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蓝桥》的社会语言学分析
在《魂断蓝桥》这部影片上映的七十五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其赏析不一,但都殊途同归,其所谈无不论及该部影片冥冥之中的悲剧魅力。下面是我为您搜集整理的《魂断蓝桥》的社会语言学分析,欢迎阅读,供大家参考和借鉴。
摘要: 作为一部百年经典影片,《魂断蓝桥》一搬上荧屏便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它的凄美哀婉让西方人感慨万千,更让情感细腻的东方人扼腕叹息。这不仅缘于该部影片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更缘于其借用了东方的审美视角,调用丰富的艺术氛围,将男女主人公坠入爱河后的美好憧憬与残酷战争之间的冲突表现得淋漓尽致。本文从社会语言学视角就该剧的悲剧魅力展开探析,旨在为运用社会语言学知识提高人们对影视文学的鉴赏能力提供一定的借鉴与参考。
关键词: 《魂断蓝桥》;社会语言学;东方审美视角;悲剧魅力
1.文献综述
在《魂断蓝桥》这部影片上映的七十五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其赏析不一,但都殊途同归,其所谈无不论及该部影片冥冥之中的悲剧魅力,“电影《魂断蓝桥》通过一个大舞台―故事背景:战争、滑铁卢大桥、传统且庸俗的社会道德观念,向世人演绎了一段凄美的爱情,重要的是向人们诉说着和平的珍贵,揭示着战争的罪恶。
如果没有破坏一切的战争,那么‘友谊地久天长’将会成为现实,而不再以电影中那凄婉的格调反复回响”。又如紧抓台词话语特点的学者所言,“世界经典名片《魂断蓝桥》讲述了一个令人扼腕的`爱情悲剧故事,长期以来,一直备受观众的关注与喜爱。《魂断蓝桥》的爱情悲剧不仅让观众随之肝肠寸断,而且那经典绝伦的台词也为主题增色不少” 。
除此之外,国内有些学者从影片故事情节入手,反映其唯真、艺术的一面,正如“卢卡契曾说过,每一种伟大艺术,它的目标都是要提供一幅现实的画面。的确如此,《魂断蓝桥》正是围绕着男女主角的悲剧爱情这一轴心,展示了一幅战争的、经济的、世俗的多方面生活的画卷” 。
2.社会语言学在《魂断蓝桥》中的巧妙运用
2.1社会语言学在《魂断蓝桥》译名中的运用
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各大影院引进放映大量好莱坞电影,为了影片的推广,片名翻译就显得十分重要。就Waterloo Bridge的片名翻译而言,最初被直译为滑铁卢桥,这显然不妥,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跟拿破仑有关的电影,经过一番商榷,不久被改译为《断桥残梦》,后来编译组在全国范围内征名,有一位女士寄去了“魂断蓝桥”这四个字,蕴意悠远,立被采纳,成为最终的中文影片名。
经查阅,滑铁卢桥位于英国泰晤士河上,建于1817年,以纪念威灵顿公爵指挥英国军队打败拿破仑,取得滑铁卢战役的胜利,而此片译名中的“蓝桥”在中国古代又有何蕴意呢?苏轼的《南歌子》写道:“蓝桥何处觅云英?只有多情流水伴人行。”传说战国时鲁人尾生与女子约会于桥下,女子未来,河水上涨,尾生抱柱淹死。据《西安府志》记载,这座桥在陕西蓝田县的兰峪水上,称为“蓝桥”。因此,从社会语言学视角看,“蓝桥”在中国观众的社会语言意识里便有殉情之意。
2.2社会语言学在《魂断蓝桥》对话中的运用
在影片发行上映的那个年代,许多社会语言学因素影响着《魂断蓝桥》的台词剧本,为了迎合当时社会背景下大众的观影品味,该部影片在对话设置中无不深谙其道。例如,在影片的末尾,罗伊第二天早晨发现玛拉已然不见踪影,焦急地四处寻找,来到凯蒂的住所发生的对话中充分体现出罗伊的困惑愤懑与凯蒂的故作遮掩却又无可奈何。为了保守住玛拉难以启齿的隐情,凯蒂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委婉地向罗伊表达出难言之隐。
3.总结
总之,从社会语言学视角看,《魂断蓝桥》的悲剧魅力不仅在于悲情镜头的巧妙切换、蒙太奇手法的大胆运用以及完美的背景配乐,更在于其融合了东方的审美需求,用艺术化的手段牢牢抓住观众的心理和眼睛。本片采用倒叙的方式,影片开头已是二战前夕,男主人公站在滑铁卢桥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象牙雕的吉祥符,陷入久久的沉思,将观众的思绪一下子带到二十年前一战时所邂逅的那段哀婉动人的爱情往事中,一幕幕精心设置的场景如泣如诉般调动着观众的情绪,徐徐浸润着观众的眼眶,让观众产生共鸣,这也正是《魂断蓝桥》之所以能历久不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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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 中英文两种语言使用中的文化相似性在于语言的独特性。语言的结构以及语言的内
容会影响人们的思维。我们通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有时外语中有些词汇很难翻译成汉语, 这一点
更说明了语言与文化在塑造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方面的重要意义, 因为每种语言都有特定的词汇
去描绘特定的经历与思想。这些特定的经历、思想与词汇, 只有特定的文化才能独有。有时我们
用一些蹩脚的翻译不能达到原语言所表达的意思要求。由于文化的原因, 个别词汇的表达尚且
如此, 带有浓重文化色彩的词组更是不可忽视。
文化的独特性导致我们常见的各种电影等文学作品的名字很大程度上有着文化的要素, 因
此, 我们在处理这些名称的时候应该时时刻刻注意文化的影响。我们在翻译、理解文学电影作品
时有几种情况, 即完全对等型、对等型、完全不对等型。无论是哪种类型, 我们都可以看出在作品
命名以及名称转化时文化的独特性体现。
完全对等型是英文与汉语音释完全相等, 可谓语音的转化。例如: “Hamlet”《哈姆雷特》, 即
使是在转化人名的时候也要注意准确性以及文化的影响, 《英语姓名译名手册》能够规范译名的
统一性和稳定性。这种方法虽然简单, 但是有时也会出现一些问题, 往往会把外国的人名用任意
的汉语同音字代替。这里主要掌握的是外国人名与中国人名的音相同时, 我们一般适宜用外国
人名常用的字, 以避开与中国人名的混淆, 从而显示文学作品异域的文化内涵性, 充分体现不同
文化的特征。
对等型的第二种是直接转化原文名称。这种方法与语音的直译不同, 它是语义的转化。其
中, 无论是原文名称还是译文名称都能概括表达故事的内容。例如: “The Old Curiosity Shop”《
老古玩店》/ “Our Mutual Friend”《我们共同的朋友》这种转化方法相对比较简单, 但是在转化中
也应该充分考虑汉语语言文化表达上整齐与通畅的特点。
这两种名称转化不像意译那样受到重视, 但是, 不同语言的差异及不同文化上的差异直接
表现了各种文化中的姓名各有差异。例如, 各个民族的命名方法及历史渊源都有很大的差别。因
此, 在外语转化成汉语名称时一定要注意原语文化中的姓名特点。这种翻译虽然在翻译上完全
等同, 但是在字音或语调上都会发生一些变化。交际者不会过多地介意, 但是由此造成的结果是
读出来的姓名既不属于甲文化, 也不属于乙文化, 而处于一种洋味十足的折中状态。这种折中实
质上就是跨文化交际中求同的具体表现[2]381。因此, 应该十分注意这种现象, 以达到两种文化都
能够接受的目的。
其次, 中英文两种语言使用中的文化相似性在于语言的可接受性。每种文化在表达一定的
思想时都有其本身的文化内涵, 这就构成了它的可接受性。同样用文艺作品的名称举例说明, 完
全不对等型进行中英文两种文字的互换时, 要脱离原来语言的模式及文化特征, 达到另一种语
言的文化可以接受的效果。译者不仅要了解外国文化, 还要了解自己的民族文化。不仅如此, 还
要把两种文化加以比较, 因为真正的对比应该是从各自文化的内涵意义出发寻求对应。这种类
型的互换在目的语中根本找不到原语文字面的影子, 而是按照故事内容情节进行的。这类翻译
的作品在早期出现过一些经典, 这种翻译能在更大程度上体现译语的文化内涵。这种翻译涉及
到对文化处理时一般分为两种方法: 主要以原语言文化为归宿和主要以目的语文化为归宿。因
此, 英语书名、电影名称的汉语翻译多采用汉语的文化归宿[2]276。在充分考虑文化因素的同时, 还
要注意影视片名的雅俗共赏、喜闻乐见的特点, 回味无穷更是让影片增添色彩。影视译名广告宣
传效应也是值得注意的问题。比较成功的书名及影视名称的翻译也很常见, 例如: 一些经典影片
的翻译: “As You Like It”《皆大欢喜》/ “Gone with the Wind”《飘》/ “Wuthering Heights”《呼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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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 “Waterloo Bridge”《魂断蓝桥》“Forrest Gump”/ 《阿甘正传》/ “Limelight”《舞台生涯》等。
近期的一些影片也有些是这类翻译的典范, 如: “Birth”《重生》/ “Wicker Park”《迷情公寓》/
“Paparazzi”《狗仔摄影师》/ “Cars”《汽车总动员》/ “Blow Dry”《爱情洗剪吹》等。《红菱艳》、《窈
窕淑女》、《玉女神驹》等就非常符合汉语的习惯及文化认知。
二
中英文两种语言使用中的文化差异性在于两种语言使用的结构不同。广告语言作为一种文
体具有很高的商业价值, 广告文体作为独特语言的形式有其明显的文化特征。在广播、电视、电
影、报纸、公共汽车的车身、建筑工地、单位的大厅内, 每天我们的生活都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广告
宣传语言。这些广告有商品或文学作品的宣传广告, 有动员性、鼓动性的宣传广告, 两者的目的
都是一种广泛宣传使人记住的口号, 可称之为口号( slogan ) , 或广告语句( catch phrases) , 在语
体上也有着鲜明的功能性。作为商业媒体广告它可以借助图画形象的信息功能, 使语言高度精
练, 句子高度浓缩, 浓缩的短句常常具有警句和格言的意味, 是一种运用各种语言技巧并富有艺
术魅力的鼓动性语言, 它要求用词独特新颖而言简意赅, 句式洗练而内涵丰富, 同时要引人注目
而读后回味无穷。作为文学作品的评价推广, 主要是利用文字格式及语言的表现达到引人注目、
提高知名度的目的。下面分别就一般的商业广告和口号性的标语两大类特殊的语言形式具体分
析其语言特点以及所体现出的文化差别。
首先, 一般的商业广告, 通常会使用大量的形容词,例如, 汉语早期的成套的商业承诺有: 造
型美观, 款式新颖, 质量上乘, 服务周到。如果分别把这个宣传口号翻译成beautifully/
handsomely designed/fashion /up- to- date style / superfine quality / courteous service, 就会有失英
语表达的特点, 根本体现不了英语广告语言的特色, 结构也不符合英语的结构特点, 显得不伦不
类。为了符合英语文化的特点, 我们最好把它翻译成: It is beautiful, and fashionable, and
excellent item; you can enjoy your buying that will be considerate and complete. 这种差异不仅体
现了两种语言的结构特点, 而且更多地体现了两种语言的文化特点, 即汉语注重的句型整齐、排
比的、朗朗上口的结构特点, 也体现了汉语的高度浓缩的语言特征。而英语则表现出极其整齐
的、严格的结构特点。
这里我们不难看到, 在宣传广告语言中除了使用了大量的形容词以及语言的凝练之外, 汉
语的稳定的结构特征在广告语言中也被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汉语习惯使用成型的三字或者
是四字的结构表达, 以增加语义, 增强语势, 强化广告的艺术感染力, 以达到表现力与节奏上的
完美。但是, 因为英语与汉语结构的差异, 广告文字的翻译就很难做到两者的一致与统一。必须
结合每种语言的特点进行理解与释义。
究其根源, 汉语的结构特点是中国文化的体现。国人往往吟诗唱词, 文化的修养也常常以对
古汉语的理解与掌握为标准。从许多产品精练的广告标语、企业精神的口号、凝结学校历史与传
统的校训中都可以看到这种文化与结构表达的充分体现。例如: 汇丰银行的广告词的英语:
“We’ve been on a long journey together, now we’re paving the way to a better future.”相对应的
汉语翻译为: 永结同心, 共致未来。还有索尼掌中宝的广告的英语是: “It lets you take a trip
back into a past, and enjoy the memories of a life time.”这一则广告的汉语也极大地展现了汉语
的结构特点“为你记载人生、重温旧梦、留住欢乐”。不仅如此, 中外名校展示风采的校训也充分
地体现了这种宣传语言文字在不同语言中的差别。这里首先以中国百名高校的校训为例, 我们
可以清楚地看到, 一百所高校的校训很多都是以四字为单位, 或者四字, 或者两组四字, 最多为
四组四字。例如, 浙江大学的“求实创新”, 清华大学的“自强不息, 厚德载物”, 华南师范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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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苦奋斗, 严谨治学, 求实创新, 为人师表”; 四字的校训, 如西北工业大学的公、诚、勇、毅①。总
之, 基本是以整齐的结构、极富表达力的字为特点。与中国名校的校训相似, 英语国家的校训也
是力求简洁、明了, 体现追求真理和服务社会的特点。但是不同的是, 英语国家的校训的语言特
色不是像中国校训一样的严谨的句子结构, 而是简洁地表达一个理念, 如斯坦福大学: 愿学术自
由之风劲吹; 普林斯顿大学: 普林斯顿—为国家服务, 为世界服务; 哈佛大学: 让真理与你为友;
多伦多大学: 像大树一样茁壮成长。从这些精辟的语言的表达中, 我们也可以看到英语与汉语
的语言与文化的差异。
其次, 中国的文化传统造成中国人比较喜欢用一些口号性的标语。比如我们最常见的: 好
好学习, 天天向上; 高高兴兴上班去, 安安全全回家来; 做知法公民, 养合法宠物等, 汉语比较
喜欢用这类标语, 在翻译时一定要注意它们的民族独特性与汉语的表达方式, 否则将会造成对
原语的错误翻译, 或是会造成很费解的翻译, 因此较好的翻译绝不能按照汉语的结构套出英语
的句子, 也绝不要按照英语的句子翻译看上去根本不是广告的汉语语言。当然, 这里还要把握
翻译时的意译及其文化的相对性、直译及其文化的开放性以及不译及其社会文化现象可移植性
的含义[3]。前面提到的是极其典型的汉语的宣传语体的句子, 这些句子深深地置身于中国文化
之中。这些句子只有在汉语中才能体现出它的广告宣传效果, 如果翻译成英语句子它们就失去
了本身的深刻内涵, 也就是说不太适合翻译成英语句子。即便是翻译成了英语句子, 也没有可能
像汉语那样语义清楚, 结构简练, 朗朗上口, 过目不忘。
以上可以看到, 无论是英语作品的宣传, 还是传统的汉语广告, 一是充分体现了广告的文
字语体, 二是体现了英语与汉语两种语言的语言特征。因此, 在翻译这样的广告语言时, 要尽量
符合目的语的语言特征。从汉语的文化特点来看, 中国的传统以均衡均匀为美, 《文心雕龙·丽辞
篇》就提出了“造化附形, 支体必双; 神理为用, 事不孤立”。这种传统的审美心理对汉语有着潜移
默化的影响, 突出地表现在四字格这种语言形式上。四字格字数统一, 音节固定, 具有结构工整、
音韵和谐、简洁明快等鲜明的特点。中国人非常习惯以整齐的句式表达强烈的思想感情, 因此,
在广告语中的三字、四字、五言、六从、七字常常被使用到。而英语中缺乏此种表达形式, 汉语译
成英语时就很难做到。但是由于英语本身有些广告是使用了语音的押韵、词语的多义所产生的
艺术效果, 翻译成汉语也很难做到音、形与义的完美转换。英语译成汉语尽量照顾了汉语的句式
整齐的广告语言特征, 但是汉语译成英语如果只是按照汉语的句式进行翻译, 势必造成理解上
的问题, 有时更谈不上音形义的同时顾及。有些英语广告使用的语言生动、奇特, 能引起读者的
兴趣, 取得了激动人心的效果。如: kiss your coughs goodbye, 就是一则十分符合英语文化习惯的
诙谐幽默的表达。
因此, 语言的使用首先考虑的是文化的因素, 语言只有在文化的背景下才能更有其真实的、
饱满的含义。语言的学习不仅要清楚语言文体本身的特点, 还要力争做到语言与文化的相互影
响、相互作用。语言学习为文化学习提供了一种渠道, 文化的学习与认识会促进语言的学习
电影翻译中文化意象的重构、修润与转换
电影翻译中文化意象重构能及时有效地吸引广大观众。而对文化意象作恰如其分的修润,能使译文在有限的时间内传达于观众。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导致了某些文化意象的不等值,采用直译手法处之,会使观众难以认同。
关键词:电影翻译;文化意象;寓意;重构;修润;转换
中国的电影翻译事业已走过了五十多年辉煌的历程。在这半个世纪中,电影翻译工作者给广大观众奉献出了许多优秀的译制片,观众从这些优秀的译制片中不仅领略、了解到了异国的风土人情,同时也感受到了语言给人带来的无穷魅力。许多优秀译制片中的精彩对白已成为中国观众争相传诵的佳句。如“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前苏联影片《列宁在一九一八》)曾鼓舞了几代身处逆境中的中国观众。由此可见,电影作为大众传媒,其社会效应是无可估量的。然而,在学术领域内,由于受世俗偏见的影响,电影翻译研究却颇受冷落,翻译研究人员似乎“完全把这一领域给忽略了。”[1](P99)为此,我国著名影视翻译界学者钱绍昌教授撰文指出:“翻译界对影视翻译的重视远不如文学翻译。”而这“与影视翻译的社会作用不相称。这一现象亟应引起翻译界的注意。”[2](P61)鉴于此,本文拟从语言的角度来探讨电影翻译中文化意象的重构、修润与转换。
一、语言与文化意象
语言(Language)不仅是人类思想感情表达与交流的工具,而且是文化的组成部分,是文化的载体。语言能真切地反映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生态地域、政治经济、物质文化、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等。不同的语言决定了不同民族的不同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以及语言表达方式。语言在有声电影中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因为声画同步的视听艺术手段能最大程度地模拟现实,创造出酷似“真实”的艺术时空。如中国观众非常熟悉的《简爱》、《王子复仇记》、《叶塞尼亚》等优秀译制片中那玲珑别致、清晰明亮、颇具异国风情的语言,逼真、自然、随意,充满了生活气息。因而这些精彩的对白、片段令人百听不厌,久久不能忘怀,它们留给观众余韵不尽的美的享受。文化意象(Culture image)是“一种文化符号,它具有了相对固定的独特的文化含义,有的还带有丰富的意义,深远的联想,人们只要一提到它们,彼此间立刻心领神会,很容易达到思想沟通。”[3](P184)物象(Physical image)与寓意(Connotation)是意象(Image)的两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物象是信息意义的载体,是形成意象的客观事实;寓意是物象在一定语言文化环境中的引伸意义。意象的功能即能在不同的语境中,“以具体来表现抽象,以已知或易知来启迪未知或难知。”[4](P137)如宋代大诗人苏轼在其著名的“前赤壁赋”中用蜉蝣这种朝生暮死的小昆虫来比喻人生的短暂,人很渺小:“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5](P509)英语谚语It is the last straw that breaks the camel’s back.[6](P1578)意为“骆驼负载过重时,再加上一根稻草也会把它压死。”谚语中意象词语the last straw “最后一根稻草”,生动形象地寓意为“某事或某物使人到了忍无可忍的极点。”
二、重构文化意象
译制片又称翻译片,顾名思义,一些国外优秀的影片必须通过翻译方能为中国观众所接受。电影翻译与其它文学作品翻译具有共同性,即用形象化的语言来表达形象思维中高超的艺术意境。但电影翻译又有区别于其它翻译的特殊性,即其译文要做到能见之于文,形之于声,达之于观众。著名翻译家Nida指出:“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任何文本的意义都直接或是间接地反映一个相应的文化,词语意义最终也只能在其相应的文化中找到。”“文化的不同几乎很自然地体现在语言上的不相同。”[7](P28)
汉语、英语分属两大不同的语系。汉语是象形文字而英语是一种字母文字。要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语际间进行成功切换,这对电影翻译工作者来说不是件易事。但研究表明老一代电影翻译工作者不仅给观众留下了许多耐人寻味的优秀译制片,同时也给电影翻译研究留下了不少值得研究的课题。笔者80年代初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英国电影Red Shoes播放时被译成“红舞鞋”,觉得也无可厚非。此片主要讲述了英国一名芭蕾舞女演员面对爱情与事业而不能作出正确抉择,最终走向断崖的凄惋的故事。尽管“红舞鞋”正确无误地译出了英文的原意,也紧扣剧情,但直译的平铺直叙,没有更深的寓意。观众如果光看片名,确实难以激起任何联想的波澜。80年代后期,在一次外国优秀影片巡回展的大幅广告上Red Shoes这部英国影片片名被译成了“红菱艳”,细细品味“红菱艳”这一译文,译者把那双纤巧的红舞鞋比作了中国观众妇孺皆知的红菱。它寓意红菱虽生长于浊水污泥,却娇艳迷人,特别是那两只弯弯的红菱角,犹如中国古代女子的三寸金莲,三寸金莲虽然小巧,但凝聚了多少女子的血泪,有的甚至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因此“红菱艳”这一片名隐含穿着如红菱般舞鞋的舞女艳丽却薄命。
译者把这一极具中国文化特色的文化意象“红菱”注入其翻译中,从而成功地重构了一幅为广大中国观众所熟悉、能会意、肯接受的崭新的文化意象。文化意象重构(Reconstruction of Culture Image)这一巧夺天工的翻译手法在电影翻译中随处可见。如美国电影Waterloo Bridge这一片名原意为“滑铁卢桥”。众所周知,1817年英国在泰晤士河上出资建造了滑铁卢桥,以此来纪念威灵顿公爵指挥英国军队打败拿破仑而取得的滑铁卢战役的胜利。如果依据英文直译成“滑铁卢桥”,乍一看,观众定会认为这是部与拿破仑打仗有关的战争片或介绍与该桥建筑有关的纪录片。但看过此片的观众都知道这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爱情片。
影片描绘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年轻漂亮的女演员玛拉在滑铁卢桥上结识了青年军官罗依,并成了恋人。而后,玛拉获悉罗依战死疆场,痛不欲生,为了生存沦落为妓。当罗依奇迹般地出现时,她无法面对现实,为了爱情和名誉,她再次来到与罗依初恋的地方,丧生在车轮滚滚的滑铁卢大桥上。
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史中,有着许多与之相仿的神话传说。如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陕西省蓝田县一年一度的“蓝桥相会”等。而“蓝桥相会”的传说与Waterloo Bridge故事情节有着许多异曲同工之处。所以译者把原名“滑铁卢桥”译成了“魂断蓝桥”,这样做不仅避开了中国观众由于地城文化差异、历史背景知识缺乏而引起的迷域;而且“蓝桥”这一隐含中国文化的意象能使观众一看到片名即刻领悟到这是部关于爱情的电影。电影翻译中文化意象重构的意义在于它能及时有效地达到使译文与观众勾通,使观众心领神会的效果,由此来吸引广大的影迷,创造译制片票房纪录的新高。仔细认真研究电影翻译中文化意象重构这样的翻译手法会不时令人拍案称奇。
三、文化意象的修润
由于中外观众知识面及文化背景等方面存在着巨大的差异,电影翻译工作者应尽可能地帮助观众去理解那些与一个民族的历史、地域文化、宗教习俗等有着密切相关的语言现象。电影翻译中如果对某些特定文化意象不作任何修润(Modification of Cultural Image)处理,就事论事直译,会造成这一文化意象的缺损,文化涵义支离破碎。英国电影《魂断蓝桥》[8]一开始,有这样一段画外音: Announceer’s Voice: At 11:15 this morning, the Prime Ministeer, speaking to the nation from Numbeer Ten Downing Street,announced that Great Britain is at war with Germany.
广播员的声音:今天上午11点15分,首相在唐宁街10号向全国发表了讲话,宣布英国与德国处于交战状态。 应该指出此例忠实地译出了原文的字面层意义。但对“唐宁街10号”这一隐含文化意象地名不作些补充说明的话,相信绝大多数中国普通观众会茫然不知其所云。其一、观众不知道这个“唐宁街10号”在什么地方?其二、他们更不知道广播员在这里特地提及这个地名有何特别的寓意?为了使电影译文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达之于广大观众。译者宜对上述译文作恰如其分的增补修润,如:
今天上午11点15分,首相在唐宁街10号———英国首相府邸向全国发表了讲话,宣布英国与德国处于交战状态。
通过增补“英国首相府邸”,观众这才真正认识到了“唐宁街10号”的“庐山真面目”。至此,“唐宁街10号”所隐含的意象立体地展现在观众的面前,观众才真正懂得具有典型地起域文化地名“唐宁街10号”的全部文化内涵。又如:
Peter: Oh, this? Well, I like privacy when I retire. Yes, I’m very delicate in that respect. Prying eyeeees annoy me. Behold the walls of Jerichho! Err, maybe not aaas thick aas the ones that Joshua blew down with his trumpet. I just show you my heart’s in the right place, I’ll give you my best pair of pajamas. Do you mind joining the Israelites?
彼得:这个吗?我休息的时候不想被别人干扰,在那方面我很敏感,不想被别人偷看。你看这耶利哥城墙,比不上约书亚用号角吹倒的墙厚,却比它安全多了。你看,我没有号角,为了表示我的公正无私,我把我那套最好的睡衣交给你用吧。你不想做以色列人吗?
此例选自英国电影《一夜风流》[9]。这段对白译文非常具有代表性,因为在这段译文中出现了“耶利哥城墙,约书亚,以色列人”这三个与《圣经》历史故事有关的词语。众所周知,东方盛行佛教,尤其是在中国,中国观众对佛教还可略知一二,而对西方文化,特别是西方宗教历史文化就知之甚少了。因而在影片切换的瞬间让中国观众把上述三者的关系联系起来是件难事,他们会搞不懂这“耶利哥城墙”、“约书亚”、“以色列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直译用于上述译文中不仅令中国观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时也失去了电影翻译的真正意义。
为使中国观众明白这三个词语间的关系,使原文中所涉及的那些特殊文化意象丰满起来,译者应在电影翻译过程中对这段文字作如下润色:
彼得:这个吗?我休息的时候不想被别人干扰,在那方面我很敏感,不想被别人偷看。你看这像《圣经》中的耶利哥城墙,虽比不上《圣经》里以色列人的军长约书亚用号角吹倒的墙厚,却比它安全多了。你看,我没有号角,为了表示我的公正无私,我把我那套最好的睡衣交给你用吧。你不想做以色列人吗?
由于对“耶利哥城墙”、“约书亚”、“以色列人”这些出自《圣经》故事的词语增补了必要的文化涵义修润词后,观众不仅了解了这些“典故”的出处,同时在上下语境中也弄明白了最后一个词语“以色列人”的特定意指。修润增强了语言文字在语境中的透明度;增强了文化意象在观众认识理解中的清晰度。
四、文化意象的转换
语言学家认为世界上各族人看到的同一客观现象,不同的民族语言会给它“刷上不同的颜色”。缘于此,文化意象的错位(Nonequivalence of Culture Image)会具体表现为作为喻体的文化意象上的差异。换言之,在一种文化传统中一个具有正面寓意的美好文化意象在另一种文化里却成了反面寓意的丑陋文化意象。如英国电影《呼啸山庄》[10]中有这样一个片断:
Isabella: It’s a brother’s duty,dear Edgaar, to introduce his sisteer to some other type than fops and pale young poets.
Edgar: Oh, you want a dragon?
Isabella: Yes, I do. With a fiery mustache.
依莎贝拉:这是一个哥哥的义务,亲爱的埃得加,你总不能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那些花花公子或弱不禁风的年轻诗人吧。埃得加:哦,你该不是想嫁一个龙骑兵吧?
依莎贝拉:是的,还长着火红的大胡子。
在上述翻译中“dragon”是一个关键词。在英语语言中,“dragon”作“魔鬼”解释。每当提及此词,西方人的思想意识中立刻会呈现出一只面目狰狞的魔鬼正张牙舞爪地扑向人间,由此不难看出“dragon”在西方语言文化中隐含贬义。而在中国文化中“龙”字象征着“高贵,至高无上”等意,昔日中国人称皇帝为“真龙天子”。因此与“龙”字相关的词语绝大多数具有崇敬之意。如中国人称自己为“龙的传人”;祈盼着自己的子女将来有出息为“望子成龙”等。“dragon”在东西方语言中,其文化意象的寓意是绝然相反的。简言之,它们的物象虽同,但寓意却完全相异。由此可见用“龙骑兵”来硬译“dragon”一词显然不妥当。因为当中国观众在观赏影片时忽尔听到“龙骑兵”这一词语,他们肯定即刻会联想到“他”可能是个“皇家骑兵”。但依莎贝拉的回答却又使观众对影片的阐释如坠云雾。观众不禁要问:这个堂堂正正的“皇家骑兵”怎么会是“长着火红的大胡子”呢?在中国传统历史文化中,只有那些三头六臂的怪物才有一张可怕的绿眉毛、红胡子嘴脸。如此生搬硬套不仅不能处理好东西方语言文化中意象错位这一棘手问题,同时也不能传神地译出这段对白的真实含义,反而给上下文语义的贯通设置了语言障碍。因此,例中埃得加与依莎贝拉的最后一段对话不妨翻译如下: Edgar: Oh, you want a dragon?哦,你该不是想嫁给一个野蛮人吧?Isabella: Yes, I do. With a fiery mustache.是的,还长着火红的大胡子。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电影翻译中许多英语词语若直接硬译,会令广大中国观众无法接受与认同。此外,电影翻译文本受电影画面切换时间的限制,不能像翻译文学作品那样,可以在一些晦涩难懂之处作些注释,所以对白译文一定要让观众一听、一看即能明了。译者应立足于本国观众,从观众领略欣赏译制片的艺术角度出发,选用本民族语言中与原片艺术最相似、最贴近的、为本国观众所熟悉的、易于接受的词语和文化意象来进行电影翻译。
电影译名中的文化交流
翻译是一种语言转换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文化交融的过程。貌似对等的两个词汇,可能会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激活不同的意象,若对这种貌合神离不加注意,往往会造成错译、误译,甚至成为笑柄。
片名翻译归根到底仍是从一种文字到另一种文字的信息传递,它要忠实地传递与原片名和原片内容的相关信息,即实现信息价值的等值。在这一点上,如果能达到译名与原片名和原片内容三方面的和谐统一当然最好,若必须抛弃一个,笔者认为应该是舍弃原片名。例如迪斯尼影片The Incredibles若遵照原片名就应译为《难以置信的人》,相比较而言,根据内容而来的译名《超人总动员》就贴切得多了。但这里有一个问题,用词太泛,也容易导致信息失真,如这里的“总动员”一词,还见于诸如《魔鬼总动员》(Total Recall)、《海底总动员》(Finding Nemo)、《玩具总动员》(Toy Story)、《怪兽总动员》(Monster)等等译名,其恐难完成信息传递的任务。所以对The Incredibles一片,笔者心目中的最佳译名为《超人一族》。
由于各个地区,各个国家,各个民族在风俗习惯、价值观念、伦理道德等各方面存在着很大差异,当把一部电影从一种文化介绍到另一种文化时,电影译名还承载着准确传递原片名所负载的文化信息和情感的任务。让我们来看看1995年的一部著名惊悚片Seven�该片描述了一个极富宗教色彩的犯罪故事:一个变态杀人狂自认是上帝,并围绕天主教七大死罪的戒条来逐条杀人。七条罪分别指代七项世人常犯的过错:酗食(gluttony)、贪婪(greed)、懒惰(sloth)、淫欲(lust)、骄横(pride)、嫉妒(envy)和暴怒(wrath)。Seven是一个在宗教上极为神秘的数字(上帝用七天创世,用亚当的第七根肋骨造夏娃),在影片Seven中数字“七”也是无处不在,七罪七罚,故事发生在七天之中,下了七次雨,结局也发生在第七天下午的七点,这是一种宿命的暗示,也是一种宗教的突显。对于并不怎么了解天主教的中国观众来说,仅仅一个“七”字是不可能使其产生与天主教传统影响下的人们同样的文化意象(cultural image)和认同感的,所以影片被译为《七宗罪》,既点明了故事的主线又突显了宗教寓意,实为文化价值传递的典范。
除了信息和文化的等值传递,片名翻译还要考虑到商业因素。电影译名需尽可能的引发观众的心理认同和观看欲望,这就要求译者充分把握译入语文化背景,以创造出观众喜闻乐见的标题。在这一点上一个突出的表现手法即使用能制造悬念、渲染气氛的词汇,如“疯狂”、“惊魂”、“夺命”、“绝地”等。例如惊险片Speed在国内上映时的最初译名为《速度》,观众多不买账,因为不知所云。后来看到港译的《生死时速》,不禁为我们的译者汗颜。
好的片名翻译往往妙趣横生而给人以启迪,它能用深邃的文化内涵和生动的语言符号获得观众的青睐和关注。近几年来,国人对好莱坞大片的认可度越来越高,这固然因为它们场面宏大,制作精良,但是,也要部分地归功于影片名称的翻译很好的起到了文化传递的作用。我们耳熟能详的电影《乱世佳人》,其英文原名gong with the wind 若直译为《随风飘逝》对中国观众的吸引力必将大减,而《乱世佳人》之所以成为译名中的经典,正因为它符合中国的文化背景,不论是“乱世”还是“佳人”,都能在观众脑海中激活众多的文化元素,诸如“乱世出英雄”、“二八佳人”、“美酒佳人”等。而片名翻译若不注意译入语文化中的文化意象的变化,不仅无法准确表达原名所要表达的信息,甚至会令观众产生误解,继而使影片失去其应有的吸引力。我国电影一直无法在国际市场占领一席之地,糟糕的电影译名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还是让我们看看我们的一组译名吧:龙虎门(Dragon Tiger Gate)、双龙会(Twin Dragons)、卧虎藏龙(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瘦虎肥龙(Skinny Tiger and fatty Dragon)、龙的心(Heart of Dragon)、龙在天涯(Dragon Fight)。这是笔者随便收集的一组有关“龙”这个字眼的电影名,中文电影名中的龙都毫无例外地指代影片中的正面英雄人物。而在西方神话和传说中�龙代表纵横混沌中的邪恶力量,象征充满野性的自然界。因此上述英文译名都跌入了东西方文化差异的陷阱里,因而也就无法准确传递原片名所要传递的信息了。这种误差不仅表现在中译英的过程中,也同样出现在英译中的翻译上面,李连杰到好莱坞后拍过一部影片Kiss Of The Dragon�其中Kiss Of The Dragon在片中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杀人技巧(类似于中国的点穴手法),然而其汉语译名《龙之吻》给人的却是一种温馨甚至浪漫的意象,与原名相差何止万里。笔者倾向于将其译为《死神之吻》,这也符合我们前面提到的翻译的特点,译名应尽可能地向原片内容靠拢,当原片名和原片内容只能二选其一时,应取后者而弃前者。
在把中国电影引向国际的过程中,也不乏片名佳译,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由张国荣、巩莉、张丰毅等主演的国产片《霸王别姬》曾获第46届法国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该片讲述的是京剧《霸王别姬》的演员半个世纪的爱与恨,信赖与背叛,还有真挚的爱情和同性恋,以及“文革”对艺人的摧残与迫害。演员高超的演技和影片情节的曲折离奇无疑是该片获得成功的主要原因,但片名的成功翻译也起到了一些宣传作用。其英文译名Farewell to My Concubine突出了故事的爱情题材与悲剧气氛,从而成功地将该片推上了国际舞台。
作为一种文化传播媒介,电影在当今世界正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但是,翻译界对影视翻译的重视程度却远不如文学翻译。目前我国电影正处于一个低潮期,这一方面是因为入世后遭到越来越多的好莱坞大片的冲击,另一方面我们在有些环节上还有不足。电影译名如果不能将原电影名的文化内涵准确传递,势必大大降低影片的吸引力。
出处:《博览群书》
电影译名中的文化交流:劲爆:最让人意想不到的电影译名
大家都会注意到,很多外语片有很多中文译名,比如拿到第80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摄影等奖项的《There will be blood》就有《未血绸缪》、《血色黑金》、《血色将至》等几个译名。
今天在中央六台看到了《The Other Boleyn Girl》的预告片,本来已经看过,但是还是被吸引,确切的说是被它的译名吸引:《雀占鸠巢》。了解一点点剧情,果然很形象。这让我想起了一直默认的另外两个译名:《另一个波林家的女孩》和《皇室双姝》,感觉前者是英文名的直译,而后者则是暗示了两个女主角的关系。我想到了原来还有好多影片的不同译名,最喜欢的一部是《Hilary and Jackie》的译名:《她比烟花寂寞》,不过这部片子还有其他的翻译,比如《狂恋大提琴》,《无情荒地有琴天》,但是都没有那个引用亦舒的书名《她比烟花寂寞》的翻译传神。后来发现这些意译的名字多来自港台,而大陆这边一般是直译,这也反映了一定的文化差异吧?一般在不了解电影背景的时候,好名字会比较吸引我,在这里先列举几个:
Brave Heart 勇敢的心 惊世未了缘
Legends of The Fall 秋日传奇 燃情岁月
Good Will Hunting 骄阳似我 心灵捕手
Emma 艾玛 艾玛姑娘要出嫁 芳心爱漫游
The English Patient 英国病人 英伦情人
Pulp Fiction 低俗小说 黑色追缉令
Se7en 七宗罪 火线追缉令
A Walk in the Clouds 云中漫步 漫步在云端
The Rock 石破天惊 绝地任务 勇闯夺命岛
比较有趣的是意大利导演朱塞佩·托纳托雷三部风格迥异的影片变成了孪生姐妹:《星光伴我心》(《天堂电影院》)、《声光伴我飞》(《海上钢琴师》)、《真爱伴我行》(《玛莲娜》)
Julyjuly:
Hilary and Jackie翻译成狂恋大提琴真叫不动脑筋了,剧情里面女主角明明是很恨大提琴的。
别的经典译名么……Lolita 《一树梨花压海棠》很有深度,很有典故……这是一绝啊~~
大陆方面通常是直译倒也不一定,比方Moulin Rough就翻译成了《梦断花都》,这是继《魂断蓝桥》之后的“X断XX”系列之一,老实说用多了就挺俗的。
最有代表性的“意译”就是XX总动员系列,可怜的皮克斯啊……招谁惹谁了,我就没看出来《蔬菜杂烩》里头怎么就“美食总动员”了,老鼠总动员还比较符合剧情……
最近(才)引进的Becoming Jane是被官方翻译成了《傲慢与偏见——简·奥斯丁版》,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先前两个版本的译名中,《成为简·奥斯丁》比较直白;而《初恋成珍》则一语双关,有点小巧妙。
说起来想到前不久蛮红的Once这部片子,译名版本很多,包括“情难独奏/曾经/一生的唯一/一次(咳,这是我私底下乱叫的)”,个人喜欢“一生的唯一”;然后觉得套用徐志摩《偶然》那首诗的诗名也挺合适,因为意境比较符合: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当初翻译成布拉格之恋也是不错的,因为考虑到国人当时可能还不知道《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含义……直译可能会让人觉得挺玄。
rococos:
还想到一个音译和意译都比较好的 库布里克的the shinning, 翻译成《闪灵》,看那张海报还挺有感觉的
weiluotuo:
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个杀手不太冷》,电影名字其实叫Professional(职业杀手)。全名是Leon.The.Professional
Nicole_jmt:
还有一个我至今愤愤不平的,SHAWSHANK 翻成《肖申克的救赎》挺好的,意译和音译结合。不知道谁给弄出一个说法叫《刺激1995》,我真没晕了。估计就是这名儿直接导致当年奥斯卡没拼过阿甘。不过阿甘也确实优秀确实经典。这俩真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年。更晕的是,后来居然看到了《刺激1997》……
一直都觉得,越精炼的素材翻译越见功底,电影片名的翻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翻译的好会让人拍案叫绝;翻的不好会连累片子的。不过放眼看去,现在好翻译越来越少了。《High school musical》被翻译成《歌舞青春》我就怎么都找不着青春的感觉。如果08年迪斯尼和皮克斯将要出品的动画Wall.E(看预告)真的被翻译成《机器总动员》或者《垃圾总动员》了,那就太悲哀了。(补充一下,发现这部片子已经被叫做《机器人总动员》了,我很想大叫救命总动员!)
电影译名中的文化交流:电影译名十宗罪
我一直觉得,翻译名称,如果你自信绕过直译之后,能得到意外惊艳,那不妨试试,若不是,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原意直译最保险。像以前翻译的法国城市“丹枫白露”,实在是美极了,如果直接音译,则完全达不到这种效果,将跟那些如“托斯卡纳”之流混在一块无法辨认。还有像COCACOLA,可口可乐,很形象,按硬译的话,大概会变成科克科勒,一点意思都没有。世界知名弹簧床品牌Simmons,译为“席梦思”,名如其义,堪称经典。
说到电影片名的译法,却是越看越不顺眼,不得不说几句。现在外来影片的译名,顺意性太大,太过于自由发挥,把很多本来美妙的名称糟蹋得一塌糊涂,其中以台湾、香港两地的电影翻译工作者们“贡献”最大。粗粗归纳,大概有以下十种情况:
1、四字情结
看多了影片,会发现四字译名最多,估计感觉叫起来好听,容易上口,但大量的译名都是四字,未免过于单调吧。像:莎翁情史、烈火悍将、死亡诗社、夺面双雄、帝国骄雄、木马屠城、金刚屠龙、狂蟒之灾、越战忠魂……莎翁情史,不如直译为“恋爱中的莎士比亚”(原名:Shakespeare in Love),情史,按我的理解是整个感情历史;而“恋爱中的莎士比亚”仅仅是一种状态。死亡诗社,原片名是Dead Poets Society,正确的译法应该是“死亡诗人俱乐部”,死亡修饰诗人,而非诗社,而且片中,“死亡诗人”确是一个群体的称呼。上面两个例子都是“硬压缩”的典型。
Mystic River神秘河,意境很好,译成“悬河杀机”,完全破坏掉了。
《钢琴家》译为“钢琴战曲”、“战地琴人”,特别是后一个,笑破肚皮,什么玩意儿呢?有叫琴人的吗?
奇怪的是,《杀死比尔》好好四个字,却非要弄成“标杀令”,简单问题复杂化。
2、寻亲情结
还有喜欢把本土的一些片名直接改用于外来影片的译名。像梅尔.吉布逊的《勇敢的心》,被译为《英雄本色》,跟吴宇森导演、周润发主演的黑帮片同名,甚至连一个字都懒得改,“英雄本色”这个叫法倒是有气势,但吴导演已用过,再次拿出来套在别人头上,就逊色很多了。还有《最后一个莫希干人》(下面将说到),显然,可怜的灵感来源于《满清最后一个太监》。
3、片面追求气势,装神弄鬼
还有喜欢片面追求名称的气势,故弄玄虚,却不知强奸了多少原意。《独立日》,译为“天煞:地球反击战”,什么叫天煞啊?恐怕大多数人不知所云吧。好好的名字非要装神弄鬼一番。奇幻电影《伊拉贡》(Eragon,也有译成龙骑士,倒说得去)拍得臭哄哄,本不值一提,但因为另一个译名实在太恶心了,不得不说,听好:《侠影魔龙》就是港译法的最新贡献!把正义的龙变成魔,估计导演知道后会吐血吧。
《最后的苏格兰王》,原名“The Last King of Scotland”,这个名称本来是乌干达独裁者阿敏给自己的称号,因为他一直仇视英国,亲近苏格兰,还曾经狂妄地宣称将组织解放军去把苏格兰从英国统治下解放出来,在片中最后有记者也问起这个问题。另外,片中另一个男主角,来自苏格兰的青年医生尼古拉斯,从一个毕业生直接变为备受宠爱的总统私人医生,享受荣华富贵,甚至坐在总统车中,乌干达老百姓以为是总统本人,欢叫着追捧着,让他享受片刻的帝王待遇,片名也对此暗中有所映射,所以直译为“最后的苏格兰王”可谓非常切题。港译为《末代独裁》或《末世独裁》,就离题了,独裁未必末代吧。港译中,凡有LAST都喜欢译为“末代”、“末世”、“末日”,所以另一部小成本影片《The Last legion》(最后的兵团)又被翻译成“末日兵团”就不奇怪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The Last of the Mohicans》(最后的莫希干人),不译为“末代”啦,译成“最后一个莫希干人”,初一看觉得不错,仔细一瞧,不对,Mohicans是复数,而且片中讲的绝对不仅仅是最后一个莫希干人,而是三个(尽管其中男主角拥有白人血统),港译的来源估计是受到港片《最后一个太监》的影响,可是不动脑子,直接套用。
4、缺乏常识
港台弱智翻译的最高境界莫过于尼古拉斯主演的《8MM》(8毫米),稍读过数学的人都知道,MM是毫米的简称,港译偏要译成“8厘米”,厘米的简称应该是CM。而且8毫米,是一种胶片的规格。对于这个最基本的译名错误,很多人却舍不得花点精力去求证纠正,而是直接引用,于是错误越来用越广,人心的浮躁可见一斑。
Contact《接触》讲的是跟外星人的接触,译成“接触未来”,我怀疑翻译工作者根本就没有看完全片,因为整片似乎没有涉及到“未来”,都是讲当前的接触。
《风语者》是人们对二战中用民族语言为情报作贡献的纳瓦霍族人的称呼,翻译成“追风战士”,太搞笑了,初一看以为是青春偶像剧。
NaDa
电影译名中的文化交流:谈名片误译中的文化因素
随着人们对外交往的日益增多,外事活动中使用名片也日趋频繁。目前我国许多涉外人员使用英文名片或在汉语名片上加印英文翻译,形成汉英对照式名片。一些外国朋友来华也常常请一些翻译公司把他们的名片翻译成相应的汉语。然而就笔者所见,很多这类双语对照式名片的翻译极不规范,存在着诸如名称翻译混乱,职务、职称表意不清、人名书写中名姓不分,地名、地址不合译入语行文习惯等问题,甚至还有些信息错译或干脆不译,这造成人们交际中许多不应有的误解。本文就名片的主要组成部分“四名”,即“姓名、单位名、职务或职称名、地名”分别讨论,分析一些名片的误译进行并指出影响这些翻译背后的文化因素。
1. 姓名的翻译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姓名在交际中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但有不少名片上的姓名翻译就存在一些瑕疵,如下面中译英例:
(1)刘云西:Liu Yun Xi
(2)章少泉:Shaoquan Zhang
(3)田淑琴:SHUQIN TIAN
(4)鲍琛明:BAO CHENMING
(5)王小昕:H. Y Wang
(6)王幸村:Hamlet Wang
以上各例译法多样,造成这种种差异根源何在?众所周知,中国人的姓名是姓在前、名在后,并且大部分人的名是两个汉字组成,如上例都是双字名;而英语国家姓名的一般结构为 :教名、自取名(中名)、姓,中名在很多场合往往省略或以首字母缩写。如:George W. Bush或George Bush。这种姓名排列上的差异有着深厚的宗教、社会制度、价值观等方面的原因。按照陈立(2000 :57)的统计,汉语姓名与英语民族的姓名相比,在数量上是名多姓少,在功能上汉语的姓最初是用以“明世系、别婚姻”、同姓不通婚 ;而英语民族的姓只是家庭、家族的代号,仅有社会交际功能无区别婚姻的作用。所以汉民族中姓氏代表祖宗、家族和群体,远比名字重要得多,排在首位;而英语民族深受宗教的影响,小孩出生一周左右要到教堂接受洗礼并为孩子取名,所以名排在第一位。
不懂这种差异就造成误译。例1名片是完全的字字对照式的拼写,且每个音节的首字母都大写,这是不合乎规范的,规范的英译文本中是“Liu Yunxi”。例2、3、4、5、6情况各异:既有名在前、姓在后的,也有直接用了英文名或中英合用的。对于符合拼写规则但姓名位置调整的情况,虽然照顾到了英语民族的文化特征,但也容易造成误解。如李白(Li Bai)如拼写成Bai Li就会容易与“白莉”等姓名的英语拼写混淆,并且也不适合我国民族文化特点,中国人在与他人争论中就经常用“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来指示不愉快的、不可能做的事。对于洋名加中国姓的情况,越来越多的涉外人员都喜欢采用,但也会令有些外国人知道中西姓名的差异后可能会问“你的中国名字”等问题。所以,在汉语姓名的翻译中,应该符合中国人姓名书写中姓在前、名在后的文化传统习惯;按照国家规定用汉语拼音拼写;姓与名之间要留空格;名字之间不留空格,也不用连字符‘-’连接,但第一个字母须大写等,但不主张全部用大写字母拼写,很少有外国人士把自己的名字全部用大写字母拼写的。
再看下面英语姓名汉译的例子:
(7)Steve Wallis施蒂夫·沃勒斯
(8)Elizabeth Lister郦斯特
(9)Zbynek Zee Kubes斯宾克
这三种翻译分别是姓名全部对译,只译姓和只译名。例7姓名对译,遵循原姓名的顺序,且在名和姓间用“·”隔开,符合习惯的表达方式。其它两例的翻译则不完整。名片的使用一般是在比较正式的交际场合,并且要符合一定礼仪,翻译时姓名应当完整。在英文姓名汉译中,如有外国人士常常在原有英文姓名的基础上取个中文名。如,Yip Wailim(叶维廉);Gladys Yang(戴乃迭)等。在港台地区人们对一些外国人士也常常是按目的语重新命名,如John Major(约翰·梅杰)就称为“马卓安”。一般地说,香港地区受西方文化影响比内地大,翻译时受西方的文化因素影响相对也就较多了,可却经常出现这种地道的中文译名,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对当今译坛上的“归化异化”之争也有一定的借鉴作用。译者虽然在主观上可以对原语名称进行译写,但人名翻译毕竟是跨语种跨文化的行为,原语和目的语及它们承载的文化体系必然对这种自由有所制约,并且考虑到目的语规范化的需要也不提倡这种重新命名的做法。所以译者在翻译中碰到这些情况首先要考虑客户的要求,看其是需要音译还是取其已有的中文名。其次,则是约定俗成的结果,已经通用的为大家熟知的译名就采用原译。但最常用的方法还是按照国家出版的《英语姓名译名手册》音译。
2. 职务职称名的翻译
名片中体现个人资历和社会地位的职称职务名称的翻译非常重要,且由于汉语称谓的丰富多样,要做到准确再现原称谓名的含义也是十分困难的。在实际翻译过程中,主要是参照英语国家既有的名称进行对照翻译,采用大部分国内已有普遍认同的定译,如省长:Governor、总经理:General Manager ;但另一方面,由于我国机构繁多,各类机构管理人员及从业人员的称谓也纷繁复杂,各类职称、职务名称具有特定内涵,体现出具体级别,在名片翻译中又不能机械照搬国外名称。在职称方面,我国现有的29个系列专业技术职称主要分为高、中、低三个级别。有些系列在高级中又分为正高、副高两个层次,初级中也区分为二至三个不同等级。在职务方面,因各自工作岗位千差万别更是数不胜数。汉语表达职务与职称通常很简洁,对不同职务职称在等级上的区分往往是在前面加上相同的修饰成分,如“高级、副、总”等,英语则选用不同的词语表示等级区分以及职务和职称方面的不同,如以下译例:
(1)副市长:vice mayor
(2)副教授:vice professor
(3)副经理:vice manager
(4)副书记:vice secretary
这四个译例都把汉语的“副”译成vice,这说明译者没有明白同一个“副”字在汉语中既可表示职务上的等级高低,也可用于说明各行业内技术职称上的差异,而在英语中则有不同的固定搭配和习惯表达方式,如vice通常修饰职务方面的名称却很少用之于职称方面的词语,不说vice-professor,与director表示的副职则常用deputy等修饰,所以就“vice”到底。这种差异也体现在汉语中具体的职务名称方面。比如,我们把学校的负责人统称为“校长”,但在英语中,不同层次的学校,对校长的称呼就不一样。大学校长是“president”而中小学校校长是“principal”或“headmaster”。虽然从这种差异里,我们不能简单地推导出,汉民族对于行业及其社会分工的划分没有英语国家细致,但也可以部分看出这种现象存在于某些行业中。因为一个民族的社会环境和文化生活肯定会影响到其语言的表达上,同是对“雨”的描述,居住在经常干旱的沙漠地区的人就绝对没有在海洋地区的人区分得详细
在众多的影视广告海报上,片名都处于十分醒目的位置,它直接起着“导视”的作用。它简洁凝练地概括影片内容,言简意赅地揭示主题,隽永深长地激发观众的丰富联想,并激起观众的观赏兴趣。好的片名与好的内容的完美统一,能使观众得到美的艺术熏陶,美的情感享受。好的电影片名的翻译会对影片的推广产生积极的影响和作用。如影片“Just Married”被译为“新婚告急”,喜剧片“Mrs Doubtfire”被译为“肥妈先生”,经典影片“Forrest Gump”被译为“阿甘正传”等,都在很大程度上激起了作者的好奇心和观看欲望,起到了良好的推广作用。
一、归化异化理论
1813年施莱尔马赫在《论翻译的方法》一文中指出,对于具有文化内涵的地方,翻译的途径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尽可能让作者安居不动,而引导读者去接近作者;另一种是尽可能让读者安居不动,而引导作者去接近读者。”美国翻译理论家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在《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一书中正式将前者定义为“归化法”(domesticating method)并将后者概括为“异化法”(foreignizing method)。韦努蒂认为,归化法是“采取民族中心主义的态度,使外语文本符合译入语言的文化价值观,把原作者带进译入语文化”。以译入语为中心的归化翻译追求译文符合译入语语言及文化规范,较好地满足译入语读者较少异味的阅读需求,易于使读者在付出最小努力的情况下便可达到最佳语境效果。韦努蒂同时明确指出,异化是“对这些文化价值观的一种民族偏离主义的压力,接受外语文本的语言和文化差异,把读者带入外国情景”。这种通过异化处理而保留下来的原作中的异国情调,将在精神上给读者带来极大的满足。归化异化理论为我们指明了翻译中的两条方向,我们可以以此为指导,根据现实的实际需要选择应用归化或异化理论来翻译电影影片片名,以期达到信息传递、美学享受和广告效应的完美统一。
二、归化理论在电影影片片名翻译中的应用
归化理论要求译者尽可能让读者安居不动,而让翻译作品尽量接近读者,同时归化还指以目的语中富于文化色彩或内涵的意象来代替原语中特有的由于不同文化、风俗习惯、宗教、历史、地域的差异而形成的独有意象(不同的语言往往使用不同的意象来表达或反映相同或类似的概念和事物)。影片“Waterloo Bridge”片名的翻译可以被称为上乘之座。影片讲述了一个哀婉动人的爱情故事。但直译的片名更容易使中国观众联想到拿破仑惨败的滑铁卢战场,无法揭示作品本身的主体。现借用我国文化中的蓝桥相会传说, 译为《魂断蓝桥》使观众联想起中国传统的“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及“许仙白娘子断桥之憾”的故事,在很大程度上对这部影片所表达的悲剧色彩有了文化审美上的共鸣。而“魂断”作为“死”之雅称,既反映出影片的悲剧情节,又深切表达出哀怜之情,雅俗共赏,文采斐然。影片“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在翻译时,也没有进行直译“麦迪逊镇的桥”,因为这个名称不会给中国观众带来任何特别的感受,难以获得观众的认同。在翻译中,译者略去了地名,译作《廊桥遗梦》,利用“遗梦”二字给人带来浪漫而遗憾的印象,突出了影片所表现的人到中年的感情危机及在理性呼唤下爱情的挣扎、回归和无奈。影片“Bathing Beauty”, “Ghost” ,“Blood and Sand”在进行翻译时也没有直接翻译为“浴美人”、“鬼”及“血与沙”,而是采用归化理论的翻译方法,将原影片的片名内涵、影片主题与中国观众的接受习惯很好的相结合,分别被翻译为《出水芙蓉》、《人鬼情未了》、《碧血黄沙》,既给观众以美的享受,也能激起观众丰富的想象力,实现了电影影片翻译的良好效用。以归化理论为指导翻译电影影片有助于拉近影片与本国观众的距离,选择本国观众易于接受的翻译语言便于电影影片在宣传营销方面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异化理论在电影影片片名翻译中的应用
异化理论要求翻译者在进行翻译时,保留原文的意境、文化、语意,将读者或观众引入到原语言文化的氛围中,充分满足读者和观众的好奇心以及激起他们的新鲜感。异化可以包括语音层面上的异化,如英文中的laser、model、coffee分别被翻译为汉语的“镭射”、“模特儿”、“咖啡”,汉语中的“功夫”被翻译成英文中的“kungfu”等。异化同时还包括语意的异化,如汉语中的“武装到牙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被译为“armed to teeth”“an eye for an eye , a tooth for a tooth”等。异化理论在电影影片片名的翻译中应用比较常见。如Rain Man《雨人》, Sleepless in Seattle《西雅图不眠夜》, Singing in the Rain《雨中曲》, Bodyguard《保镖》,The Crying Game《哭泣的游戏》Leon: The Professional《这个杀手不太冷》, The Shawshank Redemption《肖申克的救赎》, My Best Friend’s Wedding《新娘不是我》等等已经成为观众耳熟能详的影片,带给观众美的享受,和一次文化畅游。
归化异化理论是指导翻译的重要理论之一,电影影片是一种崇高的艺术品,在进行电影影片片名翻译的时候只有将电影影片片名所代表的文化底蕴、电影影片本身所反映的主体以及翻译译入国文化充分结合,利用归化异化理论的有关指导才能最大限度地释放和发挥影片片名的信息传递、美学享受和广告作用。
参考文献
[1]李 瑞:《电影片名翻译中的归化异化理论》,载《电影评介》2007年第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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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唐莉玲:《电影片名翻译的四个视角》,载《桂林航天工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年第4期;
[5]黄媛媛:《外国影片片名翻译归化与异化》,载《江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