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写过作文,肯定对各类作文都很熟悉吧,作文根据写作时限的不同可以分为限时作文和非限时作文。还是对作文一筹莫展吗?下面是我整理的清晰的面孔作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无论岁月怎样模糊我的记忆,无论周围的人怎样去往匆匆,无论时光怎样消逝您的容颜,母亲,您清晰的面孔总是荡漾在我的生命里。
晨曦柔朗,月色渐明。步入初三生活的我早已背上书包,在门口与您道别,刚要踏出家门,一股力量就拽住了我。轻轻地来到我身旁,用那纤细的手指把我褶皱的衣领慢慢抚平,手指把衣领翻折着,我感觉到一种柔美静谧的幸福。您的笑容搁浅在嘴角,很恬美。我抬头望了望您那双深邃却明亮的双眼,不用语言解释,我也明白您细腻的心思。您温婉可人的面孔,在我记忆中停留,定格。
夕阳西下,落寞余辉。空气中弥漫着忧伤的气息,攥着满是红叉的试卷,我不禁黯然神伤。沉重的锁“啪”的打开,您看到了满脸惆怅的我,见到母亲,就像失败者遇到避风港有了疗伤的地方。我几乎疯狂的扑进您的怀里。泪水终于有了寄托的场所,喷薄而出。您似乎了解了一切,只是轻轻地拍着我,说:“哭吧孩子,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母亲啊,谢谢您给我一个家,当我累了,倦了的时候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风雨在猛烈,有您,我不怕。我拭去泪水,挺起胸膛,看到的是一个平静,淡然的您。您尽管平凡,但却用行动在我记忆深处刻下了重重的一笔。
阳光灿烂,树影斑驳。当我欢呼雀跃地将得来的奖状塞进您手里的时刻,您幸福而又满足地用双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我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那一天,天空蓝的像童话,阳光穿过繁花在您身上形成星星点点,您靥如花,眼中盛满了喜悦。此时我感觉到了一起收获果实的快乐。曾经一起奋斗着,努力着,挫了再战,像不知疲倦的马奔跑着,如今终于有所成就,我怎能不喜悦?您的脸孔就深深地刻在我记忆里。
荏苒时光,恍然过去,生命里的有些人早已如过眼云烟,不见踪影,可是母亲,唯有您的一颦一笑,构成最清晰的面孔,浮现在我眼前成为永恒。
夜阑人静,蜗居斗室,捧一卷诗词,怡然吟哦,一咏三叹。闲来煮一盏香茗,舌尖品咂着芬芳,看热气氤氲缭绕,恍然间,一张张清晰的面孔浮现眼前……
剑眉入鬓,目如朗星,嘴角噙一片花瓣,仿佛挂着一些不屑的浅笑。哦!李白,是你吗?挟三尺青锋,踏数朵流云,裹一身豪气,书剑飘零。钦慕壮士傲啸,骚人吟哦。是蜀中的灵动山水赋予你潇洒风姿?还是古来燕赵悲歌之士固有的桀骜不驯?朝别黄鹤,五岳寻仙,你的风姿给山水增添了几抹无奈,纵酒狂歌,散发弄舟,你的个性令青史汗颜,正如余光中所言:“酒入愁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李白,他胜过贞观胜过贵妃,当之无愧地站在盛唐中央,这样的人物,岂是虚伪的官场所能羁绊得住?“仰天大笑出门去”,高歌“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细看,眸子中飞扬的神采,隐隐有了些怅然。
李白的豪情尚未远去,一张清丽的面孔逐渐淡出,双瞳剪水,眉蹙青山,目光中盛满千言万语,却始终未发一言。哦!清照,你要说些什么,是倾诉独守空闺的幽怨?还是抒发亡国之情的慷慨?梧桐细雨点点,竹帘掩映如黄花般的憔悴身影。我知道,你的哀怨不只是雁过无痕,绿肥红瘦,是面对破碎山河飘零人生的悲切和无奈。你也有壮怀激烈,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期望“九万里风鹏正举”。无奈、无奈,你究竟是女儿身,唯有“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清照,你那紧蹙的眉头何时方能绽开?
恍然又见,范文正不见天下之乐,酒入愁肠,抛落几许忧思泪;辛稼轩失却气吞如虎,浓眉浅唱“天凉好个秋”;苏东坡早生华发,鬓如霜,松岗明月无处话凄凉……
似曾相识,一张张清晰的面孔倏忽更迭,分不清唐宋元明,混淆了历史时空,说不完爱恨情仇,道不尽千古风流,唯有在寂寥的漫漫长夜,掬一捧历史的清泉,酥醉在这千年古风中。
夜阑人静,蜗居斗室,捧一卷诗书,怡然吟哦,一咏三叹。闲来煮一盏香茗,舌尖品咂着芬芳,,看热气氤氲缭绕。恍然间,一张清晰的面孔浮现在眼前。
剑眉入鬓,目如朗星,嘴角噙一片花瓣,仿佛挂着一抹不屑的浅笑。哦!李白,是你吗?挟一尺青锋,踏数朵流云,书剑飘零。歆慕壮士傲啸,骚人吟哦。是蜀中的灵动山水赋予你潇洒风姿还是古来燕赵悲歌之士固有的桀骜不驯?朝别黄鹤,五岳寻仙,你的风姿给山水增添了几分无奈,纵酒狂歌,散发弄舟,你的个性令青史汗颜,正如余光所说的:“酒入愁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李白,他胜过贞观胜过贵妃当之无愧地站在盛唐中央,这样的人物,其实虚伪的官场所能羁绊得住?“仰天大笑出门去”,高歌“安能摧眉折腰事贵权,使我不得开心颜”。我细看,眸子中飞扬的神采,隐隐有了些怅然。
李白的豪情尚未远去,一张清丽的面孔逐渐淡出,双瞳剪水,眉蹙青山,目光中盛满千言万语,却始终未发一言。哦!清照,你要说些什么?是倾诉独守空闺的幽怨,还是抒发亡国之情的慷慨?梧桐细雨点点,竹帘掩映如黄花般的憔悴身影。我知道,你的哀怨不只是雁过无痕,绿肥红瘦,是面对破碎山河飘零人生的悲切和无奈。你也有壮怀激烈,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期望“十万里风鹏正举”。无奈、无奈,你终究是女儿身,唯有“一种相思,两种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清照,你那紧蹙的眉头何时方能绽开?
恍然又见,正不见天下之忧乐,酒入愁肠,抛落几许忧思泪;辛稼轩失却气吞如虎,浓眉浅唱“天凉好个秋”;苏东坡早生华发,鬓如霜,松岗明月无处话凄凉。
似曾相识,一张张清晰的面孔疏忽更迭,分不清唐宋元明,混淆了历史时空,说不完爱恨情仇,道不尽千古风流,唯有在寂寥的漫漫长夜,掬一捧历史的清泉,酥醉在这千年古风中。
梦醒时分,记忆朦胧,脑海中那一张又一张清晰的面孔,那一颦一簇悲喜交加的音容。
依稀记得在梦中曾捕捉到你的影子,那渐加清晰的面孔,那洗尽铅华的灵魂,如皎月之光,将我原本灰暗的世界照的晶莹剔透。常怀着对你感激的心安然入睡,又在甜美的梦中看着你清晰的面孔发呆。
那静卧在我心房的玫瑰,怎么看也看不够。
悄然望着,心中并不宁静,波澜起伏,心绪澎湃,我的灵魂也好像脱离了身体的羁绊,去向了一个隐秘而梦幻的星空。
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那充满了关切与心痛的面孔,多么慈祥,令人感动。并未忘却曾经的懵懂无知,并未忘却那操碎了心的面孔,曾赌气的离家出走,躲在角落里的悄悄窥探,那焦急、沮丧乃至绝望的面孔,无不刺痛了我的心、我的灵魂。时光是最好的证人,它会永远见证这充满爱与温馨的亲情,为逐渐沧桑的面孔添上一抹红润,愈发传神。
嬉闹声环绕于耳,并不聒噪,并不心烦。每每望见那一张搞怪、关切而又欠揍的面孔,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翘,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是友情的魅力。还记得曾经追逐打闹,还记得曾经犯二搞笑,还记得曾经与大家一块儿做坏事时心中的那份畅快,那是一种享受,一种令灵魂也感到舒适愉悦的悸动。
莘莘学子意,浓浓师生情,那张严肃庄重中而透着关怀怜爱的面孔也悄然出现。老师是世界上最神圣的职业,老师同样也是天下最伟大的人。从刚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洞晓你是我生命的引路人,是我人生的孔明灯。
温馨的回忆,美好的过去。那不绝于耳的叮咛,那沁人心脾的关爱,那感动生命的面孔啊,多谢你们让我的世界重拾色彩,多谢你们让我的心灵不再徘徊,多谢你们阻止了我在阴暗中颠沛流离。
那一次又一次在我梦中轮回的清晰的面孔啊,你叫我怎样将你诠释完美?
那次相遇,仿佛世间的感悟,汇聚于一块鲜活的翠绿之中。清风徐来,我徜徉于这清凉的怀抱之中,心愈静,那张面孔愈发清晰,神游天外,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向那片竹林,那片往昔的回忆......
方方正正的棋盘,零星分布着数枚棋子,黑红相间,织成一幅颇具玄奥的图画。我拨开那繁密的枝叶,又见到了他——数十年如一日的空巢老人。
想必是我心中郁结过重以致愁形于色了吧,一见面,我便从他那虽饱经沧桑但依旧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看到了一张拉长的难看到极点的苦瓜脸——那可不就是我吗?
“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失落呢?”老人打开了他那平日里总是如生锈铁门般紧紧闭合的双唇,“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吧,呵呵,人生可不能总是一帆风顺的嗬!我说的对不?”
我望着这位身着白色劲装的七旬老者,只见他那古铜色的脸庞略微发黄,岁月刻下的沟壑纵横交错,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但那两道目光的犀利依旧不减当年,仿佛能一眼就看穿我这个仍稚气未脱的少年。一阵清风徐来,凉意荡漾之间,只见他衣衫飘飘,颇具几分仙风道骨。
“过来。”他朝我招手,“跟我下一盘。”这不是请求。我不知其意,但仍不由自主得上前,在棋盘边坐下。只见他摆开阵势,眉头一颤,目光直射在平滑的棋盘上,一言不发,活脱脱一个走进了棋局的人。或许,在那一瞬间,他已不再是那个尘世之人,而是风,是光,是那颗稳健如初的棋子......
寥寥数步,一着不慎,对方便“车”“马”“炮”大军压境,任我垂死挣扎也无济于事,只得缴械投降。他发话了:“这世上,最难之事莫过于心静。举棋,盖心至静者胜也;但凡心静,则无事不可成。”
我那时完全不知所云,这高深莫测的语言!又一道棋局,仍是一筹莫展,惨败而归。我心灰意冷,正欲掷子而去,他送给了我一句话:
“人不摔跤,走不好路。挫折听起来可怕,吃起来苦,可回味起来香。与其为友,你能学到很多,方可与成功共舞。”
我不禁一愣。当我回过神来时,他已收起棋盘,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干练的背影......
多年之后,每每我忆起那片翠竹林里的往事,那张清晰的面孔,仍会记忆犹新地浮现在我的面前。
上帝的珠宝洒落一地,于是我看到漫天繁星和她的眼睛。可时间能够盗走一切,盗走指尖柔风,盗走树荫沙鸣,除了那张在风雨中愈发清晰的面孔。
外婆身材略微矮小,一头短发早已斑白,她的脸松弛而毫无光泽,皱纹如同干枯的树枝在脸上谱写着沧桑。然而,面容的老去无法抵挡她对生活饱满的热情。
外婆住在乡下,喜爱种花。假期去外婆家度过闲适的日子,除了逗那些猫狗,就是在树林里疯跑,生活得悠闲而自在。可她却分外地忙碌,院落干净整洁,且处处都有外婆精心栽种的花,连房屋后面的那条小路都花香弥漫。
她说过,人再老,心也不能老。
每到暴雨或风沙四起的日子,透过窗户便会看到外婆,她总会披一件深灰色的大衣,矮小的身躯略显孱弱,尽管如此,她依然迎着各种恶劣的天气,把紧紧攥在手中的塑料薄膜一下子扯开来,不等风灌进去,就极为迅速地盖在那些花草上面。呼啸的狂风抑或是滂沱的大雨中,她的脸凝重却又清晰。
一场风雨过去,接下来就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外婆又会笑着眯起眼睛,看着那些又挺起了身子、精神抖擞的花。可是,这样一来,时间又悄悄飞快奔跑起来,很多场风雨过去,岁月就从我与外婆相们的光阴里裁掉了一大截。然而,那张慈详的脸依旧清晰。
时光是长满了齿轮发条螺丝螺母发动机的巨大怪兽,我在它身上跳来跳去。我想,把总以为很漫长的一辈子,放到无限绵延的宇宙长河中去,那个时候,这让我觉得仅仅是一个小时,而且一旦过去,就永不再来,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在雨幕中风沙中忙碌的身影,那张在风雨的洗礼下愈加清晰的面孔,以及对我的爱。
外婆,你若比我较早离开这个寒冷的世界,去往更加寒冷的世界,请带上一些花籽,还有那件深灰色的大衣。
昏黄的天幕下,外婆裹着大衣,弯腰为那些花草扯上遮风挡雨的屏障。而我从门里探出身子,踩着泥泞向着外婆奔跑,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倔强地盯着她那清晰的面孔,泥水飞溅,朦胧中又看到了一张笑靥。
梦里的那个女孩和老妪,你们可还好?
在我十几年的人生视野里,见过无数张形形色色的面孔,而能使我在考场上一下子清晰地记忆起来的,应该是卖豆腐驼背爷爷的那一张。那还是初一时的一个星期天,我极不情愿地接过妈妈的钱,遵命去买豆腐。当我来到卖豆腐的跟前,看见的却是一位驼背的老爷爷,他大约有60多岁。虽然满脸沟淘坎坎的,却黑里透着红光。
我轻轻走过去,把盘子递给他说:“我买三块豆腐。”他麻利地把三块豆腐放到盘子里,笑着对我说:“孩子,给,拿稳啊!”我接过盘子,给他一张拾元的钞票。他给我找钱时说:“孩子,我这成元的不够,就给你几个小硬币吧?”我说行,接钱往衣袋放时却无意间将一枚硬币掉在地上,我瞟一眼是一毛钱的,不但没捡还用脚踢了一下。
驼背爷爷发觉了,迟疑了一下,蹲下身子捡起那枚硬币,送到我面前说:“一毛钱虽少,可也来之小易啊!”我一挥手,大方地说:“不要了,给你吧!”谁知这一挥手出了祸?三块豆腐也倾盘挥出,成了豆腐泥。这下我害怕得要哭,驼背爷爷也着了慌,忙抓住我的手,安慰说:“好孩子,别怕,别哭,爷爷赔你!”我慢慢地抬起头,望着那张亲切的脸,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过错,哪能谈得上“赔”呢?当看到他那真诚的眼神时,我推辞说用剩余的钱买,但他却温和地说:“傻孩子,你的钱是有数的,花多了或空手而回,你妈都会骂你的给,这回可拿好哟!”我接过豆腐,连说谢谢,便一步一同头地走了。
刚进家门,妈妈便接过手中的碗,又数了数钱。突然,妈妈望着我,厉声问:“这钱怎么不对,差一块一,那钱哪儿去了?”我心里着实一惊,对驼背爷爷的敬意顿时冰雪消融…想不到…老狐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哐哐哐……”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没好气地托开门,站在面前的竟是驼背爷爷。他满怀歉意地说:“唉!都怪我大意,少给你找一块钱,现在连地上捡的一毛都还给你。”说罢,把钱往我于里一塞,转身就走……转眼问这事已经过去3年了,可我始终没有忘记那张布满沟沟坎坎,黑里透红的脸。
记忆中,许多人的面孔都已经被时光的海浪渐渐冲淡致忘,而他们,那认真的面孔、那义无反顾的面孔、那友爱的面孔却永远铭记在我的心间。
五年级时,班里开展日记PK比赛,我也参与其中,每天不分昼夜地写作,每每写得手都麻木了,才罢休。有天晚上,我终于完成了一周的写作任务,伸了伸懒腰,哈欠连连地睡觉去了。睡了约有1个多小时后,我爬起来上厕所,却奇怪地发现书房里竟然亮着灯,莫不是有贼?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探头一看,哪有什么贼啊!分明是妈妈。柔和的灯光下,妈妈一手拿着黑笔,一手看我的日记,看着,不时停下来想一想,帮我改上一两句,看完一篇,便细细地写下一段批注。妈妈认真地看着,写着,那专注的神情一望而知,那略显疲惫的神色一目了然,望着母亲那认真的面孔,我的眼角慢慢湿润了,我悄悄地回到了卧室。妈妈认真的面孔将永远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2008年5月12日,一个令全世界心颤的日子,当大地震动后,多少人的性命即将毁于一旦,多少人在废墟中绝望时,是他们,我们敬爱的志愿者,为多少灾民树起了生存的希望。在无边的废墟中,他们穿梭其间,义无反顾地帮助解放军营救受灾群众,甚至还为之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却毫无半点怨言,他们视受难的人们如亲人一般,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人们,救济灾民。他们的面孔没有一点犹豫之色,他们义无反顾的面孔将被我、被所有人铭记于心。
一至三年级时,我有个知己故友,她叫刘姗姗。那次,令人颇感到意外的是一向是数学强女的我,竟然在一次测试中只得了86分,那红红的刺眼的86分如一道红外线刺入我的眼球,我欲哭无泪,只觉得天地都摇晃起来,心中一片茫然。隐隐约约中,刘姗姗向我走来,她看了看我的试卷,安慰我:“分数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有没有学习积极的态度,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什么,更不代表下次也会失败,振作起来吧!”听了她的话,我抬起头,目光与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碰撞出友爱的火花,我清楚地读出她的眼神,绝不是看不起或嫌弃,而是一种鼓励的、关切的眼神,温柔地包容了一切。她那种友爱的面孔令我铭记在心。
他们的面孔,将永远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永远不忘!
能够破碎的面孔,必定真正活过。——题记
如果说那些平凡者的破碎泄露的事物最纯美的面孔,那么这些优秀的灵魂的破碎则如银色的梨花开满了我们头顶的天空。
夏季,日光明媚,洒在大地上,穿过茂密的树叶的缝隙间,在地上缀满了点点金色光斑。不时一阵风吹来,树叶摇摆起来,轻柔地舞动起来,随着风优美的旋律,舞蹈摇摆,地上光影也时隐时现。
我抬头望去,翠绿的叶儿轻拂着,隐没了鸟儿那愉快的身姿,强烈的阳光照着我,无法看清那叶儿娇嫩的面孔。只能听见风中叶儿沙沙的欢笑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儿渐渐变得更绿了,也逐渐长大,似乎那面孔清晰了些,绿绿的,交叠在一起,像在风中欢笑,嬉戏着,在迎接着不久后的秋天。
炎热过去,秋高气爽,叶儿不像以前那样活泼,有些僵硬,蜷缩了。
秋末到来,叶儿也渐渐衰老,褪去华丽的衣装,换上了枯黄的衣裙。风凛冽地刮着,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叶儿,一旦脱离树枝,一个生命就画上了句号,从枝头一跌而下,落入泥土,破碎了自己美丽的面孔,为了来年生命的复苏而逝去了。
我真伪可怜的叶儿担心,看着它的面孔被风摧残,渐渐破碎,心中涌起一丝悲凉。
一片叶儿飘落,欢快地打着转,没有一丝悲凉之情,静静地、无声地落在我的手心,生命继而逝去了,我也第一次看到了她清晰的面孔,那枯黄的面孔呈现在我眼前,上面的伤痕累累,无声地诉说着艰辛与苦难,是那样千疮百孔,令人心酸。
她也有过华丽的时候呀,那就是她所有的回报吧,最终还是要破碎自己,奉献他人。看着叶片上那一条条叶脉,似乎那里流动着热血,永不停歇,是呀,为了生命的重生而奉献。
我终于看到了叶儿清晰的面孔,即使破碎,也蕴含着生命的美丽,因为她真正活过,为别人奉献过,她的生命显示了价值。虽然那美丽、神秘的面孔我没有看到,但通过这张枯旧的面孔,我依然能看出她先前的美丽,她的面孔清晰地印在我心里。
人不也是这样吗?不管面孔又多破碎,只要奉献过,生命就会谱写辉煌,就会真正活过。
分类: 资源共享 >> 文档/报告共享 问题描述: 又来这里求助了,各位有资料的奉献一下吧,谢谢谢谢 解析: 论八股文取士制不容忽视的一个历史作用 在中国古代,通过八股文取士的科举制度,明代正式形成,一直沿用至清末。对这一制度的评价,今人几乎都持否定甚至全盘否定之见,认为在历史上它从来没有起过积极作用。如有的学者说:“八股的考试制度……残酷地愚弄了和腐化了中国的聪明和智慧的学者至五个世纪的久长。”它“是专制君主愚民的政策”[1]。关于这一问题,笔者有着不同的看法,全面论述,容俟他日,本文仅就这一制度一个不容忽视而又并非小小的作用,略陈己见,作为献给尊敬的何兹全先生九十大寿的一份薄礼。 我以为评价八股文取士之制,除着眼于立法意图、制度利弊、直接作用外,还不应忽略一个视角,即将这一制度与明清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联系起来,加以考虑。毫无疑问,我国古代的平民,绝大多数是文盲、半文盲,文化为极少数贵族、官僚、地主及其子弟所垄断,整个社会的文明程度是十分低的。可是在明清几百年中,却出现、发展了一个突出现象,即广大平民中的一部分人拼命识字、读书,读《四书》、《五经》,逐渐摆脱了文盲、半文盲境地,转化成为士人。关于这一可喜的进步,远的不说,将宋金元的士人数目与明清的士人数目加以比较,便可了然。 据《文献通考》卷三一《选举四》,北宋仁宗年间行“四年一贡举”之制,全国各地经府州解试,贡举至京师者“恒六七千人”;英宗改为三年一试,贡举名额减少,“四分取三”,当为四五千人[2]。同书载欧阳修“上言”,当时解试“东南州军……百人取一人,……西北州军……十人取一人”。由于东南文化发展,西北落后,如全国取人按高比例计算,平均八十取一,则可推知当时应举士人约40万[3]。金朝占领北方,士人数量大减。据《金史》卷五一《选举志一》,金朝中期最下级的乡试等于虚设,后且罢去;其上府试、会(省)试录取比例多为5:1,而每次会试中试者五六百人。由此可以算出:参与会试者每次2500人至3000人[4];则参与府试者仅有1.5万人。当然,如考虑到北方经长期战乱,一些汉族士人隐居不仕,士人实际数量应多一些,但不会有很大变化,也是可以肯定的。南宋情况则不同。由于未经大的战乱,北人大量南下,文化又比较发达,士人数量显著增加。据《文献通考》卷三二《选举五》,南宋省试为17人取1人。每一次录取名额据学者研究平均当为474人[5],则参加省试者约8000人。府州试录取如全按北宋“东南州军”百人取一比例计算,全境应举士人当有80万[6]。也就是说,南宋与金之士人比北宋约增加一倍多一点。 元朝士人数量回落。王圻《续文献通考》卷四四《选举考·举士二》:自元仁宗行科举至元亡50多年,开科16次,每科取士多者百人,少者35人;“旧例……会试三分内取一分”,则取士百人,参加会试者只有300人。其乡试(等于宋之府州试)比例即使按百人取一计,全国投考士人总数也不过3万人。再看学校。同上书卷六○《学校考·郡国乡党学》:元世祖末年司农司上报全国学校2.13万余所。这或可被引作元重儒学之证。其实情况并非如此。一是所上学校绝大多数应是设于农村,属于启蒙性质的“社学”,远非宋金以来培养、提高士人以应科举的府州县学,所以才由掌农桑等包括“立社”以劝农桑的“司农司”而非礼部上报[7]。二是即使就少数的府州县学包括书院言,实际生员人数也很少。如据一史料记载:元成宗大德年间在文化发达的建康路,除路学达64人外,涉及的明道书院、南轩书院、上元县学、江宁县学,其生员多者14人,少者7人,4学一共仅40人[8]。而且同一时期的郑介夫上奏更说“今内而京师,外而郡邑,非无学也,不过具虚名耳”。学校已为虚设[9]。其所以如此,是整个蒙古统治集团重吏轻儒政策所决定的[10]。所以虽元仁宗一度重儒,元朝后期社会风气依然是“时人翕然尚吏”[11];“今学者仅能执笔,晓书数,其父兄已命习为吏矣”。苏天爵以为这是“天下之通患”[12]。在这一历史背景下,无论是行科举,或是设学校、书院,都很难收到多大实效,元朝士人数量回落的大势是无法改变的。由此推定其总数应远少于南宋与金之和——80万,当无大误。 可是明清两代的情况就大不同了。 顾炎武曾估计:明末“合天下之生员(秀才),县以三百计,不下五十万人”[13]。 清朝秀才,据近人研究,太平天国前任何一个时期大体为52万余人[14]。 比秀才数量多若干倍的士人,还有参加童试然未考中的童生。 清朝太平天国起义前童生之数,据近人研究,一个县在1000至1500人,全国总数“可能达到近二百万”[15]。 清末童生,康有为估计为300万人,“足以当荷兰、瑞典、丹麦、瑞士之民数矣”[16]。梁启超也估计:“邑聚千数百童生……二十行省童生数百万”[17]。 早于清朝的明末童生,总数无考,但从其秀才数与清朝秀才数大略相等推测,童生数纵使略少,也不会相距甚远[18]。 这样,明清两代任何一个时期的秀才加童生,亦即一般士人的总数,按保守估计,也有二三百万[19]。 这是一个什么数字呢? 我们知道,宋金元地方上科举考试,实际上只有一级,相当于明清的乡试,录取后即为举人,所以其应试者总数,本应与明清应乡试的秀才,以及为取得秀才资格而应童试的童生二者总数大体相当,或后者略高一些[20]。可是,如上所考,元代士人总数当远低于80万,而现在明清秀才加童生的总数竟有二三百万,后者增加了三四倍或五六倍。 原因何在?我以为主要当从八股文取士的科举制度中去探寻。 众所周知,明清科举制度和宋金元相比,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在地方上乡试前,增加了童试,以选拔进入府州县官学读书的秀才;而和乡试、会试一起,考试内容是八股文,则是另一大特点。这两个特点,共同构成八股文取士之制,影响巨大: 第一,自宋以来,府州县官学一般多非考试入学[21],直到明初,秀才依然“听于民间选补”[22],实际上由官员决定,选补的多是官僚、绅士子弟,平民子弟对之不抱多大希望。大体从明英宗起,渐行“考选”之制[23],后又发展为童试,通过考八股文,实行平等竞争。这一基本制度在与以下措施结合之后,就对平民子弟也企盼读书应试具有极大的诱惑力,这首先就是录取名额大增。宋金元的第一级考试,如前所述,是选拔举人。全国每次录取总数,最多的如南宋,也只有8000人;而明清第一级考试——童试,全国每次录取秀才总数,一般达到2万多人[24]。而且宋金元按制度这一考试是三年一次,而明清童试则是三年两次,曰岁试、科试[25]。这样,作为一个同样是参加第一级考试的士人,在明清,录取的可能性显然增加了好几倍。 当然,秀才资格不如举人,特别是不能直接参加会试,但是仍享有若干特权:一是秀才需入府州县官学读书三年,由学官教授经史和八股文体。一般来说,只有秀才方能参加高一级的、选拔举人的乡试。换言之,凡获得会试资格,有可能中进士,飞黄腾达的举人,一般必须从秀才中选拔。这样必然提高秀才的社会地位。二是对秀才生活,国家给予补贴。明代“……月廪,食米人六斗,有司给以鱼肉”;后有所增加,“廪馔月米一石”[26]。而且“生员之家……除本身外,户内优免二丁差役”[27]。清代对秀才“免其丁粮,厚以廪膳。……一应杂色差徭,均例应优免”[28]。秀才还享有免笞杖,见县官不下跪等特权。用顾炎武的话说就是:一为秀才“则免于编氓之役,不受侵于里胥,齿于衣冠,得以礼见官长,而无笞捶之辱”[29]。所有这些,也就必然有利于秀才发展成为地方绅士[30]。 这样,一方面和过去的第一级考试相比,如参加明清童试,录取的可能性激增了数倍;另一方面如考中秀才,又可享有若干民间十分羡慕的特权,甚至进一步发展成为地方绅士。平民子弟中稍有条件的一部分人,对读书应试怎能不动心呢? 第二,以上只是就“硬件”而言,如果没有良好的“软件”配合,这一制度仍然不能发挥作用。所谓“软件”,是比喻考试内容。如果新制度仅具备上述诱惑力,但考试内容,特别是童试内容很难,平民望而生畏,则还是无法促成他们真正投身于读书应试的潮流之中。然而在明清,事实上是这一“软件”出现了,这就是内容改用八股文,从而形成八股文取士之制。这一变化对平民来说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考试难度下降,不是高不可攀的了。下面略作阐释。 八股文考试,其答题要求包括三方面:经义、代圣贤立言、八股对仗[31]。三者之中,经义是实质内容,代圣贤立言是阐述经义的角度,八股对仗是阐述经义的文体。故其核心仍是宋以来科举所考的经义。但是明清又有不小的发展,这就是除《五经》外,沿元制加考《四书》;而且经过摸索,逐渐演变成以《四书》为考试主要内容,所谓“专取‘四子’书”[32]。《四库全书总目》卷三六《经部四书类二·四书大全》提要便说:明成祖时编《四书大全》,“尊为取士之制,……初与《五经大全》并颁。然当时程式以《四书》义为重,故《五经》率皆庋阁。所研究者惟《四书》,所辨订者亦惟《四书》。后来《四书》讲章浩如烟海,皆是编为之滥觞”。清朝康熙时依然以“《四书》艺为重”[33]。乾隆时“士子所诵习,主司所鉴别,不过《四书》文而已”[34]。特别是童试,在乾隆中叶以前很长一个时期明定“正试《四书》文二,复试《四书》文、《小学》论各一”,竟不考《五经》[35]。乾隆自己也说:“国家设科取士,首重者在《四书》。”[36]和上述措施紧密相配合的是,明清全都明定:阐述《四书》义,必须根据朱熹的《四书集注》,否则不予录取[37]。所有这些同样是考经义而发生的重大变化,从明清统治集团的指导思想看,主要在于以此进一步宣扬程朱理学,培养合格的统治人才,更好地维护新形势下的王朝利益[38]。可是对于一般平民,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这就是考试难度的显著降低。过去主要考《五经》,内容艰深,文字晦涩,加上汉唐诸儒烦重的训诂注释[39],平民子弟基础薄弱,不能不对之望而却步,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换为重在《四书》,分量减少,内容比较浅显[40];特别是朱熹《四书集注》,摈弃旧的注释,注意“略释文义名物,而使(即引导)学者自求之”[41],被评为“很讲究文理”,和其他宋儒解经一样,“求文理通顺”[42]。由此平民子弟就不难读懂其内容,领会大义了。再加上阐述经义的角度要求代圣贤立言,不许涉及后代史事[43],客观上减轻了平民子弟应童试的负担[44]。至于文体八股对仗,虽麻烦一些,但毕竟只是形式问题,一般经过一定时期的揣摩、练习,便可驾驭[45]。这样,总体上说,考八股文便为平民子弟读书应试,首先是童试,打开了方便之门。他们不但心羡秀才,而且敢于参加童试,为一领青衿而拼搏了。故清初杨宁曰:“入仕之途易,则侥幸之人多,而读书又美名,此天下所以多生员也。”[46] 一方面,如果只行童试,而所考内容艰深,不是八股文,则平民子弟不敢应试,也不会关心读经书,以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但另一方面,八股文虽比较浅显,如不以之取士,平民子弟同样也不大可能有读经书、以提高文化素质的积极性。清雍正时,“有议变取士法,废制义(即八股文)者。上问张文和(廷玉),对曰:‘若废制义,恐无人读四子书,讲求义理者矣。’遂罢其议。”[47]而只有将二者结合,实行八股文取士之制,平民子弟才真正会为摆脱文盲、半文盲境地而行动起来。 试举二例: 吴敬梓《儒林外史》第二回:明代山东汶上县薛家集百十来户“务农”人家,其所以要“做个学堂”,请老童生周进来教“像蠢牛一般”的孩子读书,不就是因为他过去教过的顾小舍人“中了学”(考中秀才),希望自己子弟也能“进学”吗?而“进学”,在他们心目中,其预兆竟会是正月初一“梦见一个大红日头”落在头上,可见分量是何等之重[48]。 俞樾《春在堂随笔》卷六:清代“彭雪琴(玉麟)侍郎,先世务农,贫无田,佃人之田。其先德鹤皋赠公,幼读书,年逾弱冠,府县试屡居前列,而未得入学[49]。其伯叔父及诸昆弟啧有烦言,曰:‘吾家人少,每农忙时,必佣一人助作。此子以读废耕,徒费膏火资,又不获青其衿为宗族光宠,甚无谓也。’”这事再次证明,务农之家不惜全家劳动,勉强供一人读书,目的就是要他“青其衿”,即考中秀才,“为宗族光宠”。 八股文取士制在推动平民子弟读书应试,提高其文化素质,使之转化成士人上的巨大作用,是再明显不过了。 当然,无可否认,明清两代确有不少尖锐抨击八股文取士制的言论,甚至认为它是明代灭亡、清代官员愚昧无能的罪魁祸首[50](近人对此制持全盘否定论者,也不乏引此作为佐证),但那是因为他们全都从造就、选拔合乎规格的统治人才——官员的角度,以比较高的标准来衡量全体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来要求、评价八股文取士之制,再加上涉及情况复杂,看法很容易出现片面、极端[51]。关于这一问题的讨论,将留诸他日。 本文立论角度则不同。如前所考,主要由于实行八股文取士之制,明清社会增加了数倍士人,涌现了几百万童生,几十万秀才。如完全按或基本按合乎规格的统治人才——官员的标准去衡量,他们绝大多数的确难以达标[52]。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从明清社会的实际出发,将他们去和未行八股文取士制以前,原来的亿万文盲、半文盲相比,成绩便十分明显,因为他们毕竟都是不同程度上读过《四书》、《五经》,至少能撰写八股文,文化素质大为提高的知识分子。梁启超便赞誉数百万童生“皆民之秀也”[53]。他们的存在,构成由宋金元最多80万士人,到现代“为旧社会服务的几百万知识分子”[54]这一梯链中不可缺少的中间环节。这些童生、秀才,除一小部分后来成为官员外,绝大多数以其参差不齐的知识,默默地在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各方面不同程度地发挥着亿万文盲、半文盲所发挥不了的作用[55],从而使整个明清社会的文明程度得到相当大的提高,推动着历史的进步。追根溯源,八股文取士制的这一功绩,是明明白白的,是不应被抹杀的。 最后再补充一点,这就是据先辈学者研究,八股文逻辑性强。钱基博先生便说:“就耳目所睹记,语言文章之工,合于逻辑者,无有逾于八股文者也!”还认为近代“纵横跌宕”、“文理密察”的文章,多源于八股文的基础。他说:“章炳麟与人论文,以为严复气体比于制举[56];而胡适论梁启超之文,亦称蜕自八股。斯不愧知言之士已!”[57]如果这一见解不偏颇,则八股文取士制在促成明清士人注意逻辑思维上还有一功[58]。 正确理解顾炎武八股文取士“败坏人才”说 多年来,提到八股文取士,有关论著几乎是一片否定声,而且是全盘否定;作为全盘否定的重要佐证,又几乎无不引用顾炎武这样一段话,见于《日知录集释》卷十六“拟题”条: 愚以为八股之害等于焚书,而败坏人才有甚于咸阳之郊,所坑者但四百六十余人也。 可是,顾炎武果真全盘否定八股文取士之制吗?否! 1.顾炎武此话是针对同篇上文“今日科场之病,莫甚乎拟题”云云,而发的激愤之语。所谓“拟题”,指的是下述弊病:从明初以来,科举所考经义(由于后来文体要求八股对仗,俗称八股文),《四书》是全文,但字数不多;《五经》内容多,但只考其中一经,后来还削减了一些篇章。由于整个说来可出的有意义的考题不过一二百道[1],渐渐出现这样的现象:一些“富家巨族”预先“延请名士”,将这些可出之题各撰成一篇八股文,令子弟“记诵熟习”。因为“入场命题,十符八九”,将所记之文抄誊一过,便可中式,结果导致“天下之士,靡然从风,而本经亦可以不读矣”[2]。顾炎武把这叫做“成于剿袭,得于假倩”之风,并说“卒而问其所未读之经,有茫然不知为何书者”。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接着抨击“败坏人才”云云。类似的话亦见于《亭林文集》卷一《生员论中》:“国家之所以取生员,而考之以经义、论、策、表、判者,欲其明六经之旨,通当世之务也。今以书坊所刻之义谓之时文[3]。舍圣人之经典、先儒之注疏与前代之史不读,而读其所谓时文。时文之出,每科一变,五尺童子能诵数十篇,而小变其文即可以取功名。……故败坏天下之人才……夫然后寇贼奸宄得而乘之,敌国外侮得而胜之。”显然,所谓“败坏人才”,只就“今日”流弊立论(坊刻时文约“兴于隆、万间”[4],自亦属“今日”范围)。所以在另一地方顾氏又说:“盖救今日之弊,莫急乎去节抄剽盗之人”,如能成功,“科场亦自此而清也”[5]。既然清除“今日之弊”后科场可“清”,则自亦意味出现此弊以前的明代前、中期科场是“清”的。这是逻辑之必然。且有下证。 2.《亭林文集》卷三《与彦和甥书》曰:“万历以前八股之文可传于世者,不过二、三百篇耳,其间却无一字无来处”;希望其甥集门下士“将先正文字注解一、二十篇来……除事出《四书》不注外,其《五经》、子、史、古文句法,一一注之,如李善之注《文选》,方为合式。此可以救近科杜撰不根之弊也”。注释这些“八股之文”,竟要求如李善之注《文选》,此顾氏视其内容充实,用典渊源有自之证。顾氏对“八股之文”的类似看法还有:“前辈时文无字不有出处”[6];“夫昔之所谓三场,非下帷十年,读书千卷,不能有此三场也”[7]。这些看法也有顾氏同时学者言论为之呼应。如黄宗羲便说:“科举之弊,未有甚于今日矣。余见高、曾(祖)以来,为其学者,《五经》、《通鉴》、《左传》、《国语》、《战国策》、《庄子》、八大家,此数书者,未有不读以资举业之用者也。自后则束之高阁……”[8]。也是将流弊定在“今日”,而与“高、曾”之时大量读书对比。 3.对“今日”流弊,顾炎武无一字涉及文体八股对仗。相反,在断言这一格式“盖始于(宪宗)成化以后”,接着具体介绍明世宗嘉靖以前八股对仗的形成过程及破题、承题等作法。对这一文体,顾氏不但未表示鄙弃反对,而且引《孟子》语,视之为“规矩”;并对“嘉靖以后,文体日变”,略有微词,称“问之儒生,皆不知八股之何谓矣”;顾氏甚至认为“今之为时文者”是在走向“裂规偭矩”。在介绍文体的最后一个环节“大结”时说:“篇末敷演圣人言毕,自摅所见,或数十字,或百余字,谓之大结。明初之制,可及本朝时事,以后功令(指有关科举等法令)益密,恐有藉以自炫者,但许言前代,不及本朝。至万历中,大结止三、四句”。接着发出感慨:“于是国家之事罔始罔终,在位之臣畏首畏尾,其象已见于应举之文矣”[9]。从其语气可以看出,顾氏仅不满于万历以后的文体。这和上述他对流弊出现前后八股文内容的不同评价,也是一致的。 4.顾炎武《蒋山佣残稿》卷一有两封《与李霖瞻(书)》,其一曰:“小儿……衍生,亦颇谨饬。本经《毛诗》已完,令节读《五经》,兼诵先辈八股文百篇,意不在觅举也。”[10]人所共知,顾氏大义凛然,坚决拒仕清朝。此信又反映他不许儿子“觅举”。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衍生诵读八股文百篇,并与节读他最尊崇的《五经》同时进行呢?只能有一个解释,即顾氏对这些“先辈”的八股文十分欣赏、尊重。这和上引他的话“前辈时文无字不有出处”,也是相呼应的。或许有人怀疑:这会不会是顾氏早年的看法呢?肯定不是,证据就在此两信中:第二信称衍生原是顾氏“犹子”,后“立以为子”;第一信称“从弟子严今将六旬,连得二孙,今抱其一为亡儿之嗣”[11]。由此可见:第一,从弟已将六旬,则顾氏自已年六旬左右或六旬以上。信中还自称“老身尚健”、“桑榆末景”云云,均证两信乃晚年之作。第二,顾氏本有一子而亡,至晚年方立犹子衍生为子;后又以从弟之孙为“亡儿之嗣”,则衍生年纪不大[12],刚读完《毛诗》亦可理解,这与两信乃顾氏晚年之作,并不矛盾。以上情况表明:赞许“先辈”八股文乃顾氏晚年定见,不容置疑。 综上四证,可以肯定,顾炎武所谓“败坏人才”云云,仅针对明代后期的科场流弊而言,并无全盘否定八股文取士制之意。 如果这一看法不错,则人们常引用顾氏的另一些抨击八股,时文之语,也就不难正确理解: 1.《日知录集释》卷十六“经义论策”条:“此法不变,则人才日至于消耗,学术日至于荒陋,而五帝三王以来之天下,将不知其所终矣”。这段话是接着上文及原注宋代“以经义为在外准备之文”,或“窃袭人之语,不求心通者相半”(相当于明代“节抄剽盗”坊刻时文或名士所撰之文),导致不读经史而言的。自与明代前、中期士人能“读书千卷”,所写八股文“无一字无来处”之制无干。故梁章钜《制义丛话》卷八引胡燮斋解释顾炎武其所以“痛诋时文”的心理曰:“彼盖疾夫藉圣贤之言为梯荣钓宠之术,转相摹仿,愈趋愈下,遂发此过激之论耳。” 2.同上条:“赵鼎言:(王)安石设虚无之学,败坏人才。……若今之所谓时文,既非经传,复非子史,展转相承,皆杜撰无根之语”。这里指的是另一种流弊,即一些科场八股文虽非“节抄剽盗”,但因未读经史,学无根柢,其代圣贤所立之言[13],只能是随意捏造,信口开河,而无经史之依据,此即所谓“杜撰无根之语”。但这种流弊同样有时间限制,因为紧接上文顾氏便出一“原注”说:“前辈时文无字不有出处。”据此,这种“杜撰无根之语”非指明代前、中期的时文或八股文,是很清楚的。 3. 《日知录集释》卷十六“十八房”条:“八股盛而《六经》微,十八房兴而《廿一史》废”。这里的“八股”,切不可误会为泛指明代八股文取士制之八股文。据上下文可知,它仅主要指明代后期万历年间开始,由考官十八房(如《诗》五房、《易》四房等,分阅《五经》试卷)所选定、刻录的八股范文,即程文。这些程文,有的是“主司(考官)所作”,有的是“(中式)士子所作”[14]。它们和前述坊刻时文一起流行,目的原想以此范文指导士人学习,使之写出高水平的八股文来[15]。但结果相反,由于“天下之人惟知此物(程文)可以取科名,享富贵;此之谓学问……而他书一切不观。……举天下而惟十八房(程文)之读”,导致经史之学,“文武之道,弃如弁髦”[16]。正是针对这一弊病,顾氏发出前举两句感慨。其“八股”与“十八房”,涵义是互补的。意谓十八房所刻“八股(程文)”兴盛,导致人们惟此之读,治国安邦的经史之学反而无人过问了。很显然,这一感慨或抨击,也有着时间限制,而不可能是指向明代前、中期之制的。 总之,如何评价明代八股文取士之制,对它究竟应不应该全盘否定,这可以讨论;但举顾炎武“败坏人才”说作为全盘否定的重要佐证,根据以上小考证,则似应认为是不符合顾氏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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