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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好文章

2023-12-12 07:28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读者》好文章

1、古代妈妈的一封信

杨暖

《读者》2012年第9期(五月上)总第518期

古人写信很有意思。这是古代妈妈写的一封信,母亲写给儿子的。也算不得信,了了几十字,只当是一简短的手函。简短,字微,充分发挥了中国汉字的蕴藉和古典,有妙趣。

阅儿信,谓一身备有三穷:用世颇殷,乃穷于遇;待人颇恕,乃穷于交;反身颇严,乃穷于行。昔司马子长云:然虞卿非愁,亦不能著书以自见于后世云。是穷亦未尝无益于人,吾儿当以是自勉也!写信的母亲叫郑淑云,是明代女作家。

我没有读过她的作品,单从这一短笺,倒也叫我生出三分钦佩。信里,郑妈妈是这样讲的:人的这一生时常会遭遇三种困顿,千古有之,孩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第一种困顿,拥有卓越的才华,却遇不到好的平台和机遇。

第二种困顿,以一颗诚挚宽厚的心待人,却没有交上值得交的好朋友。第三种困顿,对自己严格要求,时常反省,却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最后,这位妈妈抚慰儿子,即使人生的际遇如此,也未尝没有好处。

孩子你要多读书以自励,不要放纵自己呀!这样的妈妈,真强大。她的爱,不狭隘,不灰暗,是一个经历风雨历练的女人在看过人生百态后,饱含仁慈宽厚的生命之爱。她爱孩子,爱生命,更能用她的爱,给孩子一个有力的人生。(睿雪摘自《润》2012年第1期)

2、节令是一种命令

毕淑敏

2013年14期(七月下) 总第547期

夏初,买菜。老人对我说,买我的吧。看他的菜摊,好似堆积着银粉色的乒乓球。我说,这么小啊,还青,远没有冬天时我吃的西红柿好。老人不悦地说,冬天的西红柿算什么西红柿!吃它们哪里是吃菜,分明是吃药。

老人接着说,那是温室里煨出来的,先用炉火烤,再用药熏,让它们变得不合规矩的胖大,用保青剂或保红剂,让它们比划的还好看。人里面有汉奸,西红柿里头也有奸细呢。冬天的西红柿就是这种假货。我惭愧了。多年以来,被蔬菜中的骗局所蒙蔽。

那吃什么菜好呢?我虚心讨教。老人的生意很清淡,乐得教我,说道:记着,永远吃正当节令的菜。萝卜下来就吃萝卜,白菜下来就吃白菜。节令节令,节气就是令啊!人不能贪心,你用了种种的计策,在冬天里,抢先吃了只有夏天才长的菜,夏天到了,怎么办呢?再吃冬天的菜吗?颠了个儿,你费尽心机,不是整个瞎忙活吗?

我买了老人的西红柿,慢慢地向家中走。他的西红柿虽是露地长的,质量还有推敲的必要,但他的话透着一种晚风的霜凉,久久伴着我。人生也是有节气的啊!春天就做春天的事情,去播种;秋天就做秋天的事情,去收获。夏天游水,冬天堆雪。少年需率真。

过于老成,好比使用了植物催熟剂,早早定了型,抢先上市,或许能卖个好价钱,但植株不会高大,叶片不会密匝,从根本上说,该归入早夭的一列。老年太轻狂,好似理智的幼稚症,让人疑心脑海的某一部分让岁月的虫蛀了,连缀不起精彩的长卷,包裹不住漫长的人生。

年轻年老都是生命的流程,不必厚此薄彼,显出对某道工序的青睐或是鄙弃,那是对造物的大不敬,是一种浅薄而愚蠢的势利。(李孝春摘自《广州日报》2013年5月1日)

3、人间无事人

马德

《读者》2014年第13期(七月上)总第570期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一个人活得是否洒脱,就在这说与不说上。人间多少事,都是管不住嘴惹的。你在背后说人是非,自有人在背后说你是非。读《小窗幽记》,说有个叫湄公的隐士,居于山中,有客问他,山中何景最奇,曰:“雨后露前,花朝雪夜。”

又问何事最奇,曰:“钓因鹤守,果遣猿收。”你钓,有鹤相守于一边;你馋,可遣猿于树上摘鲜果与你吃。这真是动人心魄的胜景。崔永元说,他多年来一直喜欢看的节目,就是《动物世界》,因为“动物的世界里没有人。”

看来,没有人折腾的世界,其妙处,何止是清净所能穷尽的。这世间美景美事,为什么隐者所遇甚多呢?不因他在山中,不因他在林中,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活到人间无事人的份儿上了。(潘光贤摘自《今晚报》2014年4月16日)

4、别人的鞋子

尤金

《读者》2015年第8期(四月下)总第589期

开学那天,在一群报到的新生当中,我注意到一名女学生眼皮异常浮肿,肿胀处红红的,好似戴了一个怪异的眼罩。我趋前,关心地探问,万万没想到她竟一脸不耐烦,粗声粗气地答道:“过敏啦!”说完,掉头便走。对于她这种毫无礼貌的反应,我与其说生气,不如说纳闷儿。

不久后,她在呈交上来的日记里吐露心声:“由于对某种迄今还查不出来食物过敏,我两边的眼皮肿得好像塞进了两个彩色气球。已经两年多了,医生束手无策,我难过死了。偏偏许多好事之徒一看到我便问东问西,把我看成一个怪胎。有时,我真难堪得想扯对方的头发!”

看到这样的文字,我摇头叹息,这个女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怎么竟会将别人的关心看作“好管闲事”呢?我觉得她不但眼皮敏感,连心也敏感。这事发生了好几个月后,我在烹饪时,不慎烫伤了手臂,留下了一个颇大的疤痕,椭圆形,棕红色,狰狞而又可厌。

旧友新交,无不殷殷探询。开始时,我总是耐心地解释、解释、再解释,然而渐渐地不行了,同样的话讲了又讲、说了又说,一日数回,着实厌得嘴巴抽筋。后来,有人关心探问时,我便笑眯眯地说:“我昨天去献血啦!”对方骇然惊问:“怎么会在手臂这个部位抽血呢?”

我又微笑应道:“这就叫做不同凡响嘛!”看对方疑惑的表情反而成了我的乐趣。想起那名女学生,我对她两年来所受的委屈感同身受。总得穿穿别人的鞋子,才知道那鞋子打不打脚呀!(李中一摘自花城出版社《尤今袖珍小品》一书)

5、清秋瘦水

周伟

《读者》2016年第2期(一月下)总第607期

秋天的水,说瘦就瘦了,河中的丝草浮现出来了,墨绿墨绿的一片,丝丝连连,纤毫毕现。我仿佛看到了童年井水中的景象,那般清澈,那般透亮。瘦水边,人感觉也瘦了。远处有两个黑点,慢慢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是斯文的父亲,一个是天真的孩子。

父亲张网,一张网,仿佛想网住一个世界。他越是弓身用力,撒出去的网越是到不了他想要达到的位置,网不住他想网的东西,好几次,网都被丝草缠住了。孩子提桶,跟在父亲后面。他看到瘦水中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在水中旋转着,一下又蹿出水面,白白的鱼肚皮在阳光下发亮。

就在父亲感到失望并打算离开的时刻,孩子扯了扯父亲的衣角,努了努小嘴儿:河堤边的丝草旁,有一条金黄色的大鲤鱼在那儿游来游去,闲适自得。

于是父亲张网,张了几次,总不成功。孩子把桶放下,做了一个双手捧鱼的动作。父亲领会,走上前去,捧住了那条金黄色的鲤鱼。孩子接过父亲手中的鱼儿,用双手稳稳地捧住。鱼儿一动不动,只有鱼鳞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泛着金光。

看着瘦水里的游鱼、瘦水边的父子,我明白了:世上有许多东西,网是网不住的,把它捧起来,或许更好。(金星摘自《人民日报》2015年10月26日)

读者中的好文章

  《读者》杂志对编者与读者关系的实践,是《读者》成功的关键之一。下面就是我给大家整理的读者中的好 文章 ,希望大家喜欢。

  读者中的好文章篇1:手表
  外婆的礼物太棒了,你猜也猜不到昨天晚上,我放学回来以后,邮递员来了。他给我带来一个包裹,里面是外婆给我的礼物。这个礼物可了不得啦,保证你猜也猜不到:是一只手表!太棒了!小朋友们又要眼馋了。

  爸爸还没有回家,因为今天晚上他要在单位吃饭。妈妈教我给表上弦,然后把表给我戴在手腕上。幸好今年我已经学会看钟点了,不像去年小的时候。要是还像去年一样,我就老得问别人:“我的手表几点了?”那可就太麻烦了。

  我的手表可好玩了,那根长针跑得最快,还有两根针要仔仔细细看好久,才能看它们动一点儿。我问妈妈长针有什么用,妈妈说,在煮鸡蛋的时候,长针可有用了,它能告诉我们鸡蛋煮熟了没有。

  7点32分,我和妈妈围着桌子吃饭。太可惜了,今天没有煮鸡蛋。我一边吃饭一边看我的手表。妈妈说汤要凉了,叫我快点儿吃。长针只转了两圈多一点儿,我就喝光了汤。7点51分,妈妈把中午剩的 蛋糕 端来了。7点58分,我们吃完了。妈妈让我玩一会儿,我把耳朵贴在手表上,听里面发出的滴答声。8点15分,妈妈叫我上床睡觉。

  我真开心,差不多和上次给我钢笔的时候一样开心。那次弄得到处都是墨水。我想戴着手表睡觉,可妈妈说这样对手表不好。我就把手表放在床头桌上,这样只要我一翻身就能看到它。8点38分,妈妈把电灯关了。

  咦,太奇怪了!我的手表上的数字和指针在夜里发光哪!现在,要是我想煮鸡蛋也用不着打开电灯。我睡不着,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的手表。后来,我听见大门开了:是爸爸回来了。我可高兴了,因为我能给他看看外婆给我的礼物。我下了床,把手表戴好,从房间里跑出来。

  我看见爸爸正踮着脚上楼梯。“爸爸,”我大声说,“看看外婆给我的礼物,多漂亮呀!”爸爸吓了一大跳,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嘘,尼古拉,”他对我说,“嘘,你要把妈妈吵醒了!”灯亮了,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妈妈已经醒了!”妈妈对爸爸说,样子不太高兴。她问爸爸吃什么吃了这么长时间。“啊,得了,”爸爸说,“还不算太晚嘛。”

  “现在是11点58分。”我很得意,因为我很喜欢给爸爸妈妈帮忙。

  “你妈妈可真会送东西。”爸爸对妈妈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我母亲,何况孩子还在这儿呢。”妈妈满脸不高兴地说,然后叫我上床去乖乖睡一大觉。

  我回到我的屋子,听到爸爸和妈妈又讲了一会儿话。12点14分,我开始睡觉了。

  5点7分,我睡醒了。天开始亮了。真可惜,我手表上的字不那么亮了。我用不着急着起床,今天不上课。可是我想,我说不定能帮爸爸的忙:爸爸说他的老板老是怪他上班迟到。我又等了一会儿,到了5点12分,我走进爸爸和妈妈的屋子里,大声喊:“爸爸,天亮了!你上班又要迟到了!”爸爸又吓了一大跳,不过,这里比楼梯上 保险 多了,因为在床上是摔不下去的。可是,爸爸气坏了,就像真地摔下去一样。妈妈也一下子醒了。

  “怎么啦?怎么啦?”妈妈问。

  “又是那只表,”爸爸说,“好像天亮了。”

  “是的,”我说,“现在是5点15分,马上就要到16了。”

  “真乖,”妈妈说,“快回去睡觉吧,现在我们已经醒了。”

  我回去上床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动。我在5点47分、6点18分和7点2分连着又去了三次,爸爸和妈妈最后才起床了。

  我们坐在桌旁吃早饭。爸爸冲妈妈喊:“快一点儿,亲爱的,咖啡再不来,我就要迟到了。我已经等了5分钟了。”

  “是8分钟。”我说。

  妈妈来了,不知为什么直看我。她往杯子里倒咖啡的时候洒到了台布上,她的手发抖了。妈妈可不要生病啊。

  “我今天早些回来吃午饭,”爸爸说,“去点个卯。”

  我问妈妈什么叫“点个卯”。妈妈让我少管这个,到外面去玩。我第一次觉得想上学了,我想让小朋友们看看我的手表呢。

  在学校里,只有杰弗里带来过一次手表。那只表是他爸爸的,很大,有盖子和链子,可好玩了。不过,好像家里不许他拿,这家伙惹祸了。那以后,再也没见到大手表。杰弗里跟我们说,他屁股挨了一顿揍,差一点再也见不着我们了。

  我去找阿尔赛斯特,他家离我家不远。这家伙是个胖子,可能吃了。我知道他起床很早,因为早饭他要吃好长时间。

  “阿尔赛斯特!”我站在他家大门口喊,“阿尔赛斯特!有好东西给你看!”

  “阿尔赛斯特出来了,手里拿着面包,嘴里还咬着一个。

  “我有一只手表了!”说完,我把胳臂举到他嘴里的面包旁边。阿尔赛斯特斜眼看了看,又咽了一口,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的表走得可准了,它有一根专门用来煮鸡蛋的针。而且,它晚上还能发光呢。”我告诉阿尔赛斯特。

  “那表的里头呢,是啥?”阿尔赛斯特问。

  “这个,我忘了看啦。”

  “先等我一会儿。”阿尔赛斯特说着跑进屋里去了。出来的时候,他又拿了一只面包,还有一把铅笔刀。

  “把你的表给我,”阿尔赛斯特对我说,“我用铅笔刀把它打开。我知道怎么开,我已经开过爸爸的手表了。”

  我把手表递给阿尔赛斯特,他就用铅笔刀干起来了。我真怕他把我的手表给弄坏了,就对他说:“把手表给我吧。”

  可阿尔赛斯特不肯,他伸着舌头,想把手表打开,我上去想把手表抢回来。刀子一滑,碰上了阿尔赛斯特的手指,阿尔赛斯特一叫,手表开了,跟着又掉到地上,那时正好是9点10分。等我哭着回到家,还是9点10分,手表不走了。妈妈抱住我,说爸爸会想办法的。

  爸爸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妈妈把表给了他。爸爸拧拧小钮。他瞅瞅妈妈,瞅瞅手表,又瞅瞅我,对我说:“听着,尼古拉,这只手表没法儿修了,不过你还能用它玩。这样反而更好,再也不用为它担心了,它总是和你的小胳臂一样好看。”

  他的样子很高兴,妈妈也那么高兴,于是我也一样高兴了。

  现在,我的手表一直是4点钟:这个时间最好,是吃巧克力夹心小面包的时间。一到晚上,表上的字还能闪光。

  外婆的礼物真了不起。
  读者中的好文章篇2:向中国人脱帽
  钟丽思

  记得那是十二月,我进入巴黎十二大学。

  我们每周都有一节对话课,为时两个半钟头。在课堂上,每个人都必须提出或回答问题,问题或大或小,或严肃或轻松,千般百样无奇不有。

  入学前,前云南省《滇池》月刊的一位编辑向我介绍过一位上对话课的教授:“他留着大胡子而以教学严谨闻名于全校。有时,他也提问,且问题刁钻古怪得很。总而言之你小心,他几乎让所有的学生都从他的课堂上领教了什么叫做‘难堪’……”

  我是插班生,进校时,别入已上了两个多月课。我上第一堂对话课时,就被教授点着名来提问:“作为记者,请概括一下您在中国是如何工作的?”我说:“概括一下来讲,我写我愿意写的东西。”

  我听见班里有人窃笑。

  教授弯起一根食指顶了顶他的无边眼镜:“我想您会给予我这种荣幸:让我明白您的首长是如何工作的。”

  我说:“概括一下来讲,我的首长发他愿意发的东西。”

  全班“哄”地一下笑起来。那个来自苏丹王国的阿卜杜勒鬼鬼祟祟地朝我竖大拇指。

  教授两只手都插入裤袋,挺直了胸膛问:“我可以知道您是来自哪个中国的么?”班上当即冷场。我慢慢地对我的教授说:“先生,我没听清楚你的问题。”

  他清清楚楚一字一句,又重复一遍。我看着他的脸。那脸,大部分掩在浓密的毛发下。我告诉那张验,我对法兰西人的这种表达方式很陌生,不明白“哪个中国”一说可以有什么样的解释。“那么,”教授说,“我是想知道:您是来自台湾中国还是北京中国?”雪花在窗外默默地飘。在这间三面墙壁都是落地玻璃的教室里,我明白地感受到了那种突然冻结的沉寂。几十双眼睛,蓝的绿的褐的灰的,骨碌碌瞪大了盯着三个人来回看,看教授,看我,看我对面那位台湾同学。

  “只有一个中国。教授先生。这是常识。”我说。马上,教授和全班同学一起,都转了脸去看那位台湾人。那位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同胞正视了我,连眼皮也不眨一眨,冷冷地慢慢道来:“只有一个中国,教授先生。这是常识。”

  话音才落,教室里便响起了一片松动椅子的咔咔声。

  教授先生盯牢了我,又递来一句话:“您走遍了中国么?”“除台湾省外,先生。”

  “为什么您不去台湾呢?”“政府不允许,先生。”

  “那么,”教授将屁股放了一边在讲台上,搓搓手看我。“您认为在台湾问题上,该是谁负主要责任呢?”“该是我们的父辈,教授先生。那会儿他们还年纪轻轻哩!”教室里又有了笑声。

  教授却始终不肯放过我:“依您之见,台湾问题应该如何解决呢?如今?”“教授先生,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的父辈还健在哩!”我说,也朝着他笑,“我没有那种权力去剥夺父辈们解决他们自己酿就的难题的资格。”

  我惊奇地发现,我的对话课的教授思路十分敏捷,他不笑,而是顺理成章地接了我的话去:“我想,您不会否认邓小平先生该是你们的父辈。您是否知道他想如何解决台湾问题?”

  “我想,如今摆在邓小平先生桌面的,台湾问题并非最重要的。”

  教授浓浓的眉毛如旗般展了开来升起:“什么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呢,在邓小平先生的桌面上?”“依我之见,如何使中国尽早富强起来是他最迫切需要考虑的。”

  教授将他另一边屁股也挪上讲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依然对我穷究下去:“我实在愿意请教:中国富强的标准是什么?这儿坐了二十几个国家的学生,我想大家都有兴趣弄清楚这一点。”

  我突然一下感慨万千,竟恨得牙根儿发痒,狠狠用眼戳着这个刁钻古怪的教授,站了起来对他说,一字一字地:“最起码的一条是:任何一个离开国门的我的同胞,再不会受到像我今日要承受的这类刁难。”

  教授倏地离了讲台向我走来,我才发现他的眼睛很明亮,笑容很灿烂。他将一只手掌放在我肩上,轻轻说:“我丝毫没有刁难您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是如何看待他们自己国家的。”然后,他两步走到教室中央,大声宣布:“我向中国人脱帽致敬。下课。”

  出了教室,台湾同胞与我并排儿走。好一会儿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说:“一起喝杯咖啡好吗?”
  读者中的好文章篇3:夏令营中的较量
  孙云晓

  1992年8月,77名日本孩子来到了内蒙古,与30名中国孩子一起举行了一个草原探险夏令营。

  A中国孩子病了回大本营睡大觉,日本孩子病了硬挺着走到底。

  在英雄小姐妹龙梅、玉荣当年放牧的乌兰察布盟草原,中日两国孩子人人负重20公斤,匆匆前进着。他们的年龄在11—16岁之间。根据指挥部的要求,至少要步行50公里路,而若按日本人的计划,则应步行100公里!

  说来也巧,就在中国孩子叫若不迭之时,他们的背包带子纷纷断落。产品质量差给他们偷懒制造了极好的理由。他们争先恐后地将背包扔进马车里,揉揉勒得酸痛的双肩,轻松得又说又笑起来。

  可惜,有个漂亮女孩背的是军用迷彩包,带子结结实实,使她没有理由把包扔进马车。男孩子背自己的包没劲儿,替女孩背包不但精神焕发,还千方百计让她开心。他们打打闹闹,落在了日本孩子的后面。

  尽管有男孩子照顾,这位漂亮女孩刚走几里路就病倒了,蜷缩一团瑟瑟发抖,一见医生泪如滚珠。于是,她被送回大本营,重新躺在席梦思床上,品尝着内蒙古奶茶的清香。

  日本孩子也是孩子,也照样生病。矮小的男孩子黑木雄介肚子疼,脸色苍白,汗球如豆。中国领队发现后,让他放下包他不放,让他坐车更是不肯。

  他说:“我是来锻炼的,当了逃兵是耻辱,怎么回去向教师和家长交待?我能挺得住,我一定要走到底!”在医生的劝说下,他才在草地上仰面躺下,大口大口地喘息。只过了一会儿,他又爬起来继续前进了。

  B日本家长乘车走了,只把鼓励留给发高烧的孙子;中国家长来了,在艰难路段把儿子拉上车。

  下午,风雨交加,草原变得更难走了,踩下去便是一脚泥水。

  当晚7点,队伍抵达了目的地———大井梁。孩子们支起了十几顶帐逢,准备就地 野炊 和宿营。内蒙古的孩子生起了篝火。日本孩子将黄瓜、香肠、柿子椒混在一起炒,又熬了米粥,这就是晚餐了。日本孩子先礼貌地请大人们吃,紧接着自己也狼吞虎咽起来。

  倒霉的是中国孩子,他们以为会有人把饭送到自己面前,至少也该保证人人有份吧,可那只是童话。于是,有些饿着肚子的中国孩子向中国领队哭冤叫屈。饭没了,屈有何用?

  第二天早饭后,为了锻炼寻路本领,探险队伍分成十个小组,从不同方向朝大本营狼宿海前进。在茫茫草原上,根本没有现成的路,他们只能凭着指南针和地图探索前进。如果哪一组孩子迷失了方向,他们将离大队人马越来越远,后果难以预料。

  出发之前,日本宫崎市议员乡田实先生驱车赶来,看望了两国的孩子。这时,他的孙子已经发高烧一天多,许多人以为他会将孩子接走。谁知,他只鼓励了孙子几句,毫不犹豫地乘车离去。这让人想起昨天发生的一件事:当发现道路被洪水冲垮时,某地一位少工委干部马上把自己的孩子叫上车,风驰电掣地冲出艰难地带。

  中日两位家长对孩子的态度是何等的不同!我们常常抱怨中国的独生子女娇气,缺乏自立能力和吃苦精神,可这板子该打在谁的屁股上呢?

  C日本孩子吼声在草原上震荡。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中日两国孩子胜利抵达了目的地狼宿海。

  当夏令营宣告闭营时,宫崎市议员乡田实先生作了 总结 。他特意大声问日本孩子:“草原美不美?”

  77个日本孩子齐声吼道:“美!”“天空蓝不蓝?”

  “蓝!”“你们还来不来?”“来!”

  这几声狂吼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中国人。天哪!这就是日本人对后代的 教育 吗?这就是大和民族精神吗?当日本孩子抬起头时,每个人的眼里都闪动着泪花。

  在这群日本孩子身后,站着的是他们的家长乃至整个日本社会。

  据悉,这次由日本福冈民间团体组织孩子到中国探险的活动得到日本各界的广泛支持。

  政府和新闻机构、企业不仅提供赞助,政界要员和企业老板还纷纷送自己的孩子参加探险队。许多教授、工程师、医生、大学生、小学教师自愿参加服务工作。活动的发起者、该团体的创始人河边新一先生与其三位女儿都参加了探险队的工作。他们的夏令营向社会公开招生,每个报名的孩子需交纳折合7000元人民币的日元。一句话,日本人愿意花钱送孩子到国外历险受罪。

  D中国孩子的表现在我们心中压上沉甸甸的问号。

  日本人满面笑容地离开中国,神态很轻松,但留给中国人的思考却是沉重的。

  刚上路时,日本孩子的背包鼓鼓囊囊,装满了食品和 野营 用具;而有些中国孩子的背包却几乎是空的,装样子,只背点吃的。才走一半路,有的中国孩子便把水渴光、干粮吃尽,只好靠别人支援,他们的生存意识太差!

  运输车陷进了泥坑里,许多人都冲上去推车,连当地老乡也来帮忙。可有位少先队“小干部”却站在一边高喊“加油”,当惯了“官儿”,从小就只习惯于指挥别人。

  野炊的时候,凡是又白又胖抄着手啥也不干的,全是中国孩子。中方大人批评他们:“你们不劳而获,好意思吃吗?”可这些中国孩子反应很麻木。

  在咱们中国的草原上,日本孩子用过的杂物都用塑料袋装好带走。他们发现了百灵鸟蛋,马上用小木棍围起来,提醒大家不要踩。可中国孩子却走一路丢一路东西……

  短短的一次夏令营,暴露出中国孩子的许多弱点,这不得不令人 反思 我们培养目标与培养方式的问题。第一,同样是少年 儿童 组织,要培养的是什么人?光讲大话空话行吗?每个民族都在培养后代,日本人特别重视生存状态和环境意识,培养孩子的能力加公德;我们呢?望子成龙,可是成什么龙?

  我们的爱心表现为让孩子免受苦,殊不知过多的呵护可能使他们失去生存能力。日本人已经公开说,你们这代孩子不是我们的对手!第二,同样是少年儿童组织,还面临一个怎样培养孩子的问题。是布道式的,还是野外磨练式的?敢不敢为此承担一些风险和责任?许多人对探险夏令营赞不绝口,可一让他们承办或让他们送自己的孩子来,却都缩了回去,这说明了什么呢?

  是的,一切关心中国未来命运的人,都值得想一想,这个现实的矛盾说明了什么。

  全球在竞争,教育是关键。假如,中国的孩子在世界上不具备竞争力,中国能不落伍?

读者中的好文章好写读后感的

翻 浆
毕 淑 敏
那年,我从西藏回内地探亲,需要坐半个月的汽车.搭了一辆地方上运送旧轮胎的货车,从海拔5000米的高原俯冲而下,颠簸了10天,到了一处戈壁.
正是春天,道路翻浆.
突然在无边的沉寂当中,立起一根土柱,挡住了银色的车灯.
“你要找死吗?你!你个兔崽子!”司机破口大骂.
我才看清是一个人.浑身是土的人.他穿着一件尿碱黄色的旧大衣,拎着一个生姜黄色的破袋子,袋口绑着一缕骆驼黄色的绳头.
“我不是找死.我要搭车.我得回家.”他每一句话中间都有很长的间歇,你以为他说完了,可是他又继续说下去.
“不搭!你没长眼睛吗?司机楼子已经坐满了,哪有你的地方!”司机愤愤地说.
“我没想坐司机楼子.我蹲大厢板就行.”他的话语中渗出轻微的南方口音.
司机还是说:“不带!这么冷的天,你蹲大厢板,会生生冻死!”说着.踩了油门,准备闪过他往前开.
那土人抱住我们的车灯说:“就在那儿……我爱人生孩子了……没有……奶……我到场部好不容易借到点小米……要是赶不回去熬不出米汤,孩子就饿死了……我们的粮食早没了……”
说:“您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是女孩,好漂亮的!”他立即兴奋起来,笑容像干旱时地上的裂缝在他的脸上蔓延.
为了那个没有奶吃的女婴,我一咬牙说:“你上车吧.”
立即抱着口袋往车大厢上爬,“谢谢谢……谢”最后一个“谢”字已是从车轮胎缝隙里发出来的.
夜风在车窗外凄厉地鸣叫.司机说:“我有一个同事,是个很棒的老师傅.一天,他的车突然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有踪影,原来是个知青,化装成一个可怜的人,拦住了师傅的车.上车以后把师傅杀死,甩在沙漠上,自己把车开回了上海.直到案发,我们才知道真相.从此我们车队里的司机绝不搭任何不认识的人上车.你是我的老乡说了好多好话,我才破例答应的.”
我立即心里一沉,我找到司机身后的一个小洞,屏住气向外窥探.
朦胧的月晕中,那个土色的男子如一团肮脏的雾,抱着头,龟缩在起伏的轮胎阵里,每一次颠簸,他都像遗弃的篮球,被橡胶击打得嘭嘭作响.
“他好像有点冷.别的就看不出什么了.”我说.“再仔细瞅瞅.我好像觉得他要干什么.”
这一次,我看到搭车人敏捷地跳到两个大轮胎之间,手脚麻利地搬动着我的提包.那里装着我带给父母的全部礼物.
“哎呀,他偷我的东西呢!”司机很冷静地说:“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
“然后会怎么样呢?”我带着哭音说.
“你也别太难过了.我有个法子试一试.”只见他狠踩油门,车就像被横刺了一刀的烈马,疯狂地弹射出去,车速接近极限.从小洞向外窥探,那人仿佛被冻僵了,弓着腰抱着头,石像般凝立着,企图凭借冰冷的橡胶御寒,我的确提包虽已被挪了地方,但依旧完整.
我把所见同司机讲了,他笑了,说:“这就对了,他偷东西,原本是要跳车的,现在车速这么快,他若跳下就是找死.他不敢动了.”
路面变得汹涌澎湃,车速减慢了.
我不知如何是好,回头去看那个窟窿.大厢的人也很灵敏地觉察了速度的变化,不失时机地站起身,重新搬动了我的提包.
我痛苦地几乎大叫,就在这时,司机趁着车的趔赽,索性加大了摇晃的频率,就势猛地一歪,车身剧烈倾斜,车窗几乎吻到路旁的沙砾.
再看那人,他仆到在地,像一团被人践踏的麦草,虚弱但仍不失张牙舞爪的姿势,贪婪地护着我的提包——他的猎物.司机继续做着一整套高难度动作.我又去看那人,他像夏日里一条疲倦的狗,无助地躺在了轮胎的中央.
道路阴险地毫无先兆地平滑起来,翻浆也像被施了符咒,消失得影无踪.
司机说:“扶好你的脑袋.”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司机凶狠的眼神启发了我.就在他的右脚残忍地踩下去的前一秒,我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剩余的时间只够我在明白了他的策略之后,采取最紧急的自救措施:双脚紧紧抵地,双腕死撑面前的铁板,整个身体绷得如原始森林里最古老最强韧的硬木……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个大厢板上的男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面前,几乎被卸成零件.
“怎么样?最低他也是个脑震荡.看他还有没有劲头偷别人的东西?”司机踌躇满志地说.
那个男人艰难地在轮胎缝里爬,不时还用手抹一下脸,把一种我看不清颜色的液体弹开……他把我的提包紧紧抱在怀里,往手上哈着气,摆弄着拉锁上的提梁.
那边,他扎在小米口袋上的骆驼黄的绳子,已经解开,就等着把我的提包里的东西搬过去呢……
“师傅,他……他还在偷,就要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我惊恐万状地说.
“是吗?”师傅这次反倒不慌不忙,嘴角甚至显出隐隐的笑意.
“到了.”司机干巴巴地说,到了兵站了.这是我们今天晚上的宿营地,也是离那个贼娃子住处的村最近的公路.他家那儿是根本不通车的,还要往沙漠腹地里走出10公里……司机打亮了驾驶室里的大灯,说:“现在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那个人挽着他的黄口袋,像木偶似的往下爬,狼狈地踩着轱辘跌下来,跪坐在地上.不过个把时辰,他苍老得分辨不出年龄了.除了原有的褐黄之外,脸上平添了青光,额上还有蜿蜒的血迹.
“学学啦……学学……”他的舌头冻僵了,把“谢”说成“学”.
我们点头微笑看着他,不停地点头.
他说:“学学你们把车开得这样快,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在赶路,怕我的小女儿喝不上米汤,现在到天亮前,我赶得到家了……学学……”他抹一把下颔,擦掉的不知是眼泪、鼻涕还是血.
司机一字一顿地说:“甭啰唆了,拿好你的东西,回家吧!”他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们.
看着他蹒跚的身影,我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声:“你停下!”
“我要查查我的东西少了没有.”我很严肃地对他说.
司机赞许地冲我眨眨眼睛.
那个土黄色的人孤独地面对我们,脖子柔软地耷拉下来,不勘重负的样子.我爬上大厢板,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敏捷.我看到了我的提包,它像一个胖胖的婴儿,安适地躺在黝黑的轮胎之中.我不放心地摸索着它,每一环拉锁都像小兽的牙齿般细密结实.
突然触到鬣毛样的粗糙,我意识到这正是搭车人那截失踪了的绳头.它把我的提包牢牢地固定在大厢的木条上,像焊住一般结实.
我的心凌空遭遇寒流,冻得皱缩起来.
我的提包原是用一根旧绷带捆在车上的.经过长途跋涉,绷带磨断了,汽车的每一次急转弯,都可能把我给父母的礼物甩大漠,搭车人发现了这个隐患,他解下了自己扎米口袋的绳子,想把我的提包重新固定……在寒冷与颠簸之中,他操作了一路……

《读者》精美短篇散文

  《读者》杂志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创刊于1981年1月,是甘肃人民出版社主办的一份综合类文摘杂志,原名为《读者文摘》。下面是我给大家带来的《读者》精美短篇 散文 ,供大家欣赏。

  《读者》精美短篇散文(一)
  不久前,女儿一双磨砂皮鞋晒在门口,不知被哪个缺德的人用刀片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那是我们花了两百多元买的新鞋,上脚没几天就不能再穿,女儿难过得哭起来。我把鞋子拿到小区门口的皮鞋手工店,小学徒看了一眼说:没办法,除非换皮换帮。老师傅接过来看了看,说: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就在皮鞋上再多划几道口子,两只鞋子都划上。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老师傅说:这样看起来显得对称,是刻意而为,会显得别具一格,又不影响穿着。我还是不太理解,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把鞋丢下走了。第三天下班我顺便去取鞋,一眼就发现那双鞋,鞋子上果然又划了五六道伤痕,用铁锈红色的软皮补好,四周用的是粗针大线的细麻绳,针脚故意歪歪扭扭,显得质朴粗犷,与磨砂皮的风格一致,一双鞋看上去比先前更独特也更有趣,不仅有实用价值,而且更具审美品位,我连声夸道:师傅手艺真棒。

  在流水线上打工的妻妹有一天拿出一件衬衫给我们看,那是一件白衬衫,因为不小心被钉子勾住,后背上撕出老大一个口子,她惋惜地说:一百多块买了件衬衫,才穿了三天就不能再穿。老婆接过来左看右看,说:我拿回家帮你补补看。结果三天后,再一次看到那件衬衫时,我惊呆了:所有不规则的裂痕和口子全被

  像北方冬天树枝上的冰花或雾凇一样,美极了。为了强调这种效果,老婆特地还在树枝下用花棉布头拼贴了一个胖乎乎的 小雪 人和森林木屋。一件原来撕毁不能穿的衬衫,现在变得比原先那件更完美更独特。我赞叹道:太漂亮了,就像艺术品一样。老婆说:都是那个做皮鞋的老师傅给我启发。补丁,原本是一种遗憾,却可以通过巧手匠心,让它呈现出一种完美。

  老婆的话也给了我更大的启发:世界上万事万物不可能总是十全十美,补丁作为一种缺憾是免不了的,包括人的生命,生命也是这样——伤害、残疾、病痛等等。伤口既已存在就无法回避,你不能指望展览伤口博人同情,那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你能做的和你该做的,就是用补丁缝合伤口,并且还要努力在“伤口”上开出最美丽的花朵,生命之所以有意义就显现在这里——像被处以宫刑的司马迁、像双目失明的博尔赫斯、像耳聋的贝多芬、像瘫痪了坐在轮椅上的史铁生,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为残缺的不完美的生命打了一个最完美的“补丁”。
  《读者》精美短篇散文(二)
  一天,老乞丐对璐丝的父亲说:“你的孩子很有音乐天赋,该给她找一个好老师

  奥地利首都维也纳郊外,有一座掩映在绿树丛中的豪华别墅。每天傍晚时分,

  了。”璐丝的父亲说:“我本想请本市著名的钢琴家吉斯尔教授,他是世界上一流

  从别墅的窗口会传出一阵优美的钢琴声,弹钢琴的是一个小姑娘,名叫璐丝,长

  的钢琴家,可我登他的门时,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见我。”

  得漂亮又可爱,曾在欧洲少年钢琴比赛中夺得冠军。

  老乞丐听了,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拿着这封信再去找他,他也许会给我一个面子。”

  就这样,璐丝的父亲带着女儿又一次来到了著名钢琴大师吉斯尔教授的家门。这回他拿出了老乞丐的信,没想到仆人十分客气,领着璐丝的父亲来到吉斯尔的工作室。仆人指着那位正在弹钢琴的老人说:“他就是吉斯尔教授。”

  璐丝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那美妙的琴声。天啊,这乐曲璐丝是那么的熟悉,这不就是老乞丐抄的谱子吗?一曲终了,她走上前去,向老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吉斯尔教授,您好。”老教授缓缓地转过身来,璐丝父女俩大吃一惊,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老教授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给璐丝抄乐谱的老乞丐!

  吉斯尔教授朝他们父女微微一笑说:“没有想到,是不是?”为了解除这一尴尬局面,老教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原来,吉斯尔教授是个十分严谨的音乐家。不久前,他收到璐丝父亲的信,请他收他的女儿跟他 学钢琴 。可是吉斯尔教授带学生有个原则:要学艺,必须先学做人。为了了解璐丝的思想品德怎么样,他就故意扮做老乞丐来试试她。让吉斯尔教授感到欣慰的是,小女孩璐丝不仅钢琴弹得好,而且人品也好。这正是作为一个未来的艺术家所必不可少的优秀品质。于是吉斯尔教授愉快地收下了璐丝做自己的学生。后来,璐丝终于成了世界上优秀的女钢琴家。
  《读者》精美短篇散文(三)
  我在杨柳青租房打工。一天回家,看到门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上月电费,一共15.5元,隔壁。”我这才知道隔壁原来住着人,并且我们合用一个电表,塞条子是为了要我出另一半的电费。我赶紧拿了8元钱准备送过去,可一看铁将军把门,只好把钱用方便面袋装好塞进了门缝。

  第二天,我下班回来,刚打开门,就发现门缝里塞着那个方便面袋,里面装着2.5元钱和一张字条:“你刚来不满一个月,所以不应该收你全月的电费。”

  看了那几个字,我的心里一暖。哟,这人还挺较真儿,给他(她)小便宜,他(她)都不要„„

  此后,我一直留心隔壁的一举一动,可奇怪的是,从来没听到过他(她)屋里有什么响动,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她)的庐山真面目。

  半个月后,我的煤快烧完了,连续几天到街上去等卖煤的,都没等到。附近的居民都说,一个月才来一次卖煤的。没法子,只好给隔壁的他(她)留了一张字条,问

  个 问哪儿有卖煤的。

  第二天我下班后,看见门口放着一袋煤,上面还用细铁丝穿着一张明码标价的字条,写着:“83×0.19=15.77(注:实付15元)。”

  这样心细的一个人,我想她一定是女的,可又一想,四十多公斤的一袋煤,一个女人根本没法弄回来。既然不是女的,那就一定是男的了!于是我就想:如此心细的男人可真少有„„

  老样子,我把买煤的钱塞进了他的门缝,当然少不了好处费,不算多也不算少——5元。

  谁知道,我的做法惹恼了他。隔天,我在门缝里看到了我那5元钱和一张怒气冲冲的字条:“小姐,你会不会算帐啊,有钱你救助失学 儿童 呀!!!”

  看得出来他是生我的气了,不然他的措辞不会如此严厉。想到我的做法伤害了他的好心,我很自责,愧疚地找了纸和笔,郑重地写上:“对不起!”顺便还画了一个流泪的小女孩。

  我的字条换来的是10块阿尔卑斯奶糖和一张温情脉脉的字条:“乖,不哭,告诉你一个秘密,门口的 编织 袋里有劈柴。”

  为了确定他的性别,更为了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我给他回了张字条:“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星期天我休息,你有衣服要洗吗?”

  他的回复是:“谢谢,恕在下不能成人之美。”也许是怕拒绝会伤害我,他在字条的下端画了一枝小小的玫瑰,虽然画得不是很好,看起来像朵喇叭花,可我猜想他想表达的一定是玫瑰。

  那张字条让我胡思乱想了半天。他可真会说话,以为我是免费洗衣机啊,还成人之美。我也较起真儿来,在纸上画了一台洗衣机,旁注:“免费,不洗白不洗。” 第二天,我在门前看到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件格子衬衣,我发现衣服一点也不脏——他是怕拂了我的好意!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一天早晨我起床后发现门上贴了两张字条,一张上面画着美丽的雪花,雪花的下面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另一张上面写了一句话:“小心路滑。”我一看就明白是下雪了,他要我走路小心。下楼一看,外面果然白茫茫的一片,一般暖流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迫切地想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第二天,我在他的门上贴了一张画,上面画了一个腼腆的女孩子,睁着好奇的眼睛说:“隔壁的,我想见你。”

  你猜怎么着,他的回复是一只龇牙咧嘴的恐龙,没有只言片语。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他是一只恐龙,怕吓着我。于是我礼尚往来地画了一只吐着舌头扮着鬼脸的青蛙,言下之意是说我才不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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