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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小王子象征论文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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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小王子象征论文文献综述

《小王子》是法国作家圣·埃克苏佩利1943年发表的一部童话故事。这部几十页的童话故事却成就了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迹——成了除了圣经以外,世界上译本译文最多的书。而该书的作家圣·埃克苏佩利与他的作品一样有着传奇的一生。圣·埃克苏佩利(AntoinedeSaint-Exupéry)1900年6月29日出生于法国里昂一个贵族家庭,27岁时,成为从法国图卢兹到非洲卡萨布兰卡和达喀尔的邮航的一名飞行员,开辟法国——非洲——南美国际航线的工作。1939年德国法西斯入侵法国,经他坚决要求,参加了抗德战争,1940年法国在战争中溃败,他所在的部队损失惨重,他只身流亡美国。在美国期间,于1943年发表了《给一个人质的信》以及《小王子》。1943年,首版《小王子》在纽约出版之际,圣·埃克苏佩利以43岁的“高龄”再次入伍,1944年7月31日上午,他出航执行第八次任务,竟传奇般地像小王子一样,在苍茫的无垠中消失,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初读《小王子》是高中的时候,那时只觉得是一个很简单的童话故事:一个黄头发的小王子到6个不同的星球上去旅行的故事,实在觉得乏味,远不及《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精彩。时过十年,现在重读《小王子》心情居然颇为复杂,随着情节的展开时而羞愧,时而忧伤,时而愤世。不禁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疑问,小王子究竟告诉了我们什么?孤独忧伤的小王子为了爱的责任甚至不惜牺牲生命,这是一部爱情童话?但书中又处处充满着小孩与大人之间无法沟通的矛盾,这似乎又是一部儿童教育书籍。然而书中对爱慕虚荣的妄想家,狂妄自大的国王,财迷心窍的商人、可怜的酒鬼、迂腐的点灯人,纸上谈兵的地理学家的针砭,似乎又是一本揭示社会矛盾,针砭时弊的讽刺类小说。为什么会给读者产生不同的思考呢?这正是《小王子》这部精美作品的魅力: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广泛的象征意义和现实意义。一、时代背景的象征作者的一生经历两次世界大战,一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从中他体验到战争的残酷,感受了危机所带来的萧条,目睹了资本主义下社会的动荡不安。作者将这一切都反映到他的这部作品《小王子》里。《小王子》中还有不少人物元素,如国王、地理学家、商人、爱慕虚荣的人等等。这些人物元素象征了圣·埃克苏佩利经历时代的阶级划分。如:“醉心于权势的孤独的国王是政治权力的象征;贪得无厌、一味追求金钱的商人是金融权力的象征”;学究气十足、脱离实际的地理学家是学术

小王子勇敢、机智、敢作敢当.........

法国著名作家和飞行员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是一本著名的童话,深受儿童和成人的喜爱。虽说看起来是一部儿童故事,但这部作品是如此的深奥,充满了谜语,哲学思想和象征。 《小王子》这部作品之魅力,就在于其丰富的内涵和广泛的象征意义。对故事中象征意义的充分理解有助于对整部作品的理解。本文从三方面来探究作品中的象征意义:人物的象征意义;动物和植物的象征意义和自然景物的象征意义。基于以上的分析,可以发现象征意象分布在文章的每一个角落,它们在对塑造人物性格,推动情节发展,构建小说主题等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小王子》中运用的象征是扎根于现实的 第一类象征直白而透明。诸如:醉心于权势的孤独的国王(政治权力的象征),贪得无厌、一味追求金钱的市侩(金融权力的象征),学究气十足、脱离实际的地理学家(精神权力的象征),孤芳自赏的虚荣迷,因循守旧、缺乏独立思考,但具有实干精神的点灯人,忠于职守的扳道工,以及盲目的铁路乘客,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屡见不鲜的人物。他们源于现实生活,性格突出,经过作者的加工提炼,更具有象征意义和普遍意义。 第二类象征需经过仔细揣摩、反复思考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这类象征都取材于生活,且为我们所熟知。比如:“蛇”、“狐狸”、“花”、“回声”、“水与井”等象征什么?寓意何在?若停留在表面,就会莫明其妙;若经过思考,能像列维

小王子论文文献综述

1、《小王子》是一部儿童文学短篇小说,童话教育类型的书。2、简介:外文名:《Le Petit Prince》《小王子》是法国作家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于1942年写成的著名儿童文学短篇小说。本书的主人公是来自外星球的小王子。书中以一位飞行员作为故事叙述者,讲述了小王子从自己星球出发前往地球的过程中,所经历的各种历险。作者以小王子的孩子式的眼光,透视出成人的空虚、盲目,愚妄和死板教条,用浅显天真的语言写出了人类的孤独寂寞、没有根基随风流浪的命运。同时,也表达出作者对金钱关系的批判,对真善美的讴歌。

法国著名作家和飞行员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是一本著名的童话,深受儿童和成人的喜爱。虽说看起来是一部儿童故事,但这部作品是如此的深奥,充满了谜语,哲学思想和象征。 《小王子》这部作品之魅力,就在于其丰富的内涵和广泛的象征意义。对故事中象征意义的充分理解有助于对整部作品的理解。本文从三方面来探究作品中的象征意义:人物的象征意义;动物和植物的象征意义和自然景物的象征意义。基于以上的分析,可以发现象征意象分布在文章的每一个角落,它们在对塑造人物性格,推动情节发展,构建小说主题等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法语论文个人觉得能不写文学就不要写文学啦,如果一定要写文学可以丛书里面抓一个或者几个点来写,具体一点的写起来更容易。如果可以联系一点比较特别的流行一些的观点啊什么的,写起来会更好。

小说象征意义的论文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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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4月,海明威在《乡绅》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碧水之上:海湾来信”的散文,其中一段记叙了一位老人独自驾着小船出海捕鱼,捉到一条巨大的大马林鱼,但鱼的大部分被鲨鱼吃掉的故事。早在1939年,海明威搬到古巴时,他就开始计划以此为素材,写一篇情节完整的故事放到他的某个小说系类中。(实际上,他去世后,这个系类里其他篇目作为《海流中的岛屿》的一部分发表出来) 《老人与海》,美国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著。《老人与海》是海明威的代表作,也是一部象征性的小说。主人公桑地亚哥是一位老渔夫,他经过重重艰险,捕获了“一条不止一千五百磅重的大马林鱼”,可是在返航的途中,这条大马林鱼却被鲨鱼吃光了,桑地亚哥只拖回了一副鱼的骨架。小说对大海的凄凉景象,对老人的复杂心情与回忆,对老人与鲨鱼搏斗的情景以及他与一个孩子的友情,都作了极具特色的描写,可谓淋漓尽致、引人入胜。 欧内斯特•海明威(1899--1961年),美国小说家,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获奖之作就是《老人与海》。这部小说是根据一位古巴渔夫的真实经历创作的,以摄像机般的写实手法记录了桑地亚哥老人捕鱼的全过程,塑造了一个在重压下仍然保持优雅风度、在精神上永远不可战胜的老人形象。这部小说创下了人类出版史上空前绝后的一个纪录:48小时售出500万册,50小时售出530万册! 当他被宣布为当年的普利策文学奖得主时,评论界一致称好。"人可以被毁灭,却不可以被打败。"海明威在《老人与海》里所说的话,不仅打动了读者,也征服了评论者。 1954年,因为海明威"精通于叙事艺术,突出地表现在他的近著《老人与海》之中;同时也因为他在当代风格中所发挥的影响",海明威又获诺贝尔文学奖。"每一句话和每一段落,都要尽量写得简洁。"这是海明威写作的信条之一,这使得他的作品改编成电影的数量比任何其他一位获奖者都多. 小说以写实手法展现了捕鱼老人桑地亚哥在重压下仍保持的优雅风度,这种精神上永远不可战胜者成为文学史上最著名的"硬汉"形象之一。对于《老人与海》这本被译成几十种文字的作品, 海明威自己认为 "是这一辈子所能写的最好的一部作品"。 这本书讲了古巴的一个名叫桑地亚哥的老渔夫,独自一个人出海打鱼,在一无所获的84天之后钓到了一条无比巨大的马林鱼。这是老人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比他的船还长两英尺的一条大鱼。鱼的劲非常大,拖着小船漂流了整整两天两夜,老人在这两天两夜中经历了从未经受的艰难考验,终于把大鱼刺死,拴在船头。然而在返航时不幸遇上了鲨鱼,老人与鲨鱼进行了殊死搏斗,最终,大马林鱼还是被鲨鱼吃光了,老人历经一番艰辛,最后拖回家的只剩下一副光秃秃的鱼骨架和一身的伤,可还是得到了人们的赞赏。

其他学者对他这一作品在艺术手法方面的研究,然后最终总结其存在的不足,引出自己的观点。

阎连科文学家、作家、学者姓 名: 阎连科性 别: 男出生年月: 1958出生地点:河南洛阳嵩县田湖瑶沟民 族: 汉族河南嵩县人。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又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78年应征入伍,历任济南军区战士、排长、干事、秘书、创作员,第二炮兵电视艺术中心编剧,专业作家,文学创作一级。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199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情感狱》、《最后一名女知青》、《生死晶黄》、《日光流年》、《受活》,小说集《阎连科文集》(5卷)、《和平寓言》、《乡里故事》、《黄金洞》、《阎连科小说选》、《横活》、《朝着天堂走》、《欢乐家园》,散文集《回望乡土》,随笔集《桎梏》,中短篇小说《天宫图》、《年月日》等。《两程故里》、《祠堂》分别获1988年、1989年《解放军文艺》优秀作品奖,《瑶沟人的梦》获第四届《小说月报》百花奖、第三届《十月》优秀奖、1990年-1991年《中篇小说刊》优秀作品奖,《夏日落》获1992年-1993年《中篇小说选刊》奖,《耙耧山脉》获上海市1994-1995年中篇小说大奖,《黄金洞》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其作品曾获军内外奖20余次。 《黄金洞》(中篇小说)---第一届(1995-1996)鲁迅文学奖《年月日》(中篇小说)---第二届(1997-2000)鲁迅文学奖第八届“小说月报”百花奖第四届(1996-1997)上海优秀小说大奖《耙耧山脉》(中篇小说)---第三届(1994-1995)上海优秀小说大奖首届“中华文学选刊”优秀作品奖《耙耧天歌》(中篇小说)---第五届(1998-1999)上海优秀小说大奖《夏日落》(中篇小说)---1992-1993“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大校》(中篇小说)---第八届解放军文艺奖《朝着东南走》(短篇小说)---1999年“人民文学”优秀作品奖《黑猪毛 白猪毛》(短篇小说)---2001-2002年度“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04年他的新作《受活》引起文坛强烈关注,被称为中国的《百年孤独》,获第三届老舍文学奖。阎连科的小说创作有三个明显的阶段:温情时代,作家创作的“三个系列”充满着对人的处境的理解及其选择的宽宥和温情,这是他早年家庭命运和生活经历给予他的气质和情感,作家还没有摆脱自我体验,还没能从具体的人、具体的事件和经验中挣扎出来,进入一个更为阔大的世界;激情时代,疾病对阎连科的写作产生很大的影响,生命在绝望、反抗之中显示出强大的意志和激情,小说的事件和人物出现在茫茫无涯的空间之中,没有时间的局限,没有特定性和规定性,作家对于命运力量的阐释具有双关性,它既是个人的,又是人类的;既是特殊的,又是普遍的,充满了隐喻意义。暴力性是这一时期作品明显的审美倾向;平静时代,在对生命、命运以及人的存在本质有了更深刻的体验之后,作家把思考的向度重新转向社会和现实,在历史和文化的语境之中思索并批判“耙耧山脉”的性格及其所代表的中国生活。不管在哪一个时期,阎连科小说的价值取向都有一定的道德倾向性,即“回家”。在描述这一“回家”的过程中,展示了作家最本质的思索:世界与人的关系,它们以何种冲突、何种形式存在。他的所有小说都致力于寻找、揭示这一存在的形态和内涵。一署名为阎连科的作品最早发表于1979年,《天麻的故事》,刊登于原武汉军区的《战斗报》上。那一年,阎连科21岁。那篇小说早已找不到了,它的意义在当时并不清晰,今天看来,它却标识着阎连科作家生涯的最初开始。1958年8月的某一天,阎连科出生于河南嵩县的一个偏远小镇田湖镇。耙耧山脉从远处延伸而来,山下是宽阔的、深深的谷沟,田湖镇就散落在这谷沟的尽头。在离田湖镇几里远之外,就是宋代理学大师程颐、程颢两兄弟的故里,现在只剩下一座残存有很少遗迹的寺庙和他们的后代。这座寺庙在作家的少年里,并没有太多的印记,他只知道“程寺”是耙耧山脉人的圣地和整个中国传统文化的发源地,而与他的人生,似无太多的干系。至到有一天,当他拿起笔,游荡于“耙耧山脉”之间时,寺庙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仿佛看到寺庙的象征意义和无形的力量,看到了人们对“程寺”的敬畏和对“程寺”精神的继承,正是它们,主宰着耙耧山脉人的生活和灵魂。于是,诞生了《两程故里》、“瑶沟系列”、《黄金洞》、《年月日》、《日光流年》和《坚硬如水》等一系列令人惊异的作品。在这耙耧山下,阎连科度过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初期。父母亲都是农民,善良,忠厚,为了让四个孩子上学,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艰辛。大姐身体一直不好,“我童年最强烈的印记之一,就是大姐在病床上不绝于耳的疼痛的哭声,腰疼、腿疼、以至全身的疼痛。大姐躺在光线黑暗的屋里,一家人愁在一墙之隔的正间,大姐每一声穿透墙壁的尖叫,都深刻地刺在父母的脸上,使父母那本来瘦削缺血的脸上,更显出几分云色的苍白。(《大姐是老师》)”后来,父亲陪大姐到省会做手术,经常有要钱的口信捎回来,小小的阎连科就在家帮着大人卖正长个儿的猪、卖刚收的粮食、卖还不成材的树。这一切在少年阎连科心中留下深深的伤痛和阴影。《瑶沟的日头》和《瑶沟人的梦》里面那淡淡的温情和悲凉反映了家庭生活给他的最初情感。1988年,阎连科在《昆仑》1期发表中篇《两程故里》,这是耙耧山脉和程寺真正进入阎连科小说世界的开始,“程寺”作为一种传统文化的象征第一次出现在阎连科的小说中并与经济改革下的道德观念产生冲突,乡村矛盾显得阔大,内蕴丰富。另外,阎连科语言的“黏稠”和“透明”已经有所展现,这使得他小说的气息始终有潜在的温情和湿润的感觉,它和乡村生活的沉滞、暗淡和地火的奔突相辅相成,使小说结构处于一种张力之中。1989年阎连科进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院读书的阎连科进入了创作的第一个高峰期。只要铺开稿纸,阎连科就如老僧如定,完全进入状态,同宿舍人的活动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写作,一天下来,少则八千字,多则万余,稿子一遍成,不抄不誊,没有太多的涂改。当时流传一个说法,阎连科写小说“短篇不过夜,中篇不过周”,写作之快可以想见。在军艺的第一年,阎连科连续在《昆仑》、《解放军文艺》、《中国作家》、《十月》、《莽原》、《时代文学》等大型文学刊物上发表了七部中篇小说,为阎连科赢得了广泛的声誉。第二年,阎连科的小说更是几乎覆盖了全国的大型文学刊物,《收获》、《人民文学》、《当代》、《小说家》、《黄河》等上都刊登有他的小说。他独特的创作风格和创作倾向开始引起评论家的关注。从1989年到1994年之间,阎连科的小说创作大致可分为三个系列。“瑶沟系列”。这一系列包括中篇《瑶沟人的梦》、《瑶沟的日头》、《往返在塬梁》《乡间故事》等,其中《瑶沟人的梦》获第四届《小说月报》百花奖和《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及《十月》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来结集出版长篇小说《情感狱》。在某种意义上,这一系列实际上是带有自传体性质的小说,作者虽然有所否认,但作品中所蕴含的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生活却的确有生活的真实在里面。阎连科曾经这样说过,“《瑶沟人的梦》、《瑶沟的日头》等作品写得笨、实,但非常亲切,非常质朴,是对现实生活感受的真实描述,普通百姓喜欢看、尤其是从农村走出来的青年人特别喜欢。但是现在,要想回头再写那样质朴、温情的小说,怕是已经回不去了。……瑶沟系列可能是我所有小说中与日常生活经验最直接相通的小说了。……它可以说是来自心灵上的伤害。我宁可写不出这样的小说,也不愿有这样的伤害。”(阎连科、梁鸿:《巫婆的红筷子》,春风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页)应该说,“瑶沟系列”是阎连科真正意义地描述苦难的开始,姐姐那病痛的呻吟在耙耧山脉深处回荡,他无法忘记这痛苦,无法忘记为摆脱贫困,家庭、村庄所做的努力和尊严的丧失。它们犹如“情感的炼狱”包围着生活在其中的人,这使他初步感受、理解到乡村的生存逻辑、乡村的苦难和权力的意义,并影响着他以后小说的倾向性。在这“情感狱”中,主人公始终处于强烈的耻辱感和不知所措的困惑之中,“我”被推向乡村的政治舞台,不被允许有丝毫的任性,不被允许有尊严和自我的表达,而“我”的每一次行动,包括爱情都有强烈的功利性,不得不暴露于几百双眼睛的盯视之下,这种人的“个体性”的丧失和痛苦应该说是阎连科对村庄思维最深刻的阐释,也是他所说的“心灵的伤害”的真正意义。“东京九流人物系列”。对于作者来说,这是一个偶得偶失的系列作品,据阎连科所言,他是在开封大街上买到一册《文史资料》,里面有人物志,于是,就按照上面的情节进行想象和扩展,最后,产生了《横活》(1989年)这部中篇小说。但是,对于当年的文坛来说,却带来巨大的新鲜和惊喜。小说充满浓郁的民俗气息和传奇性,人物命运大开大合,可以感觉出作者对故事情节和语言的用心经营。1990年作者又发表《斗鸡》,通过开封故都里老人斗鸡的一生,展示百年来中国的社会变迁和人的遭遇,语言生动,情节曲折,可读性非常强,深得读者的喜爱。但是,也正是因为过于追求故事性和传奇性,在这两篇小说中,具有阎连科特征的语言和小说观念却很少显示出来,小说意味较为淡薄。在两年后发表的《名妓李师师和她的后裔》、《芙蓉》(1993)中,可以看出,作者的语言功力和文学感觉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由于一些具体的原因,作者放弃了这一系列的写作,以后再也没有拾起来。“和平军人系列”。在这一系列里面,作者关注了两个层面的问题,一是农民军人,致力于展现农民军人在当代语境中的遭遇和自我选择。主要作品有《中士还乡》(1991)、《从军行》(1992)、《寻找土地》(1992)等;二是和平时代军人的精神困境,如《和平雪》(1992)、《自由落体祭》、《夏日落》(1992)、《和平寓言》(1993)、《和平殇》、《和平战》(1994)等。二“也许这是天命。写完这部小说我就病了,不能说是因为写这部长篇病的,更不能说就是积劳而成疾。但这短短的二十几万字是我这一生身体好坏的一个分水岭。此之前,我写小说一天数千字乃至上万字可以坚持很长时间,曾经让同行们咂舌。此之后,因为腰椎病我再也不能坐在桌前写一篇小说,甚至连稍长的一封信也不能坐下写了。为此,每当我趴在床上写作时,时常黯然伤神,流下泪来;而到了如今,因长时期趴着写作,又使颈椎疼痛不止,百治而少有一效。到万不得已不能不写之时,我强迫自己仰躺着写作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体会到我对坐在桌前写作的那种怀念。”(阎连科:《最后一名女知青·自序》,1995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写这段话的时候,是1995年。阎连科病了。早年姐姐和父亲的病痛已经深深浸入阎连科的血液和情感中,他还没有从那阴影中走出。这一次,轮到他了。其实,从1992年开始病症已经出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单纯的腰病,治一治就好了,因此,并没有在意,仍然集中力量写作。从1992年到1995年间,阎连科共创作了将近20部中篇小说,一部长篇小说,同时,还创作了几部长篇电视连续剧。病却越来越严重了。极度的腰椎间盘突出,腿麻,腰痛,不能走,不能坐,不能干活,只能躺着不动。于是,阎连科在腰上绑一个非常宽的大腰带,用钢板做的,把腰硬支撑起来写作。最严重的时候,系上宽腰带也坐不起来了,就只得趴在床上写作,却又引起了颈椎疼痛。后来阎连科找到了一个写作的“姿势”:躺着写作。他在一家残疾人机械厂订了一张特殊的椅子:座位是半躺着的,前面固定着一块斜板,稿纸夹在上面,象写毛笔字一样,悬肘写作。但是,对于作家来说,疾病虽然痛苦,却也成为他们获得独特生命经验和社会感受的途径。当笔者问到身体疾病对阎连科创作的影响时,他回答到,“身体状况会影响一个人对生命的认识,它对生命的认识肯定会不同于健康的时候。身体不健康的人可能对生命的感觉更复杂、更敏感一些。病虽然不是致命的,但对生命的韧性加强了,对生命与活着的渴望也增加了许多。一个不健康的人对生命常有一种绝望的情绪,但是,常常在绝望中会爆发出一种激情。一个人肉体的抵抗力在减弱,但是他内心的、精神上的抵抗力一定在增强。健康人可能不需要对生命有什么对抗的东西,但是,非健康人的内心可能始终处于和生命的某种东西在对抗之中。(《巫婆的红筷子》)”疾病对阎连科的生命观、哲学观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影响。1995年也因此成为阎连科写作的重要分水岭。如果说1995年前的作品更多地来自于他的生活,他的家庭和他的军队经历等等具体的生活经验的话,那么,1995年之后的作品则与他的身体感受密不可分,由此重新进入世界,进入耙耧山脉。这时候的天与地,世界的构成,在作家的思维中已经不同于前期作品。耙耧山脉富于本质意义的色彩开始浮现了。世界病了。耙耧山脉病了。与以往作品中耙耧山脉淡淡的温情和温暖相反,世界染上了疾病的色彩,病态的耙耧山脉,病态的社会和人,暗淡、灰色,却也有作者隐隐的暴烈在内,那是对生命的绝望、无奈,和绝望之后的反抗和挣扎。他把这种感受通通转化为文字表达出来。中篇小说《年月日》、《耙耧天歌》和长篇小说《日光流年》集中传达了这种生命的挣扎和呼喊,绝望和反抗。前所未有的力度、强度、密度,生的痛苦,生的挣扎,生的意志,要活着,活下去!这是生命发出的最微弱也最坚硬的呼喊,穿越时间、空间,回荡在耙耧山脉之中。读者被作品中的气息惊呆了,他们还不能习惯作家的这种极端惨烈,更不能接受作品中这种狂暴、绝望和激情。他们不明白这是从哪里来的?还没有一个中国作家在作品中把生的希望和绝望交织得如此复杂、如此彻底、如此真切。生的意志如此强烈,文字中所蕴含的色彩、声音和欲望汇合成巨大的洪流震撼着读者,撕裂着读者,从感官、视觉、听觉,到经验、理性、智慧,都经受着炙热的炼狱般的考验。这强流、这激情最终化为巨大的象征力量呈现于文本之中。《年月日》、《耙耧天歌》基本上就是一个神话或寓言故事:一个老人,一条盲狗,一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玉米和荒漠、干旱的原野,以及无穷尽的饿鼠,生与死之间进行着殊死搏斗;一位母亲,在茫茫的耙耧山脉行走,为她的四个傻儿女寻找健康,母亲的形象是母爱的象征,也可以说是牺牲、是奉献、是人类对活着的焦灼和最大欲望,能阐释出多重的主题和意义。如果说这也是长期处于病痛之中的阎连科内心世界隐秘的要求和渴望也并不过分。对疼痛和生命的体验,对生存和活着的渴望折射进他的小说中,成为小说的基本底色和哲学意识。这些人物没有姓名,但却有具体的生命感。他们为着一种生存的本能生活,但最终却展现出一种崇高、庄严甚至阔大的东西。世界表现为一种超验的神话和寓言,那有着地方色彩的耙耧山脉被带入了普遍的、精神的世界之中。在《年月日》、《耙耧天歌》甚至《日光流年》中,没有时间的局限,没有特定性和规定性,事件和人物出现在茫茫无涯的空间之中,是永恒的存在,具有某种象征的意味;人物陷入不可知的命运之中,无法逃避,也不去逃避。在这耙耧世界里,对于命运力量的阐释都具有双关性,它既是个人的,又是人类的;既是特殊的,又是普遍的。人物在毫无意义的挣扎、冲突,最终仍陷入命运的网罗之中,正如俄狄浦斯的弑父娶母,无法避免。他们所面对的不是社会的压力,或者说,社会的压迫性背景在小说中被淡化,而命运的力量则被强化。先爷面对的是大旱年,尤四婆面对的是遗传基因,三姓村人面对的是大自然中的微量元素,这些都是无法克服、无法逃避的东西,是命运,人就是要与这不可逆转的命运抗争,因此,也更见惨烈,更见绝望和其意志。其实,在《日光流年》中,作者也涉及到社会道德、文化和权力对三姓村人的影响,但是,你会感觉到,那只是背景而已,对三姓村人的命运没有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真正对三姓村人施加压力和暴力的还是命运,即不可抗拒的“天命”。作者把笔墨的着重点放在人对命运的抗争上,三姓村人对活着的渴望实际上是人类命运的缩影。因此,作者才在前言中写道:“谨以此献给给我以存活的人类、世界和土地,并以此作为我终将离开人类、世界和土地的一部遗言。”这一时期的作品充满了暴力性。这里所说的“暴力”并非指暴力事件,而是一种冲击力和震撼力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审美倾向。暴力形象在阎连科最初的小说中并不多见,生病之后,作家对意志的强度、生命的韧性和极端性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小说语言、情节和结构的设置变得极为峭奇,超出人的一般想象力之外,也远远超出生活经验范畴和通常的承受能力之外。在毫无防备下阅读阎连科的小说,你真的会被击倒,你的整个感官神经会为之颤抖,常规的理性思维被完全打乱,你会为那绝望的生命状态而恐怖、为那荒谬和酷烈的人生而震惊、慌乱,它对你的内在世界构成一种巨大的威胁,你不得不进入他的世界去思考。你得做好全方位地被侵犯和被挑战的准备,这种侵犯和震惊最终成为一种暴力审美,并且逐渐成为阎连科小说的美学特征。但是,这种暴力激情里面却又蕴含着特殊的诗情和诗性,我们为其中的残酷而震惊,却常常在同时,感受到某种温柔的诗意。阎连科小说的每一个事件,每一次对话和生活场景中,整个耙耧山脉都参与其中,作者给我们呈现的始终是整体的氛围:有植物生长的声音,有日光的味道,有山梁坚硬的影子和灰暗的天空,它们形成小说的色彩、背景和带着土味的气息缠绕于小说之中,无处可寻,却又无处不在。这枝枝蔓蔓的繁复色彩和土地气息使小说充满着温柔和诗意。这几部小说所呈现出的文体特征也暗示了阎连科创作的某种本质性变化。《年月日》和《耙耧天歌》巨大的象征意义使小说本身具有一种文体的意味,而《日光流年》则用宏大的文体结构和生命还原的逆叙展开人物的命运,有人把他的这部小说称之为“索源体小说”,“在逆向叙述中叩探生死循环和生死悖论及其与原初生死仪式的关联,由此为探索中国人的现代生存境遇的深层奥秘提供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奇异而又深刻的象征性模型,似乎正是这种索源体的独特贡献所在。”(王一川:《生死游戏仪式的复原——〈日光流年〉的索源体特征》,《当代作家评论》2001年6期)然而,阎连科却对文体有自己的看法,“我个人,还是更愿意从他们的故事中去体会文体,而不愿意从文体中去体会故事。……掌握故事与文体之间的平衡之度,我想那不仅是一种技能,而且是一种神圣。仿佛,没有神喻的暗示,似乎永远达不到你想要的平衡的境界。”(阎连科:《寻找支持——我所想到的文体》,《当代作家评论》2001年6期)《日光流年》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次尝试,也是他所渴望的故事和文体之间“平衡之度”的一次探索。三正象他作品所表达的那种对生命的抗争一样,阎连科一直与疾病作着艰苦卓绝的斗争,身体有了很大程度的恢复,早几年那椎心的身体之痛和心灵的绝望逐渐淡了。在对自己前期的高产和健康状况做了检讨之后,阎连科逐渐放慢了写作的速度,每天上午写作,下午读书,思考,散步,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那张椅子已经被放在了阳台上,成了昔日疼痛的见证和象征。对于阎连科来说,生命象河流一样,在经历清浅透明的跃动,艰难曲折的急流险滩之后,慢慢进入了宽阔然而平缓、深沉的流动之中。如果说在激情时代,阎连科把整个思想放在对生命存在状态和命运的思考之中的话,那么,从2000年开始,作家逐渐把笔回转过来,开始重新关注人与社会的关系,关注人的社会存在。前者展示的是生命本质的虚无、绝望和抗争,后者则着重于展示社会、文明对人的规定性以及对历史的反思。其实,在阎连科的“温情时代”,作者所关注的大部分也是社会主题,但是,更多的却是经验性的描述,作家自身的力量还不够强大。1995年之后,作家的生命观和世界观的改变使他对社会的观察点也改变了,在经历了命运主题之后,在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体验之后,作家把思考的向度重新转向了社会。这时,作者超越了原来过于实在的经验叙述,进入历史和文化的语境之中思索耙耧山脉的性格和所代表的中国生活。《日光流年》中三姓村人修建灵隐渠,从山外面引来污水的悲剧已经初步展示了作者对社会、文明的愤怒和控诉,在随后的长篇小说《坚硬如水》和《受活》中,作者把这种批判意识发挥到了极致,集中力量描述社会对人的规定性以及人对这种规定性的反抗和付出的代价。“令人震惊的不是触目惊心的事物本身,而是它的自然明了。”(乔治·卢卡契(匈牙利):《弗兰茨·卡夫卡抑或托马斯大林·曼》(节选),《论卡夫卡》,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339页)阎连科把这种“自然明了”推向了极致,迫使人物和它的读者进入这种荒谬之中,也就是进入历史之中。而一旦成为历史中的人,这种“自然明了”就变得混沌不清。荒谬开始发生作用,作用于历史和人生。“历史中的人”以一种天真、毫不知情的态度开始自己的人生,也与其生活的外部世界发生着各种具体的联系,朴素、真实,却又荒谬异常,这形成小说的叙述基调。2001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坚硬如水》使读者又一次陷入震惊之中。最明显的就是语言风格的突变,从以往的“黏稠、浓厚、沉郁”和“内在的密度”一下子变得“狂放、急切、张扬”。表面上似乎与阎连科平静时期所应有的感觉并不一致,但是,这却是内有的、真正的平静。摆脱了事件表层的障碍和情绪化的东西,阎连科直接进入了文化象征层面。他看到了语言在文革中的密码作用。作者在谈到《坚硬如水》时,曾经说过,写作时他只在桌子上放一本毛主席语录和一份文革时的旧报纸,整个时代的感觉和语言马上被还原了出来。扑天盖地的语言。对联、语录歌、演讲、民间三句半、样板戏等等许多种文革语言形式出现在小说中。一开始你会以为是作者的语言有点失控或者显示了作家思维的某些贫乏,但是,随着语言形式的重复使用,它在文中具有了某种隐喻:它给我们提供了时代的某种情绪和症状。抒情、韵律、口号式的激昂代替了民族日常生活用语,在诗情中一个民族走上思维的极致暴动。在这其中,政治话语控制了人和人性,人完全失去了自我的话语权,而仅仅是时代的符号和被动的参与者。这种“人”的意识的缺失,人与政治之间的不平等性恰恰是中国文化最基本的匮乏。《坚硬如水》用一种几乎是象征性的狂欢化语言和文体为我们揭示时代的荒谬和民族文化中的悲剧特性,这让人不由得想起德国哲学家雅斯贝斯的一句话,“法国革命令人惊讶的结果,是它经历了一个向自身对立面的转变。让人获得自由的决心,演变为破坏自由的恐怖。”(雅斯贝斯(德):《时代的精神状况》,王德峰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年版,第6页) 2002年阎连科在《广州文艺》上所发表的短篇小说《黑猪毛、白猪毛》也显示了作者对社会问题中所包含的文化性格的再思索。镇长开车轧死了人,村庄里的人争着替镇长去认罪,坐牢,甚至不惜给其它人下跪求情,到最后,“去坐牢”竟成了“奔前程”的最佳出路。这乡村的悲喜剧让人无法不感叹,无法不去面对那让人窒息的中国权力和文化网络。长篇小说《受活》的写作意味着阎连科对社会、政治的进一步探索和思考,在语言和文体上,也有全方位的变化。毫无疑问,这将又会给文坛带来一次新的震动。小说荒诞、残酷,充满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激情和象征意味。许多读过这部小说的人都认为,这是一部“不可说”的小说。“汇集了不可思议的奇迹和最纯粹的现实生活。”瑞典皇家学院对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评价对这部小说来说也许很合适。在这里,奇迹和现实生活并不相悖,想象、夸张和现实生活也不相悖,相反,任何奇迹都是现实生活的表现和象征。在某种意义上,这部小说是作者对现实主义的一次挑战和重新定义。《受活》的底稿上曾有这样一句前言,“现实主义,我的兄弟姐妹;现实主义,请滚到一边去。”我不知道出版单行本时会不会用这句话,但是,它至少表明了作者的一种思考。现实主义对于中国作家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全部的文学营养都来自于此,但是,中国的现实主义又是一种经过被修正了的现实主义,早已失去它应有的内涵和外延,对作家来说,更多地是一种束缚,影响其创造力的发挥。在和阎连科的一次谈话中,他说道,毫无疑问,现实主义是最具生命力的创作方法,中国作家几经周折,最终都不约而同地回到这条路上,但是,现实主义究竟是什么?这却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优秀论文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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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综述的基本要求:

1、毕业论文(设计)文献综述是指学生在毕业论文(设计)研究课题或研究题目(初步)确定后,通过搜集、整理、阅读国内外相关学术文献资料,就与该课题或题目直接相关的主要研究成果、学术意义、研究方法、研究动态、最新进展等问题进行归纳总结、综合分析后所做的简要评述。

2、毕业论文(设计)文献综述所评述的学术文献必须与学生所撰写论文保持大体上的一致,必须对可能影响所撰写论文主要论点、政策建议或反驳依据等主要学术结论的相关文献及其主要论断做出清晰、准确、流畅的说明,必须保证综述本身结构的完整性,能够反映学生的利用学术文献的综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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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白鲸的象征主义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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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的开题报告

《白鲸》(Moby Dick)是19世纪美国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赫尔曼·梅尔维尔于1851年发表的一篇海洋题材的小说,小说中既描绘了捕鲸水手的悲惨生活,也说明了依靠捕鲸而繁荣起来的城市是靠捕鲸人的尸体建立起来的。

英文题目:on the symbolic meaning in melville’s moby dick

1 引言

2 文献综述

3《白鲸》中主题的象征意义

3.1 复仇主题的象征意义

3.2 人与自然主题的象征意义

4《白鲸》两大线索的象征意义

4.1埃哈伯与莫比.迪克线索

4.1.1 埃哈伯的象征意义

4.1.2 莫比.迪克的象征意义

4.1.3 白色的象征意义

4.2伊西梅尔与捕鲸活动线索

4.2.1 伊西梅尔的象征意义

4.2.2 捕鲸活动的象征意义

4.2.3 皮阔得号的象征意义

4.2.4 大海的象征意义

5 结论

on the symbolic meaning in melville’s moby dick

ⅰ introduction

ⅱ literature review

ⅲ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the themes

3.1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revenge

3.2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human and nature

ⅳ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two main clues

4.1 ahab and moby dick

4.1.1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ahab

4.1.2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moby dick

4.1.3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white

4.2 ishmael and the hunting

4.2.1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ishmael

4.2.2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the hunting

4.2.3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pequod

4.2.4 the symbolic meaning of the sea

ⅴ conclusion

选题目的与意义:

美国象征主义大师麦尔维尔因《白鲸》而闻名于世。作为美国最伟大的作家之一,麦尔维尔一度被他的时代所误解,进而为时代所遗忘。直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他才逐渐被重新发现。其作品,尤其是《白鲸》,受到评论者的称赞,从而他也被列入美国伟大作家的行列。《白鲸》于1851年发表,但当时并没有重大的反响,直到1919年以后才被文学界重视,并且被称为是一部“可以让读者任意理解的巨著”。

《白鲸》能够获得如此声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象征意义。近年来的《白鲸》热,促使许多学者致力于《白鲸》的多方面研究,并且其象征意义的研究经久不衰。《白鲸》的象征意义已经被挖掘出多重意义,本文从作品的主题、线索方面对其象征意义进行了具体的分析。希望能对其象征意义有更加深入全面的认识。

本课题在国内外的研究现状与趋势:

《白鲸》是麦尔维尔最著名的作品,是一部极具复杂性的美国文学杰作,评论家一致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著作之一。自1851年问世以来,它给读者和评论家没带来了令人生畏的挑战。近年来的`《白鲸》热,促使许多学者致力于《白鲸》的多方面研究,并且其象征意义的研究经久不衰。对于麦尔维尔评论家们一致认为他和霍桑一样是一位象征主义的大师。在英美评论界对《白鲸》的研究主要涉及的种族、阶级、文化以及体裁方面。很少有作品专门介绍它的象征意义。有关其象征意义的研究散布在关于该作品的不同的评论文章中。在中国《白鲸》的象征意义已经被挖掘出多重意义,关于《白鲸》中莫比·狄克的象征意义已经达到共识。学者们从大自然的角度、从社会政治的角度、从善与恶的角度对其象征意义进行了研究。主要的文章包括:陈秋红(1997)《〈白鲸〉象征意义的文化阐述》;肖谊(2004)《超越浪漫主义的史诗——简论〈白鲸〉的现代性》。其他的关于《白鲸》象征意义的研究还包括对于埃哈伯、大海、皮阔得号、以及这次航行本身等的研究。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其中所包含的象征意蕴仍需不断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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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提要】

以实玛利厌烦了枯燥无味的生活,又为生计所迫,于是决定到海上闯荡。他在码头客栈结识了一个印第安人魁魁格,两人一起登上了捕鲸船“裴阔德号”。船长亚哈在一次捕鲸过程中被一条名叫莫比-迪克的白鲸刈掉了一条腿,发誓要找到这条白鲸报仇雪恨,并且威逼利诱全船成员和他一起追杀这只白鲸。大副斯达巴克再三劝说亚哈放弃复仇计划,但亚哈刚愎自用、不近人情。经过了几个月的海上搜索,最终发现了莫比-迪克。第一天白鲸撞碎了船长亚哈追击它的小艇。第二天“裴阔德号”放下了三条小艇追击,但白鲸不但撞沉了三只小艇,而且还折断了亚哈的假腿。第三天亚哈仍固执追击,导致白鲸疯狂反击,船长、船员、捕鲸船和白鲸同归于尽,唯有以实玛利幸存,向世人讲述这个悲壮的故事。

【作品选录】

我,以实玛利,是那些水手中的一员;我的叫喊声已经同他们的一起爆发了;我的誓言已经同他们的结合在一起了;我越叫得响亮;就把我的誓言槌扣得越紧,因为我的灵魂感到畏惧。我有一种狂热而神秘的同情心;亚哈那难以压制的仇恨仿佛也就是我的仇恨。我这双贪婪的耳朵已经听到了那只凶残的巨兽的故事,我和所有其他的人都已对它发下我们的激烈和雪恨的誓言了。

那条离群索居的白鲸,在过去,只是不时出没在那些为捕抹香鲸者最常去的蛮荒的海洋上。并不是全部的捕鲸者都知道这条白鲸的;只有比较少数的捕鲸者曾经有意识地看到过它;实际上,有意识地去打它的确实是为数不多。因为捕鲸船只数目很多;他们又都是混乱地散布在整个海洋上,其中有许多还到荒僻的地方去作冒险的探索,因而往往在一年多的一趟航程中,难得或者可说是决不会碰到任何一只报告任何消息的船只;每次航程都是非常之长;出航时间没有规律,所有这些,加上直接间接的其他种种情形,就使得有关莫比-迪克这个独特的消息长期以来无法在全世界整个捕鲸船队中传播开来。但是,也有使人难以置疑的传说,说是有若干船只在某时某地,碰到了一种非常之大、非常之凶的抹香鲸,那条鲸在对它的攻击者造成很大伤害后,便逃之夭夭;我认为,有些人认为那条大鲸一定就是莫比-迪克的这种想法,并不是全然无稽的。然而,因为近来捕抹香鲸业遭到这只巨兽凶残、刁滑和恶毒的袭击,已经有过各种并非罕见的实例,因此,凡是向莫比-迪克挑战的人,都是偶然碰到,而且是不知内情的,这些捕鲸者也许可以说往往就把他们所受到的特殊恐怖,当成是一般捕抹香鲸业的大危险,而不把它看作是个别出现的情况,于是乎,亚哈跟这大鲸的灾难性的遭遇就此被看成一般的情况。

至于那些先前曾经听到过,或者偶然看到过白鲸的人,在刚一碰到这种情况时,他们差不多每一个人都会勇敢无畏地放下小艇去追击它,如同追击任何一条抹香鲸那样。可是,到了后来,这些攻击都招致了诸如此类的不幸——不仅扭伤了肘腕和膝盖骨,折断了四肢,或者给吞噬了肢体——而且最后还要遭到杀身之祸;这样一再遭到灾难性的反击,就使得他们都把亲受的恐怖全都堆积到莫比-迪克身上;于是,最后那些勇敢的捕鲸人听到了白鲸的故事,这种情况就难免要动摇他们的刚毅精神。

而且,各式各样喧腾的谣言都没有不是加油添酱,越发把这些骇人的遭遇的真相给渲染得格外恐怖。因为一切无稽的谣言不仅是由各种可怖的事件本身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来的——有如一棵烂树长出菌子;而且,海上生活,远跟陆上生活不同,只要稍有根据,流言便满天飞。由于海洋在这种事情上是超过陆地上的,因此,在它有时所传布出来的谣言中,就其离奇性和可怖性说来,捕鲸业也远超于其他各种海上生活。因为,就整个捕鲸者说来,他们不但没有摆脱一切水手那种愚昧和迷信的传统,而且在一切水手中,数捕鲸者最会跟海上任何骇人听闻的事情更有直接的关系,他们不但亲眼看到海上最惊人的奇迹,还亲自跟它们作过肉搏。更何况在这种最荒僻的海洋上,虽则航驶了一千英里,经过了一千个海岸,在那种地方却碰不到一户人家,得不到任何的招待;在那样的地方,干着他们这种行当,捕鲸者都受到各种势力的包围,这种势力全都存心要使他们的想象孕育着许多重大的新传说。

于是,难怪这种关于白鲸的迎风而胀的谣言,只消一掠过茫茫大洋便日长夜大了,而且到头来还跟各种可怕的暗示结合起来,教人联想到是半脱胎于神力的作用,终于给莫比-迪克加上许多基本是肉眼所不能见的新恐怖了。因此,在许多场合,白鲸的确终于引起了如此这般的恐慌,使得少数捕鲸者至少听到过有关白鲸的这种谣言,又有少数捕鲸者则甘愿去冒它那张大嘴的险。

但是,还有其他更主要而实际的影响在起作用。因为时至今日,在整个捕鲸者的心目中,还是认为抹香鲸的本来的名声,论起恐怖来,是远超于其他一切大海兽的。今天在整个捕鲸者中,还有这样的人:他们虽然在智勇上都很能够去跟格陵兰鲸或者露脊鲸决斗,却还是——或因职业上缺乏经验,或因力不胜任,或因畏怯,而不愿意跟抹香鲸一决胜负;总之,确有许多捕鲸者,尤其是那些非美国人的捕鲸者,他们从来就没有跟抹香鲸敌对过,他们关于这种大海兽的唯一的见闻还是局限于本来那些出没在北海上的二等巨兽;这些人坐在他们的舱口上,带着一种小孩子坐在炉边,又怕又要听的心情,来倾听南海捕鲸的狂热、新奇的故事。这些人对于大抹香鲸的极其可怕的事迹,在真切的理解上说来,绝不会超过站在船头跟它对抗过的那些人。

现在业经证实的有关抹香鲸的威猛实情,仿佛是早在以前的传说时代就已有迹象可循了;我们发现有若干著书立说的博物学家——奥拉森和鲍维尔生——都宣称,抹香鲸不仅是使海洋中其他生物感到恐怖的一种大兽,也是经常要喝人血的非常凶残无比的巨兽。甚至时至晚近的居维埃,仍不免或多或少有类似的看法。因为,在他的《博物学史》一书中,这位伯爵本人就坚称,一切鱼类(包括鲨鱼在内)一看到抹香鲸,就都“吓得魂不附体”,而且,“在它们慌忙逃走中,往往会直冲向岩礁,用力之猛,几至当场撞死”。不管捕鱼业中的一般经验怎样可以修正类似的报告;然而,就捕鱼业的整个可怖的经历,甚至就鲍维尔生所提出的喝血这一点说来,证之他们那行业的荣枯变幻的情况,就不免要教捕鲸者的脑际重新出现迷信的信念了。

因此,由于被有关莫比-迪克的种种谣言与凶兆所慑服,不少捕鱼者一提到它的时候,就要想起捕抹香鲸业的早期情况,当时,往往不很容易劝使那些经验丰富的捕露脊鲸者来从事这种新兴而勇敢的危险事业。这些人坚决表示,虽然其他的大海兽也许可以一追即中,然而要对这种有如幽灵一般的抹香鲸加以追击,投以鱼枪,却不是凡人所能胜任的。他们认为:凡想一试的人,将必然会立刻丧命。在这方面,还有一些值得注意的文献足资查考。

话虽如此,却有一些人会甚至不顾这种事实,随时要去追击莫比-迪克;但更大多数的人,尽管他们不过是隐约模糊地偶然听到有关它的情况,并不知道任何肯定的灾难详情,也不知道有什么附加的迷信传说,可是,如果一旦要他去参加斗争,可就难保他不逃之夭夭了。

这里必须一提的,就是相信迷信的人,最后竟把一种无稽的联想拿来跟白鲸联在一起,他们忽发奇想地认为:莫比-迪克是无处不在的;认为它实际上会在同一个时间出现于另一个地方。

既然有了这种轻信的人,那就不能把这种奇想一概看成为毫无一点迷信的可能了。因为海洋的秘密直到现在还未被揭露出来,甚至连最全面的调查也谈不到,所以抹香鲸在海底里的隐身法,在它的追逐者看来,大多还是莫名其妙的;而且还常常对它那种隐身法作出许多最奇特而矛盾的推测,尤其是弄不懂它那神秘的形态,为什么一经深潜到海底里后,就会那么迅捷非凡地游到最辽远的地方去。

有一件为英美捕鲸船所深知熟闻的事,也是多年以前载入斯哥斯比的权威性史册的事,那就是:若干在太平洋的极北地区所捕获的鲸,在它们身上都发现有许多是在格陵兰海上所带上的标枪钩。这倒不是要否认过去那种认为前后两次打击,时间不可能相隔很久的说法,而是说,若干捕鲸者们相信,这个对于人类已是久成问题的西北航线,如今就推论上说来,对于大鲸却绝对不成为问题了。所以,这里说明着,那种关于古代葡萄牙内地的斯特列洛山的奇迹(据说在那山顶附近,本来有个湖,其中有些浮在湖面的破船),以及关于叙拉古附近的阿列都沙喷泉的还更神妙的传说(喷泉的水,大家都认为是通过地道来自圣地的)等等无稽的传说,就当代人类的真实的生活经验说来,简直就跟捕鲸者的实际情形完全相同了。

那么,既然类似的一些传说,已经成为众所熟知的事情,人们也知道白鲸被一再猛攻后,还是能够逃得了生命,这就难怪有些捕鲸人越来越趋迷信,宣称莫比-迪克不只是无处不在的,而且是不朽的(因为不朽就刚好是无处不在的);认为尽管它身上插遍了簇簇的枪头,它还能无恙地游走了,或者万一它确会弄得浓血猛射,这种情景也不过是一种鬼蜮伎俩而已,因为再一会儿,它那洁白的喷水,又会在几百英里外的毫无血迹的波涛中再度出现。

但是,即使剥去这些超自然的揣测的外衣,光就这巨兽的体态和明显的特点来说,就足以使人对它产生一种力大无比的想象。因为,它跟其他一些抹香鲸的巨大的区别,并不在于它那非凡的体躯,而是在于一如已在另些地方偶然提到的——一个雪白异常的、皱结的前额,和一个高高的、金字塔似的白色背峰。这就是它的显著特征,凭它这些特征,甚至在无际无垠的、地图上找不到名称的海面上,在老远的地方,一碰上认识它的人,它的身份就暴露了。

至于它身体的其余部分,因为都是些条纹,斑点,又有跟它身上同样颜色的大理石纹,所以,到头来,就得到了它那特征的称号——白鲸了;如果时当午刻,看到它慢慢地穿过深蓝色的海面,撇下一道泡沫浓腻、银河似的长痕,激起一片闪耀金光,那么,它那生动的神态,就显得白鲸这个名称真是名副其实了。

这种鲸之所以天生使人畏惧,与其说是由于它那罕有的硕大,突出的色泽,畸形的下颚,倒不如说是(按照它那特有的情形说来)由于它在突击的时候,一再表现出来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充满机智的阴险。尤其是它那种可说是比之任何事情都更使人丧胆的奸诈的退却。因为,它在它那些兴高采烈的追击者面前一路游去的时候,就显得非常警觉,还故意突然转了几次身,可是,一下子就扑上他们,不是把他们的小艇撞得粉碎,就是把他们吓得手足无措,赶紧逃回大船。

为了追击它, 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惨案。虽则这些类似的不幸事件,在岸上是不大传布的,但在捕鱼业中,也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而且,在多数场合上,似乎还有人并不完全把白鲸每次使得人们断肢失体或者丧命的凶残的预谋,看成是遭到无理性的神力的打击。

那么,看一看那些身处险境的猎手的内心给迫得多么激动、气得发昏的情况吧。当时,他们的四周尽是些被嚼得细碎的小艇残片,同伴们被折断了的、行将下沉的肢体,他们总算从大鲸那可怕的怒火所发出来的白色浆液中游了出来,游到那仿佛在对着新生婴孩或者新娘含笑相迎的、恬静而强烈的阳光里来。

那个船长的四周是三只被冲破了的小艇,船桨和水手都在涡流里旋来旋去;他从那破烂的艇头抓到一把小刀,朝大鲸猛地掷去,像个阿肯色州人在跟他的宿敌决斗,胡乱地找到一把六英寸的刀,想结束那条大鲸的深不可测的生命。那个船长就是亚哈。而且正在这时,莫比-迪克突然从他下边挥起它那镰刀似的下颚,如同一架刈草机在地里刈草一样,把亚哈的腿给刈掉了。这是裹着头巾的土耳其人,被雇佣的威尼斯人或者马来人,都也不会对他使出如此毒辣的手段的。于是,无可置疑地,经过这番简直是致命的遭遇后,亚哈就对这只大鲸怀了一种狂热的报仇心,而在他的狂乱的病态中,他尤更被这股念头迷住了,终于把它看成不但是他肉体上的宿敌,也是他的理智上、精神上的愤激的宿敌。他把浮游在他面前的白鲸,看成是种种属于心怀恶念的神力的偏热症的化身,这种神力把那些意志强烈的人都腐蚀得只剩半颗心和半只肺在苟延残喘着。那种一开始就是无从捉摸的恶行,甚至现代的基督教徒也认为有半个宇宙是归它支配的,也是古代东方的拜蛇教对他们的魔王铸像顶礼膜拜的东西——亚哈可不像他们那样向它屈膝膜拜,而是神志昏乱地把它的概念都移植到这条令人憎恶的白鲸身上,他不惜以遍体鳞伤之躯跟这种恶行敌对到底。举凡一切最使人狂怒和痛苦的事情,一切足以搅起事物的残渣的东西,一切附有恶念的真理,一切使人焦头烂额的东西,一切有关生命思想的神秘而不可思议的鬼神邪说;一切的邪恶等等,在疯狂的亚哈看来,都是莫比-迪克的显明的化身,因而实际上它是可诛的。他把他整个种族自古以来的一切愤怒和憎恨全都加在大鲸的白色背峰上;于是,仿佛他的胸膛就是一架臼炮,他就在那上面发射出他那火热的心弹来。

他的这种偏热症,也许不是刚好在他失去肢体时就立刻产生的。当时,他手里拿着刀,正在猛击那只巨兽,他只顾恣情发泄那种突如其来的、怒不可遏的、肉体上的仇恨而已;而等到他遭到身体伤残的打击时,说不定他也只是感到体伤的苦恼罢了。可是,等到由于这种猛烈的打击而不得不转道回家,亚哈带着身心极其苦痛而长久地僵卧在吊铺上,在仲冬时节,绕着那凄凉萧瑟的巴达哥尼亚角的时候,只是到了这时,他的伤残的身躯和伤痕累累的灵魂才彼此交流起来,经过这样渗透,他就发疯了。只是到了那时,在险遇后的回程中,他这才最后得了偏热症,而且,从事实上说,也似乎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在他回程期间,他就成了个乱说乱讲的神经错乱者了。不过,虽则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可他那埃及人的胸膛,还潜存有充沛的力量,并且由于他的精神错乱而益发显得力大无比,所以当时他的大二三副,看到他甚至在那种情况下还是在吊铺里狂叫狂闹,而不得不用带子把他绑了起来。他就这样穿着一件紧衣,随着狂风的震动而摇来晃去。后来,等到驶进比较寒热适中的地带,船上扯起软副帆,驶过平静的热带的时候,这老人的神经错乱,看来似乎也跟合恩角的汹涌巨浪一起撇在后边了,他从他那个黑窠里出来,来到愉快的天气和阳光里。甚至在那个时候,尽管他脸色苍白,他依然显得神态坚定自若,又在镇定地发号施令了。他的大二三副都谢天谢地,以为他那可怕的疯狂症现在已经痊愈了。可是,即使在那个时候,亚哈的内心还是十分狂乱。人的疯狂往往就是一种诡诈而最阴险的东西。你以为它已经远走高飞了,它却也许不过是变成一种更为巧妙的形体而已。亚哈的疯狂并没有完全消退,而是更其深沉地凝缩起来了,有如潮势不退的哈得逊河在高贵的北方人细水缓流地穿过时却莫测高深地穿过高原的峡谷而去。但是,因为亚哈在他那细水缓流的偏热症中,一点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疯狂症的痕迹,因此,在他那明显的疯狂症中,他伟大的天生的理智,也一点没有消失。以前那种富有生气的力量,如今已变成富有生气的手段了。如果这样一种粗糙的比喻是妥当的,那么,他那特殊的疯狂症在猛攻了他整个清楚的神志后,又把它发展了,把它一切集中的炮火都瞄向它自己的疯狂的目标上;因此,亚哈根本没有丧失他的魄力,他现在对于那个目的,远比他以前神志清楚时瞄准任何一个适当的目的都更拥有千倍的力量了。

这已说得不少了;然而,对于亚哈的更伟大、更秘密、更深沉的部分却还只字未提。不过,要把深奥的东西说得尽人皆懂是徒劳的,一切真理都是深奥的。我们现在站在这个克吕尼宫的中心了,那么就从这个尖顶的宫殿内部蜿蜒前进吧——不管里边多么富丽堂皇,引人入胜,还是走吧——你们这些高贵而忧伤的灵魂,请走向那宏伟的古罗马的浴场里去吧,在那里,远在人类大地的珍奇的城堡下面,人类那种壮丽之本,整个令人敬畏之源真是幽深古老;真是一种匿迹在许多古物下面的古物,是建筑在未完成的巨构上的宝座!于是,大神们就以这个毁坏了的宝座来嘲弄那个俘获的王尊;他却耐心耐性地坐在那里,有如一根象柱,在他那硬僵的头上顶着许多年代久远的柱顶线盘。你们这些高傲而忧伤的灵魂,你们打那儿蜿蜒而下吧,去问那个高傲而忧伤的王尊吧!家世多相似!是呀,他确是生下了你们,生下了你们这些被放逐的年轻贵胄;而且也只有从你那脸容严酷的祖先那里才获得了宗室的古老的秘密。

现在,在亚哈心里,就有这么一种闪觉,就是说:我所有的手段都是神志清楚的,我的动机和目的却是疯狂的。然而,他却没有力量来摧毁、变更和规避那一事实;他同样也知道他久已对人掩饰真情了;可以说,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不过,关于他的这种掩饰做法,也只是以他的外表为限,而不涉及他那坚毅的意志。然而,他竟掩饰得这么成功,以致当他最后拖着那只牙腿上岸的时候,没有一个南塔开特人不认为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悲伤,都认为那是由于突然遭到可怕的灾害的缘故。

关于他在海上那种无可否认的精神错乱的消息,也被同样归之于类似的原因。后来始终笼罩在他额头上那股增添上去的郁郁不乐的神气,直至这次“裴廓德号”开航那天,人们也都如此看法。那些熟筹善算的岛民也绝没有因为他的阴郁的外表而对他故怀恶意,认为他不配再去作第二次航行,倒正是由于这种理由,反而认为他是一个最合适而得当的人选,因为捕猎大鲸本来就是满怀愤怒与狂热的行当。能够找到像他这样一个人物:心中如咬之痛,外表如火之烧,加上那些铭刻肺腑的无情的毒牙似的、无法疗治的念头,看来就是一个力能舞起标枪,举起鱼枪,打击一切厉害的野兽的适当人物。即使多少还认为他在体力上是做不了这种事情,然而,这样一个人物,在鼓励与呼喝他的下属进行攻击这方面,他还是应该算作一个超特的、力能胜任的人选。不过,不管怎样,事实确是如此,亚哈已带着包藏在他内心里那种怒不可遏的疯狂心事,胸有成竹地怀着这唯一而专注的打白鲸的目的,来参加这次航行了。他岸上那些老朋友中,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只消隐约揣摩到他这番心事的话,那么,那些惊得发呆而公正的人,一定会立时就把这条船拖住,不让这样一个恶魔似的人去航驶了!他们都是一心想着大获其利的巡游,想着可以数尽造币厂的金圆的厚利的。他却专心致志于进行大胆的、不能宽恕的、不可思议的报仇雪恨。

于是,这个白发苍苍、不畏鬼神的老人便在这里带着一群水手,满怀愤恨地要走遍天下、去追逐一条约伯的大鲸,而这些个水手,也主要是由一伙混血的背教者、光棍和生番组成的——也是道德薄弱的一群,加上一个力不胜任,只有无济于事的美德或者公正观念的斯达巴克,一个鲁莽而漠不关心的,整天嘻嘻哈哈的斯塔布和一个非常平庸的弗拉斯克。这样一群水手,这样配备的头目,似乎就是劫数难逃的天意特为帮助他完成他那偏热症的复仇而挑拣出来的一群出类拔萃的人物。究竟这些人物怎会这样齐心一致地应和着这老头的忿怒——他们的心灵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法,才弄得亚哈的仇恨有时简直也就是他们的仇恨;那条白鲸好像也就是他们的不共戴天的宿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对白鲸究竟是怎么看法,或者说,在他们那无意识的理解力中有点模糊而无可怀疑地认为, 白鲸也许就像是个蠕动的海魔王,那又是怎么回事——要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却不是我这个以实玛利所能再进一步追索下去的。那个蛊惑了我们全体的地下矿工,谁能从他那始终变动、模模糊糊的挖掘声中,知道他的矿井是在什么地方呢?谁不曾感到有一只难以抗拒的胳膊在拉着呢?一只被一艘装有七十四门大炮的兵舰拖曳着的轻艇,怎能停住不动呢?就我说来,我已经决心要忘却时间和空间了;不过当大家早晚一窝蜂地去攻击大鲸的时候,我却只能在那个野物身上看到那种致命的凶相。

(曹庸译)

【赏析】

节选部分为象征主义小说《白鲸》的第四十一章,题名为“莫比-迪克”。这一章由整部小说叙述者以实玛利的思考构成,不仅介绍了白鲸莫比-迪克富有传奇色彩的名头由来,细致刻画了亚哈船长和白鲸结仇的经过,以及船长立誓报复的心理,而且穿插了许多关于鲸鱼和捕鲸业的史实。

解读这部象征主义小说,掌握时代背景是非常关键的一环。《白鲸》创作于19世纪四五十年代,此时正是美国完成工业革命,资本主义迅速发展的时代。资产阶级的欲望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急剧膨胀,为了满足获利欲望,他们不断地进行扩张和探索。小说以人类对自然资源的无情掠夺以及对自然的征服为题材,反映了人与自然之间的严重对立斗争。以船长亚哈为代表的“裴阔德号”可以说是人类的象征,代表人类征服自然的力量和能力。大海远航象征着人类不断征服自然的野心,也包含着资本对物质的永无止境的欲望。他们明知莫比-迪克的伟大和神奇,知道它神出鬼没,无处不在,但出于欲望和野心,还是一再地冒险进行攻击。“到了后来,这些攻击都招致了诸如此类的不幸——不仅扭伤了肘腕和膝盖骨,折断了四肢,或者给吞噬了肢体——而且最后还要遭到杀身之祸”。从这个方面来说,白鲸莫比-迪克可以说象征着伟大的自然力量,是强大的自然的一种具体体现。船长亚哈富有魄力和毅力,捕鲸成果可谓硕果累累,捕鲸经验可谓丰富老到,可是在白鲸莫比-迪克面前,他却一再失败。他在冒险攻击莫比-迪克的时候,“白鲸突然从他下边挥起它那镰刀似的下颚,如同一架刈草机在地里刈草一样把亚哈的腿给刈掉了”,这意味着人不可能最终征服自然;如果像亚哈一样以白鲸为敌,把人的尊严和脸面置于自然之上,以复仇为快,那么最终将导致不可避免的悲剧。

在麦尔维尔看来,世界本是一个整体,人和自然本应该和谐相处,人与白鲸应该相安无事。但是,不幸的是,人妄图完全征服和控制自然。这样,人和自然的关系就发生了本质性的转变,从过去的和谐一体变成了主体和客体、征服者和被征服者的决然对立的关系。尤其是在近代资本主义上升期,人们依仗科学技术的进步,信心倍增,以为可以征服和控制整个世界,亚哈宣称的“在船上,我就是上帝”就是这种观念的体现。“经过这番简直是致命的遭遇后,亚哈就对这只大鲸怀了一种狂热的报仇心,而在他的狂热的病态中,他尤更被这股念头迷住了,终于把它看成不但是他肉体上的宿敌,也是他理智上、精神上的激愤的宿敌……他不惜以遍体鳞伤之躯跟这种恶性敌对到底。”这才是真正的无知和悲哀。作者借亚哈之口谈道:“现在,在亚哈心里,就有这么一种闪觉,就是说: 我所有的手段都是神智清楚的,我的动机和目的却是疯狂的。”“玩火者必自焚”,这里可以理解为作者对资本主义发展方式的忧虑,或者从更深远的意义上说,表达了对人类生存方式的忧虑。如果人一味地疯狂扩张和探索,无止境地向自然进行索取和掠夺,最终必然会走上不归之途。

关于小说的创作方面还有两点值得注意。

一是小说有一个被众多小说家和文论家所赞誉的开头:“管我叫以实玛利吧。”在节选部分,作者再次运用这一叙述视角,“我,以实玛利,是那些水手中的一员”。虽然这种叙事同样是采用传统的第一人称视角,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主角,他讲的也不是自己的故事,他只是书中的一个人物。他的作用不是决定情节,而是作为其他人物的知己密友、仲裁者或者观察者。他可以把读者当作知心人,把自己所知道的、希望的或害怕的都告诉读者。如果他自己不知所措,也坦率地告诉读者。这种方式可以避免把作者希望隐瞒的事泄露给读者,又能使故事的真正主角引起读者的同情。小说使用的这样一种方法,有助于读者对人物产生亲切感,增强真实性,因此为很多现代作家所借鉴、采用。

这部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作者在小说中插入了一些有关捕鲸和捕鲸业的史实及资料。这些材料看似和故事的发展没有直接关系,但却提供了背景,点及了象征意义,也对事件作出迂曲的评介。在整部小说中,猎鲸生活、鲸的种类、鲸的身体各部、鲸的习性——这些插叙不断地打断情节的发展,同时又不断地增加叙述的深度。不过,由此可见当年捕鲸船员的亲身经历对作者人生影响之深。他对于自己当年从事的行业给予了毫无保留的赞美,认为这是最光荣的事业,声称“捕鲸船就是我的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

《白鲸》在1851年首次出版时,评论界或者对它不感兴趣,或者把它说得一无是处。这部小说是麦尔维尔题献给霍桑的,也只有霍桑真正意识到了这部作品的真正价值。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说:“麦尔维尔创作了一部何等伟大的作品啊!”一个半世纪过去了,历史证明霍桑的判断是正确的。今天人们不仅认为《白鲸》是麦尔维尔艺术创作的代表作,而且也是19世纪美国最杰出的小说之一。

这部小说之所以历经时间的考验,受到这么高的评价,主要是它作为一部象征主义小说有着丰富和深刻的内在意蕴。由于这部小说是麦尔维尔去世30年后才被重新发现,而且作者在阐述小说主题和象征意蕴上含而不露,似隐似现,因此批评界对其意蕴历来众说不一。“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相信大家读后会有新的发现。

(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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