欲”的反面视觉教材,还有许多裸体形象属于“禅观”的内容。通过对比研究,克孜尔壁画裸体形象与印度笈多王朝时期佛教艺术造型存在十分密切的关系,有些壁画可能采用的就是笈多佛教艺术传来的“样本”。
龟兹石窟壁画艺术的代表图案“菱形格”图案形式,是学界长期以来探讨的问题。史晓明《克孜尔菱格画的形态学类型与艺术风格——以菱格画的本体语言为契机》认为菱格画的形式语言是点、线、面和色彩,在形态学上属于装饰性写实风格。王文杰《形视于目,手会于心——克孜尔壁画菱形格图案形成机制与结构》在以往学者关于菱形格图案多种单一来源观点的基础上又进行了新的探索,认为它是菱形格山岳图案、音乐歌舞、纺织美术、犍陀罗艺术启发、龟兹地理及自然环境等多种因素交互影响和作用的结果。
王征《龟兹石窟壁画美术风格类型和年代研究》在调查龟兹石窟壁画的基础上,分析壁画表现技法中的用线、用色、形体动态等表现形式,将美术风格和考古类型学的研究方法相结合进行研究,确定壁画风格类型,进而讨论其年代分期。吕明明《克孜尔壁画中的王族供养人》通过对克孜尔约35个有供养人的洞窟中的11个洞窟的王族供养人画像进行对比研究,证明龟兹地区的佛教是受王族保护并大力扶持的。
壁画艺术可谓是利用塑造形式和图画形式表达人类情感或思想的一个艺术领域。如同所有艺术皆源于娱乐的本能,壁画艺术也不例外。壁画艺术乃是最贴近人类生活的一种艺术,是在生活环境的影响中诞生,生活环境的影响不仅在人类之间,在所有生物的相互关系中皆会产生影响。人类的生活环境会直接或间接地产生影响,人类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受到方方面面的启发而创作出相应的艺术作品,即不同的环境会塑造出不同的创意作品。如今这样的艺术作品会为现代人枯燥无味的生活提供可以休闲放松的地方,而这就是艺术对社会做出的贡献,也就是作为艺术家应尽的义务。这样的艺术随着时光的流逝发展成多种多样的艺术形式,大体上分为个人艺术和大众艺术,而壁画艺术则从古至今以大众艺术行为的代表性艺术形态发展到今日。尤其像洞穴壁画,作为绘画的实用性最突出的一种佛教美术,由古代印度从教化角度创造出炉并传播到中国之后被赋予教化方面的装饰意义,为强调寺院的庄严性而被塑造得更加华丽、细腻。对于颜色采用而言,从最初的基本色调逐渐变得多种多样,并为了满足需要,开发并引进丰富的天然矿物颜料,从而促进了调色方法的发展。从东方概念上的“色”则超越了单纯的视觉方面的意义,随着其时代的价值观和美观等诸多条件而展现得异彩纷层、变化无数。尤其就绘画而言,从色彩的作用上,对比和协调等塑造领域和对象注入感情而加以美化。这样的色彩从东方的审美意识即美的意识上启始于礼乐,所谓礼乐与人类感情的适度开放具有密切关系。早在东方壁画中出现的色彩,将与阴阳五行思想相融合的五色视为神圣色彩,所采用的色彩会随着思想境界以及时代的变迁而改变了绘画的样式,随之出现的色彩从表现上由象征性发展到感性的表达。“敦煌”通过丝绸之路,容纳、反映了西域绘画样式和技术,是古代东西方文化的交流通道,从地理上也占重要位置。除了其地区的特点,敦煌壁画历经上千年的漫长岁月,在同一个地方经历不同的时代被持续创作,于是本论文将通过敦煌壁画所采用的颜料的分析和研究,推测各个时代所采用的颜料特性以及其变迁过程。为研究壁画材料,本论文对出现在古文献里的颜料相关记录和敦煌石窟壁画所采用颜料的调查分析,以从阴阳五行中相当于阴阳五行的五方色(白、赤、青、黄、黑)和五间色(绿、碧、红、蛾黄、紫)等10种基本颜色为中心,阐明其特点,观察不同时代从其色感和颜色上有何发展变化,为将来研究开发现代壁画材料和寺院壁画制作提供重要的基础依据。'
敦煌石窟造像与壁画艺术探讨
论文关键词:敦煌;石窟;造像;壁画
论文摘要:中国五千年文明就像是人类的大舞台,一朝一代走着过场,每朝每代都给人类留下丰富的文化。敦煌石窟就像一个小舞台,不同的朝代,不同的民族,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服饰,不同的文化,衬托出共同的信仰与追求,无数的能工巧匠,善男信女,无论高低贵贱,共同演奏着一曲赞美神的交响乐,融贯东西,气势磅礴,历经千年,为人类留下神传的文化。
敦煌位于甘肃、青海、新疆的交汇点,南枕祁连山,西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北靠北塞山,东峙三危山。敦煌曾是古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咽喉要地,在河西走廓的西端,为一面积不大的绿洲,四面戈壁、沙漠环绕。魏书《释老志》说,“敦煌地接西域,道俗交得其旧式,村坞相属,多有塔寺。” 可见西域的文化对敦煌的影响很大。一千多年前,佛教在西域诸国很盛行,建塔造寺、开窟筑像的佛教艺术也随之传入敦煌,与中原古老的半神文化交汇、融合,产生出辉煌的敦煌石窟艺术。
1 建筑艺术
敦煌莫高窟的石窟造像主要是泥塑,因均施彩绘,故称彩塑。颜料取之于天然矿石,色泽艳丽,颜色长久不变。彩塑是洞窟的主体,一般位于正厅中间,主要塑佛像或菩萨像,四壁和顶上才是壁画,早期的洞窟,壁画只是作为装饰和陪衬出现的。壁画一律彩绘,不论是何朝何代,内容大体一致,最为普遍的有佛像画,佛经故事,其中最著名的是飞天壁画。
早期的洞窟形式(十六国,北朝时期,304-581)主要是禅窟和中心塔柱窟,起源于印度。禅窟是供僧人坐禅修行的洞窟。如285窟主室为方形,正壁开龛塑像,供修行者观像之用,左右两侧壁各开两个或四个仅能容身的斗室,供修行者坐禅修行。中心塔柱窟,又称中心柱窟,塔庙窟。窟内中央设立连接窟顶与地面的方形柱塔,柱的四壁开龛塑像,以供修行者绕塔观像与礼佛。之后不断融入中国式的建筑风格,至隋唐时期(581-907),洞窟形式已完全转变成中国传统的殿堂形式,主室平面方形,正壁开龛塑像,洞窟的其余三壁均绘有壁画,窟顶为覆斗形或人字披形。殿堂式的洞窟已经成了世俗礼佛的场地。
2 雕塑和壁画艺术
从彩塑和壁画的艺术风格发展来看,可以分三个时期。隋唐以前的发展期,包括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四个时代,历时一百八十年。隋唐时期的顶盛时期,包括隋唐两个时代,历时三百多年。隋唐以后的衰落期,包括五代、宋、西夏、回鹘、元几个时代,历时四百六十多年。
2.1 发展期
早期彩塑多以弥勒为主尊,带有印度造像的特点。塑像体格高大,额头宽阔,脸形方正,直鼻,眼窝深,发髻为波浪形,衣纹贴身。印度的造像手法是古希腊式的,这是印度佛教之前的信佛时期留下来的。所以传说敦煌的名字与古希腊人有关,不是不无道理。
公元525年,中原出现“秀骨清像”的艺术风格,也影响了莫高窟的石窟造像。塑像面容清瘦,褒衣博带,飘逸自得,宁静超脱。
北朝时期的壁画多是佛经故事画。最著名的有尸毗王割肉救鸽的故事,最精彩的当属 “尸毗王本生”,还有九色鹿本生故事画,五百强盗(得眼林)故事画等。
北魏时期的的天宫伎乐壁画还带有西域特征,舞者肩披长长巾帛似今印度妇女披的纱丽,舞姿也颇富印度风韵。
从北魏晚期到西魏,由于孝文帝的改革,作为统治者的鲜卑族开始学习汉族的先进文化。迁都洛阳后,更加速了汉族文化的传播。这时的壁画中出现了一些中国的远古时期的神话传说,如西王母,东王公,伏羲女娲等。西域的绘画风格仍然保存着。
2.2 顶盛时期
到了隋唐时期,塑像造型由北魏秀骨清像转为雍容华贵,色彩丰富。
隋代塑像体壮丰满,鼻低耳大,衣着富丽。姿态也更丰富生动,形象更加中国化了。塑像敦厚恬静的仪容也更符合中国传统的美学思想。这是佛教从寺院走向现实生活的重要过渡时期。
“盛唐”时期,百姓生活富足,中原文化空前繁荣,佛教在中原大地普及。很多高僧从内地前来弘法,经卷不断从长安、洛阳传入,敦煌石窟艺术受到内地佛教文化的影响,建筑风格、规模形式、塑像和壁画的内容都发生了变革。
唐代是一个营造巨型大佛的时代。唐代初年,武则天下令僧人造《大云经疏》,该经称武则天为弥勒下世,全国各地兴起塑造弥勒的热潮,莫高窟最大的塑像,北大像高 35.5米,气势宏伟,庄重沉稳。开元年间,高26米的南大像也被塑造出来。再加上榆林窟的大像,三座大佛窟,供奉的都是倚坐的弥勒,都是在唐代开凿的。
此外还有中唐释迦牟尼涅槃卧像,长15.8米,右胁而卧,四周配有壁画,以造像与壁画相结合的手法,表现菩萨,弟子,护法,国王,大臣肃穆举哀的大型场面,衬托出人们对佛发自内心的崇拜和敬仰。
唐朝的壁画色调最为丰富多彩,富丽而灿烂,呈现出楼台亭阁、金碧辉煌、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反映了当时人民生活富足,社会安定的局面。壁画内容可分为五类:即佛像画;大型佛经画;佛教历史画;供养人画像;装饰图案画。 莫高窟的装饰图案,千姿百态,绚丽多彩,既是连接洞窟建筑,塑像和壁画的纽带,同时又是独立存在的图案。以藻井图案为代表的隋唐装饰图案,是莫高窟的装饰图案的高峰。如第329窟窟顶藻井和第159窟西壁窟顶图案,繁缛多样,花纹缜密,这些图案多出现在窟顶中心,寓意苍穹深远莫测,宇宙无限之大。
唐朝“太平盛世”,人民生活富裕,佛教家喻户晓,而且是多佛的信仰。家家供佛,人们向往庄稼“一种七收”,树上“自然生衣”的弥勒世界,相信只要念一声药师佛的名号,一切苦难皆可解救,倡导无论贵贱贤愚,只要专心念佛,凡夫皆得脱离秽土,往生西方净土。艺术家们的创作才能在信仰的世界里,得到充分地发挥,他们把人间荣华富贵搬上墙壁,又把天国的富丽堂皇展示人间,天上人间,人间天上,真是天人合一的时代,充分显示了中国的半神文化。
2.3 衰落期
隋唐以后,敦煌石窟艺术走向衰落期。
公元1036年,西夏统治了敦煌,佛教成为西夏国教,西夏君主从西藏迎来藏传佛,使敦煌石窟艺术融入藏族文化。
1227年,成吉思汗的铁骑踏进沙州,在敦煌,信仰藏传佛教的蒙古人,把西藏传来的密宗文化推向高潮。此时期人物形象描绘准确,生动,线描细腻,晕染富有立体感,表现了藏传佛教艺术的独特风格,为敦煌石窟艺术最后的辉煌又添了几分色彩。
3 雕塑与壁画的内容
中国是个信神的民族,包括古时历代的帝王。佛教自印度传入中土后,很快被华夏民族接受,并发扬光大。佛教中有许多故事都是教人向善,因果报应,生命轮回,做好事,乐善好施会得善果,做坏事会得到惩罚,人们信神会得到神的保护,修道者会升往天堂。这些理念几乎都出现在敦煌莫高窟的雕塑和壁画中,还有许多赞美神佛的大型雕塑和壁画。无不反映出当时人们的信仰与追求。
雕塑造像主要有:佛像,包括释迦、弥勒、药师、阿弥陀以及三世佛、七世佛;菩萨像,包括观音、文殊、普贤及供养菩萨等;弟子像,包括迦叶、阿难;尊神像,包括天王、力士、罗汉等,另外还有一些鬼神、神兽等动物塑像。
塑像是石窟的主体,壁画在石窟中虽然对建筑起装饰和美化作用,对雕塑起补充和陪衬作用,但其数量最多,规模最大,艺术技巧最精湛,内容最丰富,涵盖了社会生活与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生、老、病、死、衣、食、住、行,面面俱到,无所不包,充分体现了古人不同时期的文化生活,表现神及天、地、人、动物、环境的方式,表现友谊与恩的方式。丰富多彩,井然有序。
佛像画,指佛陀、菩萨、护佛神等供奉的各种神灵形象,是壁画的主要部分。民族传统神话题材画,指北魏晚期出现的东王公、西王母、伏羲、女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风雨雷电等道家神仙的内容题材。经变画,利用连环画的形式,把整个一部佛经用通俗易懂的故事形式表现出来。佛传故事,主要讲述释迦牟尼的生平事迹。本生故事画,是指描绘释迦牟尼佛在过去世转生中的各种善行,如 “因果报应”、“苦修行善”的生动故事,也是敦煌早期壁画中广泛流行的题材。因缘故事画,这是佛门弟子、善男信女和释迦牟尼佛度化众生的故事。佛教史迹故事画,是指根据史籍记载画成的故事,包括佛教圣迹、感应故事、高僧事迹、瑞像图、戒律画等。包含着历史人物、历史事件,是形象的佛教史资料。供养人画像,供养人,就是信仰佛教出资建造石窟的人。他们为了表示虔诚信佛,留名后世,在开窟造像时,在窟内画上自己和家族、亲眷和奴婢等人的肖像,这些肖像,称之为供养人画像。
敦煌的石窟虽历经千年岁月洗刷,甚至遭到了人为的破坏,但仍有一些石窟保留了原貌,成为世界上无与伦比的艺术博物馆。今人仍可以从石窟的雕塑、壁画内容,寻找到先人们对佛法的虔诚,对佛的无比敬仰。或许这也是先人们留给今人最宝贵的财富之一吧。
参考文献
[1] 陈丽萍,王妍慧.中国石窟艺术[M].北京:时代文艺出版社,2007,6.
[2] 阎文儒.中国石窟艺术总论[M].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8.
徽州,古称新安,自秦置郡县以来,已有2200余年的历史,溯源追本,这里曾先后设新都郡、新安郡、歙州等,宋徽宗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改歙州为徽州,历元、明、清三代,统“一府六县”(徽州府、太平县、歙县、休宁、婺源、祁门、黟县、绩溪,除婺源今属江西省外,其余今皆属安徽省)行政版属相对稳定。1987年11月,国务院批准改徽州地区为黄山市;1988年7月,地级黄山市正式成立,辖三区(屯溪区、徽州区、黄山区)四县(歙县、休宁、黟县、祁门县)和黄山风景区,总面积9807平方公里,总人口147万。
徽州地区是历史上中国经济文化重地,安徽省名中的“徽”字就是由徽州而来。
古徽州是徽商的发祥地,明清时期徽商称雄中国商界300多年,有“无徽不成镇”、“徽商遍天下”之说。以徽商、徽剧、徽菜、徽雕和新安理学、新安医学、新安画派、徽派篆刻、徽派建筑、徽派盆景等文化流派构成的徽学,更是博大精深。它与敦煌学、藏学有同样影响。
徽州旅游资源得天独厚,密度极大,品位极高,除拥有两处世界遗产外,还有一座全国历史文化名城,三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一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一处世界地质公园,二处国家地质公园,三处国家森林公园和10处国家级历史文物保护单位,一处国家级历史保护街区。 雄踞域中的国之瑰宝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冬雪“五绝”著称于世,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和骄傲,黄山具备“山上有奇景,山下有奇观”的全方位立体之美。西递、宏村世界文化遗产是徽州物质文明的历史遗存,矗立的牌坊代表着徽州人的精神家园,更多的古村落、古建筑体现了徽州远古的繁华和富荣,牯牛降的原始自然传递出徽州大地的久远、淳朴和原生态的珍藏,横亘黄山南北的新安江、太平湖,更增添了黄山水之灵秀。
主要名人:
朱熹(1130—1200),中国南宋思想家。字元晦,号晦庵。婺源人。
陶行知(1891—1946),教育家。1891年10月18日生于安徽歙县。
胡雪岩(1823—1885),著名徽商,人称“红顶商人”。名光墉,字雪岩,绩溪人。
胡锦涛(1942—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绩溪人。
胡适(1891—1962),著名学者。原名嗣穈,学名洪骍,字希疆,后改名胡适,字适之,笔名天风、藏晖等,绩溪上庄村人。
戴震(1724—1777),清代考据学家,思想家。字东原,休宁隆阜人。
方腊(?-1121年),北宋末年农民起义领袖。又名方十三,歙县人,一说睦州青溪人。
程大位(1533—1606),明代数学家。字汝思,号宾渠,休宁率口人。
汪机(1463—1539),新安医学奠基人。字省之,别号石山居士,祁门城内朴墅人。
吴承仕(1884—1939),经学家、古文字学家、教育家。字检斋,歙县人。
弘仁(渐江)(1610—1664),新安画派创始人。俗姓江氏,名韬,字六奇,又名舫,字鸥盟,出家后取法名弘仁,号渐江学人、渐江僧。歙县人。
汪士慎(?-1759),扬州八怪之一。字近人,号巢林,又号溪东外史,休宁人(一说浙江人,或歙县人),流寓扬州。与金农相友善。笔墨习染,逐臻妙境。
相关链接
徽墨
歙砚
徽州古道关隘
【徽安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安庆府城。从歙县沿徽浮古道至祁门县城,由祁门县城北上,经臂岭、大但、大洪岭至雷湖;转向西北,经琅田、古楼墩至金汉培,入石埭县境;再经横渡、七里、矾滩,沿鸿陵溪北行,过唐家渡,经塔坑、九里冲入贵池县境;经十字路、牌楼、吴田、黄溢至安庆。全程210公里。这条古道,以祁门县境内大洪岭段最为难行。明万历年间,祁门县有儒妇郑氏,曾捐银修辟。其后之年久失修,洪水冲刷,山崩道塞,石瞪剥蚀,几至断绝交通。清道光年间,地方人士捐款整修,凿山平路,改善弯道,加铺石板,路况遂有改观。整段岭路上七里下八里,岭头有石碑二块,一刻修路经过及捐款、开支情况;一刻养护道路规定。现屯溪至安庆已通公路,古道荒废。
【徽昌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古城至浙江昌化县。出歙县南门,东北行,经渔梁、鲍家庄、呈村降、大阜、霞坑、苏村、粑樟里、三阳、星岭关至浙江昌化县,通杭州。歙城至星岭关62公里。三阳之东,从竹铺至星岭关为高山地带,岭峻路险。其余路段,依山傍河,为走廊地带。星岭关路段相传为1131年岳飞提兵讨杨么过此而建,元代曾整修。这条古道1932年改建为公路。
【徽池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安庆府城。沿徽州至安庆古道,行至石添唐家渡分路,转向正北,经沟汀、鹪鹩入贵池县境;至虎子渡,沿秋浦河,指北偏西,顺流直下,经高但、殷家汇转。向东北行至贵池城。全程200公里。
【徽浮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江西浮梁县。从歙县城西行,经棠樾、唐模至潜口,转向西南,经塘贝,跨丰乐水,过塘坞,至休宁徽光,经万安至休宁县城;出休宁县西门西行,经夹溪桥、川湖街、蓝渡、岩脚至界首,过界首至至黟县渔亭;由渔亭西行,经楠木岭至祁门县的横路头、再西行,经金字牌、洪村至祁门县城;由祁门县城再西行,经新岭、小路口、石坑、大北埠、罗村铺至闪里;由闪里南下直趋浮梁县城,全程200公里。潜口至塘坞10公里,路宽之至3尺,石板路面;徽光至休宁县城10公里,路宽7尺,其路中为石板路面,宽1.5尺;休宁县城至渔亭28公里,蓝渡桥南沿横江至岩脚段古道尚存,路宽7.5尺,路中石板路面宽1.2尺;渔亭至祁门县城27公里;祁门县城至浮梁县城125公里。徽浮古道横贯徽州西部,是古代驿道。现在这条路的大部分路段为慈张公路所利用。
【徽泾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泾县。出歙县城向东北行;经吴山铺、牌头、新管、上新入绩溪县境;经临溪、雄路至绩溪县城;从绩溪县城向西北行,经高村、翠岭、镇头、浩寨至分界山(绩溪、旌德县界);过分界山,经七里铺至旌德县城;由旌德县城再向西北行,经新桥、柳山铺、高口铺、三溪铺至浙溪入泾县境;再北上,经榔桥至泾县城。全程94公里。歙绩段30公里,道路平坦,路宽6至9尺,修建慈张公路时被利用。绩溪县城至旌德县城段古代设有驿铺,自唐至清,为官员往来宣州、徽州的官道之一。其间,翠岭段陡峻难行。宋代在翠岭设立关寨,名"翠岭关",1555年在关头重建城蝶,为军事要塞。清康熙年间,耿精忠响应吴三桂反清,攻绩溪,翠岭一带是两军争夺的战场。宋王安石为江东提刑时,由江西经徽州赴宁国府,经过此道,有"夜过翠岭月明中"诗句。清人施润章亦有《过晕岭》诗:"崇冈郁峻脂,鸟道绕山腹。仰探白日短,俯瞰阴霞伏。鱼贯渡行人,马瘦艰踝囹。春晴多好风,吹我岩壑绿。农耕岭上云,妇饭溪中犊。羁心旷登陈,瘠土见风俗。华阳灵迹闪,杖策寻石屋。 50年代,镇头以北,沿古道走向建成绩溪至旌德公路,翬岭古道已少行人。
【徽开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浙江省开化县。出歙县城西门,过太平桥西南行,沿丰乐水直上,绕过圣僧庵,经七里头、冷水铺、梅村至岩寺;自岩寺向南行,经于村至莫墩,转向西南行,进入屯溪;由屯溪再甫行,经阳湖、临溪、汉口至珍源(古为休宁、开化县界),再前行,越马金岭,直趋浙江开化县城)歙县至屯溪段路宽3至4.5尺,现绝大部分为兴建芜屯公路所利用。屯溪至开化段为石板路面,现在大部分路段为屯开公路所利用。
【徽宁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宁国县。沿徽径古道至绩溪县城,由绩溪县城向东北行14公里至丛山关,出关入宁国县境再向东北行,经金沙、三十八号桥至宁国县城。此道古代设有驿铺,是官员往来徽州的官道之一。明程敏政由京城返乡,经此道过丛山关,曾赋诗:"江南江北路迢迢,马上朱颜觉渐调。今日故乡初入眼,丛山关下巧溪桥。"此道现为慈张公路所利用。
【徽青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青阳县。出歙县北门,西北行,过万年桥,经富惕至许村;由许村北上,经五猖庙、茅舍、茶但至窘岭关;过菩岭,入太平县境,至上岭脚,经谭家桥、感样里、迄溪、马兰地、三口至仙源;西行至甘棠,转向西北,经秧溪河至广阳,广阳北上直通青阳县城。此路多为石板道,石面光滑,路宽3至6尺。
【徽婺古道】古道名。由徽州府城至婺源县。自歙县至屯溪,从屯溪起,向西南行,经黎阳、高枧、瑶溪、新村、霞阜、龙湾至五城;转向南,经山斗、于金担、官铺街、黄土岭、下但,出休宁县界,前行通婺源县。瑶溪至五城段古道仍存,石板路面。其余路段多为公路利用。古时,此道为婺源和徽州的联系孔道,婺源茶叶由人力通过此道挑运至休宁龙湾,然后由水路或陆路运屯溪;由屯溪运去食盐、布匹、粮食和其它日用品。休宁西南部的茶叶及其它土产,也大部分由此道运至屯溪交流。 "
【徽饶古道】 徽饶古道始建于唐代,均用长约4尺青石板条铺砌而成的,由长江以北通往徽州、饶州等地的客商必经之道,故被称“古徽道”,“徽饶道”即属旧时的“国道”。 徽饶古道穿越是徽道的其中一段,全程15公里左右,由于年久失修,现在尚未完全开发,沿途断崖峭壁林立,崇山峻林,自然风光秀丽,适合初级户外爱好者的穿越体验。
【江南第一关】关隘名。又名逍遥岩。位于绩溪县伏岭乡东部。海拔424米。乃徽州至杭州古道要隘。危岩陡绝,南北夹峙,上多怪石,下临深渊。1257年绩溪县人胡旦,随山势开凿瞪道,以便行旅。元大德和明成化年间曾重修。从关脚至隘口瞪道约1400余阶,部分绝壁嵌入2米长花岗岩石条,筑成瞪道。关门由四根巨大石条横架在天然石住上构成。东西两媚分别镌有"徽杭锁钥"和"江南第一关"字样。关东施茶亭旁岩石上,刻有记古道小史碑文。关名为明胡宗宪所取。
徽州塔桥
【下尖塔】塔名。位于徽州区潜口村南。建于1544年。塔七层八角,底层直径约10米,层层缩小,外观如锥,俗称"潜口锥"。塔空心仅两层,第一层:四面砌须弥座,墙上绘有佛像,第二层壁间嵌砖雕楣匾,内镌"翼峰"二大字,旁署"嘉靖二十三年甲辰岁,竹溪翁汪道植谨立"。其余五层为实心。现塔檐及顶部已毁,为徽州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岩寺塔】塔名。位于徽州区岩寺镇北,西临丰乐河;又名水口塔。始建于1544年,清康熙、道光年间曾作修葺。七层八面,高约66米,底径约8米,逐层略内收。塔楷底层外伸1.5米,向上逐层加码,至第七层檐出3米,使上层檐水直滴至地,为古塔奇构。塔内有砖阶自复壁中盘旋而上,每层皆有佛龛、金匾。清末塔檐被焚,1914年塔顶又被雷击倒坍,现仅存珠墩以下砖砌塔身。塔东有凤山台,与塔同时建造。传说初建时,以塔为笔,以台作砚,以塔西余公桥(已毁)当墨,预示岩寺镇文运昌盛。现为戳州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园林水口
【徽州园林】区域园林名称。作为供游憩、文化娱乐、起居要求而兴建的徽州园林,有文献可稽者,从北宋开始。宋政和年间绩溪许润构乐山书院,建有天月亭、南楼等小筑,常登览其上。婆源朱氏园有池,有亭,朱韦斋写有"方塘荫瓦影,净见鲸鲤行"的诗句。宋至元代,徽州私家园林营筑较多,其中著名的有:宋绩溪乐山书院,婆源朱氏园,歙县醉园、先月楼,休宁竹洲吴氏园亭、首村朱氏园亭、东野山房、璜原吴氏园亭、龙源赵氏园亭,黔县培筠园;元代休宁有林泉风月亭、醉经堂、月潭朱氏园亭、秋江钓月楼等。除黔县培筠园尚存部分水石遗构,其余已不存,只能从有关文献中了解当初的面貌。明清时期,徽商将大量的金钱投入园林建设,使徽州园林达到极盛。徽州区西溪南村老屋阁右侧的私家花园,面积仅400多平方米,营构极精,花园内遍植花木。左侧为一方池塘,称"渔翁塘",养荷放鱼,供人观赏垂钓。池畔建绿绕亭,老屋阁住宅拱立池、园之中,意境清新恬适。岩寺镇有八大名园:娑罗园、菜园、檀山苑、西墅、会心园、茂林修竹、香雪窝、方氏园。村落水口原为风水而建,通过人们的经营,楼、台、亭、阁、塔、桥隐现于古树绿荫丛中,成为普通村民休憩娱乐的场所,是中国最早的公园形式。歙县郑村经郑氏族属的经营规划,全村景致呈现园林化意境,族人郑九夏曾作《十二景图》,每图题诗一首,是人工造园与自然景观相结合的较早范例。徽州园林崇尚自然,就形造景,寓情于景(参见[竹洲吴氏园亭])。尤其"新安大好山水",处处是景,借景入园,全无人工雕饰的痕迹,为徽州园林的最大特色。
【果园】庭园名。位于徽州区西溪南村。始建于明,盛于清。当年园内有亭台楼阁,假山湖池,曲桥石堤,名花修竹。四周花墙围筑,园内景致迷人,花香鸟语,四季如春。此园相传为江南才子祝枝山所设计,今大部分毁于兵灾,仅存假山、仙人洞、湖池及部分围墙遗址。
【潜口水口】水口名。位于徽州区潜口村。紫霞峰为黄山山脉南侧起点,有"黄山第一峰"之称,此峰位于潜口村南侧,山下溪水婉蜒而过,石板大道直通村中心,水口即设于此。紫霞峰高不到50米,呈环抱状。山顶古树茂密,以甜丘树和枫树为主。石板道两旁遍植紫荆花。山拗处原建有观音大殿,观音塑像后有泉水流出,甘甜清凉。寺院除大殿外,二厢有附房供僧人住宿。院内地面全用石板铺筑。顺溪水,过小桥,迎面筑有灵官殿。石级迂回而上,有览胜亭。每逢节日或休闲时节,村人常到此游览或祈祷。
1.撰写毕业论文是检验学生在校学习成果的重要措施,也是提高教学质量的重要环节。大学生在毕业前都必须完成毕业论文的撰写任务。申请学位必须提交相应的学位论文,经答辩通过后,方可取得学位。可以这么说,毕业论文是结束大学学习生活走向社会的一个中介和桥梁。毕业论文是大学生才华的第一次显露,是向祖国和人民所交的一份有份量的答卷,是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报到书。一篇毕业论文虽然不能全面地反映出一个人的才华,也不一定能对社会直接带来巨大的效益,对专业产生开拓性的影响。实践证明,撰写毕业论文是提高教学质量的重要环节,是保证出好人才的重要措施。
2.通过撰写毕业论文,提高写作水平是干部队伍“四化”建设的需要。党中央要求,为了适应现代化建设的需要,领导班子成员应当逐步实现“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这个“四化”的要求,也包含了对干部写作能力和写作水平的要求。
3.提高大学生的写作水平是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在新的历史时期,无论是提高全族的科学文化水平,掌握现代科技知识和科学管理方法,还是培养社会主义新人,都要求我们的干部具有较高的写作能力。在经济建设中,作为领导人员和机关的办事人员,要写指示、通知、总结、调查报告等应用文;要写说明书、广告、解说词等说明文;还要写科学论文、经济评论等议论文。在当今信息社会中,信息对于加快经济发展速度,取得良好的经济效益发挥着愈来愈大的作用。写作是以语言文字为信号,是传达信息的方式。信息的来源、信息的收集、信息的储存、整理、传播等等都离不开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